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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烟-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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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喜的是,没有人做出什么反对的神态,而且也没有人因为他这样的决定而议论什么,奥泰很满意也很庆幸,他不必再绞尽脑汁的思索这些同他并没有太大关系的问题了,他也对在场众人对他的尊重而感到满意,他的威信,在家族中尚在,且永不动摇。
“现在,该是咱们摆脱束缚,回归自由的时候了;斯洛,你是家族的股肱之臣,我不要你帮我完成任何任务,你可以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接任家族的一切,要是说我是不是真的就毫无愿望,我倒是有一个请求。”老奥泰真诚的看着斯洛的眼睛,他的眼中的目光,那种垂死弥留老者的神情,使得斯洛为之动容,他连忙站起身子,拉住奥泰那双满是皱纹枯朽的手说:“阁下,请您说吧,竭尽所能,是我的本分。”
奥泰感激的点了点头,可能是因为激动,他剧烈的咳嗽了一阵,好久,才堪堪平复:“我要你,带领着大家,脱离那个可恶的混蛋,那个嗜血的野兽,永远不要同那条东方的巨龙产生矛盾,他是圣者,是胜者!我不想,我的老朋友们面对那样可怕的敌人,我愿意你们同他成为朋友。”
“阁下,我们不可能同他成为朋友,燕子的意外,虽然并不是我们预想的,但,终究同我们有着不可脱离的关系。”斯洛说着,同时他还不自觉的叹了口气,这使得在场的众人都感到一阵压迫,他们每一个人都清楚,那条龙,绝不会就此罢休的,因为从那天的会谈就看得出,他已经清楚了一切,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
奥泰仿佛早就清楚会有人这样对他发问,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微微颤抖的说:“楚,已经在那次的会谈中,明确的告诉了我他的所想,他的要求,我明白,他是要对自己的朋友负责的,何况,被伤害的还是他的干将,我会解决的,放心大胆的去同他交好吧,他一定会对你们同多年老友一般的。”
没有人明白奥泰这番话的真正意义,斯洛也不清楚,他们都以为奥泰说的解决无非就是让出一些生意的利益,或是无条件的帮助楚先生完成一项任务之类。
“好了,我真的老了,我也累了,你们都出去吧,我想要休息了,明天一早,你们十一点的时候,一起到这里来,那时,我会安排你们该要如何解决我们同楚之间的矛盾。”说完,奥泰尼索卡拉闭上了双眼,一言不发的躺在那里。
所有人都离开了,这间卧室里,只有奥泰一个人了,这时,奥泰轻轻的睁开了眼睛,他的眼角有着泪水,他的嘴唇在颤抖,他心如死灰,没想到风光半生的他,将会在临死前也不能看自己的女儿最后一眼,并不是他想如此,而是他不想自己的孩子卷入到这场漩涡中,眼见自己的父亲被迫离世,没有人会不想着报仇。但他绝不愿这种事发生。
奥泰从自己的枕头下抽出了两个信封,一封的启信人是自己的女儿,另一封的启信人则是家族所有高层,这也是奥泰尼索卡拉留给他们的最后的一封信了。
奥泰将这两封信放在桌子上最显眼的位置上,然后,他从桌子的抽屉里,取出了一把短小的刀子和一瓶不知名的药品,奥泰仰面朝天的躺着,他从药瓶里取出几片白色的药剂,一口吞了下去,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情感,只有一滴滴似涟漪落雨的泪珠滚落,顺着他的脸颊垂下,这样的泪,是漠然,是无悔的,药物艰难的从他的咽喉进入他的身体里,这是以一种被糖衣包裹的药物,甜蜜之下,却是叫人变得冰冷的东西。
药物服下了,奥泰静静的,躺在床上,他的泪珠风干了,他用那把短小的刀子,平静的割破了自己的动脉,那种血液从身体里流出的感觉,使他感到自己疲惫不堪,感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感到迎接自己灵魂的死神,就在他额身旁同他交谈。
他仿佛看见了自己当年的豪情,看见了自己被其他家族推上王座的画面,那种傲视众人的感觉,那种受到每一位地下诸侯尊躬礼敬的感觉,他苍老的脸上,露出了欣慰而自豪的笑容。
不过,这样荣耀的场面总是稍纵即逝的,奥泰仿佛又看到了自己童年时经历的痛苦,不过,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他要面对的,是前来接他的,死神的顺风车,他要去到最后的归宿,开始自己新的生活了。
天色渐晚,月色倾洒,这一夜,无风,无云,唯有一个老者逝去的鲜血,不停地流淌,枯朽的肌肤更为萎缩,渐渐苍白的身体,是他离去后唯一留下的证明过他曾经存在的东西。
奥泰的逝去,是伟大的,他死的体面,带走了一切的恩怨,带走了自己曾经的梦,带走了一场流血的厮杀,带走了最后一点思念,最重要的,他带走了心满意得的坦然。
一切的体面,不可一世,威震四方,都只是活着时的荣耀,死去了,也将随着灵魂的飘散而凋零,留下的,只是他人的悲伤与对手的微笑;老奥泰的逝去是值得尊敬的,是可以被所有家族领袖致敬的,可,无论什么事,都会有人给出不同的想法,有人会致敬,那么,也就会有人咒骂,甚至唾弃。
第284章:落幕的故事【三十六】()
奥泰尼索卡拉的离世,显得匆忙,毫无因由,因为他并不是因病辞世也不是被什么人刺杀,他是自杀的,这种近似于懦夫的行为,任谁也想不到会出发生在奥泰这样一位值得被大家尊重的老头子上身,这是使人诧异,震惊的。
不过对于看惯了生死流亡的老头子们来说,那样不可思议的感觉不过就是一瞬而过的,更值得他们注意的,则是尼索卡拉家族老头子的继任者是谁,假如要是继任者是无能的弱者,那么他们就有机会来扩大一点自己的地盘,充斥一下自己的生意了。
楚先生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奥泰尼索卡拉逝世的第二天的下午,他不是从报纸或媒体上知道的,也不是由自己的侦探报告而知的,告诉他这个消息的人,就是尼索卡拉家族的继任者,斯洛史密斯本人,因为斯洛还没有正式对外宣布家族名号的更改,所以现在依旧是尼索卡拉家族。
斯洛史密斯依照奥泰的遗命,带着一份厚重的礼物前来拜会楚先生,在院子的大门外,斯洛叫自己的保镖们不得跟随,然后孤身一人进入到了楚先生的办公室。
办公室中,除了楚先生外,陶不言也在,斯洛先是很随意的和陶打了个招呼,这是礼节性的,是不可避免的,后,来到办公案前,对坐在皮椅上的楚先生恭敬的施礼:“尊敬的楚先生,东方的巨龙,我斯洛史密斯,仅代表以逝奥泰阁下遗命,亲来拜会,并送上这封信件。”
斯洛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一个牛皮纸的信封,恭敬的交到楚先生手里,楚先生面色略作漠然的接过后并示意斯洛坐下,这时陶不言送上一杯冰镇过的红酒,斯洛用眼神表示谢意。
奥泰的信,是真诚的,感人至深的,一字一句间无不流露出对楚先生的歉意,和对楚先生能够帮助斯洛将家族维持发展下去的殷切希望。这样的信件是可以打动人心的,真情实意连同一条逝去的生命,楚先生是不会拒绝这样的最后请求的,同时,这样的作法,也是他希望看到的。
信件并不长,三五分钟便可以阅读完毕,楚先生确实被这封信打动了,他的眼眶微红,仰面叹息了几下,他对于奥泰尼索卡拉是抱有一种尊重的,因为奥泰年轻时的作为是不能因为他的衰老离世而一同抹去的,他知道奥泰是一个知趣的人,是一位智者,但是奥泰做出的决定是楚先生意想不到的,他本想着叫他让出老头子的位置就可以了,这样的惩罚与打击就足矣了,可是奥泰死了,选择了一种看似懦弱实则满是凛然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
久久,楚先生没有说话,他的呼吸是深沉的,他的面目是冷漠的,斯洛和陶不言都默契的选择了等待,因为他们知道,这样的等待是必要的,也是有可能改变很多事情的。
终于,天色微暗,涌动的云,表示出天气的变化,楚先生猛地从自己的座椅上站起身来,先是拥抱了斯洛,然后拉着他的手说:“斯洛,对于尼索卡拉阁下的离世,我表示哀悼,原谅我慰问的迟来;奥泰,我尊敬的人,他的一生是充满传奇的,他是‘事业’的英雄,他的葬礼,我一定会参加的。”
“谢谢您,先生,您是位圣者,这是尼索卡拉阁下对您的评价,也是我本人的认知;奥泰先生给您的信您已经看过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我这里还有一个信封,这里面装的是我们对于燕寒阁下的一点心意,是我们的不当,才使得那样一位值得给予自己友谊的朋友收到了伤害。”斯洛说话间,再次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一个信封,恭敬的双手送到楚先生的面前。
楚先生没有接受这一份心意,他摆手示意,斯洛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楚先生,不过,他很快就得到了答案。楚先生正色的对他说:“这样的心意我是不能够接受的,我想燕子也是不会接受的,并不是因为我们想要拒绝,而是我们知道,这里面的东西,更应该留给尼索卡拉阁下的遗孤。而且不但如此,我还要以个人的名义送上一份心意,同时我的家族,也会送上一份敬意。这一切都为尼索卡拉阁下而作。”
斯洛从楚先生的话语中明白了其中隐意,他对此感到庆幸,因为这样的隐意对他接手后的家族是有好处的,他再也不必为同楚家族的关系而感到头痛了,但是他却不能接受楚先生的馈赠:“先生,您的好意,我代为收下并且保证如实转达,但是抱歉,同样的,您的心意我们不能接受,不因为别的,您的体谅与大度已经是对我们对于奥泰先生遗孤最好的礼物,我们不能得寸进尺。”
“不必如此,好吧,你不肯接受家族的敬意,那么就请接受我个人的心意吧,不要拒绝了,这些小事,无关紧要;我个人对你,斯洛史密斯有一个要求,你愿意接受吗?”楚先生说着,他的眼神不由的变得凌厉起来,那种透彻入内心的感觉使得斯洛为之一惊。
“我愿意为您,做出力所能及的一切。”斯洛史密斯恭敬的低下了自己的头颅,楚先生一笑:“我要你将尼索卡拉阁下的葬礼,安排的庄严肃穆,安排的体面,我要你为每一个处在纽约的家族的老头子发放请帖,我要你给西西里等地的与尼索卡拉家族交好的家族老头子发去请柬,因为一个值得大家尊重的老者的葬礼,必须要有所有的体面的唐共同参加才能够风光。”楚先生一只手轻轻的拍在斯洛的肩膀上,眼神中有一种命令多余询问的目光。
斯洛是一个聪明人,而且他也在奥泰留下的信中得到了明示,他连忙佯作为难的对楚先生说:“先生,我愿意为此付出自己所有的力量,但是我不能保证他们会接受我的邀请,奥泰先生的离去,直接的消弱了家族的实力,家族的盟友,有的,已不再盟友,希望您可以理解我,我并没有您这样的能力,也没有尼索卡拉阁下的威信。”
对于这样的回答,楚先生是早有预料的,不过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但是他却没有表示出太多:“我原以为值得尊重的人,奉献出自己的力量,好了,斯洛史密斯,我想我累了。”
这样的逐客令是一种领袖对士兵发出的形式,没有哪个老头子会对同自己身份一样的人这样表达,这是不敬的,除非他已经将那一家族吞并或是使其臣服,斯洛史密斯没有对这样不敬的驱逐而表示什么,反而他很自然的接受了这份驱逐,像士兵对将军一样,鞠躬后,便在陶不言的陪同下离开了。
楚先生看着两人的背影,微笑着回到了自己的王座,他很满意斯洛史密斯的表现,他看得出,斯洛是个聪明人,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人;楚先生点燃一支雪茄,然后从桌子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厚厚的笔记本,翻到其中只有三个名字和一个红蜡滴的一页后,拿起钢笔,在这一页的空白上,写下了“可以谈判并吸收的人,但是却不能完全信赖。”这样的几个字。
书写完毕后,正好陶不言也回到了办公室:“怎么,楚,斯洛,可以使你满意吗?”“他是个聪明人。好了,咱们走吧,去见见我的一位老朋友,他是不愿久等的那类人,咱们一起走,见过他后,我要你去帮我做一点小事。”
楚先生微笑说话的同时,眼睛中还隐现出一种不同寻常的光芒,这是一种狡诈的,使人感到危险的神情,不过,陶不言对此却并没有表示什么,只是耸肩的同时摇了摇头,他明白,这个狡猾的野兽,又要做出什么使人惊异的事了。
第285章:落幕的故事【三十七】()
大的行动,前提条件中除了必要的充足准备意以外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要将暂时没有保护自我能力的重要人员转移到一个相对最为安全的地方,后顾之忧总是使人分心的,在某些时刻,也会成为使自己措手不及挽回的败笔。
无疑,这样的人,就是还在医院病床上的燕寒与不顾伤痛坚持调戏护士楚啸龙两人了,楚先生安排东方带着保镖,在一个下着大雨的午夜,将两人悄悄转移到自己居住的房子,但是医院的守卫依旧留在那里,这是为了迷惑他的对手。
小龙被安排在自己原有的卧室,由安全的专职医生护士经行治疗和护理,燕寒则是被安排在楚先生房间对面的一间屋子里,同样的,他也有自己的安全的医生和护士。这些医生护士都是由陶不言精心挑选的,是知道遵守沉默法则的那一类人。
天色变暗,时间接近晚上的八点钟,楚先生再一天工作后,带着疲惫来到了小龙的房间,他要同自己的儿子谈一谈,因为小龙在回家的当天就在屋内的装饰中了解到自己的哥哥离开了人世,小龙要自己给他一个解释,一个可以使他不必悲伤,不必自责的解释。
楚先生示意屋子里的侍者医生出去,当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小龙在病床上费力的坐了起来,从枕头下面掏出一盒被他藏匿起来的香烟,点燃一支并用动作询问楚先生是否需要,楚先生接了过来,自己点燃了一支,小龙这时开口了:“父亲,大哥离开了,这一切,很匆忙,很突然,我知道,这一切所发生的一定同我有关,但是更同咱们的家族有关。”
小龙说话的时候,故意在家族两个字上加重了自己的语气,他是看惯了死死伤伤的人,也是经历过“过硬考验”的人,但是在亲情面前他还是会同在女人身上运动一样,丧失理智与坚韧,虽然他很清楚,这样的情况随时都可能发生在自己的每一位家人的身上,这从近期他多次遇袭就看得出来,但是当这样的事发生的时候,他更愿意离开家人的是自己,断气了,灵魂离开了,也就不需要悲伤,不需要怀念不需要自责了。
那样的感觉是他讨厌的,讨厌至极的,是可以使他精神短期内崩溃的,他不愿承受这样的打击,他想从父亲这里得到宽慰。
楚先生当然明白,作为父亲的他,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心里,可能,他会更为难过,但是他却没有任何的表示,因为任何的情感上的表示,都有可能促使小龙失去斗志或是被仇恨蒙蔽双眼,无论两点中的哪一点,都是对家族,对小龙,对楚先生自己不利的。
楚先生佯作漠然,他的声音却有些艰涩的说:“一切,都只是生意,我的儿子,我们不必为生意悲伤,不必为生意上的代价而感到自责,因为任何的生意都不是可以一直盈利而不亏损的;小龙,我希望你不必为这件不幸的事过多的想些什么,我更想你能为你自己为什么落得这般摸样而反思一下。”
“就像你说的,一切都是生意啊,我现在这个可笑的样子,也是因为生意所致啊?不是吗?你不是总这样说吗?刚刚你就是这么告诉我的不是吗?”小龙很显然对楚先生刚刚的感到很心痛也很失望,他被自己的那种委屈中的怒火冲昏了头脑,他近乎咆哮着向他的父亲吼道。
楚先生没有因为小龙的冲动而改变自己的语气,他依然沉稳的说:“你看看你的样子,一只被人打断了腿的野狗都没有你刚刚的样子兽性充足;我问你一个问题吧,人与狗与狼的联盟组合,是什么样的一种关系那?”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唯一想知道的就是大哥是不是会白白的永远失去与我们共度欢乐权利,我,会不会就为了那个生意,就这么白白的躺那个鬼医院好几个月。”小龙的语气还同刚刚一样,而且因为嘴部的运动使得吊着的香烟掉在了地上,他喘、息着似乎想要平复自己情绪一样又重现点燃了一支香烟。
楚先生却没有理会小龙刚刚的所为的问题,他继续自己的话讲:“人,与狼的关系,就如同私家侦探同雇主的关系,给他们利益,叫他们办事,不需要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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