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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妆皇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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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是……是她。”柳飘飘扶着棺盖颤声道。
“是啊,真是她。”三水亦道。
凤君晚脸色刷的似这雪般白,蹭蹭后退,身子晃了晃。
“晚儿……”诸葛流自棺穴中跃上,快步扶了他,“当心身子。”
突然狂风大起,寒风夹杂着冰雪碎屑儿扑面而来,吹得几人衣袍猎猎作响,发鬓乱发纷飞。
凤君晚猛的将诸葛流推开,一步跃入棺穴,大手伸到棺中人的脸颊,上上下下不停的抚摸。
三人静静的看着。
他们知道他在查看是否有易容。
“年画……”
高大的身子“扑”的倒了地。
“师兄……”
“晚儿……”
风雪过境,金光破云而出,彩亮绚丽洒照天空,惊艳多姿。
阳光下,漫天漫地的白雪皑皑处处闪了晶亮,泛着安谧的美。
金銮殿中,景帝强打了精神,凤目习惯性看一眼年画平日所站的位置,心底一阵沉痛。
第89章 不干便不干()
扫向凤君晚的位置,那里也空空如也。
“皇上,凤右相昨日染了风寒,告假在府中休养。”脸色憔悴的卞一心出列禀报。
景帝神情微滞,极快恢复平静,道:“众爱卿可有想出退敌对策?”
“皇上,不如议和。”有大臣出列道。
“皇上,臣附议。”
纷纷有人附议。
“附议附议,你们就想图个安逸,不行,朕不允,若再提议和,定斩不赦。”景帝狠狠咬牙道。
那几位大臣当下噤了声,不敢言语。
“皇上,这凤右相是不是真怕死了呀?称病躲着不出。”德王眸子闪了精光道。
“皇叔。”景帝眸光微寒,沉着声道:“难不成没有凤右相,这仗就没法打了?大不了朕御驾亲征,还怕他苏镜不成?”
“皇上不可。”
众臣纷纷反对。
“这不行那不行,你们倒拿出个行的办法来啊。”景帝恼道。
“皇上。”中尉署宁大人出列道,“不如将秦中侯召回,他可是太尉之子,自幼熟读兵书,早些年亦随太尉出征,为太尉立了不少功劳,他可是个将才呢。”
景帝想起昨夜秦江槐那态度,拧眉道:“行不通,他是个倔脾气之人,当下真是不行。”
人家不愿为官,皇帝也逼不得啊。
“皇上,臣觉得不妥。”德王沉眸道:“那秦大公子,谁知他是不是与那妖女是一伙呢。”
“德王爷这般说,岂不是说秦太尉也与那妖女一伙?”有武官恼道。
德王抿抿唇,撇嘴道:“本王可没说,云将军你急什么啊?”
云将军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出列道:“皇上,微臣愿领兵前往增援。”
景帝略一沉吟,道:“准!朕给云爱卿三万兵,前往增援秦太尉,可不许再败了。”
“微臣遵旨。”
“皇叔,还是有请皇叔前往监军。”景帝看向德王,“通敌之人也杀了,这回该不会输了吧?”
言语淡淡,带了丝丝嘲讽。
德王脸上肌肉不自然的微颤,出列道:“臣遵旨。”
几日后,静慈庵。
茶过三道,凤君晚言语并不多,只静静的喝茶。
上官瑶亦不多言,淡淡的煮茶。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起身快步入内,再出来手中握了一封信儿。
“凤右相,这是年……内史托我交予你。”
凤君晚长睫一闪,神情一震,伸手取了极快的打开。
天祐月玄,君非君,相非相,还凤江山,江山正统。
眼底微动。
良久。
上官瑶亦不敢多言,默然的坐着。
“是何时交予你的?”凤君晚木然问道,眼底波光一点点暗陈。
“秋时。”上官瑶道。
“秋时秋时……”凤君晚站起身,“上官姑娘,告辞!”
说完脚步踉跄而出,急向宫外而去。
天祐月玄,君非君,相非相,还凤江山,江山正统。
年画,你竟不说,竟用这样的方法。
引敌入境。
年画年画,我说过,无能之人不要做无能之事。
你笨的啊……
京中官道上,一匹高头白马狂奔,马上之人,面上狰狞,眸中闪着噬了血般殷红,向城外奔去。
白马在无极庄前停了,凤君晚一跃而下,施了轻功入庄,掌风呼呼,见什么毁什么。
“相爷……”管家及护卫们大呼,亦不敢上前拦。
“师兄,我方才看到你骑马掠过……”柳飘飘自大门外走进,惊呼,“这怎么啦?拆庄子吗?”
“二爷,你快劝劝相爷,这一回来便这样……”管家忧心道。
柳飘飘无奈撇嘴,上前,凤君晚一掌劈来,眉间一拧,极快闪身,“哎哟,师兄,看着点,打到我了啦。”
“还手,若不还手便等死吧。”凤君晚通红的眸子闪了令人心悸的冷厉。
“师兄,你这是干什么?想打架吗?”
见他招招凌厉,柳飘飘不得已还了手。
凤君晚越打越是狠,丝毫不像只过过招那么简单,柳飘飘心头大震,嚷道:“师兄,你怎么了?真要杀我吗?不是说好了嘛,等我老到要死时你再动手,我这还没老呢。”
凤君晚淡白的唇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眼底那殷红越来越浓,像要喷了血似的,“师兄师兄,你的眼……发生何事了?”柳飘飘眉间紧拧,想要将他制住,可自己哪是他对手,眼下这疯狂样,不被他打死算好了。
两人从院中打到屋顶上,又从屋顶打到假山上,这院子都被毁得差不多了。
“哇,两位师兄,这是玩什么?”三水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歪头看那正打得不可交开的两人。
“三水,快来,把大师兄制止,他……发疯了。”
三水乐呵呵笑,“你竟然说大师兄发疯?你不想活了?”
“不说也活不成,大师兄现在可是拼了命出招,招招要人命啊,你看不出啊,笨熊,快来帮忙。”柳飘飘都感到力不从心了。
“我可不敢帮你一起打大师兄,回头准又是我被骂,不干。”三水两手抱臂,悠闲的靠了廊柱。
“三水。”柳飘飘右肩被打到,低声吼,“大师兄走火入魔了,你想看着他死啊。”
话音才落,胸中又中了一掌,腹中腥咸涌了上头,他深吸气强压住那口血。
“三爷,你就帮帮二爷吧。”管事都急得跺脚了。
三水双手松了下来,眸光看向凤君晚,浓眉一拧,向二人掠去,呼呼出招。
凤君晚心底的火直往脑间窜,体内气息乱窜,眼前纷乱,大吼一声,“年画,笨女人……”
吼声震耳,柳飘飘与三水对望一眼,两人齐齐出招,一个前一个后,片刻,凤君晚被三水点了睡穴。
两人极快将他背入后院厢房。
是夜。
凤君晚幽幽醒来。
“大师兄你醒啦。”三水圆圆脸盘溢了笑意。
凤君晚眸光微闪,“柳飘飘,你怎会在我寝屋?”
三水闪了闪眸子,凑脸到他面前,“大师兄,我是三水。”
大师兄竟认错人?不会吧?他与二师兄面貌样儿差那么多,一眼便可看出了。
凤君晚冰冷大掌一推,蹙眉,“作何?你明明是柳飘飘,连自己是谁都不知?”
说完轻抚前额。
“啊?我是柳飘飘?怎么可能?难道我在做梦?”三水摸了摸脑袋,用力敲一下,“没有做梦啊。”
“三水,师兄醒了吗?”柳飘飘从屋外入内,解下披风,抖了身上的雪花儿,嘟嚷道:“这天儿,又下雪。”
“三水?你长高了?”凤君晚疑惑的看他。
柳飘飘不以为意,径直走过来,笑道:“师兄,你还好吧?一会儿管家便把药送来。”
三水在一旁猛向他眨眼。
“怎么?轮到你眼睛坏了?”柳飘飘瞪他。
三水撇嘴,“师兄说你叫三水,我叫柳飘飘。”
“你们不是吗?难不成还有别的名儿?我怎不知?”凤君晚眉间轻拧。
双手抱了头,“不对,你是年画……年画,你真是笨呵……”
柳飘飘一愣,“这又怎么了?”
三水心底微惊,上前握了凤君晚那抱头的手,“大师兄,你是不是头疼?”
“年画……你什么时候变得会关心人了?”凤君晚抬眸看他,眼底闪了凌乱的亮光。
“哎呀,他是三水。”柳飘飘道。
“不是,她明明是年画,整天女扮男装,也不怕被人发现,真是笨呵。”凤君晚凌厉的瞪他一眼。
“这……”柳飘飘看向三水,“怎么这样?方才醒来也是这样吗?”
三水抬眸看他,忧切道:“二师兄,大师兄脉像很乱,气息也乱,可能……可能是失心……”
“什么?”柳飘飘不敢置信的扑向凤君晚,抓起他的手便要探脉像。
“你不是年画,你是三水?”凤君晚甩开他的手,道。
柳飘飘哭笑不得,“我是柳飘飘,不是三水。”
“胡说,你明明是三水。”
“师兄,你是谁?”三水问他。
凤君晚沉眸,冷声道:“问的废话,我不就是你们的师兄……不对,你不是年画吗?我怎会是你师兄呢?”
“完了完了。”柳飘飘拍了自己脑袋,走到一边坐下,“疯了疯了,这下完了,师父准把我们揍死。”
师兄真的得了失心疯,这可不得了了,还有大把的事儿等着做呢,兵权未拿到手,人先疯了,这女人,当真是害人。
“年画,你哪来的师父?你不就是只有个弟弟吗?”凤君晚蹙眉。
“老天爷。”三水无奈的喊,“真完了,这病怎么治?”
“治什么病?你病了吗?”凤君晚眸光闪了关切。
“师父呀,救命啊……”柳飘飘仰头扯了嗓子喊。
两人好不容易把凤君晚劝睡下,唉声叹气的走出院子。
“二师兄,这怎办?”三水拢了拢身上狼皮袄子,忧心道。
柳飘飘仰望那黑沉天空,沉声道:“切莫声张,吩咐庄中所有人,不得传了出去。还有,请师父来吧。”
若是朝中人知师兄得了失心疯,这相位都会不保。
“我可以试试给大师兄治。”三水道。
“治?你治过失心疯吗?”柳飘飘嘲讽道。
三水鼻子被冻得通红,汲了鼻子,大手拂那边上枝丫上的雪,白雪扑扑簌簌落了他一手,低声叽咕道:“可以试试的嘛,你的医术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三人当中,大师兄医术最好,二师兄最差,他嘛,虽比不上大师兄,但比二师兄好太多了,二师兄就一手暗器独步天下。
柳飘飘侧脸睨看他一眼,长指弹一下他脑门,恼嗔道:“就你行,大笨熊。”
“你就会欺负我,有本事欺负大师兄去。”三水揉着脑门,翻起白眼瞪他。
柳飘飘黑瞳一转,不怀好意的笑笑,“你倒提醒了我,这下可有机会玩儿一下大师兄,省得总是他欺负人。”
“得了吧,玩儿大师兄?等他这病好了,还不整死你?”三水大手不停的扫拂那松树上的雪,玩得不亦乐乎。
大师兄话不多,可他们自小便怕他,比师父更甚,也许正是因为话少,不知他在想些啥,他们没办法揣摩,心中没个底,所以便怕了。
第90章 原来是这样()
柳飘飘极潇洒的轻拂了鬓前发丝,挑眉笑笑,“通常失心疯病好了之后,是记不得疯那阵子的事儿的,你不说,他怎么知?”
“我可不敢不说,大师兄有异于常人,你怎知他会记不得?”三水撇了撇嘴,“我劝你啊,别干,要不然到时被大师兄整,休怪我不帮你。”
柳飘飘伫足想了半晌,见他走远,复大步追赶,忿忿道:“不干便不干,你啊,明儿回谷去接师父来吧,这可不能拖,时日一长了只怕治不好,再说了,那前方打得不可交开,我看那皇帝也不是什么有能耐的料,弄不好这江山都得丢,到那时,师兄的路便更不好走了。”
师兄在这节骨眼上得了失心疯,还真不是时候,那个女人,当真是不消停,死了都不让人安宁。
这师兄到底有多喜欢她啊?为了她竟疯了?真是的真是的。
“为何又是我去?你去不行吗?我在这儿替大师兄治病。”三水盯着他眨巴着眼睛,“你不是来去如风的吗?你比我快。”
说完脑门又挨了一记敲,“我说你给那女人当了一阵子暗卫,学了她那狡猾劲,真是好的不学,净学那坏的。”柳飘飘没好气道。
“我说的是事实。”三水抚了头,低声嚷了,“画儿姐有什么不好啊?人家就是聪明,要不然大师兄怎会喜欢到疯了,唉,真是可惜,竟死了,苦了大师兄啰,他心里肯定很难受。”
柳飘飘怔了怔,回想起师兄这一阵子的态度,摇头叹道:“师兄这个大冰人,闷瓜,喜欢人又不说,就这般闷在心里,两人斗来斗去,若早说了,也不至于如此。”
想想之前那事儿,他当真是帮倒忙了,本想帮师兄斗赢那年画,没想到事儿那么复杂,师兄竟一直喜欢着那女人。
“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么?”三水似懂非懂的挠头。
柳飘飘睨他,“说了你也不懂,去去去,回屋歇着。”
三水被他推走了几步,回头,“那明儿……你回谷请师父。”
“得得得,就你有理。”柳飘飘挥手,人已走远。
三水摸了头,憨厚的嘿嘿笑。
终于赢了二师兄一回。
翌日,柳飘飘刚要动身,便见一身白衣飘飘的陌离散人在管家的引路下入院。
“师父!”他眸光一闪,似冰莹雪光般亮,喜滋滋的迎上前,“师父,您真是料事如神,知道我要找您,您便来了。”
淡淡晨光中,陌离散人浑身上下带着一股风尘仆仆的清爽之气,清新如晨间山林的风。
管家施了礼退下,他淡然点了点头,“有劳了。”
“为师担心晚儿,他怎样了?”转头凝眸看柳飘飘。
柳飘飘拧了拧眉,道:“师父来得还真是时候,师兄他……他得了失心疯,昨儿回来逼我与他打了一架,把院子砸了个稀巴烂,我和三水合力将他制服,醒来便……疯了,把我认成是三水,一会又是年画,总之,就是乱,一团乱。”
陌离散人一怔,眼底掠了一丝凌厉,“怎会这样?是你们刺激他?”
前些日子一接到晚儿的飞鸽传书便动身了,这紧赶慢赶,还是出了事。
“哪有?”柳飘飘憋屈的撇撇嘴,“昨日一回庄便见他在发了狂的对着假山击掌,见了我便打,他这心情不好,我怎敢惹他?”
唉,师父紧张师兄那劲头,就似师兄是他儿一样。
陌离散人捋了一下须,眉心拢着,道:“他昨日去哪了?发生过何事?”
柳飘飘想了想,响了唇哨,不多时只见一名浑身上下全黑,只露两只眼睛的暗卫立在眼前,刷的跪落施礼,“二爷。”
“昨儿相爷去哪儿了?可有发生什么事儿?”
“相爷去见了上官姑娘,没见发生何事,从静慈庵出来,回庄便这样了。”
“他们谈了什么?你可有听到?”柳飘飘蹙眉继续问。
“几乎没说话,只是上官姑娘给了相爷一封信函,相爷看了便急急告辞。”
“信函?”陌离散人道:“在哪儿?”
“应该在相爷身上。”
柳飘飘挥了挥手,“好了,你退下吧。”
暗卫起身掠走。
“走吧,去看看晚儿。”陌离散人眸内闪了忧切,似墨般抹不开。
两人到凤君晚所住的院子,未进院便听得凤君晚清冷的声音传来。
“年画,你这是作甚?哄我喝毒药,想毒死我吗?你竟这般恨我?”
两人一怔,对望一眼,快步入内。
院中,凤君晚正在舞剑,三水端着一碗正在劝他喝药。
“师父!”三水眼尖,惊讶的喊,几步走到陌离散人面前,眸光熠熠的闪了水色亮光,“师父,大师兄他……成这副样子了,怎么办啊?”
说完用力眨眨眼,不让泪水滑下。
陌离散人和祥的微笑,大掌抚了他脑袋,缓声道:“不怕,有师父在,你师兄会好的。给师父看看,你这配的什么药?”
接过他手中瓷碗,嗅了嗅。
三水大手飞快的抹了眼角,报了几样药名。
“嗯,一会儿为师回两味药进去,为师先给晚儿把把脉,这个节骨眼就不该让他练功了。”陌离散人看向凤君晚,沉吟道。
“我知道,可师兄不听劝,醒来便到院中练功。”三水把瓷碗里放至一旁的石桌上,无奈道。
那一厢凤君晚收了式,凝眸冷冷,道:“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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