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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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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根本不是他说的话,而是某种来自天外的神明之音。
隔日,孟古放学后,揣着几块花生牛扎糖跑到奶奶屋子里,找阮阮。他飞快地剥开糖衣,然后在阮阮毫无准备的时候,将糖块塞到她的嘴里。
阮阮先是被这突来的“袭击”吓得轻轻地啊了一声,尖叫还没来得及,舌尖已经舔到了一丝甜意,而且也嗅到了特殊的薄荷清香。
孟古问阮阮,花生牛扎糖好吃不?
阮阮点点头,冲孟古吐了吐舌头,但是眉心依然因为眼睛的疼痛而轻轻皱着,烟雾缭绕一般。她默默地收下孟古的糖。小手翻转在口袋里,小心点数着,心里非常美——居然有七块糖啊!
突然,她想起了孟谨诚昨夜突然而出的“话语”,就问孟古,说,谨诚小叔他从小就是傻子吗?
孟古刚摇了摇头,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风一样闯进来的马莲给扯着耳朵给拎走了。
马莲说,孟古!你每天放学不进来看看这个死杂种野孩子你是不是就心痒痒啊?你每天猴急着过来,当是转世投胎啊!
第三章 苍耳前世(24)
来源: 作者:乐小米 字体:大 中 小 颜色:红 绿 蓝 默认
24
后来, 孟古告诉阮阮,小叔以前很正常。后来就突然疯掉了……
说到这里,孟古突然很严肃地看着阮阮,犹豫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说,小叔是……是个小流氓。
孟古说完“小流氓”三个字,脸变得通红。
那个年代,“流氓”两个字多么严重啊,骂一个人流氓就等于将这个人判了死刑一般。而且,两个情事懵懂的少年少女之间,谈论这个词眼,气氛突然尴尬。
阮阮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巴,然后她摇头,拼命地摇头,说,谨诚小叔怎么能是流氓呢?不可能的!
孟古的脸更红了,他也焦急起来,说,我也不相信的!可是上学的时候,很多人,都这么说他……
孟古的声音低了下去,很显然,有些话,他无法告诉阮阮。在他上学的这些年,几乎是每天的上学和放学的路上,总是在他身后指指点点着说——
看,那就是孟谨诚那个小流氓的小侄儿!
孟谨诚?不就是那个二傻子吗?
可不是!幸亏傻了!不然害不知道怎么流氓呢!听说啊,听说,那小子十几岁就……
啊?还真了不得了!
是吧?他大哥就是被他活活给气死的!
那活该他变成傻子!
你看他这个小侄子,别说,还真像小流氓小时候啊。那小流氓长得真俊,可惜前半生是流氓,后半生是傻子!真可惜了!
唉,你说,他小侄子会不会也随他叔叔不学好,将来也变成流氓啊?
……
就这样,孟古在这些飞短流长之中,渐渐对孟谨诚变得冷淡起来,他再也不绕着孟谨诚跑,再也不热情地喊他“小叔”,更不会骑在他的身上骑大马……他尽可能的躲着孟谨诚。尽管每一次孟谨诚看到他的时候,都会热切地冲着他咿咿啊啊地呼喊着,可他依然决绝地给了孟谨诚一个背影。
孟古的这些转变,就是在他十二岁之后,他突然理解了“流氓”的意思。
在他童年的时候,别人说孟谨诚二傻子大流氓的时候,他总是维护地站在孟谨诚的身边,和那些孩子对骂!试图用自己的小身体挡住那些扔向孟谨诚的小石子,和吐向孟谨诚的口水。
尽管最后,常常是孟谨诚护住了小小的他,自己满身伤痕,满头口水。
然后,当奶奶追来的时候,那些小孩子一窝蜂地跑开。孟谨诚才爬起身来,看着身下无恙的小孟古,眼里挂着泪水,脸上带着伤口,但是还是咧着嘴巴傻傻地笑。
那个时候的孟古,要强的孟古,常常暗自发誓,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将自己的傻小叔孟谨诚带离这个村子,不再让他被人欺负。
可是后来,十二岁之后,孟古明白了“流氓”的意思,处于青春期的小孩,自尊变得极强,他选择了相信那些飞短流长。于是,他对孟谨诚变得冷漠。
从此,在街头,那些小孩对着孟谨诚扔石头,吐口水,他就冷漠地离开。伪装自己不关心那个被一群小破孩给折腾倒在地上的孟谨诚。一身肮脏的孟谨诚,满眼迷茫和伤感的孟谨诚,看着孟古倔犟地离开。
……
因为没有治疗,阮阮的眼睛就这样耽搁了。
当村头郎中给阮阮换下了纱布之后,阮阮的眼睛最终还是失明了。不过,也不是完全看不见,只是能看到光,却看不清,能看到人影晃动,却只是白茫茫中的辨析不清的晃动。
孟古在她面前晃荡着自己的手掌,然后,阮阮轻轻地摇头,最后眼泪滚落。
一滴一滴都落在孟古的掌心,滚烫,滚烫。
孟古在她面前,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喃喃着,对不起啊,阮阮!对不起啊!阮阮!说着,他也哭。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阮阮就抱着孟古大哭。
孟谨诚在旁边,眉头轻轻拢着,看着这两个抱头痛哭的小孩,眼底突然悄无声息地多了一份湿漉漉的氤氲。瞬间,又散去,了无痕迹。
孟古已经记不得,阮阮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喊他孟古哥哥的。
他只是记得,有一次,他放学回来,手里拿着薄荷,然后原本靠在孟谨诚腿上的阮阮似乎是闻到了气息,眼神一亮,脆着声音,喊了一句,孟古哥哥,是你吗?
一声“哥哥”落入奶奶的耳朵里,就像惊雷一样,老人突然愣住了,看着眼前的孟古和阮阮。
她的脸色铁青,对着阮阮说,以后不许乱喊!
奶奶不允许阮阮喊孟古哥哥,就像她不允许阮阮喊谨诚叔叔一样。她指了指阮阮身后的谨城,对阮阮说,丫头,以后记得喊谨城哥哥。
阮阮还没有理解过什么来,只是觉得身后的孟谨诚的身体突然间有些僵硬。
孟古看着奶奶,什么也不说,然后拉着阮阮企图走开。
阮阮在私底下盘算了半天,眉眼闪过一丝狡黠,得意地对孟古说,我喊谨诚哥哥的话……哈……你就得喊我姑姑了。孟古,快点,喊我姑姑!
恰巧孟古的母亲马莲买菜归来,瞥了一眼阮阮,又瞥了一眼奶奶,哂笑着说,哎呦,还姑姑呢?恐怕是得喊小婶婶吧!
阮阮就是在哪一个时刻,感觉到了她和孟谨诚之间,有一丝不寻常的关系。这种关系不是她想要的,而是自她被带进这个家门后,奶奶便强行赋予她的。
也就是从那一天起,阮阮再也不会在每个阳光很好的午后,将脑袋靠在孟谨诚的腿上,两个人心无罅隙地晒太阳。
大概也是从那一天开始,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一个纯净如水的女孩,和一个心底纯白的傻子。一个人唧唧喳喳地说着各种事情,一个在一边安安静静地傻笑着。
美好总是脆弱的,转瞬即逝。
对于孟谨诚来说,阮阮的疏远,似乎早已注定一样。大抵是经历过孟古的疏远,所以,他似乎并不悲伤。
只是,每次他到街上的时候,开始有人调笑他,说,喂——孟家二傻子,你的小媳妇呢?你不带在身边,可别让人家给拐走了!
孟谨诚傻笑着,嘴里流下的口水,悄然落在衣裳上,如同泪痕。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孩,冲着孟谨诚扔了一块大石头,石头正中他的后脑勺。
毫无预兆。
风吹起他乌黑的发,略开了石头击出的伤口,温热的鲜血汩汩而出,因为头发的阻挡,从他的后脑勺缓缓流下。
孟谨诚如同纸片一样,倒地,然后铺展开来……这时才有人大叫着,说,快去马莲家,二傻子被人打死了!
然后整个街道混乱起来,有人飞奔,有人呼喊,有人议论,更多人在看热闹。孟谨诚眼睛闭上的那一刻,眉目依然如画。
算一算,时光流转,傻了已经十多年。
一个人有多少个十多年呢?
十多年,可以让一个秘密烂在心间,也可以让一个秘密开成一朵花,日日夜夜醒在心里,日日夜夜。
你们说,一个傻子会不会有秘密呢?
第三章 苍耳前世(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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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奶奶在孟谨诚的床前,老泪纵横,不住地抚摸着孟谨诚微凉的手,喃喃自语,我苦命的儿啊。
夜深后,奶奶才离开孟谨诚的床边。
她回到炕上后,阮阮在她身边假意装睡,直到感觉到奶奶入睡之后均匀的呼吸声后,她才在黑暗中摸索着,蹑手蹑脚地爬下床去。
因为担心发出声音,她没有穿鞋子,光着脚走在地上,偶有尖利的石子,刺中她柔细的脚底,她也只能闭闭眼睛,小心吸一口气,继续摸索向前。
孟谨诚已经昏迷了很久了,当阮阮摸索着来到他床边,她的小手触碰到他冰冷的、不复温暖的手指那一瞬间,眼泪哗地流了下来。
他是个傻子,却给了她人世间最大的温暖。
这么多年,她一直在他的膝下嬉戏,接受他的善待和宠爱,她喜欢将自己的毛茸茸的小脑袋靠在他的腿上,她亦然习惯了他的好和他的存在。虽然前段时间,曾经因为孟古说过的话对他心有隔阂,但是始终改变不了的是,他是整个孟家最疼她的那个人。
无声无息。在她的内心里,有一个声音不停地轻轻低唤哭泣,谨诚小叔……你不要死啊……你不要丢下阮阮啊……谨诚小叔……
温柔的月光,在缥缈的轻雾里,穿过屋前的大树圻曲枝丫,透过窗户,洒在她清秀的小脸蛋上,泪痕在月光下,莹莹点点,如同一条发源于心脏的小溪,蜿蜒在她的眼角,滑过她小猫一样的脸庞。
一滴。一滴。
由滚烫瞬间冰凉,掉落在床单上,掉落在她短短的衣袖上,掉落在孟谨诚微温的手背上。
暗夜里,他的手紧紧一缩,像是在做噩梦,毫无征兆。梦里夹杂着往事,似乎要将他年轻的心脏生吞活剥了一般——
梦里,他回到了十二年前,桃花溪水飞流直下,漫过了草甸,跌下了山谷,碎裂的水珠,晶莹剔透,犹如一条小小的瀑布。
那时的他,十一岁,是一个身影孤单的少年,穿白衬衫,粗布纺织的质地,在风中翻飞。
他哭着同他的哥哥孟谨安辩解着——那个在女厕里看偷看的男孩不是他!真的不是他!他却成了倒霉的替死鬼,百口莫辩。
可是,孟谨安也不肯相信他,只是一味地训斥他,要他去学校里跟校长下跪,请求学校不要开除他。
后来,后来,他只是执拗地不肯离开,然后,然后,他只是推了哥哥一把,哥哥孟谨安就重重地摔下了山去,他伸手却触碰不及,无可救赎,只能在悬崖前放声大哭。
他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后来,就这样,他开始装疯卖傻,他担心警察发现,是自己害死了哥哥,自此之后,他变成了一个傻子,一个永远只能傻傻地活在人世间的人。人们都以为,他是受不了人们的非议而变傻的,无人知晓,曾经在悬崖上那碎裂的一幕——
碎裂的水珠。碎裂的血。碎裂的梦境。无人知晓的秘密。
……
阮阮努力地睁大眼睛,妄图可以看到他,看到他是否醒来。可是,一切努力都是白费。始终是茫茫然,她看不到床上的他,看不到那夜的明月光。
于是,黑暗中,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摸向他的脸,试图知晓,他是否已从昏迷中清醒。
手指在摸索中摸过他温热的胸膛,摸过他轻抖的喉结,摸过他雕塑一样精致的下巴,摸过他因为病痛干燥的嘴唇,然后是他高挺的鼻梁——当她的小手摸索向他的眼睛时,她多么希冀他的眼睛是睁开的啊,如同两眼幽泉,在暗夜里炯炯有神地望着自己,如同上次奇迹一样,再次告诉她,声音如雪化,阮阮,别怕。
可是,她的小手摸到的却是他紧闭的双眸,它们如同归巢的鸽子一样,安静地收拢着羽翼,沉睡在他的眼窝里。
她的眼泪再次汹涌而至,眼睛如同针扎一般疼痛,异于往昔。
哭到累极,她就倒在他的腿上,带着惊恐和迟疑,带着对未来的不确定,沉沉睡去。
暗夜里,她抱着膝盖蜷缩在他的身边,小小的身子,微抖的睫毛,带着泪痕的容颜,像一只倦飞的候鸟。而他,是她栖息的巢。
当破晓黎明的第一缕晨光映上屋前大树,身边的孟谨诚突然一阵微抖,放佛一场噩梦的尽头,终要醒来。
他身体的抖动传到了阮阮身上,她猛然惊醒,眼睛甫张开那一瞬间,是陌生已久的刺目疼痛,黎明的光线依旧昏暗,可刺入她久未见光明的眼睛,依然疼痛刺骨,惹得她泪眼模糊。
几次努力后,当她在泪水模糊里张开了眼眸时,光明对着她张开了温暖的怀抱,世界突生的清亮,令她不敢想象。
光影在模糊中渐渐聚焦,清晰。昏暗的晨光下,她看到了床上昏迷的他——
苍白如玉的脸不带丝毫血色,双眼紧闭,两潭鸿水深深被锁住,挡住了万里秋波;他的睫毛长而微翘,如同上好墨砚画就一样;嘴唇干裂,但是,那些干燥的白色皮屑却挡不住他嘴巴原来温润的朱红色,放佛只要一滴水的滋润,他依旧可以是往昔那个唇红齿白、眉目如画的少年。
只在等待一曲箫声,一缕月光,他便可从画中缓缓走出,君子一笑,春风万里。
不知为何,当时的阮阮看得目瞪口呆,居然遗忘去为自己的眼睛突然间复明而惊喜,只是呆呆地看着病床上的孟谨诚,生怕眨眼之下,他又如同梦境一样碎裂。
十二岁,哦,不,再过几天就是十三岁了。十三岁,豆蔻盈盈之年,阮阮的心底,突然蔓生了一种奇异的情愫,这种奇异的情愫令人脸红、心跳、手心汗意满满。
阮阮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抹泪,腿脚轻盈得像一只燕子,再也不像失明那阵腿脚蹒跚如同老太太一样。她奔向奶奶的屋子,甩着清凉的嗓子喊道,奶奶。奶奶。快来啊!快来看看谨诚小叔醒了。快来啊!
阮阮复明这件事情,是孟古放学,看过醒来的孟谨诚后,奶奶告诉他的。
孟古几乎是惊喜若狂地跑出门外,大喊,阮阮,你能看到了吗?
当时的阮阮正端着水往里屋迈,和从屋内冲出来的孟古正好撞了个正着,根据动量守恒定律,他们俩人齐齐倒下,而孟古倒在了阮阮的身上。
孟古将阮阮压在身下,水洒了一地,凉透了衣衫,年轻的皮肤在冰凉里隔着衣衫寻找着相同的温暖,一对情事懵懂的孩子,十六岁的少年,十三岁的少女,在那一刻,四目相对,如遭雷电。
就在这时,马莲从田里回来,却见院子里,一对小男女,青梅年纪,双双跌在地上,孟古紧紧地将阮阮压在身下。那无意而就的情景,在他们成人有色的眼神里,却极尽缠绵妍态,水湿衣衫,情满眼底,就差衣衫退去,便是美景良辰了。
马莲更是被眼前的景象镇得满眼冒火星,将篮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大骂,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破落货!说罢,从屋前抽起一根柴条就冲上了前去。
第三章 苍耳前世(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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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孟古和阮阮的所有情生意动,都是在马莲那顿暴打之下,破土而出的吧。那一天,他为她挡去了所以的鞭打。
小小的倔犟的少年。
这一切,落在了奶奶眼里,落在了马莲的眼里,也落在了刚从噩梦中醒来的孟谨诚的眼里。
那一年,孟谨诚二十三岁,孟古十六岁,阮阮十三岁。
命运向他们铺开了天罗地网,于是,这是一场,他们无从逃避的劫。
康复之后的孟谨诚变得更加静默,像一片静寂的海。不过,他不再傻笑,不再流口水,只是永远静默着,目光偶尔落向远方。
孟古读高中后,无法经常回家。但是,只要他回家,就会给阮阮带很多小零食,还有漂亮的发卡,还有谈不上精致还是粗糙的小贴画——都是他省钱买下来的。
每当这时,马莲的脸就长得跟几百集的韩国电视剧似的。
这时,赵小熊出现在阮阮生活里,被李慕白收养,改名叫李熊。不过,赵小熊不喜欢这个新名字,他一直都让阮阮他们,喊他的原名。
他依旧是那个调皮的少年,不过,再也不似往日那样,像一个地主少爷,毕竟,多年颠沛流离之苦,他已懂得了善良。
不过,他常会逗阮阮。
每次,见到阮阮,他就会故意气她,喊她“小童养媳”。
那个时候,全桃花寨子的人,都知道,阮阮是傻子孟谨诚的童养媳;这也是孟古不轻易回家的原因——他喜欢的女孩,却是他最不应该喜欢的女孩。
一方面,他痛苦地内疚着,因为,孟谨诚是最疼他的小叔,奶奶是最疼他的奶奶,他不想让这两个亲人失望;另一方面,他又叛逆地反抗着,他觉得奶奶的安排,在这个年代里,是腐朽的,是违法的,是对阮阮不公平的。
就这样,孟谨诚、孟古和这个小童养媳的故事,在这个山清水秀的小村落里,不断地被指指点点,闹得沸沸扬扬。
就这样,孟古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他多是给阮阮写信——当然,阮阮不识字。他的所有思念,都是通过图画来表达的。图画上的男孩子是他,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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