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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电力强国-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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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逸夫老远听着,基本什么都没记住,只知道老大名为张正诚,远远望过去什么都看不清,只知道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此人无论姓名、背景、相貌,张逸夫都是闻所未闻的,就连搜索脑海中的组织干部资料,都找不到这号人。

    但大领导话一出口,严峻形势一谈,却是熟悉的味道,昏昏欲睡的感觉。

    要说电力部,也是命运多舛了。

    建国之初,成立电力工业部,50年代末,与水利部合并变成水利电力部,随后又分家成电力部和水利部,80年代初再次合并为水利电力部,80年代末,又拆分成能源部和水利部,90年代初,又重组为电力工业部,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后续又几经折腾,终于改组为企业,由电力部变成国家电力公司,进而拆分为国家电网公司和南方电网公司,外加几大发电集团。张逸夫前世所在电厂就隶属于发电集团之一。

    表面上看着是群雄割据,该有竞争打破垄断才是,而其实电力部只是换了一种形式存在着,其本质没有丝毫变化。为什么?因为总公司董事长依然是部级干部,依然要走仕途,而非为一个企业贡献一生;为什么?因为国情与政治要求摆在这里,供电输电这种事不可能交给民营来做。为什么?因为这块蛋糕依然是大家的,谁也无权去抢,更别提电价竞争。

    而作为一名基层普通的电力人,在工作流程和晋升途径上基本没什么变化,唯一变的,恐怕就是工资奖金了。

    拿1990年来说,张逸夫一个月工资不到两百块,这还是本科生,而到外面饭店随便拉一个厨子,搞不好都有四五百,做买卖的就更别提了。而几十年后改组为企业后,自负盈亏,一方面为国家贡献税收,一方面闷头发奖金,局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来苦兮兮吃工资的电力人成为了垄断企业的一份子,薪金水涨船高,渐渐成为了全社会所诟病、所眼红的群体。

    其实大可不必,拿多少钱,受多大罪,大多数电力人的工作压力是极大的,而且要饱受职业病的侵袭,平均收入确实会高于社会常态,但这也是暂时的,就像现在厨子的工资顶三个大学生张逸夫一样,山不转水转,几十年后指不定又是什么样子。

    诚然,在这个偌大的系统中,确实存在着少干活多拿钱的家伙,要么吃香喝辣啥都占,要么关起门来发大财,这是不可避免的,哪个行业都有这种人,不必揪死电力不放。

    听着此时部长的讲话,张逸夫感受到了一种时代的沉厚感,一股历史的尘土气,现在大家都是体制内的干部,算是机关人员,拿着微薄的薪水,和和气气,社会也包容这个行业,没有太多讽刺。

    要珍惜啊,几十年后,就会跳出来无数有识之士,想要将这个系统拆得四分五裂。

    90年代初,发电、输电、供电一体化管理,生产效率相对来说是比较高的,同时领导们高瞻远瞩地提出全国联网的规划格局,已经有一个跨大区的联络线工程投产,整个系统处于发展期,整合期。而20年后,又有人吵着要拆开,要像老美一样,各省市自治,放权放人放钱。

    张逸夫认为,很多事情都与国情、体制有关。老美各州自治,那是一个很特殊的情况,而咱们中国是中央集权,同样是很特殊的情况,双方各有利弊,你非什么都跟老美学,不一定对。

    相反,他十分喜欢全国统一的电网,在一个调度室将全国的情况一览而尽,那是一种独特的美感与规律感,我们可以让风电满功率运行,将内。蒙的风电供给华北;我们可以让三。峡的水电多发一些,从而节省一些宝贵的煤炭资源;我们更可以不断地优化调度运行,形成一幅全国资源配置的大格局,让每一度电的成本更低,让每一笔钱的效率更高。

    张逸夫认为这是老美梦寐以求的事情,但他们的国体政体已经完全确定,再没我们这么好的条件做这件事了。

    当然,也许是张逸夫的视野还不够开阔,作为行内人,才抱有如此天真的遐想,正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没人去管你的效率与成本,更多人只看到你吃香喝辣,没看见你多年来的丰功伟业,那么你做什么,说什么,就都没用了。

    ……

    “醒醒吧,散会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唤醒了张逸夫,他迷迷糊糊地看见人流从眼前的通道涌出,一个穿着工整白衬衫的长发女孩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哎呦……你也来了……”张逸夫连忙晃了晃头,起身笑道,“睡过头了。”

    周围走过的干部都不禁掩面而笑。

    。。。

090 享受孤立() 
夏雪叹了口气:“要不是我提醒你,所有人都要看见你睡着的样子了,你不怕丢人,你们厂还害怕丢人呢。”

    “呵呵。”张逸夫拿起本子,随着夏雪汇入人流,朝外走去,他想找牛大猛和段有为,但这当口真的没处找。

    “下面什么安排”他问道。

    “吃饭啊,去电力招待所。”夏雪抱着本子,简直无法理解张逸夫的行为,“你们厂怎么就选你来了……来旅游的么……”

    “呵呵,走运吧。”

    “下午你在哪个分组会场?”夏雪有一搭无一搭地问道。

    张逸夫拿起参会证,在背面仔细一看:“应该是第三分组会场。”

    “啊?不应该啊。”夏雪轻哼一声,不解道,“你们电厂的人应该在事故处置的会场,你怎么跑技术研讨那边的会场了。”

    “不知道,领导安排的吧。”

    “可惜了,我在第二分组会场,调度专业,都是电管局、电力局的人。”夏雪摇了摇头,颇觉惋惜,“你没机会见到我出色的演讲了。”

    “讲个鬼……”张逸夫啼笑皆非,我们的夏大小姐,工作了这么久,依然是这幅德性,真不知道她们领导看上她哪点,“喂,我第一次参加这种会,下午有什么要注意的么?”

    “嗯……你们这个会场应该是专业技术人员交流的地方,这次主题是针对上半年的几次事故,从技术方面分析改进措施,你就老老实实听专家讲,听他们吵就是了。”

    “那我能发言么?”

    夏雪闻言一滞,哼笑道:“你能唬住刘建网是没问题,要忽悠他们?还是算了吧。哪个不是干了几十年了,光看你岁数就懒得听你说话。”

    “这样啊……”

    “不过这次,应该很有趣。”夏雪随即又说道,“部里新来了一位大牌工程师,美国回来的,暂时还没有安排职位,只是挂着‘顾问’头衔,也不知道将来是去计划司,还是基建局,或者还是直接当领导,总之我感觉有资历的那帮老头儿都不怎么喜欢他,你们会场,搞不好会出现舌战群儒。”

    “哦?”张逸夫听到这事,也是瞬间来了兴趣,“那人叫什么,我记下来。”

    “华长青,有机会见到他叫华工就好了,很有气质,我觉得是部里领导最有气质的了,不愧是美国回来的。”

    “你够了……我还觉得我们厂长有气质呢,打架的时候拉着三车人就冲上去干,警察看着都不敢管。”

    “你根本不懂什么是气质……”

    “你根本不懂我们厂长。”

    人流就这样涌出了电力部大院,穿过马路来到招待所,由于招待所同时兼顾着“培训中心”的重任,内部设有许多小会议室以及培训室,因此下午的分组会场就设在此处。

    由于没找到自己厂子的大哥,张逸夫只得勉为其难地与夏雪共同用餐,其间碰到了几个部里面认识夏雪的人,互相打过招呼后,也没有邀请同桌,大家自行走路。

    张逸夫也只是莞尔一笑,这气氛他太懂了。

    夏雪这种角色,在机关里绝对不受待见,她若是真清高,真远离俗世做自己那点活儿,倒也没事,可偏偏他们调度局的领导很赏识她,委以重任,这无疑将她推上了风口浪尖,底下人少不了排挤与猜忌。

    好在,她是夏雪,她目空一切,那些废话对她造成不了丝毫的伤害。

    总之,到最后,只有张逸夫与她同桌吃饭,郑道行身为办公厅的人根本没空吃饭,正在准备下午分组开会七七八八的事情。

    “你真的无所谓啊?”张逸夫边吃边抬头问道,“这人际关系处的,我都不知道如何评价了。”

    “无非羡慕嫉妒罢了,平凡的人都会自主凑在一起,孤立我这种人。”夏雪情绪毫无起伏,只淡笑道,“我从幼儿园开始就习惯了。”

    张逸夫一阵恶寒……

    这尼玛已经不是三观问题了,是心理问题,如若不是自己知道钢铁侠,怕是她对自己也要自闭了吧。

    倒不是说张逸夫有什么私心或者闲心,他只是觉得,这么下去太可惜了,就像段有为看见张逸夫的工作成果,控制不住自己强行推荐一样,张逸夫也控制不住自己,他不想看着如此出色的人才被世俗与流言所淹没,孤独地飘向大洋彼岸。

    因为张逸夫比谁都清楚,那个大洋彼岸,只会让她更孤独。

    他缓缓放下筷子,轻声问道:“所以,你才想去美国吧。”

    “嗯?”夏雪不解地抬了抬头。

    “你在这里,总是被孤立,总是不合群,跟其它人不一样,所以你才想去美国吧,你认为那里能接受你,都是和你一样的人,对吧?”

    夏雪闻言呆滞良久,木木看着张逸夫。

    人生导师张逸夫,再次运用深邃的哲学理念,抓住了事物的关键。

    “哈哈……”夏雪看了半天,终是控制不住笑了起来,“咱们才说过几句话,你以为自己很了解我了?”

    “谈不上,几十年来,你这样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张逸夫笑着摇了摇头,“天才、尖子什么的,见过不少,他们也许也会被孤立,但迟早会找到自己的群体,自己的圈子,自己的朋友,可你不一样,好像是骨子里的问题……部里这么多人,总有才华能与你相当的人存在,可你依然这样,我真的无法理解了。”

    “谁用你理解了?”夏雪也放下筷子,平和地说道,“下次,咱们还是谈工作吧,别谈这些。”

    “得,得,我错了。”张逸夫莞尔一笑,他知道这家伙的逆反心理又上来了,脸上悄无声色,搞不好心理已经惊涛骇浪了,“只能祝你下次托福满分了,出国之前务必让我跟道行给你践行,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借你吉言,满分不易,考到第一就够了,我不信签证再卡我。”

    又是一阵寒意,这家伙真的认为自己是举世无二的天才么。

    ……

    下午一点出头,张逸夫终于在第三分组会场找到了老段,找到了组织。

    此时会议还未开始,段有为正在与几位熟识者凑在一起聊天,见张逸夫来了,连忙挥手召他过来介绍。

    “这就是我跟你们提起的张逸夫。”段有为笑着将张逸夫拥到身侧,“基础很扎实,在自动化方面有很深的见解。”

    “段总过奖了。”张逸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在他面前的三人有两位岁数与老段不相上下,另外一位虽然头发乌黑,但脸上皱纹不少,想必是染的,在老前辈面前自己脑子里技术更为领先无可厚非,可千万不能以技欺人,该尊重的时候就尊重。

    几位专家见张逸夫颇为谦逊,也纷纷夸奖,能让段有为看上的年轻人,必有乾坤。

    正往来客套间,一位穿着褐色西装,没打领带的中年人信步入场,好似一股烈风刮来,整个会场的气氛都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人也不在乎旁人,径自找到了摆着自己桌牌的位置坐下,拿出随身携带的一本英文书籍品读起来。

    张逸夫看得清楚,那桌牌正是“华长青”三个字,再看那人,两鬓微微斑白,他也不染,戴着金丝边眼镜,眉色颇为傲然,果然一副高端领域专家的样子。

    很快,会议室又回到了三三两两凑堆闲聊的情况。

    张逸夫这一堆,那个最老的专家显然憋不住了,冲那边努着嘴道:“哼,就是他,一回来就神气的要死,说咱们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段有为眯眼望去:“我不认识,哪里的?”

    “你不知道?”老专家哼笑道,“美国镀金回来的,号称是参与了当世最先进电厂的工程,好像是外交部的人出面,介绍到咱们这边来,部里领导只能给个面子,暂时挂个顾问,将来指不定怎么着。”

    “最先进的电厂?蒙托尔么?”段有为朗然问道。

    “是了,老段你也没闲着啊。”老专家笑道,“200多万的容量,三台80万的机组,确实很难以想象,但估计这位华长青,只是其中的一个小工程师而已,回了国就狂了起来,指东喝西,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他都说什么了?”

    “说我们的战略规划不足,设计有缺陷,还有自动化太落后之类的,这不废话么,我们已经努力做了这么多年了,才拉近这个差距,他有本事他干?”

    旁边一位中年专家也附和道:“老段你不知道,上次跟计划司的领导开会,他信口开河乱吹,说什么20年后年发电量超过五万亿度,百万大厂普及,咱们部长听得脸都绿了,哪有这么给自己下指标的?好在计划司的领导也知轻重,权当个笑话听了。”

    张逸夫听着他们的数落,也不好多说什么,可这帮人骂得越厉害,他心底就越佩服这位华长青,因为只有张逸夫自己知道,他说的都是对的,在90年做出如此预测的男人,是一位真正的人才。

    一点半整,会议开始。

    。。。

091 争论() 
此番牛大猛在另外一个会议室,这边主要是专家技术骨干交流的地方,张逸夫无疑是其中最年轻的一位了。

    也许坐在长桌相对边缘的参会人员可能有互不相识的情况,但提起主座上这三位,除了张逸夫这种“乡下佬”外,在系统内搞技术的圈子内可谓如雷贯耳。

    当中一位,正是此会场的主持人,分管生产司的副部长穆恒志,称得上是技术口第一人,并非是他的技术全国第一,只能说他在搞技术的人里,最有权势,在搞权势的人里,最有技术,一副厚眼睛定在鼻梁上,让人很难看清他的表情。

    穆副部长左手一人,稍微年轻一些,目测四十出头的样子,头发的花白程度却是快六十的感觉,安监司的工作,果然不是好做的。

    另外一人自不必多说,华长青只能参与这个分会场,座次靠前也不是,靠后也不是,便暂时坐在此处。对他自己而言,开个会排个座次是很无所谓很无聊的事情,但对参会者而言,这无疑体现了一种微妙的趋势,部里对这位天降专家的态度。

    会议开始,副部长穆恒志简单客套两句后,直奔主题,大家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材料,开始从技术上、实质上分析上半年的那几起事故。

    这个材料,段有为早给张逸夫看过,张逸夫也不必多费脑子,便能搞清楚其中的端倪。

    总体来说,九分真,一分迷糊。

    这也都是有学问的。

    比如停电27分钟,和停电31分钟,这就是两种概念,就像促销时卖988和卖1000是两种概念一样,半个小时、一个小时都是敏感的节点,如果能想办法在报告中将事故影响时间控制在半小时或者一小时内,责任方的负担无疑会轻很多。

    此外,便是责任界定问题,最后无一例外地都含糊而过,将错误归结于“某某设备缺陷”、“某某系统漏洞”、“管理不够严谨”等等,除非后果极其严重恶劣的重大事故、特大事故,才会在报告中出现具体的责任人名。

    由此可见,大多数情况下,小范围停电事故,未造成过大社会影响、经济损失、人员损失的事故,责任并不会抓的太过深入,一般一年后风头过了,一切安好。

    这次技术分会场,也并未对太多事故纠结得太深,一些不疼不痒的讨论后,话题终于来到了上半年唯一的一次大事故上。

    毫无疑问,那就是九滩电厂监控系统的事故。

    安监司司长叙述过事故分析报告后,放下手中的材料,望向众人:“这次的事故分析、改进措施,主要是部里和省里的事故调查组分析得出的,在自动化方面,我们还属于进步阶段,考虑到这次事故的严重性,我们也想集思广议,听听各位专家同僚,各位电厂同志的意见。有关自动化安全性的问题,有什么看法大家尽管提。”

    此时,段有为微微回头望向了坐在后排的张逸夫,做了一个有趣的表情。

    张逸夫会意点头。

    要开始了,这应该是这次会议上争议的焦点。

    先前与段有为攀谈的一位老专家很快示意,开始发言。

    “各位领导,同事,我退休也有两年了,这次会议,部里请我来一起讨论,我感到很荣幸,关于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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