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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3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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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德强妻子的双眼早已经红肿,眼泪似乎也流干了,她握着彭长宜的手,不住地点头说道:“谢谢彭县长,谢谢。”

    彭长宜又看着徐德强的儿子,说道:“小伙子,要坚强,你现在有两项任务,一是把你妈妈照顾好,二是要努力学习,长本事,完成学业,有什么困难就找我,好吗?”

    徐德强的儿子流着眼泪说道:“谢谢彭叔叔,您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妈妈,完成学业。”

    齐祥跟徐德强的妻子说道:“弟妹,彭县长很惦记你们,下来等老人的事处理完了,我再过来,有些事还要和弟妹商量,你也要注意身体。”

    徐德强的妻子再次说道:“谢谢彭县长,谢谢齐主任。”

    彭长宜在徐德强家没有呆多大会儿,他不忍心多呆,那对孤儿寡母实在让人心疼,他程式化的询问了诸如“有什么困难需要政府帮忙解决”后,就离开了,在门口,他再次拍了拍徐德强的儿子,说道:“小伙子,好好学习啊。”

    不知为什么,看到徐德强儿子那瘦弱的肩膀,彭长宜居然心里一阵发酸,他的眼圈就红了,然后赶紧上车走了。

    坐在车上,彭长宜半天一言不发,到了政府门口,老顾说:“咱们是回政府还是去宾馆?”

    齐祥说:“去宾馆吧。”

    彭长宜却说道:“不,去龙泉乡。”

    齐祥想了想说道:“那我去宾馆吧,咱们都走了不合适。”

    彭长宜想了想说:“给郭县长打个电话吧,让他盯会,另外咱们晚饭之前赶回来就行。”

    于是,齐祥就给郭喜来打了电话,郭喜来还在宾馆,尽管他没有到桌上陪吃饭,但是彭长宜发现,三源这些干部,得知郄允才来了后,几乎所有人都放下了手头工作,都保持一个状态,那就是静候。

    就在往龙泉乡拐口的丁字路口等绿灯的时候,老顾看见邬友福的车从另一个方向驶过去,他就说道:“邬记的车。”

    彭长宜立刻往前伸过脑袋说:“在哪儿?”

    “刚过去,也奔龙泉乡的方向去了。”

    “哦?”彭长宜奇怪,他不留下陪郄允才,怎么也出来了?也许,里面坐着的是别人。不过,彭长宜忽然想到,张明秀说想去看桃花,也许,里面坐着的是张明秀,那么,谁陪在张明秀身边?是葛兆国,还是邬友福?

    他很好笑自己的无聊,绿灯亮后,他们的车也拐向左侧,向龙泉乡驶去。

    半路,齐祥掏出手机,拨通了赵丰的电话,告诉他彭县长马上就到龙泉。

    赵丰在电话里朗声说道:“齐主任啊,你告诉彭县长,让他放心,问题解决了,不用他再跑一趟了。”

    彭长宜一听,就接过了电话,说道:“赵记,这桥还没过完就开始拆呀?连去都不让我去了?”

    赵丰一听是彭长宜的声音,不由的哈哈大笑,说道:“彭县长,我哪是那个意思呀,我是说今天不是北京来大领导吗,您那么忙,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不要跑了,还是安心陪领导吧。”

    彭长宜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说道:“只要是问题就没有小事,你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好了,见面再说吧。对了,小庞他们还在哪儿吗?”

    “小庞他们跟驻村干部去了桃花谷,他们在逐村做工作,刚才打来电话,进展比较顺利,果农们听说县里有补助,就不再砍桃树了。”赵丰说道。

    彭长宜松了一口气,他挂了电话,把手机给了齐祥,心想,自己应该给羿楠打个电话,感谢她及时提供了这样一个信息。他感到,这个羿楠,很有记者的职业敏感,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对她是进行鼓励还是感谢,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鼓励一下她合适,毕竟,能有人提供这样的信息,避免造成工作上的损失,无论如何他都是应该鼓励的。于是,他调出了上午刚才羿楠那个电话号码,便按下了呼叫键。

    不知道为什么,在等待对方接通的间隙,彭长宜心里居然有些忐忑,他不知道羿楠对自己会是什么态度,毕竟,她打给自己第一个电话时,彭长宜的态度是极其冷漠的,态度明显的不友好。好在等待的过程不是太长,羿楠接通了电话。说道:

    “喂,你好,哪位?”

    彭长宜一愣,怎么她还问是哪位?难道她上午刚给自己打了电话就忘了吗?他看了看前面的齐祥,发现齐祥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路两边的环境整治情况,似乎心思没在他的电话上。

    彭长宜定了定神,沉了一口气说道:“彭长宜。”

    对方似乎没有想到是他,就愣了几秒种,淡淡地说道:“哦,您有事吗?我正在忙。”

    果然,羿楠对自己有意见,彭长宜从来不怕别人对他流露不满,他怕的是自己摸不准别人对自己的态度,听到羿楠这样说,他就笑着说道:“请问,你在忙什么?”彭长宜很想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砍树这件事的,所以才问她在忙什么。

    羿楠没有让他伤脑筋,说道:“我们正在桃花谷拍照,准备参赛作。”

    彭长宜明白了,她肯定是在拍照过程中,发现有人砍树,就将这一情况报告给了自己,他说道:“现在桃花不是刚要含苞吗?你们就去拍照了?”

    “在搞摄影艺术的人眼里,桃花从含苞到开放到凋零,每个时间段都是美丽的,只是美丽不同而已。”羿楠回答道。

    “呵呵,你说的有道理。现在去的人多吗”

    “现在来这里的人都是搞摄影的人,好多人都是早上来的,我是跟老年摄影协会的人来的,真正来这里赏花的人几乎没有。”

    :

297。第105章让彭长宜感动的事() 
邬友福和老革命的妻子就亲吻在一起。 此时的羿楠,紧张的大气不敢出,双手颤抖着举起相机,摁下了快门……

    他们亲吻了好长时间,邬友福的手还不停地揉着她的胸部,张明秀的双手就环上了邬友福的脖子,身子几乎挂在了他的身上……

    这时,邬友福的电话响了,羿楠吓了一跳,她赶紧摸出自己的电话,设置了震动,万一这个时候来电话,就暴露目标了,那样自己就死定了。

    电话执着地响了半天,邬友福才松开了怀里的美人,掏出了电话,稳了稳心神,说道:“喂,什么事?哦,好的,马上就回去。”

    他合上电话,说道:“明秀,咱们走吧,他醒了。”

    张明秀重新把自己的头发挽上,掏出簪子插进浓密的头发里,整了整衣服,又从树杈的包里掏出一个小镜子,对着镜子往脸上扑了几下粉,直到自己满意后才说道:“你为我照几张相吧。”

    邬友福迟疑了一下,说道:“以后再照吧,让他等太久不好。”

    张明秀说道:“兴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来吧。”说着,就摆好了姿势。

    “好。”邬友福答应着,重新举起相机,对着张明秀,从不同的角度照了几张,然后,邬友福在前,张明秀在后,他们就匆匆地走了。

    直到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羿楠才爬上山坡,一屁股坐在地上,紧张的后背都湿透了,她大口喘着气,手捂着脑门,身子虚弱地往后倒去,就这样仰卧在松软的地上,闭上了眼。

    她万万没有想到,邬友福的确喝这个张明秀有私情,而且还被自己无意地拍到了他们偷情私会的照片

    她紧紧地抱着照相机,她非常清楚里面的影像意味着什么,这些影像,就是投枪,就是匕首,就是定时炸弹,随时都对邬友福构成威慑力、杀伤力、毁灭力想到这里,她的心再次咚咚地跳了起来,她噌地从地上坐起,目光,再次投向了背坡处的那片蒲公英,似乎是徐德强天上有灵,指引他这样做似的。

    那一刻,她的眼睛里流出了两行热泪,狠狠地、使着劲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直到闻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她才松开牙齿,发出了一声冷笑……

    彭长宜在龙泉乡跟赵丰详细商量了一下慰问亲人解放军的事后,刚要走,就见龙泉乡的人大副主席李勇走了进来,彭长宜就跟他握手,赵丰不等这个李勇说话,就说道:“彭县长,走,我领你去看两户家庭旅馆。”

    彭长宜看了李勇一眼,他知道这个李勇就是黄土岭矿难中被免职的乡长,后来矿难平息后,县委就让他到龙泉乡来当人大副主席,据说这个人一直对自己的处理结果有怨气,几次给锦安市委写信,憋着劲的想向上告状,黄土岭乡的乡长,现在是人大副主席,尽管仍是正科级待遇,但是明显权力就没有乡长大了。赵丰让彭长宜去参观家庭旅馆,明显就是躲开这个李勇,免得他跟彭长宜说矿难的事。

    彭长宜看了看表,心想这个时候郄允才可能醒了,但是他不想回去,反正有邬友福等一干人在那里照应着呢,他有许多的事要做,想到这里,就说道:“好。看看就看看去。”说着,就站起身走了出去。

    然而赵丰却没有立刻出来,显然,他在跟李勇说着什么,似乎李勇还梗着脖子跟他争辩了几句。赵丰就嘟着脸似乎训了他几句,李勇便耷拉下脑袋不说话了。

    彭长宜让赵丰上了自己的车,到了车上问道:“怎么了?你训他了?”

    赵丰说道:“呵呵,没有训他,不训他都快成祥林嫂了,再训他就该自杀去了。”

    “呵呵。”彭长宜知道一些李勇的情况,肯定是李勇刚才想跟自己说说他的事,被赵丰拦下了。

    彭长宜觉得这个赵丰很会做事,某种程度上跟齐祥一样,不愧是从市委办出来的干部。其实,他对李勇也很同情,当时被免后,他跟着徐德强一起,留在了救援现场,后来那个乡的党委记中风住院,副记唐显明主持工作,救援工作结束后,唐显明被提拔为黄土岭乡党委记,市委又派去了一个乡长,这样,李勇就没有位置了,被调到龙泉乡,任人大副主席,正科级待遇不变。

    彭长宜不打算介入人事上的事,江帆这么长时间都很少掺和人事上的事,何况他刚来,而且面对这样一种错综复杂的政治环境,所以,也就没有和李勇搭讪。

    赵丰领着彭长宜来到了一户村民新辟出的家庭旅馆,就见院子比平常农户明显干净、整洁,东西两间的配房早已经清理出来,粉刷一新,窗子开着,但是进去后还是有一股涂料的味道。

    彭长宜看了看铁管床上铺的是崭新的棉被和毛毯,就说道:“毛毯热了吧?”

    房屋的主人是个快言快语的大嫂,她说道:“夜里就该冷了,如果真有客人来,嫌热的话,我们还准备了凉席,不过咱们山区晚上凉。”

    彭长宜感觉这两间屋子收拾的很干净,也很整洁,床上用也都是新的,就说道:“不错,一定要把屋里屋外的卫生搞好,要干净,只有吃的住的都干净卫生,客人来了才喜欢,才愿意住。”

    大嫂说:“那是,这些都是新的,这毛毯还是我当年的陪嫁,这么多年舍不得用。”

    彭长宜笑了,说道:“说不定,能给你挣回十块、二十块的毛毯钱呢。”

    大嫂高兴地说道:“那就太好了,只要政府年年搞桃花节,我就什么都不干了,就在家专职搞家庭旅馆,搞了桃花节搞采摘节,节,越多越好。”

    “哦,你真这么想?”彭长宜感觉很难得她能有这样的想法。

    大嫂说:“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我也跟村干部和下乡干部们说过。我大姨家是北京那边的郊区县,也是山区,他们那里早就兴春天赏花,夏天避暑,秋天摘果,那里几乎家家都有旅馆,尤其是到了瓜果梨桃采摘的时候,比平时集市上卖得还贵呢每年收入都不少呢。咱们县如果坚持这样搞下去,准行。”

    彭长宜笑了,说道:“大嫂,没问题,只要群众有呼声,我们就搞,就怕我们搞了,你们不响应。”

    “政府想方设法让我们挣钱,我们干嘛不拥护,是不是?”她笑着问身边来看热闹的乡亲们。

    乡亲们也都七嘴八舌地说着拥护的话。

    彭长宜很高兴,本来他也想着秋后采摘的事,只是不知桃花节能来多少人,所以也没往出说这个想法。这下,他有了几分信心。

    在赵丰的带领下,他们沿途又看了几家,他最后说道:“不错,不错,超出我的想象,赵记啊,记得地道战里有一句台词,叫什么来着?”

    还没等赵丰反应过来,彭长宜就自问自答地说道:“这叫各家有各家的高招,我亲眼看了后,心里就放心了。还有,赵记,一定要把这些家庭旅馆周边环境搞好,村街道环境整治好,尤其是这条主道两边的环境,让人家有住进来的欲望。再有,凡是有家庭旅馆的地方,你就给他家钉个小牌,留出空白地方,这个空白的地方就是评的星级标准,这样,客人住进来放心,对这些家庭旅馆的主人也起到督促作用。”

    齐祥看了看表,说道:“县长,时候不早了,咱们赶回去就该吃晚饭了,郄老……”

    彭长宜说:“嗯,好吧。”

    赵丰说道:“县长,齐主任,晚上别走了,咱们先在农家院试吃一下如何?”

    彭长宜想了想说道:“不了,我们回去,的确还有事。”

    赵丰就点点头,说道:“那好,我就不留领导们了,如果必须回去,就早点走吧。”

    告别了赵丰,彭长宜他们就回县城了。半路上,彭长宜忽然说道:“老齐啊,你说,咱们晚上要是不陪郄老了怎么样,我领你去吃小吃,去吃我们家乡风味的驴肉烧饼,怎么样?”

    “你们家乡的驴头烧饼?对了,我想起来了,县长的家是禹水县的,禹水的驴肉很有名的,可是,三源有禹水县的驴肉烧饼吗?”

    “哈哈,当然有了,是我们老家的风味,很正宗的。”彭长宜说道。

    “哦,我还真不知道,也没去吃过,在哪儿?”齐祥问道。

    “就在老城区。”

    齐祥想了想说:“咱们如果不想回去,那您就得跟邬记说一声。”

    彭长宜想了想说:“好。”说着,他就打开手机,给邬友福拨通了电话,说道:“邬记啊,我在龙泉乡,看农民的家庭旅馆呢,恐怕回去的要晚些,中午没吃饱,现在闻到饭菜的香味就饿了,我先找地方吃两烧瓶再回去,如果能赶上敬酒我再去敬酒。”

    邬友福笑了,说道:“呵呵,那好,我们不等你了,如果回来的早就过来敬酒。”

    “好的,我尽量往回赶,争取给老首长敬酒。”

    挂了电话,彭长宜松了一口气,齐祥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彭长宜就笑着问道:“你怎么也如释重负?”

    齐祥说道:“尽管我没有上桌陪首长,但是我心里也吃不好饭啊,唯恐到时出现什么纰漏,今晚我出来了,出现什么问题就找不到我了。”

    “哈哈,我会在第一时间把你送回去,老顾,开快点。”彭长宜坏坏地说道。

    “好嘞。”老顾应道。

    “彭县长诶,你可千万别这么干,你让我踏实跟你吃一顿驴肉火烧吧?”

    “哈哈。”

    彭长宜最近迷上了驴肉烧瓶摊位前的那个老李铁匠铺,他已经多次以吃驴肉烧饼为由,默默地注视这间铁匠铺。记得第一次他看见这个铁匠铺时,那时太阳刚好要落山,铁匠铺前笼罩在一层金色的光亮中,这时的铁匠铺也就会出现一天最宁静的时候,也是最让彭长宜着迷的时刻。

    说起来,那还是一次偶然的发现,他也是下乡回来的晚,就在这个号称是正宗的他家乡的驴肉烧瓶摊位前,吃着吃着,就被旁边铁匠铺里传出的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吸引住了目光。

    只见在对面两间半敞式着平房里,师徒俩围着中间一个大火炉忙活着,一个身材壮硕的人,轮着大锤,随着一阵叮铛的敲打声,里面火星子飞溅,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师傅双手牢牢地握住一把火钳,火钳上有烧红了的锻打的铁件,配合着徒弟的锤声,在砧墩上不停地翻动的,然后,锤声停止了,就见老师傅走到一个大水缸前,把火钳伸进水里,就听“磁”的一声,从大水缸里冒出一股白烟。老师傅就把火钳松开,一件铁制成就打好了。老师傅把火钳扔到地上,伸开两只手臂,徒弟立刻走到师傅后面,替师傅解开围裙,一天的活就干完了,他们也到了收工的时候了。

    收工了,师徒俩却不急着回家,老师傅坐在马扎上,掏出旱烟袋,一手拖着烟袋,一手握着烟袋杆,烟袋锅就钻进烟袋里捣鼓了两下,抽出时就装满了一锅旱烟,徒弟模样的人就赶紧划着火柴,给师傅点上烟。老师傅嘴叼着烟袋,狠狠地抽了几口,随后大声咳嗽起来。

    徒弟赶紧起身,从旁边拿过来一盒烟卷,抽出一支,叼在自己嘴里,点着,然后从师傅手里夺过旱烟袋,把点好的烟卷送到师傅嘴边,师傅就又改抽纸烟了,这下不再咳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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