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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王]之伙伴清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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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你们…快、快走……要…活下去……”我说话有些费力，不小心又涌出了一口血。
“你别说话了！”艾斯的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像是悲痛绝望过后的喜悦，他眼角挂着泪水，然后背起我，说：“我们一起走！都要活下去！”
路飞攥紧了拳头，他用手臂抹了把眼里的泪水，笑着说：“没错！都要活下去！”
克比站在远处，他无法突破疯狂战斗的人群，只能泪流满面的对着我们这边大喊：“姐——！你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这个傻孩子，我现在是海贼，而你是海军，你这么大声的喊我姐姐怎么可以啊……克比……你不要断送自己的似锦前程……
我趴在艾斯的背上，鼻尖只能闻到血腥味，我知道，那是我的。
艾斯跑的很平稳，或者说，应该是小心翼翼，路飞跟在我们身旁，打飞身旁来袭击的海军为我们掩护，他还时不时的转头看向我，眼里带着庆幸。
这两个笨蛋……你们想错了……我就要死了啊……
咳出了一口血，我能感觉艾斯的脚步不由一僵，他有些紧张，回头问我：“还好吗？清风！你一定要坚持住，只要离开这里回了船上就会有医生的！”
艾斯他现在一定很内疚吧，而我现在就要死了，不能……不能让他为此愧疚一生……
“不要…咳…不要着急……”我抖着唇角，继续说：“艾斯，你不要…自责，你是我的朋友，还是路飞的……哥哥，我、我…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赤犬……”
“别说了”艾斯的声音里有些哽咽，他打断我后近乎哀求的说：“现在别说了，这些等你伤治好了再说吧！”
他怕我说完这些话后，就再也睁不开眼了。
其实艾斯知道，清风的伤绝对治不好了，可是，他不想她死去，所以就算明知道她的生命在不停的流逝，他也想要自欺欺人的说服自己——她，不会死的。
被艾斯打断的我，不由苦笑，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胸口一阵气血翻腾，我想——我时间不多了。
缓缓的转头看向路飞，我却突然咳出来一口血，鲜血四溢的从嘴角流出，嘴里满是铁锈味。
“路飞……”我的声音很弱，但是仍旧努力的提高嗓音。
“诶——！？”路飞一拳揍飞海军，回头看向我，瞳孔不由微缩，清风她、她吐血了！
我看着他稚嫩却又带着坚毅的面孔，千言万语忽然堵在胸口再也说不出来了，一瞬间，我眼里充满了泪水。
“记得，替我和、咳咳咳、和伙伴们……说、说声再见……”胸口是撕裂般的疼痛，我微笑的流着泪，世界一片模糊，然后……慢慢的变暗，直到消失不见。
耳边仿佛听到了路飞撕心裂肺的哭声，好似又有艾斯崩溃绝望的哽咽，只是，我再也不能睁开眼安慰他们了。
弥漫硝烟的战场已经和我无关联了，而那活在世间的人也不再和我有瓜葛。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之前还留有遗憾。
不幸的是，我有太多的遗憾——
我刚才想嘱咐路飞的……我想和他说：路飞，以后你长点心吧，别这么大咧咧的了，你是船长，别让大家为你犯愁了。
还有那些没在身边散落到各个岛屿的伙伴们，我好想你们——
娜美，以后你别这么财迷小抠了，多给大家点零花钱，要不然像我这英年早逝却没捞着钱花的，岂不是当了一辈子的穷鬼。
乌索普，求你别这么胆小了啊大哥！每次给你讲恐怖小说你都吓得哭爹喊娘的，那根本不可怕好嘛！
香吉士，你现在是在人妖王国吧，愿你一切安好，好好学习料理，虽然我以后吃不到了，但是……你们能替我吃啊。
乔巴，我好舍不得你，不知道在黄泉我是否会遇到你这般可爱的家伙，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以后不能带你在天上飞了，也不能给你买棉花糖了，你可千万别哭。
罗宾，你要多笑一笑嘛，你笑起来很漂亮的，还有，熬夜看书的时候把灯调亮点，要不然该近视了。
弗兰奇，以后没有了我，你就自己去买可乐吧，一瓶可乐40贝利，如果买很多的话，就可以讲价成35贝利，商人都很精明的，别被坑了。
布鲁克，你今年都88岁了，就不能正经一点，别总把‘看内裤’挂在嘴边，娜美大姐头脾气很暴的，小心她揍死你。
还有——
索隆
我……好想你。
真的……好想你。
我这辈子最遗憾最后悔的事，就是……到死都不敢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清风：我这辈子最遗憾最后悔的事，就是到死都不敢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我爱你。
对伙伴们都是不放心的嘱咐，而对索隆，却是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我爱你。
☆、悲痛
发生顶上之战的那一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四皇之一的白胡子死掉了，草帽小子的一名船员也死掉了，听说，那还是个臭名昭彰的超新星。
有人长吁短叹，有人额手相庆，也有人……不敢置信。
香克斯在得到艾斯要被处刑的消息后，便立即和伙伴来到了马林凡多，他想救出老船长的儿子，可是，却没想到，等着他的，不是艾斯，而是那个女孩冰冷的尸体……
她是为了救艾斯而死去的……
曾经一起笑闹的人，就这么死去了……那一瞬间，香克斯泪如泉涌。
“头儿，你哭了？！”
“我没哭！！”他紧紧的捂住双眼，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异样，然而，泪水却从指缝滑出。
崩溃的路飞和死去的清风被甚平带着上了特拉法尔加的船，而失去了老爹的艾斯则是和马尔科背负起整个海贼团的命运，誓死要和海军决一死战。
可是，香克斯阻止了这场战争。
“艾斯！清风救了你不是让你去送死的——！”
本来怒火冲天的艾斯，在听到这句话后，顿时浑身一僵。
“你们走吧！这里由我来收场！”香克斯单臂抽出了腰间挂着的西洋刀，他脸上没有往日的笑容，眼角有些红，死死的盯住远处的赤犬，说：“伤害了我朋友的人，不可饶恕！”
艾斯他们还是走了，他们是知道的，意气用事不如攒足实力，以此来给海军当头一击。
而四皇香克斯和海军们究竟发什么了什么，外界的百姓们并不知晓，他们只知道，海军这次的处刑行动失败了，而且，据报道，那个听说很厉害的大将赤犬受了重伤。
……
清风被葬到了九蛇岛一处风水好的地方。
破例的，女帝汉库克允许了男人们进到岛屿内，但是，也只是允许他们去祭拜那死去的人，若是多走出一步，则会被她们九蛇战士毫不留情的修理。
或许汉库克做出这个决定，也只是想让还未从昏迷中醒来的路飞心里好受点，毕竟，那死去的人，是他的伙伴。
罗在这处新坟前站了许久，从日出到日落，他伸手想抚摸下石碑上的字，但是他手伸在半路，却又退了回去，脸上佯淌出苦涩，他从怀里掏出了用布包好的若水剑，然后将断掉的剑插在了坟上。
“让若水陪着你吧……”他抿紧了唇，握紧了剑柄，死死的低下了头，像是从喉咙深处涌出的悲痛，“清风——！你怎么能……”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肩膀不停的耸。动。
微风吹过，扬起了他黑丝的发丝，在这寂静的时刻，倒是显得别有一番滋味。
静默了片刻，他才直起了身子，眼角有些红，深深的看了眼墓碑，便挺直了脊梁，头也不回的走了。
夕阳西下，落日映衬着晚霞，凄美又萧瑟，那高大的男子只余下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坟墓上插着的断剑旁，赫然有一摊水迹，它浸湿到了泥土里，显得与其土壤的颜色格格不入。
罗，他哭了。
活着的人永远比死去的人更加痛苦。
次日路飞醒来后，他先是发了疯的找清风，后来甚平告诉他清风已经埋起来了后，他突然沉默了。
他没有哭。
有时候，不哭比哭泣更加的让人难受。
“我要去看她——！”路飞扣紧了草帽，他咬紧了唇，泪水在眼圈里转，但是却不曾落下来。
成长只是一瞬间。
昔日的爱哭鬼路飞，今日，却不曾落泪。
“妾身陪你一块去吧！”汉库克脸上带着羞意，低着头不敢直视路飞的双眼，路飞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他说：“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去”
汉库克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路飞继续说：“还有，谢谢你，汉库克，为清风找了一处容身之地……”
是啊，天下之大，此时却只有这一处能容得下她。
路飞在那处山坡坟头前坐了一天一夜，没人知道他做了什么，也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只知道，等路飞回来时，他脸上不再有愁容，而是荡漾开了笑容。
“路飞老弟，你真的没事了吗？”甚平有些担心，毕竟之前他的表现可不是像没事的样子啊，难道他现在想通了？
“嘛，不用担心”路飞用手扶了下草帽，他笑着对甚平说：“我想吃麻辣饭团了”
“诶——？！”
“哈哈哈哈”路飞笑的眼里的泪水都要流了出来，他用手摸了下肚子，喃喃自语说：“以后，你爱吃的，我替你吃……”
我的伙伴，愿你一切安好。
……
如潮的报纸散发到了各地，上面大大标题写着白胡子死亡，处刑失败，而在报纸的另一面上，上面的标题写着：‘飞剑魔女栾清风已死亡’。
这句话旁还附上了一张大照片，占了半面的篇幅，看起来很是显眼，颇有一种海军在炫耀他们实力强大的意思。
因为——
那黑白照片赫然是清风死去时的样子，她胸口前有一个大洞，身上的白色T恤上满是大片的血迹。那画面的背景硝烟弥漫，其中有两个人跪在她身旁泪流满面，一个是海贼王哥尔·D·罗杰的儿子——哥尔·D·艾斯，另一个是这女孩的船长——蒙奇·D·路飞。
这照片做不了假……
不过，这一定是假的！
薇薇捂住嘴，努力憋回眼里的泪水，然而，最终她还是忍不住的嚎啕大哭了起来，清风，你当初说好的要回来看我，为什么……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你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而在七水之都的修船工巴里，则是紧紧的攥着报纸，他咬着牙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清风……你怎么、怎么”，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那一天，他哭的像个孩子。
在世界各处的伙伴们，也都收到了这个消息。
小空岛——
“开什么玩笑——！”娜美手里拿着报纸，眼泪蒲扇的落了下来，她拼命的去擦，却越掉越多，最后她任命的跪倒在了地上，双手捂住了脸，肆意的让泪水从指缝里流出。
波音列岛——
“怎怎、怎么可能！”乌索普抖着手，他勉强的一笑，声音带着哽咽，“清风怎么可能会死？！”话音一落，他便蹲在了地上，将脸深深的埋进了膝盖里，他身旁站着的师傅海格力斯虽然看不到他的泪水，但是却听到了他撕心裂肺的哭声。
桃色王国人妖岛——
“八嘎，骗人的吧——！”香吉士咬紧了牙将报纸用力的折了起来，他捏紧了那一小叠报纸，咬着唇死死的不再出声，可泪水却控制不住的从他眼里流了下来。
南海多里诺王国——
“不、不……不可能！”乔巴紧紧的揪着报纸，他咬紧了牙关，眼睛里荡漾着泪水，手有些抖，眼前一片模糊，他缓缓的抬手想擦掉眼里的泪水，可是最后却忍不住的仰头大哭了起来，那悲伤绝望的哭声回荡在空旷的岛屿上，宛如离曲。
东海桥上王国泰其拉乌而普——
“你说什么——！？”罗宾身子一个踉跄，她紧紧的抓住了身旁的那人。那革命军扶住了她，有些沉痛的重复了一遍，“栾清风死了，死在了顶上之战里”。仿佛是一个世纪的寂静，罗宾用手紧紧的拽住身上的披风，只瞧那暗灰色的披风上忽然滴落了两滴水珠，那水珠越来越多，最后蜿蜒成了一道水流，划过她的脸庞，浸湿了披风。
机关岛巴而基摩亚——
“假的吧！”弗兰奇不屑的将报纸一扔，便转身将可乐拿了出来，他打开瓶盖咕咚咚喝了几口后，慢慢的停下了动作，小男孩基盾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奇怪，便绕过他身前，只瞧那大叔脸上满是泪水，却咬紧了牙一声也不吭。
纳马克拉岛哈拉黑塔尼亚——
布鲁克拿着报纸静默了片刻，然后又坐回了桌前，他一言不发，只是那幽深的窟窿眼里涌出了层层的泪水，然后划过他的脸骨，滴落在了小提琴上。他颤抖的拿起了膝盖上的小提琴，轻轻的拉了起来，那萧瑟的调子里带着伤感和离别，让人忍不住心里钝痛。
克拉依加钠岛西兹凯阿尔王国——
索隆身上满是绷带，他额头上滑下了血迹，咬着牙绷紧着神经，拄着刀从地上站了起来，想继续打退周围的沸沸，这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从幽深的烟雾缭绕的丛林里，走出了一个人。
那人后背背着一把黑刀，头戴礼帽，身穿低调奢华的礼服，他身上还带着些细碎的伤口，一看便知那是剑伤。
围在索隆周围的沸沸一看到那男子便全都逃也似得跑了，索隆咬紧了牙，看着那人不由皱了下眉，“这个气息是……”
漂浮在半空中的佩罗娜见到那人阵容，便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那家伙是……鹰眼米霍克！”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索隆眯着眼，即使身受重伤气势却一点不落后于他。
米霍克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面瘫脸，“这里是我的城堡，到时你们为何会在这里？”
“被和你一样……同为七武海的大熊打飞到了这里”
“原来如此”米霍克点了下头，语气里有些了然，“所以草帽和栾清风才会和别人一起到了马林凡多啊”
索隆顿时睁大了眼睛，他有些惊喜，更有些担心，“你见到路飞和清风了吗？他们怎么样了？没事吧！”
米霍克沉默了片刻，说：“路飞应该还活着，但内心应该支离破碎了吧”
索隆木着脸，攥紧了身旁的刀柄，路飞那家伙出事了吗？他皱紧了眉头，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失去了伙伴”
伙伴……
索隆瞳孔微缩，他僵住了身子，手不停的发抖。他脑海里突然闪过鹰眼刚才说过的话‘草帽和栾清风才会和别人一起到了马林凡多’，路飞还活着，那清风呢？
面部的神经仿佛失去了作用，索隆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动，他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好似用尽了浑身所有的力气，“那清风呢，她还活着吧”
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却又像带着悲鸣和祈求。
米霍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唇角轻启，说：“栾清风……她……”米霍克忽然有些不忍了起来，他顿了下，才继续以往般淡定冷漠的说：
“她死在了草帽的面前”
……
那一天，是索隆这辈子再也不愿去回想的记忆。
有些时候——
人一旦失去了，才会知道珍惜。
习惯了某个人，这辈子就很难戒掉了。
索隆他拜了米霍克为师，因为路飞的那3D2Y的约定。
他每天都在拼命的修炼，直到浑身布满了重伤和血渍，身体累的一根手指头也动不了时，他才会躺在地上休息。
佩罗娜见此曾摇头无奈的说：“你这样下去会死的”
索隆一言不发，仍旧每日如此，因为，一旦停了下来，那疯狂的思念和心痛就会席卷而来。
心，好似是在滴血，一刻都不停。
只有在梦里，他才会偶尔的眉眼舒展，那时，他总会唇角微勾的说梦话，好似在梦里吼得很大声一般——
“你个白痴啰嗦女！”
“别偷我的酒喝啊混蛋！”
“你说谁是绿藻头！”
梦醒时分，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不可逃避的现实，当他睁开懵松的双眼，看清这里是阴森潮湿的城堡，而不是那载着伙伴们的桑尼号后，他脸上还带着的柔和，立刻蜕变成了苦涩和冷漠。
有时，索隆也会喝酒，从来都是千杯不醉的他，这几次却总是醉的一塌糊涂。
他的酒品很好，不会像别人似得耍酒疯，而是呆呆的坐在那里，眼神放空，好似是在品味着酒香，亦或者是在怀念着过去。
今天，他又再次喝醉了，慵懒的倚着背后破损斑斑的墙，他的身旁满是空酒瓶，邋遢的一点也没有往常的帅气样子。
“清风……”他嘴角轻咧，无意识的吐出了两个字，等他从记忆里回过神后，眼角已是通红。
“我还没有对你说过……”索隆摩挲着酒瓶，脸上带着似哭非哭的笑容，他眼里转着泪水，轻轻的说：
“我爱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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