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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这哥们儿-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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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的爵位可是有俸禄的,所以,王安石衣食是当然无忧。

这痛苦也不是因为新法实施的失败,因为这时的朝廷在税法上依旧是执行的新法,朝中掌权的也多是他的信徒、门生,王安石的痛苦不是因为大权旁落,不是因为政治,更不是源于经济。

痛苦来自令人心寒的人性!

这位改革家遭遇了来自自己阵营的暗箭,自己的战友、学生,乃自甜言蜜语的信徒给他的后心狠狠来了一刀,这才是致命的伤痛!

想到当年背弃他的老友,王安石也曾准备上书皇帝,检讨现政之弊,但这却是种更为痛苦的工作,是在指责自己的当初,王安石终于没有勇气继续这种颇以自己为耻的活路,奏章到死也没有写完。

王安石有写日记的习惯,一生日记竟然达七十多本,这里面当然少不了许多朝廷的内幕,尤其晚年的日记,心内凄苦抑郁的王安石对现在的一些大人物非常怨恨,就是神宗皇帝也逃不过这位老相爷的指责。

但是他也没有胆量将这些逆言公布于世。直到后来他生命最后岁月,朝中当权派已经换成了他过去的政敌,他便令侄子把所有日记烧毁,但是他侄子最后也忽悠了老人,烧了些不知啥玩意蒙混了过去,日记反而藏了起来。也幸亏如此,使王安石日记留在了人间。

王安石一生没有怕过谁,哪怕是皇帝,但最后的死因竟是因为受了惊吓:据说老年的王安石彻底皈依了佛门,最后的日子几乎将所有的积蓄、财产都捐献给了寺院,王安石向朝廷奏明捐款给寺院的表章至今仍在,朝廷因此还赐给了寺名。

与苏东坡同游蒋山之后两年,宋哲宗元年四月,据说老眼昏花的王安石骑驴游于旷野,竟然看见一个妇人拦驴向他呈递了一份诉状,他好像接过诉状放在衣袋里,恍惚间妇人消失不见。

王安石回到家中,搜遍全身,哪里有什么诉状?就此连惊带吓,恶疾突发,第二天即去世。――其实这种现象毫不奇怪,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在生命最后的时刻看到什么都不奇怪,精神恍惚之际,出现妄想、幻觉是正常现象,这与迷信无关。

谈不上什么凄凉,人人都躲不过那一刻,这是所有生物的宿命,自然规律没有任何人可以抗拒。

但王安石近乎临终前对苏东坡的忠告却起了作用,苏东坡离开金陵之后,带全家顺长江东下,绕了个大弯前往汝州,这是有意的,因为现在的苏东坡已经改变了计划,暂时拖延汝州的到任,反正到了任也“不得签署公事”,早到晚到不相干。

苏东坡现在需要听从王安石的劝告了,现在也是拖家带口,总不能就这样随着皇帝的意愿一直流浪下去吧?他确实需要一个安定的地点来安置全家,还有自己的老年。

苏东坡这样的人寻觅永久安居之所,引起了朋友们的争夺战,扬州对面是镇江,那里的金山寺现在正是东坡的好友佛印在任主持,佛印当然希望苏东坡留居扬州或镇江;半师半友的范镇来信希望他到许昌与自己为邻;南都的前辈老友张方平希望东坡就近自己,金陵附近仪真县的太守也约他前往居住;安居何地?东坡虽然没有下最后决心,但还是在仪真暂时安顿了全家。

说是暂时,是因为苏东坡只是在腾出自己来,得以独自去寻找一处自己心仪的家园。

苏东坡思念黄州的东坡农场及雪堂,但回黄州是不可能的,所幸土地肥沃的江苏之自然之美不亚黄州,所以东坡盘算在太湖地区买个农场,安心自己的田园生活。

这下所有朋友的愿望都落了空,有一个好友胜元发,那时正任太湖南岸的湖州太守,劝他安居在常州的太湖左岸宜兴,苏东坡终于下决心留在宜兴,胜太守给他介绍了一块可年产米八百担的田地,苏东坡极感兴趣,准备购买成交之后就奏请皇上允许他在宜兴安居。

按苏东坡现在对皇帝的估计,皇帝是有可能满足自己愿望的,让自己离开黄州就是皇帝对自己态度改善的明显信号。

那块地是在宜兴城二十里外的深山中,九月时苏东坡曾经专门独自看了那块带着一个庄园的土地,结果甚是满意,曾笔记:“吾来阳羡(宜兴),船入荆溪,意思豁然,如惬平生之欲。誓将归者,殆是前缘。吾性好种植,能手自接果木,尤好栽橘。阳羡在洞庭上,柑橘栽至易,得当买一小园种柑橘三百。元丰七年十月二日于舟中。”

看来苏东坡真是准备做一个乡下地主了,因为之后不久他又另买了一块官方的便宜土地,谁知道就是因为这块地,苏家竟惹上身了一场接近百年的马拉松官司,据记载,直到今天,苏家的后代仍然有一支居住在那时购买的官地上。

后来宜兴城二十里外的深山中的那块地终于没有买成,原因极为简单:没钱。

那块土地过大了,现在的苏东坡买不起。

据苏东坡自己笔记,这是他经济最为拘谨的时期,当时只剩下几百缗钱,这也容易理解:携带全家旅游,那花费是应该相当不菲,只出不进的苏家能有多少积蓄?

不过要说买不起一块土地,那还不至于,苏东坡现在有多少做官的朋友?怎么会被这点小钱难住?事实上不久胜元发就替他找到一栋很好的老宅,苏东坡高兴的付了五百缗钱,要按照苏东坡自己笔记中的记载,这就是说,现在苏东坡已经一把花光了他所有的钱。

但是,估计现在的苏东坡霉运还没有到头,“黄鼠狼单咬病鸭子”的老话又在苏东坡身上应验了:这次的“安居工程”竟使得经济紧张的苏东坡雪上加霜,血本无归!

不过,也正是这次赔光的生意,展示了苏东坡真正的伟大之处!

购得满意的住所,苏东坡当然很高兴,可是巧事来了:一天晚上经过一家破屋时,他与好友邵民瞻听见里面有女人的哭声。俩人都属好事的人,便推门走了进去。

是一个老妇正在哭。一问缘故,苏东坡傻眼了!

那老妇人哭诉:“败家的儿子,把唯一的祖业卖给了别人,使得我不得不从那老宅中搬出来,我在那所房子里已经住了一辈子啊!”

苏东坡傻眼的原因也很简单:原来,经详细询问得知,那老妇所称的老宅祖业正是他刚用五百缗钱买的居所。

苏东坡没有犹豫,当场把购房契约拿出来在老妇面前烧了。

这还不算,第二天又把那个“败家子”找来,让他把老母请回老宅,至于已经过手的五百缗钱?肯定泡汤了。

当时的东坡其实已近赤贫,从他给朋友写的诗中几次都提到饥饿,有首诗里竟自比为夜里出来到处找东西吃的饥饿老鼠,全家都已经挨饿了!但就是这种状况,能置全家挨饿的后果不顾而慷慨舍财,这事情哪位慈善家能做得出?

这不同于富翁捐款给灾民,那是九牛身上拔一毛的慈悲,甚至不乏有花小钱买个大名声的聪明人,而苏东坡现在是地道的穷帮穷,这才是真正的佛心!比佛祖从身上割肉饲鹰救鸽子还要伟大!老鹰?那是一只以其它生命做食物的家伙,这是对一个普通老妇的怜悯。

谁具有最真挚最朴素的情感谁就是最伟大的人!

六十九、开口两年劳役苦

实在弄不清苏东坡是如何渡过眼前财务难关的,不过朋友遍天下的苏东坡,兴许真的用不着把银钱的事情放在心上,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苏东坡于拖拖拉拉的赴任路上一直私事照办,公事也没有耽误。

所谓公事,无非是撰写谢恩表章,那差点又使他倒霉的表章发出后,苏东坡又接连向皇帝上了两份奏章,不过这两表奏章所呈请的都是私事,是请求皇帝允许他这个知罪之臣能留在常州定居。――也是啊,就是去了汝州,又不让办公,与其都是闲住游玩,留在那里还不一样?既然普天之下莫非皇土,闲居在常州也不是一样“莫非王臣”?

这就要看皇帝的一念之间了。

虽然苏东坡认为皇帝八成会开恩允自己所请,不过在皇帝没有表态之前,还是要摆出一副认真赴任的样子来的,从元丰七年的七月之后,实际上苏东坡一直就是在处理私事,到了十月份,干脆就是携全家旅游消磨时光,以等待皇帝批准自己留在苏南。

苏东坡全家当年十月十九日到达扬州,十二月一日抵达泗州,扬州、泗州不算远,苏东坡竟刻意磨蹭了四十天!

看来北宋朝廷的工作作风实在拖拉成风,实际上这苏团练副使马拉松式的调动从正月就开始了,正月朝廷就发出了将苏东坡移调汝州,直到三月黄州的苏东坡才接到调令,四月离开的黄州,到达金陵就已经七月了,之后又消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才到达扬州。

来到泗州之后,苏东坡索性不走了,摆出了一副准备在泗州越冬过年的样子,因为现任的泗州太守刘士彦(字仲达)是苏东坡的好友之一,刘太守是个山东人,为人豪爽,留客真诚,苏东坡还就是准备在泗州过年。

朋友远来相会,当然如圣人所言“不亦乐乎”,招待朋友及外地官员的重点节目便是游览当地名胜,刘太守与苏东坡当然也不会例外,尤其苏东坡天性热爱游山玩水,风景中品味美酒,酒兴最爽,酒酣时泼墨吐诗,诗意最浓,正所谓:寄情细水觅诗趣,随意流云把酒风。

泗州南山,东坡、刘太守一行,尽兴游山,有山水必有好诗词,苏东坡提笔留下《满庭芳》:(余年十七,始与刘仲达往来眉山,今年四十九,相逢于泗上。淮水浅冻,太留郡中,晦日同游南山,话旧感叹,因作满庭芳云。)三十三年,飘流江海,万里烟浪云帆。故人惊怪,憔悴老青衫。我自疏狂异趣,君何事、奔走尘凡。流年尽,穷途坐守,船尾冻相衔。

巉巉。淮浦外,层楼翠壁,古寺空岩。步携手林间,笑挽扦扦。莫上孤峰尽处,萦望眼、云海相搀。家何在,因君问我,归步绕松衫。

本词苏东坡一改自己以景壮志、抒情明理的词风,反而是先带着感叹号回忆了自己的前半生,一句“穷途坐守”无尽苍凉,叹息的却不是流浪半生的自己,是在反问老友“君何事、奔走尘凡”?

苏东坡无悔自己的“三十三年,飘流江海”,那“万里烟浪云帆”已经属于了苏东坡!在老朋友惊叹东坡“憔悴老青衫”的同时,却透露了苏东坡此时体形消瘦的信息;诗人却不在乎“故人惊怪”,相反却“我自疏狂”的得意“异趣”,东坡潇洒又见一斑。

苏东坡潇洒于山水,笔下的“层楼翠壁,古寺空岩”似在迎接诗人“笑挽扦扦”、“携手林间”,诗人不再向往“云海相搀”的“孤峰尽处”,开始属意“归步”,“绕松衫”之情趣盎然。

词中虽使用了“憔悴”字眼,却不见些许颓废凄凉,给人的是一派旷达超脱。

回程路过淮水长桥,桥头灯火闪烁,景色别具韵味,苏东坡趁余兴尚在,又信意填《行香子》一首,词尾尽书长桥夜景。

行香子(与泗守过南山晚归作)

北望平川。野水荒湾。共寻春、飞步孱颜。和风弄袖,香雾萦鬟。正酒酣时,人语笑,白云间。

飞鸿落照,相将归去,淡娟娟、玉宇清闲。何人无事,宴坐空山。望长桥上,灯火闹,使君还。

本词就不细加品读了,只交代由此引发的故事。

苏东坡有诗词出手,第一欣赏权当然应该属于主人刘太守,然后才轮到同行众人传抄,谁知第二天东坡大作送到刘太守手中,竟使这憨厚的刘太守大惊失色!几乎失魂落魄般赶到苏东坡的住所。

为什么呢?就因为苏东坡词中末尾的这几句:“何人无事,宴坐空山, 望长桥上,灯火闹,使君还。”

太守害怕的就是这“长桥上,灯火闹,使君还,”,古代一般都尊称当地首长为“使君”。

泗州为国家屯军要地,朝廷有明令:天黑之后淮水桥上严禁行人通过,违者重判劳役两年。泗州太守若知法犯法会怎样?谁也不好说,一旦让上面知道,那就是“说你有罪就有罪,无罪也有罪,说你无罪就无罪,有罪也无罪。”,总之就等于把小辫甩在了别人手里,啥时候被揪那必须看人家的心情如何了。

实际上,做为地方领导是不理会这上面的破规矩,上头定的规矩大都是针对的普通百姓,不是约束领导的――你就是在桥上过夜也不会有人上告这些无凭无据的闲事。

但现在不同了,苏东坡名声风火天下,千里外的新作有时十几天就传到京城,甚至比特快专递都迅捷,朝中大员甚至包括皇帝几乎没有人对苏诗不感兴趣,这白纸黑字的违法铁证一旦传到京师?――刘太守大惊失色极为合乎情理。

太守见了东坡,直接开门见山说:“子瞻之新作精妙,可惜不能外传,你的新词一旦全国皆知,一定会传到京师。百姓夜里过桥朝廷明令罚劳役两年,太守执法犯法,情形岂不更严重?千万把这词自己收起来,不要给别人看啊。”

苏东坡追悔之余,却也不忘调笑:“呵呵,苏轼一生罪过,一般开口就不少于两年的劳役呀!”

此事纪录在宋人王明清的笔记《挥麈后录》中,至于这首可能给太守惹祸的文字是怎么被载入的?那就不好考据了,反正被提醒的苏东坡是绝对不会对外显摆的。

这种事苏东坡还能滑稽调侃几句?对,这就是苏东坡的天性,东坡滑稽诙谐之名气不亚于他的诗词文章,并且事无大小,即使性命交关也照样调侃几句。

回常州等待皇命期间,东坡听说有餐馆主妇极善烹调,尤其做得一手好鱼,便登门求尝美味。苏东坡何人?能光临求食那是厨师的莫大荣幸,所以厨娘拿出了绝活:烧河豚!

这下正对苏东坡的口味,咱们前文就说过东坡偏爱食鱼,尤其锺情那天生剧毒的河豚。这不是嫌求死无门,河豚虽毒,经高手内行加工过之后,还是能把毒除尽的,要不,那岂不只有自杀者来品尝这美味了?

现在那“正是河豚欲上时”的兴奋摆上了餐桌,东坡一时顾不上兴奋――大快朵颐要紧!

凡是厨师,莫不以得到食客的一句赞赏为最大荣耀,或者说安慰也行,今天是闻名天下的苏东坡光顾,厨娘全家无不兴奋的等待这名人食客一句赞誉。

总不好开口求赞吧?厨娘的儿子躲在苏东坡进餐的隔壁,耳贴木棂,且听东坡说些什么。

结果极为失望:耳中只听得隔壁大嚼之声,连呼吸都几不可闻,更别说对厨娘的精心制作评长论短了。

原来苏东坡哪里还顾得上说话?一个姿势――闷头大吃,色、香、味食中三道,这时也就仅剩两道而已,哪管什么美食色相?

就在大家惶恐之际,只听隔壁传来一声长呼:“也值得一死!”

不用说,主人阖家大乐!还有什么评语能比得上东坡的这句玩命的调侃?

但对于苏东坡来说,却是真正的冒死解馋,河豚剧毒,天下皆知。据说就是从那才流传下来“冒死尝河豚”的经典大无畏精神。――此事载于宋人笔记《示儿编》。

至于苏东坡诙谐誉满天下,宋人笔记也有记载。元丰八年的二月,苏东坡来到了老友张方平家中暂住,等候皇命,就是巧逢徐君猷原爱妾胜之的南都(今河南商丘),君猷此时已辞世告别爱妾将近一年,胜之姑娘已经成为了张方平的儿媳,此事前文已经说过,不再复述。

在张方平居所等候圣旨期间,张方平告诉了苏东坡一事,说曾在宋公序家中看到过他撰写的关于仁宗皇帝爱妃张贵妃一篇文章,文笔甚佳。苏东坡酷爱美文如命,将此信息牢牢记在心里,后来路经宋家,宋氏后辈当然无比热情的招待这位天下奇才。

可是酒宴中苏东坡一提求观赏公序旧作,人家坚决不干,任凭苏东坡态度怎么诚恳也没用,只好扫兴离去。

据宋家后人吐露:这苏东坡天下闻名的滑稽善谑,先人的著作到了他的眼中,一旦被这家伙摘出一两句来胡侃调笑一番,天下皆知,老宋家可丢不起这个脸面。――名声大了也不全都是好事,连篇属意的文章人家都不让欣赏。

朝廷的批复终于到了:苏东坡的汝州团练副使的决策仍然不变,不过摘去了“本州安置”那条规定,允其所请,可以居住在常州。――苏东坡的估计没错,神宗皇帝究竟还是照顾了自己。吾皇万岁!

可是苏东坡究竟还是没有估计到:苏东坡的“吾皇”不仅没有万岁,实际上在他接到批复的时候,神宗皇帝已经还有不到一月的生命,这道颁给苏东坡的圣旨,大概是神宗皇帝给苏东坡的最后的临终照顾。

没有预测未来本事的苏东坡感念皇恩浩荡,全家欣喜万分,举家前往常州已经准备妥当了的新家,苏东坡这次下定了决心:从此安居常州,再也不操世俗闲心了!

东坡欣喜之下,纵情提笔作《归宜兴留题竹西寺三首》:十年归梦寄西风,此去真为田舍翁。

剩觅蜀冈新井水,要携乡味过江东。

道人劝饮鸡苏水,童子能煎莺粟汤。

暂借藤床与瓦枕,莫教辜负竹风凉。

此生已觉都无事,今岁仍逢大有年。

山寺归来闻好语,野花啼鸟亦欣然。

东坡诗中一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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