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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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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特利先生见到面。干吗不能像过去那样继续呢?
伍德豪斯先生暂时未被说服,不过最大的难题解决了,也就是说,已经把这个想法跟他讲了,剩下的只能是让时间和反复说服去解决了。奈特利先生顺着爱玛也信誓旦旦,一再保证,并且充满深情地夸奖她,这个话题甚至让人觉得很舒服;过不多久,只要有机会,他们两个人便跟他聊这个话题,而他呢,也就习以为常了。伊莎贝拉给他们写了信,表示非常赞同,给他们以有力的支持;第一次见到威斯顿太太的时候,她就特别热心,而且这么考虑问题——首先这件事已经是木已成舟,再说,这也是件好事——她知道,要想让伍德豪斯先生表示赞同,以上两点差不多同等重要。就像事先安排的那样,大家都没反对;跟他要好的知心朋友都向他保证,说这是为了他的幸福;他本人也有些信以为真,因此他就开始以为,假如非成家不可,那么过一段时间——也许一两年以后——成家,未免是件坏事。
威斯顿太太在做他的思想工作时,并未虚情假意,而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当爱玛第一次将这个情况跟她讲时,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大吃一惊;但是,她认为这是件好事,对大家都有利,因此果断地尽力劝他答应了。她很敬仰奈特利先生,认为他跟最亲爱的爱玛结婚是最适合不过的了;而且从各个方面来说,他完全配得上她,两个人的婚姻一定会美满和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一对非常幸运的人儿。威斯顿太太现在好像觉得,如果爱玛嫁给了别人,就没有这么幸福了。她还认为自己太笨拙了,竟然没有能够早料到这门亲事并且为他们祝福。在有身份的人里面,能追求爱玛而又乐意抛弃自己的家去搬到哈特菲尔德的人,真是凤毛麟角啊%也只有奈特利先生如此了解并且宽容伍德豪斯先生,作出这样一个令人惊叹的抉择%她跟威斯顿先生在为弗兰克和爱玛牵线搭桥时,总是觉得可怜的伍德豪斯先生的安置是个棘手的问题。怎样才能解决恩斯科姆和哈特菲尔德两地的权利,一直大伤脑筋——威斯顿先生不像她想的那么费劲——不过就连他最终也只好这样说道:“这些问题到时自然会迎刃而解的;年轻人总能想出主意的。”但是如今,并没有必要等日后去靠运气解决。一切都是平等、坦诚和公正的。双方都没作出什么牺牲。有理由相信,他们俩的婚姻是幸福美满的,并没有什么合情合理的、真正的困难而去横加干涉或者延迟。
威斯顿太太把孩子抱在膝盖上,陷入沉思。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尤其令她高兴的是,这个孩子长得快,原来的帽子很快就要戴不上了。
这个好消息一传播出去,人们便觉得惊讶不已;就连威斯顿先生也一下子惊讶了五分钟;不过,他非常敏感,这一会儿功夫就足以让他知道了一切。他发现他们的婚姻是件好事,并为此而感到由衷的高兴;不过惊奇稍纵即逝了;一个钟头后,他都快要相信自己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我想这件事还未正式公布出来,”他说,“这些事被人们广为流传和猜测,总归是个秘密。只有我可以对旁人讲时才会让我得知。我不明白,简对此想过没有?”
次日上午,他到海伯利去,终于搞清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他把这个消息跟她如实讲了。她如同他的亲生女儿,他的长女一样。他一定要告诉给她,贝茨小姐恰好有事外出了。当然,她马上就跟柯尔太太、佩里太太和埃尔顿太太讲了这个情况。这也只是两个当事人预料当中的事情而已;他们已经盘算过了,一旦在伦多尔斯知道这件事后,需用多长时间会传到海伯利;他们十分敏感地想像着,人们也许正在惊奇地谈论着这件事。
总的说来,人们对他们的婚事表示赞同。或许一部分人觉得他很幸运,而另外一部分人则认为爱玛很幸运。大概也有人建议他们住到登威尔去,把哈特菲尔德留给约翰·奈特利;也有些人想像他们的佣人之间会发生摩擦;但是,一般说来,只有一个人家——牧师家持反对意见,别的人都赞成这门亲事。在牧师家,惊讶没有被高兴所淡化。跟他老婆相比较而言,埃尔顿先生对此事并不在意;他只是希望“这样可以满足这位小姐的自负和高傲了“;而且觉得”她一直是想方设法讨奈特利的欢心“;在谈及他将搬到哈特菲尔德这个话题时,他振振有词地叫道,”他能如此,我可做不到!“但是,埃尔顿太太却确实忐忑不安起来——”不幸的奈特利!可怜的人儿!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可怕了。我很牵肠挂肚!要知道虽说他显得怪里怪气的,可还是有许多可取之处。他怎么会上当受骗呢?压根儿就没料到他会向别人求婚,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可爱的奈特利!我们以后再也不能愉快地打交道了。过去随便什么时候邀请他,他都会非常高兴地接受邀请,和我们一起吃饭。而现在呢,一切都烟消云散了。不幸的人儿!再也不能为我准备去登威尔旅游的聚会了。啊,不会了!有了个奈特利夫人,一切都就此告终了。真是烦死了!那天我臭骂过那个佣人,丝毫不觉得悔恨。他们俩结婚,真让人不可思议。这样是万万不能的。我知道枫树林一带有个人家也这样尝试过,但是还不到三个月就各自分手了。”
第十八章
时光如流水般悄然而去。再过几天,从伦敦来的那帮人就要来了。这个变化令人惊奇!一天清晨,爱玛正在寻思着,那肯定使她既激动又不安,就在此时,奈特利先生走进屋里。这样一来,那些让人不安的想法就被抛诸脑后了。奈特利首先兴致勃勃地侃了一会儿,接着默然无语!然后,用较为认真的口气说:
“爱玛,我有个消息想讲给你听。”
“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爱玛马上抬头瞅着奈特利,问道。
“我不知道这个消息是好还是坏。”
“啊!我想可能是好消息。从你的脸上分明可以看出来。你在尽量克制自己笑。”
“我不放心,”他语气比较温和地说道,“我不放心,亲爱的爱玛,你听了后就笑不出来了。”
“真是这样!为什么?我无论如何想像不出,有什么事能让你快活或者发笑而不能让我同享。”
“有件事情,”他回答道,“我希望就这一件,我们有不同的见解。”稍过片刻,他又笑了起来,凝神注视着爱玛,“你没料到吗%你没想起来吗%哈丽埃特·史密斯。”
一提起这个名字,爱玛便满脸绯红。她感到心头一阵紧张,尽管她本人也不知道干吗如此紧张。
“今天上午她给你来信了吗%”他大声说道,“我相信,你肯定收到她的信了,什么都一清二楚了。”
“不,我没有收到,我什么也不晓得。请你讲一讲吧。”
“我想,这个消息对你来说可能是不好的——确实不是好消息。哈丽埃特·史密斯想跟罗伯特·马丁结婚。”
这时,爱玛吓得六神无主,看样子这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迫切地瞪着双眼瞅着他,那眼神在示意,“不,这不可能!”
但是,她仍然紧闭双唇。
“是这样,的确如此!”奈特利先生接着往下说,“是罗伯特·马丁亲自跟我说的。我们俩刚刚分手,还不到半个钟头哩。”
爱玛仍然睁大着眼睛,满脸疑惑地瞅着他。
“我亲爱的爱玛,就像我担心的那样,你对这件事反感。非常希望我们有相同的看法。不过到时是会相同的。你可以相信,过一段时间,我们两个人当中也许会有一人改变自己的看法;这之前,我们没有必要再纠缠于此事。”
“你误会了,你一定误会了,”她尽量为自己辩护说,“并非我现在厌烦这件事,而是我对这件事心生疑窦。看样子可能性不大!你不会是讲哈丽埃特·史密斯已经同意跟罗伯特·马丁结婚了吧!你不是讲他已经又向她求过婚了——已经!你只是讲他准备去向她求婚吧!”
“我是讲他已经向她求过婚了,”奈特利先生面露笑意,坚定地说,“更何况,哈丽埃特已经同意了。”
“上帝啊!”她惊叫道,“咳!”接着借助于她的活计篮,低下脑袋,避免他见到她的脸。她心里清楚,肯定是一脸的高兴和可笑的复杂表情。她又补充说,“好吧,把一切都跟我讲出来吧;让我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如何、何地、何时?让我全搞明白吧。我从未像现在这么好奇过——不过你可以完全放心,我并没有厌烦情绪。这怎么——怎么可能呢?”
“其实事情并不复杂。三天前他有事去城里,我让他顺便将我写给约翰的信捎过去。他去约翰家里将信送给了他,那天晚上约翰请他和他们一起去阿斯特利剧场。他们想把两个男孩一同带过去。一起去的有我们的弟弟、姐姐、约翰、亨利——还包括史密斯小姐。我的朋友罗伯特盛情难却。他们顺便将他请了去;大家玩得非常开心;我弟弟约他次日跟他们一块吃饭——他没有推辞——(我看)就在那次拜访中,他适逢跟哈丽埃特聊天的机会;而且肯定有效果。她同意了他的请求,这使他欣喜若狂、手舞足蹈,是该高兴才对。昨天,他坐车回来了。今天上午,他刚吃完早饭便找我来了,我们在一起聊天,谈了谈他办的事情;先谈的是我的事,接着聊他本人的。怎么样、何地、何时,我无所不谈,无所不问。当你跟你的朋友哈丽埃特见面时,她会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跟你讲一遍。她会如实告诉你的,只有女人讲出来才更有意思。我们聊天时讲的只是大概情况。可是,我想说句话,我觉得,罗伯特·马丁好像热血沸腾。他谈过,讲得语无伦次,他们在阿斯特利离开包厢时,我弟弟侍候着约翰+奈特利太太和小约翰,后面跟着他、史密斯和亨利;有一段时间,显得拥挤不堪,史密斯小姐对此非常焦虑。”
这时,他一声不吭了。爱玛没有胆量继续往下说。她相信,一开口就会使那种幸灾乐祸的表情暴露无遗。她必须等一会儿,否则,他会以为她神经不正常。她沉默无语,这使他不安起来;他向她瞅了一会儿,接着往下说:
“我亲爱的爱玛,你刚刚说过,你对这件事不会生气,不过让我发愁的是,这给你带来的痛苦比你料想的要多得多。他地位低下,当然很不幸——不过你应该将此事看做是让你朋友高兴的事。何况,我保证,你和他多交往几次以后,你对他的印象会越来越好的;你一定会对他良好的品质和理智感到满意。只要我力所能及,我一定要让他出人头地;这足以说明问题了。爱玛,你完全甭担心。为了威廉·拉金斯,你嘲笑我;不过我也一样离不开罗伯特·马丁啊——
此时此刻,他要爱玛将头抬起来笑一笑,由于现在她已经能抑制住自己——于是她悉听尊便了——高兴地答道:
“你无须苦口婆心地劝我同意这门婚事。我看哈丽埃特做得很对。很可能她的亲戚连他都比不上呢;要说良好的品德,毋庸讳言,他们更是望尘莫及的。我默然无语,只是出于惊讶——太惊讶了。你简直难以想像,我认为这件事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惊得目瞪口呆,一点儿思想准备也没有%要知道我充分相信,最近她比过去更坚决地拒绝他的请求。”
“你应该对你的朋友更了解,”奈特利先生回答,“可是,我想说一下,哈丽埃特心地善良、性情温柔,不太可能坚决拒绝任何向她求婚的年轻人。”
爱玛忍不住大笑起来,并且接过话茬,“不瞒你说,我保证你和我一样了解她。但是,奈特利先生,你是否完全相信,她已经爽快地同意了呢?我看,到时候她或许会点头应允——可是现在已经同意了,这可能吗?你不会误解了他的想法吧?你们两个人都在津津有味地谈论其他事情,诸如买卖啦、牲畜市场啦、新的播种机啦——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掺杂在一起,你不会误解了吧?他能相信的,不是哈丽埃特同意了他的请求——而是哪头良种公牛更壮实吧。”
此时,爱玛强烈地感觉到了罗伯特·马丁和奈特利先生在外表和气质方面的鲜明对照。哈丽埃特最近的情况历历在目。哈丽埃特语气坚决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不,但愿将罗伯特·马丁抛之脑后,”因此她打心眼里希望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消息被证明是不真实的。不可能如此。
“你敢这么讲吗?”奈特利先生直嚷嚷道,“你敢认为我那么笨,都不知道别人在说什么吗?你应该有什么回报呀?”
“啊!我总该得到最好的待遇,因为我从来不能宽容别的;因此,你必须清楚地、开诚布公地告诉我。你能完全保证,你对哈丽埃特和马丁先生现在的关系非常了解吗?”
“我敢保证,”他铿锵有力地回答道,“他跟我说她已经答应嫁给他了;而且说得清清楚楚,没一点含糊和隐含的词句;我想我还可以给你一个证明,以证实这件事。他向我征求意见,要我给他拿主意。他只认识高达德太太,别的人他都不熟,因此他打听不到有关她亲朋好友的情况。我只能让他去高达德太太家,别的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建议。我发誓我没有别的建议。他说,那他只能今天到高达德太太家走一趟。”
“我感到心满意足了,”爱玛快乐地大笑着回答,“衷心为他们祝福。”
“自打上次我们就这件事讨论以来,你确实变了。”
“但愿这样——要知道那时我是个笨蛋。”
“我的变化也不小;要知道我想哈丽埃特的良好品性都是由于你的功劳。为了你,也为了罗伯特*马丁+我总是充分相信他像过去那样爱她,我已经竭力去了解她。我经常和她谈心。这你一定都发现了。有时,我确实认为你有些怀疑我在护着可怜的马丁,其实不然;不过,经各方面考虑,我相信她心地善良、诚实可靠,而且有主见,具备良好的品质,把她的幸福跟家庭生活的美满和情感紧密联系在一起。我相信,这一切都应归功于你,她该向你道谢呢。”
“我!”爱玛摇了摇头说,“啊,可怜的哈丽埃特!”
但是,她立刻住口不说了,默然接受稍稍有些过奖的赞美。
不一会儿,伍德豪斯先生走了过来,他们只能聊到这里。爱玛并未觉得惋惜。她想独自静一会儿。此时此刻,她惊喜交加,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她处于那种想亦歌亦舞,大叫大闹的心情之中;她想在周围走一走、自我对白、纵声狂笑和默默沉思后方能理智和清醒。
她父亲进来是想告诉他们,詹姆斯去备马了,为他们每天一次坐车去伦多尔斯做准备工作;这样一来,她便有理由离开这里了。
可以想像到她那种激动、无比喜悦的心情。哈丽埃特将来的幸福中可能会碰到的惟一痛苦和忧愁就这样烟消云散了,她确实有可能乐极生悲。她还奢求什么呢?什么也不奢求,只求能与他般配,他的判断和主张总比她本人的要高明得多。别的都不奢求,只希望她以前的愚蠢的行为所带来的教训让她日后好自为之。
她真心实意,极其诚挚地满怀感激,拿定主意;但是,有的时候也禁不住捧腹大笑。她想必为这样的结局而喜笑颜开!就在一个多月以前她还那么痛不欲生,现在居然有这样的结局!这样一颗心——这样一个哈丽埃特!
现在,哈丽埃特回来将是件十分高兴的事,可喜可贺。能了解罗伯特·马丁这个人也将是件高兴的事儿。
在她那最诚挚、最由衷的幸福里,有一个念头占上风,那就是,不多久,她就可以推心置腹地向奈特利先生谈论一切了。令她特别反感的什么神秘感、矫揉造作和吞吞吐吐,所有这些统统见鬼去吧。她现在能期望不必向他隐瞒任何事情了,这是她的性格很乐意作为责任来履行的。
她怀着最愉快的心情和她父亲一起启程了,并不是始终在听,而是始终在对他所讲的表示赞同;要么是说出来表示赞同,要么是默许。总之,她极力温和地劝说他的父亲,说他每天都应该去伦多尔斯,要不然的话,威斯顿太太会生气的。
他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威斯顿太太独自一人呆在客厅里。但是,当他们刚刚得知有关孩子的情况,主人刚刚对伍德豪斯先生的拜访表示谢意时,透过百叶窗就发现有两个人正从窗口附近走过。
“是弗兰克和菲尔费克斯小姐,”威斯顿太太说,“我刚想跟你们讲一下,看到他今天一大早就来看望,我们既高兴,又惊奇。他打算明天再走,菲尔费克斯小姐被说通了,在我们这里呆一天。我想,他们一会儿就要进屋了。”
稍过片刻,他们便走进来了。爱玛见到他十分高兴——不过双方都有些忐忑不安——都有好多令人尴尬的回忆。他们见面时都相互点头致意,脸上也流露出一丝笑容。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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