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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帝师-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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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赫闻言吃了一惊,他本以为像诸葛亮这种级别的高手破解韦三摆下的这个阵法会轻而易举,没想到竟然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

    李勤将一封书信递到刘赫手中,“这是军师冥思苦想之后的结果,都在这上面了。”

    刘赫长出了一口气,好在最后诸葛亮还是想出了办法,这下总算是能够破阵了,可打开这封信一看,刘赫的心就凉了半截。

    且不说诸葛亮因为时间紧迫写的洋洋洒洒的笔迹刘赫根本看不懂几个字,就算能看懂的那些什么生门入、死门出的,刘赫也只是勉强认得出那几个字而已,至于如何破阵,对于刘赫来说,有没有这封信都一样。

    看着刘赫那好像看天书一般的表情,李勤犹豫了一下,接着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书信。

    刘赫一把抢过第二封书信,展开一看,脸上顿时露出轻松的笑意。

    当初为了破阵,刘赫让王铁将韦三摆在庄稼地里的这个阵画下来,以便拿给诸葛亮看。不料虽然王铁是众人之中对阵法研究最多之人,也只能看出一些皮毛,画出来的图更是连刘赫都看不下去。

    好在魏孝出了个主意,与其画个不伦不类的阵法图,不如请个画师原原本本的将此地的风景画下来。虽然我们看不懂其中的奥妙,但诸葛军师一定看得懂。

    而此时刘赫手上的这封信中,就是诸葛亮根据画师所画的风景图绘制的一幅草图,其中详细的标注了该从何处入阵,又该从何处出阵。

    虽然看上去仍是有些凌乱,但总比那生涩难懂的文字描述要好太多了,刘赫一边看着草图,一边头也不抬的埋怨着李勤为什么不早点把这封信拿出来。

    李勤支支吾吾了半天,为难道:“军师说了,头儿你是个要面子的人,若是第一封信你看懂了,就不让我把这封信再拿出来了。”

    刘赫白了李勤一眼,我要是能看懂第一封信,我还用得着去问别人怎么破阵?

    “这个诸葛亮,就是喜欢干这种事,不是送你几条妙计啊,就是给你留个锦囊什么的。”

    李勤闻言大惊,“头儿你可真是神了,你怎么知道诸葛军师还给你留了个锦囊?”

    刘赫皱了皱眉头,伸出手来。

    “你到底是哪头的?听他的还是听我的,还不赶紧把锦囊给我。”

    李勤赶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锦囊,放到刘赫手中。

    刘赫打量着手中的锦囊,“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时候打开?”

    “军师说了,等你破阵之后再看。”

    刘赫点点头,将锦囊放入怀中。既然诸葛亮交代了破阵之后再看,必定有他的道理,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搞明白这信上的破阵之法。

    拿着草图仔细看了好几遍,刘赫终于看明白这阵是怎么回事,原来这阵法表面上看着有十六个入口,实则内藏玄机,等到进入到阵中,还有一个阵中阵,依然有八个入口在等着自己。

    难怪韦三会如此轻易的将正确入口的位置告诉我,原来是还有第二层阵法等着我呢。幸好李勤及时赶到,不然即使进入了第一层阵法,到了第二层也会身陷阵中。

    刘赫将入口和出口的位置牢牢的记在脑子里,这才收起草图,转过头微笑着看向韦三。

    站在一旁的韦三始终没有开口催促,任凭刘赫在那研究如何破阵。即使刘赫现在表现出如此胸有成竹的样子,韦三却仍是一脸轻松,似乎并不相信刘赫看完手中的书信就能将自己摆下的这个阵破掉。

    可当刘赫没用多久,就顺利的从阵中走出的时候,韦三的脸上终于露出震惊的神情。

    刘赫也不急着让韦三开口认输,只是安静的等在那里。

    围观的百姓并不知道这阵中另有玄机,还以为刘赫只是凭着他们大当家指明的入口才侥幸破阵的。

    于是这帮人开始破口大骂,鬼见愁中有一些曾经的江湖中人,而这帮人更是完美的继承了江湖中人能吵吵就绝对不动手的优良品质,于是一时间漫骂声不绝于耳。

    百姓这么一闹,反倒让本来站在那里呆若木鸡的韦三回过神来,他把手一挥,嘈杂的骂声随之渐渐低了下去。

    这韦三倒也算是个正直之人,几句话便向百姓解释清楚了刘赫之所以能破阵完全是凭借真本事,而并非是因为自己指明入口。

    韦三原本是一番好意,可没想到却帮了倒忙。百姓虽然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可心里就是不服气,我们那么英明神武的大当家,怎么会输给眼前的这个无赖?

    尤其是在韦三替刘赫解释之后,百姓们在称赞大当家的同时,更加厌恶这个转眼间就破了他们大当家阵法的家伙。

    “这位就是襄阳城中那个鼎鼎大名的刘赫先生,诸位今日给我一个面子,且听刘赫先生讲几句。”

    若不是韦三出面讲出这番话,恐怕百姓会一直不依不饶,他们才不管什么先生不先生的,在我们鬼见愁,除了大当家,谁也不好使。

    不过既然是大当家的都这么说了,自然要给面子,可这帮人嘴上虽然不骂了,却一点没给刘赫好脸色看。

    面对百姓投来的鄙夷的眼光,刘赫丝毫不为所动,在礼貌的对韦三行了一礼之后,大步的走到众人面前。

    “我今天想问大家一件事,愿不愿意跟我一起离开鬼见愁去一个新的地方生活。如果你们答应,我保证你们之前做的所有事情一概既往不咎,到时候想入伍的可以重新披甲,想过平静生活的也不用担心再有人上门找你们的麻烦。”

    此言一出,四下顿时一片寂静。

    百姓们显然没有想到刘赫会如此直接,一上来就将自己的目的挑明。

    别看刘赫表面上轻松,心里可是紧张得很,由于一上来就没给百姓留下什么好印象,所以他并不确定自己的这番话能不能起到效果。

第九十四章 哀大莫过于心死() 
一看到百姓的这般反应,本来对说服百姓没什么信心的刘赫,顿时又觉得这事没准有戏。

    如果压根没拿自己的话当回事,恐怕这些百姓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沉默不语了,看来自己开出的条件对于这些逃到鬼见愁中避难的人来说还是十分有吸引力的。

    见到事情有转机,刘赫决定趁热打铁,“大伙如果有什么疑问,可以尽管提出来。”

    话音刚落,人群中就走出一个汉子。

    刘赫本来还很高兴有人对自己的话有所反应,可当那汉子走近时,刘赫不禁大吃一惊。

    那汉子相貌平平,衣着打扮也很普通,在阵阵微风之下,他右手的衣袖竟然随风飘起,显然是少了一条手臂。

    独臂汉子走到刘赫身前,却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的盯着刘赫,让刘赫一阵头皮发麻。

    过了许久,独臂汉子才缓缓开口道:“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刘赫听到独臂汉子那冰冷的语气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他没有开口,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独臂汉子冷笑一声,抬起那条仅剩的左臂,转身指向身后的人群。

    刘赫顺着独臂汉子所指的方向望去,人群之中站着一个拄着拐杖的青年,青年看上去有些腼腆,见刘赫向自己看过来,急忙低下头去。

    “他爹被征兵,攻城的时候被派到最前面,身中数十箭而死。征兵官给他娘报信的时候,本来十两的抚恤银子只给了三钱,还顺便把他哥也带走了。他哥死的更惨,上战场的第一天就被骑兵队的战马踩成了肉泥,最可恨的是那骑兵队根本就不是敌人,而且也不是在冲锋陷阵的,只是一群只顾自己逃命的逃兵。征兵官又来了,还是留下三钱银子,而且还要将他也带走。他娘跪在征兵官的面前苦苦哀求,却被征兵官一脚踹翻在地。他忍无可忍,上前打了那狗官一顿,结果那狗官怀恨在心,当日就带着人来到他家,活生生打断了他的腿,还一把火烧掉了他家的房子,他娘也一起被烧死在了里面。”

    青年听到独臂汉子讲到这里,突然抬起头,一脸愤恨的望向刘赫,青年表情坚毅,眼眶却已红润。

    独臂汉子又指向另外一个神情呆滞的青年,“他和他哥住在相临的两个村子里,中间只隔着一条河。有一天,突然来了两拨正在交战的人马在河的两岸安营扎寨。村子被祸害的不成样子,他和他哥也被强行征了兵役。他们兄弟二人就这样被人用长枪顶着脊梁骨在战场上兵戎相见。那天他在战场上遇到了他哥,他哥一见到他就扑了过来,将他按到在地,还要拔刀相向。他问他哥为什么,他哥告诉他只要砍下敌方的一个首级,就可以被放走,不用再上战场拼命。他实在想不通那个平时长兄若父的哥哥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哭着对他哥说,自己这边也是这个规矩,可他从来没想过对自己的亲哥哥下手。他哥哥突然像小时候哄他的时候那样伸出手来弹了弹他的脑门,然后笑着对他说,我就是知道你下不了手,然后就当着他的面用刀抹了自己的脖子。血就那么喷出来,喷在他脸上,平时连鸡都没杀过的他当时就拿起了刀,转头杀向身后那个逼自己兄弟骨肉相残的什么狗屁将军,杀着杀着,他就杀红了眼,直到力气用尽昏死过去。等到他醒来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想要将哥哥安葬的时候,他哥哥的尸首却再也找不到了。”

    独臂汉子越说情绪越激动,他伸出那只唯一的左手,一把抓住刘赫的衣领。

    “你再看看我,我只是摔在地上,不小心手碰到了县官小妾的鞋,那狗官就当场叫人把我的整条右臂给剁了下来。可你知不知道,我之所以会摔倒,是因为替那狗官开道的人骑的马,险些撞到我的孩子,我为了保护我的孩子,才被马撞翻在地的。你说我们做过的事都可以既往不咎,可我只想问你一句,我们究竟做错什么了?”

    两人四目相对,刘赫却无话可说。

    独臂汉子松开刘赫的衣领,叹了口气,语气也平缓下来。

    “这鬼见愁里虽然苦,可至少能让我的老婆孩子活下去,哪怕是活的不痛快,也总比死了要好,你现在跟我说,换个地方重新生活,可以重新开始,其实我也想,我们所有人都想,可这种东西也只能在脑子里想想而已。从我们逃到这里的那天开始,我们的一生就已经毁了,再去哪里,都不可能重新开始了。”

    独臂汉子说完,黯然的转身而去。

    刚才还是一片嘈杂的百姓此时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跟在独臂汉子身后转身而去,没有人再出言漫骂,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意冷心灰,就算刘赫说的那个地方再好,他们也不会再有一丝期许,更不会再信这世道能让他们重新开始。

    望着渐渐远去的人群,刘赫愣愣出神,他没有出言挽留,更不知该如何出言挽留。

    韦三走到刘赫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正所谓哀大莫过于心死,这些人虽然还活着,可他们的心却早已死了,想让他们相信你所说的,恐怕比平定这乱世还难啊。”

    刘赫感激的对韦三点了点头,却是一脸苦笑。

    这世上哪有什么恶人云集的鬼见愁,有的只是眼前这座被逼得走投无路的百姓聚集而成的城寨罢了,而那些所谓的恶名,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有意为之的说辞。

    刘赫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样的一群人,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抵御官府的围剿,因为这里是他们最后赖以生存的避难所。那些军官老爷到这里,不过是走走形式的出兵剿匪而已,而他们则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活下去。

    事已至此,刘赫已经完全放弃了说服百姓离开的想法,因为他实在不忍心再去触碰百姓深埋心底的那些伤心事,可有一件事,却让他一直耿耿于怀。

第九十五章 善恶难断() 
“我有一件事一直想不通,虽然你我只有数面之缘,不过我能看得出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放任徐智那样的人在鬼见愁里为非作歹呢?”

    对于刘赫突然的发问,韦三似乎并不意外,他淡淡一笑,指了指不远处一只样子看上去十分凶恶的土狗。

    “这种狗不仅样子不好看,而且凶起来连自己的主人都咬,可在我们这里,这种狗几乎每家每户都会养上一只。一开始我也不懂,为什么这种连主人都咬的狗在这里会如此普遍呢?后来我父亲将这座鬼见愁交给我的时候,给我讲了这其中的道理。这种狗最大的特点,就是绝对不允许陌生人踏进自家院子一步,一旦有人闯入,便会死死咬住不放,就算狗的主人也拉不开。在养狗的百姓心里,饲养这种狗不仅仅是为了看家护院,更重要的是表明一种态度,一种不再允许任何人侵犯的态度。而在外人看来,这种狗的存在就好像是一条规矩,让那些有非分之想的人望而却步。”

    韦三说道这里,转头望向刘赫,刘赫思量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所以你们鬼见愁也需要一个这样的规矩,可你知不知道,徐智到底做了多少欺凌百姓的事?”

    韦三出人意料的点了点头,“知道,而且知道的一清二楚,可你又知不知道,若是没有徐智在,百姓吃的苦只会更多。不管什么样的地方,人都有善恶之分,天子脚下亦是如此,更何况这鱼龙混杂的鬼见愁了。有徐智在,那些恶人便不敢太过放肆,这正是恶人自有恶人磨的道理。像徐智这种人,要的只是权势和地位,只要给他这些,他就会安心做他的三当家,不会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可有些人要的却远比徐智这种人多的多,其实跟那些人比,徐智并不是什么真正的聪明人,因为聪明人从来只要实质的东西,不会贪图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能实实在在握在手里的利益,远比那些什么所谓的权势地位要更让他们动心。如果让那种人得势,他们只会肆无忌惮的压榨百姓,到了那个时候,恐怕百姓的日子要比现在更加难熬。”

    刘赫叹了口气,转而又释然一笑,“这么说来,这鬼见愁里也有大当家养的一条看门狗了?”

    韦三闻言眉头一皱,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我刚刚只是打个比方,并没有一点把人说成狗的意思。虽然我说了人总有善恶之分,可善人未必不会作恶,恶人也未必不会行善,实在不能单纯只用一个字去盖棺定论。徐智虽然算是个恶人,却也不像先生想的那般不堪。先生只知道那些偷了别人钱财的孩子都要将赃物上缴给徐智,却不知道徐智拿了这些财物是要将其分给所有的穷人,虽然他这么做也难免有些沽名钓誉之嫌,可那些穷苦的百姓总算是因此活了下来,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对于这座城寨来说,只要结果是好的,就已经足够了。在这座城寨中,任何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力,而先生刚刚所说的,人不仅要活下去,还要活的有尊严,可是像徐智这样的人,难道就不配有尊严了么?”

    刘赫先是一愣,接着转过身,恭敬的对韦三深深施了一礼,“刘赫受教了。”

    韦三刚想将刘赫扶起,可不远处发生的一幕让他瞬间呆滞。

    刘赫抬起头,看到韦三那诧异的神情,急忙也回头望去。

    不远处,一群人正向刘赫大步走来,那是一群妇人,还带着自己的孩子,大一点的孩子就拉着,小一点的孩子就抱在怀里。而刚才已经随独臂汉子离去的人群也随之围拢了过来。

    妇人们走到刘赫面前,领头一个清瘦的妇人怀抱一个还在襁褓里的婴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将手中的婴儿高高举过头顶。

    “先生,请你发发善心,也将我的孩子带走吧。”

    妇人带着哭腔,声音沙哑。还不等刘赫上前将其扶起,刚才离去的人群中便冲出一个中年汉子,一手将妇人手中的婴儿抢了过去,另一只手抬起就给了妇人一个耳光,将妇人扇倒在地。

    “你是不是疯了?这是我儿子,老子在这,他哪也不能去!”

    人群一下骚动起来,男人们终于知道自己的老婆究竟是为何而来,一个个也都急了眼,纷纷去争抢自己的孩子。

    一时间场面变得极为混乱,男人的漫骂声,女人的哀求声以及孩子的哭声响作一团。

    被扇倒在地的妇人不顾自己红肿的脸庞,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抓住自家男人的衣袖。

    “当家的,我求你了。”

    男人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孩子,对妇人的哀求置若罔闻。

    妇人就那么不停的摇晃着男人的衣袖,男人终于忍无可忍,抬起手又是一记耳光,将妇人再次扇倒在地。

    这一次妇人没有马上起身,而是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眼神也变得呆滞起来。

    妇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最终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所有人听到这声刺耳的哭喊声,全都愣在当场,望向那个倒在地上的妇人。

    妇人再也无法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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