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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血族、活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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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瞬间,末卡维的血族已经消失了踪影,他可管不了什么魔鬼和同族的企图,他现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写着一件事:进食! 
  兰堤尔朝消失的背影丢去一句话,“我在这里等你!” 
  然后他转过头,看着巫师。“嘿,把那法术解除,这样会让人紧张。” 
  “我只是为了自保。”巫师说,用魔鬼的眼睛打量他。 
  那带着金线的紫色眼睛让血族不大舒服,他咳嗽一声,“不会有事了,血族吃饱以后都很好相处,当然末卡维族可能有些例外,但即使那样也没有几个血族敢碰和魔鬼签了约的巫师。”他轻松气氛地又加了一句,“我们不招惹有后台的人。” 
  巫师冷冷地看着他,也许他的眼神并不是那么危险——只是魔鬼的眼睛总是会显得很危险的——他只是叹了口气,“你觉得他会跟你一走逃亡吗?” 
  “他看上去相当厉害,三只老鼠的血,他就有反应,”兰堤尔说,“相当强的生命力。” 
  “只是未必能如你意。” 
  血族笑起来,“不,他很难有第二条路可选,他一旦苏醒仍将是血族追捕的对象,和我一起上路他的生还率要大不少,血族很少互相背叛,特别是有共同利益的情况下。当然也有可能他不那么做,但什么事都要冒险,不是吗。” 
  “有冒险精神的血族并不多。”巫师说,露出一个笑容,大部分情况下他是个喜欢笑的人,只是这些年值得笑的事太少了。 
  兰堤尔看到他眼中魔鬼的光芒逐渐褪去,松了口气,笑着说,“可惜你没有得罪长老会们,否则可以一起上路,一路上有个巫师照应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没有说要和你一起上路。”一个声音说,两人转过头,末卡维族的吸血鬼已经回来了,他的速度相当快。 
  艾文张大眼睛,有点难以把眼前这个生物和之前那个丑陋的骷髅联系在一起。 
  那是个身材高挑的俊秀男子,一头金子般的长发落在肩上,竟然已经梳理得十分整齐,像条金色的溪流一般披在他破旧的衣衫上,他的眼睛是很浅的紫罗兰色,被诅咒的血统不能掩饰他一举一动间体现出的良好修养。 
  “哦,当然你也可以不那么做,”兰堤尔说,“就当我做了桩善事,虽然这是我做的最蠢的善事之一,但从我看到你的族名时就该知道你的行为不该以常理衡量。” 
  “你叫什么名字?”对方问。 
  “兰堤尔,我听过你的大名,希兰,你可杀了不少血族。”兰堤尔说。 
  希兰严肃地点点头,“在这件事上我可没犯没什么错,因为我觉得我是个好人,不该早死,这就证明是他们该去见撒旦了。” 
  接着他看到一旁的巫师,微微怔了一下,似乎这会儿才注意到这么个人。“你是……狄瑞森家的吧?” 
  兰堤尔意外地扬眉,“哦,很大的巫师家族嘛。” 
  艾文苦笑,“从政令颁布以来就日渐衰微了。”所以他早已于所谓“大家族”绝缘,打小过的就是倍受迫害的日子。 
  “老狄瑞森还在长老会,”兰堤尔说,“他的神经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艾文继续苦笑,他有一代祖先是血族长老会的成员,至于追溯到哪一代他已经没心思考证,反正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巫师和血族是两个联系并不深厚的群体。 
  走廊尽头,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艾文还没有反应过来,另外两个已血族迅速消失,追踪而去。想不到这里还有别人。 
  看动作肯定不是普通人类,艾文跟过去,当他顺着血的气味找到两个血族时,场面上已经多了一个人……确切的说是尸体。 
  希兰正咬住他的脖子,而兰堤尔则住住了腕上的血管,猎物已经死了,被这么两个急切需要力量的血族抓住他活不了几秒钟,希兰抬起头,他唇角沾着血,他的笑容漂亮又邪恶。“还不到两百岁,可梵卓的血里总是有股霉味儿!” 
  “但也足够补充一下营养。”另一个血族说,抬起头,“看上去不像是看守者,难道是逃难到这里的?”他摇摇头,“对于没犯戒条的血族来说,这里虽谈不上危险,可这种地方一向被大多数血族惧怕,外面的迫害已经严重到他能战胜本能来这里来躲藏了吗?” 
  他有些惋惜地看着那具尸体,“梵卓族那群喜欢‘亲近繁殖’的家伙要是知道我们干掉他们的人,肯定不会丧罢干休。其实我们可以诱他犯戒,然后搭伴儿。” 
  “当拥有三个以上可以出主意的人时,你连晚餐的次序都决定不好。”希兰说。 
  艾文愣了一下,挠挠头,“不,我不加入,”他说,“我干嘛要和两个得罪了长老会的血族一起旅行。” 
  希兰挑眉,“这可太有道理了,所以我也该离和长老会为敌的家伙远一点儿。”他严肃地看着兰堤尔,“不是吗,同样的不幸者结成联盟,听起来太逊了!”他说完,咧开嘴笑笑,“不过我死也不要回地底了,所以我只好将就一点了。” 
  虽然已经达到了此行的目的,但兰堤尔觉得前途似乎不像想象中那样光明,他耸耸肩,“希望我们还合得来。” 
  “那么,”艾文说,“也许我们该离开这里了,灰尘可真呛人。” 
  兰堤尔点点头,最后打量了一下周围,巨大的城堡像洪荒猛兽一样不怀好意地卧在那里。“这里埋了多少个血族?” 
  “几百个,谁知道。”希兰说,“他们永远也不会出来了,除非血族灭亡否则这房子都会在的!”他深深吸了口夜晚的空气,刚才太饿了还没来及享受,“自由的空气,太美妙了,知道吗,我躺在棺材里时只有想到这美妙的夜色才能得到一点安慰,直到最后饥饿把一切剥夺。” 
  “难道活埋之刑没有刑尽之日吗?”艾文忍不住问。 
  希兰摇摇头,“当然没有,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制定法制的家伙没有被埋进去过!”他大大伸了个懒腰,“真该把他们都塞到地底试试看!” 
  “说说看,”兰堤尔说,“你的神经是哪方面的缺陷,你是末维卡族没错吧。” 
  “什么?我很正常!”希兰义正词严地说,“长老会那帮家伙神经才有问题。” 
  “我承认他们脑子不太好,但也别指望我相信你是正常的,”兰堤尔说,“说吧,你是精神分裂吗?抑郁症?还是狂躁症?” 
  “我真不能理解,”希兰皱眉,“为什么你一定希望你的同伴神经有问题,末维卡里也有正常的人,而我就是。” 
  “我从没听说过你们有正常的人。”兰堤尔说,艾文皱了下眉,他觉得事情有些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这会儿终于想起来了。 
  “等一下,”他打断他们,“希兰不是那个杀了十三个血族说要举行什么仪式的神经病吗?我见过您的画像,您的头发……不是一直是红色的吗?” 
  “哦,”希兰说,“那是被血染红的,可能饿得太久所以变成金色了。” 
  沉默…… 
  “看样子……”艾文向兰堤尔说,“你的这位新同伴既不是抑郁症也不是狂躁症,而是有些强迫说谎症。” 
  “你到底是谁!”兰堤尔叫道,“棺材上明明写着希兰……” 
  “是啊,棺材上写着呢。”这位不明身份末卡维族吸血鬼说,“既然写上了,就说明我的确是那个连月亮和太最都分不出的笨蛋!他竟然在白天起床说要去散步,我没见过比他更笨的血族了。” 
  另外两个人面面相觑,只留另一个家伙在大放阙词。“总之我就是希兰?尤维尔,名字只是代号,现在我的代号就是希兰?尤维尔。”他转了一圈以做展示。 
  “好吧,其实这个无所谓……但我只是想知道你本来的名字叫着方便……” 
  “希兰?尤维尔!”对方固执地大叫。兰堤尔为这个难以沟通的生物觉得脑袋发涨,去叫醒一个末卡维族果然是错误的,他不该因为不想在死者之墓里多呆就随便释放了他,他应该再拆一堵墙,叫醒一个同族才对。“那我换个问法,以前别人怎么叫你?”他问。 
  “那并不重要,现在我是希兰了!”对方得意地说,“以前我也经常变成别人,我喜欢变成别人的感觉。” 
  “强迫说谎症,毫无疑问。”巫师有气无力下了定论。 
  “希兰就希兰吧,”他同情地看着兰堤尔,“这名字很好听。” 
  “我不是好听的问题……”兰堤尔呻吟,他和末卡维交道打的不多,这是他第一次切实地意识到他找到了一个神经病作为同伴。“希兰就希兰吧……”他绝望地重复,现在还有什么可挑呢,外头是一群因为迫害别人而陷入疯狂状态的人类,以及一群因为被迫害陷入同样疯狂状态的血族,这个世界一切都是哪此疯狂,这么想身边跟了一个疯子也没什么不谐调了,他自嘲地想。 
  被新命名为“希兰”的身份不明的血族满意地点点头,“希兰?尤维尔,我喜欢这角色!”他说,转过头,看到天上的月光,然后他像被迷惑一样怔怔站在那里。 
  早些时候,当他终于吃饱的时候,也是这样突然停住,丢下手中的尸体,不可自抑地因为这样的美丽与自由无法言语。 
  “你来到地上后,就会发现上面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兰堤尔嘱咐,“人类正在大规模猎杀黑暗生物。所以死者之堡如此冷清,不是逼不得已长老会是不会放弃这里的——血族们被从棺材里拽出来丢进枯井等死,他们用各种残忍的刑罚对付巫师然后烧死他们,更要命的是他们也用同样的方法对会他们的同类,遍地尸骸。” 
  “怪不得土壤都中有股尸体腐烂的味道。”希兰吸吸鼻子,然后咧开嘴笑笑,“但是,绝没有比地底更糟的事。” 
  艾文看着他一脸幸福地沐浴着月光,忍不住露出笑容,虽然这个血族是个疯子,而且他和自由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他真的很久没有看到这样幸福的眼神了。 
  也许吧,有时相较之下,一些糟糕就不是糟糕而是幸运了,他难以想象那上百年的黑暗和饥饿,而最可怕的恐怕是那种永世埋于土中的绝望感吧…… 
  现在他自由了,他想,眯起眼睛看着东方,阳光很快就会升起,这样多糟糕的日子,以及这样多糟糕的旅程,也总会有尽头的吧。 

  狼人 
  不只是巴黎,整个欧洲的城市中,最显眼的建筑永远少不了教堂,像无论是城市如何光鲜,也都少不了贫民区。 
  将要到达巴黎时艾文已是囊中羞涩,巫师协会就处于这片台风中心的贫民区里,大家每个人的表情看上去比正宗的穷光蛋还要可怜。那些老家伙总在感叹什么“经历就是财富”,艾文倒觉得不经历才是财富呢,他宁愿当个生活在平稳时期的傻学生,也没有兴趣成为这么个疯狂时代巫术界“独当一面的天才”。 
  还好想要露宿总会有地方,入夜时,他在城郊的一处庄园边找到了一处破旧的房子,准备将就一夜,明天一早进城,之所以没有连夜赶路的原因在于他觉得巫师协会提供的住房不见得会比睡在破房子里更好。 
  确切地说,这是一个破旧城堡的废墟,几乎找不到能凑足四面墙的房间,不过他的运气不错还算是找到了一间,巫师粗略地收拾了一下,觉得今天的落脚之处还颇为不错。 
  可是好处的时候似乎理所当然都会伴陪着霉运而来,因为据说面包不会从天上掉下来,而好运也总要付出代价。 
  当巫师疲惫地躺下身子,正看到从窗外射入的皎洁月光,她魔性的力量所有的黑暗生物都可以感觉得到,艾文呼了口气,才想到今天正是月圆,现在外面应该有很多黑暗生物在蠢动着,享受它们的盛宴吧。 
  这样的时刻,往往也意味着危险。 
  像人类从不因为对方是同一物种而姑息一样,同为黑暗阵营的生物们也从不会因为属性相同而和睦相处,即使在这个到处是教堂的世界。 
  他突然嗅到一股气味。那种味道很淡,飘浮在空气中,可是足以让巫师警惕地一咕噜从枯草上翻身坐起,浑身紧绷。 
  那是危险的味道,是的,要原始的意味着危险的味道——野兽的味道。 
  艾文紧紧盯着房门,猜测这是个什么东西,月圆之夜总会有很多危险的家伙跑出来,即使是占绝对主导地位的人类也都关门闭户以免惹事。 
  死亡与不详的气息浓了起来,他吸了口气,虽然早已习惯一个人旅行时的危险情况,以及自保的方法,可是每一次仍是生死攸关。 
  他紧盯着门口,接着他僵在那里,他的面前,一地的月光消失了。 
  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他身后,挡住了窗外的月光。那影子极大,已经完全占据了房屋的空间,他猜不出它具体有多大,他可以嗅到它呼出的腥臭的气息,那巨大的怪物已尽在咫尺! 
  “莫塔!”他轻声说,灵巧的手指打开随身挟带的竹管,瞬间,一个巨大的红影从细小的管中冲出,并且迅速涨大,墙壁像纸张一样崩塌,巫师狼狈地向前跌倒,身后传来凄厉的怪叫声! 
  那是一只怪鸟,它长开的双翅足有三间房子大小,身为披着赤红的羽毛,连眼睛也是血红的,怪叫着冲向身后的野兽。后者发出一声惨叫,想要伸手抓住它的脚踝,怪鸟用尖利的爪子攻击过去,扑散着翅膀保护平衡,那带起来的劲风让艾文几乎张不开眼睛。 
  但他仍然看到了,那是一个狼人。 
  它的足有十二英尺高,浑身包裹着银灰色的皮毛,双眼在月光下闪耀着饥饿狰狞的血红,这会儿正露出白森森的利齿,试图攻击眼前麻烦的怪鸟。 
  麻烦的角色!月圆之夜是狼人变身的时刻,恐怕没有比这种生物更加暴躁易怒的家伙了,它无差别攻击一切会动的东西,撕咬一切拥有血肉之物。 
  幻术……艾文从脑中找到一个方案,我得弄个幻术困住它,这样打下去两败俱伤,莫塔不会是狼人的对手,它只能坚持一小会而已。又算再叫几个来,也无非是给自己细心培养的妖物造成更大的损失。 
  我就说这么容易找到舒服的露宿地点肯定没好事,巫师沮丧地做出结论,这下麻烦果然来了吧。 
  催眠一只狼人是傻瓜才会去做的事——当然不是不可能,但肯定事倍公办,而狼人只有一种情况下会安静下来,就是身受重伤时,而艾文可没有这个把握,他所能做的仅仅是让它以为自己在另一个地方,在无谓的攻击上消耗体力,一旦天亮,这种生物就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他打开另一个竹管,却并不急着把里面的东西放出来,而是轻轻说了几句话,然后再叫出它的名字,“兽落。” 
  一道白色的烟雾静静飘了出来,接着,一只雪白的狼悄然形式成了实体,艾文在它的额前洒了些白色的粉末,然后拍拍它的脑袋,后者温顺的表情瞬间变得凶猛,向狼人扑了过去。 
  它的出现减轻了怪鸟不少的负担,它依然在用爪子攻击狼人,现在又多了一个地面的生力军。艾文静静看着这一幕,心中紧张地计数,在他数到二十时,情况终于有了一点转变。 
  节奏乱了。狼人对怪物的攻击似乎已经完全变得心不在焉,虽然它凶猛依然,可却仿佛在自顾自地攻击着不存在的敌人,被怪物们攻击了好几下却浑然未觉。 
  看到差不多了,艾文叫回了妖兽们。 
  狼人依然在不停攻击着看不见的敌人,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巫师退后到阴影里,紧张地看着它的表演。他今夜可能还要再重复一次这样的剧码,狼人随时可能从催眠中醒过来,还好它的智商不会非常高,看不穿他的伎俩。 
  就这样,因为没钱连晚饭都没吃的艾文又省下了一次睡眠,直到感到东方的曙光即将泛起,他才长长舒了口气,因为过度紧张并没有感到疲倦,但经验告诉他放松下来后他肯定会累得眼睛都睁不开。 
  第一绺阳光从天边泛起,照亮沉睡的大地,驱赶了黑暗,狼人已经精疲力竭,它今晚可好好运动了一回。它沉重的身体倒在地上,像一次地震,当阳光照在它的皮毛上时,它开始了变化。 
  它痛苦地抽搐了几下,就变化本身来说,那个过程实际上相当快,先是皮毛迅速失去光泽,接着它们开始一点一点褪下,艾文可以看到下面的皮肉,那东西也在迅速龟裂,像加速老化的皮子,转眼间已成一堆残余。 
  皮肉脱落而下,狼人挣扎和抽搐着,它的面孔也在发生奇妙的改变,突出的嘴收了回去,锋利的牙齿也消失于无形,奇妙的是发生这一切的时候那种变化自然得像理应如此。 
  巫师张大眼睛,他是第一次看到狼人的变化过程,那个过程如此神奇,当皮毛完他褪去时,他怔怔地着地面,以至于觉得自己是不是其实睡着了,而这是他做的一个梦。 
  地上躺着的,是一个黑发男人。他身上仍沾着皮毛,可是皮滑的皮肤已经完全看不出任何关于野兽的痕迹,艾文悄悄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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