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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不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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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重落笔,一个饱蘸笔墨,端正合度的短横已印在贴上。

    众人瞧向他,都觉得似是如临大敌,慎之又慎,每一笔都用尽全身气力,每一笔皆耗尽平生所学,一时间厅堂静极无声。

    正在这时,“梆”的一声重响,一波磅礴气浪自院中轰来,如潮水般涌入正厅,气浪卷着碎草残花,顷刻间在厅堂内肆意作舞。

    众人具是有些吃惊,个个运转法力,护住周身。只有何云良、宝慧面沉如水,不动声色。

    眼见气浪汹涌而至,顾乃春哼了一声,似有一道音浪离身散去,绕过身前三位少年,与气浪撞在一处。

    紧接着,便是轰的巨响,撞击声震破耳蜗。

    众人只觉一股强风猛烈地袭来,竟有些站不住脚。半响之后,眼前一晃,气浪音浪倏地消失不见,碎草残花纷纷散落一地。

    一个洪亮声音大咧咧地传入厅内。“好他娘的热闹!老子也来凑一凑!”

第23章 酒墨交融香四溢() 
这洪亮声音自然耳熟,除了三位少年,厅上每一位都知道,顾乃春的大对头来了。

    顾乃春眉头大皱,下笔却一刻不停,龙蛇一走,眼看就要书完最后一笔。

    忽地一柱红色水柱穿过厅门直入,奔着顾乃春手中之笔而去,顷刻间大殿内酒香四溢。

    原来,这水柱内竟是陈藏不知多少年的佳酿。

    酒柱眨眼而至,顾乃春左手食指一弹,一道青芒脱手而去,端正迎上。

    那酒柱方一触青芒,瞬时散做七八道酒箭,绕过青芒,分而袭之。

    顾乃春手腕一抖,六道法力由太渊、神门、大陵三处穴位而出,各自挡去一道酒箭。

    只剩一道倏地化作虚影一加速,端正击中顾乃春手腕。

    且看一松一抖,毛笔已然坠在地上,混入一滩清清儿的酒水中,笔墨溅出数十点,凑巧似个泼墨画作。

    再看拜师贴上,春字最后那一横仍是空着。

    地上那一滩酒混了上好的丝竹墨汁,酒墨交融的混香渐渐飘了上来。

    厅左侧一位名叫杜胜康的师叔,原是酒中道友,忍不住拍腿叫道:“哎呀呀!可惜了三百年多年枫叶红儿,你也舍得这般糟践!”

    说着站起身来,倏地窜上前去,拿出个硬皮酒壶,按在地下,右拳一张一握,那滩酒水混着墨汁一股脑儿进了酒壶,这才大是满意的站起身子回去。

    大伙瞧着他这副馋酒鬼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本紧张气氛稍稍做和。

    蒋英眉毛一拧,蹭的站起身来,忽而又被尤三字拽住,听他道:“看师傅。”

    这才扭头一瞧,顾乃春右手顿在身前,仍是呈握笔之状。

    本要脾气大作,被杜胜康这么一搅和,倒稍作冷静,眉头一松,面上仍是硬邦邦一片,和声道:“黄长老,今天顾某人收徒弟。你若来喝一杯好酒,我便为你添把椅子。你若来寻霉头,还请换个日子。”

    这话一出,厅内众人个个觉得稀奇,依着顾乃春的性子,此刻满该拍烂了桌子,大发雷霆,怎么反倒话里话外尽是和气生财之意。

    古有生此刻站在右廊道,位置稍有嫌远,看不大清楚顾乃春的神情,但却猜到了他的心思:“拜师这般大事,若是出了岔子,可不是好兆头。”

    便几步走出廊道,唤来一位记名弟子,在何云良身侧添了一把最大的长椅。

    自己则赶忙走出正门相迎,边道:“黄师叔,快请进,满好到了上酒起菜的时辰,您可真会赶。里面全是咱们宝练堂的师叔师伯,都等着与您较一较酒力呐!”

    抬头一看,顿时愣了,黄宗裳院墙似得身子早堵住了门。

    左手提溜硕大酒葫芦,右手拿着一个黑色大布袋,里面似装着人,此刻正手脚并作不停地乱扑腾,嘴里不住喊着:“臭和尚,你快将我放下!我还有几处院子没扫哩!”黄宗裳大手在袋上一拍,那人顿时没了动静。

    黄宗裳笑道:“菜不吃了,倒是酒还能喝得!”说着,一步迈了寻常人三步,眨眼进了正厅,“咚”的一声,大脚踩在了地板上。

    庞大的身子堵在门口,显得整个客厅都立时小了些。

    他挺直站着,大光头铮亮,铜铃眼睛滴溜一转,目光已在厅内扫了一圈,忽然放下酒葫芦与布袋,拍拍肚皮笑道:“老子赶来有些急,扰了各位兴致,实在不大好意思。”

    众人心道:“可没见你有半点不好意思。”

第24章 得来不易枫叶红() 
黄宗裳稍顿了顿,接着说:“咱们这趟赶来,却是有两件正事要办。头一件,是专为顾长老的拜师宴奉一壶老酒。”

    说着,翻手从乾坤袋中掏出一个一尺来高的黝黑瓜皮酒壶,壶身绘着醉酒仙君侧躺在路牙子,手里提溜一个等人大的酒缸。

    壶盖是百年桃木根上削下的,盖中间嵌了颗疆南石榴钻。

    杜胜康拍手道:“了不得!亏了你能搞来这稀罕玩艺儿!”说罢,仍是手掌拍个不停。

    众人皆有些好奇,宝慧道:“有什么稀罕,你可快说,别卖这些没用关子。”

    杜胜康道:“似枫叶红这般好酒,酿出来不易。但最难处还是为它寻个好盛器,金银铜铁易损其味,瓷瓦陶砂消磨灵气。“

    ”唯有北方万里远有个叫苍德玛的极寒之地,生长一种天汶瓜,一百年熟一次,摘了瓜,取了皮,冻十年,晒十年,再以文火烤上七七四十九天,制出来的瓜皮囊,可酝其味、升其灵,才正好来盛这宝贝!“

    ”诸位都知道三百年的枫叶红儿难找,可要我说,这天汶瓜皮的酒壶更难寻!黄大和尚,只要你肯换,杜老酒鬼府上宝贝不少,任你拿走!”

    黄宗裳抚掌大笑,道:“便是拿你老婆来,老子也不换!”厅内又是笑声一片。

    黄宗裳伸出左手,一个响指掀开了酒壶盖子,只见一道枫红酒雾从壶中飘飘然溢出,积少而多,由淡至浓,在半空中浮成一团,倏地化作一个枫红色的酒坛子,左摇右晃,其内隐隐传来酒水撞瓶的清脆声响。

    他哈哈一笑,先塞上了壶盖,再忽然挥拳向着坛子隔空一击,只听“砰”的一声。

    枫坛碎满堂,酒香溢四方。

    每人只吸了少许,便已微醉三分,恍若信步走在深秋枫林小道,抚面秋风送来清凉甘爽的枫香。

    杜胜康颤声道:“甚么枫叶红儿,分明是五百年的枫叶王!亲爹啊,你从哪里搞来的?我只消能喝一口,现下立死也值啦!”

    黄宗裳笑道:“还是杜大酒鬼有见地,这壶枫叶王是开元十五年下的窖,至今刚好五百零一年。“

    ”要问这酒来历,倒是不大光彩。四十年前,老子还在陕南杀角魔,却打听到燕京一户刘姓人家中窖着几桶数百年枫叶王,咱们当下便坐不住啦!连夜赶至燕京向这刘姓家主换酒。“

    ”只是咱把身家性命都摆上架,别人一眼都不来瞧,老子便腆脸在他家门口坐了五年。”

    宝慧笑道:“莫不是那姓刘的家主叫你诚心感动,送你一壶酒?”

    黄宗裳摇头道:“哪有这福气,老子坐了五年,那家主终于熬不过咱,自个儿羽化登仙啦。“

    ”他大儿子接了家业,却是个不争气的,早就见不得老子当他家门神,等他爹一死,便忙不迭拿来这壶枫叶王,送瘟神般送走了老子。“

    ”嘿!倒也怪不得他,老子每天半夜大唱山妞爱酒哥儿,一唱便是五年。他白听了老子五年好歌,自然得把好酒奉上。”

    杜胜康叹道:“我真心佩服你,要杜老酒鬼遇着此事,枫叶王自然不得放过,但咱可等不住五年。非得挖个地洞,做个贼头子,将那几壶酒一伙偷回来!”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但心中不免感慨黄宗裳的确是一条光明磊落的好汉。

    这枫叶王窖在一户寻常百姓家,以他的本领,想要这酒,偷也好,抢也罢,得有一百种办法拿到手。

    偏偏他选了最笨的一种,反倒叫人心生敬意。

    黄宗裳笑道:“嘿,偷摸拐骗的事情老子真的干不了!这壶酒跟了我二十年,到今日一口都没舍得喝。馋了,想了,就将酒盖子掀开一条缝,凑上鼻子,闻一闻,再赶紧盖上。”

    说到这里,众人大是好奇,顾乃春更是摸不着头脑,只好道:“黄大和尚,这我就不大看得懂了。你这五百年的枫叶王的确是个宝贝,但顾某人向来不大喝酒,更莫说品尝赏鉴。你这壶宝贝,用在顾某人的酒宴上,岂不是糟蹋了?”

    杜胜康忙道:“不糟蹋!不糟蹋!你不喝酒,自有请来的客人喝。你不懂品鉴,自有杜老酒鬼帮你。”

    众人又是大笑,黄宗裳却是一脸郑重,说道:“顾长老,姓黄的这壶老酒得之不易。现下拿来,好叫大伙明白姓黄大和尚的诚意,咱们绝不是来挑事砸场的,否则也犯不着搭上这宝贝。”

    在场众位皆是点头赞成,顾乃春却袖子一挥卷起一地草叶,又将地上毛笔拾起,放回圆盘中,才道:“便当你无甚恶意,却也不用这般声仗。”

    何云良点头道:“乃春说得在理,黄师侄若是诚心道贺,大可与咱们搭上个伙儿,一并前来,大家一道也好凑凑热闹。我想顾师侄的合规院虽不大宽敞,但添把椅子怎么也是方便。何故匆匆赶来,作弄花草,又与别人写字的毛笔开起了玩笑。”

    众人一瞧,何云良身侧果然添了好大一张三人椅,正对了黄宗裳这铜墙般的身子,都晓得这是古有生安排,不禁有些好笑,又赞他心思细腻。

    黄宗裳笑道:“这个么,事来从急,的确是姓黄的莽撞了,先给合规院的主家赔个不是。”

    这就更加稀罕了,凭了黄宗裳的直脾气,谁都不曾见过他与顾乃春说些软话。

    说着,又从乾坤袋里翻出一颗栗红色的透明珠子,捧在手心,高高举起,要在场众位好生瞧一瞧。

    忽然,“稀里哗啦”一声,古有生扭头瞧去,竟是坐在右侧的一位名叫张贵的师叔,失手摔掉了杯子。

    堂上诸位大都不认识这珠子,只有张贵怔怔瞧着它,独个儿发呆。

    宝慧问道:“张师弟,你可瞧出什么啦?”

    张贵倏地站起身来,往前迈了一步,忽然停下,右臂猛地抬起,胳膊瞬间伸长到一丈之长,眼看就要抓住那珠子。

    黄宗裳抬头大笑,右手却一转一翻,一道灰芒化壁挡在身侧。

    张贵长手抓来,方触到那灰壁边,忽地手臂上又伸出八个纤长手臂,声势浩大地绕过灰壁又扑向那珠子。

第25章 三转回生救命丹() 
眼看得逞,黄宗裳嘿嘿一笑,翻手将那珠子装进了乾坤袋。

    张贵瞧不见那珠子,面上厉色一狞,八个手臂红芒大作,八个拳头倏地胀成钟鼎大小,紧紧攒起,直冲冲就要朝着黄宗裳砸去!

    在场诸位一瞧,登时懵了,这招名唤“八鼎捣魔窟”,是张贵平生最得意一招,专用来杀敌除魔,怎么今日用在了自家师兄弟身上?

    “咳!”忽然一声轻咳响起,似有一道青色波纹似疾似缓荡至众人耳畔,每人耳内都是嗡的一声轻鸣,瞬时目清神明,头脑清楚许多。

    再一看,那些手臂也红芒一黯,停在半道。

    众人冲着咳声回头一瞧,云何良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捏着杯盖,在杯缘磨来磨去,那青色波纹正是由那杯缘发出。

    众人都晓得方才那是极高明的清心咒,但只磨磨杯盖便能使出来,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云何良抬起头,和声道:“张师侄,咱们有话好说,没得为这颗珠子伤了师兄弟的和气。也说不定,此番是你诚心感召星宫,降下了机缘。切莫一时急躁,蒙了心眼,反倒坏事。”

    张贵头脑一清,赶忙歇了架势,将那些手臂一股脑儿收了回来。

    但眼珠子仍是盯着黄宗裳的乾坤袋。

    半响,才拱手道:“黄长老,方才,方才得罪了。只是,这珠子在下寻了六十七年,实在等不住啦!你既然将它拿了出来,怕是有事求顾长老。“

    ”张某虽然本事不及他,但只消你提一句,别说上刀山、下火海,便是此刻要了张贵的脑袋,咱也绝不皱半个眉头!”

    众人一听,大多倒是明白了。

    原来,方才那颗栗红色的珠子名唤三转回生丹,是药仙谷三大名丹之一,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有道是一转没气儿续生气,二转没魂儿唤回魂,三转判官笔下钩死人。

    张贵膝下有一宝贝小子,十九岁那年中了仇家毒手,几乎丧了命。

    张贵以秘法护住这小子心脉,又放入玄冰洞第三层,续了一线生机。后寻遍天下名医,才打听到只有三转回生丹才能救回儿子一命。

    可等他找去药仙谷,才知道三转回生丹早在一百年前便已失传。

    张贵原本是云隐宗内一等一的高手,但这六十七年来,将全身精力都拿去找寻三转回生丹,功法修为却落了下乘。

    黄宗裳摆手道:“张师兄,这丹药确是三转回生丹,但咱也是新近得来。姓黄的向来佩服你这六十多年的辛苦,原该双手奉上。“

    ”只不过,今天要拿它来办一件只有顾长老才能办得了的要事。待顾长老答应了咱,你再与他商量,换回珠子料也不是难事。”

    张贵想了想,便也点头答应。

    黄宗裳今日拿出来两样宝贝,一件比一件稀罕,一件比一件难寻。

    但说到头,他只求顾乃春办一件事。

    众人更添了一百倍的好奇,尤其他身旁那袋子自进来便引人注意,大伙都猜想里面装的是谁,个个瞪大眼睛要看看究竟。

    顾乃春面色一沉,料想没什么好事,便哼了一声,道:“你且说说看。”

    黄宗裳扭头瞧了瞧布袋,叹了口气,说道:“我方才说有两件正事要办,第一件已然明了。第二件,便是拿这颗三转回生丹,换你顾大长老发发善心,在今日拜师仪式里添上一位傻小子!”

    说着,果然解开了那袋子,抓起袋底一抖,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滚了出来。

    这少年此刻昏迷不醒,身上面上有不少新划的伤痕,衣服也撕得稀巴破烂,一只脚上的鞋子破了洞,露出个脏兮兮的脚指。

    另一只脚上已没了鞋子,脚背脏泥厚积,脚底磨出了血淋淋一片。

    “魏不二!”厅内有人已叫出这少年的名字,说话的是正在堂前拜师的贾海子。

    厅里认识这少年的没几个,大伙交头接耳说着。宝慧大抵清楚,便将这少年来历说与众人。

    如此一来,众人更是摸不着头脑。

    任谁也不大相信,黄宗裳费了这般力气,便只为了让这少年拜顾乃春为师。

    顾乃春冷笑道:“他资质百年一见,顾某人本领不济,可没那本事教他。”

    杜胜康笑道:“甚么稀罕资质,我可不信。”

    说着,便倏地蹿去魏不二身旁,拾起他手腕一捏,半响才道:“稀罕!稀罕!这等资质,的确是百年一见!不,怕是五百年里,也未必能出这么一位。”

    便又有几位好奇心重的,纷纷上前瞧过,一个个直摇头。

    宝慧也起身去探过,笑道:“千年的愚木,万年的顽石,难得你寻来这么个宝贝,怕要比前两样还要稀罕!”

    张贵勃然大怒道:“黄长老,难不成我儿子性命还不及他拜师要紧?你今日不给个正经交代,休怪张贵翻脸不认人!”

    宝慧也道:“黄长老,这小子怎值你这般求情?又为何不自个儿收作徒弟?此事得来蹊跷,还请你详解一番,好叫大伙摸得着头脑。”

    黄宗裳道:“此事来由,我不大愿意说出来。倒也不是甚么难言之隐,只怕讲出来,顾长老不大高兴,更不愿意收他做徒弟。”

    顾乃春心道:“你这般一讲,倒似讥讽我量小无风度。我岂能落在你下乘。给这小子一个徒弟称呼又如何,好教与赖教还不是我说得算?又能与张师兄行个便宜人情。”

    便笑道:“魏不二现下已被我收作学生,只因他天份不够。黄长老只管讲,倘若事由合情,顾某也不是小肚鸡肠之辈,单为了成全张师兄救子之切,也敢先与你应承下来。”

    张贵顿时面红颈粗,朝着顾乃春深一拱手。

第26章 无知少年修痴行() 
黄宗裳见顾乃春神色闪烁,便猜出他打了什么主意。

    却叹了一声,伸手将那大葫芦拿来,猛地举起,葫芦屁股朝天,“咕咚咕咚”喝了不知几斤进肚,这才一抹嘴,将此番来由细细道出。

    原来,那日梅心甘领着魏不二出了合规院,便又带其上山下山,分别去了掌座峰和宝练峰,趟遍议事殿、传功殿、藏书阁等各处院落。

    这才与他说:“魏师弟,咱们修炼功法,最要紧的还是将根底打牢。眼下就有一件筑基强根的好修行,只是有些脏,有些累,不知你愿不愿意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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