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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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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听智愚这么一喊,门外那个男人似乎也被激怒,两步冲进屋里,身后跟着那个老鸨和两个正在劝阻的伙计……青楼的伙计主要工作是保安,俗称打手。
那男子盯着智愚,恶狠狠的说:“刚才是你骂我?”
智愚拍了拍因为受惊而躲到自己怀里的秋月,大大咧咧的向床头一倚,“是你爷爷我骂得,怎么着?有你这么不识相的么?我骂你是轻的,再不快点滚,我还要揍你呢!”
“我他妈打扁你!”那男子一听火冒三丈,拨开众人,扑向智愚。
智愚从小习武,虽然天性慵懒,学艺不精,功夫练的马马虎虎,但对付两三个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眼前这个人虽然块头不小,可是空有蛮力。猛扑过去,却被智愚一脚踢在面门上,两下一借力,活生生被踢出好几步远,正好摔在桌子上。不但桌子被砸成两半,而且那男子也受伤不轻,只见他一手捂脸,一手扶腰,在地上又是打滚又是哼哼,反正是起不来了。
老鸨吓得往外跑,边跑边喊“打人了,有人打人了!”
而那两个打手见智愚身手了得,也不敢近前,只好搀起受伤男子,那男子边往外走边冲智愚喊:“你有种别走!你等我找人来!……哎呦!……你们俩慢点……”
秋月见他走了,转头不安的对智愚说,“公子,你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为什么要走,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本事。”智愚不以为然的捏了一下秋月丰硕的肥臀。
“他是这醉烟搂幕后老板娘的表弟,你现在打伤了他,她不会放过你的!”秋月见他不肯走,更加着急。
“那就让她来吧!”
“你不知道她是谁!”
“我管她是谁!惹火了老子,我把她扒光了,扔到大街上……”智愚坏笑。
“都这个时候了,公子你怎么还有心情不正经啊?”秋月大羞,娇嗔着打他,“她是原丰公的亲外甥女。我知道公子你是位官爷,可她是贵族啊,你怕是也惹不起她的。”
“放心,你在这等着,我出去看看。”智愚放下秋月,穿好衣服,走到屋外的楼梯前。
刚才其他客人听说有人打架,都躲在房内不出来,所以大厅里没什么人。
正在这时从大门走进一位华服女人,看起来三十上下,后面跟着一群打手,身边是那个挨打的男子。
她一进门就大声叫道:“哪个杂种敢到我这里撒野?让我看看长着什么样的三头六臂。”
“本少爷在这。”智愚轻蔑的冲她招招手。
华服女人怒不可遏,三步两步走上楼梯,站在智愚面前,打手等人尾随而至。
“就是你?”华服女人斜着眼打量了一下智愚,不屑的笑道,“我还以为是哪位刚刚调回京城的军爷,因为不知醉烟搂的底细而闹事呢。原来就是你这么个毛还没长齐的小白脸啊!”她转身对受伤男子说:“这么点事还要叫我来,你是饭桶么?!”受伤男子唯唯诺诺。
。。
齐眉(13)
“不过我也挺佩服你,”华服女人又转向智愚,“你连我秀芝公主的表弟都敢打,倒确是有几分胆识!”
智愚差点没把隔夜的饭吐出来,心说这年头怎么谁都敢自称是公主,“我打他怎么了?你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打?再说你算是哪门子的公主?”
“你还敢打我?”华服女人见智愚眼露凶光,不禁往后退了一步,“我当然是公主!我是原丰公的亲外甥女,正牌的金枝玉叶!”
智愚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上前一脚踢在她小腹上,只听她“啊”的惨叫了一声,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噹噹噹噹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你是金枝玉叶?我呸!老子跟金枝玉叶从小一块长大的!你这种狗尾巴草也敢自称金枝玉叶?这世上还有比你更不要脸的人么?”智愚仍不解气,兀自骂着。
四周所有人除了傻眼还是傻眼,大家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似乎在回味刚才发生的一幕。
过了片刻,众人才如梦初醒,一起涌下楼去,七手八脚的扶起那位“金枝玉叶”。
“给我……给我宰了他!”李秀芝气急败坏的叫嚷。
根据人们的传统观念,金枝玉叶属于一种既怕碰又怕摔,需要轻拿轻放,小心呵护的物种。而李秀芝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向世人证实了这个观念的错误性……她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滚下来,不但还能说话,连底气都这么足!当真是不简单!
打手们面面相觑,他们没有一个人有兴趣去探究这位爷的身手究竟如何,而且从他刚才的话中也能听出来……这位爷的来头不小。所以他们都装作没听见,选择静观其变这一百试百灵的避祸良方。
正在场面上一度出现僵局的时候,刚才一直不见人影的老鸨这时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兴奋的对着李秀芝说:“东家,别急!我把韩爷找来了!”
刚说完,韩继忠领着几个巡兵出现在门口。众人立刻涌上去汇报案情,纷纷诉说这个大恶人如何如何嚣张,如何如何胆大,简直是目无王法,藐视皇威,连贵族都敢打,这还了得,等等等等。
韩继忠负责京畿治安,再加上这个李秀芝也确实有些背景,所以当即表态,“大家少安毋躁,秀芝小姐也别激动,抓捕恶人,维护京城治安,是本都监的职责所在。放心,包在我身上!你们几个,去把后门堵上,别让他跑了……哎?说了半天,这恶人在哪呢?”
“他一看您进来,就立刻躲到秋月房里去了,”一个眼尖的打手说,“您没瞧见他刚才有张狂,这您一来,他立刻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韩继忠没听他说完,己快步上楼,众人又一次尾随而至。
他一进屋,就看见搂着秋月在喝酒的人居然是智愚,立刻傻在那不知说什么好。
智愚怕他说露了自己的身份,赶快先讲:“韩都监,这事可不怪我。你给评评理,他们开店的居然跟客人抢姑娘,你说有这么做买卖的么?”他边说边挤眉弄眼。
韩继忠是个精明人,一看就知道智愚不想泄漏身份,马上会意,转身对老鸨说:“他说的是实情么?”
老鸨吱吱呜呜的说:“好像是……但……”
“什么叫好像是,你当时不是在场么?”韩继忠见老鸨承认,更加理直气壮。
这时,李秀芝上前对韩世忠说:“虽然我们做的是不对,但也只是服务不当,属于经营上的失误。可是他连续打伤我姐弟二人,已触犯国法,还请韩都监将其依法逮捕,按律惩处。”
原来这个李秀芝的父亲曾是有名的大讼师,替人打官司十打九赢,一时名动京城,她从小耳濡目染,自然多少也会点。
韩继忠被她说的没法反驳,看向智愚,智愚却只顾着和秋月喝酒。
“韩都监,您倒是抓人呐?”那个受伤男子见他们二人认识,知道韩继忠想包庇智愚,便加紧催促他。
“混蛋!我现在不抓他那是因为……是因为……”韩继忠急得一头冷汗,突然灵机一动,指着秋月说,“你没看他手上有人质吗?!”
“……”
第十章
“这……”还是李秀芝打破了尴尬,“你看秋月跟这恶人眉来眼去的,哪有一点被劫的样子啊?”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被逼的?”韩继忠好容易抓住一颗救命稻草,怎么肯轻易撒手,“她可是你们醉烟搂的头牌,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不心疼?”
李秀芝一听也有些犹豫,但很快心一横,狠狠的盯着秋月,“这种吃里扒外的贱人,我要她何用?就请都监动手抓人,不必管她!”
“你可以无情无义,我身为朝廷命官,怎么能由着你草菅人命?!”韩继忠说的冠冕堂皇,俨然以清官自居。
“你……”李秀芝无话可说,只好在心里一遍遍问候韩继忠的父母。
“好了,我走了。”智愚此时吃饱喝足,已没有兴致再陪他们玩下去。
“公子!这里已经容不下我了,你要是走了,他们会杀了我的……你带我走吧!我愿意做你的奴婢,一生一世的服侍你!”秋月跪下使劲磕头,无助的样子十分惹人怜爱。
智愚这时酒劲已经上头,变得豪气冲天,伸手挑起秋月的下巴,“别怕!有我在,看谁敢欺负你!”
“谢公子!谢公子!……”秋月又连磕了几个头,欢快的起身扶住智愚。
韩继忠急得直跺脚,心说:你乱许什么愿?看你酒醒了怎么办!
就着样,智愚和秋月在众人的“护送”下,离开醉烟搂。途中李秀芝几次要求拦下他们,都被韩继忠以“要保护人质安全”为名,强硬的拒绝了。
智愚领着秋月上车走远,李秀芝想派人追,却又被韩继忠制止。
齐眉(14)
“韩继忠!你想干什么?你身为都监,却放走人犯,这笔帐我以后再跟你算……现在我自己要追,你凭什么不让?”李秀芝气急败坏的大喊。
“他们俩我自然会亲自去追,这是我兵马司的职责,不劳秀芝小姐大驾,”韩继忠故作严肃的说,“不过事还没完,所以你们还不能走……刘兵头!”
“属下在!”刘兵头上前拱手答话。
“给他们录口供,要详详细细的录,我要了解这件案子的全部过程,记住,没录完一个不许放走!”
“……”
京畿兵马司衙门。
韩继忠给智愚倒了杯茶,“大公子,你今天唱得这是哪一出啊?得罪了原丰公倒还不算什么,可你领了一个青楼女子,怎么向王爷夫人交待呀?”
智愚这时酒也差不多醒了,他疑惑的望向韩继忠,“我说过我要带她走么?我怎么不记得?”
“你说: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韩继忠帮他回忆。
“对呀!我说的是没人敢欺负她,我又没说要带她走?”智愚自欺欺人的反复分析。
“哎呀,大公子,这话不就是这意思么?!再说她跟你走的时候,也没看你反对呀?”
“当时一激动也就答应了,你说我喝这么多干吗?”智愚一脸懊恼,“现在该怎么办?”
“也只能先瞒着了……对了,大公子,咱们刚回来的时候,我听门子说,府里的小厮来找过你。我当时看你喝高了就没跟你说。”
“什么事?”智愚揉着脑袋,酒后有些头疼。
“好像是悦葳公主有什么事……要不我再给你问问?”
智愚猛然一惊,心想坏了!公主让我去向皇上提亲,我从宫里出来还没去告诉她结果如何呢!她一直在等着,以她的脾气,现在恐怕急得要杀人了!
智愚起身就要走,韩继忠忙问:“那秋月姑娘怎么安排?”
智愚思虑了一下,说:“你去把她叫来。”
不一会儿,秋月款款而出,见了智愚连忙施礼,“公子,你叫我?”
“我有事要去办,你先在这住两天,到时我来接你。”
“大公子,我这是兵马司衙门,住一个青楼女子,这也未免太……”韩继忠表示为难。
“也没几天,说不定我明天早上就来接人,你婆婆妈妈的像个什么?”智愚冲他使眼色。
秋月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也突然变得惨白。她多年流落风尘的经历让她明白……这是男人们抛弃像她这种女人时一种普遍而通用的作法。
她并不奢求什么,只是希望能有一个坚实的依靠,好让她可以把自己的全部情感和尊严都交给他保存,不必像以前那样过着毫无希望的生活……哪怕,哪怕他无法给予她任何的名分和地位,她都不在乎!
可就是这最后一点点要求,也被现实无情的否决了。
她心如同被撕碎了一般,最后仅剩的一点尊严使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突然,她抬眼望着智愚,眸子里闪现的光晕让智愚的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异常难受。
终于,她勉强惨淡一笑,“奴婢……一切……听公子的……”
“那好,你先住着吧!继忠,帮我照顾她。”智愚满脑子都在盘算一会见了悦葳如何开口,也没怎么注意秋月的感情波动,说完就大步走出衙门。
身后,秋月泪如泉涌。
通往凌眉殿的大道上。
智愚在车里琢磨着,自己并没有跟皇上提悦葳的亲事,这该如何跟那丫头交代?凭着自己对悦葳的了解,如果不能找到一个可以把她说服的理由,她一气之下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自己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大公子,到了。”车夫从帘外提醒他。
“哦,”智愚不情愿的从车上下来,皱着眉望着宫门。
凌眉殿悦葳公主寝宫外。
“你过来!”智愚喊下一个宫女,看着她怯生生的走过来,“公主的心情好么?现在做什么呢?……”
面对智愚一系列的问题,宫女连忙伏地,“奴婢不敢多嘴,还是请世子自己去看吧……”
“好了,起来,没你什么事了,走吧!”智愚不满的挥挥手,随即深吸一口气,壮起胆子,走了进去。
果然不出所料,沿路一片狼藉,好像刚刚发生过战争一样,智愚越走越心虚,腿肚子也不听使唤的抖起来。
“臣拜见公主。”智愚借着下跪之机,用袖子擦汗。
没有动静,屋子里静的吓人。
“臣赵智愚拜见公主!”智愚第一次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智愚悄悄抬头,却正好碰上悦葳的目光,吓得赶忙把头低下。那目光冰冷而锐利,至少跟普通的刀比起来是这样。
“你来干什么?”
第十一章
智愚心里骂到:不是你让我来的么?但脸上不敢表露丝毫不满,恭恭敬敬的答道:“臣听闻公主有事召见……”
“我能有什么事?再说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召见你干吗?”悦葳连珠跑似的把一打问题砸向智愚。
智愚感到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现在还是不要说话,让公主把脾气发完,再找机会哄她。
“你不说话?这就是说你已经认罪了?!”悦葳的声音里已经不止是冰冷,还有些许诡异。
“没有,臣何罪之有?”智愚面对悦葳的突袭,手足无措。
“你谎称我召见你?这相当于欺君之罪,你不会不知道吧?”悦葳冷笑。
好你个死丫头,你这是下好了套等着我呢!智愚心想,看样子她今天是想随便找个罪名把我干掉,然后再来个弃尸荒野什么的,反正谁也不敢查到她头上来……我不能承认,再说我也没什么好承认的,“确实是公主召臣来的,也许是公主事务繁忙,这点小事,忘了,也有可能……”
齐眉(15)
“我事务繁忙?我这个闲人也事务繁忙的时候啊!呵呵,也许真是我忘了,那好,你说说我召你来干什么?”悦葳继续施威。
“公主召臣来,定然是有事吩咐臣去做,公主不说,臣怎么会知道呢?”智愚拼命的猜测公主到底想干什么。
“大胆赵智愚,本公主给你机会让你申辩,你还敢给我装疯卖傻,再不老实,你信不信我先斩后奏!”悦葳发怒,但不得不说……她发怒的时候漂亮极了。
但智愚很明显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情,他连忙双手最大限度的伏地,“臣老实,臣……当然老实……”
“那你说吧,我召你来干什么?”悦葳似乎又平静了下去。
“召臣来……”智愚琢磨,找我干什么?哦!我怎么忘了?“召臣来询问,臣去陛下那求亲的结果……”
“那你求亲了么?!!”悦葳突然爆发一样的哭喊了出来,声音大的好像连柱子都动了动。片刻之间,悦葳就已泣不成声,但仍注视着智愚,脸上写满了从未有过的委屈和不解。
智愚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但他没有时间庆幸,因为下面的考验更加严峻。
“臣想斗胆请教公主一个问题。”智愚一脸严肃,神色坦然。
悦葳不置可否。
“对历朝历代的公主而言,她们的婚姻主要受什么的影响?”智愚发问。
“嫁人就是嫁人,还要受什么影响?”悦葳好奇的反问,一时竟忘了哭。
“受政治因素的影响!”智愚见她上钩,心中大喜,“作为公主,她的婚姻其实是一种政治需要。要么远嫁异域,平息边乱;要么下嫁诸侯,安抚权臣。”
“我跟别的公主不一样,父皇不会不考虑我的终身幸福的!”悦葳不信。
“正因为如此,如果皇上把你嫁给淮王的儿子,就更能体现皇上对淮王的的恩宠与信任,”智愚明白悦葳已经动摇了,他看看四周没人,遂提高音量,“至于皇上会怎么做,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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