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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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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帆本想带丁一去一条新修好但是还没有正式通车的高速路上兜兜风,他自己也太需要散散心了,可是刚到了半路,就接到了金生水的电话,说韩记找他,马上要开常委会。

    江帆就是一皱眉,自己刚从他屋里出来,他都没说要开常委会,现在突然要开常委会,而且议题也没有跟自己商量一下,怎么和钟鸣义一个做派呀,难道非得这样才能体现出记的权威吗?钟鸣义就是,从来开常委会没有提前和自己商量过,高兴的时候,在开会前的几分钟会把自己叫到他办公室简单地说两句,算做商量,不高兴的时候连这样“商量”的时候都没有。

    但他无论如何是不能给属下传递出不瞒情绪的,这样不利于团结,于是他就说道:“好的,我马上会。”然后掉头,顺着原路又回去了。

    到了广电局的路口,丁一跳下车,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江帆便继续向前开去。这一切,都被后面车里袁小姶雇的私家侦探拍了下来。

    晚上,在北京一家咖啡厅里,当身穿风衣,头戴棒球帽,眼戴一个大墨镜,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年轻男子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坐在一个隐秘角落的袁小姶冲着这名男子打了一下手势,这名年轻的男子就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这个人就是专门受理袁小姶案子的私人侦探,这名私人侦探从怀里掏出一个纸袋,轻轻放在袁小姶的跟前。袁小姶知道纸袋里装的是什么,她刚伸出手,又停住了,那一刻,她居然有些犹豫,但她还是抓起桌上的纸袋,从里面掏出了几张照片,尽管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当她看到丁一上江帆的车和下江帆的车时的照片,她还是感到了瞬间的眩晕,尤其是另一张照片,让她心跳加快,血脉喷张,那是红眼镜头从车的后面拍到的江帆揽过丁一的照片,熟悉的长臂,熟悉的动作,仿佛让她嗅到了那曾经熟悉的体温和清爽的气息……

    尽管这些照片还不足以当做陈堂证据,只有袁小姶知道,他们之间存在着私情,这确定无误。

    按照协议,袁小姶付给了这个侦探第一部分酬金,让他继续跟踪,并明确告诉他,最好能拍到他们亲热甚至是在床上的照片。侦探表示床上的几乎没有可能,因为谁做这事都是很谨慎小心的。袁小姶表示,愿意额外付酬金,并说到时我也可以配合你。

    私人侦探说道:“从他们上下车的举动和半路折回的举动中来看,他们做事非常节制,也非常谨慎,要怕他们进一步亲热的照片几乎不可能。”

    袁小姶懒得再跟他说什么,她挥了一下手,侦探走了出去。

    袁小姶对着这几张照片呆呆地看了好久好久,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心里瞬间就酝酿成熟,而且步步惊心。

    自从今天上午从亢州回来后,袁小姶就决定不再用爸爸出面,她自己要葬送江帆,葬送和江帆之间的一切恩怨。

    一个女人,如果用心机去琢磨一个男人的时候,通常,这个男人是招架不住的,因为这个女人跟他生活了那么久,她熟悉这个男人的一切。

    韩冰来后,江帆把自己主持全面工作期间的一些事情跟韩冰交接完后,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失落,尽管他主持工作仅仅两个多月的时间,但是,这两个多月的确让他尝到了和当市长不一样的感受,那是一种畅意、快意般的感觉,是一种心随意生般的感觉,就一种统领全局的畅快,没有了小心翼翼,没有了处处维护和委曲求全,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做不到的。那的确是一种凌驾于万人之上的感觉,他居然很依赖于这种感觉。

    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官瘾”吧。

    如果光用“官瘾”来解释这种心理状态又显得偏颇一些,应该说是位置不同,视野不同,个人价值的体现方式就不同,同样是一个人,在主要领导的位子上,他的聪明才智就能更大更好地发挥出来,在次要的位子上,有些事情只能为人作嫁衣,所以,这也是古往今来的官场上,人们都往那个主要位子上挤的原因所在。谁都想在更大的平台上发挥自己的才华,这不能怪谁,谁都有这样的愿望和想法,只有甘于平庸的人才能没有这样的想法,不想当元帅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不想往上爬的官员也不是好官员,最起码是没有追求的官员。

    人们对权力的向往,有的时候不完全是为了私欲,还有展示自我才能的成分在里面,每个人都在潜意识里和自己的顶头上司做比较,甚至会这样想,如果我在他的位子上,会比他干的更好,也正是出于这样的思维定势,每个人都会朝着比自己高一级的位子去努力。这本身并没有错,只是,韩冰的到来,掐断了江帆对记位子的憧憬,江帆感到失落甚至悲观也是人生常态。

    不能说江帆悲观的没有道理,在中国政治体制中,对于县市一级的党政一把手的岗位来说,先在政府实践历练,然后晋升入党委系统决策,从而保证了工作的延续性和决策的全面性,而且,这些一线领导干部的年龄都在三十五至五十岁之间,正是年富力强,又有经验又有实践的人生高峰期,等于是把政治精英的人生最精华时期放在了党政系统,在一线岗位晋升式的锦标赛中,优胜者可以继续晋升,淘汰者则可以进入人大政协二线岗位,继续发挥监督或者参政的作用,这样就形成既有出口,又有后路的超稳定的政治结构,这对于政治体系的良性运转,平衡各种力量结构,缓冲体制内的矛盾和争斗,起到了很大的积极作用,也是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国家取得巨大成就的体制基层和组织基础之一。

    而对于县市政府一把手的发展有两种途径来说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晋升为县市委记,这是主要途径,并且大都晋升为本地的记;另一种就是转任上一级市直部门的一把手,然后退休。从某种程度上说,如果市长接任不了市委记,就说明仕途基本到头了,停止在正处级的位置上,不会有太大的发展空间了,但是江帆的情况显然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因为他还年轻,还有学历。所以,还有再发展的机会,只是眼下他不想钻工仕途了,他要尽快解决好自己的事。

    如果说樊文良调走的时候,江帆没能晋升为记有些资历尚浅或者经验不足的话,那么钟鸣义也来了有三四年的时间了,江帆完全有能力接任市委记,而且他接任市委记不会被任何人诟病,因为他既有学历,又有好几年的市长执政经验,但是他这次没有接任记,不能不让人匪夷所思。

    江帆也曾灰暗到了极点,但是没有办法,他唯一值得可以安慰自己的是没有接任记,并不是自己的水平和能力不行,而是因为家庭矛盾导致自己如此地步的时候,他渐渐地也就释然了。

    重又回到原点的江帆,处在人生低谷期,除去丁一,事业生活没有一样顺心的。又加上要过年,各项工作几乎都停止了,请示汇报工作的少了,要求批条签字的也少了,前一段那般众星捧月般的生活他已然习惯,冷不丁还真有些不适应眼前的冷清了。

    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他不由地嘲笑自己的虚伪和浅薄。

    曹南这时推门进来,江帆抬头问道:“韩记来了吗?”

    曹南说:“我刚才听范卫东说,他今天可能不会来太早,昨天带了许多礼物走的,也有可能不来。”

    江帆点点头,韩冰刚来,又赶上春节,他没有跟自己商量,就一个人悄悄去上面送礼了,尽管江帆已经习惯了钟鸣义这样,但是对刚来的韩冰也这样,他有些不太习惯,他之所以没有动,就是在等韩冰,既然代表市委的韩冰没有跟他通气,那么也好,作为政府的一把手,江帆也只能唱自己的调了。

    曹南说:“您也该行动了,我已经给您准备好了。”

    江帆想了想,他要改变以往的做法,准备带曹南去锦安市领导家串门,就说道:“适当的隆重一些,今年你跟我去吧。”

    曹南有些受宠若惊,说道:“我?”

    “是啊。”江帆笑着看着他。

    “呵呵,合适吗?”

    “合适,我们代表的是亢州政府,有什么不合适的。”

    曹南说:“只要您说合适,我就去。”

    江帆说:“老曹,我带你走动一些关系,以后自己也要走动,说不定哪天我离开亢州了,有些关系兴许对你会有用。”

    官场中人,最高的境界并不是一味地升迁,而是善于在一个地方中培养自己的后备力量,这一点王家栋做得好,樊文良做得好,他江帆也要效仿,因为江帆已经看出了自己的危机。

    曹南听了江帆的话很不是滋味,甚至感觉此时的江帆有几分悲壮,他说道:“您别这么说,只要您不要求,目前上级的不会把您调走的。”

    江帆笑了,说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官,亏你在部队和政府干了这么多年的领导工作,这个浅显的道理都不懂?没有哪一个人总是呆在一个地方的。”

    曹南把头别到一边,勉强地笑了两下,把话题转到了别处,说道:“您今年还回老家吗?”

    江帆说:“回,等值完班再回。”

    “我值班吧,您尽管回。”

    “呵呵,你春节走亲访友的也不少的事。”

    曹南笑了,说道:“我们守家在地的怎么都好说。”

    “还是我值吧,韩记刚来,我走好几天不合适。”江帆认真地说道。

    “那就安排您最末值吧。”

    “不用,初一吧。我初二早上动身不晚,反正我光棍一人,也没啥事。”

    曹南看了一眼江帆,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我提前给您安排好,让小许把车辆保养一下。”

    “嗯。”

    “今年,您还是自己回吗?”曹南问道。

    江帆一愣,随后白了他一眼,说道:“不自己回还你跟我回呀?”

    曹南乐了,说道:“只要您愿意,我巴不得想跟您回呢,反正我春节也没事,跟着您游览一下大西北的风光,求之不得呢”

    江帆也笑了,说道:“不行,我走了你就不能走,政府这一大块还得指着你呐。”

    “要不让小许或者小金跟您回去,自己开十来个小时的车发孤。”曹南担心地说道。

    “呵呵,不用,去年也是我自己回去的,我回家还带个工作人员回去,你成心让我家老爷子骂我呀?”

    “哈哈。”曹南笑了,说道:“我不是怕您路上有什么事不方便吗?”

    “路上不会有事,都是高速路,另外我这车也做主,没事,放心吧。”

    “昨天小林打电话还问您什么时候回家呢?”

    “哦,别跟他们说了,他媳妇是不是要生孩子了?”

    “反正现在没生呢。”

    他们又聊了一会,曹南就走了,江帆想了想,拿起电话,伸手就去拨一个熟悉的号码,去年他回家的时候,漫漫旅途,他渴望着一个人能在自己的身边,但是,渴望归渴望,他是万万不敢这样做的,一来到家没法跟父母交代,二来她春节不回家也没法跟她家里交代,等电话接通后,他就放弃了刚才的一闪之念,对着话筒说道:“在做什么?”

    “一会开会,有事吗?”

    “没事,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们节目都做到正月十二了,已经没事了,我什么时候回去都行。”丁一轻松地说道。

    “真让我嫉妒啊”

    “呵呵,你还没忙完吗?对了,你今年回家吗?”

    “回家呀,怎么了?”江帆的口气里带着一丝希望。

    丁一显然没有意识到江帆口气里的惊喜,就说道:“不怎么,我问问,掌握一下你的行踪。”

    江帆泄了气,不无遗憾地说道:“是这样啊——”

    “呵呵,你想哪儿去了?”

    江帆笑了,说道:“我往哪儿想都不过分,我初一值班,可能初二早上走。”

    “嗯。”丁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们……”

    江帆的话没说完,就听她那边有人叫她去开会。

    丁一似乎跟什么人说了一句“马上”后,就对着话筒放低声音说道:“我要去开会了,你刚才要说什么?给你一分钟的时间。”

    江帆干笑了两声说道:“呵呵,不耽误大记者的时间了,晚上再打电话吧,对了,下午我去锦安,晚上有可能不回来,如果方便的话我再打电话给你。”

    丁一说了声“好吧”,就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江帆的心情好了许多,说实在的,江帆最怕过的就是节假日,尤其是春节。他跟彭长宜交下的深厚友谊就是从周日开始,那时,一到晚上或者周末,江帆就拉拢彭长宜和卢辉陪他喝酒,有时候周日也想法把彭长宜骗出来,每当下班大家倦鸟归林后,偌大的机关里,除去几个值班的工作人员外,几乎就是人去楼空,那种无边无际的孤独和寂寞就会漫上心头,后来,他遇到了丁一,心里才有了温暖和光亮,即便不经常见面,晚上也是可以互通电话的,丁一,的确是上帝派给他的天使

    自从江帆跟家里说了和袁小姶的事后,父母给予他深深的理解和尊重,嘱咐他在经济问题上不要跟女方计较,如果用钱的话就跟家里说。父母心疼儿子,理解儿子,知道儿子这样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从那以后,江帆回家就没有压力了,回去的次数也别以前多了,今年刚一进腊月,江帆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妈妈就开始催问儿子什么时候回家。

    妈妈知道儿子没有了媳妇的疼爱,所以就非常关心这个孤身在外的儿子,明明知道儿子的时间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但还是要往回招呼儿子,这就是妈妈,一句询问何时回家的简单问候,就传递出世上最无华的母爱

    三源,尽管地处山区,而且是贫困县,但是春节期间机关的活动却很丰富多彩,邬友福已经连续好几年在三十这天上午,举办机关联谊活动,活动中会把县委和政府领导人的家属请来,召开一个家属座谈会,用以犒劳家属,也是对他们一年来支持家人工作的一个回报,但是今年因为发生了矿难,而且牺牲了一名县长,家属座谈会就免了,但是党政部门双方的领导却要在一起聚一下,以体现出三源政治局势的平稳与和谐。

    :

283。第88章跟县花跳舞() 
上午,联谊会在三源一个最高档的酒店举行,偌大的多功能厅里,早就张灯结彩,回荡着的舞曲,邬友福今天是一身休闲装束,栗棕色的皮夹克上衣,里面是质地非常好的浅米色的羊绒衫,水磨蓝的牛仔裤,浅棕色系的休闲皮鞋,乌黑的头发,纹丝不乱,满面红光,而且面色白嫩,保养的非常好,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的真实年龄,彭长宜一定认为他连五十岁都不到。

    在头开这个联谊会的时候,邬友福在一次班子会上跟彭长宜商量过,因为每年都搞,彭长宜当然只有赞成没有理由反对,他表示,这个活动不错,可以宽慰家属们操劳的心,也可以让家属们知道他们的丈夫都在忙些什么,以便以后在工作中能够更好地得到家属们的理解和支持。但是彭长宜提出,最好别搞那么大的声势,徐德强牺牲时间不长,还是有所顾忌一下的好。

    彭长宜的建议,得到了县委副记康斌和县纪委记赵建业的赞同,邬友福笑了,说道:“你们的建议非常好,因为年年都搞,冷不丁不搞了还有些不适应,其实,说是家属座谈会,更是一个密切两边机关干部之间的联系,因为咱们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所以年节机关里搞搞这些小型的娱乐活动,也是为了活跃机关生活,不像亢州,娱乐设施多,内容也丰富,而且离北京也近,干部们娱乐的机会也多。大家辛苦了一年,领导干部和他们在一起热闹热闹,也有利于来年的工作。”

    彭长宜笑了,说道:“的确是个好事。”

    就这样,家属座谈会改成了机关联谊会。既然是联谊会,就少不了唱歌跳舞的内容,所以,大厅里,只在两边摆了一排桌子和椅子,其余都当做了舞池。

    彭长宜发现,来了许多光鲜靓丽打扮入时的年轻的女孩子们,许多都是生面孔,可能是县直单位的职工,被安排来活跃气氛的吧。彭长宜还发现,羿楠也在人群里,她旁边站着的是一位跟她差不多年纪,有着婴儿般圆圆脸蛋的年轻女士,她也穿着一件浅黄色的长款的皮衣,和邬记的居然属于一个色系,精心打理的卷发,细致的妆容,尤其是那一对笑眯眯的凤眼,是那么引人注目。

    羿楠穿的是平时的装束,没有特地打扮,一身职业的黑色西装,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衣,西装的尖领处,别着一枚金黄色的胸针,是一只蝉的造型。和旁边那位妩媚漂亮的女士相比,羿楠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干练的职业美。

    小庞小声的跟彭长宜说道:“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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