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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额度-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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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好一点吗?”对于一个陌生人而言,韩诗雩已经施予了超乎常人的耐心和温柔。

余时中暗自运了几口气,好不容易才找回声音:“虽然你可能不记得了,但是,你是我……很重要的人,真的,如果可以的话,能跟你聊聊吗?就只是、跟你说一些话……”

好在韩诗雩没有回绝他:“当然,我已经很久没有访客了。”她甜甜一笑,漾出青春的气息,回头对女仆道:“可宁,能不能请你把阳台的桌子搬出来,我想请他喝一杯茶,你喜欢什么茶,吃过早餐没有?”

余时中见她完全把自己当成素昧平生的外人,难受得难以言喻,只能安慰自己至少他们母子又在一起了,之后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陪伴她恢复记忆。

临时的茶会很快就准备完成,小小的缕空金属餐桌上摆放了英式的三层点心盘,和一壶热腾腾的红茶。

下午茶是韩诗雩从小养尊处优的洋式习惯,但婚后她就鲜少再邀请朋友聚会,余时中只记得小时候陪著吃过几次,印象特别深刻的就只有白色的蕾丝桌巾,徐风吹来时就会像母亲的裙襬一样飘扬。

看来即使失忆了,有些东西仍然不会改变,余时中这样一想又打起了精神,这是好现象,或许妈妈的病不会再持续太久。

“说吧,你想跟我说什么?”韩诗雩浅浅啜了一口茶,像个曼妙的大家闺秀。

余时中也正襟危坐,他一拘谨,整个氛围突然变得很像是年轻的男女第一次会面。

“那个、”

余时中一开口才知道舌头打了几个结,韩诗雩格格笑出声,清脆似豆蔻少女:“别紧张,慢慢来,你这人真有趣。”

余时中从来没有被人说过有趣,对象又是他妈妈,还是失忆的版本:“你知道这里是谁的家吗?”

“当然,”韩诗雩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情:“这是我家的别墅啊。”

“你家?”是指她跟楼叔叔的家吗?

“对呀,我爸爸是个音乐家,还算挺有名气的,你可能会知道。”韩诗雩笑道:“怎么了,这么诧异?你这表情好可爱喔,嗯,你到底把我认成谁了,我看起来这么老啊,已经能当你妈妈了?还是你母亲很年轻?”

余时中没转过来,愣愣道:“你是我妈妈啊……”

“难道是很像?”韩诗雩若有所思得点点头:“不过,很抱歉,我还待字闺中,都没人娶我了,更别说有你这么大一个孩子。”

☆、一五六

“什么?”余时中差点没跳起来,难掩挫败之情:“你结婚了啊,你连爸爸都忘记了吗?”他绞了一下大腿肉,努力打起精神再接再厉:“你如果不记得我,那总记得爸爸吧,你最想他了,你之前每天都会说你想他。”

“停,停,先等一下。”韩诗雩举起双手作投降姿势:“如果你说的是你爸爸的话,那真的跟我就没有半点关系,我真的很抱歉。”

余时中靠回椅背上,虚弱得安慰自己:“没关系,没关系的。”

韩诗雩表示理解,给了他一点时间恢复:“嗯……这样问好了,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青云叔叔带我来的。”

“喔。”韩诗雩神态自若,听到青云两个字也没什么,笑答道:“他没告诉你我不是你妈妈吗?”

“等等,我弄糊涂了。”余时中用力搓揉著太阳穴,摇手道:“你知道青云叔叔是谁吗?”

“他是我父亲的朋友啊,其实可宁刚刚跟我说的访客,是青云跟他的儿子,我本来以为你就是他的儿子。”

“不是,不是这样。”余时中终于抓到一个重点了,他母亲已经完全回到二十年还没嫁出去的时候,当然不记得自己有个二十多岁的儿子。

“喔,喔,抱歉,是不是我讲话太直接了,我朋友都这样说过我,我跟你道歉。”她双手合十放在唇前:“我太粗神经了,有哪里冒犯到请不要介意……你试试这个的味道。”

余时中眼前突然多出一盘精致的饼乾,他愣神片刻,便拾起一块放到嘴巴里。

“喔、天啊。”韩诗雩捂著嘴巴,慌乱道:“你别哭啊,哎哟,怎么回事,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余时中接过慌慌张张递过来的纸巾,边摇头边笑道:“没有,我没哭……饼乾、真的很好吃……我很久没吃到了。”

“那就好,这是我自己做的。”她娇俏得吐吐舌头:“我没事就喜欢做这些小东西,饼乾还不是最拿手的,我最有自信的是鸡蛋布丁,要是不嫌弃,下次请你尝尝看,好久没有人吃我做的东西了。”

“好。”饼乾的甜,和眼泪的咸,余时中全部吞下去:“……你答应我了,一定要记得。”

“你真的很可爱呢,你让我想到一个人,他也跟你一样,吃了一口布丁还是什么的我忘记了,突然眼泪就掉下来,把我吓了一跳,他可是个比你还要大只一倍的男人呢,!”韩诗雩掩唇轻笑:“结果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说太好吃了,哈哈哈……”

“他、他叫什么名字?”余时中又燃起一丝希望。

“章禕。”韩诗雩眯起笑得弯弯的睫毛:“他是我之前的心理医师。”

余时中失望得泄了一口气,又猛然抬起头:“心理医师?”

“对啊。”韩诗雩歪著脑袋,语带天真:“我之前受过一次很严重的伤,曾经忧郁了很长一段时间,章禕真的帮了我很多忙,我很感谢他。”

“他、人好吗?”余时中想了半天,只挤出这一句。

“章禕吗?很好啊,他真的是个好男人,既温柔又可爱,而且有一双看透女人心的眼睛。”韩诗雩夹著甜美的笑意和少女的萌动:“他就是对我太好了,所以我才叫他不要再来了。”

“为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快爱上他了吧。”韩诗雩耸耸肩,眼神迷离得望著庭院的花团锦簇:“但我知道我不能,我的心告诉我不能够爱上别人,这种感觉很奇怪,该怎么形容呢……?”

她转头迎上余时中担忧的双眼,朦胧道:“就好像,我早就已经深深爱上了一个人,非常重要的人。”

!!!

脸颊突然被柔腻的触感包覆,下一秒韩诗雩清丽的脸孔立刻占据他的瞳孔:“你再说一次,你叫什么?”

“锺、锺琪!”

“不对,不是这个、唔……”韩诗雩收回手,痛苦得按住太阳穴,踉跄退了两步。

“妈!”

“我没事。”韩诗雩一手按著额头,一手制止他的搀扶:“只是后遗症,一下就没事了、唔,疼……”

“你的确有一个深爱的人。”余时中揽住母亲纤弱的肩膀,铿锵有力得告诉她:“而且他也同样深爱著你。”

“你怎么知道?”韩诗雩抬起头,眼里流淌著清澈的忧伤:“章禕走了之后,我就一直很不安,好像心底破了一个洞,我跟他说过这件事,我知道这跟我受伤有很大的关系,但我想不起来……”

“我想不起来。”

韩诗雩艰难得发出喟叹:“你懂想不起来一件事情的感觉吗?他们都说我是车祸才会受伤,但我觉得不是,我曾经试图想找回记忆,但这只会让我的忧郁症更严重,我后来就放弃了,章禕一直都陪著我,他要我专心过现在的生活,一个新的生活。”

她坐回椅子上,双手捧起脸颊,感叹道:“看来他是对的,我根本不该赶他走,但女人总是比男人多了一种说不明白的感觉……

不过或许只是我自己心理作用,我应该专心活在现在,或许那就只是个感觉罢了,感觉我真的爱著一个人……”

那是真的!余时中正要大声否决她,韩诗雩抢先他一步开口:“在看到你之前。”

韩诗雩说完也迷茫了,旋即摆摆手:“抱歉,别在意我说的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你讲这些,就是……没什么,没关系。”

“……你想恢复记忆吗?”

“总有一天吧。”韩诗雩耸耸肩:“或许我会忘记,是因为记得太痛苦了。”

余时中不会形容这种疼,的确,母亲漂亮的笑颜不该再被这种痛苦折磨。

“你看起来很……”韩诗雩眉头轻拢:“憔悴,而且很累。”

“可能是没睡好吧。”余时中扯出一个笑容,深怕她看出什么:“噢、对了,我有礼物要给你。”

“真的啊?”韩诗雩雀跃合起纤细的指尖:“真好,那我就当你妈妈好了。”

余时中拿出掌心大的小礼盒,小心翼翼得看著她拆开来,心里却思考著该怎么让楼青云答应他留这里。

“这是什么?”韩诗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连同声音一下子翻过了三个季节。

“耳环,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不是,我是问你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她惊疑不定看著余时中:“这是我的东西,怎么会在你那里?”

“你的?什么意思?”

“唔、……”韩诗雩十指陷进长发之中,抓出十道爪痕:“我也不知道,但这是我的东西,我很确定,这是、唔……这是一个人给我的,我想不起来是谁……我戴过它们,是什么时候……”

余时中后悔莫及,早知道就不要拿出来刺激她:“你没事吧,想、想不起来算了,没关系。”

韩诗雩梦呓般呢喃自语,又似啜泣,又似嗔吟:“我穿著白纱……为什么,为什么是白纱,这副耳环是配白纱用的……婚礼,对,是婚礼,我在婚礼上戴的,难怪穿著白纱……”

此话一出口,她自己先吓了一大跳:“婚礼?为什么?我结过婚?不可能,我完全不记得,不可能,一定不是我的婚礼、唔,到底为什么,我想不起来……”

“锺怀英。”余时中抓住她的肩膀和视线,直到清楚得看到韩诗雩瞳孔中的倒影:“他是你的丈夫,也是我的爸爸。”

“……谁,”韩诗雩喘著粗气:“你再说一次……”

“你看著我的脸,我希望你想起来,拜托你想起来,你怎么可能会忘记爸爸。”余时中一个字一个音节,慎重又爱惜得念出来,就好像破解魔咒的暗语:“他叫作锺怀英。”

─我叫作锺怀英,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认识名闻天下的韩小姐?

“啊!”

韩诗雩突然凄厉得发出惨叫,她痛苦得抱住脑袋,身心灵的痛楚远远超越她千金小姐的教养,只要能瞬间了结她现在的痛楚,即便死了她也愿意。

韩诗雩挣脱不过余时中的手劲,只好不断拿身体攻击他,像发了狂似的,余时中怕伤害到她,一个没留神,韩诗雩就立刻推开他,往栏杆的方向跑去。

余时中被推倒在餐桌上,杯盘茶水撞翻了一地,他顾不得疼,身体已经追了出去。

女仆的动作比他更快,似乎早已训练有素,等余时中跟到的时候,女仆正在安抚韩诗雩,而她则是面对晴空不断大口喘气,没一会儿就镇定下来,呼吸也平复到原本的幅度。

其实余时中多虑了,他母亲的房间就在一楼,就算真的跳出去,也不会受伤。

“妈,抱歉……”余时中踏前一步,惊觉他母亲在哆嗦,又收回脚步,垂首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刺激你的,对不起……”

久久得不到回应,余时中抬头询问女仆的脸色,却连个正眼都没得到,他不得已只好又看回母亲的背影,苦渣子几乎磨掉一层喉咙:“妈……”

他吞了吞乾涩的嗓子,哑声道:“刚刚真的很抱歉,我不应该逼你,你不想想起来也没关系,我会天天来看你,今天这样,我已经很高兴了,希望我明天来时候,你会记得我今天来过……”

他哽了一下:“我明天一大早就过来,如果可以的话,我今天就睡这里,我会去问青云叔叔,他会答应我的。”

“青云?楼青云……?”韩诗雩紧紧抓住栏杆,指尖因为扭曲而泛白,她低不可闻得笑了一声。

余时中又眷念得看了韩诗雩一眼,才依依不舍得走出阳台,今天这一遭好比火车过山洞,忽高忽低,忽明忽暗,但总归有个起点了。他选择沉淀下来,先去找楼青云商量他入住的打算。

“锺琪。”

他后脚才离开,不可思议的奇迹出现了,他粗鲁得挠挠耳朵,几乎确定是自己因为太过思念而产生的幻听,母亲温柔的声音又再次出现:“锺琪。”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回阳台的,只看到母亲站在凭栏前温柔得注视著他。

“我想起来了。”

☆、一五七

多少年了,他从来没有指望过能再一次从母亲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原来梦想离他这么近,他却连尝试一次都不敢。

好傻,早该在知道母亲平安无事的时候,就应该立刻回来海城找她,他们之间白蹉跎的时光,都成为他肩膀上现在担负的懊悔。

他太过沉溺于自己的情绪,以至于没有发现韩诗雩脸上的笑容其实没有半点温度。

“妈……”

“你以为这时候才拿出锺琪,我就会原谅你吗?”

脸上尚残存著泪喜交错的笑意,余时中脚步一顿,已为自己又幻听了。

“即使到现在,你还是不肯回家。”韩诗雩露出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柔弱的嗓音底下,是腔疮百孔的悲鸣:“在你心中,我们母子,就只值得你这样对待我们?”

“什……?”余时中迅速在心中掴了自己一掌,才彻底反应过来,他母亲又犯病了,她是恢复记忆了没错,只是把他当成了另一个人:“不是的,妈,我是锺琪,我不是爸爸……”

韩诗雩像是什么都没听到,她已经陷入自己包夹的茧蛹里,她的时间不再停摆在闺阁时期,而是回到了那一年,那个充满谎言和绝望的冬天。

余时中放下心中摇摆不定的担子,只不过是回到最初的原点罢了,他喃喃低语:“……怎么会,我最重视的就是你和锺琪了……”

“怀英,你不要再拿这些话骗我……”韩诗雩嘤嘤道:“即使他骗你、利用你,你还是相信他……”

韩诗雩接近歇斯底里得推开想要扶她的余时中,啜泣道:“他是变态,这是不对的,你宁愿为了他被抓去关也完全不在乎我们吗?你看清楚,我和锺琪才是你的家人,而那个人,他只是为了利用你往上爬的人渣!”

“什么?……谁?”余时中越听越不对劲,这些话韩诗雩从来没有跟他讲过。

“他骗你!他只是把你当成工具,不要再跟我说他跟那件事没有关系,怎么可能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背黑锅?你为什么要替刘全威那种早烂到家里的垃圾出来揽责任?为什么?”

韩诗雩冷笑道:“那是因为你是副市长,你蠢,自告奋勇担任这种把柄的位置,还得意洋洋,你有没有想过,是谁帮你当上副市长的?你敢说他没有帮你吗?”

韩诗雩恨得泪流满面,偏偏脸部的肌肉还是要她挤出扭曲的冷笑:“他利用你,骗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

“谁?”余时中强忍著晕眩,却知道机不可失,乾脆把当年的真相一次摊开来,那时候他还太小,太不成熟,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居然无能为力,现在好不容易团聚了,他来兑现与父亲的承诺,该是换他守护母亲的时候。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韩诗雩的瞳眸刹那失去光彩,分辨不出她眼中投映的,究竟是爱人还是仇人:“我想起来了,我心中那个洞究竟装的是谁,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好难受……”韩诗雩乾呕了好几声:“我那么信任你,你还记得结婚前你是怎么跟我父亲保证的?”

余时中哑然,他当然不知道父亲做过的承诺。

“你说你会一辈子对我好,对,你的确对我很好,你赚钱养家,不会打我、骂我,我要什么你都给我……但我不敢相信、你居然为了升官,连尊严都不要了,你怎么就不明白,我要的到底是什么,我爱的是你,就算你穷困潦倒,我也还是爱你,就算父亲不希望我嫁给你,就连临死前、他都、他都……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

“妈……”

韩诗雩抱著自己泣不成声,她抹著眼泪,咬紧牙关:“但你宁可抛弃我们母子,也要跟那个变态在一起!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什么都没有了,他却还是高高在上的市长!

“而你马上就要进去了,即使这样你还是去找他,你为什么要去找他?你还想求他吗?他不会帮你的……你怎么、呜呜……”

“是楼青云对吧?”余时中暗自掐紧拳头,质问道:“是不是他?是他害我们的,对不对?”

韩诗雩伸手捧住心爱之人的脸孔,像个迷了路的女孩,既仿徨又充满希望:“怀英,你是回来找我的吗?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你答应过我的……”

她几乎是哀求般得轻喃:“怀英,我爱你,不管你是个怎么样的人,就算你一毛钱都没有,就算我们什么都没有,我也愿意跟你做一辈子的夫妻。”

余时中被动得接受母亲殷切的拥抱,本能得给予这个跟他最亲密的女人,毫无保留的温暖和依偎,更加鼓舞了韩诗雩渴望丈夫的雨露。

韩诗雩柔弱得软在余时中得怀里:“你怎么就不懂,我宁可你一无所有,这样你就会把我当成全部,就算你去坐牢,不管几年我都会等你,之后我们就能在一起过完这辈子……”她开始啜泣,急切的,渴望的:“求求你,回到我身边,怀英,你爱我。”

“我……”

“离开那个变态,我不会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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