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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悬疑经典小说-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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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我和布洛姆一块儿走向实验室的门口。“有什么设备没有关掉,一直在工作吗?”
“照我说没有。我离开时所有设备都停了。”
“好,谢谢你,博士。也许我们会再见面的。”
从实验室出来,我下到一楼,然后从后门走出去。到温顿家只要走一小段路,我深信托马斯在这条路上走了无数次。不过我知道,在那个性命攸关的晚上他没走这条路。在后门阶梯上,我竟一时分辨不清方向了。一个工人正把阶梯下面几簇死去的玫瑰花移开。
“对不起,你能指给我去温顿家的路吗?”
“当然能。”那人似乎渴望有任何借口来打断他的劳动。他直起身子。“看见左面树林中的塔尖了吗?”
“怎么样呢?”
“你顺着这条小道走,始终让自己看着那塔尖。出了后门,就是邮政大道。温顿家的房子是右手第一幢。明白了吗?”
“明白了,谢谢。”
“别客气。”
我的好奇心使我注意起他手中的植物。确实都死了。在一块大约五英尺见方的土地上,所有东西都死了。“这是怎么啦?不像是旱死的,也不是虫灾。”我仔细看着枯萎的叶子。它确实不同于我所熟悉的任何植物病。
“我要知道才见鬼呢。两天前把它们移过来时,还都好好的。”
“真希望这不是可怕的亚洲甲虫病的另一个新种。两年前我家的所有玫瑰都死了。”
“没有虫子。花儿是好的,土壤不行了。”
“好吧,无论它怎么啦,我确实希望只发生在这儿,可别传染到别的地方。”我说。
“我也同样希望。”
“好,谢谢了。”
温顿家是座挺不错的老式结构的房子,离路口不远,被齐肩高的铁栅栏围着。大门没锁。我走进正门,急切期望得到一些确切的结论。从起居室开着的窗户里传出来声音。我敲了敲房门。
一位年轻妇女打开门,她不过二十岁,颧骨高高的,一个好看的鹰钩鼻子,容貌精巧,身材苗条,头发垂到肩上,在清晨的阳光下闪着金光。她注视我时,两眼又大又富于表情,水晶似的蓝幽幽的。托马斯的眼睛。我找到了他的女儿,詹妮弗。
“有事吗?”她嗓音柔和地问。
“温顿夫人吗?”
“是我。”她仔细打量着我,似乎就要认出我了。“您是……”
“夏普。吉登·夏普。”
“啊,是的,夏普!快请进来。”她闪在一边让我进去。“这么久了!”
“谢谢,亲爱的。确实有一段日子啦!我来看你父亲。他失踪的不幸消息让我感到很意外。我想尽我所能帮点忙。”
“詹妮弗,”一个年轻男子从起居室来到门厅。“这是谁?”
“夏普博士,我父亲最亲密的朋友。”她又对我说。“这是我丈夫,温顿先生。”
我和温顿握手,说着问候的话。他与他妻子很般配。他比她高,比我也高,是个膀大腰圆的壮小伙子,方下巴,往前突,眼睛有神,透着聪颖。温顿关上门,引我到起居室。
“跟我们住在一起吧,博士。我岳父也会为您的到来而高兴的。”
起居室里已经有一个粗壮、秃顶的矮个子男人,留着刷子般的胡子。
“道森警官,这是夏普博士,我岳父的一个朋友。”我和道森问候一番。“请,先生们,坐吧。”
“告诉我,夏普博士,”道森问,“您怎么想到这个时候到这儿来的?”
“像温顿先生提到的,我是托马斯的一个朋友。一个很老的朋友。”我犹豫了一下,决定不透露托马斯的信。“事实上,我们一块儿进的奎因·安娜医学院。我的拜访纯粹是礼节性的。我毫无思想准备,因此,眼前的事令我十分震惊。我希望我能在什么地方帮点忙。”
“我理解。”
“我住在镇上的客栈里,只要需要我可以一直住下去。”
“您怎么知道托马斯失踪的消息的?”
“昨天晚上,我下了长途汽车就直接去医学院找托马斯。可我只碰到一个叫格雷厄姆的博士,他把整个事情告诉了我。”
“夏普博士,”温顿夫人的语调十分柔和,让听她说话的人感到很亲切。“我们住在一块儿吧。我们屋子很多。”
“你们太慷慨了,亲爱的。让我怪不好意思的。”
“请来吧,博士。别客气。是吧,詹姆斯?”
“为什么不好意思呢?请一定来住吧。”温顿说。
“那么,好吧。谢谢你们热情的邀请。”
“我知道我们一定会找到父亲的。”詹妮弗的眼里充满了泪水,她强作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对我说,“您能见到他。”
“我确实该走了,”道森警官说着站起来,从桌上取过帽子。“温顿夫人,有消息我会首先通知您的。”
“警官先生,”我在门道上拦住道森,“也许我能在调查中对你们有所帮助。”
“我觉得不会,夏普博士。这是警察的事儿。”
“但对你们了解一个医学方面的背景也许很有用。除此之外,这与我有利害关系,托马斯是我的朋友。”
“是吗?”
我四下看了看,确信离开温顿家已经挺远了。“我相信托马斯死了。但我想帮助找到凶手。”
道森站着,目不转睛地看了我几秒钟。“非常好,夏普。一小时以后到我办公室来,我们一块儿谈谈。”
温顿陪我回客栈收拾行李。等我在他家里安顿下来,他又提议驾车送我去警察局,赴道森警官十一点的约会。
“你跟奎因·安娜医学院的关系有多久了,温顿先生?”
“四年前我是这儿的学生。我觉得学这些东西不是我的理想,于是申请退学了。”
“对不起。”
“不用道歉。回伦敦后我进了一个一年制的商业学校。等这儿财务总管的位置有了空缺,我便提出申请,然后,在托马斯博士的帮助下,得到了这差使。这差不多是三年前的事儿了。”
“你早先在奎因·安娜医学院时认识温顿夫人吗?”
“不太熟。我和詹妮弗真正相识是在我回来后的头一年。第二年我们结了婚。好,博士,到了。”温顿把车停在警察局的门口。“我们晚上七点开饭。我希望您和我们一道进餐,尽管我不指望我有多大的食欲。”
“怎么啦,温顿先生?”
“院里‘管鱼塘的’老头儿上星期被人害了。找个顶替他的人相当困难。他照管的‘财产’对奎因·安娜医学院至关重要,容不得半点疏忽。我找了几位从前的学生协助我,但主要责任还在我自己身上。”
“多可怕。”
“无论如何,您的陪伴将给我们的晚餐增添极大的乐趣。您能来吗?”
“一定到,温顿先生。七点。”
看门的警察让我去二楼。我伸出去的手离门把儿还有两英尺的时候,门猛然打开,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把我推到一边。一个粗壮的男人从门里冲出来,和我擦肩而过,看都没看我一眼。他脸色绯红,下楼梯喘气时鼓着两个肉乎乎的脸颊。
“你遇见安德鲁先生了。”道森警官出现在门厅里。他似笑非笑,伸手抓住我胳膊,把我从寻求避难的墙边拉过来。
“谁?”
“安德鲁·特布里奇先生,奎因·安娜医学院的校长。进来,夏普博士。”道森的办公室既小又乱。“我刚才询问安德鲁先生儿子的事,他有点不耐烦。看来,安德鲁先生不是那种善于克制自己的人。”
“他的儿子与托马斯案件有关吗?”
道森咧嘴一笑。“不过是例行公事,夏普。他儿子是医学院的学生。或者说曾经是那儿的学生。上学期末他被允许退学了。他的兴趣在护理业务方面而不是他自己的专业。托马斯拒绝录取他。当时两人都说了些难听的话。有几个人听见那孩子恐吓托马斯,但似乎没人当真。除此而外,怒气冲天的时候实现恐吓对方的诺言比七个月之后实现可能性要大得多。但是——”道森在转椅上向后一靠,“我要全面查实。”
“发现什么了吗?”
“确实没有。那孩子在托马斯失踪的当天和一帮朋友一直玩到深夜。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你真的认为可怜的托马斯死了?”
“似乎这种解释的可能性最大。当然,要令人满意地证明这一点,目前还办不到。我们现在只有预感。托马斯的尸体仍旧是个谜。如果您的朋友在实验室被杀,处置他的尸体就不很容易。一个人拖着一具尸体走过校园似乎不大可能,即使是在一个医学院里。我恐怕,夏普博士,我们什么也没掌握。甚至不能宣布发生过犯罪案件。”
我提议,我们下一步去看看那个“管鱼塘的”老头儿的小屋。
“我和我手下的人把这儿上上下下都仔细检查过了,夏普。我无法想象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逃过了我们的眼睛。”道森对我在汉克斯的破旧住宅里仔细观察感到不耐烦。
“让我再看看,警官。”这套小住宅不比一座茅棚强多少——两室一厅。一间是寝室,另一间是起居室。壁炉在起居室里,一张粗木桌子靠着墙角,使这间屋子有点像厨房。两间屋子堆满了收藏品,各种各样,新旧不一。“我们这位管尸体的汉克斯是个收藏家。但却一点也没有鉴赏力。”
“都是赝品!我不明白他收集这些玩意儿有什么用处。”
“警官,一个人认为没有价值的东西也许恰好是另一个人的财宝。另外,”我拉开一块布帘,露出一个从地板到屋顶的书架。书架上摆着成百个装着各种东西的坛子。“我的前提是汉克斯凶杀案与托马斯失踪之间存在着一定的联系。这可以接受吗?”
“可以。”
“那么,在这儿发现的任何东西都可能有助于我们解开这两个谜,能这么说吧?”我把每一个坛子都倒出来,仔细检查。
“我们都看过了。您不会在这些坛子里发现您需要的东西的,夏普。我亲自查看了一遍。瓶盖儿有好几百;插销有各种尺寸、各种式样的;钉子大多数是弯的;打火石有三坛子,足够把伦敦都烧光了;粉笔全是秃的——”
“这是些什么?”
“几种支架,”道森的耐心差不多都没了。“生锈的支架。”
我把坛里的东西倒在桌上。至少有六十件,四英寸长的细铁棒,弯成了弧状,每端一个向里的钩子。锈的程度不等。
“不,亲爱的道森,这些东西是丧葬用品。用它们来夹住死者的上下腭,”我用一个支架先勾住左手的拇指,用右手假装人的腭骨,拇指也套在支架的另一只钩子上。“一个非常有用的东西;没有它,死后僵直的尸体就会现出呼叫的模样,让送葬的人非常难堪。”
道森从我手中拿过支架,细细看着。
“嗯哼。他保存这种东西真有点病态。”
“警官,您忽略了一个相当有趣的问题,汉克斯从哪儿得到它们的?”
“看在上帝的份儿上,夏普,这个人恰好是个管尸体的。”道森把支架扔到桌子上。
“一点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任何医学院用的死尸都是从医院买来的,都是穷人。他们死在医院,没有财产,没有家庭,事先订下了死后遗赠尸体的契约。学院付一笔钱——数目很小——然后这个人死去,他的遗体就成了学院的财产。他们既不剃胡须,也没被清洗过。支架肯定不是这类尸体上的。”
“那又怎么样?”
“这,道森警官,就是我们第一个问题的实质。怎么样?”
我用亚麻布手绢包起了两个支架,装进上衣口袋里。我们重新检查了汉克斯家的其他物品,然后到了外面。外面有一小间装杂物的屋子,年久失修,屋里有一辆旧的运货车和几件工具。
“汉克斯在学院里还负责园丁的活儿吗?”我问。
“不,我相信不负责。为什么提这个?”
“噢,看这儿,”我的注意力被棚里墙角的几件园丁工具吸引了过去,“有两把,不,三把长把儿锹,一把尖嘴锹,一个短柄小斧。汉克斯又没有菜地或类似的地方需要干活,那么,他要这些工具做什么呢?他没有一件值钱的物品,生活简朴,然而——”我弯腰从一个锹头上取了一些土。“——他有这么多的工具。奇怪。”我把土用另一个亚麻手绢包好,小心地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汉克斯是个收藏家。”道森皱着眉头说。
“是的。但也许这什么也说明不了。在这一点上,我们似乎也在收集一些无法回答的疑问。”
检查完汉克斯的小屋,道森勉强同意我们接着去查看汉克斯的工作场地。早先就学于奎因·安娜医学院时,我仅去过两三次“鱼塘”。那是一个如果可能谁都会远远避开的地方。我知道道森相当不快,这对他来说是一周之内的第二次了。
我们顺着弯曲的铁梯子往下走了很久,在梯子的末端是一扇大铁门,引人进入那屋子。我们点燃了煤气灯。可怜的道森战栗着,跟我靠得更紧了。这是一个令人生畏的地方,带有酒窖中阴森森的寒气。凸凹不平的地板十分肮脏,裸露的石墙上覆盖着一层湿润的绿苔。潮气弥漫,又阴又冷,死亡的气味凝聚在屋中,令人窒息。占据着黑暗王国的老鼠在煤气灯被点燃的一瞬间四处逃散,但一直能听见它们的叫声,能感到它们的存在。它们在黑暗的缝隙和角落里喘息着,等着光线消失,它们好重新主宰一切。正是因为这些老鼠,桶壁才建成六英尺高。
“上帝啊,夏普!我们在这儿能看出些什么呢?”
“等一会儿,警官。我想——”铁梯上传来清晰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话。来人离门还有相当一段距离时,喊声便传过大厅回响起来。
“是你在下面吗,温顿先生?”
“不。我们是夏普博士和道森警官。”我答道。两个年轻人,我猜想是学生,进来了。
“你们的灯光吓了我们一跳,先生!”
“我理解你们的心情,孩子们。”新来的人分担了道森的不安情绪,他显然感觉好多了。“我是道森警官,这位是夏普博士。我们正在调查汉克斯先生的谋杀案,刚要离开这儿。”
“可怜的汉克斯,”两个年轻人中岁数稍大的一个说,“他是个古怪的老头儿,但心地很好。”
“我们像哀悼父亲一样哀悼他,”岁数小的一个看着大桶说道,“我真希望在这儿能看到他苍白的老脸,那样,我就能回去看我的书了。”两个学生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我知道你们是志愿来的,温顿先生对我说了。你们帮了学院很大的忙。”我说。
“快点,亨利,帮一把,”岁数大的一个说着,拉起了大桶边上的活动梯子。“早点儿干完,就能早点儿离开这儿。”
“我们也来帮一把。”我示意道森一块儿动手,“你们手里拿的什么?”
“尸体提取单,”岁数大的学生说,“今天要一具男尸给法尔德博士的那个班;两具女尸,一具给哈蒙博士的班,一具给病理实验室。”
我们从墙角的架子上取下三条帆布裹尸单,在每条尸单下面放好捆绑尸体用的带子。岁数大的小伙子登上梯子,用长把钩子捞第一具尸体。
“这第一个是男性,亨利。”他把尸体用钩子拖到桶边,然后用皮带缠住尸体的躯干。他慢慢地把尸体从桶边放下,另一个小伙子便把尸体放进帆布里。这小伙子解开捞尸体时用的皮带,用帆布把尸体包好。当他捆绑、封口、贴上标签时,第二具尸体已经拖进第二块裹尸单里了。不一会儿,三具尸体便整齐地捆扎好了,每个上面都有记号。
梯子上的小伙子下来,从靠墙的架子上取下一只水桶。从一个水龙头那儿打满水,又爬上梯子,把水倒人大桶。他重复做了几次,直到大桶里的水平面同捞出尸体前一样高为止。
“是的,”我对自己喃喃自语,“桶里水平面的高低受到尸体数目多少的影响。”
“你说什么,夏普?”
“没什么。没什么,道森。我只是把我的想法嘟囔出来了。”
两个小伙子开始往上运第一具尸体,我和道森抬起第二具跟在他们后面。等把尸体放到大厅里的运货卡车上时,我们都直喘粗气。
“好啦,孩子们,”道森说,“剩下的要让你们自己干了,我们还有别的事。”走出那间屋子似乎使他颇感宽慰。他急于离开那里。
我和道森沿着长长的走廊走向正门。在门口,我看见那位总管式的女秘书正从系办公室那边跑过来。她异常激动。
“警官!道森警官!快——他要杀了他!快点!”
“谁要杀谁,克兰小姐?”道森抓住那女人的胳膊,想让她镇静下来。
“布洛姆博士。他要杀格雷厄姆博士,请快点!”
我们丢下那女人往格雷厄姆的办公室跑去。刚过拐角,已经听到了办公室里扭打搏斗的猛烈碰撞声。我首先冲进房间,布洛姆背对着我,按住下面的格雷厄姆,用拳头猛打他的脸部。我绕过书桌,抓住了举在半空中的血糊糊的拳头,这一拳若再砸下去,又够下面的格雷厄姆一戗。我全力拉住布洛姆的这只胳膊,道森上来把他的另一只手从格雷厄姆的喉部扯开。
“布洛姆!看在上帝的份儿上,住手!”
布洛姆不顾一切又要向格雷厄姆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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