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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不止是法兰戈尔，整个会议大厅除去知道内情的海东岭和美雪之外，全部都对这件事充满好奇与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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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威胁
　　　　法兰戈尔是紫苑的爷爷？虽然很确信法兰戈尔说的是实话，但是一种违和感却涌现在左从戎心头。人尽皆知，帝都总共有八所魔武学院，而前六所分别由帝都魔法团的六大长老担任名誉会长，而第七所和第八所分别由军方和议会主管，毫无疑问，法兰戈尔这个魔法团的首席长老肯定是第一学院的院长无疑了。可是这个时候问题也来了，爷爷是第一学院的院长，为什么作为孙女的紫苑却跑到第二学院去读书了……

　　　　左从戎虽然心下好奇无比，却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方才就已经中途插话的他怎么也不可能再次做出这种失礼的举动了。

　　　　“其实，你们现在感觉到的我和真实的我是有差距的。就像当初白院长说我没有能力波动，而且灵觉强大，基础格斗能力也很出色。众所周知，灵觉和精神是伴随能力的提升而提升的，基础格斗和本能反应也是随着实战经验越来越强大。而我，灵觉强大，却没有能力波动，我觉得我这样说的话，你们都应该会感到奇怪对吧？”左从戎简单的说道。

　　　　当初白夜没有怀疑过，是因为她没有遇到过左从戎这种怪胎，同时还有对自己能力的绝对自信。而如今从左从戎嘴里说出来就完全不同了，别说会议桌前的六人，就连一块出海见证过那种大能力的美雪都产生了怀疑，在惊退魔兽的时候，当时确实有魔力汇聚，但是也只是在十几秒中的短暂聚集而已，虽然美雪当初也怀疑过，不过由于事后一直忙乱个不停，倒是将这个想法完全忘在脑后。既然连能力都不曾拥有，又是靠什么办法锤炼灵觉的？众人心中此刻在左从戎的引导之下才突然间意识到这个一直被忽略掉的问题。

　　　　“每个人都有能力波动，武者也好，无能力者也好，没有能力波动的人是不存在的，区别只是波动的强弱和频率而已。可能你们在见过我之后也只是在想‘居然还有这样的人’这样的事情，对这种怪事也只是稍有好奇而已。但是我这种状况并不是天生的。”

　　　　“不是天生的？你的意思是靠人为因素还可以将能力波动消除？”法兰戈尔眉头紧皱的问道。八大主城的感知阵壁都是针对能力波动开发出来的魔法阵图，如果现在有人可以人为地消除能力波动，那不是意味着八大主城的感知阵壁形同虚设，如果有外敌入侵的话，岂不是连一点征兆都没有就可以从内部开始突击了吗？

　　　　“嗯？法兰长老不用担心，这种消除能力波动的方式是没人会用的。”左从戎看着突然间变得严肃异常的法兰戈尔，心头一跳，貌似一不小心弄巧成拙了，左从戎此刻也完全清楚了法兰戈尔的顾虑，平和的为法兰戈尔解释道。

　　　　“没人会用？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没等左从戎继续解释，法兰戈尔就迅速打断道。法兰戈尔感觉左从戎这种不严谨的态度和紫苑对其的描述大相径庭，本来在这种情况下见面还保留着的一丝好感，此刻完全消失，在他心中已经给左从戎打上了一个“不合格”的标志。

　　　　“这个我倒是也不能完全肯定，只是这个完全不会对帝都或者是阵营造成什么影响。”

　　　　“你说这话有根据吗？”如果左从戎是个陌生人的话，法兰戈尔也不会如此失态。就算对眼前这人轻率、冒失、态度散漫感到不满，以他的修养绝对不会表现得这么明显，盖因紫苑有时会念叨社团的事情，让他直觉得认为紫苑和这样礼教有问题的人来往是一种错误，如今将情绪带到左从戎身上。

　　　　“法兰，你稍微冷静点，听他说完。”白夜在左从戎的讲述接连被打断之后，也发现法兰戈尔和平时不太一样，在旁人看来的话，法兰只是因为这种可能危及到帝都安全的事情感到焦急而已，但是白夜却深知法兰戈尔的心思，劝解道。

　　　　“好吧，你继续。”法兰戈尔在被提醒之后迅速调整好了状态，不露声色的掩饰了过去。

　　　　“根据就是消除波动的方式，我之所以没有能力波动，是因为我没有能够提供能力波动的途径和源头。”

　　　　“没有途径和源头？你是说你的丹域或者是灵域碎掉了？”白夜猜测道。

　　　　“不对吧，一个人体内可是有两条回路的，就算是一条被废掉，能力波动也还是存在的。……你是说？”本来想要反驳白夜设想的法兰戈尔突然间想到了根本所在，顿时一惊。

　　　　“对，就是那个原因，两条回路都出了问题，丹域在很早以前就被毁了，灵域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魔法回路在前些日子也完全暴走了。没有能量流通的道路，能力波动消失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至于这样的方式会不会对帝都安全造成什么影响，我也不用再说了吧？”

　　　　两条回路全部被废，大概这样的人再世上也算稀有动物了，虽然说出来大家都清楚，但是在不知道原因的时候，是不会有人朝这个方向想得，而且就算原理上行得通，也没人会去做这个实验。

　　　　难怪左从戎会表现出那种完全不放在心上态度，想想也就清楚了。照左从戎这个案例来看，能力波动消失也就意味着已经成为了废人，即使心怀鬼胎，废人一枚也翻不起什么大浪。而且，这种消除能力波动的方式，还能不能有人想得到都还未可知，至少在遇到左从戎之前，这些阵营之中的绝顶存在都没有从这个方向考虑过……

　　　　“等一下，就算是这样，又和你惊退数十只魔兽有什么关系？”由于一系列的说明，各种出乎意料的情况已经将众人的精力完全转移开来，倒是把主要问题给忘到了一边。副殿主敏锐得再次将最根本的问题强调出来。

　　　　左从戎明显感觉到海东岭和美雪两人轻微的颤抖了一下，显然是因为接下来会将自己的秘密全部暴露出去而感到不安。毕竟这种人类历史上也从未发生过的事情被这几人遇到，谁知道会不会被抓回去做实验小白鼠。

　　　　“当然有关系，我说这么多，只是想证明一下，我以前也是一名武者，这样的话比较容易让人理解……”

　　　　“你不是想要告诉我们，因为你是武者，所以就把数十只魔兽吓跑了吧？”听着左从戎如此不将一切放在眼中的论调，作为东道主的东战神也是难以自持，开口奚落道。

　　　　“很遗憾，虽然这话由我说出来有些不太谦虚，不过事实确实如此，原因就是这个。”一旁的海东岭和美雪意识一惊，同时回头向左从戎望来，本以为会将秘密暴露的他们，现在也搞不清楚左从戎到底想要干什么了。

　　　　“你开什么玩笑！”法兰戈尔听到左从戎如此大言不惭的吹嘘，立刻站起身来一只手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已经把左从戎当做晚辈来看的他，对于左从戎如此戏弄几人感到异常的愤怒。

　　　　“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是事实！”左从戎并没有在意法兰戈尔那强烈的精神威压，毫不示弱的强硬反驳道。

　　　　“那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你个刚出娘胎的毛孩子比我们还要强不成。”

　　　　“冷静点，都冷静点，左从戎你认真点，别胡说。”眼看谈话都快要被两人搅黄了，白夜立刻出来调解，同时叮嘱左从戎别说这种小孩子都不相信的谎话。

　　　　“白院长，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我没有收回这些话的打算，我说的是事实！”左从戎坚持得道。

　　　　“哼！”

　　　　对于这个丝毫不给两位长老面子的少年人，作为东道主的他有必要给点教训，东战神冷哼一声，挟裹着强烈的气势攻向左从戎，已然没有能力的左从戎如何防御得住，一口鲜血顿时从口中喷出。

　　　　“爸，你干什么！”海东岭见到自己父亲如此对待左从戎，焦急地喊道。

　　　　“你自己动手，把他给我轰出去，以后再和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叫朋友，你也不要回来了。”东战神严厉得向海东岭骂道。

　　　　“呵呵，一群自我意识过剩的家伙！东战神？阵营第一精神念师？好大的名头啊！人人见了都得肃然起敬，点头哈腰。荣耀感无比强烈的你们习惯了被人捧在天上，和你们做出平等的姿态就会觉得怠慢了你们。你们一个是我二哥的爸爸，一个是紫苑姐的爷爷，我不能把你们怎么样。但是，我不希望还有下次，如果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希望你们能够有丢掉性命的觉悟！”

　　　　在东战神不客气的训斥之下，左从戎缓缓站起来，冷笑两声之后，用低沉、压抑的声音缓缓道来，即使在四名绝顶强者的气场压制下，也丝毫没有怯懦。阴冷、冰寒的气息弥漫到整个会议大厅之内，宛若实质的气场令场中唯一一位不是没有达到强者境界的人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

　　　　几名神人也全部站起身来，盯着眼前这位连丝毫能力波动都没有的无能力者。没有依靠能力波动，只是强烈的精神碰撞就已经造成了现在的状况，丝毫不逊于四人的强大精神力，让四人此刻才真正得认识了这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少年人。他没说谎，在场的几人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左从戎缓缓抬头，下巴还满是血迹的面孔带着不屈的神情，毫不掩饰杀气的眼神冰冷地盯着四位神人，哪里还有半分无能力者的样子。甚至就连一贯自认无敌的四位神人都觉得，眼前这个没有被他们看在眼里的存在随时都会向他们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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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解释
　　　　美雪确实猜测过左从戎的身份，确切的说，在左从戎去战神殿做客之后就已经感觉到了左从戎的不寻常。不仅仅和左从文是亲兄弟关系，还和海东岭走得极近，怎么看也让人觉得左从戎和无能力者挂不上钩。只是碍于情报问题，可以推断的信息少的可怜，美雪也不敢妄下结论。

　　　　而那天在海域之时，虽然美雪也感受到了左从戎身上澎湃的能力波动，确认了左从戎武者的身份，但是昨天左从戎明确的表示那是龙的意志。从来没有见过幻想种，史料中对幻想种的记载也少的可怜，对幻想种完全不了解的她理所当然的认为能惊退数十头高阶位也只是因为幻想种特有的威压，毕竟和神尾同龄的左从戎再怎么修炼，能力提升也不可能快到哪里去。没想到此刻展露出的精神压力居然强到这种地步，精神不同于能力，高能力不一定意味着拥有高精神，但是高精神却一定拥有高能力。如今这宛若实质的精神压力，分明已经告诉了她，眼前这位只有二十三岁的少年人已经完完全全达到了人类的极限高度。

　　　　甚至就连对左从戎深知底细的海东岭，都完全被震惊了，在他的认知之中，左从戎出手他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和自己的对决，只是，由于过程太过简单，自己甚至连三段武装都没来得及具现就已经完全落败了，要不是左从文及时出手，恐怕就不止是身受重伤这么简单了。第二次是和陆通海的对决，虽然陆通海也是极限能力者，但是左从戎打起来也并不吃力，就从他最后用手掏耳朵的动作也能够感受到他的无聊。也就是说，这两场对决都没有让左从戎展现出全部的实力，如今突然间释放出如此强烈的精神压力，令他震惊的同时，也让他感到一阵自豪，因为这个人是自己拜过把子的兄弟。

　　　　“是我们鲁莽了！对不起了，小兄弟。”在左从戎将精神力完全收回去的时候，副殿主很老练得开口道歉。依照东战神和法兰戈尔的性格，肯定不会低头认错，白夜由于刚才打错了圆场，也略显尴尬。虽然洪涛没有表过态，但是比起作为东道主的他，身份上也有些欠妥，副殿主圆场道。

　　　　“没什么，我只是想让大家亲眼见证一下，免得大家怀疑，以为我没有能力惊退数十只魔兽，搞得谈话都进行不下去。”由于方才受过东战神一记冲击，而且方才释放精神威压之时没有能力支撑，此刻的左从戎脸色略显苍白，说话声音都带着一丝疲惫。

　　　　“就算你有这种实力，也不可能惊退数十只魔兽吧！”法兰戈尔依然豪不低头的质问道。

　　　　所谓的极限能力者，也就是到达了人类所能到达的极限能力值的武者，当能力值到达了五万之后，就会再无寸进，神人和极限能力者的差别也只是传说中的第四武装神域而已，不管精神力再怎么强大，极限也还是极限，只依靠着和古生种同等强度的能力波动，想要惊走数十头高阶位，显然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会议大厅之内光神人就有四位，又怎么会被左从戎如此简单的说明就蒙混过去。

　　　　海东岭和美雪也是搞不清楚现在左从戎到底想要搞什么了，要知道这些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都是活了百年或者数百年的人精，想要在他们面前撒谎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按理说左从戎应该也清楚才对，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啊？两人心头暗道。

　　　　“只是这种实力当然不可能了，我开头也说过了吧，我是丹域破碎，魔法回路暴走的无能力者。虽然正常情况已经无法再动用能力，但是，如果发狠的话，强行对已经暴走的回路进行激活，你们觉得会出现什么情况？”左从戎说话虽然有气无力，但是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很明显，在他的引导之下，这几位站在人类顶点的老妖怪已经完全落入他的思路之中。

　　　　“……”没有人回答，因为这种案例从次时代以来都没有过记载，虽然一次暴走众人都可以从原理上推断出来，但是给已经暴走的回路进行再次激活这种事，别说见过，就连听都没有听过，为了避免猜测错误引起的尴尬，四位神人很明智的选择了沉默。开玩笑，不沉默行吗，都是活了上百年的人了，在几个小辈面前丢了人，可就真大条了。

　　　　“呵呵，二次暴走你们可能不清楚，但是一次暴走你们应该还都清楚吧。所谓十分力，七分出，三分留，留三分并不是全部为了下一次攻击做预留的，还为了不给回路照成负担，导致回路暴走。而暴走则是因为能量超负荷输出，造成回路紊乱导致的。如果是故意暴走的话，想要输出的能量到底有多强大，可能你们不清楚，实际上我也不清楚，因为我也没有用过全力，不过光是不完全输出的暴走造成的威力都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

　　　　“等一下，你说你第一次暴走是是故意的？”法兰戈尔问道。

　　　　“对，当初一位神人和七位强者我施暗手抓我，我当时也是没有办法，不过暴走的效果不错，在神人的神域之内释放了一个舍弃吟唱的雷系禁咒，居然打死了七个人，就连神人都受伤不轻。第二次暴走的话，你们也清楚，惊走了海域的魔兽。”左从戎讲解道。

　　　　“你有什么根据吗？这些话。”虽然听起来像那么回事，但是几人还是没有天真到完全相信的地步，副殿主开口质疑道。

　　　　“根据吗？也不知道你们清不清楚，袭击我的神人叫司空地，神域空间内空无一物，是一片戈壁滩。这个算不算？”左从戎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带着疑问的语气向几人询问道。

　　　　“看来是真的。不过我想知道司空地为什么要截杀你，还有，你在回路暴走之后怎么还能活得下来？”几人相互确认之后，法兰戈尔再次开口询问。

　　　　“对不起，这两个问题我不能回答。”

　　　　“东岭，你接着讲吧！”在左从戎拒绝回答之后，几人也不好意思在询问些什么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想回答的话也无法强求，副殿主示意海东岭继续讲下去。

　　　　“啊？讲什么？”还正在感慨左从戎骗术过人的时候，没想到话题再次引向了自己，一时发懵，愣愣得问道。

　　　　“在左从戎惊退海生种之后，发生了什么？”副殿主提醒道。众人也是蓦然间才反应过来，今天的主要话题不在左从戎这里，盖因方才突然间听到了一些活了上百年都没有听到过的奇闻迭事，震惊到难以反应过来。

　　　　“左从戎惊退海生种之后……，哦，小鬼惊退海生种之后，在很远的深海之中，传来七声魔兽叫声，因为距离太远，能力波动没有传过来，而且叫声也是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的声音，无法判断是什么魔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