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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饶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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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男人嘴上满是血,像森林中饥渴的野兽,表情中充实着令人发呕的满足感。

  “你们……”贞德待了下,她不相信会有这种画面,更不相信这一切就在她所尊敬的十字架下面。可这不是祭祀,她也不允许这样为了满足某些人渣欲望的祭祀。

  她想趁着所有人没有装备,没有重视她的时候给予这里所有人致命的一击。可先前那名士兵在用手擦拭了脖子上的血迹,摊开手看了眼之后,出乎意料地冲着她笑了下。

  “混蛋!”这是她所记得的生平第一次说粗话,即便在教堂里也毫不避讳。

  “蒙特殿下,我还没尝到。”他竟然一脸严肃地说。

  “你受伤了?”站在他们中间的男子发话了。

  “我受伤了,你应该有所表示。”

  “就让你做第一个好了。”

  “好好!干掉她!不,要活的!”嘈杂的声音中有几个特别怪异的被分辨了出来。

  “活的?好!”那士兵一脸不屑的表情,丝毫看不出几分钟前他失去了他那健谈的战友。

  “……”她没有说什么,牙齿扣得咯咯作响,冲过去,向他挥下了第二次攻击。

  他竟然用一只手持剑毫不费力地挡住了:“这女孩还蛮厉害的,我好担心会吃亏。”

  两剑交锋在一起,她离他实在太近了,眼神却没有交汇。

  “嗖~”

  贞德听得很清楚,仿佛与她擦肩而过,只见到那名士兵的脸变了形,眼珠子上翻,嘴张得很大,有鲜红的液体从里面冒出。爬在地上,手脚都拉伸了几下,不动了。

  本能似的,贞德看了背后,是被她夺了剑的男人。

  “这就是所谓的诱敌作战?”千语藏在两人背后,思索道。

  此时,教堂里乱了套,有人伸手去抓铠甲,箭径直飞了过去,插穿那人的手心,那人握住手腕,在地上打滚。

  “给我上!决不能放过这企图夺走我们战利品的法国佬!”他们抽了剑,十来个冲了过来。

  贞德向后退了些,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振,偷袭的士兵却没有上前挽救的打算。

  “要殉职的话,不要在我看得见的地方!”那名法兰西士兵已经重复了一次,他的声音已经遥远到那个女孩无法接纳的地方了。

  没有铠甲的英国士兵,显得更加敏捷,甚至连剑都可以在他们脖子上打转似的。他们没再犹豫,一剑朝贞德挥过来。

  贞德用剑去挡,她感觉这是她做的最愚蠢的判断。连自己都难过地闭了眼。

  “贞德!”千语伸出手想去拉她,但传统的心情让她的脚寸步未离。

  贞德稍微打了晃,剑和手臂竟同时飞到半空……

  “贞德!”千语呆滞地站在那儿,她的手里全是冷汗,此时,两名法兰西士兵已经消失不见,形同蒸发。

  因为剧烈的疼痛,贞德咬紧了牙齿,豆大的汗珠子从她额头,她的脸上的任何一个部位钻出,即便是尽最大努力在苦难中保持着清醒的意识,但她没有撑多久就已经彻底晕厥。

  站在她面前的,是那名没有铠甲的英格兰士兵,他剑上的鲜血缓缓滴下,在地上溅开了花。

第十四章 自由意志


  千语感觉到心跳是那么明显,跟手臂上搏动的烙印成一个频率。

  当所有人发现了她,并且以一种难以想像的速度冲过来,贪婪地伸着舌头,垂涎得让人恶心。

  脚步声,笑声,全都从这个世界中单独分离出来。此时,烙印的脉搏越来越明显,甚至已经超过了上次,她知道这就是与生俱来的。

  【闭上眼,千语。】

  这像是一个指示,一种赐予的保护自己的方式。

  她的脚已经彻底瘫软,这种从未见过的场面让她一再受创,无法招架。毫无控制力地倒在地上。

  跟着贞德是种荣耀,这种荣耀就像一道光,让我能亲眼见证诺查丹玛斯的预言,或许在这里,比任何地方还要安全。残留在千语脑子里的,竟是这么简单的一句托付给历史的话。

  下意识的,千语紧闭了眼,忽然感觉一切都在做梦,直到有束强烈的白光将她唤醒。那瞬间,所有的剑和人都被弹飞,“铛铛”地散落一地。

  她才开始感觉一股力量往上涌,源源不断,而当烙印由原先暗淡的黑色变成红色之时,无数经络传到手心,仿佛有只剑不断晃动,然后逐渐变了样,剑身变得很短,前端成了尖角锥形。剑柄与剑身衔接的地方闪了几下,镶上了洁白的珠子。

  “我的手……”

  【它属于你,你大可以当他们是蝼蚁那样踩死,对他们那种人不需要有任何的怜悯。他们的罪孽我已经彻底记下。】

  指挥官的眼神显得有些奇怪,当他们吵着围过来时。千语的剑不听使唤地舞动起来,连她的身体也跟着左突右进,没有人能把握那种速度和攻击方式,丝毫没有阻力可言。

  教堂染上了最肮脏的东西,那些人全部倒在那里,就像先前的那阵风吹倒的。

  “不,不……”英国指挥官眼睛瞪得圆,他想说着什么,用手里的剑不断砍着护栏,血液就从震裂的虎口处流出来,顺着剑柄滴下,曾经有百战之勇的指挥官,却拿不动区区护栏,这连他自己也笑了出来。

  转过身,千语还站在那里,没再往桌子那边看。手还没有松开。

  他感觉自己的身子在抖动,顺着剑柄滴下的每滴血他都听得见,每次心跳,每下脉搏都听得到,他感觉末日来了。

  【你在犹豫?】

  “没有!我的身体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了。”

  【你不应该犹豫。】

  “或许……是我想看看他死之前的狼狈样,想看看他从天堂跌入地狱时的恐惧,尽管还不到一个小时。”

  【你不怕他逃了?】

  “他的腿快支撑不起他的身体了,他全身都瘫软了,我能感觉到他内心渴望生存的声音,好像重复说着‘给我机会,让我重新来过’。”

  【是该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她走到他面前,手臂也渐渐恢复了,经络也全融到烙印里了,颜色渐渐褪去,凭空出现的剑竟也凭空消失。

  她的手,她的身子,全都在颤抖,像个人偶似的转了身,走着,贞德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她的手里,握着雅克临终前赐予的匕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取出来并且拿着的,只是那肯定是她最强韧的气力做到的。

  “贞德……”千语静静念着这个名字,那支匕首彻底扯住了她的眼球。

  【你也想付出代价?】

  “贞德……”千语蹲下身子,匕首在她手上安静地躺着,上面的血迹让她觉得百般恐惧。但开了鞘的匕首,那黄金铸造的刃,没有沾上半点异样的颜色,这却又让她觉得一种莫名的安全。

  【你也想付出代价?】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自言自语。看着靠在墙边的那堆烂泥,眼前晃过那个女孩被凌辱时的痛苦的画面时,她双手握紧了那把匕首,让它的尖端斜着向他,“呵,你也是修蒙?”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女孩哭了,她不是被神选中的人,她毕竟是人,看到互相欺凌,更不希望亲自去用任何一种方式夺去那些罪恶的生命。

  【想想他们对那个女孩做了些什么……】

  那堆烂泥手脚并用地移动着,到了她们旁边,手里的剑开始警觉地嗅着味道,一有风吹草动必然会有动作,烂泥的眼睛里泪水和血液是混合的,那种混合简直恰倒好处。

  “我应该去忏悔。对,我应该忏悔!”她突然跪着走向教堂正前方的桌子,当她的手触摸着金色十字架时,当她手上沾满的血迹又为它涂上一层时,她闭了眼,很长时间。

  烙印的脉搏又开始有规律地动着,这次,让千语打心眼里厌恶。她的右手已经从腰边向后刺去,她并没有看见背后,但她模糊地发觉自己的手已经被粘乎乎的液体弄脏。

  【想想他们对那个女孩做了些什么……】

  “……”她漠然的表情中没了别的意思,只是嘴里不断冒出反问,烙印也跟着冷静了,她的手能动了,却是向后猛地一刺,然后取出,“罗恩,这就是你所说的‘为英法百年战争增添了的浪漫主义色彩’么?”

第十五章 无声的弥撒


  “你做得对!并且赎了罪行!要忏悔,所有人都应该忏悔。”那名士兵竟以惊人的速度返回了,这甚至已经超越了他那时候逃跑的速度,在此却如同一个身份不斐的评论者,居高临下的调子。

  然而,谁曾想到,不管他以超越了世界乃至宇宙的速度,他也赶不上那场“典礼”。他的迟到只是一种必然。就像警匪片中的警察和英雄的距离。

  “那个女的已经没救了。”另一名士兵也匆匆返回,在他看来那只是普通遇难者,甚至和躺在教堂里的其它穿着铠甲的人一样,一有机会,就会成为大自然的肥料。

  “先把那女孩带出去,我可以从她忍耐的眼神中看到她骨子里的顽强。”士兵又回到贞德面前,俯下身子双手从她背后揽过,将她抱在胸口。她似乎没有多少知觉可言。

  当千语睁开眼时,就在她面前,贞德已经被抱走。那个女孩还静静躺在那里,她嘴里的血还没有凝固。千语试着摸她的额头,还是热乎乎的。只是她身上没有一块地方是完整的。裙子被染上了一大摊的红。

  那支剑深深地插过了她的胸口,直达地里,将她固定在地上。她的眼睛依然睁着,只是那双淡绿色的珠子已经凝固。

  她轻轻抹了她的眼皮子……

  她脱了铠甲,用衣服给她盖上,盖过了头。深深在身上画了个十字。

  “就剩她一个人在这里?孤零零……”

  “如果不是她,那群狼会在山下歇脚?那些人会得救?”士兵转过身简单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在她来这里的短短的时间里,代价,反复敲响着的钟,的确救了更多的人,可是,那些付出代价的人,本就应该这么做?

  “走。”那人还是习惯似的在胸口画了个十字,尽管非常迅速,但他毕竟选择了忏悔。

  外面吵了起来,一个脚步声从众人中分离了出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们转了身,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从外面跑了进来,他全身都在颤抖。他的眼睛和那个女孩一样,清澈的淡绿。

  “让开!”他将千语猛得一推,握着女孩身上的剑就往外抽……

  “……”

  “茜!就是那个女孩的名字……”

  “……”

  “我们有很多故事的,可是……”小伙子耸了几下肩膀,那种笑容转瞬即逝,“可是我实在没有时间陪你们瞎扯了,无论是你们之中的谁杀了她的宿敌,我都感激不尽。”

  “……”

  “听我说完!”他夺过了任何人的话,“我不想孤单,毕竟那群人渣是和她一起死的,我怕他们会追上她。”

  当两人还听着他的独白的时候,他的声音渐渐淡了,那支剑已经穿透了他的心。

  “这样……就能保护她了,她是个女孩,比我小……我的时间好像也不多了,能把我们葬在一起?我相信你们会的!”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已经冷了。

  “快去叫医生啊!”千语吼了出来。

  “我去找主教。”士兵尝试着要弥补。

  “用不着,我们对这样的法国已经没有留恋了,这是……”

  ……

  “拜托能多做几次弥撒吗?”

  “这个倒没问题。我尊敬的主,她还没有堕落,她的心依然纯洁。”穿着白衣的主教,手里捧着一个木制十字架,上面的挂绳从他手背搭下。

  “不要再打搅了,上帝会给他们一个好归宿。”士兵说。

  “可是,我却看不到。”千语说。

  “你不需要看到,最爱她的人已经在她旁边,那束白花就是见证,也是祝福。”士兵指着那束幸福。

  “……”

  “作为她的爱人,不是上帝的意思?”士兵接着说,“与其追究死者亡魂,倒不如反过来关心一下和你一起的女孩。”

  “她叫贞德,是法兰西圣女。”

  “可是你的圣女已经少了只手臂,这是她孤注一掷以及主教最大限度救治的结果。”

  “她依旧是圣女,在书里,我读到过她的故事。”

第十六章 新圣女
十一

  降世的是一个十七岁左右的女孩,她的衣服比这个时代任何一人都要奇特。

  那孩子走近了,那束光照亮了她的面庞,没有任何表情却透露着惊异。女孩悬在半空,紧紧闭着眼,裙子和长发有规律地向后舞动着。

  直到她用脚尖缓缓着了地,那束光才慢慢散去。

  “你是圣女?”

  “……”眼皮稍微动了几下。

  那孩子又问:“你是圣女吗?我所乞求的是圣女,祈祷了九日,你终于来了么?”

  “……”

  “你能救活那些人?”

  “……”

  “圣女一定有办法。”

  然后,她还是醒了,依然在这个时代,但从她的表情看得出来,这并没什么希奇的,这是在她亲眼目睹这个法国最黑暗的时代,1415年,中世纪之前。

  千语拼命地撑起眼皮子,这是她第一次睡在小教堂,在此之前,她曾做了五六个小时的忏悔:

  在教堂后院,五月树之下。树子已经凋零,从上面看得请两个凳子,旁边没有帷幔,一切都暴露在外,这样似乎能让他听得更清楚。

  千语坐得很直,双手放在膝盖上,双脚合拢,这显然是让她最不习惯的姿势,这让她不是特别投入,她也希望这样,否则,她又会靠着滴下的泪水让五月树成长,以致每个到此的虔诚的人们都会看到它曾茂盛,环视眼前,不禁悲从心来。她想得太多,睁了眼,这个时期终究会度过的,这是历史。

  “你已经坐了很长时间。”牧师说。

  “我从来没有这么虔诚跪着,感觉自己得救了。”她看了他胸前的十字架,弥撒结束,它又回到了那里,仿佛是一个人最中心的地方。显然,牧师的白袍子是让她不感兴趣的。

  “也许我原本可以不这样的。”千语接着说。

  “如果身在前线的士兵每杀掉一个人都要忏悔的话,足够他们在忏悔中死亡,慢慢老去。”

  “那样便不会存在痛苦了?”

  “忏悔本身就是件极痛苦的事。”

  “可是他们可以获得内在的安稳。”

  “是这样的,那你的内心安稳了没有?”

  “除非我离开这里。”

  “那你应该尽早起程,守卫队长在外面候着呢。你也可以在村民的乞求声中得到解救。”

  她昂起头长长地呼了气,仿佛那么长时间全是屏住了呼吸似的。谁都不明白,她所说的“这里”,已经不是努夏特了,是一个时代,她还期待着有人能让她跳出这个时代,但是,在另一个时代,就有她的容身之所?她已经有些麻痹了。

  这场由于灵魂穿梭所造成的时间扭曲,所打造的命运枷锁,以及那所谓的曾被人嘲弄的“圣女”头衔,彻彻底底把她封住了,而唯一获得外来信息的机会,就是所谓的“神”与她对话的机会。

  光明不曾触及这个角落,但它绝没有完全湮没于黑暗中。命运,绝不是某个幽怨的灵魂留下过的这绵延岁月的呻吟。更多的人在对它顶礼膜拜的同时正用自己的双手辛勤开拓,他们才是命运的创造者。她,只属于一个引导者。

  而她给自己活在这个时代的理由却是,“ANAΓKH(命运)”,她手臂上的烙印,尽管字迹模糊。

  这天,她依旧待在贞德身边,这个孩子可怜得让她落泪。贞德的右手已经彻底消失,只有些滥竽充数的绷带。越看越是怪异。

  “还在这里?”贞德清醒后的第一句话。

  “恩。”千语点点头,“好像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你从哪里来?”她已经冷静下来,躁动的仿佛只是她那只握剑的右手。

  “我不知道怎么说。”千语回答。

  “如果实在没有地方可以去,我倒有件事情……”贞德躺在简单的木板床上,还有些羽毛似的棉絮将她包围。

  “要我留在你身边?”千语抢过话头,“但我只能保证在离开这个时代前。另外,我迟早回回去的,罗恩发现我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接我回去,对,他一定会的!”

  贞德却艰难地眨着眼,表明她对千语的话深有看法,同时,她却惊讶地察觉到什么,便说:“匕首呢?!”

  “在这里,放心。”千语指着床头,“这么重要的东西一直在你身边。”

  “我要你陪我去希农。”贞德望着头看了匕首之后,突然说。

  “希农?不是早决定了的事情?”千语接着说,“虽然知道你有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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