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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双艳:文姜与宣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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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偏要称寡人!寡人,寡人,来人,给寡人更衣……”

  小诸儿摇头晃脑,自得其乐。小楚秾的思路却又滑到另一边去了:“娘本来会给我生一个小弟弟的,现在她走了,弟弟也一起走了吗?”

  诸儿在寒风中打了个哆嗦,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不敢告诉楚秾,郑姬日夜盼着伊妘流产。不管怎么说,他名义上是郑姬的儿子,面对妹妹的伤心无助,他感到深深的愧疚和疼惜。沉默有顷,他说:“越来越冷了,妹妹去睡觉吧。”

  诸儿把楚秾送回房间。两名侍女跟进来,一名服侍楚秾*躺下,另一名往铜灯里加了半盏油,拨亮了灯心,让屋里有一点亮光——小孩子睡觉多半都怕黑。

  看到一切都稳妥了,诸儿准备告辞回自己房间。小楚秾突然从衾被下伸出一只手,拉住诸儿衣袖:“哥哥今晚不走了,哥哥今晚跟我睡。”

  两名侍女互相看看,掩嘴而笑。

  诸儿说:“好,我陪你睡。”

  他转头看见两名侍女还站着,挥手怒道:“都下去!都下去!”

  侍女们垂首窃笑着退到帷帘外。

  诸儿利索地除去外袍,爬上绣榻,搂住楚秾:“好了,好了,快睡吧。”

  “哥哥身上好暖和。”

  “恩。”

  “哥哥让我捂捂手。”

  楚秾的手像两块冰,放在诸儿肚皮上取暖,他被冻得叫起来。那两个侍女赶紧又掀帘进来:“小主子们又怎么了?”

  诸儿气呼呼道:“没你们的事!以后没叫到你们,不许擅自进来!”

  
  第二天一早,从荟蔚宫过来一名内官,向郑姬传禄甫之命:整个齐国后宫,以“缌麻”之制为伊妘服丧,丧期三月。当时服丧是分级别的,伊妘是侧妃,不是正妻,所以用的是最末一级。如果是正妻,那就要用第二个等级“齐衰”来服丧了。

  郑姬令人取来了五套细麻布制成的小号丧服。当时禄甫已经有五个孩子,除了楚秾、弗儿、诸儿,还有公子彭生,公子纠。公子纠是鲁姬所生,公子彭生是宫女所生。

  公子彭生和公子纠的丧服,郑姬差人分别送到了他们母亲的寝宫。扶鸾宫的三个孩子则在郑姬监护下,由几名宫女为他们着装。

  弗儿撇嘴道:“这么丑的衣服,我不穿……”

  郑姬厉声道:“不穿也得穿!少罗嗦!”

  弗儿呜呜叽叽地哭着,就是不肯穿,郑姬一个耳光甩过去:“不许哭!赶快穿上!”

  弗儿挨了打,转眼就变乖了,任由侍女为她穿上了丧服。小姑娘哪里知道,她的母亲心中正忍受着煎熬呢,一想到禄甫抱着伊妘尸身躺了一天,郑姬就心如刀割:如果死的是她,只怕禄甫不会这样伤心吧。

第六节 克母
伊妘死后,禄甫让侧妃陈妫认养了楚秾。楚秾一向跟不熟悉的人很难亲近,她对陈妫的生疏感还未消弭,陈妫就暴病而亡。于是,楚秾克母的传闻在宫里甚嚣尘上。楚秾虽小,但也敏锐地感觉到别人异样的目光和背地里窃窃的议论。她变得很孤僻,平日里足不出户,对人也是爱理不理的,侍女们常常看见她跟那六个小陶偶说话。

  这天夜里,她独自坐在室外玉石台阶上玩耍。朦胧月色下,柳条舞弄清影,杨花漫天纷飞,飘落在一地如水的月华中,泛着细碎的光芒,宛如点点清冷的泪光。小楚秾伸手接了几点杨花,在掌心中慢慢捻碎了。不知为何,她突然很想哭。

  这时她听见了玉佩清悦的撞击声,叮咚叮咚,在夜色里像流水绵延不绝。有人穿过濛濛花雨,足踏月光走来。从小楚秾的视野,只能看见他脚上白色的丝履和他腹前朱黄色的蔽膝。

  小楚秾知道那是谁,但她没有动。

  他在她身边坐下来。自从知道他不是亲生父亲,她对他有些疏远冷淡,他也感觉到了。他低头久久凝视这个小女孩,心里涌动着疼爱和悲悯。

  “秾儿,爹爹再给你找一个娘亲好不好?”

  楚秾垂着头,很犟地:“不好!我不要!”

  禄甫缄默良久,伸出大手抚摸她的小脑袋,笑道:“可是今天有人主动跟我说,想收你做女儿。”

  楚秾惊讶极了,宫里盛传她克母的当口,竟有人站出来收留她吗?她抬起头,瞪大了眼:“谁?”

  “你猜猜。”禄甫笑眯眯的。

  楚秾皱着小眉头,连连摇首:“我猜不出来。”

  “是你卫姨娘。”

  卫姬?眼前立刻闪过那个容貌甜美、笑语嫣然的女子,楚秾幼小的心灵瞬间点亮了,整个身心流淌着暧流。

  卫姬是个非常*的女子,她知道在这种时候站出来收养楚秾,会使自己在禄甫心中的形象大增光彩。郑姬,鲁姬,卫姬,宋子,这几个都是大国公主。比起前两位,卫姬显得没有竞争力。鲁国与齐国最近关系紧张,鲁姬只是中人之姿,向来无宠,但是她非常幸运,只是一夜之恩就珠胎暗结,生下了公子纠。在这几个大国公主中,鲁姬成了唯一一个有儿子的妃嫔。至于郑姬,那就更是难出其右,卫国与齐国的关系不错,但是无论如何比不上郑国与齐国的关系。郑姬在禄甫后宫的地位,那是唯我独尊的。

  在这种情况下,卫姬就凭借这过人的一举,赢得了禄甫的青眼相顾。别说卫姬不信克母之说,就算真有其事,她也要赌上一赌。

  小楚秾当然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争宠的棋子,她小小的心里充满了对卫姨娘的感激。但她是个不善表达的女孩,所以依然垂着头,在掌中将花瓣捏成粉未,默默无语。

  “但是卫姬已有孕在身,不能再做你的娘。”禄甫等了一会儿,不见楚秾表态,又看不见她表情,于是说道。

  楚秾一阵怅惘,更加沉默了。

  “以后你搬到扶鸾宫和哥哥、姐姐住在一起。由母夫人代为抚育,再由各位姨娘不时来照看你。”禄甫继续道。

  楚秾听到“哥哥”,刚刚欢喜片时,又听到“母夫人”。想到郑姬,她顿时心里一片寒凉,喊道:“我谁也不要,我要我娘……”

  话音未落就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禄甫心里一疼,将小女孩抱进怀里,却又无言安慰她,只感到深深的愧疚。他没有告诉她,其实他也受到了“克母”一说的影响 ,找到了宫里占卜官,占卜官又卜又筮,得出同一个结论:公主确实克母,只有郑姬是其克星,由她来认养楚秾,才不会被克掉。

  禄甫当时问,那么郑姬会不会反过来把我的女儿克掉?

  占卜官的回答是:绝对不会!君上的两位公主都具有毁灭性的力量,只有她们毁灭别人,没有人能毁灭她们。

  
  注释:“大邦有子”出自《诗经,大雅,文王之什,大明》,原诗说“大邦有子,伣天之妹”,意思是,莘国的公主,就好像上天的女儿。这位莘国公主,就是周文王的嫡妻太姒,也就是周武王的生母。

第一节 提亲
禄甫与寤生卢邑会盟几年后,这年初冬,又在齐国石门会盟。诸儿是禄甫长子,又过继给夫人郑姬,既长且嫡,禄甫有立他为储之意,特意带上诸儿赴盟。临行之前,郑姬对诸儿千叮万嘱。诸儿也知自己此番前去,若是赢得寤生青眼,成为太子就胜券在握了。然而他万万没想到,除此之外,还有一桩机缘在等着他。

  齐国使者到郑国约盟的时候,寤生得知禄甫要带上诸儿,也决定带两个儿子去,一个是太子忽,一个是公子亹。

  寤生与两个儿子到达石门时,露天盟坛已经筑好。坛高三层,悬钟置鼓,礼器俱全。郑庄公寤生与齐僖公禄甫一同登坛,杀牲歃血,再申当年卢邑之盟的誓词:齐郑两国,约为兄弟,世代盟好。齐兵出,郑必助之;郑兵出,齐必助之。若违此誓,神明是殛!

  歃血仪式结束后,石门宫馆内的夜宴便开始了。

  大殿上灯烛辉煌,丝管喧天。最上首两张并列的青铜长案后坐着两君。两君下首分别坐着他们的儿子和随行大臣,也是每人面前一张青铜食案。案上豆器,酒爵,一应俱全。案前的食鼎里插着取肉用的铜匕,鼎口热气腾腾,肉香四溢。

  大殿正中,六队舞女正随着笙歌翩然起舞。她们都穿黄色彩条纹舞裙,袖长及地,舞姿舒展曼妙,长裙曳曳,柔荡如水。

  另有十几名穿着水青色纱衣的侍女,在席间盈盈穿梭,玉手轻执长柄铜勺,从巨大的青铜象尊中挹酒到每一张食案上的酒爵里。

  寤生年长,远来是客,禄甫先举爵敬他:“别来几年,郑伯大有作为。平定叛乱,安邦定国。又接回国母,重沐慈恩,再叙天伦,可喜可贺!”

  
  郑夫人武姜生有二子一女,二子即寤生和段,一女即禄甫的夫人郑姬。武姜生寤生时难产,于是取名“寤生”(倒着出生)。武姜因此极不喜欢寤生,偏爱小儿子段。

  寤生之父郑武公在世时,武姜多次要求废掉寤生,立公子段为储。郑武公不许,将公子段分封到共邑,从此段被人称为共叔段。

  郑武公死后,寤生即位,武姜又为共叔段讨封地。起初讨要制邑,寤生拒绝了。武姜就此记恨于心,后来又为共叔段讨要京邑,寤生迫于母威,只好将京邑赐给共叔段。

  共叔段到了京邑后,拥兵坐大,擅自攻取了郑国两座城邑。寤生碍于武姜,没有兴师问罪。共叔段于是更加嚣张,公然训兵练卒,屯积兵粮,反心昭昭。

  大臣们纷纷上谏,要求寤生除掉逆弟,寤生为了不伤兄弟之情,仍旧听之任之。只说了一句千古名言——“多行不义必自毙”。

  直到最后,共叔段将要进攻郑国都城,而武姜准备作为内应,帮小儿子除掉大儿子,寤生才派兵*,攻取了京邑,逼死了共叔段。同时将武姜逐出国都,黜居颍邑,发誓说:“不及黄泉,无相见也!”

  颍邑的疆吏颍考叔,向寤生进献美味炙禽,寤生食之甚鲜,就问是何鸟。颍考叔答道:此鸟幼时,母鸟哺之,长成以后,竟啄食其母,是为不孝之鸟,故捕而食之。

  寤生黯然无语,留宴颍考叔,颍考叔将宴上佳肴包裹起来,藏于衣中。寤生问他为何如此,颍考叔又答道:下臣家贫,老母未得尝此佳肴,故此携归,孝敬老母。

  幸有颍考叔的智谏,寤生决议迎回武姜。因有誓言“不及黄泉,无相见也”,寤生就在地下掘了一条隧道,隧道中有地泉,权作黄泉,与武姜在隧道里相见,母子二人抱头痛哭一场。

  这,便是“黄泉见母”的典故。

  
  一母同胞的兄妹三人,去了叔段以后,现今只剩寤生和妹妹郑姬了,因此寤生与禄甫同饮一爵后,便道:“我妹子脾气像极我母,一般的乖戾难处,多劳齐侯包容顾惜了! ”

  禄甫振眉大笑:“郑伯只知她的乖戾之处,不知我夫人亦有颇多妙处呢!”

  寤生也微微地笑起来,想起妹妹,他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到了诸儿身上:“齐侯长公子年齿几何?”

  诸儿听见寤生问他,连忙起身:“虚岁十四。”

  寤生微笑,望向禄甫:“比我儿子亹还小一岁。”

  公子亹坐在兄长忽的下首,听见长辈们谈论他,也放下了手中象牙箸。

  寤生目光久久停留在诸儿身上,上下打量,不住颔首:“素闻齐侯长公子志存高远,文武并重。如今一看,果然仪表不俗。”

  禄甫察言观色,知道寤生有意作诸儿的靠山。诸儿是寤生妹妹的儿子,作为舅父,寤生当然期翼诸儿为储。同时,若诸儿他日为君后,能有郑国这一强援,对齐国大为有利。禄甫便想趁机让诸儿托庇寤生,于是喝道:“诸儿,起来!让郑伯考较你功课!”

  诸儿起身向寤生揖礼:“请郑伯赐教!”

  寤生顺口拈来,考了诸儿一些经史典籍里的章句,诸儿皆对答如流,寤生心下欢喜,说道:“此处仄逼,不能考你驾射之技,你与亹儿比试角力,如何?”

  诸儿闻言,顿时两眼放光,跃跃欲试。

  禄甫见儿子一副好斗之状,摇了摇头。

  舞女们都已退下,殿柱后的乐师们也停止吹奏。公子亹从案后走出,与诸儿对施一礼。

  寤生长子忽也走到殿中为两人作裁判。太子忽一声“开始”,诸儿大喊一声,纵臂扑向公子亹,两人很快扭作一团。只一会儿功夫,诸儿将脚一绊,就把公子亹摔在地上。

  太子忽宣布诸儿胜利,诸儿一脸得色。

  公子亹爬起来,狼狈而又气恼,脸涨得通红。

  寤生浮起嘉许的笑意:“齐公子身手不凡啊!”

  禄甫也为儿子骄傲,喜上眉梢。

  诸儿洋洋得意,但马上收敛笑容,拱手道:“公子亹太孬,未得大显身手,愿与郑太子一比高下!”

  禄甫沉下脸,心想,诸儿就这点不好,争强好胜,不够沉稳。

  公子亹已经归位,听见诸儿毫不客气地说他太孬,羞怒交加,恨恨地瞪着诸儿,两眼几乎喷出火来。

  但是已经没人再注意他,人们的目光都投向太子忽,太子忽笑道:“公子说笑了,我长你五岁,高你如许,与你比试,岂非以大欺小?”

  寤生却喜道:“好!初生牛犊不怕虎!忽儿——你就与他比试一场,点到为止!”

  说完看了禄甫一眼,禄甫目光与他一碰,展眉而笑。

  两君眼里都有无尽深意。齐、郑是列国两强,忽与诸儿又是两位雄主的嫡长子,两人交手的意义在两君心中都激起了宏阔的波澜。

  太子忽很谦逊地向诸儿道:“承让了!”

  诸儿却眉峰凝聚,一言不发跃向太子忽。太子忽年已十八,诸儿年仅十三,两人身高体力皆有差距。但是撕扭了好一会儿,未见胜负。诸儿使出了死缠烂打的技巧与忽僵持,毕竟年龄太稚,终究还是被摔倒。他迅速爬起,再次纵向太子忽,几个回合后,再次被摔倒。

  寤生笑道:“好了,好了,到此为止吧!”

  诸儿置若罔闻,咬牙再次扑向太子忽,这次被忽摔倒,他额头碰出了血,惊怒中他霍然抽出一把腰刀,猛刺过去。幸而太子忽反应迅捷,往后一纵,躲过了这一刀。

  禄甫怒喝道:“诸儿!不许动刀!还不快退下!”

  诸儿一脸不服,却不得不收刀回鞘,退回座案,愤愤地瞪眼不语。

  诸儿突然亮出兵器,太子忽始料不及,险些中刀,但他却不以为意,大度地笑笑,便退了回去。

  寤生捋着颔下长须,眼里充满激赏,凝视诸儿:“齐公子年龄虽幼,其勇可嘉,不肯言败的执拗更可嘉!”

  禄甫却不喜欢诸儿的鸷猛桀鹜,他欣赏的是太子忽的谦冲雅让,他凝目注视太子忽许久,笑问道:“不知郑太子婚娶与否?”

  寤生笑道:“还是让齐侯占先了,寡人正想问齐侯有没有待字之女。”

  禄甫大笑:“哈哈……英雄所见略同!寡人小女,年龄虽幼,但蕙质兰心。倘蒙不弃,愿为待年之妇。”

  待年之妇,是指年幼时定亲,待年长再嫁。

  寤生自然大喜,举爵邀饮,两人同饮而尽,相视大笑。两人上次卢地会盟就一见如故,此番石门再盟,彼此间的倾慕之情又深一层,酒逢知己千杯少,竟都饮至大醉,方才尽欢而散。

  
  散席后,诸儿走回自己的寝室。穿过庭院的时候,忽然几条人影从暗处跃出,捂住了诸儿的嘴,将他拖进灌木丛。诸儿的侍从徒人费因为撒尿,落在后面几步远。他反应极快,在那几条人影纵出之时,撒腿就跑。那些人里分出了两个来抓他,但他是徒人——即车下行走之人,也就是主子乘车时,他在车下跟着跑,因而奔跑如飞,寻常人等哪里追得上。

  他往禄甫寝殿跑,穿过一道长廊时撞上了郑国太子。太子忽逮住他问:“怎么了?”

  徒人费气喘吁吁:“公子……公子……被人暗算……”

  太子忽当机立断:“带我去!”

第二节 结义
诸儿被人塞进一把马粪堵住了嘴,恶臭的味道令他作呕。他拼命反抗,但寡不敌众,很快被掀翻在地,脸朝下被搓进冰冷的泥地里,拳脚如暴雨般落将下来。

  “打!给我狠狠地打!敢说我孬?这下看看谁孬!”

  尽管被打得昏头昏脑,诸儿还是听出这是公子亹的声音。

  “亹——”

  陡然一声怒喝传来,诸儿还没听出是谁,落在身上的拳脚忽然都戛然而止。脸上血水和泥污交融,加上又是夜里灌木丛中,诸儿眼前一片模糊。

  徒人费扑到诸儿身上大哭:“公子!公子!你怎么样?”

  那边太子忽大怒,喝令弟弟跪下,从侍卫手里接过马鞭往弟弟抽去。

  徒人费见诸儿不答也不动,嘶声惨嚎:“公子死啦!我们公子死啦!”

  徒人费只比诸儿大三岁,自小跟着诸儿,主仆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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