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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田纲吉与泽田纲吉的故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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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恭弥皱眉道，“我什么时候有了妹妹？”
“啊？”入江丽馨呆愕。虽然云雀恭弥并不太看上眼云雀谜殇，却从未否认过她的身份。
云雀恭弥却没有再理睬入江丽馨，只是径自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草食动物，无论你们现在在做什么，立刻回到并盛中学。”语气不咸不淡，却让手机另一个头的草壁副委员长冷汗直冒：“是、是的！”
“副委员长，你怎么了？是委员长还有什么吩咐？”一名风纪委员见到草壁接了电话后脸色不对劲，忙问道。
怎么猜到是风委员长的？
除了那位并盛王者，有谁能让副委员长露出这种表情啊？
“委员长让我们立刻回并盛中学。”草壁擦了擦汗，“现在，收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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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他们’的灵魂中含有时空的力量以及属于玛雷指环的能量。这些能量相互结合后，以极其不稳定的形态存在——从而导致了我们时空平衡的破坏，也致使世界遭遇危机。”白兰道，“你说存在即是合理，但他们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就算是死了他们的尸体也会消失……这个世界排斥着他们。”
泽田空道：“即便如此，他们当中有许多人都是无辜的，我无法做到，在没有任何努力的情况下，将他们判处死刑。当然，想必现在想要用这个来说服你很难，那就拿最纯粹的利益来谈吧。”
白兰挑了挑眉头。他并不觉得自己的算计有何疏漏，各方利益他都成竹在胸。
“莉莉丝和镜月都是彭格列十代的候选者，是我的竞争对手。她们无故死在学校，只会造成彭格列方面对我们的忌惮，或许彭格列方会以为我是为了报复当年的境遇，而你——尽管你拥有着玛雷大空指环，但光靠一枚指环是无法建立和保护一个家族的。现在的你缺少其他属性的指环，更缺少守护者，而彭格列一旦发现你的情况，杰索家族必然遭遇彭格列一方的敌视。或许我还能够成为彭格列十代，但那时候只怕杰索家族已然——”
“等等！”白兰越听越不对劲，“你是在分析目前的情况吗？”
“自然。”泽田空注意到了白兰的表情，“有什么不对吗？”他心底是有些着急的，但如果动手与白兰打架，倒不如说服他来得快。别看他之前毫不客气给了白兰一拳，那是因为白兰放水，早就决定要挨一拳让泽田空发泄怒火。
若当真打起来，以他们势均力敌的战斗力，三天三夜也打不完。
“残樱是以支持你的名义来到并盛，而我名义上是支持镜月的。如果计划成功，出事的也有我杰索家族现任继承人，况且我支持的又是镜月……怎么想也牵扯不到我头上吧？虽然可能会暂时被彭格列所迁怒，但看在我们也损失了优秀的继承人的份上，以彭格列的行事准则，也不会太过火。”白兰道，“至于你，别说里包恩一直跟在你身边，就说死去的残樱是你的强力支持者，你的麻烦应该不会——”
“残樱？”泽田空听到白兰口中一直谈论的这个名字，不觉惊愕，“杰索家继承人不是你吗？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叫残樱的人？”
白兰少有的怔住了。
他看向泽田空。
——疑惑且坦然的眼神。
——他没有说谎。
泽田空是完完全全没有了关于残樱·杰索的记忆。
白兰的大脑急速转动。
他不是没有解决过“穿越者”——或者说，他就是曾经杀过几个“穿越者”，才了解到他们所拥有的力量。在此之前，他不过是因为玛雷指环的力量而对他们有奇怪的感觉而已。
当然，在杀死穿越者的时候，白兰处理得很干净。他事先会探查好对方的情况，然后秘密解决，决不让消息外泄。因此他从未想到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既然穿越者死亡后，他们的尸体会消失。那众人关于对方的记忆是否也会消失？
白兰本人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但看泽田空的情况……
“山本知世，云雀谜殇，这两个名字你听过吗？”白兰问道。
山本知世是山本武的妹妹，向来与山本武关系良好，却十分厌恶泽田莉莉丝。想必泽田空是听过的。而云雀谜殇作为云雀恭弥的妹妹，在学校里是经常被提起的风云人物，泽田空应该会有些印象。
“知世？山本的妹妹怎么了？”泽田空也觉察出不对头来了，毕竟以他对白兰的了解，对方的谋算不应该如此漏洞百出，“至于另一个，完全没有印象。”
“啧！”白兰的脸色一变，抬起手，“打开结界，让我们进去！”
第四十二章 不是结束的结束
当泽田空与白兰赶到楼顶的时候；泽田千水正愉快地拿起刀对准倒在地上血肉模糊的莉莉丝。
“哈……啊……啊……”莉莉丝惊恐地看着那把刀；绝望地想要喊叫，却发不出声音。
她仿佛能够感受到那冷兵器的寒气直扑面庞。
莉莉丝瞪大了眼睛；那刀光让她的心脏恐惧得几乎停止了心跳。
她想要挣扎，但浑身的伤痛让她无法动弹。
——为什么会这样！？
莉莉丝无法理解；明明自己应该是女主角；为什么会遇上这种事情。她难道不应该是所有人所关爱的存在吗？她难道不是所有人的重心吗？她难道不是将来会成为彭格列十代的人吗！？
【这不是动漫世界！泽田莉莉丝；这是现实生活！】
【别把你的公主病带来；这里不会有人因为你是穿越者而对你忍让！】
过去与山本知世甚至入江丽馨吵架时；她们所说的话忽然闪现在莉莉丝的脑海里。
死亡威胁；让泽田莉莉丝没有比现在更清楚；这是一个现实的世界。
——我……会死？死掉……？
——不、不要……
——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救命啊——”那刀狠狠地刺下，莉莉丝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当啷！”铁器落地的声音。
泽田空击飞了千水手上的刀；拦在了她与莉莉丝之间：“……千水姐？”从那熟悉的表情与举动而言，眼前之人并不是泽田镜月！
“阿纲~”千水兴奋地喊了起来，见到泽田空的一瞬间，她就把其他的全部抛到脑后了，“阿纲~~你来了~~”她红了面颊，忙用手梳理了一下头发，仿佛刚才动手杀人的并不是她一样。
泽田空挡在莉莉丝面前。
“千水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泽田空分明记得，在他离开的时候，泽田千水还使用着另外的模样，与云雀战斗。
“啊拉~当然是因为阿纲你在这里啊~”泽田千水“羞涩”道，她双手一合，贴在面颊上，“刚才有一群没礼貌的人拦着我们，真讨厌~现在没有别人了~”
然后她幸福地笑了：“没有其他人拦在我们之间~姐姐我~真~开心呢~”
“狱寺他们怎么了？”泽田空没有理千水的感叹，紧着问道。
千水虽然不满泽田空现在提起别人——但能和眼前的少年对话也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呢！
“他们？我没注意。”千水一边道，一边伸出手来想要抱住泽田空。
长发的少年僵硬着避开了，让千水扑了个空。毕竟算是幼年时的噩梦，泽田空纵然经历颇多，面对泽田千水时，总还是无法完全淡定下来。
“阿纲害羞的样子也好可爱呢>；//<；！”千水丝毫没有在意自己被避开了，反倒是因为自己的新发现而兴奋不已，“啊~啊~果然真人比照片更让人激动~”
她用仿佛扒开眼前少年所有衣服、舔舐他的肌肤一样的眼神，宛若激光一样从头到脚扫描着他：“阿纲~给姐姐我舔一下好不好~”
——居然真的说出来了！
泽田空的鸡皮疙瘩直立。
“咳咳！”一旁的白兰轻咳一声，“千水小姐，你似乎吓到了阿纲。”
千水鼓起脸颊，然后遗憾地发现确实如此。泽田空的实力早已远胜从前，是现在的千水，想要想过去那样想随意碰触到少年已经完全不可能，除非对方愿意。可是如果把人吓到了，那就没福利可言了。
是要以后的福利，还是抓紧机会好好调戏少年？
无论选哪一个都太遗憾了。千水眼底的怨念几乎要化成实体。
白兰见状，朝泽田空使了个眼神，然后对着千水道：“我有一个好办法哟~”
泽田空直觉有些不妙，但莉莉丝的伤势实在有些重，目前还是趁着千水的注意力被转移的空档把人送往医院才是。
——至于自己缠着千水，让白兰送人？
泽田空可不是傻子，之前与白兰的对话已经让他猜出一些事情来了。本应该是杰索家族的继承人的残樱死了，而他竟完全没有对方的记忆……如果将莉莉丝交到白兰的手中，莉莉丝活不成的可能性有九成。
泽田空抱起莉莉丝，然后迅速往离开实验楼。
【泽田……纲吉……？】
莉莉丝在泽田空的怀里。
她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兄长——第一次，她感觉到有依靠的温暖。
【这是……现实的世界……】
没有什么比疼痛更能唤醒一个人了。
泽田莉莉丝失去了以往作为“女主角”的清高，死亡的威胁打碎了她过往的公主梦。
【好可怕……好可怕……】
“呜哇哇哇啊——”
她躲在兄长的怀里，血肉模糊的脸上，泪水混着血液染红了泽田空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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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盛医院。
“这是泽田纲吉的体检报告。”夏尔马将手中的病历递给里包恩和泽田家光。
“这个是！？”家光在被夏尔马叫住的时候已经有不良的预感，尤其是接到泽田空的病历——这只能说明，他那好不容易回来的孩子，身体出了问题。
“食火虫。”夏尔马道，“从之前我们所了解到的艾斯托拉涅欧家族所做的实验，食火虫是由实验人员使用注射器送入他的身体内，所以为了探查这些情况，我对泽田纲吉进行了一次全面检查，发现他的体内仍旧沉睡着食火虫。”
“……”家光的面色并不好看，“之前不是也讨论过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么？由彭格列科研部门以及威尔帝一起研究食火虫，如果不能，那就利用食火虫对死气之火的喜爱，将之引诱出来。阿纲毕竟还是个孩子，死气之火的量应该比不上我们……只要操作得当，成功的可能性应该在九成左右才对！”
“因为我们之前被‘食火虫’这个名字所迷惑。”夏尔马道，“食火虫抑制死气之火并非是因为它们啃食火焰，而是因为它们死亡之时，尸体会吸收火焰，从而孕育新的食火虫。而新生食火虫则需要依附人体所散发的死气之火的能量，才能慢慢孵化——因为除非是有意识伤害自己，人是不会被自己的死气之火所伤的。因此，这会给予食火虫幼虫一个孵化的环境。”
“那纲吉他……”
“没错，虽然数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但泽田纲吉身上的食火虫仍旧能威胁到他的性命。”夏尔马道，“但这只是一个方面——食火虫的成虫能够使得人体溃烂，而泽田纲吉本人……”
“光是我们所得到的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的实验资料，阿纲被实验的次数不下十次……”家光的声音颤抖起来，“那现在阿纲情况怎么样！？”
“冷静点，家光。”里包恩道，“夏尔马，有解决方案吗？”
“……是的。如我们之前所料，泽田纲吉目前的情况并不算糟糕——但如果想要弄出食火虫的话，只怕他不死也残废。”夏尔马将桌上的文件夹整理了一下，递给两人，“食火虫必须及时清理。目前泽田纲吉体内的食火虫都是幼虫状态，之前应该有什么力量保护了他。但幼虫必定会发育成成虫的，所以必须趁早将之引出来。然而……死气之火并非食火虫的食物，我们根本没有将之引诱出来的手段。”
“而一旦食火虫没有被引出来，等那些幼虫破壳之后，阿纲必然要点燃死气之火将之燃烧殆尽。但这些虫子就算被烧死，也会孕育出新的虫子……”里包恩接口，他的眉宇间难得显露出的沉重来，“而食火虫的成虫能够引发人体溃烂——人的身体可不能缝缝补补……阿纲最后会被拖死的。”
“没错，所以我——”
外面传来一阵骚乱声，接着有护士敲门：“夏尔马医生，彭格列十代候选人泽田纲吉带着人来求医。”
第四十三章 再见
当泽田空将莉莉丝送入病房的时候；他看到了泽田家光和里包恩。
他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
“……”
两父子一时间竟相对无言。
良久；泽田家光才道：“阿纲……”
泽田空则在对方开口的一瞬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刹那间；尴尬再次弥漫在空气里。
虽然泽田空已经知道过去所发生的事情，但要一下子与泽田家光父子俩“哥俩好”实在不现实。要知道在另一个世界；泽田纲吉也会因为父亲常年不在家而生闷气；更别说像如今的泽田空与泽田家光的情况了。
“送到房里的人是谁？”打破沉默的是里包恩。
“啊……嗯……”泽田空回过神来，答道，“是莉莉丝……莉莉丝与镜月之间出了点事……”
“莉莉丝？镜月？”家光没有想到被送来的人居然会是自己的“女儿”——虽然泽田家光并不在意自己的孩子拥有前世的记忆；但奈何两位少女自觉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让他一颗慈父之心越发消弭；反倒是多年未见的泽田空更能唤起他作为父亲的感觉。但无论如何；忽然听闻莉莉丝的情况，泽田家光还是担心的。
“是的。不过莉莉丝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泽田空回答。早年的经历，让他学会了如何简单自我治疗，因此在将莉莉丝带来的路上已经检查过她身上的伤势。
“有点麻烦的是她脸上的伤。”不知道是什么人，竟如此蹂/躏一个花季少女的脸。莉莉丝的脸仿佛遭遇过什么东西的狠狠撞击。
“没有生命危险就好。”泽田家光轻舒了一口气，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
“……”
在谈完关于莉莉丝的伤势之后，门廊外再度陷入了沉默。
里包恩看了看这两父子，小小的、可爱的脸庞上露出了大人的无奈的表情，然后转身悄悄离开。
——现在，应该是父子时间。他这个做家庭教师的，还是先行离开，让他们父子好好相互交流才是。
里包恩的离开并没有使得空气里的尴尬消失，反而让两人越发坐立不安。
他们心头都积压着一些话，然而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如何去说。
“阿纲……”家光将自己儿子的名字反复念叨，直念得泽田空耳朵发痒，然后一咬牙，深深的一个鞠躬，“对不起！！”
泽田空怔住。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见到“父亲”的，也曾经想过父子俩相见的场景会是如何，但是……
只见男子浑身颤抖着，一直保持着弯腰的姿势。
“啪嗒……”
泽田空被这个声音所吸引，视线转到地上。泽田家光身前的地上，落下一颗水珠，水珠坠落地面，四溅开来。
泽田空心里有些慌乱。他其实从未憎恨过自己的父亲，他只是有过不解、有过不甘，却不曾憎恨。然而他却无法开口。
叫“爸爸”？他根本无法吐出这个字眼……
他甚至连“我不恨你”“没关系”都无法说出口——不，现在的泽田空只觉得喉咙仿佛被什么哽住了，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而他的身体，也忽然就变成了缺油的机器人，僵直着立在那里。
两人僵持了良久。
泽田空才挣脱身体里那无形的束缚，干涩地开了口：“不……不必……里包恩说过……我从来没有恨过你……”
“……别这样……”
“……”然而无论泽田空怎么挣扎，那个称呼，最终还是吐不出来。
那个男人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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