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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人鱼的信物-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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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天气还在继续,有关巴特拉岛持续下沉的消息媒体上已经有报道了,因为之前已经疏散了大部分居民,这则消息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恐慌,新闻里说被暴风雨困在岛上的部分居民也在哈勃拉人的帮助下顺利返回了卡格尔镇。这一场事故算下来,伤亡最重的是哈勃拉人。
  这样的结果,算不算他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呢?
  我摇摇头,一边举着大毛巾擦头发一边凑到了窗口,从这里可以看到五月旅馆的庭院。院中的草坪湿漉漉的,在阴沉的天幕下意外地泛着令人心动的明媚色泽。外面的公路上,一辆巡逻警车缓缓驶过。远处街角的那家咖啡馆开着门,隔着雨幕只能看到一团橘色的曙光,再远处是黑沉沉的海面,山崖尽头的岬角宛如一幅手工粗糙的剪纸般默默耸立在黑沉沉的天幕上,灰白色的灯塔几乎探进了云层里。
  很冷清,几乎……没有什么可以看的东西,可是我的心跳却 越来越快。之前曾经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的画面已经消失了,捕捉不到深海的信息令我坐立不安。
  我放下手里的毛巾,琢磨着是不是该去楼下给自己弄一杯热茶什么的……刚一转身就听到远处有人大呼小叫起来,而且声音听起来还有点儿耳熟。回头看时,一个男人正从对面的咖啡馆里跑出来,灰色的布衬衫,灰色的长裤,这不是蔡庸吗?
  顺着他奔跑的方向看过去,一个男人的身影刚刚转过了街角,颀长的身材套着一身浅色的休闲装,在黯淡的街灯下略显单薄。肩膀的线条、腰、腿……每一处都熟悉得闭着眼睛也认得出来。我的胸腔里似乎有一刹那的静止,然后心脏带着颤抖呼的一声落回了原处,三天以来那些隐秘的忐忑到了这一刻终于烟消云散。
  似乎被蔡庸的叫声吸引,深海停下脚步,朝着蔡庸的方向看了过去。几乎就在下一秒,他的肩膀上挨了蔡庸一拳,手里的雨伞顺着飞了出去,深海也不去理会那把飘走的雨伞,反手一拳打在了蔡庸的肩膀上。两个男人站在雨夜的街头,拍拍打打地拥抱了起来。
  我不禁莞尔。
  没想到第一个看到他回来的人,竟然不是我。
  我端着两杯热红茶走进客厅的时候,蔡庸和深海还围坐在餐桌旁一起研究那张画在一张便签纸上的莫名其妙的地图。餐桌上除了两个空茶杯之外就只有我带过来的笔记本电脑,电脑开着,屏幕上是一份放大之后的新西兰南岛的地图,我认得屏幕正中的那个红点,那是皇后镇,距离这里并不算远。
  地图是深海带回来的,至于这东西是他从哪里找来的,或者是跟什么人要来的,我没问。我也没有机会问他,从一进门他也蔡庸两个人就开始研究这张地图上标示的路线,我不想拿自己的好奇心去打扰他们。这张地图意味着什么我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再清楚不过了,夜族此刻被月族人拖住了手脚,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我把红茶放在他们手边的时候,深海抬起头冲着我笑了笑,灯光下,那双墨蓝色的眼睛晶莹剔透,像上好的琉璃,流转的光彩几乎掩去了他脸上的倦意。
  他应该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了吧。
  “去睡一会儿,”深海拍了拍我的手背,“天亮之前我们就要出发了。”
  “收拾好东西。”蔡庸在一旁笑嘻嘻地眨了眨眼,“这一次说不定真的可以说一声一切都结束了。说实话,我相当期待啊。”
  我也期待,我期待得……几乎不敢继续期待了。
  “去吧,”深海又笑了,“我们还要把路线敲定一下。”
  我点点头。
  原以为这副担子落在了深海肩上我可以安安心心地睡一觉,可是听着客厅里传来的细微的声响,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窗户半开着,空气里满是潮湿的气味。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样一个看不到星光的夜晚,等待仿佛被无限拉长,一分一秒都变得让人难以忍耐。
  不知过了多久,门声轻响,深海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窸窸窣窣脱下自己的衣服,掀开被子钻了进来,我一言不发地转过身搂住了他。
  “怎么不睡?”深海拉好被子,凑过来在我的额头上吻了吻,“紧张?”
  我点了点头。
  深海的手在我背上拍了拍,低声说:“夜翎死了,阿摩也死了。夜鯊带着安东逃走了。我们族里的人追得他们很紧,所以短时间内他们没有办法去海伦的藏身之地和那些雇佣兵会合。”
  “地图是哪里来的?”我忍不住问了这个刚才就想问的问题。
  “迦南给我的,”深海沉默了片刻,微微叹了口气,“他是从阿摩那里问出来的。”
  “阿摩怎么会之地?”无论是我被软禁的日子,还是通过海伦的双眼看到的画面里都没有出现过这个人啊。
  “他是月族的长老,夜鯊是不会浪费这么好的资源的。据他自己说,夜族长老们的重大决策他都有参与。海伦的事,阿摩自然也是知道的。”
  “他……死了?”
  深海无声地点头,“他是月族的叛徒。”
  叛徒的话……看来我没有什么可问的了。大自然的生存法则自有他残酷的一面,这些本来也不是我能够左右的。
  “这个地址能确定吗?”
  “确不确定我们都得去啊。”深海捋了捋我的头发,“夜族人现在被困在海里,夜鯊又被迦南盯上了。你别忘了,迦南对逃跑这种事很有心得,所以派他去追人是再合适不过了。而且,除了迦南,还有另一拨人也在找他,一段时间之内,夜鯊应该没有时间去考虑海伦的事。”
  “另一拨人?”
  “萨默斯长老会。”深海的语调平静,带着淡淡的倦意,“他们居然会选在这个时机,我真是想不到。”
  站在人类的立场来看,这岂不是渔翁最好的机会?又有什么不对呢?利益最大化不止是人类的本能,也是所有生物的本能吧,不过这个话题深海明显地反感,似乎也没有再探究下去的必要了。
  “你也睡会吧。”我在他的胸口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角度,“我看你也累得很了。”
  我闭着眼把手环在他的腰上。曾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安睡在他的怀里是什么样的感觉,直到此刻我才意识到这种感觉已经烙进了骨子里。他回来了,那些沉睡在记忆深处的东西也随之苏醒,依然鲜明得触目惊心。
  地图上标示的那个红点叫做银蕨湾。在毛利人的传说之中,银蕨湾原本是在海洋里居住的,其后被邀请来到新西兰的森林里生活,是为了指引毛利族的人民。不过,我觉得银蕨这种东西跟哈勃拉人的图腾崇拜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来自大海……从海里来到陆地上……
  其实不论是哪一个民族,又有谁能够真正和海撇清关系的?也许我们人类和海族人本来就是一回事……
  一件外套带着淡淡的烟味盖到我的身上,下意识地睁开眼,车子还摇摇晃晃地行驶在弯曲的山路上,透过前面的车窗可以看到蔡庸开的那辆车和我们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头顶上还压着沉沉的乌云,不过天地间已经透出了蒙蒙的亮色,山路两侧的树林笼罩着薄薄的雾,透着遗世的静谧。林天专心致志地坐在驾驶座上,在我的旁边,果冻正小心地拽平外套的下摆。他低着头,眉毛和鼻尖的轮廓显得棱角突出,在将亮而未亮的晨光里透着一丝刀锋般的冷意。然而,当他因我的视线而抬起头时,眼里的神色却是温和的,带着怎么也不会看错的关切。
  “我吵着你了?”
  我摇摇头,“本来也睡不着。”
  “躺会儿吧,”果冻的手在我的肩膀上按了按,又飞快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能睡着吗?”林天从后视镜里笑嘻嘻地暼了我一眼,“高兴还来不及吧?”
  我知道他说的是深海,笑了笑没有说话,眼角余光却瞥见果冻的眼神微微一沉。
  “我就说嘛,”林天叹了口气,“找孩子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可能就你一个人忙活。看,大家这不是都赶过来了。你这老公脾气挺好的,你们俩打架肯定是他吃亏。”
  这个话题让我有点不好意思,“没事打什么架啊,我们不打架。”
  “不打最好了。”林天笑着拍了拍方向盘,语气里竟然也透出几分感慨来,“你们这一家子也够不容易的……”
  “睡一会儿吧,”果冻打断了他的话,转头问我,“不困吗?”
  我知道他是有意打断的,我知道这样一个貌似不经意的小动作里隐含着某种微妙的纠结,我一直都知道。我只是不想说破,也没有那个心思去说破,毕竟在以往的日子里,需要我操心的事情太多。但是现在,如果我还是装作不知道的话,对他就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我很仔细的看着他,这个人的眉眼生得很好,顾盼之间有种光明磊落的男子气概。他不想路明远,路明远的聪明里总是带着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算计,所以这两个对我很好的男人里头,我还是对他感觉更加亲近一些。他是个可以信任的人,是一个可以在手里拿着枪的时候把后背坦然交给他的兄弟,我不想毁掉这种宝贵的关系。
  我把手心按在了他的手臂上,果冻沉默片刻缓缓地抬起头迎上了我的视线。在我的印象中,他总是在我没有看着他的时候专注地打量我,像这样不加躲闪的直视大概还是头一次吧。我心里因这样的想法而萌生出几分温柔的东西,类似于看到腻人的孩子或受伤的宠物时那种柔和的怜惜。
  “你是我兄弟。”这话说起了有点困难,不过他显然明白我的意思的。
  果冻的眼神微微一跳,然后慢慢地涌出一丝浅浅的释然,“我一直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呢。”
  “怎么可能?”他的表情让我也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
  果冻很认真地问我,“兄弟是可以做一辈子的吧?”
  “那当然。”
  果冻垂下眼眸笑了笑,“以后……他要是对你不好,我替你揍他。”
  “行。”我收回自己的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捶了一拳,“就这么说定了。”
  林天不明所以,也跟着起哄,“我呢?我呢?怎么闹半天就他成你兄弟了?”
  我和果冻相视一笑,彼此之间自然而然多出了几分以前所没有的亲近。我心底犹如被暖阳照过,一片温软,我果然没有看错他。
  “我这儿正套近乎呢,你搅和什么啊,”果冻说着在林天脑袋上重重拍了一把,“不知道给哥留点面子啊。”
  林天大笑,“哥,哥,你饶了我,我这正开着车呢。”
  我也笑了,因为接近银蕨湾而渐渐升起的紧张不知不觉消散了许多。有深海,有这些兄弟,夜族人被困在海里,而夜鯊又忙着逃命……似乎天时地利人和,每一样我们都占了先机。这一次,应该不会再。。。。。。
  车子晃了两晃,在路边停了下来。从前窗望出去,蔡庸和深海一前一后下了车,蔡庸手里还拿着那幅画在便签纸上的地图。两个人站在路边交头接耳的,不知在说些什么。我们也连忙下了车,就听蔡庸说:“从这里下去就行,车子留在这里。”
  “到了?”我问深海,心里不自觉地又有些发紧。
  深海笑了笑,指了指山路旁边一条小路,“从这里走,还有一段路,不过,车开不进去了。”
  “武器都带好,”蔡庸嘱咐大家,“多余的东西尽量不要带,山路不好走,而且,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这是一条从密林中踩踏出来的小路,两侧不知名的树木看起来都很有年头的样子,枝干高大,叶片鲜艳,层层叠叠的在我们的头顶上织就了一张大网,将天光遮得一丝不漏。脚下是厚厚软软的腐叶,不知道堆积了多少年,踏上去几乎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年这里!”走在最前面的蔡庸忽然停了下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截断枝垂荡在主枝下面,茬口甚至还没有干枯。
  深海点了点头,“方向应该是没错了。”
  靠近林地边缘的地方,光线要比刚才明亮一些,耳畔模模糊糊地传来了海潮的声音。
  “林天、殷茉留下,其余的人跟紧我,天一黑就措进去。”蔡庸带着大家细细检查了一遍身上的装备,转头问深海,“你的意思?”
  深海微微住颔首,却没有再说什么。他们摸进去的时候我留在外面,这是昨天晚上就已经说好的了。我也知道自己的身手,跟着进去的话,有可能会成为他们的拖累,不过听到这样的安排,我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说不出口的焦躁。
  从几株矮树间的缝隙里望进去,一段向下的山路尽头影影绰绰地出现了一座耸立在山崖上的古旧庄院。灰白色的墙壁,土红色的屋顶,门窗都关着,落着暗色的窗帘,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几乎听到了血液在血管里奔涌的声音,像河水急迫地冲刷着荒凉的崖岸,仿佛下一秒钏就会撞开我的身体,顺着我的视线喷溅出去。我甚至不能肯定这样的急迫焦虑究竟是我自己的感觉,还是脑海中所感应到的他的感觉。或者两个人的感觉叠加在了一起,在那个神秘的空间被放大,变得格外鲜明了起来。可是我不敢看他,连一眼都不敢看,我怕我看了就忍不住会扑进他怀里去。我想哭,想叫,想不顾一切地跑过去,用自己的手推开那一扇隔绝了希望与现实的大门。可最终,我也只是紧紧咬着自己的拳头,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阴沉沉的天色令夜晚提前来临。没有月亮,没有星星,也没有灯火,整个世界仿佛被人蒙上了一块巨大的黑布,又仿佛远离尘器,来到了世界的尽头,连时间仿佛静止在了地裂天崩之前那一个诡异惊骇到了极点的瞬间。
  几个男人沿着礁石间的缝隙悄然无声地潜了过去。夜色昏沉,很快就吞没了他们前进的身影。我的视力没有那么好,只能集中精力去倾听夜色里传来的每一丝声响:头顶上传来飒飒风声、海潮隐忍的起伏、脚步声甚至蔡庸脚下一滑,身体撞在礁石上发出轻微的闷响。。。。。。很久不曾出现过的微妙的感觉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脑海,我的听觉仿佛一只训练有素的小兽,谨慎地从蔡庸的深海旁边掠过,越过那堵并不高的院墙,穿过空旷的庭院,将紧紧关闭的房门抛在身后,一步一步朝着黑暗的深外稳步前进。
  呼吸声。
  压抑的呼吸声从一楼的角落里传来,而且还不止一人。这个位置正对着客厅面向树林的一侧门窗,隐蔽在这里,显然是屋主已经发现了入侵者正在靠近这座庄院。这个新发现让我心头一阵狂喜,这里真的有人!而且不止这两个人,不止这一外埋伏。楼梯拐角、正对着厨房的角落、后门的楼梯口以及。。。。。地面之下更深一点的地方,除了呼吸声之外还有衣衫摩擦着墙壁的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没错,是地面之下。白天的时候我能够听到的范围也只到达了这里就被一道屏障挡住了,调换一个角度依然不行。就好像那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石头,或者应该说是一个被密封起来的盒子,里面的声音我一点儿也听不到。白天的时候整座庄院里没有人,我又一直心烦意乱的,实在说不好他们是什么时候、从哪里跑出来的。就这么一分神的工夫,地面之下的呼吸声也转移到了后门的楼梯口,和事先埋伏在那里的人会合了。
  我发现的情况深海自然第一时间也知道了,前进的几个人悄无声息地分成了两队,避开了前面和后门的伏兵,一队朝着侧门溜了进去,另一队朝着花园一侧摸了过去。也许是侧门的位置很隐秘的关系,那里只安排了一个人守着。蔡庸和果冻之中的一个人先摸了进去,守在里面的那个人轻轻哼了一声就静了下来,似乎是被敲晕了。另一侧的深海和周均就没有那么顺利了,他们还没有摸到台阶就被里面的人发现了,一梭子子弹打出去,整座庄院都被惊动了。
  夜晚的寂静被枪弹划过空气的尖利啸叫撕破,像一锅冰水刹那间就到达沸点。子弹呼啸而过时令人血液发凉的啸声、人体被子弹穿透时诡异的闷响、濒死的惨叫……杂乱不堪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我再无法分辨出他们当中单独的每一个。
  林天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声音轻微得如同耳语,“安心,殷茉,安心。”
  黑暗中他的双眼闪闪发亮,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得将视线重新投向崖项那座庄院。蓦然间红光一闪,竟有火苗从靠近后院的地方烧了起来,幽幽一点,却带着说不出的险恶意味。
  我忽然觉得喘不上气来。巴特拉岛上那铺天盖地燃烧着的一场噩梦,又一次借着这幽幽火苗从记忆深处席卷而来。黑暗中酌尸臭、海岸边厮杀的人影、骤然间直立而起的海浪以及漂浮在海面上残破的尸首……被强行压回心底的种种不堪回首的画面,再次一帧一帧地从脑海中被翻了出来,历历在目,清晰得让我想吐。
  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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