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禛情曼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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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也是用来安慰我自己的。
好好的活下去,活下去才能见到胤禛,活下去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神仙既然送我来,我就要对自己负责!为了下辈子的幸福努力!
“五妹说得对!大家一起笑一个!”腊梅对我笑。
五个人都用力的笑。
我觉得脸上的肌肉有点酸。
马车转弯后减慢了速度。
又是后院。
哈哈,我投的这个胎还不是简单的低贱。
总是从后院进出。
然后布帘子被掀开了,车夫有礼貌的拿了凳子请我们下来。
我坐在最外面,自然第一个出去。
图飞卿说道:“慢慢的,别急,把包袱都拿好。”
五个人背着包袱拿着乐器,都有点容颜惨淡。
这个后院不是一般的气派。北方的屋子本来就比南方来得高大,可这院子与我先前进过的后院不可同日而语。
有一个老妈子样的人和两个使唤丫头站在一边等我们。
老妈子很有威严的打量我们,可她再有威严我也知道伊不过是个仆妇。
图飞卿很热络的对她说:“婶子,人我都给你送来了,还烦您老给打个条,我好去贝子爷府上领赏。”
老妈子用鼻子说话:“拿去吧。我问你,我家爷哪里去了?”
“瞧我的眼力劲儿,不知您家老爷怎么称呼啊?”图飞卿啊图飞卿,不愧是个生意人。笑容满面,话又热络,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啊。
要学!要学!
“禄海啊!就是托你镖的人!”
“哦,是那位爷啊,他好像说有重要的事儿要办。没准是您家贝子爷安排的事儿也说不定啊,您可真有福气,您家的爷受贝子爷的器重,您可真是旺夫的好命啊——”
受教了!
我由衷的佩服图某人。
老妈子笑死了:“你这个大妹子,下回还让我家老爷上你们那托镖。姑娘们,走吧,跟我走!”
从图飞卿身边走过时,她很真诚的对我笑道:“保重!”
“仙女会保佑你的。”我小声对她说。
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往后我必须步步为营。
卑微的生活
“卑微”——我开始深切地理解这个词。
我开始重新认识自己在这个时代所处的位置。
还没有见到正经主子,那些比我们稍微高级一丁点的仆役便是我的主子。
每天早上排队到正堂跪拜这所院子的主事。
之所以要排队,是因为这个别院里面连我们五个共有歌姬十七人。
除了我,那十六个宛若孪生。
主事的是个嬷嬷。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脸上终年不见笑容。我随大家恭敬的给她磕头,称她成嬷嬷。
禄海家的那个老婆被称作赵婶。听这称呼,好像不是旗人,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身份,因为我们一样要恭敬她。
每日早上向成嬷嬷问安,然后是吃早饭。
吃了早饭回各自的小院。
然后集中吃中饭。
吃了中饭再回自己的小院。
然后集中吃晚饭。
吃完晚饭仍然来哪儿的回哪儿去。
我们和其他的十二个人没有交谈。
互相都有点敌视的意思,初来的那天晚上有恩典,吃的是米饭。可惜里面被放了盐。之后都是馒头面条之类的。
我们五个人空前的团结在一起。命运令我们坐一条船,这都是没有法子的事情。
第七天的夜里,我们屋子被人大力的撞开。
我跃坐在床上。
赵婶领了一大帮子家丁冲了进来。
“都死起来!快!”
我必须感激古代服装的保守,即便在这样突然的情况下我也不必担心走光的问题。
我听见有人在抽泣。
不是陈灿灿,她在我身边,是谁?大凤还是小凤?或者是腊梅?
我睡得迷糊,光线又差。
并且赵婶不断的大力呵斥我们动作快一点。
我只来得及披了单衣便被推搡着出了屋子。
我今日才知原来这宅院里竟有这许多的家奴。
一脚深一脚浅的被推进正堂,然后被推倒在地。
是,我知道我命贱,但也不至无缘无故被扔在地上。
难道是出了事?
但听见“噗——”一声响,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被扔在我的左边。
就着灯光我仔细一看,竟是腊梅!
我惊得向右手边看,大凤小凤陈灿灿还有我都没有被绑,是——腊梅惹祸了?
头顶上传来成嬷嬷的声音:“禄海家的,你仔细审审这些贱婢。”
“是。”赵婶恭请成嬷嬷坐到正堂主位,然后大声说道,“腊梅!跪好!”
我的余光看得见她身上的鞭痕,腊梅挣扎了一下,没能起身。
“给这贱婢长点规矩!”赵婶怒喝一声。
我忍住了去扶她的冲动,情况未明,我必须忍住。
两名家奴架起她,腊梅被折叠成跪拜的姿势。
我觉得齿寒。
这就是命运指给我看的现实?
赵婶走到腊梅身边:“子时三刻,这贱婢妄图从后院翻墙逃走。你们四个,知情不报,当同罚。”
腊梅呜咽着说道:“与她们没有相干。”
赵婶劈手一个嘴巴子:“嘴硬!”
我不知腊梅招认了什么,心中着急万分。
赵婶又说:“来人,将这四个贱婢一同拉出去,各打二十大板。”
陈灿灿急声问道:“不知腊梅犯了什么错,奴婢并不知情!”
赵婶冷笑:“她虽未招认,可也不难猜出,这半夜私逃无非是要去私会情郎。你们同处一屋,自然难逃干系!还不拖下去,打了板子,还愁你们不招?”
“容禀!”腊梅既然未招,我连忙大叫,“成嬷嬷容禀!”
“原来有人知情,”成嬷嬷笑道,“说吧。”
“成嬷嬷,请容奴婢禀报。”我迅速组织一下思路,说道,“奴婢原先并不认得腊梅,因为有幸来京城一同服侍主子,这才共处一室朝夕相对。来京途中,奴婢有一日半夜惊醒,以为有贼人偷袭,却不知那黑影竟是腊梅。原来这腊梅她有夜游症。这一路之上,隔三岔五的便要发作一次。奴婢们也都习以为常了。”
“胡言乱语!”成嬷嬷冷笑,“你这说辞我一概不信!”
这谎言只是权宜之计,你要一个一个的审问我才害怕。
所以我给成嬷嬷恭敬的磕一个头:“嬷嬷面前奴婢不敢妄言,嬷嬷自去问了送我们来京的镖师便知道了。”
成嬷嬷说道:“禄海家的,明日你去问问那些镖师。苏小曼,若是你有半句假话,我揭了你的皮!”
“是,是。奴婢万没有欺瞒嬷嬷的胆子。”我连磕两个头。所谓捉奸拿双,只有腊梅没有奸夫,我才敢扯下这大谎。图飞卿是个机灵的,又有些情分,我倒不担心她会说漏嘴巴。
赵婶小声的问成嬷嬷:“那,该如何处置。”
“只是捉到腊梅?”成嬷嬷问道,“有没有男子在外接应?”
“没有。”赵婶低下头。
“下手也太重了,下回打探清楚了再做论断。把腊梅扶回去,找点伤药给治治。”听了成嬷嬷这番话我正要乐,她又接着说道,“其他四个人,明知腊梅身有顽疾,隐瞒不报,每人罚十板子。”
你的嘴大,你说有罪就有罪。
赵婶迟疑地说道:“打伤了她们还要派人照料,这——”
峰回路转了。
成嬷嬷叹气:“还是欠历练啊。从明日起,一天罚一个,令她们互相照料。”
真狠!
成嬷嬷退了堂。
赵婶呵斥我:“等我问明白了那个女镖师,回头找你算账!”
我只是低眉顺目。图飞卿估计已经离开京城了,而我也不是太担心图飞卿的应变能力。她是个热心肠的女孩子,会帮我们的。
我们互相搀扶着回了屋子。
赵婶着人送来了伤药。我又去厨房取了热水。
大凤和小凤替腊梅换了药。
我没敢看那些伤痕。
腊梅低声哭泣:“连累姐妹们了。”
我背对着门窗对她做一个噤声的动作:“都习惯你这毛病了,哪里想到你会去爬墙呢。”
大凤会意的说道:“这一路上你三天两头的犯这病,嬷嬷真要问是哪一天犯病的,我还真不记得呢。小凤,你记得吗?”
小凤点头:“我也不知道。谁去记这个?我一入夜,累都累死了,哪里有功夫理会这些。”
连直肠子的陈灿灿都懂:“腊梅快别哭了,你这个病,姐姐不记恨你,真的。是我们的命苦。”
腊梅把脸蒙在枕头里面哭。
赵婶推门进来:“今天谁来谢恩?”
谢恩?我想了一下,明白了。
天蒙蒙亮了,可不是要去挨板子么。
陈灿灿笑着说道:“我来。”
“什么我呀你的,没规矩的奴婢!”赵婶除了呵斥人再没有别的功能。
陈灿灿站到她面前低下头:“奴婢谢赵婶的恩典。”
我不想哭,真的,我只是觉得残酷。
生活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
我能够预料到,这些猥琐的迫害不过是我卑微生命里的一个小小的前奏。
我并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
风雨飘摇
承各位姐妹的情,我排在最后一天挨板子。
轮到我的时候,我有种怪怪的感觉。我希望这只是我的梦,可惜,我只可惜这不是梦。板子打到我身上噗噗地响。
也许我可以把这个假想成小学时按秩序排队等候打防疫针。
趴下受罚时,我并没有因为受到侮辱而产生想死的念头。
由此可知我是一个贪生的人。
虽然疼痛,虽然羞耻,可惜我仍旧想活下去。
我爱惜我自己,因为除了我,再没有人会珍惜我,我不能放弃我自己。
我想了很多,可是板子还没有打完。
我只好再想,想胤禛,我已经很久没有想他了。他在哪里?在干什么?他长得什么样子?我怎样才能找到他?
板子还没有完。
我再想,再把神仙给我看的那三张面孔想一遍。
板子这才打完了。
把我架回屋子的是两个姑姑级的使女。
我趴在床上时才发现一个问题。
大家都真心的护我,把我安排在最后一个受刑。然而每个人都忘记了一件事情,我挨完了板子的时候,第一个挨板子的陈灿灿的伤还没有好。
而腊梅的伤比陈灿灿的还要严重。
也就是说,我照顾了前面的人,轮到我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却没有健康的人了。
大凤小凤暂时不能下床。
陈灿灿拿一张椅子当拐杖,她吃力的把我屁股上的破布撕开。
我大声的嚷道:“……”(引号内作者删去二十三字。)
“行了!”陈灿灿打断我,“我还想骂娘呢,我忘记拿伤药了!”
陈灿灿扶着椅子一跳一跳的去桌子上拿药,她跳得很吃苦,我也不好再嚷疼了,只有硬生生的挨住。
上完药,陈灿灿再慢慢的爬到床里面。我们都缺乏经验,刚刚我应该横着趴床上的,这样陈灿灿上下会方便一点。现在我不能动弹,就只有辛苦她了。
小凤忽然说道:“我们吃什么?”
是啊,都不能下地,谁去取吃的?
腊梅扇自己的嘴:“都怨我!”
我哄她:“你们瞧,咱们五个人趴在这里像不像五条毛毛虫?”
“是像,像被人一踩就死的虫子。”大凤笑着说。
“不是说风水轮流转吗?等我们做了主子,我也赏她们吃板子,也让她给我谢恩!”陈灿灿眉飞色舞的,“要这么想才解气呢!”
“等你当了诰命夫人,就赏我口饭吃,让我好好的伺候你,省的我在这里受穷气。”小凤拿陈灿灿打趣。
“你这样的我可不要。把我家老爷的魂给勾去了,我该怎么办呢?”陈灿灿说得跟真的似的。
我一笑,觉得屁股更疼。只好拼命忍住。
连腊梅也笑了。
正笑着门被人推开了。
一个面熟的中年女人走进来。我闻见浓烈的香味。
女人骂骂咧咧的:“都是些作死的,还要劳驾老娘服侍你们。又不是正经的主子!”
“大姐的恩德我们永远记得,赶明儿有了赏,第一个忘不了姐姐您!”现炒图飞卿的冷饭,我赶紧讨好她,而且说好话也没有我想象中的恶心。
女人把手里的大陶罐放到桌子上,又到门外取了一只篮子。
“粥在这里,你们自己吃了吧。下午我早些送吃的来。今晚主子爷要来,活该你们没福分!我也不指望你们的报答,我权当是做好事积阴德!”女人合上门走了。
自然是陈灿灿下床分粥。
陈灿灿叹气:“还是我不得过身。”依稀的似乎说的是句扬州话。
五个人勉强喝了粥,一人一碗,想多都没有。
陈灿灿爬到我旁边时说:“我觉得比不吃前还要饿。”
“难为你一直照料我们,跳来跳去的可不是容易饿。”温饱啊温饱,我们最基本的生存要求都得不到满足。
腊梅幽幽的说道:“少吃点也好,不然待会又不方便。”
大凤说:“你们听——”
我屏息。
隐隐传来歌声。平日里各个院子里都有练习,却不似今日这般大的动静。
又传来赵婶的大嗓门:“晚上爷要来,各院都仔细点,拿出真本事来!”
我觉得赵婶有当老鸨的潜质。
“原来今晚真的有爷要来啊。”陈灿灿打破沉静。
腊梅又是自责:“若不是为了我!我耽误了姐妹们的前程!”
“姐妹一场,说这些没意思的话。”大凤说道,“我只劝你,往后不要胡思乱想,既然投了这个胎好歹认了这个命!”
认命?
可不是要认命,我抗不了这命啊!情势不由人,我能奈何?
陈灿灿急急的说道:“这可怎么好,总不能在这床上等死吧,好歹练练啊!”
我朝她笑:“你去取了箫趴着吹?”
小凤说道:“趴着可怎么吹啊,不如练练曲子吧。”
我闷笑,坏坏的说:“好啊,你说唱什么曲子啊。”
陈灿灿皱眉:“不如大家练一支曲子,有人唱有人跳有人弹乐器,如何?”
腊梅说道:“主意是不错,可惜咱们会的别人也会。没有新意,想必练了也不好。”
“是啊,这里又没有师傅指点,帮着排舞,怎么才能练得好呢?”大凤也说。
“小曼会啊。”陈灿灿的手指立即点了我,“小曼很会的啊——”
什么叫我很会啊?
大家都看着我,我只有说了:“不如唱明月几时有吧。”
腊梅问道:“你说的可是《水调歌头》?”
“正是。”
“这支曲子有很多人唱过。难道你新谱了曲?”腊梅真的是才女啊。
我真是孤陋寡闻,汗颜汗颜。
我硬着头皮说道:“要不我唱一遍,你们看有没有听过。如若听过,我便再想其他的曲子吧。”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我唱了也不知是邓丽君还是王菲的版本。
我等待腊梅的答案。腊梅沉默了很久:“这个似乎没有听过。”
大凤也说是。
小凤说道:“小曼预备让我们怎么唱呢?”
“一个人唱,两个人跳,还有两个人 。”我想了一下,“我弹琵琶,陈灿灿吹箫,腊梅唱,大凤小凤跳。你们觉得呢?”
腊梅笑了:“我如何能抢了妹妹的风光?还是小曼唱吧。”
“奏乐的人少了便不好听了,还是我和灿灿奏乐吧。”做配角比较安全。
腊梅又笑:“我也会弹的。你看这样可好。我和你弹琵琶,大凤和小凤跳,灿灿唱曲子。”
“我不唱,我个子高,我扮男装,我和小凤跳,大凤唱。”陈灿灿连忙大叫。
“扮男装,倒是好主意。就这么办吧。”腊梅连连说好。
大家便一起练曲子。
陈灿灿一开腔小凤便笑了:“怪道灿灿不肯唱曲呢,这么唱还不吓死人。”
“敢笑我,小心爷跳的时候把你扔出去。”
说说笑笑的,时间比较好打发。
我在心里偷偷的想,晚上来的人是谁?会有胤禛吗?
如人饮水
约莫过了正午,腊梅小声的说道:“要命。”
“怎么了?”我因为痛也睡不着。
“我内急。”腊梅对我说道,“吃这么少也没用,真要命。”
“不过是皮肉伤,内脏又没有事,我替你叫灿灿。”我喊道,“陈灿灿,醒一醒。”
“我再憋一会儿。你让她多睡会,她自己也有伤。”腊梅轻轻的笑,“灿灿真是好本事,想睡就睡。”
“可不是,雷都劈不醒。”我也笑。
“我是个会担心思的,总是睡不好。”腊梅叹气。
“思虑过重对身子没好处。”我把头转一转,趴得久了酸得很。
“你又何尝不是个心思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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