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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之初终人-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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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零此人,宁人有负于己身,也好过有负于人。
  张青青此人,本名本该为张青。年少时张青青瘦弱,其父又无知,听他人说娶个女孩的名儿,男孩好养活,不会被阎王老爷带走。故此,张青就一直被叫做张青青,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张青青是个很有攻击性的人,娶妻前,十里八乡都知道有个双眼清亮身材瘦弱,却凭借一股狠劲将家里来的收钱混混揍了个半死,最后脱力晕过去的小伙。张青青十三岁那年,尚就能有毅力累昏也不倒下,更别提现今。
  看似憨厚的张青青,面容倒也还算年轻,自从娶妻之后,他那股子狠劲也收敛了许多。可每每一上战场,就恢复了那骨子里的狠厉。
  若说敌人是狼,张青青便是鹰。一眼瞅准,一击必杀。
  和霍零的一击必杀不同,张青青若是要准一个敌人,眼中只有那个人,静静等候。若是那人露出半分破绽,他便像雄鹰捕猎,一口叼住那人,不死不休。
  攻击性强烈的张青青,战时是安静的。不如郭癸疯狂,不如秦沐端重,静得使人情不自禁忽视他的存在。
  这样的人,若是死,注定会死在冲击之中。
  事实,也是如此。
  张青青挑飞刺向秦沐的枪杆,低头闪过砍向头颅的弯刀,一枪挺进,反手刺入马上骑兵的侧腰。骑兵吃痛,再次高扬马刀,张青青拔出长枪,对准了骑兵。以伤换伤,张青青以持枪的副手手臂的一道不深伤口,换了骑兵一条性命。
  就在此时,霍零背过身杀掉砍向郭癸一人之时,张青青一边猛增了三四名骑兵。解决了旁边小旗的骑兵刀锋犹存鲜血,举刀便砍。夜色正浓,啾啾虫鸣早消了声,战场的喊杀掩了马刀呼啸的声响,张青青正迎向另外方向的骑兵,却被侧后的增援者砍了个正着。
  这狠厉的汉子嘶吼一声,抬脚就踹,身前的战马被他踹了半个踉跄,他的枪也随之被拔出。张青青回身把枪作棍子,一棍子抽向狰狞笑着的骑兵。
  一使力,伤口顿时扩大几分。
  旁边的骑兵见缝插针,一刀捅入了张青青的侧胸。骑兵刚要深入搅动,霍零飞身而起,长枪化为天外流星,由天灵盖将其通体贯穿。霍零的枪,刺破了马腹,她身后骑兵的马刀,也划破了霍零的脖颈。
  被十余名骑兵围攻,杀了又增,无论霍零、郭癸,甚至连秦沐也是一身血渍。
  解了张青青之围,霍零不敢停留,顿时飞身落到最前、最乱之处。
  “秦沐。”
  霍零话音未落,秦沐一甩枪尖,便快速退到了张青青身边。其余几人互为辅助,逼退了身边骑兵,以张青青为圆心,围成了一圈。
  “霍零!不行,血止不住!”
  又解决了三两个骑兵之后,秦沐嘶哑中带着点哽咽的声音,令其余几人手下不由得一僵。血止不住,若是等战事结束,恐早就血尽人亡。边军战争本就残酷,也不曾有大夫相随,张青青的伤势,怕是撑不住了。
  郭癸吞了吞口水,神色发狠。
  “……杀回去。”霍零枪尾一收,再顾不得练枪,脚下一点纵跃到另一边,“抢也要抢个随军大夫。”
  “小霍,你骑马先走。我们慢慢退回去!”郭癸嘴里咬了条布,含含糊糊。他发狠的一甩枪尖,撕开了袖子。长条的粗布甩向几人围成的圈子正中,郭癸的咆哮一时压住了喊杀声:“用这个绑着青子,让他活!要他活!”
  “霍零,我们几人只求活不杀敌的话,自保到最后没什么问题。”秦沐搂着面色发白的张青青,四周环顾,似是再找霍零方位。只是周围黑压压的人头,不是骑兵就是同旗队友的后脑勺,哪那么容易一眼发现。
  不知何时,墨黑的夜幕渐渐变红。
  眼中除了黑压压的人头,唯有两方主帅随血色飘飞的战旗。
  “若是退,定会违背军纪。”见霍零不答,几度握紧枪杆的秦沐大声叱道:“共同行动是安全,就算我等不在乎违背军纪,张青青他是否能等到?霍零!”
  “……”
  霍零飞身而起,落到眼前骑兵马臀之上。长枪向后一甩挡住身后的马刀,她空闲的左手五指分开,罩住身前骑兵头颅,一转。只听嘎巴一声,诡异转头瞧着背后嗤笑的骑兵被霍零一脚踹下马身。
  身下枣红战马是匹认人的老马,被霍零揍了几拳才安静许多。杀人夺马,本是极为挑衅的举动,周遭骑兵愤怒咆哮着围向霍零,一时间郭癸等人压力平添许多。
  霍零策马前行,长枪抵住四面八方的马刀,将手伸向嘶声竭力叱她的秦沐。
  “把张青青……给我。”
  “拜托你了。”郭癸提起张青青领子一扔,霍零顺势将张青青揽入怀中,枪杆一抽马臀。挑衅似的一枪扫过三四个骑兵头顶,霍零挑飞一人马刀,也不杀人。
  不知是哪个骑兵被激怒,高声长嘶一声,挥舞着银亮的刀身,追向霍零。有一个,便有其他,三五个骑兵相继策马追来。
  张青青背后染血、胸口中刀,揽住他的霍零只觉得一手黏糊糊,满身满襟皆是血。前有拦路,后有追兵,胯下的马匹也不甚听话。霍零护住怀中战友,一时间陷入了窘境。她向大旗相反方向策马,拦路者却平添一倍。
  “霍……零。”
  怀中张青青动了动嘴唇,睫毛安静颤动。仅是几个字,他气息便又有些许混乱不均:“向,东……”
  “好。你撑住。”
  脖颈的伤口亦是黏黏糊糊,霍零动了动嘴唇,本欲多引张青青说话不让其睡去,却不知该说何话。习惯了寡言少语,需要时,却不知该说何话了。
  “呵……俺、我,怕是……不行了。”
  张青青的睫毛很长,抖动起来如蝶羽颤动。霍零脖颈的血顺势滴落在他脸上,张青青舔了舔嘴唇。夜幕泛红,喊杀声中,他笑容竟有几分妖艳诡谲之感:“我怀里……”
  战马再不情愿,也渐渐出了战场范围。
  没有数百人刻意拦截霍零,是拦不住她的。
  张青青手几次伸入怀里,还未拿出什么,就垂落下来。他几次再伸入,终究是无力。清澈的双眼望向远处的战旗,收到家书高兴时会抱着马头狂奔的张青青,笑意越发飘忽:“我……怀里……”
  霍零低头掏了掏,掏出一封染血看不出字迹的家书,和同样被血红的老旧小布包。
  “九华山……石埭……脚下……有户姓张的人家……李家村……”张青青茫然的看着天空,双眼失了焦距,他的身体因失血过多开始抽搐发冷,需要霍零抱住才能稳住身形:“张汉……我爹……李小……李小……”
  “我知道,家书写了。”
  霍零低头,抱起张青青跃下战马,将他放平。紧握住张青青抬起的手,霍零眼睁睁瞧着张青青抽搐越发频繁,无计可施。
  万春流曾教过,此时可稍稍下一味阻塞血液流通的毒药,延缓生命;也可配些止血的伤药,拖延时间。只是,战场哪有草药……若是有,霍零定能救他性命。
  “你……知道……”
  “我知道。”
  张青青的问句,霍零答得笃定。
  放心的闭上双眼,张青青握住霍零手掌的力道渐渐弱去。他勾着一丝诡异的笑,脸色泛白:“霍……姑娘家……不要……战场……苏千户……是……”
  霍零静静的看着张青青如同个大哥一样的嘱咐,半分也不眨眼。
  郭癸秦沐和她勾肩搭背时,张青青总爱找个原由阻了去。如今看来,是苏飞不小心说漏了嘴。霍零不惊,只是此刻她不知该如何反应。
  寻常女儿家,会哭吧?
  “好人……”张青青用尽全身气力握住霍零的手,抽搐的不禁弹起身:“布包……给……家……”
  “我知道,我会带到。即使逃出,也会。”
  “我……放心……”
  张青青的确是狠厉的人,他的身体已经瘦了一圈,直到交代完所有不放心的事,他才……临死前,张青青不忘最后看了眼夜幕下飘扬的战旗,自己闭上了双眼。
  “安心……吧,青哥。”
  握了握手中硬邦邦扎人的小布包,霍零慢慢的打开了被血黏在一起的边缘。
  里面,几块半滴血也未曾沾到的金子,在夜色中亮得晃眼。
  作者有话要说:  军旅部分完成,虽然有点仓促。
  于是昨天码完整个小区都么有信号,等到一点不成我睡觉去了。
  昨天等更新的童鞋,举爪致歉。


☆、第八十章

  石埭附近,三巨石横江,锁链溪、鸿溪、管溪水路不同。中石五尺见方,久居石埭的老人,都戏称它为“钓鱼台”。埭为堵水的土坝,三石横江堵去水路,石埭县也就故此得名了。石埭虽是个小县,却也有五个城门。
  霍零一路风尘仆仆自军中赶往石埭时,恰赶上城门紧闭。问了个砍柴的老人,周遭李家村无数,可并无石埭脚下的李家村,更别提姓张的人家。老人絮絮叨叨的讲述石埭的乡间传说,突听闻霍零追问九华山,老人先是虔诚的朝九华山方向的天际拜了一拜,才慢悠悠的开了口。
  九华山脚下,却有个李姓的人家,逢年过节便来石埭交换物资。那李家村明说是李家村,实际是个避世混姓的村子。前几年也不知县城是怎了,翻名册翻到了这李家村,强行锁了村里的年壮劳力,只留下老弱妇孺。没有年壮劳力的李家村,第一年近乎饿死。直到将往年存货买予县城,日子才好过了许多。
  也因此,这李家村也不算个避世的村子了。
  末了,老人顿足捶胸的叹息一番,显然曾很向往李家村的平静生活。是官府作孽,也是战乱作孽。老人瞧不到那么远,语句间的认识多半是听乡间说书人随口提的,但他却能敏锐感知,乱世……要到了。
  霍零谢别了老人,连夜向九华山赶去。
  流浪久养于军中,也多了几分战马宠辱不惊的彪悍血性。连夜赶路,它不满的打了个响鼻,蹄子踢踏,吓退无数悄悄爬上官道的啮齿动物。霍零怀揣了些散碎银子,行囊中却足有十斤纯金。有张青青所遗留的,也有同旗的兄弟硬塞入囊的,更多的则是霍零路遇富户打劫而来。
  若是正道,当然能死板恪守武林同道不以功夫欺压良善,盗取民脂的规矩。可自恶人谷出身,又跟随亦正亦邪的霍狂刀数年的霍零,眼底却压根没这一条。
  霍零包裹里除了银钱,也仅有一套换洗用的衣物,以及赶夜路所需的干粮水袋。除此之外,还有一封已然看不清字迹的血书。
  黑马流浪的脚程算是出众,耐力却与平常坐骑相差不多。它虽不能耐久,但脾气暴躁,爆发力颇为令人惊诧。一时不满还敢扬起双蹄袭击主人,更别提寻常豺狼虎豹。
  认准九华山方向的霍零,逐渐离了蜿蜒曲折的官道。
  黑马流浪在林间夜行,速度不减。高扬着头颅撞断小枝,跃过盘横的根须。不多时,流浪不多的体力便已耗费尽了。黑马流浪还不过是匹两三岁的小马,正值年少青春,大有发展潜力。它慢步前行一阵,见霍零毫无反应,兀自的停下。以脑袋扒拉开繁密的草丛,它索性呲牙咧嘴的挑起了林间沾着水露的嫩草。
  霍零失笑,马鞍上一踏,几个纵跃跳上附近最高的树木。林间微风徐徐,恍如前世登上高楼楼顶俯仰街道的霍零,寻出官道的走向,以及九华山的方向,便毫不留恋的跳下树梢。
  流浪半眯着马眼,长长的睫毛颤动,它昂首挺胸,比霍零这个主人还要高傲几分。此时夜幕正深,凭着月色霍零依稀能瞧见流浪的形体,它高傲的刨蹄践踏不知是哪来觅食的野狐狸。鼻孔呼哧呼哧张合,像极了战胜的斗牛。
  随手捡了几颗地下的枯枝,或扯下树木坏死或折断枯萎的枝桠;霍零将其丢成一团,吹起了火折子,撕了块易燃的布条,熟练地生火。与北方不同,越偏南方,空气中湿度便大。霍零第一次在此点火,没有十全的准备,足足费了小半个时辰才点燃。
  火势渐旺,霍零取了个树枝,以随身携带的短剑削尖,串联了硬邦邦的干粮,放入火中。她沉吟一会,回身拾起胸口凹陷已然死透的野狐狸。野狐狸皮毛色甚杂,有灰有棕,一撮撮的犹如不明显的花斑。它大张着尖尖的小嘴,利齿毕露,毫无可爱的模样,尽是凶残。
  霍零倒未曾吃过狐狸肉,她短剑一挥,也不找溪水清洗,带着血扒起狐狸皮来。
  割了一小块狐狸肉烤,霍零以热的发烫的烧饼,夹着又酸又骚的狐狸肉,一口口的吃起来。盐稍微撒多了点,干粮混着狐狸肉的奇怪味道呛得霍零口干,她皱着眉头吃下最后一口干粮,将剩余烤的半生不熟的狐狸肉向后一扔。
  野味是新鲜,但有些无比美味,有些仅能填饱。吃野味,也需材料处理。江湖人在外猎来的东西,却是多半不能入口的。野外的食物,只要无毒能入口便好了。
  半熟的狐狸肉还未落地,突然被人接下。
  一浑身裹着兽皮,连一头长发也是以兽皮系住的人走向了霍零堆起的篝火。这人身后背着把半人高的弓,弓身以破布胡乱的裹住,加强拉力。浑身衣物看不出朝代,仅是单衣外裹了粗粗缝纫过的兽皮,整个人显得臃肿十分。
  大概是天热,此人右手手臂露在外面,小腿也露在外面;大概是抹了驱虫的药物,连脸也黑黝黝看不清长相。明显的仅有那一双清澈的大眼,和她呲牙时露出的白净虎牙。
  来人大概是附近的猎户,腰间挂着几只小型的动物。她举了举大半只狐狸,扭头又瞧了眼霍零,大咧咧的扶着腰间短刀走向霍零:“嘿,味道怪得吃不下去?真娇生惯养。”
  一路疾驰,霍零并未换下衣物。穿的是入伍前,肖石吩咐准备的那套。明眼人一瞧,虽她身穿布料并不算上等,品样配饰却不是一般民众所能穿。
  怕也是因此,猎户对霍零有股莫名的敌意。
  这猎户坐到篝火边,自顾自的取出了点发臭的配料,涂抹在大半只狐狸上。捡了根霍零削尖过的树枝,穿插好,她自顾自的在火端烤起了肉。说来也怪,被她以配料一涂,味道骚臭的狐狸肉居然飘起了肉香。
  霍零瞧了瞧猎户破破烂烂的草鞋,有几分恍然。
  这猎户恐怕在林间已经呆了三四天,不然编牢靠的草屑不可能破烂成那个样子。她瞧见篝火,恐怕是以为是同为猎户的人了。至于不客气的走过来,也应该是累得、饿得再无赶路的气力。
  猎户毫无含蓄的撕咬狐狸肉,吃了大半,才恍然记起的一拍脑袋。翻找挂了猎物调料等许许多多袋子布条的腰部,她找出个破破烂烂的小袋子,一抖抖出两三只烤的焦糊的昆虫,有蚱蜢、有蝎子、更有毛虫。往嘴里扔了一个,她用黑乎乎的手捡起抖落在地的烤虫子,递向霍零。
  “吃?嘿。”
  霍零接过虫子,想也不想的塞进嘴里。
  猎户惊讶的睁大了黑白分明的眼,沉默了老一会,才挑起拇指。她仿佛不好意思了,刚挑起拇指就迅速的收了起来,大口大口的扯起了肉吃。
  “吃饱了。”
  狐狸肉已经被吃了个干净,猎户拍拍肚皮站了起来,油乎乎的手随便向身上磨擦了几下:“你要迷路了,看在这顿饭的份上,我带你出去。”
  “这,离九华山多远。”霍零收拾好行囊,拉住了流浪的缰绳,问道。
  “九华山?山脚还有十几里地吧。”猎户闪过一丝崇敬之色,随后又满不在乎的挥挥手:“你要是大户人家来随便逛逛的还是得了吧。想爬九华山,就你那还没我粗的细胳膊细腿儿,少爷胚子。别一失足掉了下去,连累了咱们被你家告上衙门。”
  “九华山脚,可有个李家村?”
  这猎户显然是九华山附近的住家,霍零料想此人不会实诚说出,专心注视猎户的申请转变。
  猎户先是愕然,再是闪过一丝意味莫名的怨愤,才恶狠狠地说道:“什么李家村牛家村,我干嘛要认识去那的路。说吧,你去不去官道,不去我可走了。”
  霍零顿了顿,细细瞧着猎户的眉宇。
  她眉宇间虽装的粗犷,但还是有几分惊悸。霍零抿了抿唇,突问道:“张青青之妻可安好,张家长辈是否健在?”
  “啊?青青哥在哪?!”
  “……”
  “……”
  猎户姓张,是张青青的族亲。按辈分来说,乃是张青青的子侄辈。张猎户大名张猎妞,猎妞的父亲弟弟都被抓走从军后,她才担起家里的重担,自小调皮的猎妞,在猎回三只兔子后,被族里的老祖宗赐了名。猎妞猎妞,能为族里带来更多食物的猎户。
  有了张猎妞的带路,霍零轻易找到了李家村。
  村子里的民风纯朴,只是多半面色饥黄。
  霍零同旗几个兵痞子曾细细的商量过,若是直接给完张青青家眷金银就走有些不妥,怕他家孤儿寡母被同村欺辱,故此一致要求霍零杀人立威。眼下瞧来,李家村虽过的贫困,但互帮互助。杀人立威保护张青青家小,怕是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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