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生死绝恋-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跟王明的指挥棒转,不久便被任命为中共中央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副团长。两人沆瀣一气,妄图篡夺中共中央的领导权。康生对王明竭尽吹捧之能事。特别是在1935年7月25日至8月25日召开的共产国际第七次代表大会上,表现得更加露骨。
  当时,由于中共中央正在长征途中,中断了与共产国际的联系,国内无法派出代表到莫斯科出席会议,只得由在莫斯科的中国同志出席。李立三作为代表也参加了会议。会后,王明与康生共同策划了一个篡党阴谋,指使几个人发起倡议,以出席共产国际七大的中共代表充作代表,召开“中国共产党临时代表大会”,选举王明为中共中央的总书记。有两个人拿着草拟的“倡议书”去找李立三签名,让李立三也作为发起倡议人之一。李立三认为,尽管中共中央暂时失去了与共产国际的联系,但是,中共中央及全党都是在国内,在莫斯科的少数党员,是不能代表中国共产党的。他严辞拒绝在倡议书上签字,并向其他同志揭穿了这个阴谋。结果,这个倡议遭到多数人的共同反对,阴谋未能得逞。这就使王明、康生对李立三更加恨之入骨,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王明、康生乘机陷害李立三
斯大林“镇反肃托”运动开始后,康生与王明商量,这是他们排除异己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也是他们最得意、最能施展本领的时候,他们立即在“柳克斯”招待所召开会议,宣布:“我们也要搞运动,也要把我们党内的奸细、叛徒、内奸、坏人来一次彻底清理。”他们把曾给他们提过意见的中###员,一个一个地扣上“叛徒”、“特务”、“汉奸”或“反党嫌疑分子”的帽子。同时,捕风捉影,对李立三进行诬陷。要求解除李立三中共代表团成员、《救国时报》负责人等职务,引起代表团其他同志的反对。王明、康生在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中诬陷李立三的阴谋未能得逞,于是,他们就经过共产国际干部局于1937年9月把诬陷李立三的材料送交共产国际监察委员会。据一些知情人讲,苏联内务部从那时起就对李立三开始秘密监视了。
  王明、康生的险恶用心昭然若揭。1937年秋,王明、康生正准备回国,李立三也申请回国抗日。王明坚持以“共产国际全权代表”、“中共领导人”自居,打算在中国推行自己的一套路线。李立三在党内的资历远远超过王明,且历来与王明有矛盾,此时此刻放李立三回去,如同放虎归山,对王明非常不利。要不让李立三回去,就必须找出新的问题来,因为李立三对过去的错误反复检查过好几年,已无法成为不准他回国的借口。公文包的丢失恰好给王明、康生提供了口实,究竟是巧合还是阴谋,这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对王明、康生的诬陷,李立三坚持反驳,准备了一套书面材料及一块工作人的旁证,递交共产国际监委会。监委会于1937年10月5日开会,认为干部局提出李立三“严重违反保密制度”的指控证据不足,需重新调查再作结论。11月间,王明、康生离开莫斯科回国,由王稼祥担任驻共产国际代表。王稼祥同情李立三,支持他回国的要求。他于1938年2月初致信共产国际领导人季米特洛夫,旗帜鲜明地表明了自己的意见。信中写道:“李立三同志是‘立三路线’的推行者,在苏联工作期间也犯过一些错误。但是考虑到他的革命资历和对所犯错误的认识,我认为可以派他回中国担任工会工作。”季米特洛夫在信中立即批示同意,并对李立三回国要办的手续等细节作了一些具体安排。共产国际监察委员会预定2月25日开会最后讨论,李立三的问题眼看就要解决了。恰在这时,苏联内务部根据王明、康生强加在李立三头上“日本间谍”、“托洛茨基分子”、“恐怖集团首脑”等一大串莫须有的罪名,抢先下手逮捕了李立三。
  1938年2月23日凌晨,“当当”的敲门声把李莎和李立三从酣梦中惊醒。身穿军装、荷枪实弹的两个人闯进屋来,亮出逮捕证,然后翻箱倒柜地满屋进行搜查。“跟我们走!”对李立三的这一声吼叫使李莎肝肠寸断。李立三将瑞士手表交给她,换上一身最旧的衣服。他神色镇定,一字一句地对她说:“李莎,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党、对不起苏联人民的事情。我是清白无辜的。请你把这些话一定转告我们中国党在共产国际的代表。”
  李立三被带走了。李莎强忍住眼里的泪水,第一件事就是把李立三的话一字不漏地记在纸上,敲开隔壁中共代表陈潭秋的门。陈潭秋见脸无血色的李莎进来,大概已猜出她带来的消息凶多吉少。“李明被捕了。”李莎用颤抖的声音告诉他说。“他要转告的话,我都记下来了。”说罢,李莎把纸条递到陈潭秋手里转身离去。
  就在当天,“柳克斯”招待所管理员把李莎赶出大楼,勒令她搬进院内阴森、潮湿的一间小平房里。这是“肃反”中被捕人员家属的集体宿舍。她们属于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为了革命、为了寻求真理,跟随父母、丈夫或兄长来到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苏联,现在又和苏联干部、百姓一道受无辜迫害之苦。李莎在那里结识了不少同情她、安慰她的外国朋友。
  

李立三入狱 李莎不要团证要丈夫
李立三被捕入狱的第二天,李莎向外国语师范学院团委报告了丈夫被捕的情况。近几年,外国语学院此类事情层出不穷,所以团委书记毫无吃惊之意,他绷着脸对李莎说:“我们要抓紧审查你的问题,你好好反省吧。”两年前,李莎向组织表示能否同李立三结婚时,当时书记的态度颇为友善。“你这个对象是什么人?”李莎说:“他是中###员,在共产国际工作。”“噢,那是兄弟党,是我们的同志。没有意见,你当然可以结婚。”说得很爽快,蛮有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胸怀。时至今日,一切都变了,只要是外国人,统统被怀疑成“特务”、“间谍”,李莎接受不了这种变化。党团干部反复做她的工作,要求她和丈夫划清界线,说:“既然是个外国人,你怎么能替他担保呢?”但这些好心人的规劝没有使李莎动摇。有一点她坚信不移:李立三绝不会是坏人。因为李立三的经历、为人、为中共所做的贡献,她心里一清二楚。
  几天后,外国语师范学院的团组织召开了规模很大的全体团员大会,会议的议题只有一个,要李莎站稳立场,同丈夫划清阶级界线。
  团委书记大声宣布:“基什金娜的丈夫、叛徒李明现被揭露是日本间谍、人民之敌,已被逮捕法办。现在让基什金娜上台表态:要团籍,还是要丈夫?”
  会场里500多双眼睛齐刷刷地注视着她。过去,那些微笑和善意地望着她的眼睛,今天,大都变成了冷漠和轻蔑。
  李莎过去从来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什么会议的主角,可今天,她是当然的并不情愿的主角。她不敢迎视那些目光,她嗫嚅地低下了头。李莎想此时此刻,有谁了解我,有谁同情我?只有他!李莎想起了李立三,如果有他在身边,一定会给我强有力的支持的。可是,正因为他,我才处于这种尴尬的境地。我并不后悔。我不会忘记:多少个美丽的夜晚,依偎在李立三的身旁,听他憧憬共产国际宏伟的蓝图,企盼着冰封大地的中国早发春华;多少个休息日,我俩漫步红场,抒发着为党为人民奋斗终身的豪情壮志;多少个党团活动日,他对我讲,要忠于祖国,忠于苏维埃;多少次上班的路上,他告诉我工作就是幸福,我们的一切首先是属于党,其次才是属于爱人……这样忠心耿耿的人,能是坏人吗?这样满腔热忱的人,能是敌人吗?不,他绝对不是坏人,更不是人民的敌人。想到这里,李莎的心踏实了,她抬起头,勇敢地扫视会场。台下虎视眈眈的眼光不免使她胆怯生畏,但她决不能后退。她鼓起勇气向大会坚决表示:“李明还在审查之中,并没有作出结论。我长期和他在一起,没有发现他有任何可疑行为。刚才对李明这种无端的指控,我不能接受。”这番话引起一片哗然。有人陆续上台批判李莎“丧失了阶级警惕性”,“为人民之敌涂脂抹粉,同流合污”等等。最后,大会表决开除李莎的团籍。她站起来把团证放在主席团的大桌上,挺着胸膛默默地走出了会场。
  

监狱苦寻李立三
李立三受诬陷被捕入狱。李莎离开了共产国际干部宿舍“柳克斯”,同妈妈、哥哥、嫂子住在一起。一对恩爱的夫妻,一个美满的家庭被拆散了。
  李立三被捕后,曾有些好心人劝李莎趁早与李立三分手,找一个俄罗斯小伙子重组家庭。但是李莎和她的母亲、哥哥、嫂子都一致认为不能这样。李莎的妈妈说:“好人有难,不能背弃。”李莎说:“我了解立三,我一定要寻找他,全力以赴地解救他。”李莎开始了查找莫斯科的所有监狱、苦寻李立三下落的艰难历程。
  李莎先打听到莫斯科市各个监狱的地址,到处询问查找。每逢礼拜天,她一清早就到监狱接待室门前,排在长长的队伍里边,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好不容易走到窗口满怀希望地拿出身份证查问,总听到粗暴的声音回答说:“没有这个人!”然后啪的一声把身份证扔出来。就这样,她找遍了莫斯科所有的监狱,一直找不到李立三的踪影。特别是当她听到排队的人们议论说,内务部对于政治案件采取“三人小组”连审带判的办法,几分钟就能判处死刑或监护劳改。这些议论使人心惊胆寒,悲观失望。走出监狱后,李莎常在大街上徘徊到深夜,久久不能平息,但她心里总是有一个信念在支持着她:正义必将胜利,立三必定能回来。
  俗话说:“上天有眼。”中国有句古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半年后的一天,李莎再一次来到塔岗卡监狱,习惯性地排队到窗口,这次她得到了意外的答复:李立三确实关在此地,但不能探监,可以每月送50卢布的生活补助费。她兴奋不已,飞跑回家,心想,只要立三活着,我们定能见面!当时她生活上全靠学校每月发放的250卢布助学金维持。妈妈不得不给人家洗衣、做缝纫活儿。她们节衣缩食、变卖旧什物,每月给立三留够50卢布的生活费。当李立三在狱中收到李莎送来的生活费时,激动得大哭了一场。李莎必须拼命地学习,保持全优的成绩。她知道,只要她的学习成绩出现一个“良”,她的助学金就会被取消,她和李立三的生活就会失去着落。
  李莎每月送钱去监狱。后来,经过狱方的允许,她可以给李立三送些蔬菜来。每次探监前,她都要精心挑选一些胡萝卜、西红柿、洋葱等营养丰富的东西带给丈夫。尽管她每次来都见不到丈夫,尽管报纸上不断披露有关“反革命分子”被审讯、判决、枪毙的消息,尽管她周围有不少同学、朋友已经永远地失去了自己的亲人,但只要她送去的钱物没有被退回来,那就说明李立三还在,她的心就会得到暂时的慰藉。每次去监狱,李莎都要穿得整整洁洁,希望有机会能和李立三相会。一墙之隔,却见不到亲人,李莎不甘心!她继续向有关部门交涉,打听审讯情况。后来,经过许多周折才了解到,案件已由法院驳回进一步审查。事情原来是这样的:李立三确实曾被押上军事法庭审问。在法庭上,李立三据理力驳,推翻了内务部对他的一切指控,并再次写信给斯大林,控告内务部对他的迫害和此次军事法庭对他的审判,指出这次审判的非法性。经过几次审讯和法庭辩论,军事法庭认为李立三犯罪的证据不足。于是,把他又送回了内务部。这个消息使李莎备受鼓舞:对李立三的控告显然是证据不足,能进一步审查就说明有希望!何况时至1939年夏,“镇反肃托”高潮已过,兴风作浪最厉害的内务部部长叶若夫被撤职,不久便被法办枪决,作了“替罪羊”。新上台的部长贝利亚作出“纠偏”的姿态,释放了一些人,社会上的政治气氛已有所缓解。
   。。

十月革命节的礼物:李立三回家了
李莎耐心地等待着,期望李立三不久能回来。时间一天一天地流逝,仍见不到李立三的身影,李莎内心的焦虑又重新升起:我的期待会不会落空?十月革命节来临了,李莎的家里却没有一点节日的气息。晚上,她早早就躺下了,奔波了一天很疲倦。可是,身子躺在了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眼前老是晃动着丈夫的身影,多么盼望他归来呀。
  “叮铃铃,叮铃铃……”门铃突然响起来。李莎心里一怔,这么晚了谁会来?她披衣下床,打开了房门。门外,站着内务部的一名军官。她心里一震,以为又是为李立三的案子来找麻烦。李莎厌恶地扫一眼军官,冷冷地问:“你找谁呀?有什么事?”军官并不计较她的冷淡态度,脸上堆着笑,上下打量着李莎,问:“您就是基什金娜同志吗?”李莎很久没有听到这样亲切的称呼了,疑惑地点点头。
  军官依然笑着说:“今天是11月4日,再过三天就是十月革命节了,我给你带来了十月革命节的礼物……”“礼物?十月革命节的礼物?”李莎狐疑地小声问。军官闪开身,身后露出她日思夜想的李立三,她惊喜地喊起来,不顾一切地拥抱李立三,眼泪扑簌簌地洒落下来。李立三捧过李莎的脸,用手指揩去她脸上的泪。她看得清楚,李立三的眼眶里也滚动着晶莹的泪花。
  李莎放开李立三,转过身,疯子似的,忘乎所以,冲着里屋大声地喊起来:“妈妈,李明回来了!李明回来了!”是的,李立三实实在在地回来了,结束了一年零九个月的监狱生活。这是李莎一生中最欢喜的时刻。
  在李立三被释放出狱的第二天,李莎就急不可耐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外国语师范学院的团委书记:“李明被宣告无罪释放了,他是好人,一个真正的好人。”团委书记也很高兴,他真诚地对李莎说:“是的,我也早就认为他是一个好人,应当释放他。对不起,让你受了委屈。”他郑重地把团证还给了李莎。
  

铁窗苦斗:李立三在狱中纪实(1)
李立三出狱那一天,李莎与他彻夜未眠,听他说狱中遭遇。后来的年代里他又陆陆续续给李莎和孩子们讲了一些。1993年苏联内务部档案对外开放,李莎趁回莫斯科探亲之机,和女儿英男一道前去仔细查阅了当年李立三在狱中的档案材料,对他被捕审查的经过有了较全面的了解。
  苏联内务部最早的名称是“契卡”(非常委员会),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称“内务部”,后来改名为“克格勃”(国家安全委员会),其总部坐落在莫斯科卢比扬卡广场,与克里姆林宫仅有一箭之地。这座阴森森的灰色大楼令人望而生畏,内院监狱关押着重要犯人,审讯、上刑、处决都在本院进行。1938年2月24日,李立三就被关在了这里。那天,因抓人过多,囚车不够用,他在荷枪实弹的士兵的押送下穿过市区,步行到卢比扬卡。牢房里拥挤不堪,只能就地而立,连伸手的地方都没有,李立三的腰带、鞋带被抽走,裤子上的扣子被剪掉,以防逃跑或自杀。同时,这也是他们增加被扣押者心理压力的一种手法。
  第一次提审,李立三就报了自己的真名,说明他是中共中央委员,李明是他在苏联的名字。审查员一听就叫嚷起来:“混蛋!你还敢胡说八道,冒充中共中央委员!”这种令人哭笑不得的反应使李立三马上想到,内务部根本不了解被抓的是什么人,抓人名单显然是由别人提供的。近几年;所揭发的事实证明,许多中共干部在苏联受迫害,都是王明、康生通过共产国际干部部提供有关名单或进行举报的。《救国时报》编辑部的廖焕星、张报、邱静山、于辛超等同志在李立三之前已先后入狱,只剩下谢唯真一人在狱外,以致《救国时报》在李立三入狱后不得不于1938年2月停刊。
  李立三的假案是套用当时惯用的手法杜撰出来的。首先,是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无限上纲,例如所谓“编审工作中的政治错误”。1936年国际工人出版社中文部翻译出版的有关公审季诺维也夫、布哈林的资料,这份资料由林达生任责任编辑,李立三负责编审。译稿中“党徒”一词引起了异议。王明、康生提出这是“政治错误”,并成立了一个专门小组进行审查,对林达生给以处分。同时借用此事,李立三进行指控,说他“把托洛茨基、季诺维也夫匪帮说成是‘党’,把匪徒说成‘党徒’”,这是“蓄意蛊惑人心”、“阴谋将反革命黑货塞进政治出版物”。在林达生被捕后又进而诬告李立三是莫斯科市“华人反革命谋杀集团的头头”,受日本帝国主义的旨意,策划谋杀斯大林、莫洛托夫等苏联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还有共产国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