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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军少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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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什么？"；赵宇笑着问。
秦姣不好意思地笑着说，“然后我再跟你到部队来。”
赵宇几乎被秦姣的话逗得要放声大笑，“好吧，到时候来当我的私人秘书吧，不过
没有薪水。”
秦姣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赵宇说：“玲姐给我来信了。”
“是吗，她在国外怎么样？”赵宇不由得想起了曾经相恋过的冷傲的秦玲。
“她说她很好，今年要晋升上尉了，她说一回来就来看我们，信中让我向你问候，我
已经给她回了信，也替你向她问候了。”
赵宇松开秦姣，打开抽屉拿出分时秦玲递给他的那块蜘蛛琥珀，对秦姣说，“这是
她临走前给我的留念。”
“啊，这是玲姐最珍爱的东西，非常昂费，有一回我向她接了半天也没给我，她真
的很喜欢你，才会把它送给你的。，”
赵宇笑了笑，说：“等她回国时，把它还给她吧。”
“不行，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送回来呢，等她来看我们时，你买份礼物送给她吧。”
赵宇点点头，“好吧”，又把琥珀放回了抽屉。
赵宇从军区受训回到科工作后，业务水平和工作缀验都有了全面提高。以前他是靠自
学和在老参谋的帮教下，才逐渐学会业务的，现在经过系统正规的培训，他已经掌握得很
全面，在科里可完全独挡一面地工作了。
作训科有八个人，正副科长还有六个参谋，随着赵宇工作能力的不断提高，所干的事
情也更多了，科长把很多任务都放心地交给赵宇去负责完成，赵宇完全挑起了作训科的大粱，成
了科长得力的左膀右臂，赵宇与科里其他参谋相处也颇为融洽，从不恃才放狂，
即将升任步兵团长的作训科长想把赵宇带到自已的团里去，对赵宇说：“小赵，我的团
长命令快下来了，你愿不愿意跟我到团里去，只要有我在，过几年团里作训股长的位置就
是你的了。”
加官进爵的话对谁都充满了诱惑力，但赵宇并没有心动，但又不好拒绝科长的好意，
说道：“科长，这恐怕有困难吧，只要参谋长同意我就跟你到团里去。"；
作训科长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去向师参谋长要求让赵宇随他到步兵团去工作，被师参
谋长一口回绝了，参谋长说：“其他的参谋可以考虑，但是赵宇你不能带走，你和赵宇是
作训科的大梁的人，你和他都走了，作训科就缺少业务骨干了，最重要的岗位缺了人，我
这个参谋长怎么当得好。现在师长也有时点名把任务交给赵宇，我更不能让他走了。”
作训科长一听参谋长说得这么严重知道带赵宇没希望了，回来拍拍赵宇的肩膀说，“
小赵，是人才大家都要抢，好好留在师里干吧，你是我们部队的跨世纪人才。”
师长交给赵宇一份军事工作的材料，要求给他整理归纳好，赵宇拿着材料，中午也加
了班，直到下午快下班时才搞好。
赵宇把材料全部整理好后，一看表快到下班时间了，不知道师长还在不在，先给他
送到办公室再说。
赵宇走到三楼师长办公室门口，门虚掩着，赵宇喊了一声，“报告”，里面没有人应
声，赵宇一推门，办公室里没有人，他便带着材料走了进去。赵宇把材料放在桌子上正想
出来，看见办公桌上放着一份稿子，字迹非常眼熟，他瞧了一眼，稿件的头上写着“退伍
申请”几个字，赵宇心想师长这里怎么会有退伍申请书，他估计师长已经下班了，在好奇心的驱使
下忍不住看了下去。
这一看，让他大吃一惊，赫然写着：“本人陈昭儒，现任炮团通信连排长，
一九七一年出生，*年三月入伍，．．．．．．”
这是陈昭儒提交的要求，按义务兵退伍的申请，写得很长，语句稂平实，态度很坚决。
赵宇看完后非常惊讶，没想到陈昭儒会提出退伍申请，赵宇纳闷这段时间以来陈昭儒一直
比较乐观精神状态也很好，怎么会提交这份申请呢？
赵宇走出师长办公室，心里在不停地琢磨这件事，心想是不是陈昭儒又碰上什么难事
了，但他知道陈昭儒是个毅志很强的人，也是很有理智的人，一点困难不会就让他做出这
种选择。
赵宇拿起电话问吴炜，“昭儒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吴炜回答：“没有什么事吧，上次见面他不是满面春风的？”
赵宇放下电话，估计上级不会很快就批复陈昭儒的申请，决定去找陈昭儒探个究竟。
第二天星期六快到中午开饭时间，赵宇来到炮团通信连，走到连队营房前，看见陈昭儒正集
合队伍准备开饭，他还在组织战士们饭堂前唱歌。赵宇看着陈昭儒指挥得一股子是劲，怎
么也看不出有意志消沉的地方，令赵宇百思不得其解。
陈昭儒指挥队伍进了饭堂后，转头看见了赵宇，急忙上前，笑着对赵宇说，哪阵风
把你吹来了，不会是检查工作吧。”
“当然是你那股飓风把我吹来的。”赵宇正色望着陈昭儒意味深长地说。
陈昭儒没有理解出赵宇话中的含义，笑道：“来的正是时候，一起进去吃饭吧。”他
让一个战士去准备了一副碗筷。”
“好吧”赵宇决定吃完饭后再与陈昭儒谈，吃饭的时候赵宇留意观察陈昭儒的神情举
止，陈昭儒边吃边与赵宇聊上二几句，赵宇觉得陈昭儒身上也没有丝毫焦燥忧虑。
吃完饭，赵宇对陈昭儒说，“昭儒我有话要问你。”指着营房边上的一片树林，“到
那边去谈。”
“什么事这么神秘？”陈昭儒笑着问，跟着赵宇走到林子边。
“昭儒，你是不是又遇到什么很麻烦的事情了？”赵宇严肃地问。
“没有，你怎么会问我这个问题？我不是好好的吗？”陈昭儒答道。
“真的没有？”
“没有啊！”
“那你怎么会提交退伍申请？”陈昭儒不说，赵宇只好把事情挑明了问。
陈昭儒怔了一下，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难道师机关的人都知道了？”
“没有，我是在师长办会室看见你这份申请的。”赵宇如实地说。
“这件事目前我还不想公开，我直接把退伍申请书交给了师政治部，这么说现在已经
在师长那儿了。”陈昭儒说道。
“昭儒，你怎么会提交这份申请。”赵宇不解地问他，“把原因告诉我。”
陈昭儒叹了口气，又笑了，没有直接回答赵宇的话，从口袋翌掏出一部手机交给赵宇。
赵宇吃惊地问，“是你的？你怎么会有移动电话？”陈昭儒点点头。
“是你的？”赵宇还是不大相信，陈昭儒是个节俭的人，何况还背着债。
陈昭儒说道：“赵宇有件事我一起在瞒着你们，我一直在炒股。”
“炒股！你怎么会有钱去英炒股？”赵宇诧异地问，“是你们借我的钱。”
“那些钱不是给你父亲治病了吗？”
“那是第一次，第二次把钱借来后，我父亲已经病故了，我就把钱放进了股市．．。．”
陈昭儒把自已和弟弟陈昭民炒股的事如实向赵宇说了一遍，赵宇简直不敢相信陈昭儒
说的是真的。陈昭儒打开手机，对赵宇说：“如装你不相信，我让昭民过来，今天是周六
股市停盘，我也正好要让他来这儿！你可以证实一下。”说着拔通了陈昭民的手机，陈昭
氏在电话里说正在来部队的出租车上。
“好吧，我信了，可是就算这些都是事实，你为什么会选择退伍，有钱了是好事，你
家里就没有了后顾之忧了。你可以更安心地工作了。”赵宇更不理解了。
“没钱的时候，我也这么认为”
“那你现在怎么认为的？”。。
“现在我却更不能在部队安心地工作了。”
“那我刚才觉得你在部队里还是干得一股子劲。”赵宇说。
“对，没错，当你自已知道不久就要脱下这身军装时，心里面有一丝留恋时，你也
会这么做的，大概也是属于回光返照现象吧。”
“难道就因为钱就令你更不安心工作了。”
“从根源上说可能就是因为钱，赵宇，我已经深深感受到了贫穷的可怕，为了给我父
亲治病，你知道我是怎么四处求人借钱的吗？每次回忆起这些，我心里都会流泪，同时也
让我感受到了友谊的珍贵，我非常感激你们三人给我的无私援助。”
“这么说，钱也改变了你的人生现了。”赵宇望着陈昭儒。
“是的。我记得自已说过，不同的境况，不同的时间，人的观念也会转变，以前我是
很热爱军人这个职业，但是现在我已经转变了，我也和君生一样向往地方，不过我想我和
他的价值观念是截然不同的。”
陈昭儒顿了一下，又说：“赵宇，我很佩服你，你的才干是我所不能比的，你在部队
将会有广阔的前程，但是我不行，现在我们肩章上星就能说明这一点，也许你会说现在不
能说明将来，但是我清楚自己的工作并不出色，最多算一般，而且若干年后就要面临转业，
这是现实，到那时候转不如现在就走，趁现在还年轻，我想到地方上去干一番事业。"；
赵宇由生气变成了无奈了，陈昭儒的语气很平淡如同在说别人的事，让赵宇感到无话
可辩。
此时陈昭民走到营房前了，陈昭儒把他弟弟叫了过来，赵宇几乎认不出陈昭民了，陈
昭民长高长胖了不少，手持着大哥大，衣着考究，赵宇简直无法把跟前的陈昭民跟刚来
时那个衣衫褴褛，又瘦又小，老实巴交的农村孩子联系起来。
陈昭民走到赵宇面前很礼貌地称呼道：“赵大哥，你好！”
“你好”赵宇点点头，看得出虽然有钱了，陈昭民还保持着质朴的本质。赵宇继续
对陈昭儒说：“昭儒，我还是想劝你放弃这个打算？”
“不可能了，赵宇，我心意已决。而且申请书在师首长那里了，开弓已没有回头箭了，
”陈昭儒斩钉截铁地说。
“赵大哥，这件事我哥哥跟我商量好久了，正因为怕你们劝阻所以事先没告诉你们就
提交了申请，希望你能谅解。”陈昭民在一边替他哥哥解释道。
赵宇已经没有什么理由可说了。
陈昭的退伍申请没有马上批准下来，师领导把申请退回了炮团。军官要求义务兵
退伍的事是极少的，既然一个干部不想工作了，而要求是最低限度的，只能按照实际情况
处理了。师里要求炮团党委再做做陈昭儒的思想工作，如果收不到效果，就按级上报按照义
务兵退伍处理了。
显然陈昭儒退伍的愿望基本上就要实现了。
吴炜得知陈昭儒即将退伍的事，苦笑着对赵宇说：“四个人走了两个。精、忠’留
下了，‘报，国’回家了。”
赵宇对吴炜说道：“你还记得六队那个陆家辉吧，在军区集训队时他对我说：每个人
都会在自己特有的环境中寻求适合自已的生活方式，谁也别看低谁。你觉得他这句话有没
有哲理性？”。
吴炜思索了一下说，“要是从哲学的角度剖析这句话，就要一分为二了，不得不承认
他说得有道理，但却不完善。”
“君生和昭儒走这样的路，也许是很符合他们的，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适应部队，部队
也不会因某个人的意愿而改变，不适合的必然会从中被淘汰，淘汰出这个环境的人也许更
能适应另一种环境。”
吴炜笑了，“赵宇，你的话也很有哲理，我希望下一轮淘汰不要轮我们身上。"；
赵宇也笑了，“绝对不会轮到我的，你呢？”
“我也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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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英雄遇难
夏季，一个灾难频发的季节，南涝北旱，防洪抗旱是部队和平时期的一项重大任务。
狂风肆虐，暴雨倾盆，。．．．，，
连绵不断的暴雨向l7师驻地一带地区猛烈地倾泻，一时间江涛滚滚，水色茫茫，一场
特大的洪灾暴发了。
大灾当前，有着抗洪抢险光荣传统的驻地l7师紧急出动，和当地人民群众，与大自然
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谱写了一曲动人心魄的赞歌。即将离开部队的陈昭儒也奋不顾身
地投入了这场抢险救灾中。
暴雨连续下了三天，l7师就接到上级通知，准备支援地方抗洪抢险，全师马上上进入了
三级战备状态。这几天赵宇在师作战值班室值班，望着窗外的飘泼大雨，心里由得收紧了，
暴雨如果持续这样再下两天，一场洪灾难以避免。
桌上的电话铃响了起来，赵宇抓起电话机是，“赵宇吗？”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昭儒，是你啊，我以为是哪里的告急电话呢？”。。
“是我，赵宇，告诉你件事，团里已经批准我的退伍申请了，下个月办手续”。
“是吗。”赵宇早已知道会有这个结果了，并不意外，他被窗外的雨搅得心神不宁。随即和陈昭
儒搭了一句，又对陈昭儒说，"；这几天雨下得这么大，部队可能就受出动了。”。
“抗洪救灾嘛，部队几乎年年都要遇到的任务。”陈昭儒不以为然地答道。
“你不觉得今年的雨下得特别猛？”赵宇说。
“兵来将档，水来土湮，看来我离开部队前还能参加一次贡献自己力量的机会，说不
定还能立个功。”陈昭儒在电话那头大声答道。
和陈昭儒聊了几句，赵宇放下电话走到窗前，营区里到处都是积水了，机关大楼前的
水有一脚深了，赵宇抬头望望天，阴沉苍白的天空依然冷漠地倾泻如柱，似乎毫无停止的
意思。
暴雨又继续了两天，地方防汛指挥部的求援电话打到了值班室，请求部队出动支援抢险！
17师马上动了起来，下属各团的抢险方案和划定区域早已预定好，只要一声令下，即可全部出动了
副师长和师参谋长带领一部分机关干部抗洪一线开设前进指挥所，赵宇也跟着参谋长出发
了。各团和师直按各自指定的地点冒雨开进。
吉普车在小心翼翼地向前缓慢移动，路面上已经是一片积水，分不清哪里是道路哪里是
沟壑，一道绿色的人流在吉普车边上急速开进，赵宇坐在吉普车里望着车外冒雨涉水前进
的部队，如果不是携带着前进指挥所的地图和水文资料，他真想跳进水里和战士们一道
徒步前进。
灾情最险的是一条大河的堤坝，昔日平静安宁的河流，已经是浊浪滔天，河流两岸数
处堤坝被洪魔吞噬，肆虐的洪流扑向塘外的村落，田野和城镇，如果再不堵住决口整座城
市会遭受来顶之灾。
师前进指挥所就开设在大河边的一个小山坡上，师前指在参谋长的指挥下刚开设完毕，
就接到地方防汛部门的汛情通报，参谋长意识到灾情的严重性，命令部队加快前进速度，途中
受领具体抢险任务，又命令指挥所参谋们：“你们分头去迎接部队，迅速把部队带到各处
的抢险地点。”
“是！”参谋们受领任务后，二话没说都消失在大雨中，指挥所里只剩下参谋长和副师长在守着
电话机。
赵宇受领的是炮团突击分队，他的任务是把队伍迅速带到决口处。踩在泥泞的路上，赵宇
心急如焚，跑到部队必经的泥泞大路上，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不远处前面队伍正跑步向前过来，
赵宇也加快步伐迎上去，一个熟悉的身影跑在跑在队伍的最前面，是陈昭儒，赵宇认出来
了，正是赵宇要接应的炮团抢险分队。
陈昭儒正带领着炮团通信连的突击队，做为抢险队的第一梯队往前赶，出发前连队领
导考虑到他即将退伍，准务让他留守，但陈昭儒再三要求参加这次抢险救灾，他的信心很
足，坚决要求执行在部队的最后一次大任务。连队领导知道他虽然要求退伍但并没有思想
包袱，工作也一起干很卖力，所以就同意把任务交给了他。
“陈排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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