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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online-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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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钟后,他终于发现了我。明亮的眼神越过众人,直直地看过来。
四目相对。
瞬间,我就被那双墨色眼眸所吸引。他的眼睛仿若深潭,让人不自觉被吸引、沉沦。
有种错觉,仿佛我和他已对视了许久,可事实上只是一瞬间。下一刻,他扬起笑脸,向我招手。
绚烂,像阳光一样耀眼。我突然有一个认知,坚定无比的认知——不论将来如何,不论我是否会在很远的未来忘却Ably,但我穷极一生,也不可能忘记这个明朗的笑容。
只因他为我绽放。
我噙着笑走近前仔细看他。
他是Ably,相似的眉目相似的眼神相似的笑相似的气息。
他又不是Ably,没有Ably的神采飞扬玩世不恭不可一世。
我以前不懂,现在却终于明白。
侧身站在他身后,双手搭在轮椅后背,我轻轻推动。本来以为会驾轻就熟,但触到冰冷的金属那一瞬,心头涌上一股陌生感。
“去哪?”我微倾头,望着他。
他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咖啡馆,我点头,慢慢推着他越过马路,走进咖啡馆。
点完咖啡,服务生离开后,我突然有些茫然。他此刻就在眼前,我想问他很多事,关于他的名字、他的喜好、他的腿,他所有的一切我都想知道,可我无从开口。
“我叫林烽。”像是察觉我的不安,他笑着开口,露出皓白的牙齿。
我顿时轻松很多。“邢海。”
实际上我们并没有很正式地握手,只是坐在相距一米的桌子两边向对方微笑。
“没想到你会突然来找我。”他抬手撑在桌上托住下巴,歪着脑袋。
“有些受宠若惊啊。”
熟悉的痞子一样的语气让我心情完全放松了。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人和游戏中的Ably开始重合。
空气突然变得清新,似乎又回到了游戏里互相说笑打闹的时候。
“的确是你的荣幸。”我想了想,赞同地点头。
这么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说话是很失礼,但经过刚才,我已经将他两个不同的形象糅在了一起。
他就是Ably,我不该面对着他有什么不自然。
他愣了一下,随后快速反应过来。
“你怎么还是这么自大?”
“你怎么还是一样毒舌?”
我反唇相讥,他看着我,突然笑了起来。
他笑的时候,左脸会有一个浅浅的酒窝,和游戏里一样。也许,无论是游戏里还是现实中的他都一样——只除了一件事。
目光从他的脸移到了那辆银白的轮椅上。
似乎是我的眼神太过专注,他察觉到了。
“很惊讶?”
我回过神来,但毫不掩饰。
“是的,我很惊讶,”与其说是惊讶,不如说是惋惜,“军伤?”
他点头,语气淡然,“任务时不小心。”
“多久了?”
他的回答让我有些发寒,“三年。”
三年?他就这么在轮椅上坐了三年?可Ably,不,林烽,他说过他是一个军人。一个真正的军人只能让自己像个废人一样不能动弹整整三年……他是多么痛苦?
我清了清喉咙,犹豫着,还是开口问了,“有治吗?”
他转动着勺子,回答有些漫不经心。
“50%吧。”
我楞住,“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手术成功,我的腿就能好,”他顿了一下,“如果失败,我就会死。”
那句“我就会死”语气极淡,仿佛他只是在和我谈论天气。
“对不起……”我不该问,我不该再去揭他的伤疤。
他眯着眼,笑得很温和,嘴角微微上翘。
“不会是在同情我吧?”
我听出了他调侃的话语中的那抹痛苦。
“不,”我正色,“我不同情你。”
最初看到他的第一眼,除了震惊、惋惜,我甚至微微心痛。
“你很荣幸。”我想他应该懂我的意思。作为军人,能为国家奉献自己确实是一种光荣。
但是,我还是很后悔。
如果夜晚十二点过后,王子没有弄丢灰姑娘,而是跟在她后面,却看到了骏马变成灰褐的老鼠,美丽的南瓜马车变成了蔬菜,漂亮迷人的公主变成了肮脏的女仆……即使王子还是一样爱她,可姑娘恐怕会更加自卑、蜷缩在自己的防备外壳里吧。
当然,我不是王子,他也不是灰姑娘。
可我知道,我的好奇和执着勉强着他不得不来见我,然后揭开自己的伤疤。
我还是伤害了他,即使我是无心的。
45。我送你回去吧
因为我的道歉,气氛一时变得僵硬。
“是的。”
他慢慢勾起嘴角,低沉的嗓音有股安抚的味道。
“虽然刚开始是很难接受,不过习惯后也就无所谓了。”
明知他在安慰我,我却更加难受。“习惯”两个字听起来异常刺耳。
我想了想,刚张口,话就被突然响起的铃声堵了回来。
Ably朝我抱歉地笑,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
“妈,”他抬手将耳麦戴在左耳,语气温柔带着一丝无奈。“怎么了?”
Ably的妈妈?我十分好奇,目光飘到手机上,可惜手机背面对着我,我根本没有机会看到屏幕上的人。
“嗯,见到了。”不知那头说了什么,他微皱眉头,但最后还是扬起了笑脸。
“好,我马上回来。”
挂上电话,他用略带歉意的眼神看着我。
“不好意思,家里突然……”
“没关系,”我摆手,“你有事的话就先去忙……”
他礼貌地点头,向服务生招手。我立刻掏出钱包。
“我约的你,当然是我请。”不由分说就交钱塞给了服务生,他眼神轻轻扫过我,随后点头。我起身推着他走出了咖啡馆。
“那就先这样吧。”咖啡馆门前,他双手按在轮椅的控制器上,仰着头看我。
“好,”我微微失望,但巧妙地隐藏了起来。“再见。”
“再见。”他说,控制着轮椅转身。
我立在原地,望着他慢慢离去的背影,莫名的气闷。
今天的见面有些糟糕……先是无意中触碰到他的伤疤,随后是尴尬的气氛,最令人失落的,是他妈突然打来的电话。前前后后全部加起来,我和Ably竟只相处了两个小时不到。
目光不自觉追随着他的背影。
他的肩很宽,背脊挺拔,可不知怎么,我看着却有一股孤寂脆弱的感觉。
眼看着那银白的轮椅越行越远,马上就要淹没在人潮中。心中突然涌起无法言喻的失落,仿佛需要做些什么才能恢复正常。
来不及思索,身体已经做出动作。我大步向前追去,手轻轻按在轮椅靠背上。
对上他疑惑带着惊喜的眼,我只能轻笑,带着自己都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温柔。
“我送你回去吧。”
他楞了一下,随后低笑,了然地点头。
其实我不只是担心他,这么做还因为我想更了解他,甚至还有一丝自己也不太清楚的意味。
Ably家距离我们约定的广场不远,当他指着那栋白色别墅说他就住在那里时,我突然想笑。
如果不是今天亲眼见到,我可能永远都不知道,Ably他的家和我住的地方竟然只有十分钟不到的路程。
原来在谁都不知道的时候,我们就曾如此靠近。
送他进了小区,站在楼下,我停住了脚步。
沉默两秒,我轻咳一声想开口告辞,他率先出声。
“上去玩玩?”
的确不想就这么离开,我听见自己低沉的回答。
“好。”
他微勾起嘴角。
他妈很和蔼,只是看上去比真实年龄要大上几岁,有些沧桑的感觉。接待我时非常热情,一个劲地念叨Ably,说他平时都不怎么带朋友来家里,让我经常来玩玩。
Ably一边点头聆听她的教导,一边向我递来请见谅的眼神。我看着这可爱的母子俩,突然就轻松了起来。
他妈做饭的时候我想过去帮忙,他老妈不乐意了,过来拉我,结果一不小心弄翻了桌上的菜,我白色的衬衫瞬间染成黄色。我立刻被他老妈轰出了厨房,还说什么君子远庖厨,Ably哭笑不得,只好带着我去他房间换衣服。
他房间很大,木制地板和稍显大的空间给人一种整洁严谨的感觉。我以为Ably里的房间里会有很多模拟武器或者刀具,结果一件也没发现,甚至连和军队沾边的东西都没有。
我纳闷,他不像是这么快就能抛弃过去的人……
他翻了件T恤给我,我立马换下脏兮兮的衬衫。
“这是什么?”我套上T恤,歪头时发现床边的桌子上摆了许多奇怪的石头。“哦,”他转动轮椅过来,抬手摆弄那些石头,“看不出来啊?骨头。”
“骨头?”什么骨头?不会是……我瞥了他一眼。
他失笑,“喂,想哪去了?这是动物骨头。”
还好不是人骨。
我弯腰凑上去后发现骨头上面刻了许多字。
“甲骨文?”
“嗯,”他举起其中一个石头放在我眼前,“这个字的意思现在的文字已经表达不出来了。”
我仔细辨认了那个扭来扭去的图形,还是没看出来是什么字。
“这字什么意思?”
他神秘一笑。
“其实我也不知道。”
我嘴角微微抽搐。“你自己收藏的都不知道?”
他摇头,“不是我收藏的,这些都是我爸的东西。”
“你爸?”我疑惑。
“对,我爸是个考古学家。”他说起父亲,语气有些复杂,但听得出来他还是很崇拜自己父亲。
“哦……”我发现他家里根本没有中年男子的生活用品,不禁猜测他父亲是不是已经……
“他死了。”Ably勾起嘴角,仿佛知道我在想些什么。
语气中没有怨恨,我不能确定他和他爸的关系到底怎么样。
“别摆出那个表情嘛,”他轻敲桌面,“我对他的记忆很模糊,他常年在外面工作,可以说我和他只是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他顿了顿,我等着他的下文,他却不再说话。
也许是发现他突然对一个不是很熟悉的人说得太多。
我干笑,“我有点渴,你家有饮料吗?”
他点头,转动轮椅跟着我出了卧室。
46。并肩而行
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我们所不知道,它却真正存在着的。
电视电影里那些无所不能飞天入地只为维护世界和平的英雄们,其实确有原型。
老爸是个特殊的军人,他的职责我们全家都很清楚。他每次出任务,都会打电话回家,至于是什么任务要去哪里,我们不会问,他也不能说。每次我们兄妹几个都在庄叔叔的照顾下,提心吊胆等待老爸归来的消息。
最后经过庄叔叔和我们的强烈要求,老爸终于在三十五岁时退伍,我们才放下心中的大石。
也许是因为老爸的关系,我从小就对军人、绿色的军装有一种奇特的崇敬喜爱感。
听Ably说他是军人时,我想和他见面的欲望更强烈。
其实用大众的眼光来衡量,Ably很英俊,用邢悦的话说,就是很美型。可今天的见面,我很失望,带着点心痛。
不只是因为他的腿,还有他的眼神。
他没有游戏中的意气风发,甚至没有一丝神采的残留。他现在空有一具躯壳灵魂却已消散。
我感觉得到,他也对我有着好感,可他是那么自卑,他故作冷漠,但某些细节透露出的温柔又证明,他无法彻底冷落我。
我一向是个被动的人,没有远大的理想,没有为之努力的目标。二十二年来,我的人生路很平坦,挫折几乎没有,长辈没有规定我该如何走,也未曾不顾我的意愿就为我铺架好未来。
很自由,相对的,也很茫然。
可此时,我却升起了一个十分强烈的愿望。
从Ably家告辞,憋着一口气,我回到家里,拨通了邢妍的电话。
'小海?'
她语气轻快,从那轻柔的嗓音可以感觉到,她心情很好。
“是我。”
她轻笑。
'怎么了?是不是池池又淘气了?'
“没有,他很乖,”我斟酌着语气。“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啊。'
“如果,你弟弟将来和男人在一起,你会不会反对?”
那头没有了话语,两秒后她才开口。
“考虑清楚了?”她一向尊重别人的选择。我想这也是我第一个告诉她的原因,毕竟一开始就能得到支持对以后的路程起到很大的作用。
“很清楚。”
'对方呢?'
不愧为心理医生,她的思维总是这么缜密。
想起故作冷漠的Ably,我勾起一抹笑。
“我会让他清楚的。”
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善良也没有伟大的胸襟。我认定了想要的,就会自己去拿,不给我,我就动手抢。
Ably,不论他究竟想不想敢不敢,我都要让他和我在一起。我要看着他恢复原本的风采;我想让他的眼中散发出自信的光芒;我要亲眼见见那个原本美丽到极致的灵魂。
我要,和他并肩而行。
这是我迄今为止的人生里,第一次涌起的如此强烈的愿望。
邢妍没有追问对方是谁,只是让我不要勉强自己也强迫别人。我嘴上答应着,却轻轻笑了,Ably那个人,不勉强是不可能的。我不去勉强他,他就会缩进自己的壳里。
我只能主动出击。
回到家里,沧海还在维护中。我处理完公司传来的文件,百无聊赖,决定问邢悦询问点东西。
'啥!?哥,我没听错吧!?'
皱眉,将电话拉离耳朵,“小声点。”
'对不起对不起,'她俏皮地吐舌头,随后又好奇地闪着大眼睛。
'你真的……喜欢他哦?'言语中的兴奋怎么也掩盖不住。
我轻揉太阳穴,“别东问西问的,你到底帮不帮?”
'帮!怎么不帮!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可是我亲哥哥呢!'小妮子立刻拍板。
我嘴角抽搐,干别的事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她哥哥了。
“那就这么定了。”
又和她确认了一些计划,我刚想挂电话,她突然叫住我。
'哥……'一向明朗甚至奔放的声音突然有些犹豫。
“怎么了?”
'你……是认真的?'
我笑了,“我又没毛病,这事也能闹着玩?”
'哥,我没告诉你,其实有的同X恋很凄惨的,家里发现以后就断绝关系,有的甚至工作什么的都搞没了……'她滔滔不绝,直到说到某某因为压力过大自杀的时候,我决定打断她。
“我知道,邢悦,”我尽量放轻声音,“你说的我都清楚。”
“可是有时候,一旦动心了,就难以自拔,我也不想自拔,你明白吗?不管前面等待我的是什么,我都只能面对,而不是抱着遗憾和悔恨逃避。”
“我不想将来后悔,不想他只变成我遗憾的记忆。”说着说着,我的情绪有些激动。我说的这些,不只是给邢悦听,也说给自己听。 私=享…家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让内心更加坚定。
“我现在,只能让他和我一起面对。”
她沉默了,随后缓缓绽开笑容。
“我知道了,哥,我支持你的决定。”
气氛变得轻松,我松了一口气。
“你不是那个什么同人女,怎么倒反对起来了?”
她不满地瞥了我一眼。“同人女怎么了?同人女就是坏蛋啊?我们只是喜欢看养眼的美男在一起,才不会强迫两个大男人相爱。”
“我们耽美狼……”
没等她发表她的长篇大论,我立刻明智地选择说拜拜,然后快速挂断电话。她一开口就绝对不是半个小时就能解决的问题,这是血与泪换来的经验。
将小破孩哄睡着,我躺在大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要主动出击,我决定明天约Ably出来。
但我根本没有主动追求别人的经验,明天会不会搞砸?要不我还是……问问资深人士?想了想,我翻起身拨打某人的电话。
47。试探
“……”
沉默,还是沉默。
那边电话倒是接通了,但是传来的画面和声音让我嘴角抽搐。
凌乱的床单、急促的喘息以及被打断好事的不满表情。
'有屁快放。'
“给你3分钟。”
'靠——老子号称一夜一次郎你让我3分钟解决?'
“2分钟。”
'靠……'
那边骂骂咧咧挂断,不过还是在几分钟后回了电话。
'有什么事非要大晚上找我?'
他一脸不满地披着睡衣,露出结实黝黑的胸膛,嘴里叼着一根烟,笑得不怀好意。
“想向你请教点东西。”
'你邢大经理会向我请教?'他眼睛一转,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不会是有关XXX吧?嗯?'
“没错。”我瞥了一眼此刻满足状小猫般粘在他身上的少年。他会意地点头,低头在少年耳边轻声说了句话,亲了那白皙的脸蛋一口。少年嘟着嘴,最后还是走开了。
'我就跟你说,女人娇弱又躁舌,哪有男人来得可爱,怎么,开窍了?'
少年一离开,他就摘下优雅的面具恢复了呱躁的本性,开始滔滔不绝。
'说吧,看上哪个帅哥了,哥哥一定帮你搞定。'
“够了吧。”我鄙视,“你那套给我收起来。”
他不以为意地耸肩,弹了弹手上的烟灰。
'那你说,究竟什么事?'
龙杞,我小学一直到大学的同学,几十年前龙邢两家就有很深的渊源,我们两个见面的机会实在太多,就像家人一样。彼此之间也已经熟到不能再熟。所以当十五岁的他对我说他只对男生有感觉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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