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私语书-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茄鲞算是高档路菜,林则徐贵为钦差大臣,赴广州就任,看他日记所记,日常食用的路菜,也不过是五香大头菜……真是两袖清风,满腹清谈。高鹗续写的《红楼梦》,让红学专家讥笑不已的就是,林黛玉说“南边带来的大头菜,配着粥吃”,同时她又要了虾米白菜汤,以贾府之贵,怎么可能把这两样贫民菜并食。但是大头菜系列的咸菜,确实是路菜之主力,青木正儿北上,火车停站时,他买了一筐“玉爪”,清鲜可口,后来才知道是“王瓜”,也就是“腌乳黄瓜”,虾油浸制而成,小黄瓜放在篾条编制的竹篓子里,内糊油纸,防水也防窜味,这也是路菜常用的包装。青木嗜吃腌菜,回到日本后还常常惦念冬菜和腌笋干。一般日本人都口淡,怕苦咸,青木却是异数。
  记得在看周作人*的时候,见他提及“路菜”一词,当时注意力就滑过去了,现在想来,倒是盎然有古趣。周是绍兴人,说自己“常年吃极咸的腌鱼和腌菜”,其实这也是路菜中的奢侈品,读书人赶考,商贾出行,农人赶集,除了随身衣物杂项之外,都得携路菜。习见的,不过是简素的“汤料”,香菇、虾米、竹笋枝,晒得极干,好酱油煮培烘干,食时滚水一冲即可。不费料,也不费工,听起来好像现在的方便面调料,当然,也有人连这小小的行李也嫌费事,周的老乡,同为绍兴人的张岱,就写过一个异人,赤手出游,一路背纤到了京城。周作人还写过赴县城赶考事项,我记得里面没有提到路菜,而是糕点水果之类,仔细想来,是因为考场里物价偏高,一碗水都是平日的数倍,路菜至少都得用水冲调,实在费钱,又容易污了衣物,不如吃干点充饥算了。
  路菜慢慢地也渗透到日常菜系中,从客家人的饮食中,可见路菜的端倪。客家人多是从中原地区迁徙到南方的,长路迢迢,万里关山,逃荒避乱途中,带些干粮和下饭菜也是不得已之举,现在比较著名的客家菜肴,也多带有干、咸、浓特点,过去看台湾人小说,谁谁说“尝尝我妈的手路菜”,我以为是闽南语,现在看来应该是客家语,就是私家菜之意,也是古风遗韵。
  

大包
这两年的服饰流行风格,让我无所适从。唯一可取的是,大包开始盛行。上班路上,散步途中,不时可见纤美少女,碎花裙勾出玲珑曲线,挎一大包,或草编,或帆布,线条简练,稚拙清新,顿时消解了花团锦簇的脂粉甜媚气,阔达,爽利,像是奶茶兑了薄荷汁。
  我喜欢挎大包的女人。其实大包对硬件多少有些配置要求,太矮,太胖,横截面太大,匮乏轻灵之气的女人,都得对大包止步,H型高挑身材的人,背大包最有视觉效果,还倍添抒情气质。《火花》里的作家李英爱,拎着笔记本包,《雏菊》里的画家全智贤,夹着大画夹,真是清俊不失妩媚。
  早几年,看过某时尚类杂志做的一个栏目,好像叫“包包会说话”,采访了几个不同身份的女性,检视她们的包,展示私人琐物,第一个是电视台主持人,打开透明拎包,里面装了安娜苏的蔷薇香水、化妆包,光口红就有几个!据说可随时补妆。此美女少年成名,举手投足间,都见大家风范,她的随身物品,无一不是名牌,都可以傲人展示,但是也充满了表演性。第二个是某名媛,小小的一个坤包,晶片密布。最后一个是女记者,背了个帆布大包,里面装着书、水杯、迷你游戏机、两个手机,唯一的化妆品是个润唇膏,说是“冬天嘛,可以涂在眼角防皱纹啊。一物多用!”——如果交朋友,我会选最后一个,觉得她亲切、草根、丰富、质朴、有趣。
  大包有种中性气息。看张小娴给AMY写的专栏,展出了很多贴身物品,从内衣到八音盒,巨细不一。港台小资风盛行,当然也是物质文明发达的缘故。她喜欢酒红高跟鞋,也嗜好意大利细布枕头,包包用的却是块头很大的有皮革拎带的挎包,很吃重,还见她撰文表扬诚品书店的赠品,那是一个咸菜绿的书袋,很大,又皮实。我一边看,一边捂嘴偷笑,这才是女作家的行头嘛。安妮宝贝说她喜欢大包,看她列出包里装的东西,吓人一跳,笔记本、书、水果、电脑、围巾、凉鞋、高跟鞋——那篇文章的妙处是它的名字,叫《出走》,她好像无法在任何一个现世的维度上定居,我觉得她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像个小蜗牛一样,恨不能把家背在身上。黄碧云笔下,混血儿叶细细戴成串细镯叮当作响,烟视媚行,佻挞难驯,陈玉却是穿工装裤,背一大包,里面有各种工具,她行事硬朗,埋首前行,完全可以独自对付生活中的齿啮小烦恼。
  杜拉斯那么娇小的身量,也背个大包。为了夺目,她老人家七十岁都可以穿大红坎肩,但是包包不一样,那是要实用的。香奈儿是热衷推广女性背包的,说是从二战飞行员的装备里汲取了灵感,“要解放女性的双手”,这不仅是个体态的改进,更是精神的独立宣言。很难想象一个拎着小手袋、小鸟依人的娇媚女人说“骄傲成就了我的坏脾气,也是我的力量秘诀,骄傲是一条阿丽安娜之线,时时帮我找回自己”。
  大包让人感觉承重——看亦舒小说里,自立女性通常是随便着一件呢大衣、粗布裤,鞋子笨重似坦克,或是一身简洁套装,平底鞋。而家养的金丝雀,不用在社会上搏击,受丛林法则制约,则晚礼服、小坤包,巴掌大,装着化妆包和支票本就行了。比如《没有月亮的晚上》里,海媚就挽了个小包。看《美丽心情》的MV,里面那个避情伤出走的女主角,黯然走出爱巢,频频回首,牵了一条极大的狗,还拎了个很小的行李包(和这狗完全不成比例)——这哪是离开爱人嘛,简直像去遛狗。我得声明,就是因为这个道具,干扰了我对这个感伤歌曲的情绪投入。
  我一般只用背包,可以腾出手来翻书做事,买的时候都得用本大开本杂志量一下,怀孕的时候,看《孕味》和《妈妈宝贝》里面有商品目录,有一项是妈妈包,无一例外是大包。你知道一个妈妈的包里要装多少东西么?奶瓶、水杯、三格装奶粉、尿布片、湿纸巾、面巾纸、安抚奶嘴、驱蚊水、创可贴、口水兜、润肤霜、小玩具,左手抱一个三十斤的幼儿,右手拖这样一个大包,是不是很艰苦?不用担心,师太早就说过“等你做了妈妈,就会变成大力水手”。
  

百合
那难以安身的爱啊
  我们老板是个工作狂金牛,上楼梯是小跑,一边口授文案一边打太极。金牛男商人我见过太多,他们的聪明多半落在具体事务上,要么就是感官,吃喝玩乐一般都很热衷。老板与我道不同,这点无须多说,但他的有些行事理念亦为我认可,比如,“任何事情,都是在琐碎的细节中积累出来的”。他指的当然是商务,不过我觉得很多事情是同理,比如读书,你可能读完一本二十万字的书,很艰辛,很细碎,很费时,很耗神,里面的实用信息却不超过五百个字,但这个小枢纽可以帮你扭转方向性的错误。
  之前读过《罗丹的情人》,一直对卡米尔·克洛黛尔的际遇坎坷心怀唏嘘,但是这次读她的书信选,才慢慢把注意力重心转移到一些外围的、非情感因素的东西上。其实对她的心智干扰最大的,不全是罗丹空泛的甜美许诺,更是一个时代对女人从事雕塑业的限制和苛求。这本书信集里的灰暗气息,有点像塔可夫斯基和里芬斯塔尔*,就是一个不能与世妥协,不够甜熟圆融的艺术家,生存的艰辛,以及一根纤细的神经在重负之下,日益崩溃。塔可夫斯基的*里,也是一张又一张焦头烂耳的账单。
  罗丹的信也有几封:“从今天,1886年10月12日,我只有卡米尔·克洛黛尔这一个学生,我将竭力保护她,永不再收别的学生,以免被干扰,像她这样的天才是罕见的,从现在起,我们的关系是不可分割的,她就是我的妻子。”“我注定要认识你,我那黯淡的存在才能在喜悦的火中燃烧,因为你,我的生命得到神性的那部分。”那年卡米尔只有二十二岁,法国最杰出的雕塑家臣服在她脚下,自称她最坚贞的崇拜者、守护天使,在罗丹的斡旋下,国家美术馆开始向她订购作品,如锦前程就在目下。
  之后的通信开始由爱恋的火花,变成激战的硝烟,卡米尔搬离罗丹的手臂半径,自行创作,并婉拒他上门,因为所有人都说这个女人不过是凭着美貌和肉体,剽窃了大师的笔墨。在那个对女人非常苛刻的时代,要么附丽于大师,做个甜美的小玩意,廉价的缪斯,要么就与之分庭抗礼,卡米尔很不识趣地选择了后者。1898年二人决裂,国家美术馆的订购迟迟不能兑现,卡米尔甚至没有一件出门穿的布裙,这之后的所有信件,不论发向亲人、朋友还是画廊老板,主题几乎只有两个字,就是“借钱”,甜媚的,恼羞成怒的,乞怜的。这些齿啮性的小烦恼,一点点锈蚀了健康的神经,她开始多疑,患得患失,最后恶化成被*妄想症。
  信件草草翻过,倒是认真地看了书里附的插图和照片,1889年的青铜像,罗丹塑的《永恒的情人》,那个高高在上、被膜拜和呵宠的女神,光润如洗的脸庞,明净如月光。到了1913年,她从窗洞里被强行拖出,穿上束缚衣,押往精神病院,这一关就是三十年,她被永远地剥夺了创作的权利,直到死。“整个冬天我都没有暖和过,连骨头都冻僵了,我患了严重的伤风,我有个女朋友,被发现冻死在她的床上,这太可怕了,而这样的天气在这里还有七个月,我想回家。”有一张卡米尔在精神病院的照片,一个失神的老妪,支离破碎的脸,这样一个硬骨峥嵘的女斗士,在被关押了三十年后,也只能像条狗一样的乞怜,“求求你们,让我回去吧,做女仆,清洁女工,怎么都行。给我一间堆煤的小屋子就行了”。
  她丰盛的爱都盛放在那些雕塑里,她的屋子里,都是因为痛苦而扭曲的雕像,难怪罗丹看了以后惊呼:我的雕塑在赞颂生命,而你的却是在歌颂痛苦。罗丹对她的爱里,很大成分是相惜吧,她在精神上完全可以与他抗衡、互动、互解。罗丹临终前,来到卡米尔的青铜像前,一遍遍地抚摸着,哭了。不仅是作为一个女人,而且是个杰出的同行,她震撼了他。从这点来说,她未必没有成功之处。
  最打动我的信,却是她在精神病院写给弟弟的那些,在霉湿低矮的破屋里,她用指甲刻下了弟弟每一任外交官职的地点和起止日期。母亲把她扭送到精神病院,妹妹窃取她的财产,情人背弃她,美术馆拒绝她,铸工勒索她,收税官欺凌她,精神病院的病人们,彻底的狂叫和吃语,他们让她害怕极了。只有弟弟,始终不渝地爱着她,就是这爱也无法与卡米尔的爱抗衡——参加卡米尔最后一次展览时,弟弟不愿与姐姐见面而偷偷离去,他觉得这个穿着破衣烂衫的癫狂姐姐,实在让人丢脸,她的关爱太过激烈而让人不适。和罗丹一样,他无法回应那澎湃而盛大的爱。
  卡米尔生于1864年12月8日,射手二,火象,那个叛教的光头歌手Sinead O'Connor,也是这天生日。她们都是一些具有毁灭气质的、沉溺于单向行为的女人,想想看,一支箭一旦射出,怎么会有回路呢。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三个姓波伏娃的女人(1)
《波伏娃姐妹》,蒙泰依的书。买她是因为我的女二号情结。我一直对名女人……身边的那个女人比较感兴趣。然而,在书里其实有三个女人:波伏娃姐妹,还加上她们的娘。
  波伏娃夫人,是一个典型的中产阶级主妇。彼时的风尚,就是有身份的太太,绝对不能有赖以糊口的一技之长。她其实是个力比多比较过剩的女人,又没有正当出口发泄,再赶上中年危机,老公外遇,所以,只能把所有的怨愤都倾泻给孩子——过度的管束欲。关于这个女人,她的一个亲戚是这样描述她的,“她到我们这里来度假,一开始我们很开心,她很活跃又风趣……慢慢她开始管这管那,她走的时候,我们都松了口气”。
  大女儿,也就是大名鼎鼎的西蒙·波伏娃同学。自小性格独立彪悍。父母对她说话,都是协商的语气,“亲爱的,不要碰那个东西好么?”“这个女儿,你没办法按一般的方式对待她。”妈妈说。但小的那个就不一样了。她性子温软得多,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父母对她,都是命令句式。她的外号叫“玩具娃娃”。
  玩具娃娃喜欢依赖别人。她的第一个乔木,是姐姐。姐姐手把手教她识字,带她上学。姐姐是妈妈身边那个小妈妈,她全身心地想依附在姐姐身上。可是姐姐有了自己的交际圈子,是一个叫扎扎的女孩——西蒙·波伏娃自小就有双性恋倾向。妹妹从此被撇单了,一种被遗弃的羞愤。
  “你不爱我了?”
  “我当然爱你。”
  “你不会抛弃我?”
  “不会的。”
  姐姐熄灯睡了,妹妹哭了一整夜。
  成长的歧路,到底从何时开始的呢?我想在这本书里找到那个微妙的路标。未果。姐姐继续求学,成绩优异,被巴黎高师录取的时候,她是第二名。第一名,是萨特。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她在智力上俯首与他的人。她不屈不饶地在儿时的奋斗目标上前行。“按照自己本来面目生活。”与萨特结成自由情侣。用她的一生,实践了“自由女性”这个词的涵盖。不婚,拒绝中产婚姻中的伪善和滑稽戏。不育,组织支持堕胎的签名。反战,结交阿尔巴尼亚共产党。
  妹妹为姐姐担心得发抖。他们被政府列为公敌。随时会被暗杀……说实话,我觉得她真是多虑。看萨特和波伏娃同学参政,简直是恶搞。门窗大开的聚会,话音四处飘散。成员名单都弄丢在大街上。
  妹妹成了姐姐嗤之以鼻的小资产阶级主妇。嫁人,画画,做政府官员,一度还穿了军装。因为她要追随自己的丈夫,后者是文化参赞。“体系的奴仆,小主妇,没有才华,永远不会成功的画家。”姐姐在给情人的越洋情书里,都不忘记讥讽妹妹中规中矩的打扮和举止。可能是愤懑吧,自己的妹妹,背叛了早年的誓约。他们曾经一起盟誓,绝对不苟且于虚伪的制度。法国知识分子一向鄙夷公务员。杜拉斯骂得更难听。
  本书最动人的一段,是妈妈临终前。这一家,三个姓波伏娃的女人的和解。
  屈指算了一下,老太太去世,是1963年的冬天。我是上半年看的《越洋情书》,现在依稀有记忆。情书从1947年开始,持续了十七年。也就是说,在1963年的时候,西蒙·波伏娃的越洋恋情,已经走到了绝路。那年她五十五岁。身体衰竭,皮肉松弛。阿尔格伦明言相告分手。青春期,男人的温暖怀抱,这一切,一去不复返。而萨特呢,他永远不乏年轻美艳的追求者。西蒙·波伏娃的心里,肯定也是滋味复杂吧。与萨特的智力联盟,那种精英联手的*和自得,一向是她的精神支柱。

三个姓波伏娃的女人(2)
为了自由和独立,连正常生活模式都牺牲掉的大女儿,和母亲隔绝疏离了半生的大女儿,以和家庭对立为荣的那匹黑羊,现在也到了生命、爱情的灰颓老境。在会议、政务、写作的余暇。她也开始常常往家赶,照顾母亲,给她洗澡。
  “她的*让我难堪。”姐姐说。昏暗的光线里,她给母亲擦身。她缱绻过的男人、女人,都不少。可是母亲的身体,因为癌症的折磨,已经变形的肉体,让她羞耻。“我来。”妹妹常年画人体素描,对各类肉体都习以为常。更重要的是,在她的心里,对亲情的隔阂感,不像姐姐那么坚固。
  母亲痛得辗转难安。医生不给她用吗啡,医生眨眨眼睛,说“呵呵,用吗啡和堕胎,有良知的医生绝对不会去做”。姐姐看着母亲的痛状,感到内疚,整整十四年,她都在为堕胎合法而奋斗,医生的话无疑是敌意的。不给母亲用吗啡,当然是教徒医生对一个叛道女人的报复。
  姐姐抱着母亲枯槁的身体。她惊讶于自己忽然涌起的温情。一条隐于地下的河流,重新春来涨绿波了。
  母亲弥留,姐姐拒绝承认这个事实。她一生强悍,这样的人,不肯正视死亡的终结。很多年后,她也试图闯入萨特的病房。她总是不相信,或者说,不接受她爱的人会离她而去。
  母亲死之前说“我为你们感到骄傲”。正是这个母亲,三十多年前,克扣姐妹俩的生活费,为了阻止她们求学。倔强的姐姐,有半年的时间,都没钱吃中饭。一直到她自己挣到工资,经济独立。
  最后是看似软弱的妹妹,合上母亲的眼睛,收拾后事。
  她们各自用自己的方式缅怀。妹妹回到了冰冷的画室,在低温下作画,姐姐是整夜翻着家庭影集,不成眠。她甚至在母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