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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与蜥蜴的搏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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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床不一定要有爱。”
  吴樱秾说。殷沓沓将她一下子按在了地上,“你就是因为空虚,所以跟花膏上床,是吗?你因为空虚所以就给我戴绿帽子?……”
  这种说法,有点好笑。倒不是因为是女同性恋的性关系,用这种主流的词汇显得有些出格,会令那些卫道士般的人们哑然失笑的。吴樱秾觉得好笑是因为,用这个词意味着你输了。这是承认自己的失败,承认自己是被人偷走了什么,被侮辱了。她心疼殷沓沓,因为以她的洁白无暇,是不应该沾染这种灰尘的。
  “你承认你和她没爱,你还和她上床,你比说你是因为喜欢她而上床更可耻。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没有灵魂的木偶,没有信念,只有性。欲的肉。便器,就是你,就是现在的你……”
  吴樱秾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她不再那么疼了,被打的地方,仿佛在圣洁的灯光下被治愈了。太阳穴的血已经凝固了,肩膀也不再像撕裂那样不能动弹,一动弹就疼。她奄奄一息,但是觉得有种解脱的快感。这种升华……
  “说话!!跟我解释!!对我说你不是因为空虚跟她上床,不是因为我无法陪着你而跟她上床,告诉我这不是出轨,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殷沓沓抓起吴樱秾的衣服,逼迫吴樱秾看着自己。她的手虽然小,但是很有力,卡着吴樱秾的下巴 ,就像机械臂一样。
  吴樱秾一直很怕看殷沓沓的眼睛。她被教导,直视人的眼睛,是不礼貌的。
  她也害怕人与人之间感情的交流。
  因为感情不只有好的,还有坏的,还有介于好坏之间的,轻蔑,冷漠,尴尬,茫然,忽视……
  看着一个人的眼睛的时候你也是把自己交付了出去。因为你在看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看你。
  从在她原来的出租房里看到前来寻找她的殷沓沓那时起,到现在,她还是第一次,认认真真,堂堂正正地看她的眼睛呢。因为她觉得害怕,总觉得对不起她,又觉得,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你不在家里,我一个人,在写文。但是我写不出什么来,我就觉得很烦。我想扔笔,我想撕纸,但是我从来没有这么做过,我也不会这么做,何况那是你的东西,我不能扔——于是我去找幽猫饼,在她那儿,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那些事吧,啊,可以忽略。总之我见到了她之后,我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呆呆的样子,有些呆,那个样子……我就觉得很想要谁来抱我。那幽猫不是很好吗,她了解我,认识我,我们有过回忆,我学生时代很美好的,很棒的回忆……那是幽猫啊,我最好的朋友啊。幽猫,幽猫,对我最好的幽猫……”
  吴樱秾嘴角翘翘的,想起幽猫饼,那个总是背着书包的人。她挥了挥手,你也是我的天使。
  “幽猫总是很温柔。她不会对我动粗,不会骂我,更不会打我。在我的记忆里,她都没有和我吵过架。她很暴力,曾经突发性事故般地揍了TIBCH。但是她从来没有对我做过任何,不好的事情。那我想幽猫会对我好的……她真的很温柔呀。”
  吴樱秾幸福地抬头仰望着天空。有云朵飘过,像是她不喜欢吃的棉花糖。但是软软的,暖暖的,天空都是好味道,香香的。还有草地的味道,刚刚翻修过的草皮,散发出的土壤的味道。
  “我很想再体会一次和朋友在一起的感觉。很幸福。我什么也没有经历,我还是我,在学校里,每天开心地上学,开心地放学。那时候我真的很开心啊,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开心。”
  明明是出轨,她却说是和朋友在一起。是身体的最亲密的接触,最恶心的,最不能饶恕的错误,她却很天真……
  殷沓沓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流泪,或许是看到她开心的样子。她从来没有看到吴樱秾开心的样子,从来,她都是拘谨的,有点羞涩的悄摸摸地笑着,笑也很奢侈,总是紧张的样子。
  “你不会原谅我吧。我也不想原谅我自己。那个,啊,哈哈,又犯了错误了啊。不过,那时候,真的是,像梦一样的幸福时光啊。”
  吴樱秾挠挠脸调皮地笑着。她抱着腿坐在桌边,靠着实木桌腿,半仰着头,脸上挂着迷醉的微笑。
  “她真的很温柔吗?如果她爱你,就不会给我发这条短信。如果她爱你,你就不会在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你认为钱与名是让人变得高级的方法。那就是虚荣

  对殷沓沓说的,吴樱秾置若罔闻,殷沓沓那酸楚的表情,她也没有看到。
  “啊,对不起……让我沉浸在这个美梦中吧。我闻到了夏天的味道,那是操场的味道,是教室里刚洒过水的味道,是校服的味道。”
  吴樱秾对殷沓沓笑笑,而她的表情一下子难受了起来。“而你总是让我感到很害怕。”
  是吗。殷沓沓转过头去。行,真的不想再说什么了。
  “但是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说你不够温柔……我没有那个意思……实际上,你相当温柔呢。真的,比十个花膏加在一起还要多。至于为什么嘛,我没有想明白。我看着你,就会心情低落,会痛苦,会害怕。”
  但是就是那样都心痛。不明白为什么,心痛地看着你。
  “温柔的你。”
  吴樱秾还是像在自己的梦里一样,眼睛,看着斜上方不知名的地方,眼睛,像是难受一样不停地眨,表情是在笑着,像看到了什么美丽的东西一样。
  “而温柔的你注定不能属于我。虽然花膏也不属于我……不过,就是因为我们关系就止步于此了,所以我就那样做了吧。真的对不起,给你造成了伤害,让你生那么大的气。我是感到很难过……不过,同时又觉得有种复仇的快感。”
  “神经病。”
  殷沓沓眼里熊熊怒火燃烧。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吴樱秾就觉得很有趣。不过这一刻她摸着自己的心,什么感觉,自己也感受不到。
  殷沓沓对吴樱秾说,你想要性,我可以给你,你想要什么样的性,我都能给你。但是吴樱秾很难过,她说我觉得我是在逼良为娼。殷沓沓甩甩手,说,无所谓,我现在已经不想追究你出轨,跟人上床这件事了,随你便吧,我只是对这样的你很失望。你不够高贵,不是对不起我,而是对不起你自己。
  这句话让吴樱秾如遭雷击。她呆呆地看着殷沓沓,“我为什么就对不起自己了?”
  “别在这给我装这可怜样儿。妈的,差一点就给你骗了。”
  殷沓沓将她拎起来放在桌子上,然后转身离开。吴樱秾在她身后大喊,“什么意思啊!”
  “你自己清楚。你后悔什么,痛苦什么,你觉得你对不起什么。没有必要猜测我怎么想然后就怎么说,逼着自己道歉很不爽吧。你又是在骗你自己的心,我都已经习惯了,你骗我,我就当在看笑话,看戏,至于你自己,你再想想,用什么样好一点的借口,骗心吧。”
  “喂,什么意思?”
  吴樱秾从桌子上跳下来,跑过去抓住殷沓沓的手。殷沓沓觉得手背一疼,想说,出血了,很疼……但是这种话也没有意义。在真实面前,一切都没有意义,可惜我们,却无法拥抱真实,被谎言欺骗一次又一次,也是被自己,欺骗一次又一次。
  “懦弱。害怕。无法面对真相。人都是喜欢听好听的,所以谎言才有可趁之机。否则,每个人都会知道自己的心,也不会去欺骗自己。”
  吴樱秾不放开殷沓沓的手。她有了一种全新的感觉,如果放开,这次她真的会走。
  “告诉我,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骗自己?”
  “是的,你不仅骗我,你还骗自己。你骗我就算了,骗自己,你不觉得很可耻吗。在面对自我的时候,你的那个说谎机制,不会觉得无地自容吗。”
  “你……”
  吴樱秾怔怔地,“我们……”
  “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这样,还是那样,和花膏上了床。实际上你和谁上床,根本没什么不一样,我不在乎。”
  殷沓沓甩开了手。“而你自己也不在乎,你就不要用这样可怜的目光看着我了。你不需要假装欺骗自己说你很有负罪感,就像八年前一样。”
  “关于我八年前的事情……你知道吗?”
  吴樱秾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有一点奇怪的感觉,头晕,那种不明白,找不到方向的失落感,强烈地让她痛苦,让她想哭出来。
  “不要哭,听我说。”
  殷沓沓拿出一块石头。红色的鸡血石,掺杂着青灰色的杂质。红的部分像是血一样鲜艳,在灯光下仿佛沉甸着无数冤魂。她将石头放进了嘴里,“何不我们喝一杯,慢慢讲这件事呢?”
  殷沓沓,吃石头了。吴樱秾绞着手指不知所措。她看着地面,地面光滑得像是镜子。当她再抬起头来时,就看到了坐在老旧的木椅上的殷沓沓。她穿着睡衣,不是露沟露肩膀那种,而是有点像孕妇装,袖子是泡泡袖,布料很薄,下摆很长的那种。
  “你真美。”
  吴樱秾不忘违心赞美她。可这句话一出她就觉得不对——怎么就违心了呢?
  “打住。”
  殷沓沓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她杯里的液体是透明的,没有气泡,不是雪碧汽水,像水。
  “客套,就不需要了。我们就来讲讲你是怎么一步步作茧自缚的吧。就从最开始,我们第一次见面说起吧,这个顺序比较好。第一次,我们是在某家西餐厅见面的,是我约你出来,在这之前,我送了一条项链——在那之前,实际上我们已经有了一面之缘,是在5。28交流会的会场里:不过那一次太短暂,也没什么实质性的交往,就忽略吧——于是我们共进晚餐。那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对吗?”
  “对。”
  吴樱秾摸着她面前那个高脚杯的玻璃底部,手指无意识地擦呀擦。
  “你是个虚荣的人。这从你对我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你对我很尊敬,带着一点谄媚,畏缩,努力使自己像是精于社交一样。”
  殷沓沓双手交握,“你一直在试图展现你不存在的品质。这是你天生的秉性,但或许以前,它没这么明显,或者说因为你的自信,这还能被掩盖过去一点……直到你失去了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东西,一切。那之后你就开始急速堕落,只剩下虚荣……”
  “我不虚荣。”
  吴樱秾不甘心地反驳。“我真的不虚荣……你听我说……我没有……很想要钱……我不需要很多钱就可以生活得很好……我也不想……”
  “我不是在骂你。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如果你不虚荣,你就不会对我那个态度。我见过许多人,他们巴结我,表面上尊敬我,看我的眼神都是殷切的,而也有一些人,对我就像对平常人一样。如果你真的不虚荣,你就不会在乎身份这种东西。正是你认识到了我们身份的差异,所以你的态度是那样的。而你为什么认为我的身份值得你一再谄媚呢?因为你认为钱与名是让人变得高级的方法。那就是虚荣。”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为何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并不觉得钱是值得尊敬的……但是我没办法忽略……你长得又是那么好看。”
  “那么再加一条,颜控。”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吴樱秾悲伤地将头往桌子上撞。她看到墙上的油画,还有隔壁桌人在那儿谈话。这一切都是很真实的。吴樱秾无论如何却也找不到真实感。
  “别装了。”
  殷沓沓点起一根烟,“你就是没有羞耻感的人。不管我说什么,实际上你是不会有正常人的羞愧心理的。你还是收起你的把戏吧,叫你的大脑停止这无聊的演技,把舞台的位置让给心。”
  一瞬间的迟滞。时间仿佛卡住了。过了片刻,又恢复了正常。殷沓沓也觉得有点愁苦。但是她只是点着烟,漠然地看着吴樱秾。吴樱秾那失措的,探寻着什么的眼神在摇摆,在狐疑不定。
  “那么换种说法吧。吴樱秾遇到了殷沓沓,殷沓沓很爱她,爱到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樱秾却只会逃避。她会谄媚,但不会爱。会逃避,但不会良心发现。这是她对于殷沓沓的爱,如同盲人一样,注定看不到色彩。”
  “怎么能这么说她呢!”吴樱秾一手拍在桌子上,气愤地说,“这个叫吴樱秾的人,就这么差吗?”
  “不是差,只是丢失了灵魂。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哭泣,在她看得到她的地方嘲笑她。脑海里的无意识,已经积累了许多,许多的痛苦,但是,却无法丢弃。她看不起自己,所以,也就不会爱了。人必须先爱自己,方能爱她人。”
  “说得好像你很懂一样……”
  吴樱秾穿过桌子,伸出手去拉住了殷沓沓的手。“不,你确实很懂——你爱我,是吗?”
  “我爱的不是你,放开我。”
  吴樱秾像是被针扎到一样,“我爱的是一个有自我的人,而不是一个懒惰自私的废物。那个废物陷入了情欲的泥沼里,被低级的欲望所困。”
  “吃,睡,做。爱,何谓低级,这就是低级。越本能的东西,越低级。但是我不是看不起欲望,就算人再进入高级的境界里,这些事都是要有的。但是,一味地只追求这些,就是低级。或许用低级形容,也不正确,那是一种不清醒,是一种酒醉,吸毒的状态。灵魂,曾经被指引到高处,随星星一道起舞,但是,在它掉下来的时候,燃烧在了大气层中,消失不见了。”
  殷沓沓和吴樱秾的故事还在继续。她们认识,熟悉,作爱,争吵,各好,安慰,但是,只有虚伪。
  “那不是真实的爱恋,是在迷雾中被催眠的本能一般的行动。我无法做到清醒,我被你带入了低谷。都是因为你——”
  她烦恼地上身靠在桌边。吴樱秾说,真的不好意思啊。
  “太假了。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你就应该走,而不是死皮赖脸地跟在我的身边。”
  “就是因为在你身边,才要不好意思的,否则我直接走就可以了,也不用道歉。”
  吴樱秾理直气壮地说。渐渐她挺直了腰杆,不过膝盖还是疼,隐隐作疼。那儿的神经一跳一跳的,有种再使劲一动,就会疼痛全面大爆发的感觉。她把殷沓沓的话反着再说了一遍,效果还是不错的。
  “有人性。”
  殷沓沓说。吴樱秾问,什么有人性?
  “你。在被殷沓沓性虐待了之后,被暴打了之后,吴樱秾还是选择跟她在一起。这种在一起的性质是精神上的,也是身体上的,至少,每当殷沓沓想要见吴樱秾时,她可以把她约出来。让我们来看一下在这种关系里,谁付出的比较多。我们并不是要计较谁更付出,我们只是要通过这个方式,来衡量一下这段关系在各自心中的价值:殷沓沓空闲时间很少,但是她总能找机会溜出来。吴樱秾在做餐厅服务员,她的空闲时间更多。如果吴樱秾不想和殷沓沓交往,或者说,维持这种形式的交往,她可以选择离开。但是,她没有离开。她只是犹豫着该不该离开,她觉得和一个明星暗中保持性关系是很刺激一件事情,很有成就感。但是她迷失在这段关系里,总觉得有哪儿不对。被压抑的意识其实是:这并不是一种恋爱,这是一种欲望。对上层社会的渴望,对笼罩在明星这个身份下的殷沓沓的好奇,以及,她总是会忘记掉的,被欣赏的感觉。”
  “那就是我。”
  吴樱秾试图提醒她,殷沓沓却说,那不是你。
  “我爱的不是你,我爱的是吴樱秾,一个自由的灵魂。”
  酒杯叮当碰撞作响。吴樱秾很伤心,她感到寒冷了。燃烧着的红色的酒馆里,没有温暖,感觉不到火的温度。她搓着自己的膝盖,小声地说着什么。她看着殷沓沓,小声地对自己说,我想要这一切消失。
  虚假的酒馆消失了。如她所愿。她坐在干净的地上,很冷的地上,屁股都冻僵了,同时回来的还有痛感,还有呕吐的欲望。她看到自己的血,一滴滴滴在地上,衣服上,她猜想自己此刻一定很丑。
  “自由的灵魂……啊;那个,我现在也还能自由起来的。”
  吴樱秾揪着自己的衣服。衣服上面有什么?殷沓沓看着她,灯一盏一盏地灭了,房间,由大变小,光线控制的区域,最后只缩小到了她的头顶上。吴樱秾仰头看皑皑白雪似的灯,就像看着元宵节的灯笼一样。她吐了口带血沫的气,忧伤地叹息。
  “你,真的是抑郁症吗?对不起……”
  “你又假了。”
  “这次是真的。我觉得很对不起你。没有把你当作一个人看待,没有认真地对待你,却只是沉溺于自己的痛苦里。如果我能够发现你也很痛苦,就能挽救你了。你的药片,会有副作用,对吗?……”
  “我不需要你来挽救。”殷沓沓淡淡地说。最后一盏灯也灭了,“我喜欢一个人待着。但是因为我也不知道的原因,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  

  ☆、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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