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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军魂:西藏武警传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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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后,训练场上热闹非凡。几名班长做了单兵队列动作示范表演,然后各班自行带开,分别进行训练。潮水一样此起彼伏的口令声,从营区里闯出去,在小小的阿曲镇上空回荡。
罗一川没想到,电影里看起来格外简单的立正稍息和停止间转法,实施起来难度竟然如此之大。就一个挺胸收腹,便让李大军班长折腾了个够:挺胸挺胸,把胸挺起来就行了,瘦不拉叽的肚皮也挺起来干啥子?收腹就收腹嘛,还把屁股翘起来搞啥子?!李大军班长一会儿按按这个肚子,一会儿拍拍那个屁股,费去了将近一个小时,才使全班人员基本掌握了挺胸收腹的动作要领。
罗一川觉得,其实挺胸收腹还说不上复杂,那个向后转才让人头疼,明明身体已经转过去了,偏偏双腿硬是站不稳当,像患了软骨症一样,总要往地上倒。李大军班长一遍遍地复述“身体绷直,两档夹紧”的要诀,又搞了几十次分解动作,让罗一川在寒风中整出了一身大汗,才好不容易勉强能够站直。
殷兆宁的动作显然是最标准的,因为李班长总表扬他:“看看人家殷兆宁,这才叫队列动作,这才叫军人气质!你们多跟人家学着点,不要搞得这么不堪入目行不行?!”李大军班长对殷兆宁的表扬,让曾经当过民兵排长的刘猛很不服气。可不服气也没用,他使出全身力气认真训练,不仅没得到李班长表扬,甚至受到了警告和批评:“刘猛,注意纠正固癖动作!这是正规部队,少表演你那些游击队招式!”
就整个队列来看,最不协调的要数尼玛次仁。尼玛次仁完全听不懂李班长的口令,只得两眼紧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再用余光罩住左右两旁的战友,依葫芦画瓢地学习每个动作,别人转身他也转,别人靠腿他也靠。这样,自然就比整个队列慢了半拍。好在李班长很了解也很理解尼玛次仁的情况,不仅没有批评他影响集体动作的整齐划一,还时不时地送他一个鼓励的眼光,让尼玛次仁心里充满了温暖和感激,训练也就格外上心,格外卖力。
第一天训练下来,罗一川觉得全身上下基本已经散架,睡觉成了最迫切的愿望。可是,李大军班长显然没有让新兵们好过的意思。到学习室看过新闻联播后,一回到宿舍,他又吼开了:“迅速放好马扎,开始体能训练!”
体能训练的主要内容,李班长归纳为“五个一百”: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下蹲起立,一百个仰卧起坐,一百个马步推砖,一百个马步冲拳。和别的新兵一样,罗一川呼呼呼地喘着粗气,分成三个波次,总算是完成了“五个一百”。李大军班长下达“解散”口令后,新兵们当即瘫在床上,半天动弹不得。
就寝前,罗一川说了一句很深刻的话,差不多代表了所有新兵的心声。
“我操!这*训练,看起来小菜一碟,搞起来烦得要命,纯粹就是把人整回解放前嘛!第一天就这么难熬,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格老子肯定要被弄成变形金刚!” 。 想看书来
第二章4 副班长殷兆宁
一个星期后,尼玛次仁的单兵队列动作就完全能跟全班战友保持一致了。李大军班长发现,尼玛次仁虽说听不懂口令,但他自有绝招,那就是辨认口形。对李班长哪个口形代表什么意思,他弄得相当清楚,相当明白。李大军班长专门试过一次,他只张嘴,不出声,尼玛次仁居然也能准确作出相应动作。这让李大军班长像范进中举一样兴奋得有些过头,特别是看到其他班那几名同样不懂汉话的藏族战士反应总会慢上一至两拍的情形,他更是高兴得差不多就要手舞足蹈了。“这都是命啊,如果我李大军上辈子没做尽善事,这辈子哪有遇上这些好兵的命哟!”李大军班长又得意又惬意地说,“不用会操,我已经晓得一班绝对名列前茅!”
身为尼玛次仁“老师”的殷兆宁就更不用说了,这家伙天生是棵好兵苗子,队列动作那叫一个棒!李大军班长怀疑这小子曾在部队干过,至少是短时间干过,他不相信仅靠中学那点“意思意思”的军训能使殷兆宁的动作如此准确到位。李大军班长打探过多次,殷兆宁总是嘿嘿一笑,既不点头也不摇头,留给李大军班长一个心儿痒痒的悬念。
殷兆宁才不管李大军班长有没有悬念哩,他很快找到了当“老师”的感觉,充分利用一切空闲时间为尼玛次仁教授汉语,甚至还煞有其事地制定了让尼玛次仁一天学会说十句汉话日常用语和会认会写五个汉字的教学计划。随着“革命教学工作”日益推进,他同尼玛次仁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完全成了战友团结和民族团结的典范。
这一天上午训练间隙,尼玛次仁居然对李大军说了一句语气相当连贯的汉话:“保搞板长,我想去饿个料(报告班长,我想去屙个尿)。”
李班长一愣,随即明白了尼玛次仁的意思,马上兴高采烈地拍着尼玛次仁的肩膀:“好,好,这么快就会说汉话了,不错不错。你去屙,随便屙,祝你屙尿快乐哈!”
在大家欢快的笑声中,尼玛次仁向厕所奔去。李大军班长回过头,一拳擂在殷兆宁胸上,满面笑容地夸奖:“行啊,知识分子果然有一套,教得很好,很有成绩嘛!来,再奖励你小子一拳”
殷兆宁赶紧后退两步,闪到一旁:“谢谢了,班长,这奖励你还是留给别人吧!”
“我看你小子不错,干个副班长还要得。”说着,李班长把头转向大家:“你们说,选殷兆宁当副班长要不要得?”
“要得!”新兵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第二天,新兵一连军人大会上,指导员龙建锋代表新兵连临时党支部宣布了一个决定:任命殷兆宁等九名新战士为各该班副班长,协助班长工作,当然,最主要的职责是管理本班内务卫生。
会议结束,殷兆宁在本班战士羡慕的目光和真诚的祝贺声中,正式走马上任,当起了全军编制序列中最小的“官”。虽说最小,而且临时,还不装档案,但这大小也是个“官”,在个人成长进步的征途上,起码迈出了意义重大的第一步,这让殷兆宁暗自高兴了很久,脸上一直挂着快意的笑容。
当然,辨证唯物主义早就告诉我们,笑容不可能永远挂在一个人脸上。现实很快让殷兆宁认识到一个道理:“当官”既能带来极大的精神享受,也能让你品尝到足够的烦恼。
这天早晨,轮到周小刚当班值日。大家出完早操回来,周小刚竟然还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大觉,宿舍地面没拖,公共卫生区也没打扫。这让负责内务卫生的殷兆宁副班长相当不满,他一把将周小刚身上的被子拖开,扔在地上:“太不像话了!不好好当小值日,还睡什么觉啊你睡!”
周小刚睡得正香,忽然没了被子,马上冷得缩成一团,睁开眼睛一看,自己的被子已被殷副班长扔到了他还没来得及打扫的地上,不由得火冒三丈:“我日死你祖先人,老子的被子惹你了啊?你龟儿子甩老子的被子咋子嘛?!”
殷兆宁副班长的权威受到严重挑战,不由得也发了毛:“我扔你被子怎么啦?好像你睡懒觉还有天大的道理一样?快起来打扫卫生!”
“锤子!老子今天就不扫,你能把老子咋子嘛?!”
殷兆宁拽住周小刚胳膊猛力一拖:“我就不信这个邪,今天偏要让你扫!”
“给老子放手!”周小刚喊着,反手一掌就向殷兆宁脸上扫来,殷兆宁右手一伸,迅速扼住周小刚手腕,轻轻一拧,周小刚就趴在床上杀猪似的叫了起来。
这时候,班长李大军刚好走进宿舍,一见这阵势,疑惑地盯了殷兆宁一眼,然后厉声喝道:“殷兆宁,放手!”
殷兆宁松开周小刚,悻悻地走到一边叠自己的被子去了。
“马上就要开饭了,还吵个锤子架啊,有吵架的时间早把卫生打扫完了!”李大军班长问清情况后,马上吩咐罗一川和李宗武替周小刚去履行小值日职责,然后狠狠地盯着还在龇牙咧嘴揉手腕的周小刚,“你*长在脑壳上——要日天唆?!一条裤衩都没穿变颜色,就这么多毛病?!小值日是为大家服务的,不是让你睡懒觉的!你睡懒觉不说,还跟副班长对着干,还要动手打人,格老子看你是想翻天了!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晚点名时在全班做个检查。下次再犯类似毛病,格老子把你交给连长指导员收拾!”
接着,李大军班长把殷兆宁拉出宿舍,来到篮球场上,安慰说:“没得事,大胆管理是对的,以后注意讲点工作方法就行了。”然后,李班长又盯着殷副班长的眼睛,“你老实说,以前当没当过兵?”
“没有。”殷兆宁摇了摇头。
“那你军事动作咋个整得那么好呢?还有,刚才你对周小刚用那一招‘顺手牵羊’,明明就是擒敌术的招法嘛。现在,新兵营还没教擒敌拳,你咋个会用呢?而且用得那么熟练!”
“我真没当过兵,也不知道刚才那一招叫什么‘顺手牵羊’,可能碰巧了,跟擒敌术有点不谋而合吧。好了,班长,我洗漱去了。”
看着殷兆宁慢慢远去的背影,李大军班长再次陷入了沉思。凭直觉,他认为殷兆宁身上一定藏着秘密。可到底是啥子秘密呢?李大军班长不得而知。
第二章5 文艺晚会
罗一川最近特别心烦,老觉得有啥东西堵在胸口。可究竟为什么而烦,他又闹不清楚。他把自己的烦闷情绪告诉赵红军,赵红军说,“我也烦球得很,晓他妈是啥子原因哦!”
这天晚上,罗一川梦见了父母亲。父母亲似乎正在准备年货,母亲手提一块熏得黄亮黄亮的腊肉,眯缝着眼睛对罗一川微笑,一脸的关切和慈爱。罗一川醒来后,在床上烙了半天饼子也无法重新入睡。他终于知道自己为啥子心烦了:想家,罗一川开始想家了!离家近两个月了,父母亲现在可好?第一次没有儿子陪在身边,他们怎么过新年?到新兵连后,罗一川写了三封家信,寄出去一个月了,也没等到回音。眼看就快过年了,他怎么可能不想家呢?想家这玩艺儿,也真他妈日怪,没意识到的时候还好,当明白自己确实在想家之后,这想家的心思便越来越重,扰得罗一川心里毛燥燥地整日发慌。
每晚新闻联播后的体能训练暂时中止了,李大军班长说是新兵连要搞春节文艺晚会,各班都得出节目,新兵连晚会结束后还要从中筛选部分优秀节目,参加新兵营的文艺晚会。“一班嘛,无论干啥子,都要夺第一。”动员时,李大军班长整出一副声情并茂、激情澎湃的样子,拼命激励大家:“单个操练或者合作演出都行,不会吹拉弹唱念说跳打的,起码也要学几声狗叫。总之,人人都要参与,看完新闻联播至就寝这段时间,全部用于排练。”
不仅是晚会,还要整成文艺,这事儿把罗一川为难得要死。刘猛报了武术和秦腔表演,殷兆宁和尼玛次仁合作藏族歌舞,郑掷是吉他弹唱,周小刚和李宗武搞双簧,马成牧唱花儿,赵红军准备了快板——一班所有新兵中,就剩下罗一川整不醒豁自己究竟懂什么“文艺”,难不成真要上台学狗叫?罗一川抠破了头皮,也没找到解决问题的良策。最后,还是李大军班长有办法,李班长说单独表演的节目必须相当拿得出手,否则,在舞台上既显得小气,又没有特色,还容易出洋相。李班长思虑再三,最终拍板敲定,一班主攻三个节目:一是吉他弹唱,由郑掷表演;二是藏族歌舞,人数增至八人,由殷兆宁和尼玛次仁当编导;三是快板,由竹板改为外腰带,同样是气势不凡的八人规模。这样一来,罗一川一不小心竟捞上了两个节目,只需积极参与即可,再也不用为想不出合适的节目发愁了。
每晚看过新闻联播后,便是热火朝天的文艺节目排练。班长们相互较着劲,都指望在晚会上拔个头筹出点彩。而班长间的较劲,实际上就是班与班之间的较劲。一班全体新兵为了李大军班长再三强调的“集体荣誉”,根本无需李班长督阵,照样排练得任劳任怨、劲头十足。那段藏族歌舞中有一个探腰扭屁股的动作,殷兆宁和尼玛次仁舞起来韵味无穷——用专业术语说,就是特别有“范儿”。可一放其他人身上,却透着格外的别扭,一点点、一丝丝“范儿”都没有。为练好这个动作,整出足够的“范儿”来,一班宿舍差不多成了甩屁股的场所,就像候机大厅辟出来的吸烟室一样,具备了专门功能。甚至,有时候在厕所或者洗漱间,一班新兵来了兴趣,也会不经意地将自己并不美丽的屁股扭上几扭。其他班的战士见了,莫名其妙地摇摇脑袋,暗自揣测一班这些家伙是不是集体犯上神经病了。
多亏这段时间白天搞军事训练,晚上排练文艺节目,把罗一川的注意力全部聚焦到了蹦蹦跳跳上面。每天最容易想家的时候,罗一川正兴致盎然、全力以赴地跟着跳、跟着唱、跟着舞动腰带“啪哒啪哒”地打“快板”,明显有乐不思家,或者叫作没时间思家的味道。
文艺晚会的节目从各班筛选,第二道关是新兵排,第三道关才是新兵连。大年三十下午,新兵一连庆新春文艺晚会在饭堂正式拉开序幕。一班三个节目连闯两关,顺利登上新兵一连文艺晚会正式演出的“舞台”。这让李大军班长拥有了吹破牛皮的资本,从其他新训班长面前走过时,他完全是一副螃蟹过街的架式,昂着骄傲的头颅,迈着沉稳的方步,两只手臂在身边晃晃荡荡地甩起来,最大距离足有一米之宽,令其他新训班长相当地看不顺眼。
然而,演出还没结束,李大军班长的牛皮就格外不幸地破裂了。
一班八名新兵表演的藏族歌舞,在新兵一连范围内,显然具有一定质量,也上了一定层次。这个结论是从观众们潮水般的掌声中得出来的。对演员来说,掌声无疑是最高奖赏,最大荣誉,也是最好的兴奋剂。“台上”八名新兵在掌声中情不自禁地发了狂,歌声更加嘹亮,舞步更加豪放,动作更加到位,舞姿更加优美。
李大军班长在“台下”看得两眼发亮,掌声拍得比谁都响。可惜,他的掌声没能一直响下去,而是响着响着就嘎然而止了,眼里的亮光突然充满了迷惑和惊惶。因为,他忽然看到“舞台”上出现了最不应该出现的一幕:陕西籍新兵马成牧正欢快而疯狂地舞着;忽然一头栽倒在“舞台”中间,口吐白沫,只有出气没了进气。李大军班长脑袋“轰”地一声响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卫生所医生已经冲上去了……
应该说,新兵一连庆新春文艺晚会总体来说是成功的,充分体现了一连全体新兵的聪明智慧和文艺才干。一班原定八人但最后由七名同志表演的腰带快板《为祖国守岁》,因为思想性、艺术性、观赏性都挺不错,成功摘取了晚会节目桂冠。但是,这个巨大的荣誉竟没能让身为演员之一的罗一川高兴起来。晚会刚一结束,罗一川脑海里就总是浮现起张建忠死在他怀里那副情景,而且,他脑海里的张建忠一会儿变为马成牧,一会儿又是张建忠本人。这当然是个格外奇怪的现象。罗一川被这个奇怪的现象困扰着,心里乱糟糟的一团,干什么事都静不下心来,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幸发生。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章6 壮士陵园
新兵一连的除夕晚餐比平时丰盛得多,有酒有肉,有鸡有鱼,甚至还加了几道罕见的绿色蔬菜。连长龙刚和指导员龙建锋这“两条龙”端着酒杯,挨桌给新兵蛋子们敬酒。到了一班这一桌,龙刚特地问罗一川:“怎么样,罗木匠,习不习惯部队生活?”
“报告连长,习惯!” 罗一川立正回答,“过年了,我给连长指导员敬一杯酒,祝两位首长身体健康,工作顺利,扎西德勒!”
龙刚笑着说:“不错嘛,都会说藏语了。优秀的木匠不一定是优秀的士兵,不过,你娃娃有条件,好好干,把两个优秀一肩挑,要不要得?”
罗一川响亮地回答:“要得!”
“两条龙”呵呵一笑,干了杯中酒,随即转到另外一桌。
饭后,看完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躺在床上,张建忠弥留之际的泪脸和马成牧轰然倒地的情景又在罗一川面前交替晃动起来,扰得他无法入睡,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
第二天上午,罗一川担心的不幸果然发生了:在阿曲地区人民医院最好那间病房里,马成牧年轻的生命被高原肺水肿画上了句号。超负荷的军事训练都没事,一曲舞就把马成牧跳没了!这他妈是个什么事啊?!罗一川再次流下了眼泪。
李大军班长也闷坐在宿舍里,木头一样,两个小时没变过姿势,甚至没眨过眼睛。
为马成牧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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