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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第9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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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话也不用说的太明白。

    两人心里都知道,这封信不过是个引子,即便没有这封书信到来,赵石回京之后,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在张培贤看来,赵石党羽遍布军中,在朝堂上,也已站稳了脚跟,皇帝陛下又对其人宠信无比。

    如果说赵石到洛阳之前,张培贤还有着凭经营河洛多年,未曾被赵石多做染指的底气,和赵石相抗一番的话,现在他已经完全没有那个心思了。

    势不如人,力不如人,最重要的年纪上更不如人,却又将人得罪的这么死,可以说,这是他一辈子最大的败笔,却很可能就此结束他的军旅生涯。

    赵石看着意兴萧索的张培贤,心里也多了点无奈。

    这无冤无仇的,闹到如此地步,可以说,在他这一趟河洛之行当中,也算是个惊喜了。

    还是那句话,他真没存那个心思,让张培贤下不来台,但阴差阳错间,他想不动张培贤都好像不成了。

    尤其是这封信,到了他手里之后,他若不上书言事,那么谁知道张培贤上书朝廷的时候,会说些什么出来?

    而他赵石只要开口,也许根本不需要多说,皇帝那里也就能来个顺水推舟,就势令张培贤回京述职了。

    这就是他现在对自己身份地位的明确认识,一言一行,好像都能和社稷大事沾上边儿了。

    长安真不是个好地方……而权势这个东西一旦到了极致,好像也变得不那么可口了起来……

    还好,皇位上坐着的那位还算安稳……

    实际上,这样的念头时不时的都会出现在他脑海之中,到了他这样的地位,向上望去,好像也只有那个位置看得见了,有时更好像触手可及。

    其实,许多权臣,枭雄,或者是名臣,上将都是这么过来的,区别只在于,他们最终的选择罢了。

    大部分的人在这个当口都逡巡不前,或是畏难而退,少数人迈过了那道门槛,风光了长长短短的那么一段日子,然后一头栽倒在地,再也起不来。

    只有那么一两个,最终登上了巅峰,一览众山小。

    而以赵石如今地位而言,这样的隐秘心思不会比旁人特殊,也不会例外,关键之处也在于,他想不想触及那道门槛罢了。

    就当前而论,他绝不愿意上前一步,把自己送进一座华丽的牢笼,每天坐在椅子上,供人膜拜。

    或者,在腥风血雨中,闹个一败涂地,累的多少亲族友好人头落地。

    所以,这点想法也只能在他心底最隐秘的地方一闪而过,从不曾停留太多的时间。

    但身居高位久了,他便明白,许多事情,不是他能左右的了的,也许有一天,就算他不想这么干,也由不得他了。

    功高震主几个字,看上去简简单单,实际上,却浸透了多少皇帝大臣们的鲜血,试问置身于其中的他们,都是自己的意愿吗?无非都是走到了那一步,形势使然罢了。

    所以,他越来越小心谨慎,许多事办起来,也无复当年锐气,极力避免那一天的到来。

    但他知道,一直这么下去的话,那一天离着自己也许并不会太远了。

    就像现在,河洛大军的一军主帅,如果在他弹劾之下换了人,那么,他便又向那道门槛迈进了一步。

    但这几乎根本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皇帝陛下有心换帅,而张培贤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其人所作所为,已有将公事转为私人恩怨的趋势。

    于公于私,他都不可能再维护张培贤了。

    当初他跟太子李珀说,无人能够替换张培贤领兵河洛,今天听上去,那是怎样一个笑话啊。

    而这就是形势使然,容不得他驻足不前。

    想到这些,他看张培贤的目光,越加冷漠,也越加觉得此人着实令人生厌,也再无跟其人多做应付的心思。

    “送信的人在哪儿?”

    张培贤还不知道,他失去了最后一丝挽回命运的机会,如同脱了负担似的,靠在椅子上,口气带着轻松的道:“就在府中,国公是想……”

    赵石打断了他的话头,“不用见了,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叫他传话回去,异日我大秦兵临城下,掳众人于阶下时,那会儿到要问问他,身名俱休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

    张培贤目光闪了闪,这么一来,最后一点把柄也抓不到了,让他有些失望,同时,也让他有些恼火,你赵柱国将老夫当什么了,跑腿传话的下人吗?

    但最终,他还是笑着点头,“成……岳东雷到是说的不错,老夫是老了啊,若是换了国公领兵河洛,也许明年,襄阳坚城已经为我大秦所有了呢。”

    赵石则端起茶碗,根本没接话头,“若张将军再无他事……”

    这就是送客了,张培贤也觉话不投机半句多,干脆的战起身来拱了拱手,赵石起身送客,两位大将军的这次交谈,便在这种冷漠的气氛中结束了……

    五月间,襄阳城外,汉水之畔。

    几个人悠闲的骑着马,一路谈笑,向西而来……

    算不得鲜衣怒马,一路行来,无论衣着还是言谈,却透着南人特有的雅致和闲适。

    为首的一人,衣冠舒缓,骑在马上,背脊却挺直如枪,不经意间,便流露出太过的威势。

    五十左右的年纪,发髻乌黑,双眸炯炯有神,颌下留着短须,相貌清俊古雅,双眉如剑,没有半点老态不说,也没有一丝南人特有的脂粉气。

    “今岁雨水适度,淮水平缓,看来,又是一个丰年啊。”

    声音中带着点磁性,既不张扬,也不柔软,听着就如春风拂面般舒服,可以想见,这样一个人,光靠声音,年轻的时候,就不知迷倒过多少闺阁少女。

    旁边一人,身材微胖,从骑马的姿势就能看的出来,这位能骑着马走两步而不掉下马来,就算不错了。

    两人年纪相仿,和为首之人不同的是,他这一身文雅气息怎么遮都遮不住。

    “全赖襄侯之力,这两淮百姓才能年年丰衣足食,襄侯功莫大焉。”

    这样的恭维之言,在他说来,却云淡风轻,无一丝谄媚之气,只这功底,天下间就少有人能比得了……

    (起点和创世联合站庆,呵呵,怎么听都好像分家的兄弟和好了又,嗯,商场上的事儿不说了,咱只写自己的书,阿草依旧努力中……)(未完待续……)

第十三卷龙盘虎踞春秋事第一千四百三十二章老者() 
    暖风徐徐,带着水汽,正是出游的好日子。

    几个人信马由缰,渐渐往西行来,不久,转而向南。

    襄阳府乃两淮第一重镇,也有天下第一城之说,但和雁门,虎牢,剑门等天下名关相比,说实话,这里少了几分凶煞之气,却多了几分婉约秀美。

    勾连南北,水道密布,山清水秀,气候温润,田土丰饶,这样一个地方,若无大兵相争,着实也显不出多少兵家煞气来。

    一行人谈谈说说,走走停停,天近正午时,终于来到襄阳西山,刘园所在。

    &n¢,≌ansh≮uba。bsp;为首之人此时游目四顾,不由笑道:“刘公雅人,半年多不来,这山水亭台,修的可越发幽深别致了。”

    旁边微胖之人不由哈哈大笑,稍微露出几分文人特有的狂态,指点着前面的园林道:“如此去处,君侯竟能忍心半年未至,宁不让人叹息?”

    话音未落,院门口已然有人接话道:“庞某人不需作态,老夫才应是那叹息之人才对,豪杰不至,空余山水在此,又有何用?”

    说话间,院门口已经绕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声音洪亮,大步行来,却无多少老态,后面小跑着跟着两个童子,一个拿着拐杖,一个举着茶壶,小腿儿急急倒腾着,才勉强能跟上老者的步伐,看着有点狼狈,却又有点好笑。

    但在不经意间,一股洒然之气已是表露无余。

    一见老者,众人纷纷下马施礼。

    为首之人,不用问了。正是权重两淮的两淮兵马总管。襄城侯岳东雷。

    而他旁边这位微胖的文人。却是淮右制置使庞澜。

    这两人,算得上的襄阳府,乃至淮右最高军政长官了,但在老者面前,行的却都是弟子礼。

    “到了老夫这里,不必拘礼,云台,几月未见。你可有瘦了许多,哼,到是相美,越来越富态了,可是这臭皮囊里藏了越来越多的民脂民膏?”

    老者对两人都是极为熟络,先拍了拍岳东雷的肩膀,关心了一句,又开始调侃起了庞澜。

    岳东雷笑而不语,虽然老者向来洒脱,不拘礼节。但老者于他有半师之谊,他这里总不好太过逾礼。

    而且。旁边还有位庞澜,此人到任不久,还不清楚其人性情到底如何,只听说此人之前在朝中很受摄政王器重,而今日又突然邀他来刘园相会,不明何意,所以他这里在言谈之上也就愈发小心了起来。

    庞澜和老者却极为谙熟,此时笑着应答,“学生这肚囊,装的可是学识,这淮右之地,山水明秀,灵气所钟,呆的久了,自然心明气爽,又有前辈贤人如刘公,命世豪杰如襄侯者相伴,见闻增长,进益极大,自然便体盛了许多。”

    老者听了,翻了翻白眼儿,却又不由失笑,指点着庞澜道:“相美好不知羞,在隆中旧地也敢放此狂言,当年诸葛武侯学冠天下,名传四海,也未见体巨身宽,怎么到了你这儿,就有了如此歪理。”

    庞澜又回,“多谢刘公谬赞,学生可不敢与武侯相论,其人若神,顶天立地者,心也,学生后进末学,修学明理,表也。”

    这番话说完,三人不约而同哈哈大笑。

    岳东雷暗自点头,机巧有余,只是不知稳健处若何。

    而老者却大是欢喜,边笑边道:“虽乃笑谈,却深合大道,世人求理,多得其表,不得其心,相美能明此理,已得门径矣。”

    这次,庞澜也不接话了,岳东雷更是闭紧了嘴巴。

    要知道,这位老者在天顺年间,也曾官至吏部尚书,乃荆湖文坛的代表人物之一,这一派,以陆氏心学为主,道家之学为辅,最重心性修养。

    在天顺年间,和朝中理学一派相争,在天顺文禁中,和理学一派两败俱伤,被贬于山东,不久,辞官归于故里,毗邻隆中旧址,修了一座刘园,过起了山林隐士的生活。

    如今老者在两淮文坛,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有人曾问,先生居隆中诸葛故地,贤乎?

    老者答曰,隆中遗泽,吾只得半分,充其量不过一守墓之人尔,何以称贤?

    于是,隆中守墓人之名,遍传四野,屡有学子前来问道,终年不绝,门生日广之下,在淮右可是将理学门徒压的抬不起头来。

    要说这两派吧,一个穷其理,一个穷其心,都是孔孟之学的分支,说他们有创新吧,却也有限,读一读两家著述就知道,他们只是侧重之处不同罢了,根本逃不脱孔孟之学的框架……

    这样的文争,越演越烈,最终当年的摄政王受够了这等文人正统之争带来的麻烦,在金人入寇之际,借战和之论,将两派的核心人物都赶出了朝堂。

    说起来,两派却也都算是主战一派,而他们的自身操守,也让人无话可说,但在国家危难之际,还在相互大扯后腿,你来我往争竞不休,确实与国事疏无益处,遭此厄难,却不如他们自己所说的那般委屈,实属咎由自取。

    不说旁人如何,反正老者被赶出京师后,不久便归隐田园,显是对朝廷失望至极。

    不过,像他们这样的人物,对自己理念的贯彻十分之彻底而又坚定,就算回到故里,也不会停止做学问。

    这其实也算是后周以及南唐官场上的一个痼疾了。

    退下来的官员,在当地名望越来越高,连地方官吏也要退避三舍,于是乎,地方上屡屡出现大族豪强,他们家有良田千万,却不用缴纳税赋。

    枯坐于野,却宾客盈门,对地方或朝廷政事指手画脚,时间长了,朝堂派别之后,总会站着一个或数个在野的老臣,让朝廷每下一个决定,都要估量再三。

    甚至屡有圣旨去到乡间柴门之内,问计于这些乡间遗老,听上去皆为美谈,实际上,一来一往之间,花费的时日和金钱都无法计数。

    朝廷在束手束脚中,发出的政令往往似是而非,最终沦为笑谈。

    谁人都想做枯坐隆中,便知天下三分的诸葛武侯,但说实话,即便是诸葛武侯,也不可能一边种地,一边还能遍观天下大事,之所以有如许名声,怕多为后人穿凿附会罢了。

    遑论其他人等了,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故事,可谓是比比皆是。

    而这些山林隐士,大多才学俱佳,品性高洁不假,但所居过于闭塞,久了见识也就不足……

    像老者这般,开口几句,便涉及到了学派之争,不论是庞澜还是岳东雷,都是心知肚明,时过境迁,如今理学在朝堂上已然势微,心学一派在南边很受推崇不假,但在朝堂上,却也没占多大优势。

    反而是秉承祖宗不足法,天变不足畏,人言不足恤的王氏门徒又占了上风。

    当年,王氏一派可是被这些文宗们嗤笑为粗鄙,酷吏之流,更是在他们的围攻之下,大败亏输,但今时今日,却又卷土重来了。

    见两人闭口不言,老者也不动怒,侧身做邀客状。

    一直没有说话的岳东雷这次回身摆了摆手,示意从人过来,嘴上则道:“学生带来了几坛青梅酒,味道有些疏淡,但后劲绵长,老师闲来,饮上几杯,应是不错,但不可多饮,以免伤身。”

    老者失笑,怪道:“老夫可不缺你几坛青梅酒,云台若能领兵恢复河洛,当胜千杯万盏……”

    说到这里,也觉有些失言,随即便转了话头,“云台又不是不知,吾虽年老,却身康体健,生平也最喜烈酒,青梅酒太淡,你送来给哪个人喝?”

    岳东雷苦笑,歉然道:“老师莫怪,如今夔州赵方,守护甚严,商旅早已断绝多时,而烧酒多为粮酿,军粮日紧之下,学生前些时已禁了两淮烧酿,自己也不好犯禁……”

    老者闻言,不由叹息一声,摇头道:“你呀……老夫弟子虽众,但却无一人能有云台的悟性,可惜,顾于军旅,不能专注不说,性情也越发……嗯,不说了,老夫领你这番心意便是。”

    庞澜在旁边听着味道不对,他虽与老者相熟,但襄城侯岳东雷为人性情如何,却并不深知,怕岳东雷脸上下不来,生了间隙,遂开口转圜。

    “刘公此言差矣,我观襄侯,若早年专注于文章之事,如今必已是一方大儒,然天下纷乱,豪杰并起之时,投笔从戎者比比皆是,如襄侯这般,文武全才,坐镇两淮,虎视鹰扬,使西秦不敢南窥者,却嫌少了,刘公可能还不晓得,前些日襄侯修书一封,去到河洛……呵呵,今日不便多说,来日当见分晓,说不定,又将成就一桩美谈佳话呢。”

    (这一章太费劲了,不过阿草还是觉着有些不满意,但笔力不够,只能写成这个样子,文人相交的那种意境,写的最好的怕就是水叶子和贼道三痴了,阿草差的太多,只能勉力为之了。)(未完待续……)

第十三卷龙盘虎踞春秋事第一千四百三十三章谋算() 
    “张培贤虽然老迈,然用兵稳健,镇守河洛以来,约束兵卒官吏,使河洛无隙可乘,唯去岁求功太切,致有一败……”

    “说起来,此战也非战之罪,西秦这些年来穷兵黩武,先攻金国,再战草原翰漠,随之用兵西北,虽连战连胜,战功赫赫,然如此征战连连,耗损国力必甚,所以,河南一战,强弩之末矣……”

    “而今,西秦君臣不思治政安民,轻徭薄赋,以养国力,反而又起内争,西秦同门下平章事李圃去位,上下震动,牵连颇广,赵柱国权重于朝,枭雄之态以显。”

    “如今,其人又临河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张培贤多年之功,毁于一旦矣。”

    “学生猜两人必定不合,遂有传书之举,以间其心,虽乃小策,想来应有奇效,张培贤去位之日,当是不远了。”

    “张培贤即去,也算为我大周除一大患。”

    “之后领军河洛之人若是赵柱国,正合学生心意,此人生性暴虐,每战必屠降卒,百姓,以逞其凶,在北地西北等胡虏治下,还则罢了,若治河洛,必使百姓离心,乱象丛生。”

    “而其人用兵,急如烈火,漫卷而下,每战皆求一战功成,便如当年太原一战,险挫锋芒者,皆源于此,再加替换张培贤领兵河洛,求功之心必切,如此一来,东以开封坚城拖延,辅之以河北李任权。定可保开封无虞。”

    “南则借山川水道。与其纠缠。”

    “如此。待其锐气尽丧,内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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