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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神慧-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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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玩味着他的话,这个人,就算对我亲近,也总是有着不可测的深度。我转开话题说:“静之,其实你来南朝后,很少弹琴了。”
               
              他转过额头,答道:“我在北边弹得还要少些。”
               
              我叹气说:“我近些年也不大弹了。首先呢,手不应心,总是弹不出自己心里的曲子,其次,也没有多少知音。” 
            
               
              赵静之开朗的笑了:“我和陛下不大一样啊。要说琴曲。普通人只知道是一种术,但要求取琴之道,就要发乎术而超越它。这一点,很难做到。陛下你是皇帝,也就不该勉强自己了。琴,是‘关心’的技艺,陛下心境如何,只有自己才知道吧?”
               
              我饶有兴趣:“也许你说的对。比如你刚才弹奏的文王操,孔子开始学习的时候,就说自己得其意,而非得其人。我心情芜杂,无暇去感悟‘琴道’。但我想,就是有那么一天,我也不高兴在没有知音的地方弹。” 
            
               
              赵静之宽宏的笑着说:“其实,哪里有那么些知音呢。即使有些懂得你的人,可能也不善于表达吧。我弹琴少,也不是拘泥于少知音。只是,琴声悠缓,近来在北国已经不符合大众的潮流。一般北方人,都喜欢羯鼓笛子,欢快酣畅。到了南朝,我觉得吴声清越,很是高兴。但南曲还不是我的长项,因此我经常出宫,到金陵城内请教些普通的乐师歌伎。”
               
              我漫不经心的说:“于是,你也去了太尉的府上?”
               
              他凝眸:“太尉公那里,不是谈琴,而是斗酒啊。”
               
              “是谁赢了?”
               
              “我也不知道。到最后都醉了。我记得在玉色酒杯里,看到了万里山河。我梦想去的地方,全部浓缩在琼浆玉液中。太尉说,他想自己变成大鹏鸟,飞上月宫,砍去桂树,除去阴影,让人间更加光明。”静之说着,一抹奇妙的神采闪现。
               
              “你和他倒投机。我还以为,你和孔雀一样傲然的他不会合得来呢。我一直觉得你也是很骄傲的。” 
            
               
              “怎么会?太尉的骄傲,特别的。”赵静之想了想说:“我骄傲,是我藐视世俗规矩。太尉呢,他是骄傲到不屑于任何阴谋的。这种人,在北国也是凤毛麟角而已。”
              的 
              我听他那么说,心里忽然有点甜。华鉴容光艳的笑容,也在梅花心处隐约浮现。
               
              我走了神,待到想到赵静之。他正对我若有所思的微笑。阳光下,点漆眸子很温柔。他站起来,看着花枝说:“陛下,我常想,人生真有完美吗?就比如春天,非等到万紫千红时,春光已经开始衰老了。所以,我们不如此刻捉住春天,欣赏些烂漫的情趣。”
               
              他回首:“我视你为知音,才如此说的。”
               
              我点头:“我也是呢。静之,你在我这里,还是委屈了。”
               
              他摇头:“不会。我是陛下的朋友,还有比这更开心的事情吗?”他别开脸,意味深长的说:“做皇帝的朋友,大概要比做皇帝的宰相,要轻松的多呢。”的
               
              我心里一动。他却文雅施礼,请求告退了。我望着他的背影,问齐洁:“赵静之此人,你怎么看?” 
            
               
              齐洁说:“奴婢看不出来。奴婢的道行多浅?只不过,我以为他说华大人的话语,似乎是发自内心的。”的 
            
               
              我沉默了很久,忽然,半坐起来:“我要去华鉴容府。”
               
              齐洁有些为难:“陛下,快入夜了。不用晚膳了吗?……而且还病着。”
              的 
              我使劲摇手,心里又是莫名的慌了一阵。她脸色发白,皱眉说:“好了,好了。就听陛下的。奴婢马上去安排。” 
            
               
              云破夜来花弄影,进入华园,天已经黑了。我只是想着要见到他,虽然行车劳顿,心口有点闷。但入了他的宅第,觉得春天的确偏爱此处。如果在宫廷里,此时就会有千百只乌鸦凄凉的鸣叫。可这里不是,黄莺在果树上歌唱,池中鸳鸯没有御苑的肥胖,显出娇滴滴的闲适。我到鉴容府中,一向轻车简从,不欲声张的。今天,也是如此。我与齐洁进了院子,也不让管家跟着,径直往书斋走,刚到他的书房附近,却横出一盏红纱灯笼,有个女孩子清脆凌厉的声音:“谁啊?那么晚了瞎撞,惊扰了大人怎么办?” 
            
               
              “大家都是女儿家,什么叫惊扰?你这样说话,才是一种惊扰。”我脱口而出。此时,才看见女孩既傲慢矜持,又十分俏丽的脸蛋。
               
              小鸥大概也认出了我,慢吞吞的跪下来:“皇上圣安。”
              的 
              我淡淡地笑着,绕过她。她却叫起来:“陛下,大人今天是为老大人守丧尽孝的呀。”
               
              她的言下之意,似乎说我不该今日来。我还没有见过那么放肆的女孩子,就是郡主们见了我,也不敢这么刺着我。我的心里又紧了一阵,看到她鲜艳的脸色,红润的樱唇,第一次想到,自己近日越发的苍白了。我还没有说话,齐洁在一边尖锐的开口了:“大胆,几次三番的冒犯陛下。陛下不计较,你这姑娘也不知道收敛。”的
               
              我摆手,微笑着说:“算了。平身吧。太尉身边,难得有这样忠心的人。”
               
              正在这时,华鉴容从里面走了出来,夜色里看不清楚,只觉得他的眼睛比灯火亮的多了。他朝我跑过来,毫不避嫌,拉住了我的手。
               
              齐洁清了清嗓子,以在宫中对其他使女的老练口气对小鸥说:“烦恼姑娘你陪着我去喝些茶水吧。” 
            
               
              华鉴容好像根本就不注意她们在场,摸了摸我的头发,深沉悦耳的声音说:“你怎么来了?病还没有好呢。看,头发都让露水湿了。”他的语气带着责备,也有压抑不住的喜悦。
               
              我和他一起进了书房。春夜还很寒冷,华鉴容的书房居然没有点蜡烛,帘子也卷着,风直往里灌。我诧异道:“你一个人坐着,就这么在窗口吹风。”
               
              月光下,我看到桌上那个有个水晶的东西熠熠生光。华鉴容放下了帘子,他的书房外面有一丛红色芍药。宫廷的芍药花期是两个月以后,可春天已经光顾了他的花园。我还在踌躇,屋里一下子亮得刺眼。烛台边上,站着黑衣的男子,没有任何装饰,使他愈加风采清新,看着我,他甜甜的笑,好傻,好傻 
            。但他的容光之美,足以让人相信,捉住这个男人,就等于捉住了明媚的春天。
               
              顷刻,他压低了眉,走过来按着我坐下:“阿福,就说你的病没好。脸色那么白,嘴唇都发青了。太医叫你静养……。你要叫我,派人传我好了。”
               
              我柔声说:“没有什么事情。我……想你了。在宫里,人多眼杂。这里就好,我是阿福,你是我的金鱼哥哥。” 
            
               
              他摸着我的肩膀,抱住了我。轻声说:“十三年了……”
               
              “什么……”我问道。
               
              “上次你陪着我过生日,是十三年以前。”他亲昵地吻着我的头发。
               
              然后,他喃喃说:“到了晚上,韦娘来叫你回东宫睡觉去。可你不肯,还哭了。你说,以后要陪着我静坐到子时。那么我们两个在一起,最难过的一天就熬过了。还记得吗?”
               
              我没有回答。我记得,但我……
               
              他含着笑:“你不记得了吗?我不怪你,你那时还是小孩子呢。后来,有十二个这样的夜晚,我都是独自坐到子时。我刚才是故意让风熄灭烛火的。这样,我才可以有些做梦的余地。但今天,你果真在我的身边了,我也就不需要黑暗了。”
               
              我贴着他,心悸,在他的灼热怀抱里好像好了许多。原来还有些气急,此时,心跳平稳许多,仿佛我是在摇篮里一样安全。
               
              “那个小鸥,我不喜欢她。”放松以后,我告诉鉴容。
               
              鉴容笑了:“她是孩子脾气啊。”
               
              “就是你纵容,她才敢放肆。”我不快地说。此时,两个人那么靠近,也不需要伪装或戒备什么了。 
            
               
              鉴容回答:“我是纵着她……因为,她有点像……你。”
               
              我抬起头,瞪着他。他的嘴角扬起了:“可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永远不可能去爱她。”
               
              我们依偎着,时间过得很快,午夜到来的时候,我都懒得动了。他推推我,苦笑:“阿福,困了吗?为什么你和我在一起,老犯困呢?”
               
              我也不答话,就听到心跳的声音。我摸着他的下巴:“以后每年你的生日,我都会陪着你坐到午夜。就我们两个,在一起。”
               
              他捧着我的脸,开始吻我,顾忌着我的病,也没有特别放纵。那种吻,甜蜜温暖,好像每个温馨传说的结局。可惜,我的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发出了怪声。
               
              他扭开脸,笑了:“傻阿福,你没有吃饭吗?”
               
              “我吃不下。你也不是没有吃。”我说。
               
              “我是男人啊。你从小就是饿不起的。”他还在笑,眼里却水汽蒙蒙的。说着,他站起来,从书架边拿出一盒点心,又自己从壶里倒了杯茶给我:“吃吧。饿坏了。病就更好不透了。”
               
              我也不推让,吃起来,又示意他也吃,他就不客气地和我分吃起来。吃完后,我想唤齐洁来。他拦住我:“太晚了。别回去吧。”
               
              我迟疑地说:“现在不回去,明天早上进宫,很麻烦。”
               
              他哑然失笑:“你还病着呢。我拿你怎么样?”
               
              我的脸登时一热,急着辩解:“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我逗你呢。”他笑嘻嘻的,烛火下顾盼神飞。深黑的眸子反射出一种近似妖娆的翠色,别有风流。 
            
              的 
              我不声响了。就任着他拉着我进入了书房后面的内室。床很窄小。我和衣躺下。心跳得厉害,可我肯定,不是因为犯了心悸。心悸的时候,是觉得无助软弱。可如今,心跳是蓬勃的。我合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室内一片黑暗。华鉴容也没有脱衣服,他上了床,小心翼翼的侧身,把我揽入怀中。
               
              过了许久,他的身体还是滚烫的,隔阂着衣衫仍旧可以感觉。我不习惯,动了动。他却把我抱得更紧。 
            
               
              幽暗中,他用耳语的声音说:“不管以后如何,今夜,你是我的人呢。”
              的 
              他的这句话反反复复得在我心里跳荡。直到第二日凌晨前我赶回皇宫,我还象中了蛊惑一样回想着这一句话。齐洁呢,半句话都没有多说。
               
              但我进入东宫,情况就不同了。我更衣净面的时候,韦娘走了过来,一脸严肃。我扫了她一眼,觉得有些古怪。服侍我进了些粥,喝了药,齐洁带着几个宫女先退下。的
               
              这一日是官员们的休沐日。我昨夜也没有睡好。身上乏力,连打呵欠。于是我就打算回到暖阁去补一觉。 
            
               
              韦娘跟在我后面,进了暖阁。她忽然跪下了:“陛下,奴婢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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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七 残阳惊变 '返回顶部' '插入书签'
              我注视着韦娘,看到她额头上的皱纹。她的嘴唇紧闭着,如青春时代一样饱满而美丽。但是在嘴角的两边,有着不和谐的细纹,执拗的上挑。
               
              “阿姆是要说我在鉴容私邸过夜的事吗?”我问。暖阁外的一株梅花还在含苞。但室内,花瓶里的插花都妖光四逸。
              的 
              韦娘语音婉转的说:“陛下究竟预备如何呢?留宿臣邸,一次两次,即使不合宫规,对于陛下,也没有人敢于说什么。只你和华鉴容到底是打算怎么样呢?你们两个孩子;好好坏坏,看了那么些年,连我都烦了。我为陛下考虑,也心向鉴容。昨天陛下一夜未归……,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先帝爷应了我的请求,大家岂不是都好?”
               
              我没有料到她说这个,一时间还没有完全摸透她的话。反笑了:“今日又怎么了?”
               
              她垂下眼:“今日互相折磨,年轻人觉得很好玩吗?先前的几位女皇都有内宠,那几位以才貌应选入宫,侍奉女皇。有几个在我朝历史上赫赫有名。因为处理的光明正大。当时没有人认为不好。可陛下与太尉,混水摸鱼一般,不要说外人看不分明,连我也有点糊涂了。流言正应迷雾而生。”
               
              我张了张嘴,没有作声。
               
              韦娘又说:“选择了新人,并不等于忘怀旧人。旧人已去,如果陛下你不能象过去的几个女皇一样自如的广纳宠臣,那么对那个担负所有的唯一,就应该公平。”
               
              我颓唐的坐了下来,嘟着嘴:“我对鉴容,是不好吗?阿姆觉得我待他不公平吗?我也想过和别人亲近,但是周远薰等人,虽然美貌,却和我不能有灵魂的交流。静之,与我可谓知音,但无论我或者他,都不会有迈一步的杂念吧。何况,他是北国人。鉴容是我的唯一,我只有他可以选择。我选择他,也就不会后悔。公平,是相对的。十只手指,自然有长短,但哪个手指不连心?”
               
              韦娘叹道:“你也为难。不过作为你的奶娘,总是希望你快乐一些。而且是长久的快乐。抓住现在的时光,不要象我,心境先于生命老去。”
              的 
              我拉住她的手:“我知道了,阿姆。我会对他更好一些。虽然我习惯人家对我好,不懂得如何对人家好。但是为了他,我还是愿意去试的。”我靠在锦绣的枕头上,舒服的吐了口气:“我以为你要和我说大道理。还好阿姆没有说,害我白白紧张。”
               
              韦娘一愣说:“说教,多了无益。虽然你是我奶大的孩子。但我也不能过分。”
               
              我眯着眼睛,调皮的说:“阿姆你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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