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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红尘梦未醒之三生石 全-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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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帝哈哈笑道:“铁将军何等豪杰,怎么生得一个这般羞涩的儿子,没几句就脸红成这般,难道是饮多了葡萄美酒?”呖呖声又起,清脆婉转,将人牵引过去:“遍青山啼红了杜鹃,荼外烟丝醉软。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闲凝眄,生生燕语明如翦,呖呖莺歌溜的圆。” 铁冕以手支颐,托起自己红染的年轻面孔,目光瞬息不离。女帝微微含笑,月娥女官伶俐,示意宫人为他将酒斟满,放到他身侧。他亦不推却,眼睛望着湖中,斟了一杯,便饮一杯,简直当水一般,转眼便灌下一壶去,又示意来下一壶。
  
  女帝笑着摇头,月娥女官蹙眉在女帝边轻声道:“闻得铁大人不善饮,这酒便不必给他了罢。”突听华贵君淡淡道:“少年人哪有不喜酒的,只恐是铁老将军家规严厉,约束得过于紧了。既来到陛下这里,也让他自在些,何必拘泥了他。”女帝笑道:“正是呢,总要宾主尽欢,又何必搅了他的兴致。”
  
  萧管缠绵,园中谁不听得如痴如醉。女帝叹道:“可惜子楚说家中有事,只能演一折,真正叫人心痒。不过,单是这曲,人间已是难得。”
  
  台上丫鬟已然退去,只见得女子在案上歇坐,形单影只,拥紧披风,美目幽怨,叹息声声:“没乱里春情难遣,蓦地里怀人幽怨。则为俺生小婵娟,拣名门一例、一例里神仙眷。甚良缘,把青春抛的远!俺的睡情谁见?则索因循腼腆。想幽梦谁边,和春光暗流传?迁延,这衷怀那处言!淹煎,泼残生,除问天!”
  
  女帝点头道:“朕大致明白了,这般的佳人,可惜缘浅份悭,竟然遇不到良人。”突听座下铁冕摇头道:“不是遇不上,而是所遇非人。”
  
  女帝奇道:“这话怎么说的,怎么变成所遇非人了?哎呀,月娥,莫不是朕的眼花了,那…………………那个,似乎………………似乎…………………难道?………………他身体果然大好了?”月娥女官在她身后应道:“陛下明察秋毫,确是楼总管。”
  
  台上已然多了一个身姿挺拔的身影,作巾生打扮,翩翩立在那里,油墨浓彩,将他本来的病容全然掩去,只见得五官挺秀,竟然是难得的丰姿秀妍,潇洒标致,最是一开嗓,清朗嘹亮,犹如上好的醴酿,好不醉人。轻轻唤小姐数声,脉脉含情,扶起案上昏睡之人:“小姐,咱爱杀你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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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贵君身前宝案,似乎剧烈震动了一下。女帝一口酒狂喷而出,拍案笑道:“倒亏他讲得出!”只见他眼波如水,含情脉脉,纵然明知道是戏,却觉得台上分明有种说不出的柔情缱绻,低低唱道:“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
  
  只见得台上,女子含笑不行,男子上前牵衣,缠绵不去,声声姐姐,简直令人肠断。两人执手相看,百般流连:“是那处曾相见,相看俨然,早难道这好处相逢无一言?”虽不见得怎般亲近,只见得女子的丈长水袖,在那生手里拂来转去,偏叫人觉得春色撩人,简直活色生香。
  
  园中无不是青春年少,哪里不解其意。一阵风过,飘落梨花瓣瓣,落在一张张红彤彤的青春面庞上,看得面红耳赤。铁冕又饮了一钟,在那里低低跟着吟诵:“是那处曾相见,却相逢无一言。”然则,曲终人散,台上人影已失,只有湖水流连,犹不忍惊鸿倒影。
  
  只听咚的一声,却是华贵君将身前琉璃盏重重投掷在案前,不知为何击中了案角,哐啷一声碎落满地,才将满园中呆若木鸡之人唤醒。他清绝的面孔向着铁冕方向侧了侧,淡淡道:“情切切不知因何而起,意绵绵不知一往而终,便是子楚公子今日献演的曲目,名唤牡丹亭,这是其中的一出,名为离魂。全本说的是杜少守之女杜丽娘,于牡丹亭中梦得白首之人,奈何遇之不得,伤春而亡。后终遇梦中之人,死而复生,结为连理。故事荒诞了些,其中词曲却是不错,其中有句:“但是相思莫相负,牡丹亭上三生路。”未知铁大人觉得如何?”
  
  铁冕呆呆望着已空的楼台,低低道:“既然是相思,自然是一条死路,非赔上三生三世不可,哪管得眼底扑朔,雌雄难辨?人间叹无痴于我,可怜伤心是路人。”
  
  女帝拍案叫绝道:“好一出离魂,世间之至情至性,莫过于此。有句如是,算得是梨园知音。子楚和楼闰就算急着要走,也得敬过铁冕这句才是。月娥,快些唤他们过来。”
  
  华贵君笑道:“这却是我先料着了,已让他们在廊下稍候,这厢请过便是。”月娥女官连声应了,少顷,果然领了两人前来,还未卸面上粉黛,在灯下更觉容色摄人。
  
  女帝笑道:“子楚,人生难得有缘相见,此厢别过,再见又是何年?你不光将宫中的金银搜刮一空,还拐了我宫中暗藏的明珠而去,若不与座上人饮满了这杯,朕却不饶!”
  
  月娥女官噗嗤而笑,楼闰低低垂下头去。楚楚含笑道:“陛下对子楚爱护备至,子楚感恩不尽,来日必当结草衔环。这杯,祝陛下与华贵君鸾凤和鸣,白头偕老!”手执琥珀杯,一饮而尽。
  
  华贵君案上的琉璃盏蓦地跳了一下,吓得一旁伺候的宫人一大跳。女帝笑道:“知道你的嘴巴从来是涂厚了蜜的,喏,铁公子可算得是你的故交了,据说当初是他放你这财迷进门的,还不去谢过他来。朕可瞧得仔细,这杯也得满斟!”亲自下得御案,为她斟了满满一盏。
  
  楚楚瞪眼道:“陛下可莫要临门一脚,子楚可不胜酒力。”忽听华贵君道:“陛下也莫要太吝惜了,楚侍郎都要走了,连雪邑都不肯替她斟上一盏,就不怕将来被西突厥取笑?”
  
  女帝扶额笑道:“子楚也不过作了你几日弟弟,你就这般护着他了。难得酿成一瓮雪邑,他竟然要朕巴巴地拿出来献宝。难道真要叫子楚将这锦绣宫打劫一空?”
  
  月娥女官在后面笑道:“陛下自己早备下在这里,偏不肯让人家占了先。”亲自捧出了一个橡木小桶来。旁边早有宫人抬过来一只厚重的箱子,打开来是层层的棉胎,到最后,却原来是叠得整整齐齐的冰块。
  
  女帝笑道:“这些取自冰川,快马加鞭,百箱冰块,只留得这些。其实有子楚在,却哪里需要这般功夫?”取过金刃,打开了橡木桶,只闻得奇异果香,浓浓飘溢出来,但凡闻得之人,通体便是一舒。斟在水晶杯中,泛着剔透的酒红色,浓艳如上好的红宝。
  
  楚楚不觉眼馋,啊了一声道:“久闻雪邑酒是漂沙国一绝,可惜酿酒的雪珠长在千年冰峰旁,百年才得一熟,故不知多少载,才能酿就一桶雪邑,入口香醇,回味悠长,饮之十日唇有余香。我只道无缘得见,想不到还真能碰得上。”
  


  女帝笑道:“好处都被你得了去了,索性做个顺水人情,成全你得了。”亲手将水晶盏放到楚楚手里,但见酒色澄清透亮,鲜润无比。
  
  楚楚念及几日来,这女帝对自己可谓是有求必应,百般呵护,犹如家姐,不觉眼圈一红,道:“女帝姐姐,子楚多承你盛情。”一饮而尽,果然觉得唇齿留香,只觉醇和、甘洌、细腻、丰满、绵延、纯正……百般滋味,齐聚其中,醇美无瑕,令人回味无穷,赞道:“果然好酒,真正世间罕匹。”又向女帝橡木桶看了一眼。
  
  女帝环顾左右笑道:“朕就知道子楚是饕餮之徒,一张嘴再刁不过。好在雪邑连小儿都醉不得,最多叫她多蒙了几杯去,也就是了。”又斟了一杯。旁边月娥女官伶俐,连忙接过,替女帝、华贵君都满斟了。
  
  几人都是一饮而尽。小楼站在众人后面,头一直低垂着,本来僵硬的身子微微伸展了下,徐徐吐出口气来。正好月娥女官亲送了一盏过来,粉面低垂,低低道:“楼总管,以后便不得再见,还祝你此去一帆风顺,否极泰来。”
  
  楼闰双手接过,深深弯下腰去,一饮而尽。又到人群中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却见她俏俏站在铁冕身前,双手捧着水晶盏,满斟雪邑笑道:“子楚就以这杯千金难求的雪邑,敬过铁公子了。子楚年幼,不懂进退,冒犯过铁将军,还望恕过,家姐在府上亦曾叨扰多日,多蒙铁公子照应,也在这里一并谢过。”
  
  铁冕定定望着他,蓦地伸出双手,捧住了她捧杯的手,就着她的手将水晶盏一饮而尽。华贵君正在那里低头饮酒,不知为何滑了手,水晶杯险些脱落下去,幸好接得及时,亦吓出一旁宫人一身冷汗。楼闰蓦地抬起头来,又迅速低了下去。楚楚不禁一愣,但思及自己此刻是男儿身,又不觉释然。女帝笑道:“岂曰无酒?与子同泽。何妨再尽一杯?”
  
  铁冕满面绯红,只凝目望着眼前人。楚楚只闻得他遍身酒气,心想这人酒浅量窄,竟已是醉了,不觉嫣然一笑,回头对女帝笑道:“时候不早,家事迫不容缓,声声催促,陛下,且容子楚与楼闰先行告退。”
  
  女帝惋惜道:“还想再留你数日呢,既然是家有急事,朕便送你起程。”正伸手欲招侍从,突见得楚楚使劲晃了晃脑袋,在原地摇摇晃晃,不过须臾工夫,面上便渐渐浮上了一层晕红之色,愈衬得秋波迷离,盈盈醉人,宫人上前搀扶,她举袖甩开,蹒跚行了几步,结果碰倒了一旁的琉璃架,扑通一声,应地便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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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娥女官抢步前去察看,只见他倒卧在地,面色绯红,娇艳不胜,犹如海棠带晓,头俯仰了两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身子蜷缩成虾米状,鼾声微微,竟已是沉入梦乡。女帝失笑道:“真是个娃娃,还从没听说过雪邑能醉人的,竟这样就睡过去了!晚上行路,亦有不便,着铁将军通知他的家人,让他便在此再歇息一晚,醒了酒再走罢。楼闰,这月下苑也算得你的娘家了,待一晚便少一晚,可莫要太心急了。”
  
  楼闰低头应了一声,水袖却无风自动,簌簌作声,月娥女官瞧得明白,觉得他委实小题大做了些,想是嫁人心切,竟是一刻也等不及了,不觉掩口一笑,柔声劝解道:“正是呢,月娥还想与楼总管再谋一醉呢,耽搁不了多少时辰,误不了你的大事。左右,还不速将子楚公子扶回广寒苑。”
  
  忽听华贵君淡淡道:“却不必费事了,他这几日,都是歇在月下苑的。不如就将他扶到我房中去罢。”
  
  月娥女官应了一声,指挥宫人将楚侍君抬起,放在湘妃塌上,楼闰正欲跟上,方蹑了脚步,华贵君已然笑道:“真一刻都不能离了?就算是月女官情面不够,你我好歹主仆一场,也算得风雨同舟,就最后服侍我一晚罢。”
  
  女帝笑道:“真是呢,你这小楼,这么快便过河拆桥,简直忘恩负义。今日不痛饮几杯,朕必不放你出宫!来,先敬过铁公子,他一再夸你的戏唱得不错呢。”
  
  楼闰低头称是,将杯续满,向铁冕敬去。后者一饮而尽,摇摇晃晃立起道:“楼总管,你饰的生角,风流倜傥,唱腔毫无滞涩,简直不可多得。只有乌戈,才能出你这般人才。来,我敬你!”又斟过一杯。
  
  楼闰垂眉顺眼饮过,道:“楼闰是个苦命人,哪敢当铁大人如此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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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冕哈哈笑道:“不,你哪里命苦,简直有福气得很。铁冕窃以为,楼总管是天下最有福的人了。”往口中又猛灌了一杯,酒都洒了不少,斑斑驳驳,滴在他金丝袍角上。女帝失笑道:“倒真不能再喝了,若真在朕这里醉倒了,铁将军发作起来,连朕也担待不得。”
  
  铁冕站起身来告辞,方走了两步,下盘已见得几分虚浮。女帝摇头道:“分明是醉了,这样叫朕怎么放心送你回去?不如在宫中歇上一晚,明日再送回将军府罢。”
  
  铁冕大笑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尔……………………不敢劳烦陛下,铁冕这就告辞了。”又蹒跚行了几步,女帝皱眉,方在考虑挽留之词,已听华贵君笑道:“子楚这部牡丹亭,我只听了个囫囵,待会儿他醒来,倒要好生请教才好。原想将铁公子亦安置在月下苑中歇息,奈何铁将军家规如山,实在不敢强留。”
  
  女帝叹息了声,道:“也罢,朕多遣些龙禁卫也就是了。”忽见得铁冕身形重重晃了几晃,以手支额道:“这路怎么有数条在脚下……………………………”
  
  女帝失笑道:“这却真走不得了,这般回去,铁老将军必定勃然大怒,说不定还要将朕都骂个半死。阿华你素喜清静,也不用非得安置在月下苑,放在外间,多留几个宫人看护,也就是了。”
  
  月娥女官方待招人去扶,却见铁冕迷迷糊糊,只管死死抱了园中方柱不放,哪里扯得开来。正在无法,华贵君淡淡道:“我只要铁老将军高兴,区区一张沉香塌算得什么,便是整个月下苑双手奉送了,也没什么打紧。你们就将铁公子也安置在我的房内,顺便看看子楚醒了没有。”
  
  铁冕咕噜一声,松开手歪倒在地上。女帝笑道:“这两个孩子,醉起来都是天昏地暗的。还不快扶了下去。”
  
  楼闰正待回头去看,手上已按上来冰寒的一只玉手,五指纤长,如兰花般微张,看起来优美不胜,却正好封住了他的要|穴。一张清绝的面孔就在咫尺间,冰玉般的面上极难得的挂着一丝微笑,容色不可逼视,只看得他心如坠冰窟。只听他淡淡道:“花好月圆,难得有情人亦是成双。新月如勾,却不知容华初见陛下之时,是否也是这样的一弯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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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人早俱退下,绒幕低垂,只闻得瑞香阵阵,在房中流连不去。本来在外间塌上双目紧闭的铁冕,忽地睁开眼来,清秀的面上染了一层胭脂色,目光迷离,向内间鲛绡帐内低低叫道:“子楚,子楚!”
  
  哪里有人回应,只听得房中鼾声均匀。他等了半晌,终于按捺不住,轻手轻脚,慢慢移到内间。鲛绡撩开之时,一张芙蓉面登时浮现在面前,头上珠翠未卸,妆容半残,却更显妩媚。双眼紧闭,浓黑的睫毛扑扇下来,眼角斜勾的眼晕由深而淡,宛如一双展翅欲飞的黑翼凤尾蝶。
  
  他痴痴看了半晌,终于下定了决定,缓缓伸出手去。当手底温软的感觉真实地传来之时,他只觉眼眶一热,低低道:“子楚……………………啊,这会子不是梦。……………………为何你竟然是男人?你若是女人,天涯海角,我也跟了你去。”
  
  触手是再细致不过的肌肤,引得人一再流连。淡淡的甜香缓缓萦绕过来,将他暖暖围住,闻来说不出的诱惑。咫尺之间,丰艳的红唇鲜妍丰润。一时间,只听得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一声快过一声,撞在心头。明知道不可以,身体却违背了自己的意愿,蓦地靠了上去。
  
  那唇,远比臆想中还要甜美。他浑身一颤,犹如练习了无数次一般,竟无师自通地撬了开去,寻得那方翘舌,不住地虏掠只属于她的芳香气息…………………………不够,远是不够………………………
  
  手在美好的侧线上缓缓而下。怎么会是男人呢?!分明是眉如远山,瑶鼻挺翘,连那耳垂都精致粉嫩,让人很想啃一口。脖项亦温润得让人舍不得将手挪开,已经放慢了速度,却还是碰到了阻碍。他简直是下意识一般,手指用力,在衣襟上挑了下。细纱单薄,他又用力过度,只听嗤的一声,声音不大,却将他吓了一大跳,才醒觉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不觉面色苍白,蓦地立起,跌跌撞撞,退开数步,摇头喘息道:“不,不!不是,不能!”还待再退,却觉腰上一紧,原来是腰间金带,不慎在刚才滑了开去,不知怎么,绕在了那人身上,引得他皱了皱鼻子,不堪其扰地蹬了蹬腿,锦被踢将下来,绣裙内露出一双精致的玉腿,罗袜未除,但见得玉足尖尖,堪堪一握。


  
  他只觉喉咙处便是一紧,犹如牵线木偶般,直直向塌前走了过去。方走了一步,却又止住,待要转头,又移近了一步。最后他别过头来,小声道:“不是的…………………这样和衣睡着,会着凉。至少袜子穿着,铁定不舒服。……………………对,子楚,我只是照看你,就是如此。”如是,终于步步挪到塌边,颤颤巍巍,捧起那双莲足,用了半天的力,才终于拉下了一只。手中弯钩欺雪压霜,玲珑剔透,躺在他手心里,蜷了一下,心里便同时刻了道柔柔的印痕,心中不觉一荡,立时头晕目眩,好容易将另一支雪白罗袜拉落,只觉得全身疲软,终于控制不住,倒在下面的温香软玉之上,喃喃道:“我知道是不成,也知道不可以,但是无时无刻,没忘记祝英台……………………人家戏说人生,我却把人生当成了戏。就算是我痴,你明日即便走了,从此天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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