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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心安处是吾乡-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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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本是平日里闹将惯了的,斐儿一点也不怕,只是一边假装喊着饶命一边往琴儿身后躲。
心梓倒也并不耽搁,第二天便跑去见辰轩,直接开门见山的便问了他同样的问题。
辰轩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哪个叫你说的这种昏话?”
心梓一看他是这般表情,立刻不干了,“你心虚了?难不成你真的。。。。。”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他用唇堵住了嘴。他吻得又狠又急,仿佛要把她吞吃入肚一般。
心梓吓了一大跳,本能的想要摆脱他的禁锢,没想到很快被他吻得没了力气,整个瘫在他怀里。他毫无章法的乱吻一气,过了许久才恋恋不舍的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放开了她。见她妆容微乱,双颊赛火,心中又是一动,把她抱在怀里细细的抚摸着。
她静静的躺在他怀里,身体不安的开始扭动。他在她腰上轻轻捏了一下,她立刻像被点中了穴道一般浑身酥麻,俏脸埋在他怀里,只听见他粗沉的喘息,在她耳边呢喃:“小没良心的,我是为了谁忍得这般辛苦?”
心梓只觉得脑中“哄”的一声,竟已隐忍不住。多年的思量,忐忑像是在这一瞬爆发了出来。她不是不知他的心思,只是终究是害怕的,阿爹和阿娘那般相爱,总归是老天不佑有情人的。她又怎敢轻言与他一世不离?况且,元帝和皇后的意思,终归是要给他娶亲的,这太子妃总不可能是她这个亡国的公主吧。
辰轩看出了她的不安,把她抱得更紧,贴近自己的胸口,低低在她耳边说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阿梓,相信我好不好?无论我人在那里,心总归是在你这里。”他复又温柔的吻着她的额头,“你偷了我的心。。。。。”
心梓伸臂抱住了他的脖颈,她已决定豁出去了,就算是为天下所不容,只要她还有他,又怕得了什么呢?况且,他的太子身份终究对她有利不是?
自从捅破了这层搁在他们两个之间多年的薄纱后,一切对于心梓来说都犹如梦幻。他们开始背着所有人幽会,心梓甚至开始偷偷的陪他去习武场,只是站在一边观看,偶尔下去偷学几招。辰轩发现心梓在习武上很有天分,一般的招式都是一学就会,有时甚至能够指点他,只是苦于双手无力,连基本的自保都不行。他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心梓也一直不愿提及。两个人变得比以前更加的默契。他们利用着仅剩不多的快乐时光,仿佛过了今天就不会再有明天。
而辰轩已经清晰地感受到了来自宫中上下的压力,他多年来的洁身自好被认为是患有不可告人的隐疾,元帝甚至几次派遣太医院的太医跑来给他细细的检查。人虽然每次都被赶了回去,他却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于是兴国五年的夏天,太子的呈泰殿传出了消息,说是太子连着几天留宿了宫人姜氏,并直接将姜氏作了贴身的侍婢。这下子整个宫中都放心了,只有辰轩和心梓听说了众人的反应后,彼此相视一笑。
这年的夏天并不是很长,一晃便已过去。一切也没有改变,元帝对辰轩依旧是面上的父慈子孝,阮昭仪在产下了六皇子一年后也被解了禁足,元帝仿佛为了补偿她一般,荣宠日上。
这日辰轩午后正在小憩,忽然被屋外的一阵嘈杂声吵醒,起来一问方知是他的近侍少成有紧急的消息要奏报。
少成甫一进屋便焦急道:“殿下,刚刚从前朝郭大人处得了消息,坐镇北疆的宁将军不知怎么的要告老还乡,圣上刚刚已经准了他的奏。这回儿要召集六部大臣面议接替事宜了。”
他听了此言,眉头微皱,宁老将军坐镇北疆已有三年,如今一旦退隐,这军权倒是十有八九要落到副将佘征勋手里去。只是这佘征勋以前一直与阮氏交好,如今也不知是敌是友,让人很是难办。这几年父皇看似纵容郭氏,暗中实已断了郭家不少人脉。外公已经隐隐的嗅出了一丝不祥的味道,最近更是如履薄冰。这个当口上又出了这事,看来父皇是下定决心要整治郭家了。
仔细思量了一番,他立刻密令少成去打探他二弟的反应。同时派人到丞相府仔细商议此事。
至于父皇的意思,他准备亲自去看看。
第四章
第四章
焦急的等了几天,辰轩才被元帝召见。进大政殿的时候,没有想到辰宇也在。
辰宇已经10岁,从小就聪明伶俐。对于这个亲生的弟弟,辰轩一直是疼爱的紧。如今看见元帝把辰宇搂在怀里,手把手的教他写字,不禁生出一丝侥幸,莫非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辰宇看见辰轩进了殿,立刻欢欢喜喜的叫了声:“大皇兄!”边说着边要甩了笔跑到他身边来。
元帝扯住他,笑着训斥道:“都多大了?还整天站没个站像的,往后多和你二哥学学。”
说罢转向辰轩:“你也过来看看,宇儿这小楷写的着实不错。”
辰轩答了声“是”,几步徐行至元帝跟前,看见御案上铺着一张纸,上面端端正正的写着:“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只听元帝又道:“宇儿,这些你都明白吗?来,解释给父皇听听。”
“师傅说,三纲的意思是为臣、为子、为妻的必须绝对服从于君、父、夫,以之为尊。而君、父、夫要为臣、子、妻作出表率。”
辰轩心中暗叫不妙,父皇将三纲拿与他看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元帝听了后,嘴角微微上翘:“恩,不错,宇儿学得很好。去把朕书房里的那把承景剑拿去吧。父皇奖励给你了。”
辰宇到底是小孩心性,听了便是一阵欢呼:“那是不是过了年我也可以像皇兄们一样去找姬师傅习武了?”
元帝微笑道:“习武领兵有什么好,整天打打杀杀?有违仁者之道也。”
辰宇听了立刻辩解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再说皇兄们都是七岁开始就去历练学习了,儿臣今年都十岁了,您总是不许。父皇,求您了。”
元帝想了想,“去倒是可以,不过你的功课可一点不许拉下。如果朕发现你因武废文,以后就禁止你再靠近习武场,明白吗?”
辰宇又是一阵欢呼,忙不迭的应了下来。
元帝看着他闹够了才说:“你从你母后那里出来那么久了,她想必也担心了。父皇和你大哥还有话要说。你先跪安吧。”
辰宇听了,有些不情不愿。他已经几天未见辰轩,今天见了早就想扑过去亲近一下。谁料此刻见辰轩和元帝神色都有些古怪,他本就聪明,立刻就乖乖的退了下去。
出了大政殿,他心中觉得不对,父皇今天不似往常那般对他严厉,又叫他写什么三纲五常,甚至答应了屡次不应的习武一事。想到平时心梓经常给他出些主意对付刁钻的教习师傅,就决定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问问她。
大殿之中的辰轩站的却并不轻松,元帝自辰宇走后便再未开口,一时间殿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他感到背后隐隐的有一股寒气直冲脑顶。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元帝方才道:“你是为了北疆换将的事来的吧。”
辰轩索性坦荡的答道:“是。”
“觉得朕待你不公?”
“儿臣不敢。”
“你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办。”元帝微叹,“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朕不想看到你们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弄出些什么龌龊事。既然三纲的道理都懂,说明这么多年的书还不算白读。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长大了总需要出去历练历练的。”
辰轩眼前一黑,顿时明白元帝这是要将他外放了。可此时形势如此,父皇看来是一定要动郭氏的了。他嘴里紧忙应了声,心里却是不断地在思索对策。难道真的要用最后一手准备了吗?
元帝见他爽快,倒也不愿意再行逼迫,和颜道:“你如今也十七了,朝堂上已经有人开始奏请给你娶妃。成了家也好,行事做人都会比现下稳重些。”见他不语又道:“省的老是和心梓那丫头混在一起,同吃同卧的不成兄妹的体统,毁了闺誉,过几年怎么嫁人?”
这话听在辰轩耳朵里不喾于晴天霹雳,原来父皇早已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听这话的意思只怕万万不会同意他们的事。他一开始便知心梓身份尴尬,只是心中总存了一丝侥幸。至此时方才明白,原来一开始他们就没有希望。
从大政殿里出来的时候,辰轩始终有些恍惚。到底姜还是老的辣,父皇这一招算是把他十几年来积累起的自信统统的都打压的彻底。早知道父皇素不喜他,谁料就连这太子之位只怕也是为了使二弟才上进给了他。他给二弟当了这么多年的靶子,到头来终是免不了被一脚踢开。也许在父皇心中,只有那个女人给他生的才是自己的孩子,他纵容,包庇,这么多年来不许辰宇习武。他都是默默忍耐,希望父皇能看见他的努力,可如今他再不争取,连心梓他都快保不住了。手中拿着父皇塞给他,说是内务府呈上来的朝中二品以上大臣之女的画册,他心里想到这几天来仔细思量过的最后的退路,难道非要逼他走到这一步?
第二天心梓听辰宇说完了了事情的始末后,做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偷偷的去找辰轩。自小浸淫江湖的她深知世事无常,但也没有料到风雨来的这般快,甚至他们还都没有准备好。
带着满身的倦怠,辰轩差不多是快到宫中门禁的时间才回来的。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一切都瞒不过元帝的耳目,索性大大方方的去了趟丞相府见他的外公。
他抱住心梓,疲惫的把头靠在她膝上,她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发顶。
过了许久,他先开了口,声音微微的有些沙哑:“阿梓,我要娶亲了?”
她一怔问道:“和谁?”
“我不知道,也许是王尚书家的,也许是李侍郎家的。”他苦笑,“我没用,真的很没用。”
心梓看着他,一开始就明白他们没可能在一起的,只是不知道原来亲耳听见后,心里也会痛。她轻声的问:“一定要这样不可吗?”
他不说话,只是抱了抱她:“也许从前我可以带你走,我们走得越远越好,可是现在不行,父皇已经要对郭氏下手了,我要保护我的母亲,辰宇,外公还有你,我不能给父皇任何伤害你的理由。这是我的责任,我不能。。。。。”
她轻轻的踮起脚,吻住了他的唇。她吻着吻着,忽然一口咬了上去。血腥的气味在唇齿间蔓延,辰轩一动不动,她吮着他的血液,感觉力量一点一点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记住,你不欠我的了。”她说,“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言罢,转身向殿外奔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仿佛是为了逃避,心梓自那日后再未单独见过辰轩,在秀章殿偶尔撞见也是行过礼后就走。辰宇看见他们二人这样颇为不解,几次开口想问都被心梓这样那样的堵了回去。
辰轩娶妻那日,心梓没有去,她是真的病了。郭皇后见她这样倒是不忍心逼迫,只是嘱咐了琴儿和斐儿好好照顾她。她窝在被子里听着外面敲锣打鼓的庆祝声,只觉得想哭。“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终究是两个人的漪梦。她在这梦里陷得太深。她听说辰轩新娶得妃子姓苏,是户部尚书的女儿。户部尚书年事已高,又仅有此一女,说起来倒是与辰轩并不太般配的。
病好了以后,心梓整整瘦了一圈,更是显得我见犹怜。她不可避免的会和辰轩的新妃碰面,辰轩还是一样看见她后沉默不语,她也只是象征性的打个招呼转身告退。辰宇因为她的原因不太肯和太子妃亲近,闻辰承看见她依旧会调笑讽刺,倒是二皇子辰坤,每次看见她都会意味深长的微笑,心梓很不喜欢这种狩猎一样的眼光。
今年的中秋心梓过的了无趣味,她照例在宴会还未结束时就偷偷的溜出来。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居然来到了冷宫,她坐在台阶上。这里一切如故,只是这次不会有人再来寻她。坐着坐着,心里实在难受,就决定回去好好休息。
正走在回秀章殿的路上,有一个人叫住了心梓:“公主留步。”
她转身一看,是一个宫装女子,手中正执着一盏灯笼。那女子走到她面前缓缓行礼道:“公主殿下可有空,我家主人有请。”
她微微诧异:“你家主人是谁?”
那女子神秘一笑:“您去了便知。”
心梓不知是不是自己的脑袋坏掉了,居然轻易地就跟这个陌生人走了。当她终于看到自己的目的地的时候,有些不可思议。
居然是顺天殿。
她走进殿的时候,看见了那个人——她的姨母——清河长公主。
清河公主叫她近前,牵住她的手。
她沉默不言,脑中思索着关于这个姨母的一切。她是宫中传说的巾帼英雄,传说十八岁的时候就带兵替自己的哥哥元帝打下了大片的疆土。她唯一败给过的就是自己的阿爹。她似乎终身未嫁,一直孤独至今。
“你长得真像你的母亲。”她感叹道,“她出嫁的时候也就你这么大。”
心梓抬起头:“我阿娘对我说,这宫中如果有一个值得相信的人,那就是您了。”
清河公主听了略微有些怔忡:“她真的是这么说的?”
心梓点点头。“可是我不能来找您,您一直都不在。”
清河公主摸摸她的手,说:“是经脉被断了吗?他倒当真下的去手。”她仔细思量了一下,又说:“你的伤我会想办法的,你记住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的,就去冷宫的第三根柱子上敲三下便可。白露自然会与你联系。”说完又把一枝玉簪插在她头上,道:“这是玉影山的掌门信物,你师傅叫我交给你的。”
她听了这话浑身一震,“师傅?他还好吗?他在哪儿?”
“他很好,只是不能来见你。玉影山如今已经暂时安全下来。”她说着淡淡咳嗽了两声。
心梓皱了一下眉:“您受伤了?”
清河摆摆手:“老毛病了,不打紧的,你师父说必要的时候,他会派人来和你联系。你要耐心。”
当心梓从殿里告退后,清河公主一下子便瘫坐在椅上,一阵咳嗽竟然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看来他现在连她也不打算放过了,她已经是油尽灯枯,否则不会贸然在这个时候见心梓。那名叫白露的宫女见了,一声惊呼,赶紧上前替她擦拭唇边的鲜血。清河公主忽然死死的抓住她的手道:“我不管你过去是谁的人,这几年来我最信任的就是你,我叫你发誓,以后绝对不能去害那个姑娘。”
白露咬了咬牙,说:“皇天在上,奴婢在此发誓,以后若加害熙宁公主,就叫我万剑穿心,不得好死。”誓毕又到:“主子带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此生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但愿如此,你跪安吧。”她疲惫的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白露从殿中退出,对着殿门磕了三个响头,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第五章
第五章
心梓听见宫中敲响丧钟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从此这世上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只是哀伤,说不出话,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个才仅仅见过一面的姨母对她的慈爱,疼惜。她在清河公主的灵位前跪地磕头,却不敢多做停留。
当白露把姨母留给她的最后的东西——一本密折带来的时候,这种悲伤近乎达到了顶点。密折里记载的是各种权谋之术,以及可供调用的大臣,暗卫,她甚至将她和师傅毕生的心血——影门也放心的交给了她。
心梓不知该如何去感谢这位姨母,她还没有动用影门的能力。于是她叫白露命令影门暂时隐蔽起来。
做完了一切,她把那本自己早已默记下的密折烧毁了。看着火苗慢慢的舔过纸张,她暗自里决定一定不会让姨母的心血白费。
白露从此便跟在心梓身边,对外说是新晋的女官。宫中虽甚少有人见过她,但是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她的身份几乎无懈可击。
心梓这段时间很是纠结,她不知道该不该和辰轩说这件事。
她还在踌躇中,辰轩倒是先遣少成来找她了。心梓犹豫了良久,最终还是到玉宁殿背后的巷道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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