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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味期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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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只能是婚姻的牺牲品,去做什么家庭主妇的工作。
是活该的。
他奔到画廊,无法喘息,这边生意冷清,挂着他和朋友的几张作品。
他看着满幅的彩绘,狂放的、热情的、温柔的、忧郁的,千百种人生,每个美好的瞬间,而这些都无法回馈到现实生活中。
他的人生,依然像这座城市灰色的天空,只在某个临界点做了一瞬美梦,就重新掉进了灰烬里。
后背忽然被拍了一下,肖筱笑着:“来了?”
“嗯。”
“脸色怎么不好,婚后第一天太兴奋吗?”
肖筱,他学生时代到现在唯一的朋友,曾经他、施城、肖筱的美院铁三角,如今大家都没落了,唯有施城一枝独秀。
他和肖筱办起这家画廊,坎坎坷坷,一直撑到现在。
他是不会关掉它的。
“是啊,很high。”
“你那位——新婚丈夫怎么样,看那天还很帅嘛。不过和你真不像一类人,你们平时聊得来吗?”
燕西想了想,他似乎没有和蒋潮聊什么,又好像也没什么障碍。
“还好吧……”
“你们谈股市经济还是西方哲学?哈哈,还是房子、车或者孩子?”
“啊,燕西,你还真是提前进入了家庭生活,稳定下来了啊。”
现在大概年轻人都爱玩,三十五岁之前不会有人结婚。
“我说不过你。”
肖筱瞧着燕西神情恹恹的,想谈的事也不好说出口。
他几番犹豫,燕西终于感觉不对。
“不是找我有事吗?”
“嗯……是有位著名摄影师想要在我们这办展。”
“那很好啊,终于有事做了。”
“你认识的。”
燕西笑道:“我还认识?是哪位名家?”
“……施城。”
燕西的笑容僵在脸上,“哦,施城。”
“他回国后想在家乡办场作品展,来和我谈,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肖筱,我结婚了。不太想和他再有牵连,你知道……”燕西为难地道。
“我知道。”肖筱很爽快,“你有新的生活了嘛,不过你还是考虑考虑,办这场活动有益无害,你要真的不在乎,又何必还要躲着他。”
燕西深深呼吸,是啊,他为什么躲着他。
“你让我回去想一想。”
“OK!”
蓝色心脏在手里一跳一跳,蒋潮的电话打过来了。
单单在蒋潮身边的时候还有说有笑,见了燕西立即绷起了那张小脸。
燕西过去想抱她,她躲到爸爸身后避开了。
“单单?”燕西力所不逮,有些受伤地询问。
小女孩钻到爸爸怀里拒绝交流。
蒋潮看着他关怀地道:“怎么了,脸色不好?”
燕西无奈笑着摇了摇头:“没事。”
单单趴在男人肩上,蒋潮揉了揉青年的头发:“如果有事,要和我说,我来解决。”
燕西犹豫半天,几次呼之欲出的委屈又咽了下去。
他不想让蒋潮为难,更不愿意被他看低。
蒋潮抱着女儿,低沉又带着父亲威严的声音:“宝贝,你还没叫哥哥。”
单单扭过头去,“他说话不算数,不是我哥哥,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燕西尴尬地说不出话。
蒋潮温言教导女儿:“你忘了哥哥对你的好吗?爸爸不在,都是哥哥照顾的你。以后他住在家里,会对你更好。这样不好吗?”
单单一听他的话更加逆反:“不!我不愿意他住在我们家!他一来,爸爸就被抢走,不要我了呜呜呜!”
女孩说着就要哭,蒋潮抱着她耐心安慰:“怎么会?你是爸爸的宝贝,不管爸爸和谁在一起,我们都和以前一样。而且,会多一个人照顾你,我们都爱你。”
女孩哭着,撕心裂肺:“我不要!我不要他抢走你,抢走妈妈!”
燕西心疼地:“你别勉强她了。她这么小,不会明白的。”
蒋潮本来就不擅长哄孩子,做到这地步也尽了。他镇定地望着燕西,对他笑了笑:“你对她好,她会明白的。”
“嗯。”
燕西感受着其中脉脉无声的鼓励,愈加压力沉重。
三人第一次气氛僵硬地吃了一顿海鲜披萨,女孩哭累了在蒋潮怀里睡着。回到家,蒋夫人欲责备他们带着孩子晚归,被蒋潮几句安抚了过去。他将紧张的人护在怀里,对母亲道:“我们都是成年人了,燕西也很爱孩子,您不用担心。”
他揽着人上楼,回头又道:“以后单单还是要燕西送吧,您不是还要忙回去的事。”
蒋夫人冷着脸:“你不用赶我走,你们的事我还不想管呢。”
蒋潮无奈地一笑,陪着燕西进房间了。
“你不用这么维护我,夫人其实没有怎么样,你这样多伤她的心……”
燕西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在唇上啄吻了一口。
“唔,你别……”
燕西推拒着他的肩,男人抱着他低沉地笑:“好不容易一天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也不允许吗?”
他这样好整以暇地调笑,似乎很急色,又胸有成竹。
燕西望着他,莫名被这无声暧昧迷惑,攀着他的肩上去交换了个吻。
先是温柔地缠绵,在他浅尝辄止即将离开,又被男人扣着加深侵略。
呼吸不稳,心跳砰砰,这难道就是新婚燕尔?
男人扯了扯领带,一把抱起他就往床上去。
“别,我还没洗澡!”
“等不及了……”男人在他耳边喟叹,从下往上给他解衣衫。
他被男人温柔吻着,额头、脸颊、耳垂、喉结,一路占有印迹,细致又缠绵,被堵在床边,被他强壮的身体压着。
笼罩在他庞大的温柔攻势下,并不急切,带着安抚意味的吻,令他不由自主环住他脖颈迎合。
一天的疲惫、委屈、伤痛,仿佛在他安全的怀抱中尽皆消散。
“不,你听我说——”
他从喘不过气的亲吻中逃出来,小动物般湿漉漉软化的眼神望着他。
“我还想说一件事,说完再……好不好?”
蒋潮简直受不了他这样的放低姿态,让他想不顾一切保护他。
“好,你说。”
男人退开一步,很宽容的模样。
燕西道:“你不用这么全面周到的保护我,我不是女人,我能处理。而且,我也不想你夹在其中为难。”
蒋潮笑了笑:“我没有把你当成女人,也不会给你限定妻子的身份。我知道你是谁,我尊重你,喜欢你,想要保护你。这是爱人的本能,仅此而已。”
燕西大为震动:“你真的不把我当妻子看?”
蒋潮道:“在法律上你也是我的husband,我们互相扶持。不过你还小,外面我来应付,家里就交给你多照顾了。各取所长,分工不同。”
“我不小了……”燕西抱怨着。
蒋潮笑着抚了抚他的头发:“在我眼里,你还是小。”
他就是喜欢青年天真、单纯,像一张从未染过的白纸,温室里培养的花朵。
也许,是因为他自己不可能拥有,那点美好又纯粹的时光。
“……那我要不要辞职,专职在家?”燕西终于问出他一天的郁结。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蒋潮抱着人靠在床头,“看你想不想,我尊重你的决定。如果工作太忙,就要保姆多看一下单单。你不用担心,我这边事业稳定,也会早回家。如果你不想工作,也没关系,我的薪资够我们三个人过了。”
燕西撑着头,蜷缩在他怀里。
“你别对我这么好。”
“怎么了?”蒋潮轻笑。
“……我怕我会爱上你。”
蒋潮低头在他唇上一吻:“爱上我不好吗?”
燕西看着他:“我爱一个人会很可怕喔。”会非常认真,倾尽所有,不顾一切跳下去,再难自拔。
蒋潮挑眉:“嗯?那我继续用温柔秒杀你,等着你可怕。”
燕西笑出来,“那我也可以不用关画廊了?”
“都随你。”蒋潮宽容地道。
耶!燕西陡然一身轻松,单独两个人的时候,他的幸福值被男人一个劲爆表,而落入现实,又不禁为诸事牵绊担忧。
他想起蒋夫人白天那些话,过了蒋潮这关,不代表就过了她那关。
他正想着,蒋潮又道:“不过,作为比你年长的人,还是给你一个建议。好好想想自己喜欢什么,往那个方向去。你那个工作大约你也是不喜欢,做起来也不开心。人要找到适合自己的环境,喜欢做的事,志同道合的朋友,这样才能如鱼得水,实现价值。你喜欢画画,怎么不多尝试一下呢?”
燕西恍然失神道:“可以吗?我从来没有想过。”
他想过,他也尝试过,但畏首畏尾,不了了之,更从没人支持。
“当然,你画得很好。我不是每天戴着你的画吗?”男人示意手腕上的玉石。
“蒋潮……”燕西几乎要舍生忘死地报答他。
为这一点从未站他身边的肯定和鼓励。
“很晚了,明天再说……”男人解开他的衣衫,大手摸索着温热肌肤压上他。
他被摸得情动,紧紧搂着男人颈项沉入无边的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燕西的父亲是个很听老婆话的男人,原是一个穷小子,夫妻成婚后,妻子精明能干,帮助他闯下了一片基业。姐姐继承了母亲的强势,而他多像父亲。家里女权主义,父母汲汲营营于事业,对他也疏于管理。他跟着姐姐长大,对沈梦棠更为亲近。
而父母年老后,沈夫人母性大发,一反女强人形象,对儿子宠溺无度。父亲则完全放养,只在重要关头教导几句。
不知为何,燕西对父亲的记忆寥寥无几。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家里的女性是主要角色。在他心里,他是渴望一个强大、充满安全感的强者的。像每个孩子儿时崇拜的英雄主义,或者像山一样横亘在面前的父辈。
他有着男性本能的自尊心,又对蒋潮的守护不觉上瘾。
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可他崇拜他,依赖他,甚至开始迷恋。
独处的时候这种上瘾格外明显,蒋潮会一只手自然揽着他在起居室里看电影,他靠在男人怀里,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安心。
不为人知的那点文人隐士的安逸思想,就在这时候溜出来,如果单单还能一如既往的亲近,那真是一个再温暖不过的桃花源。
全息投影的电影给人逼真的临场感,蒋潮会护着他,在适当的时候握着他的手给予安抚。这个男人的细心、耐心、徐徐图之的攻势简直让他无法自拔。他猛然一惊,坐远一点。
也许,这就是一个成年人的狡猾?
而他,意外很吃这一套。
享受独处的情趣,又抵触挫败的自己,不想被看低。崇拜和对抗夹杂,不知不觉就开始了和男人的拉锯战。
除此之外,他变得非常忙碌。
他向组长王女士请辞时是傍晚黄昏,暮色在天边染了几缕辉煌云霞,这个城市唯有傍晚与夜交替最为美丽。他回头望那些密密麻麻的小格子间,鳞次栉比,严严整整,每个格子桌上的分布都一模一样。刻板,又压抑。他在这里呆了三年,时时刻刻想辞职,但真正到来的这天,竟也不知什么滋味。
他走进电梯,从四十多层楼上倏忽而下,大厦的青灰玻璃映着暮光,变得极为渺小的一扇扇窗,头上错综复杂重重叠叠的高架桥,飞驰而过的悬浮列车、电车、地铁,依然行色匆匆的上班族,他深吸一口气,不过半年,他的心境依然天翻地覆。
此刻,天高海阔任其自由。
他报了母校的研究生考试,回归校园和一群大学生挤画室。一连几天调了几十种颜料,设计丝巾花样,并找服装学院的同学挑了无数布料亲自印染彩绘。
最终拿到蒋夫人面前的,则是几十条不同款式、颜色、材质,人工彩绘的丝巾。
一一铺开在客厅沙发上,五颜六色,各具风格,颇为壮观。
燕西对一言不发的蒋夫人道:“妈妈,这都是我自己赶制的,可能有点粗糙,不过心意更好。不知道作伴手礼,还可以吗?”
蒋夫人铁青着脸,蒋潮在旁帮腔:“您要不满意,我再去买别的款式。”
蒋夫人被堵得哑口无言:“行了,买那么多丝巾往哪放啊。”
“听说你辞职了?”
燕西道:“是。”
蒋夫人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那很好啊,以后就多照顾家里吧。”
燕西迟疑了一下,还是道:“我报了美院的考试,现在学校学画。”
“……还有,妈妈,画廊不是我自己的产业,我是和朋友一起经营的,所以没法放手不管。”
蒋夫人有点不高兴了:“你可以交给朋友管理,我们也不差画廊那点钱。”
“……我知道和您谈梦想这回事可能不太实际,您也觉得我不懂事,没什么成就。不过我还是想和您说,我喜欢画画、喜欢摄影,想尽力尝试一下。蒋潮他鼓励我,我也想做成这一件事,好好把画廊经营下去。希望妈妈能支持我,可以吗?”
蒋夫人已经沉下脸,沉默无声,彼此僵持。
蒋潮搂着青年的腰,带着人在母亲面前道:“妈,您不是最开明吗?我当初做什么您都没有干涉,现在何必强求燕西。年轻人的事业就要自己去闯,我现在没那么忙,也可以照顾单单,您不用担心。”
儿子一家都把她往外推,蒋夫人瞬间感觉在这个家无处容身。
她怒火上冲,但仍保持着高贵女性的冷静。
“我都是为了你,你自己没关系,又关我什么事。”
她推了推眼镜,看也不看铺了一地的丝巾进房去了。
燕西懊恼地叹了口气,蒋潮苦笑。
“没事,闹两天别扭就好了。”
燕西在画室赶稿,沈梦棠杀了进来,劈头盖脸就骂了他一顿。
燕西忙将姐姐拉出来,她的泼辣简直令人无法直视。
“好,你说,为什么把工作辞了。”沈梦棠怒其不争地发火,“就凭你线性代数考五十分,要不是我给你塞进去,你连个小职员都做不了。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姐,我不喜欢那个工作。”
“你不喜欢?你喜欢的又怎么样?那个画廊还不是我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一堆烂账。小西,艺术家不是那么好做的,一个美院就出了一个施城。你如果当做兴趣,我不拦着你。但要是做事业,实在是很不明智的行为。何况,你姐夫也需要你帮忙,难道家里的事你都不管吗?”
燕西深吸一口气,最终沉声道:“我真的帮不了什么,我不喜欢金融,我喜欢画画。蒋潮他支持我,我想尝试一次。如果我再抓不住这次机会,以后就真的做不成了。姐,你最了解我的啊。”
沈梦棠摇头:“正因为我了解你,所以银行职员是最稳妥的办法,你不适合出去。”
“可我长大了,不再是你护在身边的孩子,你相信我,好不好?”
沈梦棠看了一眼变得陌生的弟弟:“说来说去就是为了蒋潮?呵,他可真有办法,我弟弟和他结婚两天就转了性子。我要找他谈谈!”
燕西拦她拦不住,一个头顿时两个大,最近的麻烦真是接踵而至。
他望着风风火火去蒋家的沈梦棠,立刻给男人打了个电话。
“我姐往家里去了,你帮我拦住她啊!”
蒋潮笑了一声,安抚他:“没事,我来处理。你下课了吗?”
一腔的着急立时停滞下来,他怔怔地道:“没有啊。”
“饿不饿?”
“还好。”
“下课我来接你。”那边蒋潮和人应酬了句,似乎有工作在忙。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天气预报风沙要来了。”
“哦。”
燕西应着,心里甜甜的。和男人说着话,多大的事也能化为春风细雨。
天色瞬息万变,下午开始刮起风沙,狂风在大厦屋顶肆虐,遮天蔽日的昏黄。燕西和一群学生躲在教学楼处,黄沙遍布,隐隐有席卷而来之势。
“小西?你在这里?”
施城从电梯里下来,迎面看到大厅里等着的人。
“施城。”
“别这样叫我,我们还没陌生到如此地步吧。”他向身边的助理交代几句,独自走了过来。
燕西看着庞大的过去,又一次若无其事的袭来。
他不自禁退了一步,没有说话。
施城微弯了弯嘴角,“肖筱有和你说办展的事吗?”
燕西道:“是,你真的要选我们画廊?”
他和肖筱的画廊大多玩票,没有很大规模。要承办这么一位著名国际摄影师的展览,还是不小压力,也委屈了施城。
“可以请你吃饭吗?我们边吃边谈。”
燕西看了看表:“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施城倾身过去,忽然握住了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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