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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目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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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原谅,胡主任。”秦亚非抬起头说,“我不想再谈计算机攻击的事。”

“如果是我就不会这样想。”胡天民说,“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在计算机攻击下栽了跟头,那是你玩过了头,怎么能怪起计算机呢?我认为你在这方面的造诣不错,你不觉得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会浪费青春吗?”

“你想让我再回到那个鬼山头上去吗?我只要想一想那个鬼地方,就会发疯的。”

“那好,秦亚非,”胡天民说,“我们给你安排了一个新的工作,我认为还是适合你的。”

“我在这里挺好,我哪里也不想去,我受够了。”

“你一定是疯了。”胡大民把头向后一仰,放声大笑,“我还没有听说过有人愿意在劳教队里呆一辈子的,再说,那太不现实,据我所知,你被劳动教养的期限是两年,你已经在这里待了一年了吧?你已经荒废了不少时光,难道说你还想继续荒废下去?”

秦亚非不说话了,一双滴溜溜的眼睛盯着胡天民。

“即使你想继续荒废下去,那也是办不到的,国家和军队培养你这样一个大学生,你知道要花多少钱?要二十万,想不到吧。这笔钱不能再流失,让你在这里再待一天就是浪费,懂吗?”

秦亚非不懂。他只知道为了自己活着,他那个糊涂的母亲只希望他解教之后就回到广州,哪怕扫大街也行,淘厕所也行。她在信上就是这样对他说的。

“我们注意到了你在这里的表现,你花了大量时问和精力研究了海湾战争、科索沃战争中外军计算机战的战例,提出了一些很有价值的观点……”

“那只不过是我个人的爱好而已。”

“如果把你的个人爱好同我们军队的事联系在一起,你不觉得更能发挥你个人的聪明才智吗?”

“晚了,已经没有可能了。”秦亚非低着头,咬着嘴唇,倔犟地没让眼泪流出来。

胡天民不声不响,从他随身携带的那个手提公文包里取出来一个牛皮纸信封,打开信封抽出来一个批阅件,一句话没说递了过去。批件的末尾赫然印着舰队政治部的字样。

这是一份对秦亚非提前解除劳动教养的请示,没有讲什么理由,只笼统地提到“因工作需要”,上面有舰队司令员、政委、参谋长、政治部主任的批示。

秦亚非一下子愣住了。他手里从来没有拿到过这么难以置信的文件。他一个小小的副连职中尉资料员,一个被劳动教养的罪错人员,竟然有这么多的大人物为他签署赦免,他心底陡然生出一阵兴奋。

“你也看得出来,部队领导是想尽力挽救你,当然,还希望你为部队建设做些事情。”胡天民收回批阅件,放回公文包里。

“我还能做什么?我觉得我这一辈子已经完了。”

“你没有完成,这不像你秦亚非说的话,不像一个入侵蓝天网企图篡夺空军战机指挥权的电脑黑客说的话。”胡天民几乎咆哮起来,“军校培养你这么多年,各级领导对你这么器重。你就这么自暴自弃,你的良心让狗吃了?你个人的爱好,如果不同军队的事业结合起来,有什么屁用?这些道理还用我来教你?你不是想改变命运吗?那你就必须振作起来,今天就跟我走。”

“去哪里?”秦亚非被胡天民吼得昏了头。

“不该问的不问。你是军人,就必须学会服从。”胡天民说着站了起来。“我给你二十分钟时间,洗一个冷水澡,换上你的新军装,提上你的行李,向我报到。”

“我可以给家里打个电话吗?”

“不行,至少现在不行。我想让你消失一个月,看一看你秦亚非到底是不是个可造之材。”胡天民一看手表:“还不快去,你已经用去了三分钟。”

一个小时后,秦亚非被胡天民领到了关维汉的办公室。“参谋长,我把他带来了。”

关维汉端坐在办公桌前,他正全神贯注地从局域网上看陆战队A旅的一篇文章,文章的题目足《海军陆战队A旅训练问题二十例》。看到有人进来,他放下手中的鼠标,摘掉护目镜,转过身来。

“很好,天民,你干得很出色。”关维议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的这位年轻人,“你就是秦亚非?”

“是,首长。”秦亚非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与刚才劳教队里相比,秦亚非活脱脱换了一个人。他身穿上白下蓝海军常礼服,军用三接头皮鞋擦得锃亮,肩上金牌银星中尉军衔更使他显得英俊洒脱,军校学员特有的那种气质溢于言表。

“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关维汉像拉家常似的说。

“报告首长,信息工程学院计算机系。”

“你们学院我去过,校园很优美,那林荫道太好了,就是梧桐树的花在春天里乱飞,沾到身上挺痒痒的,人们叫它‘美人脱衣’,对吧?学院师资力量也雄厚,哈军工的老班底嘛,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你们系……”

秦亚非听着听着,好像自己仍在军校里坐在课堂上听老院长聊天似的。四年的军校生活,酸甜苦辣、荣辱沉浮,但那毕竟是母校,一切都可以包容,离开校门走上社会碰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往往会想到母校的老师、校长和朝夕相处的同学们。

“我搞过几年教学,我很欣赏有才华的学生。”关维汉说。“从军校毕业分配到军队工作,对有的人来说只是志愿,但我认为它更是一种神圣的义务。你不这样认为吗?”

“是这样的,首长。”秦亚非站得笔直,左手把帽子端在胸前,“不过,我还不知道胡主任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

“天民,你没有把任务交待过吗?”

“还没有,参谋长。”

“把那份文件给中尉同志看一看。”

胡天民从公文包里找出那份关于组建陆战队信息战部队的批件,递给秦亚非:“你就坐在这里看。”

批件只有两页,写得清楚明了,秦亚非刚坐下就看完了,他既疑惑又兴奋,站起来说:“首长,是让我参加海军陆战队信息战部队?”

“一点不错。如果你能把它看成是一个军人神圣义务的话,你就是这支部队的第一个志愿者。”

秦亚非“咔嚓”一个立正,动作十分漂亮得体,胡天民就十分喜欢。“首长,这正是我最大的人生目标。”

关维汉微微一笑:“秦亚非,你还记得你的入伍誓言吗?”

“记得,首长。”

“从现在起,你就处于胡天民主任的领导之下,参与筹建海军陆战队A旅信息战部队,并尽快开展工作。具体事宜和工作程序他会给你明确指示的。”

关维汉说着起身送客。

32

当晚,肖镇南在家里用军线同在海练场上的吴曙光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里俩人谈得不太投机,意见分歧集中在开不开、怎样开海上打导弹庆功大会上。

正如林沐阳预料的那样,肖镇南一出海回来,就向吴曙光提出了召开庆功大会的要求,他在电话里气宇轩昂地对吴曙光说:“吴政委,这可是咱A旅有史以来打得最漂亮的一仗,依我看呀,不亚于九八年的那次抗洪,咱A旅的‘红星五’导弹是出尽风头。”

电话那头的吴曙光说:“有你肖旅长亲自带领A旅的精兵强将,打不好就不正常了。”

肖镇南感觉这话有点刺耳。打不好就不正常,那换句话说,打好就是正常的,正常的还有什么可说的,那我还打电话给你吴曙光干什么?他愣了一会儿,说:“吴政委,你现在是不是很忙?”

“正在机关食堂里加莱,给出海回米的孙克武和导弹营的几个同志接接风,洗洗尘。”

“上酒时,要点庆功酒。”

“那还能不上酒?孙克武都喝多了。旅长,你放心在家好好陪陪嫂夫人,回来后给你补上。”

肖镇南一听说孙克武喝多了,心想这个“炮筒子”肯定会把立功的事讲出来的,倒不如来一个趁热打铁:“吴政委,我有一个想法,下星期旅里开一个庆功大会,该表彰的表彰,该奖励的奖励。会要开得热烈一点,隆重一点。”

吴曙光不冷不热地说:“旅长,这次海上打导弹,旅里还没有搞总结。至于这庆功会,开不开,怎样开,等总结以后再说,电话里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就说这奖励,就涉及到一个权限问题,给团职军官记二等功,给营级单位记集体三等功,批准权限都不在旅里。”

“事在人为嘛,吴政委。”

“这件事还是等你回来再商量吧……”

肖镇南扣了电话。立功的事既然旅党委都决定不了,那他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他肖镇南已经把大话说出去了,如果兑不了现,他这个旅长在部队中还有什么威信?以后还怎样带兵打仗?再说,听吴曙光那口气,压根就没有开庆功会的意思,如果他政委从中作梗,那庆功会就可能泡汤。庆功会一泡汤,那不等于否定这次海上打导弹的成果?

肖镇南坐在那张旧木头沙发上,半天没有起来……

第二天上午,他要车回到了海练场。他没有回旅部,而是驱车直接去了铜鼓岛上的“海豹连”。

肖镇南乘坐着猎豹车一开进“海豹连”院子里,就看到旅里的北京切诺基吉普车停在连部门口。他暗自笑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路上他估计孙克武这天上午会到“拇豹连”来,而且这一天“海豹连”会很热闹,因为于世光到“海豹连”当兵已经到期了,“海豹连”肯定会利用星期天给他会个餐,孙克武一个星期没见到老战友,出海回来,肯定会往“海豹连”跑。

果不其然,肖镇南没进会议室的门,就听到满屋子的笑声,尤其是孙克武笑得最响,嗓门最大。

“……打导弹的时候,那把旅长急的,打不上我只好跳海了,真的,丢谁的脸都不能丢咱旅长的脸……”

肖镇南推门一看:“嗬,谁在背后议论我呢!”

满屋子的人都站了起来,肖镇南目光扫了一圈,在场的不仅有孙克武、于世光、李奇、魏飞、腾四海,夏小青带着两个女兵陈丹霞和方圆圆也在场。魏飞赶快给肖镇南递上一瓶矿泉水,肖镇南在中间位置上坐下来:“都站着干什么,坐下来继续聊。”

孙克武坐下来说:“我算着肖旅长今天会来铜鼓岛,说曹操曹操到,一点不错吧。”

大家哧哧地笑着。

肖镇南说:“不是你孙克武算着了我,是我肖镇南算定你孙克武今天会出现在海豹连,我才来这里的。”

“那就是不谋而合了。”孙克武说,“难得有个星期天,到铜鼓岛上转一转。”

“海上打导弹有功,那还不赶快到海豹连宣传宣传,生怕别人不知道,埋没了你的功劳。”肖镇南转向夏小青,“你来干什么?还带着两个女兵。”

“旅长,女兵星期天请假外出要两个人以上结伴而行,并有干部带队,这是旅里行政管理规定第三百八十一条明文规定的。我照章办事,带队外出。”夏小青振振有词。

“你还有理有据,那怎么不去别的地方?海豹连就那么有吸引力?”肖镇南转向魏飞,“魏连长,你说说。”

魏飞谨慎地说:“肖旅长,今天也是巧合,于总经理在我们海豹连当一个星期的兵,体重减少了七斤,真让我们于心不忍。孙副参谋长出海回来,就过来兴师问罪,还带着李奇博士,至于小青她们,完全是搭车过来的。”

李奇说:“这个星期魏连长带着一个小组配合我们搞试验,他们干得很出色,我正想找个机会向肖旅长报功呢。”

魏飞发自内心地说:“这算什么?旅长带队到海上打导弹,那才真正打出了我们A旅的威风。”

“要说海上打导弹,这可都是孙克武的功劳,我只不过是敲敲边鼓,打打镗锣而已。”肖镇南得意地说。

在不经意中,李奇飞了孙克武一眼。几天来海上风吹日晒,孙克武那古铜色的脸庞更显英武之气,李奇突然间像是被摄住了魂魄,一下子脸上泛起两朵红霞,她飞快地把头埋在膝间。

夏小青说:“旅长,孙副参谋长打导弹为咱A旅争了光,给他啥奖励?”

肖镇南迟疑了一下,问道:“你们觉得呢?”

魏飞不假思索地说;“少说也得记个二等功吧,记一等功我们也没意见。敢用‘红星五’导弹打‘海马…Ⅱ’,这可是个创举,何况首枚命中,在全海军都是头一次。”

肖镇南说:“批准权限不在旅里,我们只能按级上报,能不能批下来那是上面的事,我们尽量争取。当然了,”他把话锋一转,“我知道,孙克武可是个荣辱不惊的人,也不会在乎这个功,是吧?”

孙克武听出来肖镇南语气中的微妙变化,他意识到在这个问题上肖镇南可能有难处,便报以淡淡一笑。

“那怎么行?”魏飞快人快语,“治军之道,惟赏罚严明,该奖不奖也不对,旅长。”

肖镇南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他没再说什么。夏小青倒是看了个明白,她瞪了魏飞一眼:“头脑简单!”

肖镇南看了一眼夏小青,若无其事地问道:“你们女兵队去码头迎接,是自发去的还是领导安排的?”

夏小青如实回答:“是林参谋长通知我们去的,说是吴政委亲自安排的。”

肖镇南越来越糊涂了。吴曙光一方面煞费苦心地安排女兵队手持鲜花到码头隆重迎接,那无形中是把他们当成功臣来看待的,但另一方面又对立功和召开庆功会的事不冷不热,这到底该做何解释呢?肖镇南不是那种“炮筒子”式的干部,但他从来都不喜欢这种拐弯抹角的做法。在工作上,他习惯于个人说了算,虽说事先也征求别人的意见,甚至摆到桌面上争一争,先民主,但最后还是由他来集中。对于旅领导之间、特别是军政两个主官之间的关系,他希望能够相互配合,不拆台,出了问题家丑不外扬,但有时也免不了在部下面前发几句牢骚。

“这个吴曙光,真是聪明绝顶,让几个女兵到码头上做一个欢迎的样子就能堵住我的嘴?”肖镇南痛苦地想,但他没有说出口。

“肖旅长,午饭已经准备好了,中午在这里吃吧,要不我给旅里打个电话说一声。”魏飞仍不知深浅地说。

“打什么电话?星期天我愿意在哪吃就在哪里吃。”肖镇南没好气地说,“是不是海豹连管不起饭?”

魏飞尴尬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旅长。我想让你放心地在我们连吃顿饭,下午我们陪你去看一个山洞,就是铜鼓山上那个用钢筋混凝土大门封闭着的山洞。听人说在六七十年代抗美援越时,还作过预备指挥所呢,封了二十年,前几天被人打开了,里面像一座地下宫殿,能直接通到海里,连快艇都能开得进去。要不,就让人陪你到海边钓钓鱼。”

“我还是去钓鱼吧,这段时间正是大红鱼到海边生产的季节,特别好钓,晚上来一个鱼宴,怎么样?”

孙克武说:“旅长,那你下午不回旅指挥所了?”

“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下午回指挥所了?”肖镇南说,“难得有个星期天。世光这次回到旅里有半个月了,我也没抽出空来聊一聊。这些天你们也辛苦了,都放松放松,钓钓鱼,爬爬山,游游泳。明天上午交班会,克武好好把打导弹的事汇报一下。”

肖镇南说话的口气很轻松,但大家都能够感觉出来,他的心里并不轻松。

33

在“海豹连”时,孙克武就已经察觉,肖镇南与吴曙光之间的一场论战已经不可避免了,但他没有料到会来得如此迅速,更没有料到会发生在星期一的大交班会上,而且他自己也被卷了进去。

星期一上午八点,是旅里例行的大交班时问,各营营长、教导员,机关副参谋长、政治部副主任以上职务的,全都参加,负责会议记录的王秘书一共记下二十四个人的名字,阅兵楼二楼会议室塞得如同春运期间的火车硬座车厢。肖镇南、吴曙光坐在桌子首端,会议由吴曙光主持,肖镇南略一点头,会议便开始了。

孙克武被安排最先发言。他说,上周肖旅长带领导弹营一共八人随战斗舰艇部队出海,进行“红星五”导弹打航空模靶和拦截“海马”导弹试验,第一天打航空模靶八枚六中,取得了优秀成绩,值得一提的是这是“红星五”导弹第一次上舰,搬到舰艇的甲板上来打,效果不错。第二天拦截从潜艇上发射的“海马…Ⅱ”常规弹道导弹,驱逐舰和护卫舰同时参加拦截,因为这种拦截是第一次,不仅训练大纲上没有,甚至连导弹学院的教程上都没有提到过,所以比较慎重。当第一枚导弹飞来时,我们主要是观察判断,看能不能捕捉到目标。第二枝导弹飞来时,我们重点跟踪,看能不能打上。第三枚导弹,也是最后的一枚飞来时,我们发射了,军舰上的微波监控系统和电视录像都做了记录,证实是我们的“红星五”导弹把“海马…Ⅱ”打了下来,这是今年海上实弹演练拦截下来的惟一的一枚导弹。

孙克武在介绍海上打导弹整个过程时,语气平和,也很详细,这是A旅第一次在内部正式公布这个结果,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感到惊叹和振奋。

他汇报的还有一件事,就是现场新闻报道问题。打导弹下来,随舰出海的记者采访了他和导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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