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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中转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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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的嘴唇。唐小榶也感到室温过高,她干脆坐起来把背带裤脱下来甩在一边,然后再躺回去。李砚砚只感到脑内逻辑断裂,她的血液正涌上双脸,然后又像海浪一样褪去,随后又涌上来,然后再次退潮,如此反复。她索性也躺上床去,一手搂过唐小榶,在后者温和的抚摸中,李砚砚渐渐睡熟了。半睡半醒之际,她听见窗外一声春雷炸响,她有些担心明天婚礼会摊上一个晦气的天气,又担心花园里那株樱花树上的樱花明早就全谢了。
  婚后,李砚砚带着唐小榶一起搬进唐铭的家中。唐铭此时发现了李砚砚的许多小恶习,例如李砚砚必须抱着一只兔子玩具才能入睡,又例如她常常对着这只玩具自顾自地说话,仿佛对方真的有生命,以至于不仅能够与她编织出一场完整的对话,还能保证这场对话的意义。当唐铭终于感到忍无可忍时,他对李砚砚吼道:“把你的死兔子拿开!”于是李砚砚如他所愿地带着唐小榶回自己家住了一个礼拜。
  唐铭的父亲曾是大学老师,通情达理,他退休后的喜好有喝茶、下棋和逗鸟,他在小区内一场场象棋比赛中保持着令人咋舌的全胜记录。他认为李砚砚的怪癖不过是出于女孩子纯真善良的天性罢了,所以每当听见妻子对儿媳的抱怨,他只会一笑而过,对他来说,与其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不如去院子里逗鸟;但唐铭的母亲却对李砚砚的举止百般嘲讽,虽然她也是退休的大学老师(由此可见我们不能用一个人的职业去武断地评价那个人本身,在这里我们不妨把唐铭母亲的嘲讽理解为她正处于更年期的磨砺与自我更新中)。不过她的嘲讽并没延续太久,因为婚后的第三个月李砚砚就被查出怀孕了,九个月后的春季她为唐铭生下一个可爱的女儿,在这种情况下,她的注意力很快便被转移到了孙女身上去。
  对于唐家人的怒气甚至是讽刺,李砚砚没有丝毫的在意,尤其是当女儿出生以后。她只觉得轻松,像是泡在了温泉中,虽然李砚砚从没泡过温泉,她只在小时候远远地看见过泉眼上方飘散的热气。哪怕是在生孩子时,她也是轻松的。听着隔壁产妇大声的嘶叫,看着护士们在她身旁忙来忙去、挥汗如雨,李砚砚也只是皱皱眉头,一边听坐在枕头上的唐小榶唱歌。那是一首温柔舒缓的歌,李砚砚觉得自己像是被天鹅绒罩住了一般,血腥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甜香,被鲜血的味道洗过之后的甜香。如果我们把李砚砚比作战士的话,那么此时她面对的敌人不是某些特定的人和事,而是整个人类种群,所幸这场斗争就要告一段落了,就要结束了,她就要被胜利的曙光灼伤眼睛了。李砚砚顿感神清气爽,所有的痛楚都消失殆尽,她甚至觉得骨头与骨头的连接处有一阵阵酥麻的醉意射向她的神经中枢,于是她拉过唐小榶的手和她一起笑了,可能是笑容过于刺眼,接生的护士们纷纷愣住,她们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就听见李砚砚脚的方向传来一声啼哭,哭声与笑声混杂在一起透过纱窗传到外面去。这个女婴被李砚砚和唐小榶共同取名为“唐小糖”,为的是纪念她们相识两周年。
作者有话要说:  

  ☆、生日

  唐小糖和唐小榶走出咖啡厅时已经是破晓时分,和店门口守门的黄色补丁幽灵打了声招呼,唐小糖准备先回办公室收拾东西,再带唐小榶一起回家。
  “不了,米花糖。”唐小榶拒绝道:“我还在砚砚那里,她也该醒了,我要回去陪她。”
  唐小糖此刻还未从唐小榶带给她的震惊中苏醒,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只被她父亲斥责为“呆头呆脑”的玩具兔子竟会像一个普通人那样沉入睡眠,并且还会做梦。
  “谢谢你,小榶棣。”唐小糖叹了口气,“等这阵子忙完了,我会去看她。”
  “她恐怕等不到你了。”唐小榶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我知道。但她一定不会在意。”
  “嗯,她从来不会。”唐小榶笑了,露出两颗兔牙。这是唐小糖第一次看见她笑,只感到说不出的美好。
  连着几天晚上唐小榶都没来找她,唐小糖得以从最初的震惊中缓过气来,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但是今晚她不用工作,今天是Gloria的生日,她邀请站内的几位好友去她的办公室参加一个小型派对。得知自己在受邀范围内时,唐小糖又惊又喜,为这次派对她精心打扮了一番,涂上淡淡的眼影,换上了一条新牛仔裤,她抬头看了看钟,时针已经指向Ⅰ,她一把抓过躺在桌上的淡紫色礼品袋,坐上电梯,按亮数字25。等她推开办公室的橡木门,里面已经坐着包括Gloria在内的4个人,都是站内同事,听见开门声,他们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唐小糖正思索着该如何打招呼时就看见唐小塘坐在人群正中间向她挥手,他向左边挪了挪,给她空出一个座位来。唐小糖走过去坐下,把礼物递给站长。
  “生日快乐。”她说。
  “谢谢。”Gloria笑着接过,“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开始吧。”
  “还是按老规矩吗?”一位红色补丁幽灵问,他是来自宣传组的宣传员徐杰屿,负责在站内监督落实三个代表思想。
  “我是这么想的。”Gloria反问,“我们聚会时一般不都玩故事接龙吗?”
  “好,那寿星开个头吧!”唐小塘说,撕开一包薯片递给唐小糖。
  “很久很久以前……”
  “这个太老套了,换一个。”一位黄色补丁幽灵严肃地说,他是后勤组副主任,名叫安严,管理站内所有棋牌室和餐馆的运营。
  “有吗?”Gloria抬抬眉毛,“那米花糖替我开个头吧。”
  “恩……”唐小糖在稍作思考后,含着薯片含混不清地说:“园中的灌木长出了栅栏划定的边界,毛毛躁躁的像一只只巨大的毛虫。”
  Gloria:“我在一个春天敲响了这个园子的大门,里面的灌木突然调转生长的方向,伸长枝叶为我开门。”
  安严:“但我却调转头,沿着砖墙向上爬,像伪装成爬山虎的壁虎,脚下的砖石在皮鞋的碰撞踩踏下发出不同的音调。”
  徐杰屿:“天上有雨水落下,它们在砖石上溅起一组组哀乐,它们是弦乐,而我唱的是管乐。”
  唐小塘:“这个……我知趣地卸下一个尾巴,向前走了几步后又卸下一个。这些尾巴一个接一个连成了一株真正的爬山虎,绿色的,枝干上还雕着吟龙。”
  唐小糖:“它们持续生长,直到结出千百个园子。这些园子中央的灌木长出了栅栏划定的边界,毛毛躁躁的像一只只巨大的毛虫。”
  Gloria:“我只需要进入一个,可雨越下越大,我患上了白内障,站在空旷无边的公共浴室里茫然不知所措。”
  安严:“我挨着敲门,发现这些看似相同的大门其实并不一样,左数第二间是中空的,第三件一敲就碎了,中间那扇裹着坚硬的大理石外壳。”
  徐杰屿:“最右边是一块巨大的门形夹心饼干,我把脸贴上去,听见它是水流口味的。”
  唐小塘嗷了一嗓子:“小爷我江郎才尽了!”,他闭上眼睛想了想才开口继续:“我把它取下来送给我女朋友,她吃掉了它,说味道真好。”说罢,对拿着一大包草莓夹心饼干的唐小糖挤眉弄眼。
  唐小糖不理会他:“世界的地基坍塌了,砖石碎成一粒粒细小的沙石,有珊瑚的粉色,也有曲奇的棕色。它们被风卷成一组不透明的光束,对外界泄露出被守护者的信息。”
  Gloria:“漆黑的洞穴内,深海人鱼的胸膛被钟乳石刺穿。”
  安严:“她的脖子上开着一株爬山虎,上面缀着几只灰扑扑的飞蛾。”
  徐杰屿:“几千双眼睛同时向我聚焦,尖锐的、柔软的、沙哑的,有一首歌被雨水擦燃,无数粒细沙是无数个音符,大的、小的,还有身子被削去一半的。”
  唐小塘:“……”
作者有话要说:  

  ☆、茶馆

  时间在唐小糖的忙忙碌碌中进展到夏天。这是唐小糖最爱的季节,一个属于冰淇淋和游泳池的季节。期间组长唐小塘告诉唐小糖她负责的第一个话题“<。)#)))≦”已经通过了审核,现在正进入编程阶段,大约秋初就能上架,场景将被安排在第103层的一个小房间里。
  “米花糖,”唐小塘在一天下班后叫住她,“这次过审我可是出了很大力的,上面说你的创意太暴力,我都替你驳斥回去了。为了感谢我,一会儿下班你是不是应该请我去喝一杯?我看2楼新开的茶馆就很好,可以看见花园里郁郁葱葱的大榕树。”
  唐小糖被他幼稚的表情逗笑:“行,不见不散。”
  回到家已经是清晨7点,唐小糖煮了几个饺子,之后稍微洗漱了一番便上床休息了。她很快便沉入漆黑的睡眠。突然,她的眼前出现了一道光,随即光明驱散了黑暗,唐小糖看清了周遭的景物。她正站在一棵枝干粗壮的榕树下,她的左前方有一栋耸入天际的高楼。唐小糖迈动双腿同身旁稀稀拉拉的人群一道往高楼走去,她踏上青石板台阶、穿过缀满迎春花的木门、绕过刻着远古异兽图腾的屏风进到大厅内部。刚进门,唐小糖就看见了Gloria提着袋子匆匆奔向出口:
  “睡着了吗?”站长停住脚步笑着招呼,“我今天加班,现在才回家。有空来我家玩。”
  唐小糖点点头,目送Gloria离开。然后她在喷泉边找了个位置坐下,翻开今天的报纸。
  “米花糖!”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唐小糖听见熟悉的召唤。她转过头,看见唐小塘正趴在她的椅背上喘粗气。
  “我来晚了,刚才有些失眠,可能是因为早饭吃多了。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唐小塘红着脸挠了挠头。
  唐小糖忙说没关系,她还没胆子责怪领导,随后她收起报纸,与唐小塘一道在喷泉水声中被一种由电力控制的升降装置送往2楼,那里已入驻了各类商铺,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家茶馆,它四周的砖墙均被刷成粉绿色,门前插满香水百合的花篮一直堆到了楼梯口。唐小糖抬头看了看店招牌——“爬山虎”——上面用行书刻着,遒劲中透着苍凉。
  “这是安严老婆的店。”唐小塘一边解释一边拽着唐小糖走进去,找了个靠窗的座位,“说起来,这家店店名的灵感还来自我们上次的聚会。”
  “嗯。”唐小糖学习唐小榶简洁明快的对话风格,并随手点了杯菊花茶。
  “米花糖,”唐小塘突然问,“那天来找你的客户是谁啊?”
  唐小糖稍作回忆,确定唐小塘问的是唐小榶来找她的事:“是家里的一只小兔子罢了。”
  “哦,它走之后你这段时间都有些不在状态。”
  “有吗?也许是因为她告诉我我母亲活不了多久了吧。”唐小糖往杯子里扔了两颗冰糖,一边搅拌,一边淡淡地解释道。
  “我很抱歉。我们什么时候要一起去看看她吗?”唐小塘关切地询问,伸出左手覆在唐小糖的右手上,以示安慰。
  唐小糖心想,领导我们好像还没有熟到这个地步吧,你这么暧昧是要闹哪样,一边不动神色地把手缩回来:“没关系,我自己去就好。”
  唐小塘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那个,”唐小糖觉得自己刚才可能冒犯了领导,急忙转移话题救场,“组长,你有没有觉得在梦境中转站工作其实特别没意思。”
  “为什么会这么想?”
  “每天晚上,我们驱车赶来,下了车,我们踏上青石板台阶、穿过缀满迎春花的木门、绕过刻着远古异兽图腾的屏风进到大厅内部,然后不由分说地投入忙碌的工作。次日清晨,我们终于下班,可回到家后要做的事却又是睡觉,于是我们再次踏上相同的青石板台阶、穿过每日必经的迎春花的木门、绕过已经看腻了的刻着远古异兽图腾的屏风进到大厅内部。不管是睡着了还是醒着,我们都无法逃离这栋大楼,这座花园,我们被禁锢在此,就真的好似被囚禁在高塔下的亡魂,或者幽灵。”
  “但你可以在这里遇见不同的人,也可以无意识写作。那些在睡梦中死去的人都会来这儿做属于他们的最后一个梦,你也可以向他们送去临终关怀,最为回报,他们会把一生中积攒的智慧都尽数倾倒给你。”唐小塘认真地说,想办法安慰对方。
  唐小糖叹了口气:“可有的事我做不到,记忆正透过孤寂向我撒谎呢!”
  “也许你需要一个假期。这样吧,我给你开一周的假。”
  “不不不,组长你可能误会了。”唐小糖连忙摆手,她暗道糟糕,心想自己肯定被领导误会为想偷懒了。
  “那,两周够吗?”
  唐小糖:“……”
  “逗你玩的,”唐小塘轻笑道,“是这样的,之前你过生日时我忘了给你准备礼物,这次给你补上。我为你自主设计并编程了一个场景,前天终于弄完了,你说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去体验好呢?这也算是对无聊工作的调剂。”
  唐小糖觉得自己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她疑惑地看着唐小塘,对方正向她温柔地微笑。她把目光投向窗外,似乎是想回避这令人窒息的炙热目光,她极力远眺,她知道在花园的尽头有一个小山坡,在那里,除了太阳月亮和星星的足迹外,什么也不会留下。
  “好,”她说,“好,什么时候一起吧。谢谢你的礼物,小池塘。”
  “不客气。”唐小塘回答,但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此的唐小糖是无奈而忧伤的。
作者有话要说:  

  ☆、镜子(三)

  次日二更时分,别了唐小塘,唐小糖苏醒过来,洗漱罢,取了包裹来到办公室外。唐小糖走入去了,却见房中端立着一男子。但见:
  青丝向白,神色清明。头顶深黛高帽,足踏兽皮宽履。上身西装挺立,腰缠金色细带,好似金蛇出动,又如深渊龙吟。
  这男子年近五旬,朝唐小糖走将来,问询道:“姑娘可是唐小糖?”唐小糖暗自思忖,这声音好厮熟悉,一边答道:“正是。不知先生如何相寻?”那男子道:“在下一家日化公司总裁的便是,唤作舒才茂,今日来访,只求姑娘实现在下一个心愿,若不当稳便,姑娘休怪。”唐小糖听罢道:“这个不妨事,且和你坐下说话。”差人搬来凳子,二人入座后,舒才茂寻思一番道:“在下于三十馀岁结婚,女方乃一中学教师,颇有些颜色。怎无奈,在下从始至终为曾尝过这恋爱滋味,苦也!苦也!不知姑娘可否造梦,圆在下这个心愿则个?”唐小糖道:“这个容易,但先且请先生细细解释一番才是。在下不才,不知先生既已成亲,如何来的未曾恋爱?”舒才茂听了,呵呵笑道:“初见时,只觉得那妇人面若三月桃花,眉如浩夜弯钩,直叫人辗转反侧。次月成亲后,却连这欣赏也渐渐淡去了,只觉得日复一日味同嚼蜡。”唐小糖一边于心中暗骂,当今出轨也找正规机构了怎个,一边笑道:“先生差矣。初见时之喜悦如若不是恋爱,那甚么是恋爱?”舒才茂摇头道:“姑娘休笑,在下以为那是欲望。”听罢,唐小糖不语,一盏茶后方道:“便是欲望,如今相处已久,也该生出爱恋罢。”舒才茂道:“然则亲情与爱情,不可同日而语。”唐小糖点头称是:“既然恁地,帮您便是。在下托地向上面申请,愿下期将‘恋爱’作为题目。”舒才茂这才喜笑颜开,拜谢罢,兀自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镜子(四)

  孙文强提着抱着鱼缸跌跌撞撞地走着,他走过的每一寸土地上会冒出一口口钟,乌鸦色座钟的间隙中偶尔穿插着飞碟状的挂钟。小麦在春雨的滋润下渐渐转绿,兔子追赶着乌龟,它们一道融化在金色的河流中,被吞噬的皮毛发出滴答声,斯芬克斯的口水落在被太阳晒裂的硬质土地上。我没有给他一个盛满水的鱼缸,时间在他的背后融化,他抱着一罐粉末,金黄色的——我换了一个新衣橱,原来的那个被我锯了。孙文强抬头呼唤我的名字,声音熟悉地让你觉得你随时都可能听见过,可是被呼喊的人却不在这个空间,她是他的造物主,她让他瞪大双眼,就好像他鱼缸中的鱼一样。鱼的眼睛是突出的,但并不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那双眼睛在空洞的夜晚中凝成一个空洞的星系,伴随着主人蹒跚的脚步不断动荡,在碎末的摩擦下泛出红色。这是一个血腥的夜晚,天空被染成了红色,鱼眼透过云层向我们直射下来,红色更甚,比罂粟还暗。我多想跑上去摇醒他,告诉他扔掉那个鱼缸,让掉那条鱼,扔掉那双眼珠,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是他的造物主,我要求藤蔓从四面八方缠过来抓住我不受控制的双腿,最好再编织出一个翠绿色的观景台,我的职责早伴随着我在乌龟背上的睡眠起就终结了。这样,即使不用四只眼睛也能看见鱼的眼睛在细沙的摩擦下升起一阵干燥的浓雾,这味道是那样熟悉,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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