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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梦者金子不发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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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我要不要叫唤几声我家的牛儿，它在来时的路上会不会找不到我。现在河面上乱糟糟的，有奇怪的叫声。村子里传来孩子吓人的哭声。我担心它别在被吓跑了。方强就这样的想着，来回的小心翼翼的拨弄着手里的铃铛。慢慢的沿着河岸走了一圈，嘴里不时的对着河里的牛儿说：牛儿，你快回来吧。在我懂事的时候，你是我最好的伙伴。在我快要长大的时候，你是我最坏的伙伴。等你上岸的时候，我把铃铛带给你，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方强知道牛儿不会在回来，不过除了对河里的牛儿说说话，他还能向别人倾诉什么。他时时想着对别人说话的时候，好像就是一个木偶在对一个不倒翁谈论的场景。不倒翁会动动引别人的注意，而自己呢？兴许就是在别人烦躁的时候打两下学着不倒翁的姿势摇两下罢了。
村外河边的晚上比村里好多了，尽管是一人在外，但那种心情是无法比喻的。在村外他好像找到了自己，知道要做些什么。在村内他好像失去了自己，在看别人做些什么。村里打牌的成性，喝酒的成风。打架的成群，就连街上不起眼的乞丐都成对。方强意识到自己是孤独的，像村外其它的生命一样。害怕人们的眼神，声音。以及难以交流的沟通。他时常的告诉自己：生活那么美好，我有什么理由不爱她！就在这样想着的同时从背后传来的一阵惊吓，他失足掉进了水里。他拼命的在水里挣扎，而岸上来找他的哥哥则嘲笑他说：姑妈不是让你来找牛吗？你倒好，还有心思在这里看河景。无论是找牛，还是看景。你都应该下去一番，这样才有所体会在背后说我坏话的后果！方强拼命的在水里划动，觉得自己像一块僵硬的石头怎么也动不了了。但并没喊救命，他心里虽然害怕极了。但想想牛儿都没了，这一切还有什么可怕的。方强连喝了几口水，从岸边传来刺耳的声音渐渐的小了。最后站在岸边的哥哥说：你不是看过大象载人的故事吗？还有那吓人的河马都跑到哪儿去了，你不用来求我。我从现在也开始像你一样不会浮水的喊救命。岸上的哥哥喊的声音很小，目的就是让方强多喝几口河水。这样才能明白失去“河马”的痛苦，以及背后说坏话的教训。
正要去河里捕鱼的大人闻讯赶来，方强感觉自己的肚子真的好饱。这样的感觉在姑妈家从未有过，他还隐约的听见牛儿的叫声在呼唤着他。他觉得自己太累了，不能应答。就闭着眼睛去寻它，随后捕鱼的大人跳入河里把他救上来的时候，已经面目改色。给他惩罚捉弄他的哥哥，吓跑了。孩子飞快的朝家里跑去，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家里的大人。而捕鱼的大人抱着这个孩子来到了村里的医院。他的哥哥叫云光，其实年龄比方强比云光小的很多。但论起辈分云光还要叫自己叔叔，只不过在没有大人的庇护，无依无靠的同时。在别人篱笆下生活的时候，是没人和你讲那些所谓不起眼的“辈分”的。
第二天，方强从医院里醒来的时候。屋内围满了人，大人都在看这个跳进河里去寻牛的小丑是怎样的天真。方强的姑妈，第一个说：“方强，我听云光说，他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在河里了。其实，我昨天让你去找牛，也不过是气话。你也不必真的去下河找牛，不然出事的话，我怎么和二叔交代啊。”而躲在姑妈背后的云光则默不作声的看着方强，双眼直瞪像小人书里吓人的妖魔鬼怪。
方强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就问姑妈，说：“牛儿找不到了，我还能做些什么。还会有牛儿让我来放吗”姑妈笑了笑说：“怎么可能还让你放牛呢，你这么小。应该去上学了，好好休息吧。明天让云光带你去上课”方强觉得坐在教室里受人的冷眼，还不如坐在牛背上让人抬眼相看呢。他知道姑妈是什么意思，其实二叔来这里也只是问问我的状况。所以表面上的敷衍，怎么看出真实中的存在呢。其实就是方强在孤儿的时候，家人留了一大片茶地，说等方强成年后交给他掌管。不过方强的姑妈早就没这打算，只是眼前他的二叔过来了，才显得如此和睦。大人总觉得自己明事理，总以为小孩都是糊涂人。
云光早早的就去上学了，方强只是经过学校几次，但不敢进去。现在就他一人在学校里，心里担忧要进的教室。会不会是一阵嘲笑声。结果最后在一阵欢呼声，他来到了这个破陋不堪的教室以及交头接耳的环境中。老师看着这个非常有名的放牛郎，刚开始就说：大家热烈掌声欢迎新同学。同学们都鼓起了掌，目光都像发现了新的玩物一样，欢呼不已。方强是出了名的懦弱，老师也应此想要戏弄一番。就说：听说方强同志，以前是放牛的。小腿跑的很快，时不时的会爬到牛背上去看小人书。这样的生活真是多姿多彩啊。不过后来的多彩的生活，夭折了。你也差点夭折的被送去了医院。不过，从现在开始那没规矩的生活，现在你要有所改变了。第一天上课迟到该罚，平日里戒尺打学生五下。
但是对你来说十下是没问题的，好的教训自会改变你那差点夭折的一生。同学们，你们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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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英雄
同学都高兴的鼓起了掌，都才发现如今的老师真是深入人心的好老师。站在门口的方强看着这所有的一幕是多么的有趣，原来学校里的学习比牛背上的精彩要多了去了。
不过牛儿现在都没有了，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糟糕。以前痛苦的时候，还可以和牛儿讲讲话。现在不讲话，别人就会来说你。除非你把别人讲的无话可说，颜面扫地。你就胜利了。
方强想着的同时，看着这个所谓的“好老师”从讲桌上拿起那长长的戒尺，他以前在窗边偷看过老师打学生的摸样，是把小的戒尺还带有红色标记。村里就一所学校，怎么戒尺还有大有小呢。
他心里不公的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老师，大声的说：“在我看来，教育比教训可贵多了。良好的教育可以挽救生命。邪恶的教训可以残害人生。教育是生命线，而不是你手中所谓的道德尺”
老师看着这个来教训自己的放牛郎，生气的把戒尺摔倒离自己一米多远的背后。就骂道：“妈的，你是来上课的，还是来挑事的。不想来听课就给我滚，想听课就把戒尺给我捡起来。全班同学认为没道理的，一人打一下”
方强仔细想着，牛儿已经没了。这唯一的爱好竟然是在一忍受他人的教训过度而来的，他还是不做声。在门口站了一会，心里想着：所有的失败都是我的泪水而已，成功就是那心中的欲火。当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再多的水也是泼不灭的。被他人打几下又怎样，睡一觉伤疤也就消失了。离开了，什么也都没有了。
他昂起头捡起那丢在地上的“道德尺”来到了班里为数不多的第一个同学面前，双眼看着他，嘴角带着微笑。像是在对着一个好朋友来找出自己缺点，诚恳的要求批评。面对突如其来的戒尺，所有的同学都忘了曾经被打的滋味。而是都想着刚才让自己吃惊而又不敢相信的话。就这样，第一个同学摇摇头。第二个同学摇摇头。第三个同学依旧摇摇头…所过之处，皆是摇头。
他在怀疑自己有那么不入流吗？曾经被人追着欺负，现在要求被别人打也做不到。心里想着就难过极了，不过还是面带微笑的走过最后一个学生转过身来，看着对面的老师停了下来。老师看着这个肆无忌惮的学生一步一步的走到对面，无所畏惧的看着自己。
老师大声的说：小子，最后那个位置就是你的座位。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吧，下课！同学们都在目送着老师走后的表情是那样的难看又是那样的难堪。随即一片掌声响了起来，方强微笑的面孔拉拢了下来。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事。他径直的朝讲台走去，班里所有的声音又都停止了下来。方强只是把手中的道德尺放在桌上，来到自己的位置上爬着睡觉。
当天下午老师没有来，所有的同学都走完了。
方强还在桌上睡着觉，他感觉自己太累了。心里总是想着自己以后会怎样，以前可以坐在温暖的牛背上摇摇晃晃的朝家里走着。现在坐在冷冰冰的板凳上是那样的不舒服，他意识到自己再不走的话。就会被锁在屋子里，那样的话云光又该来找自己的难处了。他立马从桌上站起，朝家里走去。一路上他想着，同学们都去了哪儿了。那个老师会不会责怪自己。想着的同时，他觉得自己是对的。
因为在这个浮躁的年代，没人会听你唠叨的存在。你只好抱着自己的无奈，独自一人的离开。
他觉得自己的反驳的行为是一种唠叨的体现，但只有这样人才不会有痛苦的折磨。云光回到家里，母亲就问他：方强今天去学校表现的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他。云光看着母亲那笑着的面孔，就说：很好，没人欺负他的。母亲的微笑时的面孔又皱起了眉头。接着问：他今天没有去上课吧。按理说，他只要和你们这群机灵鬼在一起，每次都会听邻居说，闹了矛盾。你说，他是不是没有去上课。云光看着气势汹汹的母亲，低头的说：你想的太多了，虽然他和我们不入流。但总体来说，还是听您话的。不然就不会下河去找水牛了。母亲：那是怎么回事？云光说：就是今天上课的时候，老师让我们放了一天假。我们都老实的字教室里呆着呢。母亲接着问：那他呢。云光说：他也在教室里呆着，不过没有书。他在教室里睡了一整天。母亲这下有些生气了，就说：没有书，还不回家干活。他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云光小声的说：认为有出息的，将来肯定没多大出息。认为没出息的，将来兴许会很有出息。有时一味的去赞扬并不是好事，需要的时候教训是人上进的最好的方法。母亲听他嘀嘀咕咕的在说些什么。就对他说：云光啊，你以后千万不要学他。不然会没出息的，这个社会有出息的会昂首挺胸。没出息的会低头丧气。你平日里没看他那低着头快要沾到地面上了吗？云光听着母亲的话，却想着不一样的结果。他想着：方强在我们这些孩子中间，是最抬不起头来的一个，我们经常会欺负他。
但今天我们所有的同学都看他在老师面前那抬头的精神，是不一样的。令人刮目相看的。云光点点头，就去找同学去玩了。方强来到家里，推开门的时候。就连平日里抢着和他出门的云光，也站在一边不动，看着他走进去。才走出门外的背影，是那样的陌生。
正在屋内扫地的云霞妹妹，看着院外的方强哥哥来了。就高兴的说着：我们的大英雄来了。打牌的母亲则说：大英雄？方强走进屋内，所有的目光都在看着他。众人的眼光像一个个冰冷的箭，刺进方强那火热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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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思想要解乏 行动不迟钝
正在打牌的姑妈，把牌放下了。打牌打的好的，凡称王称霸的前面都会带个“赌”字，这会让有的人心烦，不过单凭“英雄”两个字，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她说：“我们的大英雄回来了，听说你今天做了好事啊，快，讲给我们听听”故意这样的问着，显得自己无所不知的样子。
方强则一头雾水像刚睡醒一样，就说：大英雄？是在说我吗？
姑妈说：你就告诉我今天在学校里做了什么事就好了。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
方强说：今天老师没来教课，我就趴在教室里睡着了，下课的时候同学都走了，空荡荡的黑板上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你是我们的大英雄，我们不要做狗熊”
姑妈说：什么英雄，什么狗熊。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强继续说道：今天上课，我迟到了。老师拿着戒尺说要打我，最后我拿着戒尺来到同学面前一一接受教训。后来老师就没来教课了。
姑妈不相信的说：不可能啊，王老师是出了名的好老师啊。我好多的好姐妹都是他的学生，教了几十年的书。是公认的铁面无私的好老师啊，现在学生都深深的记着他。好像还流传一句关于他的话，叫做“戒尺手下三分深，课本书上放一人”
这事不对啊。这样想着不说话的时候，方强找了一个板凳坐在门边，看着院里的蚂蚁。姑妈则把云霞叫过来再问一遍。
云霞说：今天方强哥哥可威风了，把老师说的颜面无存。说老师手中的戒尺不是道德尺，老师气的把戒尺摔得远远的，然后方强哥哥又把戒尺捡起来…
这下本来就喜欢吃辣的姑妈，火气就来了。像是辣椒辣抹住了嘴，把方强叫到跟前，说：“你这孩子，我好心把你送去上学，你竟给我捅这篓子。走，现在我带你去上王老师家去认错，不然这学就不要上了”。
姑妈这样一说，方强很想上学的心就绷紧了。就说：“我跟你去。但老师接不接受，我不知道”他跟着姑妈走出了门，街上的人这时已经不多了。很多人都跑去村口去听戏去了，戏子都是外地来的。村里的人都不敢外出，外面的人也不让进村子里面。因此村里觉得村外的世界很新颖，村外对村里的角落很好奇。来唱戏的人就在村口落了脚，打了棚。唱了戏，来了人。趁人多的时候，戏子会换下衣服偷偷的溜进村看到古老的东西就给偷走，另外还会带些好茶运出村外。
其实村里村外本来就是一个世界，人都活在一个世界里却活在不同的局限里。而村里的人在村口偷偷的学戏子的样子，回到家里制作衣服，画了浓妆，穿上戏服。也想上一回戏台。方强远远的就听见了唱戏的声音，就说：姑妈，老师会不会在戏台那边，街上的人这么少，老师是喜欢热闹的地方的。姑妈则不相信的说：老师真的经常去吗？方强回答：真的经常去，我以前放牛的时候，就看过好几次王老师在戏台下听的如迷。像是在讲课的时候入了神一样。
姑妈笑了笑，说：王老师可不是个瞌睡虫，他就是村里唯一的希望。他睡了，你们的童年也过去了。他醒了，你们的童年也会过去了。但你会像开茶馆的王三这样整天骂着喝茶不给钱的李道四吗？两人一样的年纪，一样的家庭。老师睁眼的时候，王三变了样。老师闭眼的时候，李道四原模原样。这就是教育的魅力所在，倒不是像你捅娄子，老师还没了样的去听那不入流的戏。
方强没啃声，知道自己说什么她也不会相信。在她眼里自己就是个外人，除非他亲眼看到我所说的事，还会认为是凑巧。这倒不必去解释什么，更让人头疼的事。去了王老师家里的时候，家人告知去了村口去听戏，姑妈还不相信的说：怎么可能，听戏的那都是什么人啊。都是些懒散，游手好闲的人的消遣。有知识人的娱乐，不在于书本上与台桌上的发现与运气吗？方强心里想着：养在家里的猫，你可以叫“美美”“齐齐”出门在外，在别人眼中它也只是会捉老鼠的猫而已。有知识的人，消遣的都是良知与道德。就像教书一样，你只有无尽的赞美好的一面。坏的那面，不会让你讲出来，但读书就不同了，读到坏的那面会认为原来没这么好。
姑妈带着方强继续走着，这路上都不啃声。跟街面上一样，冷冷清清。方强觉得平日里的热热闹闹在于商人与百姓的讨价还价，但我刚才不是反驳姑妈所说的一切吗？为什么做什么，说什么她都是那么的不入心。那么的冷清。见到老师的时候，我还会讨价还价。我喜欢热闹，不喜欢冷清。他们很快的就走过了街面，慌慌忙忙的就来到了村口，在热闹的人群中走在走去。扫了一群人的兴，姑妈则一面说：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另一面又说：妈的，站在这里挡路，和狗有什么区别。方强跟在背后走来走去，脑袋上被谁敲了几下。疼的直冲脚底，他觉得会犯错的人不及时的纠正过来，永无休止受伤的就是自己。方强和姑妈小声的说道，要去方便。同意过后他斜着眼看看谁的手没规矩，谁的脑袋没教养，就要教训他一番。一只大手从背后袭来，方强有准备的眼睛死死的看着他，机灵的脑袋在灵活的身体下，一转声手扑空的同时，方强小手则抓住了这只有恶意的大手，他狠狠的咬了一口，立马的就从人群中跑开了。
这剩下的一声尖叫声，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尖叫，偷东西得手的戏子，想要溜走的计划在这尖叫声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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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愿做手中星
回到家里的时候，云霞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本来热腾腾的饭菜，也变得亮透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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