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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妆皇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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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是沉浸在年画那人当中,若他真记得她是谁,这会儿也该认她了,这一声娘亲亦会喊了。

    “好,那你好好歇着。”她哽咽说了一声,转身踉跄步出屋。

    立在院中,月色如水泻了满院,冰棱反射的寒光令她浑身颤栗不已。

    望着屋中烛火灭下,一切归于黑暗,犹如她的心,暗沉无边无际,寻亦寻不到出路。

    院外,陌离散人师徒三人在风中等候,见她出来,皆迎上去。

    “怎样?”陌离散人眸光溢着淡暖,温声问。

    上官瑶满面泪花,豆大泪珠颗颗滚落,湿了衣襟,瞬时凝成霜。

    陌离散人微蹙眉,对三水和柳飘飘道:“扶夫人回书房,三水去煮些宁神汤给夫人。”

    柳飘飘上前扶着上官瑶,瞥眼向三水,“去,师父吩咐,快去煮了汤来。”

    三水撇撇嘴,哼哼几声向厨房方向去。

    回到书房,上官瑶忍不住的嘤嘤哭出声。

    陌离散人与柳飘飘两人静静的坐着,心亦随着那哭声沉浮。

    待得喝下那宁神汤,上官瑶长长叹一口气,站起身向陌离散人施一礼,“上官瑶求陌离散人救救晚儿。”

    陌离散人急起身虚扶她一把,“夫人,无需多礼,作为晚儿的师父,老父帮他是应该的,晚儿作为皇嗣,老父帮他是义不容辞,您放心吧,老人会尽全力帮他恢复神智。本来请您来,就是想看看能否助他清醒,看来他心里的魔障是深固啊。”

    上官瑶落了座,想了想道:“方才他是认得我是上官瑶,亦知我是在宫中,我还以为他恢复清醒了,可他……还是句句不离年画,他以为是年画把我带来,看得出他的思绪很混乱,我便不再提相认之事,他这般,若刺激了他,我担心后果更会不堪设想。”

    陌离散人深深的思索,沉眸道:“这看来解铃还需系铃人。”

    上官瑶眸光微凝,疑惑的看他。

    “师父的意思……是找年画来解开他的心结?”柳飘飘眉间一跳,道。

    陌离散人微笑点点头。

    “可年内史不是死了吗?”上官瑶拧眉道。

    一旁的三水笑呵呵道:“易容嘛,这有何难的?”

    “难的是,该如何与晚儿说才能达到效果,若不然便反巧成拙了。”陌离散人轻轻抚着茶盏,脸色沉重。

    柳飘飘双手抱臂,眉间也紧紧的拢着,“是啊,师父说得对,得打开师兄的心结,能令他心结打开的也只有年画,她……咱们易容倒是简单,但该又年画的名义与师兄说些什么才是关键。”

    上官瑶沉眸片刻,眸光轻闪闪,道:“也许我可以试试。”

    话一出,那三人微怔,一时间屋内静了下来。

    “您是他娘亲,这……行吗?”柳飘飘第一个反应过来。

    娘亲装扮成心仪的女子,这确有点儿别扭。

    “不,飘飘,关键时不必得拘泥于小节,为师看可行。”陌离散人轻拍桌子,“夫人身为女子,对女子心态是十分了解,就这般定吧。”

    上官瑶淡淡抿了抿唇,“我与那年内史有几次接触,她是个极内敛的女子,心清自傲,性子倒是与我年轻有些像,装扮成她,我知道该如何与晚儿说的。”

    当年自己与先帝不就是这般模样吗?两人均是喜欢把事儿闷在心里,总自以自己所做的就是为了对方好,殊不知会伤害了对方。

    陌离散人欣喜的笑了笑,“好,今儿夜已深,老人让两个徒儿先送您回宫,这几日老夫再给他调理调理内息,待准备妥了再接夫人过来,只是委屈夫人在庵中了。”

    上官瑶起身施一礼,“我并不委屈,倒是辛苦了几位了。”

    “夫人言重了,这是老夫等该做的。”

    凤君晚望着眼前的“年画”,一动不动,眸内波光粼洵,恼怒、痛楚、隐忍、不甘,种种如浪花儿轻翻,掀了心底那尖锐的痛。

    那棺木中无血色的脸在眼前闪动……

    自己执长剑刺向她,那血……

    “我便遂了你愿”那眼中的果决,令人心颤……

    天祐月玄,君非君,相非相,还凤江山,江山正统。

    那女人说的……

    手掌渐渐收紧,握得“咯咯”作响,额前一道青筋一跳。

    “啪”一掌,案几碎如屑。

    眸光冷厉似冰棱,一射,厉声道:“你不是她,你何人?说!”

    上官瑶袖下素手微润,紧张的轻轻握了握。

    他这是清醒了吗?

    是清醒的认出不是年画了吗?

    记得柳飘飘说过,无论在何种情况下,是何人装扮年画,他都能认得出,按理说那是得在他清醒的情况下才能认得的啊。

    她咬了唇,索性不语,看他如何说如何做。

    屋外师徒三人亦紧张的相互看了看,陌离散人抬手轻轻做了个手势,示意静观其变,柳飘飘与三水点点头,大气儿都不敢出。

    凤君晚眸光一收,冷喝道:“说!你是谁?不然休怪本相不客气。”

    竟有那么多人喜欢假扮她,皆当这女人好欺负了。

    “哇。好啦,终于雨过天晴。”三水按奈不住,第一个开心的喊着闯入屋,“大师兄,你真的好了,太好了。”

    奔上去搂着他直蹦达。

    凤君晚拧眉,嫌恶的将他推开,“少恶心,滚一边去,三水,这是何事?说!”

    柳飘飘快步跟着入屋,摇了那折扇,痞笑道:“三水,我都说啰,师兄肯定记不得那……混乱时期的事儿,就应该趁机做点儿事。”

    被凤君晚推开的三水老老实实的立着,眼角偷偷瞄看,怯声道:“我可不敢。”

    哪敢呀?大师兄这一身的寒气,能杀人于无形,给个豹子胆来他亦不敢。

    “少废话。”凤君晚指了上官瑶,冷道:“她是谁?”

    上官瑶心似乎万马奔腾般欣喜,轻轻撕了脸上的面皮,眼眸湿润润的看他。

    “上官……”凤君晚脸色一沉,转向柳飘飘冷厉道:“这是何意?”

    “晚儿。”陌离散人入了屋,淡声和缓道:“莫急,听为师道来。”

    凤君晚转头看去,一怔,“师父,您怎来了?”

    陌离散人笑笑,“为师来看看你,现在无碍便好。”

    这悬着心终于可以放下,归了位便得做该做之事了。

    “晚儿,该唤一声夫人娘亲了。”

    “你们……”凤君晚微滞,疑惑的看几人,眸光落在上官瑶脸上,心中五味杂陈,万千感慨。

    这般认自己的亲娘,是他未想过的,他总想着待一切落了定,给娘亲光明正大的身份,她受的苦太多,做儿的岂能那么不孝?连个正正当当的身份都给不了她,那不是他所愿。

    上官瑶心头绕满了欣喜,眸中星光点点闪烁,柔软空濛,有儿如此,受多少苦亦是值得的。

    见她这般,凤君晚眼波一闪,几步至她身前,掀袍双膝跪落,“娘,孩儿不孝!”说完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一声娘,日日在梦中,唤得上官瑶心都碎了,心中狠狠一酸,早已溢了眼眶的泪“刷”的落了下来,捂了嘴呜咽道:“儿……是娘对不起你……娘不能好好保护你……”

    一想到那一日,他是怎样的被人偷来换去的,心便不自主的颤栗。

    “夫人莫要伤心,那无关你的事,天命要这般,那也是奈何不得。”陌离散人在一旁劝道。

    凤君晚眸光微闪,眼底一丝柔软掠过,取了身上锦帕递给上官瑶,平静道:“娘,孩儿再不会让您受苦,一切都好了,您宽心吧。”

    多少次梦中梦到自己的爹娘,那都是模糊的,这在了眼前,竟又觉得是梦,犹如那女人那样,那一切,就如同梦一般。

    心不由得一阵悸痛,眉间一拧,手上锦帕掉了地。

    “晚儿,你可还好?”陌离散人站起身一步上前探了他手腕。

    柳飘飘与三水亦惊呼。

    上官瑶止了抽泣,惊道:“晚儿,这怎么了?”

    凤君晚轻轻推开陌离散人的手,唇边弯了一抹苍白的笑,“无碍,师父,娘,别担心,我……很好。”

    好?好么?只怕一辈子都好不了。

    上官瑶舒了一口气,起身扶他,“起吧,地上寒凉。”

    凤君晚起身扶上官瑶坐落,“娘,您坐。”随后自己也落了坐。

    “夫人,当年未征得您的同意,老夫给晚儿起了这么个名儿,若夫人觉得需要改回……”

第93章 我不是斥候() 
“不必。”上官瑶抬手制止,眸子微眨道:“不必改变些什么,此姓此名很好,君晚,陌离散人实在是洞若观火,一切似乎让您想到了呢,我得谢谢您。”

    陌离散人捋了须淡淡笑道:“老夫当年见他之时,确有猜想,但一切无凭无据,自是不敢枉下定论,亦不敢马虎,细想之下才起了这么个名儿,许是天命如此,这月氏江山,这些年亦还是晚儿在守护,这一切,当是有定数,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夫人可以宽心。”

    “晚儿多谢师父再造之恩,若不是您巧妙安排我入朝为官,亦不会有今日。”凤君晚向陌离散人施一礼。

    陌离散人笑笑,“那是为师该做的,事非曲折,为师会分辨,只会助有担当、正义之人,绝不助纣为虐。眼下便是你的时机,好好把握,过去亦过去,多思亦无用,徒留伤悲,这天下,还有很多人需要你,你肩上之担,自你出生便带了来,避不可避,你只能勇敢的去面对,你若不勇敢,谁替你坚强?”

    似被当头棒喝一般,凤君晚一怔,起身,撩袍跪落,平静道:“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唔,起来吧。”陌离散人宽慰的点点头,笑,“日后便是为师跪你了。”

    凤君晚起身,眸中平寂,道:“既为我师,便不会让师父跪我。”

    “无所谓了。”陌离散人摆手,淡然道:“飘飘,三水你二人日后得听你们师兄的指令,切莫生了事端给你们师兄添乱。”

    “是,徒儿谨遵师父教诲!”二人恭恭敬敬的应了。

    见这般,上官瑶欣慰不已。

    斗转星移。

    月玄军节节败退,再丢一城,退至西郡沅西城。

    景帝震怒。

    “快传凤爱卿,若是病,抬亦抬到朕面前来。”

    宽敞的大殿内回响着景帝老虎般的咆哮,众臣跪落一片,低垂着头,大气儿都不敢出。

    殿外啸啸寒风似在回应着景帝的怒,“呼呼”而来,卷袭了那一面面锦旗,亦狂扫那层层帷幔,整个大殿显得那么的落索,那么的冷寂。

    望着这乌泱泱的人头,景帝蹭蹭退了两步,徒然坐落龙椅上。

    今日这宽大的龙椅显得那么冷硬,当真咯了臀。

    父皇曾说,这江山,有半壁是凤爱卿拼了命开拓出来的,这江山得凤爱卿守护。

    他不信,不信,凭什么月氏江山要他姓凤的来守护?

    他恨,恨父皇太依赖凤君晚,更恨自己不得不依赖他凤君晚,多少宫太后他亦不怕,就怕这凤君晚一人。

    他凤君晚与他同岁,为何事事强于他?朝堂上他胜,女人,他亦胜。

    他不甘。

    “朕……亲征!”冷冰冰的吐出三个字。

    亲征等于送死,他不是不知,可他不甘。

    “皇上,不可啊!”众臣齐呼。

    “败败败,再败便到京都门口来了,你们打算让朕……将这江山拱手相让吗?”景帝怒目圆睁,凌厉的扫众人。

    有大臣回道:“皇上,都怪那妖女,若不是她……”

    “住口!既便是她引了敌入境,但月玄大军是纸做的吗?一郡未保再丢一城,况且这人亦死,还口口声声称妖女,再让朕听到此言,定斩不饶。”景帝怒不可遏。

    一想起那女人,他脑中突突的疼。

    “凤右相到。”殿外大喊。

    殿内一阵低喧。

    “右相大人来了,这下好了。”

    “太好了,有右相在,便无事了。”

    不少人暗暗擦拭脸上的冷汗。

    一如往日,幽黑的朝服加身,冷冷冰冰的人,却又风华万千。

    凤君晚阔步入内,行走时身侧带了寒风,令人微颤。

    大手撩了袍角一甩,“刷刷”声,干脆利落跪了地,冷声道:“微臣见过皇上,近日微臣身子抱恙,未能替皇上分忧,微臣心自愧疚,今日,微臣向皇上……请战。”

    话音一落,众臣掌声轰动,士气瞬时高涨。

    “皇上,微臣愿随右相大人出战。”

    “皇上,微臣亦愿。”

    转眼几人跟随请战。

    景帝暗自松一口气,举目扫去。

    那请战之人皆凤君晚当年旧部,身后一片沁凉透了心。

    这些人啊,若不是凤君晚,他们怎会主动请战?

    难怪他凤君晚无论在何事何境都从容自如,淡定沉静,此人,他离不了,但对他,可是榻前的威胁啊。

    暗咬了牙,面上微缓,笑道:“朕准了,今日起,兵符合一,三军归凤爱卿调配,望凤爱卿一举得胜,驱敌退镜。”

    “微臣遵旨。”凤君晚清冷起身。

    景帝眸光扫看那几位请战的武臣,“诸位爱卿之请,朕亦准了。”

    “微臣遵旨。”几人齐声应。

    “众爱卿也都起吧,午时拜帅点将。”

    “臣等遵旨。”

    午时,风停了,云随风散,晴冷的天空万里无云,湛蓝的天空似映了千山的雪,干干净净,映得人眼底心底干净沉静。

    铠甲加身的凤君晚接过景帝双手递来的虎形兵符,那沉甸甸之感,似乎千人万人压在上面,不由得挺直了脊背,转身向高台下那数万将士,抬手至胸,行了一标准的军礼,高举那虎符,振臂一挥。

    高台下一列列将兵,整齐有序,齐声高呼,“凤帅凤帅……”

    四方高台,长风扑面,锦旗飘飘,那声声高呼震彻云霄,直看得景帝心中不是滋味。

    凤帅出征,万民欢呼,城里城外,夹道相送。

    凤君晚骑在那雪白宝马上,银铠肃冷,傲岸身姿风神凌俊。

    柳飘飘与三水亦是一身铠甲加身,一左一右跟在凤君晚身后,三水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心情激动澎湃不已,频频举手向民众回应。

    “二师兄,这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啊,你看,这些人多热情,咱们若不打胜仗都不好意思了。”

    柳飘飘神情淡淡,目不斜视,撇嘴道:“热血沸腾?等你上了战场跟众多敌人撕杀的时候,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的时候,你便不沸腾了。”

    三水被他一语呛得直翻白眼,一时语噎。

    凤君晚回头冷看一眼柳飘飘,“你别吓他,好了,出了城全速行进吧。”

    “是,师兄。”柳飘飘不敢马虎,拍马向那传令官位置奔去。

    大军开始全速行进,凤君晚勒了马缰绳,回头望一眼那城墙,依稀觉得那水色湖蓝之人清冷而立。

    大手紧紧的握了。

    年画,你就在上面看着吧,我定不负你愿。

    “嗬!”轻声吆喝,甩鞭马儿奔起,卷起丝丝尘雪。

    柳飘飘与三水亦拍马奔起。

    城墙上,一抹明黄自阴暗处闪出,如玉温雅的眸中闪了冷厉星光。

    凤君晚,但愿你有命归来。

    凤君晚未让大军急行军,近一个月,到距沅西城百余里一个山坳处,令大军安营。

    五千军帐扎起,连绵起伏,长旗猎猎,在暮色下若隐若现。

    望着那三边险竣山峰,翠绿层层叠叠,那枝上叶上挂着未融化的冰棱,在暮阳下闪着晶亮,柳飘飘立在营帐前的小山包上惊叹,“真是个极好的安营地儿,师兄,未何不进接入沅西城?”

    落日淡金洒在凤君晚那如若刀削的脸庞上,散发着坚毅如山的气度,冷锐的薄唇轻启,“沅西城已被围数十日,秦太尉高悬休战牌,在等本帅支援,在自家城内,他倒是心安理得。”

    柳飘飘浓眉跳两下,“被围了?”

    “早前本帅已收到传信。”凤君晚淡道。

    柳飘飘轻哼,“这秦太尉可真会当缩头乌龟,连输了那么多仗,丢了那么多城,他真好意思在那儿等支援,而且沅西城是他老家,这都不敢战啊?我真服了他。”

    “前几天战,赢一输二,折了一名副将。”望那碧绿青山,冰棱点点,凤君晚说得清清淡淡。

    那人毕竟是老了。

    柳飘飘眸内闪了嘲讽,撇嘴道:“折了一名副将便不敢战?真行。”

    “这许多年安逸了,况且连着输几仗,士气低下,休战亦是应当的,在无周密的策略之下,再盲目打下去,死的人会更多,他这般做是体恤将士,亦没有错,若拿将士的命不当命,他更无法领这军。”

    柳飘飘细细想了,点了点头,“师兄说得甚是有理,想来师兄已有退敌良策?”

    凤君晚望那渐阴暗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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