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思想的盛宴-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一点应带给别国人,包括中国人一些文化反思吗?
  我们中国人的当下文化也有值得反思之处吗?
  我们的当下文化对我们的社会形态和生活方式也产生重大影响吗?
  正面的影响是什么?
  负面的影响又是什么?
  我们中国人每天面对的中国特色的文化形态,也有虚假干扰智商的现象吗?或并无此虑?
  倘有,是哪些现象?
  倘纯系杞人忧天,我们明天的文化前景又是怎样的?
  是我们文化形态中的虚假多,还是我们现实生活中的虚假更多?
  我们现实生活中有哪些虚假其实也表现得柔情似水?握手言和也许反而会使我们获得楚门也曾获得过的“幸福”?谁宁肯放弃楚门式的“幸福”?为什么?
  当女大学生在网上公开拍卖自己的幽会权时,这是女性权力的自觉,还是女性意识的异化?
  这一现象的出现,尽管是特例,没什么普遍可言,这是由于文化影响使然,还是由于社会的商业倾向太浓使然?抑或是二者合谋之下催生的结果?
  倘女大学生够漂亮,而男大学生又钱包鼓胀,我们班上有哪一名男生愿意参与竞标吗?
  试问,当现实生活中虚假柔情似水,那么我们谁更专业?
  苏格拉底说:“人啊,认识你自己!”
  我认为,在今天,人认识自己已经不成大的问题,而人认识世界的困惑,则比以往任何世纪都更加多了。人无法认清世界,则必迷失了自己。
  “人啊,认识这世界。”——这应该成为当代箴言也。
  

纸篓该由谁倒空
——大学生思想道德新观察
  一只纸篓——在教室门口,也在讲台边上,满的。我在讲台上稍一侧身,就会看见它。它一直在那儿,也应该就在那儿。
  通常总是满的。插着吸管的饮料盒,抑或瓶子,还有诸种零食袋、面包纸、团状的废纸,往往使它像一座异峰突起的山头。
  教室门口没有一只纸篓如同家门口连一双拖鞋都没有,是不周到的;教室门口有一只满得不能再满的纸篓如同家门口有一双脏得不能再脏的拖鞋,是使人感觉上很不舒服的。
  我每次走入教室心里总是犯寻思。我想,似乎有必要对它满到那般程度做出反应。或言,或行。
  “哪位同学去把纸篓倒一下啊?”
  此言也。
  我确信只要我这么说了,立刻会有人去做。
  自己默默去倒空纸篓。
  此行也。有点儿以身作则的意思。
  我想行比言更可取。于是我“作则”了两次,第三次还打算那么去做的,有一名同学替我去做了。
  他回到教室后对我说:“老师,有校工应该做这件事,下次告诉她就行。”
  将纸篓倒空,来回一分钟几十步路的事。教学楼外就有垃圾筒。女校工我认识,每见她很勤劳地打扫卫生,挺有责任感的。而且,我们相互尊敬,关系友好。我的课时排在上午三、四节。而她一早晨肯定已将所有教室里的纸篓全都倒空过,是上一、二节课的学生使纸篓又满了。无论是我去告诉她,还是某一名同学去告诉她,她都必会前来做她份内的事。但我又一想,她可能会认为那是对她工作的一种变相的批评。使一个本已敬业的人觉得别人对自己的工作尚有意见,这我不忍。
  我反问:“有那种必要么?”
  立刻有同学回答:“有。”见我洗耳恭听,又说:“如果我们总是替她做,她自己的工作责任心不是会慢慢松懈了吗?”
  我不得不暗自承认,这话是有一定的思想方法性质的道理的,尽管不那么符合我的思想方法。
  我又反问:“是不是有一条纪律规定,不允许带着吃的东西进入教室啊?”
  答曰:“有。但那一只纸篓摆在那儿不是就成了多余之物,失去实际的意义了吗?”
  于是第三种看法产生了:“其实那一条纪律也应该改变一下,改成允许带着吃的东西进入教室,但不允许在老师开始讲课的时候还继续吃。”
  “对,这样的纪律更人性化,对学生具有体恤心。”
  于是,话题引申开来了。显然已经转到对学校纪律的质疑方面了。内容一变,性质亦变。
  我说:“那不可能。大约任何一所大学的纪律,都不会明文规定那一种允许。”
  辩曰:“理解。那么就只明文规定不允许在老师讲课的时候吃东西。将允许带着吃的东西在课前吃的意思,暗含其中。”
  我不禁笑了:“这不就等于是一条故意留下空子可钻的纪律了么?”
  辩曰:“老师,如果不是因为课业太多太杂,课时排得太满,谁愿意匆匆带点儿吃的东西就来上课呢?”
  于是,话题又进一步引申开来了。内容又变了,性质亦又变了。而且,似乎变得具有超乎寻常的严肃性,甚至是企图颠覆什么的意味儿了。
  当然,我和学生们关于一只纸篓的谈话,只不过是课前的闲聊而已。
  但那一只纸篓以后却不再是满的了,我至今不知是谁每次课前都去把它倒空了。
  由此我想,世上之事,原本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的。这乃是世事的本体,或曰总象。缺少了这一种或那一种看法,就是不全面的看法。有时表面上看法特别一致,然而不同的看法仍必然存在。有时某些人所要表达的仅仅是看法而已,并不实际上真要反对什么,坚持什么。更多的时候,不少人会放弃自己的看法,默认大多数人的任何一种看法,丝毫也没有放弃的不快。只要那件事并不关乎什么重大原则和立场——比如一只纸篓究竟该由谁去把它倒空。这样的事在我们的生活中比比皆是,每一个人都可以随自己的意愿选择一种做法。只要心平气和地倾听,我们还会听到不少对我们自己的思想方法大有裨益的观点。那些观点与我们自己一贯对世事的看法也许对立,却正可教育我们——一个和谐的社会,首先应是一个包容对世事的多元看法合理存在的社会。不包容,则遑论多元?不多元,则遑论和谐?
  在我所亲历的从前的那些时代,即使是纸篓该由谁来倒空这样一件事,即使不是在大学里,而是在中小学里,也是几乎只允许一种看法存在的。可想而知,那是一种被确定为唯一正确的看法。另外的诸种看法,要么不正确,要么错误,要么极其错误,要么简直是异端邪说,必须遭到严厉批判。比如竟从纸篓该由谁倒的问题,居然引申到希望改变一条大学纪律,并且因而抱怨学业压力的言论,即是。久而久之,人们的思想方法被普遍同化了,也普遍趋于简单化了。仿佛都渐渐地习惯于束缚在这样的一种思维定式中,即——人对世事的看法只能有一种是正确的,或接近正确的。与之相反,便是不正确的,甚或极其错误的。如此一来,既不但不符合世事的总象,也将另外诸种同样正确的看法,划到“唯一正确”的对立面去了。其实,人对世事的看法,不但确乎有五花八门的错误,连正确也是多种多样的。正因为有人对世事的五花八门的错误的看法存在,才有人对世事的多种多样的正确的看法形成。世人对世事所公认的那一种正确的看法,历来都是诸种正确的看法的综合。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谁能够独自对某件事——哪怕是一件世人无不亲历之事,比如爱情吧——做出过完全正确的看法。
   。。

给自己的头脑几分尊重
读过《安娜·卡列尼娜》这一部名著的人,必记得开篇的两句话——“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这两句话,在中国也早已是名言了。最近我因授课要求,重新翻阅该书某些片段。掩卷沉思,开篇的两句话,仍是全书中最令我联想多多的话。
  曾有学生问我——为什么这两句话会成为名言?我的回答是——首先,《安娜·卡列尼娜》成为了名著。这个前提很重要。学生又问——如果《三国演义》没有成为名著,“凡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就不成其为名言了么?如果范仲淹的《岳阳楼记》没有成为名篇,“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就不成其为名句了么?……
  当然,还可以举出另外许多例子。名言名句不仅出现在小说中、诗词中、歌赋中,也出现在戏剧中、电影电视中,甚至,出现在法庭诉讼双方的答辩中,出现在演讲中的时候更是举不胜举……
  关于《安娜·卡列尼娜》这一部小说,托尔斯泰曾写下过三十几段开篇的文字,最后才选择了“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两句话。据说,倘用俄语来朗读这两句话,会有诗一般的语韵。这大概也是俄国人特别认同托尔斯泰的原因吧。
  我的回答究竟使我的学生满意了没有?进而使自己满意了没有?不是这里非要交待清楚的。
  我想强调的其实是这样一种思想——喜欢提问题的人一定是喜欢思考问题的人。人类倘不喜欢思考,我们至今还都是猴子。历史上有人骂项羽“沐猴而冠”,正是恨他遇事不动脑子好好想一想。
  窃以为——错误的思想是相似的,正确的思想各有各的正确。
  当然,正确和错误是相对的,姑妄言之而已。
  这里所说“错误的思想”,确切地说,是指种种不良的甚至邪恶的思想。比如以为损人利己天经地义;以为仗势欺人天经地义;以为不择手段达到沽名钓誉之目的天经地义,于是心安理得,皆属不良的邪恶的思想。是的,在我看来,这样的一些思想是相似的。它们的共同点乃是——夜半三更,扪心自问,有时候还是怕遭天谴的。谢天谢地,迄今为止,这样的一些思想从来不是大众思想的主流。比如“无毒不丈夫”一句话,你不能不承认它也意味着是一种思想。然而真的循此思想行事的人,其实是很少很少的。何况此话原本似乎是“无毒不丈夫”——果真如此,恰恰是提醒人要善于思考的话。
  迄今为止,人类头脑中产生的大部分思想,指那类被我们大部分人所能接受的、认同的,以指导我们行为和行动的后果来判断,是对社会进步有益的那样一些思想,它们不应只是少数人头脑中产生的思想,而应是我们大多数人,甚至每一个人头脑中都会产生的思想。
  我们中国人依赖别的少数人的头脑为我们提供有益的思想——实在是依赖得太久太久了。而这几乎使我们自己的头脑的思考能力变得有点儿退化了。
  这意味着我们对于自己的头脑失去了尊重。
  现在这个现象似乎也在全球化。有个美国学者写了一本书,叫《娱乐至死》,说的是大家都远离思考,都进入了娱乐状态,从生下来就开始娱乐,一直娱乐到死。他认为,人类的思想和文化并非窒息于专制,而是死于娱乐。这实在是非常智慧的警世之论。窃以为——不智慧的人是相似的,智慧的人各有各的智慧。
  我们需要将我们每个人对于自己的头脑的尊重意识重新树立起来。我们将会发现——正确的思想不但是人类思想的主流。正确的思想不但各有各的正确,而且也经常形成于我们自己的头脑之中。
  给自己的头脑几分尊重——于是,我们不仅仅只是思想的被动的接受者,也能是思想的主动的提供者了。
  给自己的头脑几分尊重——于是,我们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别人的头脑里产生的别种的思想,只要不是邪恶的,也是必须予以尊重的。
  给自己的头脑几分尊重——于是,我们明白这样一个道理——即使我们确信自己头脑里产生的思想是正确的,睿智的,即使别人也这样公认,那也只不过是关于世相,甚至是关于一件事情的许多种正确的、睿智的思想之一而已。
  给自己的头脑几分尊重——非但不能使我们因而变得狂妄自大,恰恰相反,将使我们变得更加谦逊和更加温良。因为我们的头脑里会产生出对我们的修养有要求的思想。
  给自己的头脑几分尊重——将使我们在对待人生、事业、名利、时尚、爱情、亲情、友情等方面,不再一味只听前人和别人怎么阐释、怎么宣讲,而也有自己的独立的见解了。
  我们难道不是都清楚这样一种关于世事的真相么?——别人用别人的思想企图说服我们往往是不那么容易的;只有自己说服了自己,自己才是某种思想的信奉者。
  这世界上没有不长叶子的根和茎。
  我们的头脑乃是我们作为人的“根”,我们认识世界的愿望乃是我们作为人的“茎”。
  我们既有“根”亦有“茎”,我们为什么不让它长出思想的叶子来呢?
  给自己的头脑几分尊重——我们因而发现,不但人类的社会,连整个世界都需要我们这样;我们因而感受到,不但人类的社会,连整个世界都少了某些荒诞性,多了几分合理性。
  给自己的头脑几分尊重——我们因而发现,娱乐使我们同而不和,思考使我们和而不同。
  给自己的头脑几分尊重——我们将会发现,思考的过程、产生思想的过程,是一个非常快乐的过程。这种快乐是其他快乐无从取代的。
  给自己的头脑几分尊重——我们将因而活得更像个人,更愉快,更自然……
  

论中文之中国意义

  二十几年前,倘有人问我——在中国,对文学以及与之紧密相关的姊妹艺术的恰如其分的鉴赏群体在哪里?
  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在大学。
  十几年前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这一结论。
  尽管那时我被邀到大学里去讲座,受欢迎的程度和二十几年前并无区别。然而我与学子们的对话内容却很是不同了——二十几年前学子们问我的是文学本身,进言之是作品本身的问题。我能感觉到他们对于作品本身的兴趣远大于对作者本身。而这是文学的幸运,也是中文教学的幸运;十几年前他们开始问我文坛的事情——比如文坛上的相互攻讦,辱骂,各种各样的官司,蜚短流长以及隐私和绯闻。广泛散布这些是某些传媒的拿手好戏。我与他们能就具体作品交流的话题已然很少。出版业和传媒帮衬着的并往往有作者亲自加盟的炒作在大学里颇获成功。某些学子们读了的,往往便是那些,而我们都清楚,那些并不见得有特别值得一读的价值。仅仅就“看闲书”的“闲情”而言,大抵也是够不上品味的。
  现在,倘有人像我十几年前那么认为,虽然我不会与之争辩什么,但我却清楚地知道那不是真相。或反过来说,对文学以及与之紧密相关的姊妹艺术的恰如其分的鉴赏群体,它未必仍在大学里。
  那么,它在哪儿呢?
  二
  对文学以及与之紧密相关的姊妹艺术的恰如其分的鉴赏群体,它当然依旧存在着。正如在世界任何国家一样,在二十一世纪初,在中国,它不在任何一个相对确定的地方。它自身也是没法呈现于任何人前的。它分散在千人万人中。它的数量已大大地缩小,如使它的分散变成聚拢,乃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它是确乎存在的。而且,也许更加的纯粹了。
  他们可能是这样一些人——受过高等教育;同时,在社会这一个大熔炉里,受到过人生的冶炼。文化的起码素养加上对人生、对时代的准确悟性,使他们较能够恰如其分地对文学、电影、电视剧、话剧乃至一首歌曲,一幅画或一幅摄影作品,得出确是自己的,非是人云亦云的,非是盲目从众的,又基本符合实际的结论。
  当然,他们也可能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根本没迈入过大学的门坎。那么,他们的鉴赏能力,则几乎便证明着人在文艺方面的自修能力和天赋能力了。
  人在文艺方面的鉴赏能力,检验着人的综合能力。
  卡特竞选美国总统获胜的当晚,卡特夫人随夫上台演讲。由于激动,她高跟鞋的后跟扭断了,扑倒在台上。斯时除了中国等少数几个国家(我们的电视机当年还未普及),全世界约十几亿人都在观看那一实况。
  卡特夫人站起后,从容走至麦克风前说:“先生们,女士们,我是为你们的竞选热忱而倾倒的。”
  能在那时说出那样一句话的女性,肯定是一位具有较高的文艺鉴赏能力的女性。
  迄今为止法国历史上唯一的一位海军女中将,当年曾是文学硕士。对于法国海军和对于那一位女中将,这一点也肯定非属偶然。
  丘吉尔在二战中的历史作用是举世公认的。他后来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细想想,这二者之间的关系是深刻的。
  是的,我固执地认为,对文艺的鉴赏能力,不仅仅是兴趣有无的问题。这一点在每一个人的人生中所能说明的,肯定比“兴趣”二字大得多。它不仅决定人在自己的社会位置和领域做到了什么地步,而且,决定人是怎样做的。
  三
  前不久我所在的大学的同学们,举办了一次“歌唱比赛”——27名学生唱了2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