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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药香[完整+番外]-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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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十八娘和灵宝都是没出过远门的人,这保定候三公子说话抑扬顿挫极为好听,二人先前的敷衍的客套的笑便渐渐消去了,露出几分专注。

  “……小渔到了之后,并没有立刻新官上任整顿吏治,而是微服私访,足足在六亭县转了半个月……”保定候三公子得佳人凝听捧场,兴致更高,轻轻吃了口茶,“然后一日升堂,你们可知此时县衙案上累积多少卷宗?”

  顾十八娘与灵宝都摇摇头。

  “这么高!”保定候三公子长手一伸比划一下,“你们可知小渔用了多久审完?”

  顾十八娘与灵宝再次摇摇头。

  “半日!”保定候三公子扬眉笑道。

  “怎么可能啊!”灵宝失声问道,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我见过县老爷审案子,一个案子不审个两三天是完不了的……有的还拖了一年呢……”

  保定候三公子微微一笑,冲她摆摆手,“那是因为他们不是顾渔!”

  顾十八娘默然点点头。

  “谁对谁错,谁奸谁滑,小渔三言两句具断清楚,且有理有据让人信服无言,别的不说,单其中最广为流传的一个案子……”保定候三公子故作玄虚的一笑,“话说两家对河而居的邻居,东家养猪为生,西家放牛为生,就在今年七月,雨多水涨,两家都按照县老爷顾渔要求暂时避开河边险地,待洪峰过后才归来,东西两家忙着搬家,东家人多物杂,第一天没搬完,余下三头猪,不料一夜水暴涨,东家人天明急匆匆赶回来发现丢了一头猪,且有人亲见西家人在河里打捞漂浮物,便去质问,西家人矢口否认,你们知道不,这一头猪对一个农家来说,那是一年的口粮呢……”

  保定候三公子不忘给这二位女子解释一下柴米油盐贵。

  灵宝掩嘴笑,查觉失礼,忙又低下头。

  保定候三公子不以为意,接着说道,“反正就是这样,东家人怎么想也不愿意白白丢了一年口粮,然后就四处查找,你们不知道吧,这灾事归灾事,但很多人还是趁着灾事大发横财……比如这河水泛滥,会冲走人也会冲走很多财物,这些财物很多时候就成了无主之财,所以便有人打捞,也有人收购,于是这东家人就找到了专门收购这些河中打捞物的人,巧不巧就发现自已家的一头大白猪。”

  “这是天下的猪都长的一样,他们怎么就认定是自已的呢?”灵宝忍不住问道。

  “说对了!”保定候三公子笑道,“这收购打捞物的人呢也是贼精的,就怕惹事上身,所以就让那些来卖打捞物的人都留下名字,巧不巧,这头猪留下的人名就是西家老汉的名字。”

  “所以这就说是人家偷捞了东家的猪了?”顾十八娘开口问道,眼中有些好奇,“这可真是说不清了。”

  保定候三公子抚掌道,“可不是,西家老汉一口咬定自已没卖,而东家老汉则一口咬定就是他捞了自已的猪,那吵的不可开交,最后两家打成一片,闹到顾渔跟前,你猜怎么着?”

  “怎么样?”二女同时问道。

  保定候三公子伸出一个手指头,“一句话,小渔就用了一句话,了结了案子。”

  “啊!”二女惊讶的瞪大眼,一脸不解“他说了什么?”

  “猪在河边树上!”保定候三公子笑道。

  “为什么?”灵宝依旧没明白,问道。

  顾十八娘却是哦了一声,轻轻一拍手,“可不是!可不正是这样!”

  “为什么啊?”灵宝又看向顾十八娘问。

  “因为那天夜里大水过,河水涨过了树顶,那么如果猪没有漂在水里,那么就可能是被夹在树上了。”顾十八娘笑道,看向保定候三公子,“是不是如此?”

  保定候三公子冲她扬起赞叹的笑,“的确如此,所有人都不信,呼啦啦的依言去找,果然在河边不远处的一株大柳树上,都已经烂透了,看来果然是兄妹啊,想的都一样!”

  “原来这样啊!”灵宝掩嘴笑道,“渔少爷怎么就一下子就能知道?”

  “小渔说了,其实很简单啊,不过人都不去想而已,人如遇事,总疑他人得利,自然便失了公允,失了明查。”保定候三公子笑道。

  “人有亡斧者,意其邻之子,视其行步,窃斧也,颜色,窃斧也,言语,窃斧也,动作态度,无为而不窃斧也……”顾十八娘低声说道。

  灵宝不明白看向顾十八娘。

  “就是说一个人丢了东西,就怀疑是邻居偷的,然后怎么看邻居的说话动作都像小偷,等到真的找到丢失的东西,再看邻居又怎么都不像贼……”顾十八娘给她解释道。

  “妹妹读书不少啊,”保定候三公子笑赞道,没想到了个匠人除了医药书还读了《列子》。

  顾十八娘笑着谦虚说声略知一二而已。

  “他机敏有才,实乃百姓之福。”她笑道,这样聪明的人,对百姓来说总比摊上一个糊涂官好。

  保定候三公子点点头,“何止呢,简直是上下拥戴,短短半年就扫平盗匪,换得治下清明……”

  “不是说那里衙吏涣散,他年纪轻轻,又是个外乡人,且状元之身被贬,只怕……”顾十八娘皱眉说道。

  这样想来,顾渔的境遇比顾海要糟糕的多,顾海面对的是环境恶劣,而顾渔则面对的是人心不古,嘲讽轻视不屑可是比真刀真枪还要厉害,对一个官吏来说,那绝对意味着要被孤立,要被束缚手脚,步步难行……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保定候三公子笑道,吃完最后一口茶,灵宝忙机灵的给他斟上,“那些追贼剿匪所得,足以让一个衙乡勇衣食无忧……”

  “可是那些不是要上缴朝廷?”顾十八娘一愣问道。

  保定候三公子意味深长一笑,“当然有人跳出来反对,说这是民脂民膏,不能由这些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衙役们享用,但这世上断没有要马儿跑还不要马儿吃饱的道理,咳……这也是小渔说的……”他压低声音,毕竟这些话只好关起门在家里说说,“所以,小渔将上上下下的马儿都喂的饱饱的……那些小风小浪自然也就翻不起什么大事……更何况治下清明,百姓安居,同僚上级交口称赞,政绩明摆着,又不是虚夸出来的,有什么可说的。”

  顾十八娘默然。

  “所以,他这是被召回来了?”她问道。

  保定候三公子又是一笑,摇了摇头。

  不够,这些政绩,又不是他一个官员能做到的,要是这样的话,大周朝的官员都提拔的如同流水了。

  “妹妹还没听说吧?”他微微笑道。

  “什么?”顾十八娘看他。

  “六亭县出了个祥瑞,一民在地中发现一五寸八分的玉壁,他是奉命进献来了,保定候三公子含笑说道。

  祥瑞?顾十八娘微微惊愕的看向他,旋即轻轻叹了口气。

  英雄应时势而生,顾渔真是敏才。

  “他前途不可限量”保定候三公子整容说道,面上闪过一丝欣慰喜悦。

  自已岳丈家出了这么个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的人,对他来说也是件大喜事啊。

  看着保定候三公子面上毫不掩饰的喜色,顾十八娘却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这个一年之间大起大落后又依然如星辰冉冉升起的姓顾的少年,对于顾氏家族来说是喜事还是祸事呢?

  第165章针锋

  顾渔说的没错,她姓顾,不管她怎么讨厌姓顾的这家人,但她始终姓顾,如果她如同前世一般是孤零零的一个人,那么顾家就算倾巢颠覆又与她何干,但现在不行,这里有她的家人,有哥哥的前途,注定不能跟顾家脱了干系。

  你要讨回被踩踏的耻辱没问题,但别将他们一家拖入火海地狱。

  顾十八娘点头一笑,看向保定侯三公子,“不知姐夫今日所来为?”

  保定侯一公子哦了声,差点忘了自己来的正事。

  “听闻刘公药酒乃是酒中极品,所以想要妹妹费心配此。”他含笑说道。

  顾十八娘点点头,“没问题,要什么酒?”

  “玉佛和金橘。”,保定侯一公子忙说道,一面试探着说了此数目。

  顾十八娘点点头,爽快的答道没问题。

  “那还是到大有生?”,保定侯一公子高兴的问道。

  顾十八娘点点头。

  保定侯一公子点头,便起身告辞。临出门时又转过头低声道,“我说妹妹,你这药总让大有生独占,对你可是可的很,你不知道那大有生你的药都炒到什么价了”

  “不亏。”顾十八娘笑道,帐不能这样算,利她占在前头,怎么能事后计较,说了声谢谢姐夫。

  保定侯一公子知道他们药师药行各有规矩,便不再多言,告辞而去。

  下午信朝阳就派人过来了,确认了下保定侯府要的药酒。

  “这是另外单定的几种药,”京城大有生的大管事恭敬的将一张纸递过来。

  顾十八娘伸手接了,扫了一眼,“你们大少爷已经回建康了吗?”

  年节是个重要日子,作为建康人,信朝阳必定是要回祖居的。

  “还没,过几日就走,京城药行会还有点事。”大管事笑呵呵的答道。

  顾十八娘点点头,要过年了,自然事情多一点。

  “顾娘子过年不回去了?”,大管事问道。

  他问完就后悔了,他怎么忘了,这顾娘子一家跟族里闹的很不愉快,他差点抬手给自己一耳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家母身子不好,不便丹车劳顿,今年就不回责了。”顾十八娘并没有有什么不悦,依日含笑认真的答道。

  大管事忙顺着说了两句,再不提。

  “替我税你家大少爷一路顺风事事顺心。”亲自送他出来,顾十八娘笑道。

  大管事忙应声,再一请她留步,坐车忙忙的去了。

  此时的信朝阳正端坐在酒楼内,京城所有药行都到了,乌压压的将酒楼整个大厅都坐满了,这是药行会的年前例会,上了好酒菜,招了最好的女妓,大厅里说笑炎炎杯酒交错煞是热闹。

  因为大有生是新开的药行,所以位置靠后,陪酒的女妓姿色也较低了一等,不过相比于其他那此年老肉多的掌柜的,能陪着这今年轻俊美的公子,这个女子很高兴,使出了浑身解数只待留住这个恩客。

  “哦……”信朝阳转动酒杯,目光漫不经心的扫过台上正交谈的几位会首,一面随着那女妓的话,“过年京城都有什么好玩的?”

  “那多了去了……”女子娇笑道,将半个身子都靠过来,吐气如兰,“公子不在这里过年么?那真是可惜了……”

  信朝阳冲她笑了笑,仰头将酒饮而尽。

  生于欢场的女子竟忍不住心乱跳,“公子,不如赏脸到小女那里坐坐,小女将这京城之妙细细给你讲来……”

  她抬袖半掩粉面,眼波流转,欲说还羞千娇百媚的依着信朝阳的肩头说道。

  “嘘……”信朝阳伸手在唇边示意她低声,目光看向台上,竟似没听到这女子的话。

  女子很是又恼又急,看着台上站起来,扶着花白胡须的老头心里忍不住咒骂几句扰人清梦。

  “……灾事连连,百姓困苦,那么今年,大家的年例就定一万个支黄连吧……”齐会长舍笑说道,目光扫过大厅里的众人。

  按照规定,药行会每年给朝廷捐出一挑药,说是自愿其实是朝廷分摊。

  分摊下来后,药会便会要求各药行依财力各自认报,对于临近年根的药商们来说,这无疑是从身上割下一快肉,尤其是今年这数又涨了,一时间大厅里无人出声,只闻丝竹。

  通常情况下,齐会长应该是第一个认报,但今次他似乎忘了这个,带着和蔼的笑目光扫过大厅诸人,然后停在临近门口处的一今年轻公子身上。

  此年轻人身穿白袍,头发乌黑,气宇轩昂,流露出一股优雅气息。

  信朝阳抬起头,与齐会长的视线相对,心里微微一沉。

  “这位公子是……”齐会长一笑,伸手冲他示意。

  “在下大有生信朝阳。”信朝阳施然站起身来,拱手说道。

  “原来是建康府的大有生,久闻大名,在京城开了分号,实在是可喜可贺。”齐老哈哈笑道,话音一转,“既然贵号新开张大吉,不如再吉上加吉,给大家起个表率可好?”

  这叫什么吉上加吉,信朝阳心里闪过一丝冷笑,不过是要捡软柿子捏一下。

  思忖间面上依日笑如春风。

  “承蒙会长看得起,不胜荣幸,那我就冒犯诸位了……”他笑道,冲在座的诸人拱手。

  冒犯的好,冒犯的好,在座的同行们纷纷笑起来,鼓掌的叫好的。

  独那女故面色闪过一丝不忍,伸手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这第一份认报的可不低的……

  “那我大有生就出一千个。”信朝阳笑道。

  他的话音才落,便有人轻轻笑道:“一千个怎么配得上建康药行魁首大有生,怎么也得三千斤吧。”

  信朝阳闻声看去,依着个美妓吃的微醉的中年男子,冲他笑着举了举酒杯。

  “是啊,是啊。”大厅里立刻哄笑起来,别人认得越多,他们就分的越少,这真是舍己为人的好做派值得鼓励赞扬。

  齐会长含笑不语,似乎并没有听见这男子的说话。

  “大有生在京城毕竟是后辈,不敢跟诸位老号们相比……”信朝阳笑容温温,目光看向那依着美妓的中年男子,“不过,如是贵保和堂认报四千斤的话,我大有生便敢认报三千斤。”

  轰的一声,大厅里热闹起来,好家伙这两家就分走了七千斤,简直是搬走了一座大山!

  “好……”众人纷纷起哄,冲那中年男子大呼哨举杯,更催着自己身边的美妓们一涌而上,丰胸红唇将那中年男人淹没。

  中年男人怒火腾腾而起,却忍着不能发作。

  最后还是齐会长出面打了圆场,大有生和保和堂各认了一千五百个作罢,接下来分完这年例药材,聚会也就也结束了,醉蘸蘸的人们或者归家,或者再另寻地方吃酒,更多的则是拥着美妓坐车而去。

  “公子……”女妓盈盈望着身前迈步而行的信朝阳,轻声唤道。

  信朝阳回头冲她笑了笑,“哦,方才多谢你提醒我。”

  女妓竟忍不住如同第一次踏入欢场时那样觉得脸颊发烧。

  “公子客气了……”她欢喜说道,再看信朝阳已经转过身继续前行。

  此等男子,错过了可是可惜,女妓立刻加快脚步追上去。

  “公子……”她柔声唤道。

  “哦,还有事?”信朝阳并没有停下,只是淡淡说道。

  “公子可赏脸到我那里坐坐……”女妓柔情似水的看着他低语。

  她的话音才落,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揽住。

  “怎么?琴娘,这么快就找到新恩客了?”一声不威不淡的话在她耳边响起。

  “王三爷……”女妓颇有几分尴尬,却又不能坏了规矩,半真半假的点了下他的额头,“是王三老爷有了新人就忘了日人才是吧。”

  “好,看来是我冷落我的琴娘了,今晚我好好陪陪你……”中年男人哈哈大笑,拍了下女妓的肥臀,目光含着几分挑衅看向信朝阳。“怎么样?信大少爷有兴趣一起来?”

  信朝阳嘴角含笑,拱手道:“娇人佳客,我去了岂不是煞风景,王三老爷请。”

  中年男人嘴边闪过一丝冷笑,果真揽着那女妓摇摆而去。

  信朝阳嘴角的笑意也渐渐转冷,怎么?以为在这京城你们盘根错节积势已久,就想要报仇解恨了?

  在建康我能推到你们保和堂分号,在京城我照样能推到你们保和堂老号!

  “公子,请。”小厮牵过马车,恭敬说道。

  信朝阳紧了紧身上的黑锦大衣,移步上车而去,马车缓缓穿过闹市。

  门窜晃动,信朝阳半眯眼养神。

  “停车。”他忽的睁眼说道。

  车夫很意外,忙勒马。

  信朝阳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掀开车帘,回头看去,见那边路旁两辆马车并排,方才那中年男人身旁早没了女妓,衣帽端正带着亲切又和蔼的笑,对着顾十八娘不知道说什么。

  顾十八娘的身子羸弱,一到冬日整个人便总是囊在夹大的厚厚的斗篷里,此时她掀开厚厚的帽子,专注的听中年男子说话。

  “走吧。”信朝阳垂手放下窜子,淡淡说道。

  马车很快前行远去了。

  “如此就有劳顾娘子费心了。”中年男人舍笑说道,拱手作揖。

  “三老爷客气了。”顾十八娘领首说道,“将参茸送顺和堂便是,我今晚便察看。”

  中年男人再三道谢,又问她年货备的可好,家里人都好,顾十八娘一一答了。

  “顾娘子是要出门?”他看着马车,又看了看身旁侍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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