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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额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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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时中觉得他是故意让他出不了门,更别说去海市。虽然不晓得男人这么做的原因,总归结果对他没有坏处,但就是这点令余时中觉得特别无法忍受。

就好像杜孝之早就看穿他的犹豫不决,用他的手段擅自留住他,余时中讨厌这种连内心都被操控的感觉,非常讨厌。

余时中烦躁得看著数字灯缓缓上升,心不在焉得掏著钥匙边往前走,一直走到门口的时候才站住脚。

他没想到他的公寓会有访客。

☆、二十三

男人远远看著他低著头,一步一步离他越来越近,像一只沐浴在阳光中的小白鸭。

他看到余时中从电梯出来的一瞬间,先是松了口气,又瞬间绷紧原本表情就不丰富的脸,他难得毫无顾忌的观察余时中每一个细微的举动,从脚踝到额头,最后停在余时中错愕的脸蛋。

美好的晨光一下子被凝固成块状,硬生生敲在男人线条刚毅的脸庞上,似乎扭曲了眼窝下的阴影。

余时中诧异之余,发现他竟然有闲情去注意男人穿的并非平常千篇一律的西装,而是从没见过的软式毛衣和一条蓝条纹的围巾,这样颠覆形象的休闲打扮,余时中从没想过可以在这个男人身上看到放松的一面。

“六哥?”

“时中。”

几乎是同时开口,余时中踌躇得退后一步,他讶异得并非男人更改的称呼,而是被触碰的地方像是著火了一般。

他微微抬头,映入王夜黑到不能再深的眼珠里。

明明六哥的神色一如往常般肃穆,他却止不住轻微的颤抖,好像被谴责一样。

但屏除初春的低温、虚尽的身体,他想不到别的原因让他不停发抖,啊对,还有伤口……

余时中猛然盖住脸颊上包扎妥当的胶布。

王夜总是对他很严苛,尤其是体能训练的时候。他记得当时最离谱的一次,高秀明亲自到健身房把体力透支的他抬出去,昏天暗地的睡了三天,外加三剂营养针,但等到他康复后,训练的项目和时数又比原来多出一倍。

因此,他能有现在足以护卫高秀明的身手,王夜功不可没,他由衷得视他为师长般的存在。

“一点也不痛,真正的伤在看不见的地方。”余时中低语。

听到青年口中一字不差得吐出自己说过的话,王夜缓缓收回手,恢复一贯职业性的淡漠:“高先生请你回家住。”

“现在?”

“理论上,是。”王夜垂眼避开青年笔直的目光:“有任何需求直接跟我说,看起来你需要几天的时间。”

“嗯。进来坐坐?”

“不,另外还有一件事……”

王夜语音未落,公寓的大门就被堂皇得推开,代替王夜回答他接下来准备说的话,以及余时中掏钥匙得动作。

“我等了你一天一夜了。”万成从余时中的公寓走出来,英俊的面容泛起疲惫的笑容。



对于公寓临时的不速之客,余时中也只是讶异但不意外,这栋房子本来就是万成帮他找的,他本来买下来打算送给时中,但他没有长住的打算,也就作罢。

没多久万成临时叫的外卖送到,余时中坐在沙发上大爷一般得任由万城去结帐,布菜,泡茶,甚至酱油没了他还到楼下社区的便利店跑腿。

桌上很快就摆满香味四溢的菜肴,余时中嗅了嗅,双手附在茶几上目不转睛得看著万成一道一道揭开食盒的盖子。

有瓷瓮烧的鸡汤汁和鲜白的米粥,冒著烟的蒸笼点心和一些精致的凉菜。余时中不禁食指大动,他摸摸肚皮想起从前天晚上就没有吃到什么东西,早上张泉的麦片大概只够润滑食道罢了。

他实在饿坏了,顾不得怕烫的舌头,也没等忙呼了半天的万成入座,就稀哩哗啦得吃了起来。

等饱足感终于凌驾一切后,他才发现打从一进门就自动自发充当起仆人的男人只是托著头,一言不发得看著他狼吞虎咽。

有必要笑得一脸餍足吗?余时中心想,胡吃海喝的到底是谁啊?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余时中觉得自己扫食差不多了,再被这样看下去会消化不良。

万成折了一张纸巾给他,余时中抹了抹嘴角,还打了一声不小的饱嗝,吃饱喝足了就有点犯困,明明才睡过两天。他懒洋洋得往后靠上沙发椅,侧头等待一个肩头旁的万成开口。

因为距离近,他注意到万成无意间露出的衬衫领口,靠近后颈内侧的位置有几抹红印子,像是擦拭过后残留下来的。

以及脖子上鲜明的抓痕。

他想也没想就欺上前扯开万成的衬衫,还没能看出个所以然,就被万成紧紧扣住手腕,反身用力压到地板上。

☆、二十四

“万、成,你受伤了……”

余时中略为尴尬得仰视上方的男人,阴影取代万成平时温文儒雅的脸孔,只余两面镜片冰冷的反光。

万成把他的手腕按在耳朵的两侧,余时中不习惯屈于这个姿势,挣扎要起,肢体摩擦的片刻,他忽略了那个几乎不曾如此贴近他的男人,几不可察的隐忍和躁动。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先让我起来,万成哥?”

万成充耳不闻,却也没有刻意阻挡他的挣扎,他只是把余时中圈在所属自己的范围内,目光停留在他的脖子和嘴角上,但笑不语,似乎在说到底是谁伤得重。

余时中有些讷讷,眼见身上的人丝毫没有要挪开的意思,他乾脆躺平任他处置。

来就是他不对,都是个人的私事,凭什么人家摆明著都湮灭证据过了,还偏要掀。

“你……确定你要这样说话?”

“嗯?躺著是你,舒服的也是你,你还有什么怨言?”

“医生不是给人看病的吗?自己有病找谁看?”余时中好笑,轻微的震动沿著单薄的布料传到万成的肌肤,彷佛错乱的心跳。

“谁叫你都不让我看病,我只好自己装病来了。”

余时中表面维持著三分笑意,其实内心有点局促。

好在万成见好就收,他坐起身,顺势拉了余时中一把,没想到这一拉刚好牵连到他的腰,痛得余时中的表情全扭成一团。

“没事吧?”

“没。”余时中推开万成的帮忙,随口道:“又不是女人哪那么娇贵。”

“既然不娇贵,还给别人当女人用?”

“……”

万城确定余时中的瞳孔迅速得缩了一圈,但仅仅只是这样,再看过去又是一潭死水般的宁静,他藏匿在腰侧的拳头即使握得再紧,也克制不了嘴上刻薄的速度。

“什么时候开始的?”

没有得到回应,万城抓住余时中的肩膀又问了一次:“你搬到这里,已经快两年……”

“你都知道是要问什么!”余时中没由来得一阵烦躁,他恶狠狠地瞪向万城:“放开我,我全身都痛死了。”

万成死死锁住他的手,压下气焰沉声道:“他强迫你?拿什么强迫你?是上次接电话的男人吧,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万成重重捶在旁边的墙壁,震得余时中眼皮跳动了一下。

“Clock!你根本不知道杜孝之是怎样的人!为什么?他强迫你就逆来顺受?你才不是这个性子!你明知到他在东湾那次看到你早就不对了,你知道他那时候是用什么眼神……你明明知道他别有居心,是他恶心,Clock,你又不是傻子,你现在这是什么样子?”

见青年无动于衷,等于变相承认身上的伤口是怎么造成的,万成再也压抑不住焚烧殆尽的怒火:“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付身体还是你自己的吗?”

“……跟你无关。”

“跟我无关?”万成冷笑:“那跟高秀明有关了?你清醒一点,他捂著自己的心头好,根本就不在乎你跟谁做了什么,何必这样作贱自己?”

余时中像是被扇了一巴掌,他猛然站起来,转身就走。

“Clock、”万成咻的一声抽起身:“我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Clock!你别恼,是我说错话了。”

余时中不理他,迳自往屋内走,没几步就被追上。

“干嘛?”他甩开万成几次甩不掉,只好停下来转头瞪他。

“Clock、……”青年的反应完全在他的预料外,像是有点在意却又完全不在乎,万成一时之间五味杂陈,不禁有点后悔把话轻易说出口。

纸包不住火,心思细腻如万成,应该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没有说出口。逾时中心想万成一直待他如兄弟,想必对他很失望吧,但他的确贱到不值得同情。

万成哥肯定觉得自己很肮脏,很下贱,明明是个男生却还被男人……余时中觉得他再不离开万成的视线,那触目的视线就会化成尖锐的利刃,他自己都要受不了自己的身体,乾脆被谴责的刀刃割烂算了。

那高秀明呢?

他们俩个维持同样的姿势沉默良久,余时中才淡淡开口:“你来找我干嘛?”

万成只是看的他。

他久久等不到答案,脸色骤变,急忙问道:“不会是大哥他怎么了吧?”

万成眼神一暗:“没有,你多虑了。”

余时中只看见万成扶了把眼镜,镜片底下蕴藏著他看不清的目光流转。

“王夜会来找你只有一个原因,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恩。”

“Clock。”

余时中被万成的话吊起了头。

“丁香住进高家了。”

☆、二十五

“回家吗?上车,我送你。”

余时中刚走出公司,看到郎殷的白色小轿车,驾驶座摇下车窗向他挥手。

余时中怎么好意思,连忙婉拒:“不了,组长先回去吧。”

“喔?乖乖牌晚上不回家?”

殷朗扬起饶有兴味的微笑,她虽然不再是青春花漾的年华,取而代之的是经过历练后成熟而内敛的韵致,倒也十分有魅力。

她驾著车子缓速滑行至余时中面前,道:“到哪里,说吧。”

“我来送他。”

余时中听到这个不算陌生也不熟悉的声音,诧异得抬起头,同样比他更惊讶的郎殷已经忍不住惊呼出声。

“志勤?”

华经理伫立在熙来人往的街道上,一丝不苟的发型被吹乱了几缕,脸颊被寒气冻出两团红晕,整个人呈现等候多时的狼狈。他的身高不到一百八,但比例很好也很结实,站在名贵的轿车外,不时留意同一个方向,远远看过去还有点像电影才有的场景。

华志勤的为人就如同他的外貌,即使厚重的黑色大衣耐不住强劲的寒风,但他的脸色却耐得住,没有丝毫愠色。

即使如此依旧没有消除余时中的忐忑以及莫名所以。

华经理指著离他不远的黑色凌志,好像他们老早就约好,甚至还有埋怨余时中太拖拉的意思。

“郎殷你先回去。”

郎殷有些迟疑:“你是要载他?小余?”

华志勤点头,低声道:“明天记得把东西放到我的办公室,十点要开会别忘了。”

“明明是你需要……”郎殷没好气得翻了个白眼,随即转头对余时中露出灿烂的笑容:“那掰啦。你考虑好再跟我说,不急。”

“华经理……”

余时中一头雾水,华志勤没有给他解释就开门上车,他没办法只能跟上已经开始发动引擎的男人。

余时中弯下腰,面朝车窗内道:“经理,您……这太麻烦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华志勤打开副驾座的门,不给他拒绝的余地:“我载你到杜先生家,上车。”说完轻轻拍了拍座垫,也没再催他。

“……喔。”

应该说是太超出意料还是完全在预料之中,余时中决定放弃思考任何有关杜先生的事,舒舒服服得享受搭便车的福利。

约莫半小时的车程,车子开到靠近市郊的私人领地。他们已经通过最前面的警卫哨,只要穿过前庭的树林,就能看到一座耸俊的白色建筑物。

车子缓速行驶进入石头材质的砖块地,两侧的树木高耸,繁枝蓊郁,斜荫扶疏,环境幽静,沿著车道绵延到中庭的喷泉。

而在一大片郁丽的缅栀树林后,是一簇簇别致的小花园,分别由白色的围篱隔出蜿蜒的小径,色彩斑斓,绚丽夺目,受到精致的照料的枝丫含著初春的媚意,怒放撩乱的春色。

华志勤在花园前的围篱停下车。

“经理,那你……?”专程送我来一趟?余时中不明所以的看著目送他下车的男人。

“我不进去。”华志勤随性得压出一声喇叭,催促余时中进去:“快去吧,我得走了。”

余时中点头表示谢意,继续往那幢气势巍峨的白色豪宅走。

杜家在本市一直是很有威望的家族,他们手中掌握了这座城市里四通八达的命脉,几代传下来,俨然建造了一个杜氏的家族帝国。

这栋欧式建筑的古老洋楼是杜孝之的祖辈在上面一代发迹后兴建的,一直作为本家的象徵,只传给下一辈的嫡系继承人。

不枉过去几任继承者用尽钱财和心力去呵护,再加上后来引进现代的建筑技术,新颖的设计概念和从世界各地网罗而来的珍贵建材,几番重新整修和扩建之后,若说宛如皇家宫苑太夸张,但其华贵气派的程度,绝对足够象徵杜氏本家继承人坐拥的声誉和地位。

然而杜孝之接任继承人后,并不常回老宅居住。余时中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这栋气派的豪宅虽然从外观上看起来壮丽非凡,但其实只是一个漂亮的空架子,里面久无人居,完全停留在原先的模样,像是被主人刻意封闭一样。

余时中来过的次数屈指可数,第一次是他贸然一个人闯进去请求杜孝之的帮助,燃眉之急下谁有闲情逸致欣赏周遭的环境,前前后后他也只去过客厅和其中一间卧房。

余时中叩叩敲了两声,没有人应门,他试著推推看,没想到没有锁。

进了大门后,没有想像中电影里那种古堡里穿制服的女仆和管家,但也跟上次的印象有跳跃性的差别。

原本挑高两楼的客厅只有空空旷旷的天花板,这次却挂上了一座琉璃闪烁的古董吊灯。玄关处摆了一大盆鲜艳的玫瑰,上面还残存晶莹的水珠,显然才刚放上去不久,大红色的地毯沿著门廊如鲜艳的红浪般滚到房子的各个角落,柔软的触感提醒余时中不得不放轻脚步,深怕踩重了,留下深刻的痕迹。

屋内的摆饰品不多,连电视机都没有,最显眼的莫过于客厅中央一套暗红色的贵族沙发,纯正的铜色金属配上奢华而低调的天鹅绒布,看上去崭新无比,落地窗帘也是同一种布料和颜色。

余时中沿途看到了几盏台灯,也都是刚装上去的,看样子是最近有人才刚添置的新家具。

他迳自在一楼逛了一圈,却还是一个人也没找到,奇怪的是整栋房子通火明亮,明显是有人在家的样子。

华志勤没要告诉他杜孝之要来做什么,他也只能等著,又过了半个小时,午餐也没吃的余时中实在是饿到肚子都缩成皱巴巴的毛线球,他挣扎良久,还是敌不过肚子饿。

一楼只有客厅,和好几间紧闭的房间,他沿著楼梯走到二楼,绕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又回到楼梯口的时候,他隐约听到了些微的声响。

余时中思考片刻,毅然决然得踏上阶梯。

声音随著上升的阶梯越来越清晰,余时中几乎可以确定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是一首古典乐曲,优美的旋律被掩盖在走廊的尽头,而偏偏有几个调皮的音符偷溜出来,弯弯绕绕得溜进余时中的耳朵里。

余时中不自觉勾起微笑,如果没记错这支曲他还弹过,小时候被妈妈逼著学的。

等他回过神,已经走到走廊尽头最后一扇门扉。

白色的房门微启,余时中从狭窄的缝隙看到房间中央架设一座演奏式的钢琴,隐隐约约有一个陌生的背影坐在钢琴椅上。

即使看不清楚,余时中很确定椅子上的青年他从来没见过。

☆、二十六

在倾盆大雨中弹钢琴的背影,是余时中对这个陌生的男人的第一印象。

他的旋律像黑夜中迷蒙的大雨,点点雨珠反射月光,像一颗颗暧暧蕴藏在黑暗中的宝石。

清冽的音符像冰冷的雨珠,滴滴答答的敲在余时中的肌肤上,敲在他因为低温而瑟缩的肩膀上,敲在嘴角上新结痂的疤痕。

缝隙中的男人穿著条纹衬衫和西裤,肩膀随著旋律起伏摇摆,袖子为了弹琴卷到肘间的位置。余时中从背后看不清楚,但他能想像男人露出白皙的手腕和纤长的手指,飞快得在琴键上穿梭的样子。

“好冷……”

“错了,冷的是你。”

弹钢琴的男人不知道何时敞开大门,把偷窥的现行犯抓的正著,他双手环臂斜靠在门边,嘴角弯出和悦的角度。

“什么?”

“我说,”男人伸手邀请余时中进到钢琴室,随手关上门:“觉得冷的是你,而不是我弹的曲子。”

余时中不过才跟他第一次见面却觉得非常亲切,这个男人不论是气质还是言行举止,都萦绕一种富家公子的气息,偏偏他的态度又跟邻家哥哥一般平易近人,或许是因为他说话的时候,会非常专注得凝视对方的眼睛,让人产生自己是特别的错觉。

“看起来真的是冷坏了,房子大就是有这个坏处,不显暖。”男人打趣道:“这样应该暖多了……好像没有暖气呢。”

男人兀自搜索了一圈,奈何房间里除了钢琴和立灯什么都没有。

“抱歉,外套不能借你穿,而我身上也只有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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