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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的枪-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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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松绑,只要你把我松梆,没有其他的意思!”曾何子说。
“军方交待,对你非绑即吊,不能让你能自由活动,我可以给你松绑,必须有我的人在场。来人!”
两个警员立即进来。
“把曾老板身上的脚手镣打开,身上的绳子去掉,左右扶持着!”
两个警员将曾何子的脚手镣铐打开却仍然挂在他身上,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却依然留着一拉就紧的活套,然后左右将他夹在中间坐下。
曾何子说:“范局长大,我还有请求!”
范志水说:“请讲!老弟能做到的,定不推辞!”
曾何子说:“恳请范局长大人和你的两个手下暂时退出一会,让我单独待一会儿!”
“不可不可,刚才老弟我已经讲清楚了,你要单独待着,就得把你捆得结结实实,要吃要喝,不方便的话,我的人可以帮助你,万不可让你手脚灵活单独待着!”
曾何子惨笑道:“怕我手脚灵活跑了?你们这里壁垒森严,我跑得了吗?怕我手脚灵活把你的人杀死了?你这儿的人个个都是全副武装,我能有那板眼吗?”
范志水满脸歉意:“仁兄,你要理解老弟的难处,军方把你交给我们,目的就是要我们严加看管,不能让你有任何意外,我们只好全天候侍候你,要吃要喝要美女,我们都可以提供,但是条件是我们的人时时刻刻在场《|wRsHu。CoM》,否则,就要把你捆得不能动弹!现在给你松绑,是很破例的。”
“怕我自杀?”
“不瞒仁兄说,现在要你好好活是件困难事,要你死就太容易了,我们必须要你活着,所以要克服一切困难不让你死!”
“不是说我必死无疑吧?怎么还要克服一切困难让我活着?”
“这个,仁兄不必叫老弟说得太明白了,反正仁兄要万分理解老弟的难处!死守你,守死你,困死你,死困你!”
曾何子挤出眼泪:“看样子,范局长大人是不会答应我的条件了,我们过去的感情全是废旧品了!”
范志水慌忙抱拳道:“仁兄折煞老弟啦!仁兄还不明白老弟的意思吗?我们只能按军方的意思行事,军方叫你死,你就死,军方叫你活,你就活,如何处置你我们没有任何权力!”
曾何子擦擦眼睛:“范局长大人,我不会为难你,也说白了,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自寻了断吧!”
“这是你说出来了,我就是怕你自杀,你要是自杀,我们就都完蛋了!”
“难道军方还敢杀你们不成?”
范志水:“军方什么乱屁眼的事做不出来,杀光了我们警察局的人他们还会心痛吗?”
曾何子不做声。
范志水干咳了几声,转转眼珠子,说:“还有一计,不知仁兄可否分析分析?”
曾何子道:“将死之人,还有何奢求?说出来,当笑话讲也未尝不可!”
范志水便将军方姚长官的意思说了一遍,说完,范志水先分析道:“按姚长官的意思理解,军方还没有下决心处死你,看样子是看你的行动,而你的行动,还能有其他行动吗?大不了就是上上下下多使钱周旋!”
曾何子接着分析说:“姚长官的意思,不排除让我托人花钱上下打点,他说看情势而定,军部未必想一棍子将我打死,除了让我托人花钱上下打点,把情势变得对我有利外,还能看什么情势?但是,谁能替我担保?我不能闹得人财两空!”
范志水说:“是啊?军方这帮狗日的,都是些翻脸不认人的狗东西,万一他们诈了你的金银财宝,还不放过你怎么办?我先去摸摸实底,让你再作决定吧?”
第十章(二)
二
过了两天,范志水脸色十分难看地告诉曾何子,姚长官根本没提钱的事,就是一句话,说出董依的下落,你曾何子过去干什么,还是去干什么,不说出董依的下落,杀无赦!还要先吃尽皮肉之苦!而后,范志水声泪俱下,连连说对不住曾何子等等,曾何子反而安慰起他来:“范局长大人,你这是何必呢,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还得感谢你过去给我的许多关照!今生无法报答,来生定当效劳!”
范志水没接曾何子的话,哭毕,手一挥,马上有几个警员上前将曾何子的双眼蒙上,并将他倒吊上去。
“不必蒙我的眼,我不怪你!”曾何子说。
但是,回答他的是让他感到剌心剌骨疼痛的鞭子声,看样子有四五条鞭子在抽,他感到全身无处不在着鞭子,他痛,痛,痛得不得不像杀猪般嚎叫。
“说,董依在哪里?”
“我真的不知道,长官!”曾何子没有说假话,他确实不知道董依在哪里,就是没有被国军发现他跟起义军有关系之前,他也不知道董依在哪里,他从来没有去找过起义军,都是起义军派人来找他,或者是董依亲自来找他,他怎么会知道董依在哪里呢?
鞭挞后,灌辣椒水。
把他呛得昏死过去,又被冰冷的水浇醒过来。
“说,暴民藏在哪里?”
曾何子哭道:“那不是明摆着吗?暴民都藏在大山里,他们又没有飞上天,他们又不是没有告诉你们他们就藏在山里?你们也进山打过他们,他们也跟你们对打过,只是山太大山太多,你们打着打着,他们也打着打着,他们打不见了,你们打滑溜了,你们白忙乎一场,他们玩了你们一把,这事儿,你们摊在我身上,我是活天的冤枉啊!
“快承认,你就是共产党员,共产党风荷塘红军支队安插在石埠市的地下交通员,并且是交通站的负责人,属于站长一类的官!”
曾何子伤心哭道:“我要是交通员就好了,就怕人也死去,还没有谁记得,像死一条狗一样!晓得有今天这个结果,我就做一回共产党的交通员多好!”
“说,手下有多少交通员?”
曾何子哭求道:“长官啊,我什么都不是的,就是一个做生意的人,卖野味的人,我手下都是伙计,没有一个是共产党的人,没有一个是起义军的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看样子根本就不老实,用火铁烙!”
烧得红通通的铁块按上去了,无任按在哪个地方,都是皮肉烧出的焦糊味。曾何子实在是喊出不声音,就昏死过去,想一死了之。可是,不多久,又被冰水剌激醒来。
“想死,没那么容易!”
他们把他放下来,拖进了牢房,让他躺在床上,接着,好像来了医生,给他治伤。
眼上的黑布被取下来,他用没有一点力气的眼光看看身边的一个不停抽泣的人,看样子多么伤心。
“这些狗日的,好狠的心,把你整成这个惨样!”范志水一边抽泣一边说。
曾何子声音微弱:“可是,范局长大人,用刑的命令,我听声音,都是你发出的啊!”
“是的,是我发出的!可是,不是我主动发出的,是有一个命令通过我的嗓子发出的!我恨不得用刀割掉我的嗓子!”范志水在自己的喉结上掐了掐。
“我不怪你!”曾何子露出一丝惨惨的笑意。
“好好养伤!”又命令医生:“用最好的药,把他的伤治好!”
“什么时候处决我?”曾何子巴不得快点了事好。
处决你?范志水连连摆手,我没有这个意思,国军目前好像也没有这个意思,你可别想多了。
“那你就不要给我医伤,就这个样子吧!”
范志水一脸的无奈:“这个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医好你的伤,是为了更好地折磨你,直到你说出董依的下落,说出你真实身份,说出你的地下交通站所有的工作人员。”
曾何子仰天长叹道:“天啦,你不是不知道,我是一个地道的生意人,我哪有什么地下交通站啊!你们究竟想达到什么目的,你们就教我做好了!”
范志水拍拍曾何子的肩膀:“仁兄,我不同意你这样说,纵然你不是共产党的人,你也不是地下交通员,但是,你确实欺骗了国军,把国军的枪提供给了共产党的暴民,乱匪!难道你一个生意人,还以此为生意吗?”
曾何子忽然怒吼:“范大局长,我不能以此为生意吗?你们警局,你们国军,做军火生意,发洋财的人还少了吗?我暗地做做军火生意,有什么不行的?你们欲加之罪,尽管加好了,我只求速死!”
范志水被曾何子一吼,愣住了,半天没做声。
曾何子又软弱拖着话语:我告诉你,范大局长,国军所以要这样对付我,只是想给他们自己打了败仗找个借口,让我当个替罪羊!我给起义军提供了三百多条枪,三百多条枪面对他们的洋枪洋炮,是拿鸡蛋碰石头,但是他们居然被打得丢盔弃甲,败得惨不忍睹!他们实在是没脸面跟他们的上司交待了,就把打败仗的责任全推在我身上,说是我给起义军提供了精良武器才造成他们惨败,说我充当交通员给起义军提供了情报使起义军有的放矢的进攻,使他们无法防御无法反击处于败军之地!好,这一切我全认,我没说的,我认!我只求范大局长,看在你我过去的交情份上,不管这交情是不是成了废品,你就捡一回废品行不?想办法让我死个痛快吧!
范志水指使医生:好好用药,好好用药,以最快的速度治好曾大老板的伤,好让国军再拷问他时,有地方可下手!
曾何子一把推开医生:“不许给我治伤!”
医生看着范志水。
范志水对警员说,把他捆个结实,让他动弹不得,好让医生用药!
曾何子又被捆了个结实。医生见状,敢紧打针用药。
范志水说:“仁兄,现在你我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国军叫我咋办,我就咋办!姚长官命我咋办我就咋办!”
曾何子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第十章(三)
三
几天后,曾何子身上的伤算是结了痂巴,全身上下爬满花花黑黑的痂巴,范志水带着一帮人进来,什么话也没说,就给蒙眼睛,开始了严酷的拷打。
还是那些问题。
曾何子确实不知道董依的下落,只好凭感觉瞎说一番,一会说董依在风荷塘镇,一会说董依在石埠市,一会又说她躲在风荷峡的野鸡林。任何一个说法,都不能令警察局满意。
曾何子现在承认自己是共产党石埠市地下交通站的交通员,说他的上司王大侠子,是个侠客,来无影去踪,每次发布命令后就快速离开而断线,除非他再次来找他,因此,实在是不知道王大侠子会在哪里落脚。
至于手下有多少工作人员,曾何子说这个地下交通站才办不久,还没有来得及发展手下工作人员,因此只有他一人,既是站长又是兵。
给暴民提供了百十条枪,是他亲自送上山,就是野鸡林的南场子办的交接手续。
暴民发动风荷塘暴动之前,他给暴民提供了风荷塘国军驻军图,让暴民有针对性地进行攻击。
对这些回答,警察局似乎比较满意。但是,警察局认为关于地下交通站只有曾何子一人说,又是说了假话,令他至少还要交待出三个人来,否则,重刑侍候。
被打得死去活来,曾何子实在不知道说出哪三个人来,只好随便编了三个人名,至这三个人,现在在哪里,曾何子说他们全跑了。
但是,警察局越发不满意。在曾何子实在说不出什么后,他们停止了施刑,并解开了蒙在头上的黑布。
范志水脸色一变,十分悲痛,嘴里念道:石埠市的范大局长,你太不像话啊!你看你,把你过去的好朋友,仁兄曾何子折磨成什么人样了?没有个人样了!你真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难怪石埠市的老百姓骂你是披着羊皮的狼!手持木刀杀人不眨眼的的刽子手!咋叫披着羊皮的狼呢?因为你外表温雅敦厚,内心阴险毒辣!咋叫手持木刀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呢,因为用木刀子一刀砍不死人,你只能不眨眼紧紧盯着不断地砍,一厘一厘砍进被砍的人的肉里,让被砍的人受尽临死的痛苦,不让人一刀疼!现在,你的好友曾何子受你之害,就是典型的例证!你看你,还有点人情味吗?没有,一丁点都没有!我好心痛啊,石埠市的警察局的范志水大局长,你真是人间畜牲,阴间的魔王啊!说罢,假惺惺用右手在自己脸上刮了两下子,表示自己痛悔自己不为人啮的所作所为。
接着用左手一抹脸,马上杀气腾腾:曾何子,你休怪我无情无义!你也不用骂我狼心狗肺阴险毒辣!我现在穿着警服的石埠市警察局的局长,是以专门对付暴乱分子和刁民,以及共产党人为要职的中华民国石埠市警界的最高官员!肩扛重任,身负要职,只能八面无情,六亲不认,甘为血债累累的手持木刀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所作所为招千人骂万人唾也在所不辞!你要是不老实招来,交代出你主持的共产党石埠市地下交通站的手下工作人员,你只会接受更加残残酷的现实!拿刀来!
门外的一个警员立马送进一把木制的大砍刀。范志水握在右手,左手一把揪住曾何子的头发,喝道:“说,有多少地下交通员,他们现在在哪里?”
曾何子翻着白眼:“范大局长,我没有怪你什么,是你自己作贱自己!本来我连交通员都不是,我只是一个生意人,为了让你们好交差,我暂且承认自己是一个交通员,并且就你的意思承认自己是交通站的站长,害我自己一人拉倒,你还要我害其他的人,我哪里做得到?你就砍死我好了,就用你这木制大砍刀砍我,我保证不吭一声,直到被你砍死!”
范志水却把手一松,刀子一收,对门外吼道:“押进来!”
两个警员押着一个浑身是血迹的人进来。曾何子一看,是他店里的一个伙计。
伙计被折磨得说不出话,只是用布满血丝的眼睛苦苦地看着曾何子,意思是,曾老板,我犯了那门子事,无端被他们捉来受尽酷刑且不容申辩一句啊!
“曾老板,求求你救我性命一条。。。。。。”伙计喉咙里咕噜着。
曾何子两眼冒火,直射范志水:“范志水,你你你,你怎么害我店里的伙计,卖枪的事,伙计是丁点事儿都不晓得的,跟他丁点关系都没有!”
范志水冷笑道:“曾何子,休要袒护你的手下工作人员,告诉你,你店里的伙计,我们全都一个不漏的给抓了,他们全是共党的地下交通员,受你这个共党地下交通站站长的领导!你要是还不承认他们是你的交通站的工作人员,那就把你的大小老婆还有儿女一并给罗列进来,统统用木制大刀砍死!”说罢,手一挥,一刀向这个伙计的脖子砍去,伙计惨叫着,脖子被木刀砍出一条大口子,血往外沧着。
曾何子扑嗵跪下:“求求你,不要残害我的伙计,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农人,我请来做工的!要杀,就杀我吧!”
范志水命令,“把这个伙计按在地上,砍!”
警员将伙计按倒在地,捉住他的手脚,使他动弹不得。范志水便举起木刀在他后脖子上不住猛砍。伙计开始还惨叫不止,随着木刀一厘厘撕断他的脖子,就完蛋了。
曾何子昏死过去。
接着,警员把曾何子拖到外面,来到四方建筑围住的场地上。本来他已经昏死过去,范志水叫警员用冷水浇醒他,他昏昏沉沉耷拉脑袋,眼睛也睁不开。范志水扳着他的头命他睁开眼睛看。曾何子软拉拉看见,场地那端靠墙边站着一排人,数数共十七个,天,那全是他总店和分店的伙计,个个被折磨得血迹斑斑,全无人样。
曾何子心撕肺裂,拚尽力气喊道:“范志水,不能作此人孽,不能作此人孽!我求求你,范大局长,看在我过去送你那么多金条的份上,你就成全我这一回吧!”
范志水哈哈大笑:“曾大老板,过去你送我金条,我给你弄了多少好处?石埠市唯独你一家人可开分布全市各处的野味店,独霸了石埠市整个野味市场,赚了个金山银海堆满殿堂,不是我范志水给你提供了杀他人不见血的保护伞,你还能开得下去吗?你能有昨天的辉煌吗?今天你当然已经没有辉煌了,只能是昨天!论过去,论昨天,我跟你是人情两结。我没有必要看在什么过去的份上!那都是两不欠的干净帐了!现在,你好好看看,今天是共匪与国军你死我活的血战,没有什么情份可言!这些人,”范志水指指墙边站着的十七个人,“全是共党的地下交通员,是你这个站长头子领导的,你食着我中华民国的山珍海味,穿着我中华民国的衣绸玉锦,却打着开十全野味店的名义,从事反对党国危及党国和国军的叛乱活动,实在是人面兽心,阴险毒恶,罪不容赦,杀无赦!”范志水手一挥,“准备!”
从巷道里立即跑出一排荷枪实弹的警员,面对着那十七个人站成一排。
“举枪!”
一排枪举起对准了那十七个人!
哭喊声顿时响起一片,那十七个人哭着喊冤。个个扎挣着想跑,但是脚下全被铁链子锁死。
“疯了疯了啊!”曾何子哀号着。
范志水在他身边蹲下:“仁兄,要说疯了,是你先疯了,你为什么要给暴民提供枪支弹药?国军被你提供给暴民的枪枝弹药整得付出巨大代价,没个交待怎么行?杀这十七个人,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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