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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悬疑经典小说-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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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个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碟子,里头有一个梅子。迈克按下录音键说:“那不是真正的梅子,是塑料的。”他按下停止键。
床上放着菜单。迈克侧着身子走过去,拿起床上的菜单,小心翼翼地不让身体碰床沿或墙壁,他也尽量不让手触到床罩。但他的指尖拂过床罩时,他轻呼了一声。那床罩有一种让人惧怕的柔软,可不管怎样总算把菜单拿起来了。菜单上面是法语,尽管多年不用法语,但还是能看懂,有一种早餐食品看上去是什么东西烤鸟肉,至少听起来像法国人可能吃的东西。他这么想着,心烦意乱地大笑起来。
他闭上眼睛再睁开。
菜单上的文字变成了俄语。
他再闭上眼睛又睁开。
菜单上的文字变成了意大利语。
再闭上再睁开。
菜单不见了,出现一幅木刻画——一个男孩惊恐地回头看着那只正吞下他左小腿的狼,狼的耳朵向后倒,仿佛那男孩是它最喜爱的玩具。
我没看见这些,迈克这么想,他当然没有。他没有再闭一次眼睛就看到菜单上一行行整齐的英语,每行都列着不同口味的早餐:蛋、烘饼、鲜草莓,没有什么烤鸟肉。
他转过身,仍非常缓慢地移动着走出床和墙之间的空间,现在感觉这地方像墓坑一样窄。他的心跳得嘭嘭响,手腕和颈部都能和胸部一样感觉到心脏的剧烈跳动。眼珠子在眼眶里悸动着。是的,1408房确实不正常,非常不正常。欧林说过是毒气引起的,这正是迈克的感觉:像是被人用毒气喷过或被人强迫抽掺有虫毒的烈性大麻。当然是欧林干的,也许是和那笑得很欢的保安一起干的。他将特种毒气从通风口喷进来。我没见到通风口,并不意味着没有通风口。
迈克瞪大了惊恐的眼睛看着卧室四周。床左侧的床头柜上没有梅子,也没有碟子,上面没有东西!他转身走向通往客厅的门,然后又停住了。卧室的墙上有幅画。他不能绝对肯定(以他目前的状态他甚至不能绝对肯定自己的名字叫什么),但却相当清楚和记得刚进来时墙上没有画。这是一幅静物画。古旧的原木柜上摆着一个锡碟,里面有一个梅子。照在梅子和碟子上的光是令人发狂的橙黄色。
他想,这是探戈之光,那种可以照得死人从墓里爬出来跳探戈的光。那种光——
“我必须出去!”他喃喃自语,跌跌撞撞地冲入客厅。他察觉到鞋子开始发出古怪的吱吱声,仿佛脚下的地板变软了。
客厅墙上的画又歪了,画面也变了。站在楼梯上的女子扯下了衣服,裸露着乳防,她一手抓着一只乳防,每个乳投上都悬着一滴血。她直盯着迈克的眼睛,凶残地笑着。她的牙齿被锉成吃人野兽的牙齿那么尖。在轮船的护栏上,水手被一排脸色惨白的男男女女代替了。站在最左边离船头最近的男子穿着一件棕色羊毛西装,一只手拿着球帽。他的头发梳得油光发亮,从中间分开贴在额头上。他一副惊呆的表情。迈克知道他的名字:凯文·奥马利,缝纫机推销员,这个房间的第一个入住者,于1910年10月从这个房间跳楼自杀,他左边全是死在这房间里的人,全都是惊呆的表情。他们看起来像是亲戚,像近亲结婚而产生的多数是智障的所有家庭成员。
在那幅原来是水果的画上,现在出现了一个人头,橙黄色的光打在凹陷的头骨上,下垂的双唇,上翻的眼睛,左耳上夹着一支卷烟。
迈克跌跌撞撞地向门走去,双脚吱吱地踩着地板,现在好像每一步都有点黏了。门当然是打不开了,门链没有拴,门栓直立着像6点时钟的指针,但门就是打不开。
迈克剧烈地呼吸着,转身趟过客厅(他感觉是在趟),走向书桌,看到刚才打开的窗户旁窗帘随风飞舞,但他却感觉不到有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仿佛这房间将新鲜空气都吞噬了。他仍可听到第五大街的喇叭声,但此时听起来感觉在很远处。他仍能听到萨克斯的声音吗?如果听不到,一定是这房间偷走了它甜蜜而优美的旋律,只剩下高亢、不成曲调的呜呜之声,像是风吹过死人颈上的孔洞,或是像装着断指的可乐瓶。
够了,他想说,但再也说不出来。他的心脏在狂跳,如果跳得再快一点,可能会爆炸。他的采访录音机,他很多次“案例探险”的忠实伴侣也不在手上了。不知放在什么地方了,卧室里?如果是,现在可能不见了,被房间吞噬了,或被消化后排泄到其中的一幅画里了。
像一个跑步者在长跑比赛中快到终点时那样,迈克把手放在胸口,好像要安抚心脏。他在俗丽的衬衫的左胸口袋里摸到一个小小的正方形,是录音机,那么硬那么熟悉,使他镇定了一点,让他恢复了一点正常。他知道心在狂跳,房间仿佛也在他身后狂跳,仿佛无数张嘴隐藏在光滑而阴险的墙纸下面。他知道胃现在翻滚得厉害,仿佛被放在油腻的吊床上晃荡着。他感觉到空气像柔软的凝块塞在他耳朵里,这让他想到乳脂软糖在没凝固时的那种感觉。
但他毕竟清醒了一点,这足以使他明确要做一件事:现在还有时间,他必须打电话求助。他想到欧林可能会得意地笑(以他那纽约宾馆经理的顺从的方式)并说“我早就告诉过你”,但这些都无所谓了,有关欧林不知用什么化学方法来诱导出这些奇怪的感觉和恐惧感的念头在他脑中也不复存在了。就是这个房间,这该死的房间!
他想把手快速伸向那个和卧室里的一模一样的老式电话,猛地拿起来。可他却看见自己的手臂以一种不协调的慢动作伸下去,那么像跳水运动员的手臂,他几乎觉得会有水花溅上来。
他的手指环绕住电话听筒,把它拿起来。另一只手也像拿电话的那只手一样,俯冲下来去拨零,同时把听筒贴近耳朵。拨号盘转回原来的位置时,他听到一连串喀哒声,听起来像《幸运轮盘》节目里的大转盘,你要转动盘子还是要猜谜?记住如果选猜谜而猜错了,你就会被扔到康涅狄格州高速公路旁边的雪地里喂狼。
传到他耳朵里的不是铃声,而是一个嘶哑的声音:“这是九!九!这是九!九!这是十!十!我们已经杀了你的朋友们!现在每个朋友都死了。这是六!六!”
这声音使迈克越来越恐惧,不是因为其内容,而是因为那像锉东西一般刺耳的声音,不是机器发出的声音,也不是人类的声音,是房间本身的声音。那东西从地板和墙壁涌出来,那东西通过电话对他说话,这和他以前所读过的闹鬼或超自然现象毫无共同之处,这儿的东西很怪异。
不,还没到……但来了,它肚子饿了,而你是晚餐。
听筒从他松开的手指中落下去,他转身。听筒在电线一端摆动,就像他的胃一样来回晃动。他仍能听见那刺耳的声音从黑色的听筒中传出来:“八!现在是八!警笛响起时取盖!这是四!四!”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正从耳后取下烟叼进嘴里,也不知道自己正摸索着从色彩亮丽的衬衫右胸口袋里拿出印有穿着老式金纽襻制服的服务生的纸板火柴,不知道在戒烟九年后终于开始抽上一支了。
在他面前,房间开始熔化。
左边墙面和墙角在往下垂,不是弯成一条曲线,而是弯成奇特的莫里斯弧线,让他目眩。天花板中央的玻璃枝形吊灯开始像一团浓痰似的滴下来。画开始弯曲,变成老式汽车的挡风玻璃似的形状。那幅卧室门旁边的画里,玻璃下面那位20年代装束的女子乳投滴着血,龇着吃人的牙,转身向楼上跑去,小腿像活塞似的上下移动。电话不断地发出尖厉的声音,还在说话,像电推刀的声音:“五!这是五!别理这警笛!即使离开这房间,你也永远摆脱不了它!八!这是八!”
卧室的门和客厅的门都开始向下塌陷,中部变宽,成了为邪物而开的门。电灯开始变亮发热,房间里充满橙黄色的热光。他现在看见了墙纸上的裂缝,黑色的小孔变成了无数张嘴。地板下凹成弧面,此时他听到那东西到来的声音,住在房间里和房间后的东西,墙里的东西,或者在电话里出声的东西在逼近他。电话里的声音在尖叫着:“六、六、这是六!这是该死的六!”
他低头看手上的纸板火柴,是他从卧室的烟灰缸里拿出来的,滑稽的门童,古怪的老式轿车,车前有着大排气栅……火柴外壳的底部有一行字,他很长时间都没看到,因为划火柴的磷片条在外壳的背面。
划火柴之前,合上盖子。
没有考虑什么(他已不会思考了),迈克撕下一片火柴,同时把烟叼在嘴上,他划了一下火柴,立刻触到外壳里的其他火柴,呼的一声,硫磺燃烧的烟呛入他脑中,像吸入细盐一样刺鼻,火柴头冒出明亮的火光。又一次,想都没想,他把那一团燃烧的火靠近自己的衬衫。那是韩国或是柬埔寨或是印尼生产的廉价衣服,很旧了,火一靠近马上就着了。在火还没有烧大时,那房间再次扭曲起来,迈克看得很清楚,就像一个噩梦中醒来的人发现噩梦真的在他身边。
他的脑子清醒了——强烈的硫磺味和突然从衬衫上冒起来的热气,使他清醒了很多——但房间仍然保持着它那疯狂的莫里斯曲线。说莫里斯曲线也不对,不是很准确,但似乎这是唯一能形容房间里所发生的一切的词……这种情形仍在发生。他正处于一个熔化下坍的凹陷之中,周围的地板和墙铺天盖地地压过来,卧室的门变成了通往坟墓内室的门。在他右边,那面挂着水果画的墙向外鼓出来,裂开一条长缝,像一张嘴似的张开着,为另一个世界开了一个出口,那东西正从那儿向他逼近。迈克·恩斯林能听到急剧的呼吸声、口水滴淌的声音,闻到了那弥漫出来的危险气息,有点像狮子笼的气息。
火焰烧到了他的下巴,使他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从他燃烧着的衬衫升上来的热气把这个摇摆不定的人推回原来的世界里去,他开始闻到胸毛烧着的焦味,迈克再次冲过下陷的地毯来到通往走廊的门前。虫叫般的嗡嗡声从四周的墙里传出来。橙黄色的灯光变得更亮了似乎有人在调节一个看不见的变阻器。但这次他到门前抓住门把一旋,门开了。仿佛躲在鼓起的墙里的东西对一个烧着的人起不了作用,也许它不喜欢烧肉。
三
一首50年代流行的歌唱道爱让世界转动,但巧合可能更会让世界转动。拉夫斯·迪尔博当晚住在离电梯很近的1414房间,他是星格缝纫机公司的推销员,从得克萨斯来这里谈生意。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在1408房第一个入住者跳楼身亡大约90年后,另一个缝纫机推销员救了一个要写可能是闹鬼的房间的作家。这也许有点夸张,即使没有人刚好在走廊,特别是拿了一桶冰的人,迈克可能也会活下来。衣服烧着了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如果不是迪尔博眼疾手快,他一定会被烧得更严重。
迪尔博并不能清楚地记得每个细节,他为报纸和电视台记者编了一个连贯的故事(他非常喜欢当英雄,这一定不会削弱他拓展业务的雄心),其实他只是清楚地看见那人身上着火,从房间里扑出来,此后的所有事都记不清楚了。要回忆起来就像要想起你喝得烂醉时做了什么一样困难。
有件事他肯定记得,但没有告诉任何记者,因为没有什么意义——那着火的人的尖叫声似乎在不断提高,像是被调大的立体声音响。他就在迪尔博的前面,尖叫声音调没变但音量肯定变大了,仿佛是一个音量大得难以置信的东西刚刚来到这里。
迪尔博提着满满一桶冰冲过去。“我马上看出来,只是衬衫着火。”他对记者说。那着火的人猛地拉开房门跌跌撞撞地出来,身子一歪跪在地上,这时迪尔博已到他跟前,他用脚踩住那着火的人的肩膀一推,把他推倒在地毯上,然后把冰块全倒在他身上。
这些细节在他记忆中都模糊了,但还会想得起来。他知道烧着的衬衫似乎并不能发出那么亮的光——那炽热的橙黄色的光让他回忆起两年前和弟弟去澳洲时所见到的,他们租了一辆四轮驱动的车开始穿越澳洲大沙漠(迪尔博兄弟到过几个当地人称为“澳洲不毛之地”的地方),这是一个艰苦而伟大的但却是恐怖的旅程。特别是在沙漠中部的埃耶洛克地区,他们在日落时分到达,那阳光就像这样,又热又怪,根本不像人们印象中的地球上的光线。
他蹲到着火的人跟前,此时火势变小了,他帮他翻过身以阻止火蔓延到衬衫背后,这时看见他脖子左边的皮肤红红的一块冒着烟,起了泡,左边的耳垂有点烧卷起来了,但此外……此……
迪尔博抬头看那人跑出来的房间,吃了一惊,那房门仿佛散发着澳洲沙漠里落日炽热的光,是一种空旷不毛之处的热光,没见过有生物可以在那里生存(还有低沉的嗡嗡声,像是一只电推刀拼命想说话),但这吸引了迪尔博,他想进去看看。
迈克可能也救了迪尔博一命。他清楚地意识到迪尔博站起来了——好像他不再对迈克有任何兴趣了——脸上映着火光和房间里发出的橙黄色的光,这情景他记得比迪尔博还清楚,当然为了安全,迪尔博不会让自己也着火。
迈克抓住迪尔博的袖口,“别进去!”他用嘶哑干涸的声音说,“否则你永远出不来。”
迪尔博停下,看着地毯上那人通红起泡的脸。
“闹鬼。”迈克说。仿佛这话是避邪咒,1408房间的门嘭一声猛地关闭,截断了那橙黄色的光和嗡嗡声。
拉夫斯·迪尔博,星格缝纫机公司最好的推销员,跑到电梯旁,按下了火警铃。
四
在《治疗烧伤者:一种诊断方法》一书中,有一张迈克的有趣照片。迈克在海豚宾馆1408房作短暂停留到现在已有16个月,而这本书也已印到第16版。照片只是显示出他的躯干,但是迈克本人。左胸上的白色方块可以证明是他,方块周围的肉变得焦红,有些地方起泡,被确诊为二度烧伤。而白色方块是他装着采访录音机的地方。
采访录音机边角处被烧熔了一点,但仍可以用,里面的磁带还很好,可磁带的内容却不好。迈克的代理人山姆·法雷尔听了三四遍之后,就把它扔进壁式保险箱内,并且不承认在听磁带时他那晒成褐色、瘦得皮包骨的手臂上会起鸡皮疙瘩。从那时起磁带就放在壁式保险柜里。法雷尔一点也不想把它再拿出来听,自己不听,也不给那些好奇的朋友们听,他们中的一些人如果听了会笑死的。纽约出版界是个小圈子,流言传得很快,所以还是放在保险柜里好。
他不喜欢迈克在磁带上的声音,也不喜欢他所说的东西(我哥哥其实是在康涅狄格州的高速公路上被狼吃掉的,上帝,他想说什么),更主要的是他不喜欢磁带上的背景声音,那是一种液体被拍打的声音,像是衣服在洗衣粉过多的洗衣机里搅动,有时又像一只老式的电推刀发出的声音……有时听起来很奇怪,像有人在说话。
迈克还在医院时,有一个叫欧林的人(对,是那该死的宾馆的经理),来找法雷尔问他是否能听听那磁带的内容。法雷尔拒绝了他的要求,并说欧林能做的就是快步走出他的办公室回到他的破宾馆,庆幸迈克不起诉宾馆或他本人的疏忽。
“我尽力劝他别进去。”欧林平静地说,他的大部分工作时间都在听疲惫的旅客和性急的女客人抱怨,从房间的一切到报摊上杂志所刊登的事,所以他不会因法雷尔的怨恨而不安,“我尽我所能去劝,如果说那天晚上有人疏忽大意,法雷尔先生,那就是您的客户。他太相信那里没危险,这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非常危险的行为。我猜他在那方面的认识已经有点改变了。”
尽管法雷尔不喜欢那磁带,他却想让迈克自己听听,确认一下,也许可以用它作为素材写出一本新书——一本记叙真实发生在迈克身上的事的书,不只是一个章节,或是几十页的调查报告,而是一本完整的书,一本比十夜谈那三本书合起来还畅销的书。当然他不信迈克所说的什么他不能再写鬼故事了,连写作都不行了。作家们不时会这么说,谁也没把它当回事。就像高贵的妇人偶尔发发小脾气那样没有什么原因。
至于迈克本人,他没有好运了,一切好运都没了。他知道这一点。他原本会比实际烧的还严重,如果不是迪尔博先生和他那桶冰,他也许要做20甚至30处皮肤移植手术,而不是现在的4处。尽管进行了移植手术,他脖子左边还是留下了伤疤,但波士顿烧伤研究所的医生告诉他疤痕会自动消失的。他也知道那天晚上后烧伤的地方一定会痛好几个星期或数个月的,如果不是因为火柴外壳正面写着“划火柴之前合上盖子”,他将会死在1408房里,结局是不可言喻的。他会像心脏病发作或其他什么病发作一样死在屋角,但实际的死因可能更阴险、更恶毒。
他也是幸运的,在那真正闹鬼的地方出事之前,他已出了三本有关鬼怪的书,这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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