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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帝国:刀锋上的苍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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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松了一口气。
而令乌里其没有想到的是:追杀的秦军忽然变了方向,半路弃了左右谷蠡王所部,忽然转向察布草原,以雷霆之势,袭击了左贤王提迪达拉驻牧地。左贤王提迪达拉尽管做了防备,但没想到秦军来得如此之快,急忙与一干臣僚骑了善奔的骡子,带领数千部众仓皇向高阙城逃去。白白将驻牧地拱手送与了突袭的秦军。
头曼单于闻听,一下子虎榻上蹦了下来,鼻息咻咻,在大帐内快步转了一圈,脸色灰败,又一屁股坐在了虎榻上。
蒙恬大军一举获胜,左贤王提迪达拉损失惨重,丧失了原先的驻牧地,向西撤退千余里。头曼单于震惊之余,忍不住摇头叹息——自赵武灵王和李牧之后,匈奴每与中原大国作战,除了闪电似的掳掠和小规模的胜利之外,大都是失败的,且有几次败得异常惨烈,人马和牲畜损失过半。见此情境,匈奴上下方才明白:秦国的势力已经大到了可以举兵灭族的地步,以自己的不足二十万的控弦之士,若硬敌,必被秦军一举歼灭。
失去河南地的左贤王提迪达拉带着残众,转移到了高阙,严守城门,坚壁不出。蒙恬大军攻取河套和临河之后,随后的民工也跟了进来。开始在荒芜的戈壁草滩上修建亭幛、城池和烽火台。始皇帝闻报:下令犒劳蒙恬所部,并决定在河套设立河套郡,蒙恬为郡守——公元前215年夏天,几乎是眨眼之间,以往空渺千里的河套平原顿时变了模样,高耸的烽燧依次坐落在一侧的山岭上,呼啦啦的龙旗在风中飘扬,持矛荷盾的兵士伫立在哨楼之上,巡视远方。河套郡所在的城池大约用了大半年时间,虽然人众稍少,且大都是守城将士、征用的民夫、少许的商贾和匈奴俘虏,但也有了一些王化乐土的热闹迹象。
匈奴多次派巡查军士前往打探,见此景象,心中黯然。这令头曼单于恼羞不已,但又无计可施,欲亲自带兵打击蒙恬,却又怕被秦军反过来将自己消灭掉。首战失败的左贤王提迪达拉更是憋屈。竟然一病不起,次年春天,带着满腹的仇恨遗憾,撒手人寰。提迪达拉之死,使得匈奴左贤王所部悲痛万分,因其地位仅次于单于,葬礼也及其隆重,部属按照次王的标准,在高阙城外向西三十里外的荒滩上,挖了一个三丈之深的墓穴,以五十名男女奴隶陪葬,并殉以金银、丝绸及缯带若干。
头曼单于闻听左贤王提迪达拉忧愤而死,甚觉可惜,专派了左辅弼骨都侯阿曼前来安抚,赐予左贤王提迪达拉亲属家小二百个奴隶,金子一百斤,牛羊各一万头。随后,头曼任命自己的同胞弟弟呼衍能出任左贤王,统领提迪达拉旧部,驻牧地为提迪达拉原地。为防止秦军再行进击,头曼单于着令各部严加防范,并下令全族妇女和老人日夜加紧制作弓箭、兵刃和短刀。此外,为确保单于庭安全,着令独立大将军率部在假阴山四面二百里外,效仿秦军,修建高逾两人的防护墙,并在附近大小制高点上,设立了瞭望台,派出机警兵佐,日夜巡防。
头曼单于下令左、右贤王及各部统帅严守驻牧地,密切监视秦军动向,加紧修筑防御工事,务必将蒙恬大军阻截于单于庭五百里以外——这时候,春天的气息已经零星地蓬*来,少雨的高原上尘土松动,黄色或者白色的旋风往来不停。到三月初,五原郡和代郡一带的杏花开了,接着是梨花和桃花,枯燥的山坡似乎是一瞬间,焕发了盎然绿意。而河套向阴山一带,凌晨和傍晚仍旧酷寒,滴水成冰。蒙恬坐在大帐之内,焦急等待着始皇帝进军的命令,他手中的虎符虽然可以自由调动兵马,但没有始皇帝的诏书,私自出兵便是叛逆之罪。
蒙恬深知,长途作战需一鼓作气,久拖不战,士兵必然麻痹懈怠,对作战极为不利。再倘若匈奴三部合拢,全力反扑,秦军不善野战,辎重又多,车辇笨重,一遭到匈奴大规模围攻,便会前功尽弃——所有这些忧虑,蒙恬多次向监军太子扶苏说起,太子扶苏听了,也只是不住摇头叹息,若无皇帝诏书,冒然与匈奴作战,别说蒙恬不保,自己也恐被始皇帝疑忌,甚至废除其太子之位。
这里要说的是,比起始皇帝嬴政,太子扶苏是崇德仁义之人——对赢政大肆修建宫殿、征用民夫充边、颁布种种严律苛政持反对意见,始皇帝“焚书坑儒”之前,扶苏曾仗义执言,多次劝谏——始皇帝盛怒之下,便令扶苏监军蒙恬,不得在朝中出现——如此许多天过去了,始终不见皇帝诏书,据从长安来的运粮官说:皇帝四处巡游,临东海,登泰山,求神祭天,到处留下彪炳个人功绩的石碑石刻。
4
转眼到了五月初,青草开始大规模返青,发暖的春风然让人心神迷醉。河套之外,漠烟沉沉,极目东方,天地一片混浊。太阳升起不久,东边的河道一侧,忽然来了一批快马,领头的是一位将军,驰到城门前,冲着城上的军士大喊:“皇帝诏书到!”城上的军士看着本国人马,又说是皇帝诏书到了,不敢怠慢,急忙打开城门。一绺人马嘚嘚过了吊桥,蜂拥而入,随后,大门又徐徐关闭。金城的一干人等先是到了将军府,闻听蒙恬在太子驿馆,立即骑马赶了过去。还没进门,带头的将军着一身明亮盔甲,进门就大喊道:“监军太子扶苏和蒙恬将军,跪接皇帝诏令。”正在厅中说话的蒙恬和扶苏听到之后,急忙站起身来,整装完毕,快步走到院子当中,一看秦将赵影手捧诏书,连一个招呼都没打,就山呼万岁,伏身跪下了下去。
赵影召开黄色诏书,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扶苏,将军蒙恬,出兵塞外,战果辉煌,今匈奴元气未伤,主力尚在,为剪除后患,永葆康宁。令扶苏蒙恬,即日整顿兵马,进击匈奴。钦此。”蒙恬和扶苏听了,再次叩头,称颂皇帝之英明睿智,雄才大略之后,方才起身。
起身之后,赵影将诏书交与扶苏之后,俯身跪拜了太子,又向蒙恬躬身作拜,还礼之后,扶苏说:“将军远道而来,饥渴劳顿,请到驿馆休息。”赵影再次躬身说:“多谢太子眷顾,末将此来,愿为太子效力,随蒙将军横刀战阵,驱逐匈奴。”一边的蒙恬听了,接话说:“将军入阵,如虎添翼,我军必直捣单于庭,活捉头曼。以谢皇帝隆恩。”
说着话儿,三人便走进了太子扶苏所居住的驿馆。一夜无话,次日,昔日升起之时,临河的嫩草上挂满了露珠,一颗颗地落在尘土上。河套城内,蒙恬擂鼓聚将,大军呼啦啦地奔来,在阔大的操场上纵横成行。各路前锋将领站在本部队列之前,马奴在一旁牵着骏马,一手拿着长矛铁槊,后面的兵士手托长戈,盔甲明亮,似乎荒芜的戈壁上拔地而起的一片青纱帐。
混迹于城中匈奴探子看到的秦军集结兵马,急忙溜出城外,在远处一所荒野之中,翻身上了早就放置于此的战马,一溜烟向着匈奴营地奔去。头曼单于等人正在为秦军反常举动议论纷纷,莫衷一是。听了探子回报,立即召集各部将帅,商议对策。头曼说:“秦军作势要再次进犯我国,各位有何高见?”几个望族面面相看,都没有说什么?
头曼见众贵人无话,心中戚然,转脸看了看一边的巫师齐齐拉木。齐齐拉木一脸沉静,长发披在脑后,眼睛深邃,犹如鹰隼。见头曼单于以眼神闻讯自己,齐齐拉木微微额首,站起来说:“单于,许多年前,我部忽见有一次奇异之象,不知还还记得?”听了齐齐拉木的话,头曼单于看看众贵人,众贵人中有年长的,是兰氏的骨毒其,起身说:“巫师说的是否头曼大单于出生之时?”都拉曼说:“正是。”说完,齐齐拉木继续说:“记得先巫师格勒呼提巫师曾言,那次异象,对我匈奴部族来说,喜忧参半,吉凶相当。大人还记得否?”
骨毒其说:“老臣早年听有此说。”齐齐拉木嗯一声,说:“臣闻单于出生之时,天象一边霉暗,一边明亮,众草匍匐倾倒,树木弯腰,犹如龙行,风气沙涌,天地昏暗,乃是浊龙奔行之象。这也就是说,我大王头曼为青龙降生,而秦国自古居西域蛮地,信仰乌龙,故而,秦匈两国,必势不两立也。”
头曼单于听了,显得很不耐烦,截断话题说:“现在不是谈论异象之时,蒙恬大军压境,如何才能却兵,将秦军逐出西域,这才是当务之急。”齐齐拉木听了,急忙转身对头曼额首道:“大单于少安毋躁,待臣下慢慢说来。”
头曼听了,一脸的不耐烦,但有无话可说,便由着都拉曼说下去。
齐齐拉木话锋一转,对头曼说道:“今秦之大军气势汹汹,虽不战而其势不减,我部虽连造城墙,用以抗敌,但臣下见秦国气盛,将领军士以死效命,我部眼下正是青黄不接,士兵饥寒,战马羸弱。臣以为,我部地域博大,且无遮挡,硬敌无取胜把握,不如再后撤千里,暂避其锋,在所属之地广置亭嶂,修筑城墙,待秋高马肥,再行与之决战。”
齐齐拉木说完,看了一眼头曼。头曼脸色难看,嘴巴紧绷,一双杏眼看着贡案上黄金打制的径路刀,似乎在思忖着什么。骨毒其嗯了一声,躬身向头曼道:“老臣以为巫师所言切中实际,当下之势,与秦军硬敌,显然不是最好的粗略,不如西撤千里,即使蒙恬不中我匈奴圈套,面对瀚海咸泽,凶险之途,也会望而却步。”
这时候,头曼单于脸色慢慢和缓了下来,抬头看看金碧辉煌的拱顶,以及四边的镶金墙壁,琳琅满目的珠宝及饰品,叹息了一声,忽地站起身来,大声道:“为今之计,只能依巫师之言而行了。”说完,便转身下了王座,走到大殿中央,高声道:“传令左右贤王及前线各部,各率本部人马后撤千里,至阴山(今蒙古国乌兰巴托东南)三百里外驻扎,伐木设栏,并占领有利地势,以防秦军直入。”
这时候,蒙恬大军沿着去年的道路,一路向西,进击左贤王呼衍能所在的高阙。数月以来,新任左贤王呼衍能积极备战,发动妇女工匠,加固工事,制作弓箭,打制长刀和马蹄铁、弓箭等,准备在高阙与秦军决一死战。而没想到的是,头曼单于传下诏令,命呼衍能所不主动放弃高阙城,后撤八百里,至阴山以东,扎营结寨,以抗秦军。呼衍能听了,一时难以转过脑筋,气得脸色铁青。对面面相看的众将帅喊道:“我呼衍能备战多日,本想与蒙恬决一死战,讨还失地,今大单于却令不战而撤,莫非天灭我匈奴?”
众将帅听了,也觉得头曼此令令人不可思议——自麦乎史提单于以来,匈奴北克东胡,西拒月氏,虽屡遭赵国李牧和秦国秦开大败之耻,但其整体国力未有过损——而今,头曼单于如此软弱怕事,令人郁闷。呼衍能一屁股坐在木榻上,叹息连连,最终决定,执行头曼命令,弃了高阙城,带兵向北撤退八百里,在阴山一带驻扎下来。
匈奴这一次的大迁徙,直接影响到了乌孙、月氏和东胡等部落,大规模推动了西域各民族的迁徙交融。而对于头曼不战而撤之举,蒙恬有点意外。令人四面打探,确认匈奴远遁之后,才率军进入一片狼藉的空城,一些粮食和日常用具还没来得及带走。太子扶苏说:“如此看来,匈奴是惧我天朝大军之威,仓皇而逃,由此,可见我大国天威。”蒙恬和赵影及随军将领李铎、赵连等人听了之后,一齐向扶苏跪下,高声说道:“太子仁义宽仁,来日登基为帝,必使我大秦必强盛辉煌,万世不休!”扶苏笑道:“秦之有今,全赖诸位将军全力作战,忠心为国,他日凯旋,扶苏定劝父皇裁减严律苛政,安抚征夫,教民良善,休养生息,体恤黔首,昌盛大秦也。”众将帅又齐声说:“太子仁爱,达济天下,必为我大秦国千古之圣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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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及众将对太祖扶苏这一番说辞(抑或恭维),可以说是出自内心,尽管也包含了出自自身的某些功利欲望——但没有想到的是,历史在某种时候会突然拐弯,驶向与之相反的方向。蒙恬再击匈奴大胜后,遵照始皇帝诏令,秦国在河套南北地区设置了34个县,重新恢复九原郡。公元前211年,嬴政下令从榆中、北河(今内蒙古河套地区东北岸)迁移3万人,用于屯垦戍边。这一次大移民,是赵国招纳林胡、东胡人为骑兵之后,因战争而发生的一次较大规模的民族融合。
而塞外的春天是忽然来到,又忽然而去的,杨柳吐絮结叶之后,众草蔓延天涯。春风刚刚吹过脸颊,阳光也便忽然酷烈起来,烤的人皮肤生疼。不战而占高阙后,蒙恬令人率民夫卖,在临河、高阙及县治之间,广筑亭嶂,加固城池,使之与陇西郡相互通达毗连,各地驻军隔山相望,临河对应,燃狼粪以为警报,形成了功能齐全、效用显著的报警与防御系统。与此同时,从九原郡直达云阳的长达一千八百多里的直道全面竣工。
以致泾(河)、渭(河)分明——联通了秦之后方边境要地——始皇帝闻奏之后,异常高兴,御驾西行,巡视了一番,再次勒石为碑,大颂功绩之后,重重封赏了蒙恬等人,转而向南方巡查而去。到琅琊台之后,也不忘立石纪功大赞说:“六合之内,皇帝之土。西徙流沙,南尽北户,东有东海。人迹所至,无不臣者……”然后东行,在泰山、碣石、会稽、峄山等处,勒石纪功云:“(寡人)夙兴夜寐,建设长利,专隆教诲,忧恤黔首,朝夕不懈……功盖五帝,泽及牛马”等等。及始皇帝三十七年七月(公元前210年),嬴政巡视至沙丘(今河北平乡县东北),也就是先赵武灵王赵雍的遇难地,嬴政突感不适,将随行的丞相李斯、宦官赵高、次子胡亥叫到榻前,拟诏书,召太子扶苏回国继位。
还没等到诏书下达,太子扶苏回国,终成一代霸主,统一中国的嬴政便魂游西极了(史称“沙丘之变”)。不幸的是,天纵英才的嬴政最终还是被自己打败了——妄图千秋的王业传至二世,便在反叛的烽烟之中轰然倒塌。嬴政的失败,不在于严律苛政和杀人无算,而在于察人不明,用人不当;在于其好大喜功,妄自尊大,对整个国家的发展和国内政治形势缺乏必要的通透的了解与把握。而聪明一世的李斯,其成就与其愚蠢程度成正比,与坚决维护主上王权的赵国丞相肥义相比,李斯是一个极端自私的仕者,一个以自己得失为最高政治方向甚至不择手段的人。
于是乎,善于察言观色,极尽谄谀的宦官赵高一下子就捉住了李斯的致命弱点,嬴政刚刚闭上眼睛,知道李斯与蒙恬、蒙毅素来不睦的赵高撺掇说:“听闻太子扶苏与蒙恬交好,今一并在河套与匈奴作战,扶苏继位,只怕丞相不再是李斯,而是蒙恬了。”赵高的这句话,对李斯来说,真可谓“醍醐灌顶”,一言惊醒梦中人——肯定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李斯最终下定决定,与赵高合谋,篡改嬴政诏书,派人假传圣旨,将太子扶苏赐死,再篡改诏书,扶持胡亥登基称帝,接续秦之大统。而远在河套前线的太子扶苏和将军蒙恬,直到胡亥继位,君临天下之后(公元前209年),才接到嬴政驾崩的消息。
这一消息,对扶苏和蒙恬来说,无疑惊天霹雳。扶苏呆楞许久,才放声号啕,涕泪纵横,直哭得天地昏暗,山河变色——而就在扶苏悲恸不止之时,所谓的皇帝遗诏也来到了河套,传位胡亥,早已是铁定的事实,扶苏赐死,也没让扶苏感到十分的震惊——既然传位胡亥,当然不能留先太子在世。
接旨完毕,扶苏止住哭声,拜谢隆恩之后,当即抽出长剑,朝自己的脖颈削去。一边的蒙恬看到了,一探手,便按住了扶苏自刎剑刃,脸色幽暗地对扶苏说:“太子休要如此,今皇帝新崩,遗诏及传言未必属实,待你我不日回到长安,查探属实之后,再行决断不迟。”扶苏听了,依旧握剑,仰天长叹道:“君令臣死,臣不得不死。”说完,没等蒙恬再次阻拦,锋利的剑刃犹如一道迅即的闪电,只听噌地一声,扶苏喉管开裂,鲜血喷溅而出,随后,修长的身体像是一根倾倒的树条一样,轰然落地。
蒙恬看到太子已死,跪在扶苏尸体一边,放声大哭,所部将领一个个跪地嚎啕,三十万秦军听到了,也都悲泣出声——高亢悲怆的哭声犹如汹涌的潮水和崩塌的雪山,在塞外高原,苍天之下,轰轰隆隆,连绵不歇。忠君正在悲哭之间,暴风乍起,乌云奔纵,霎时间,高阙内外,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天光隐没,大地惨淡,突然而来的风暴犹如万千猛兽一起发出怒吼,万千天马之蹄同时驰过人间——携带的沙砾好像连射的箭矢,吹得人睁不开眼睛,猎猎龙旗被撕成碎片,卷逝不见。
等大家睁开眼睛,大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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