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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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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不吭声之际,拉冬突然说:“今天就要下山!”之后又用不丹语吩咐了几名侍卫。
黑猫和苏卿鱼面面相觑。虽然和拉冬接触不久,却深知此人性情温文中庸,并非冒险之人,此时竟然下达这种命令,莫非是伤心过度,失了心魂?
拉冬看到大家投来的怀疑的目光, 很肯定地说:“走吧,不会有事的,总不能在达藏寺躲一辈子。”说着跪倒俯身,匍匐在地,冲月熊行大礼。随行侍卫见状也赶忙跪下,几个人口中喃喃有词,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拉冬站起身来,迈开步就走,山路狭窄,要想通过,几乎不可能不与月熊妈妈狭路相逢,更不要提还有两只四处乱窜的小熊,正好奇地看着这一行人,跃跃欲试的想冲过来闻上一闻。
“走吧!”苏卿鱼竟然第二个跟上。黑猫生怕苏卿鱼做出什么唐突之举,却又拦不住她,只好抢上前去挡在她身边,使其尽可能远离月熊。
眼看已经走到近前,两只小熊果然欢蹦乱跳的迎了过来,在几个人腿边转来转去。月熊似乎没有阻止的意思,一双小眼滚珠儿似的滴溜乱转,紧紧地盯着这行人。
黑猫觉得自己有点腿软,何止是他,恐怕所有人都是如此。但事到如今,如果突然转身回去,反而有可能惊动月熊,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走。几步路,好像有几百米一样长。
拉冬第一个走了过去,连头也不敢回一下。苏卿鱼和黑猫跟上时,近得已经擦到了月熊黑硬的皮毛。又那么一瞬间,黑猫觉得月熊的眼睛转了过来,再一看,它却已经低下头来,照看那两只想趁机钻出母亲视线的小熊崽儿。
一行人都走过之后,众人才敢偷偷回头察看动静,却见月熊并不回头,只是静悄悄站起,用一双爪子把小熊崽扔到肩上,攀上山崖,慢慢转到不可见处。
“好险!”黑猫惊魂未定,对苏卿鱼和拉冬说:“以后不要这么莽撞了,多危险!”
苏卿鱼说:“不用担心,月熊这次根本不想伤害咱们,难道你没看到它的眼神吗?”
黑猫听到这熟悉的句子,生怕苏卿鱼又魔障了,却见拉冬点了点头:“我也看到了,看来,你身上已经没有月熊要的东西了。”
苏卿鱼道:“好在把东西都留在了达藏寺,要是早点知道,还不至于害了巴达措一命——到底是喀梅雪莲,还是黑猫的神珠?到底是哪个把月熊招了来?”
看来苏卿鱼和拉冬都已经认定月熊是因他们身上携带的东西才暴怒杀人。黑猫心里,也隐隐觉得这种说法并非没有道理:“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应该是喀梅雪莲了吧。咱们上山的时候身上就有神珠,不也没什么事吗?估计,它只是不想让咱们把雪莲带出帕罗谷,或者仅仅是带出达藏寺……”
拉冬插嘴道:“也不见得就是雪莲。泽穹法师也说过,这喀梅雪莲因神珠才能活下来,二者之间,说不定有些什么联系。更何况,月熊不出没在这里,来得蹊跷。如果硬说是保护喀梅雪莲的尊神,反而有些勉强,倒不如说是来抢这里两样东西的。”
“如果这样,达藏寺就危险了?”黑猫问。
拉冬苦笑一声:“你现在,还以为我们能够阻止这些事情发生吗?太自不量力了些。”
黑猫和苏卿鱼心里也不得不赞同,三人经历过心舞魔颠之后,心神不宁,沮丧到了极点,虽然各有特质,不至于像有些侍卫那样自寻死路,但如真遇到生死关口,还有多少求生的意志,谁又说得准?
天蒙蒙黑的时候,总算走到了市集,正是苏卿鱼和黑猫偷偷逃出管家监控的地方。不过两天时间,已经恍若隔世。
同迪很快找来一辆马车,虽然简陋了些,却好歹可以代步。马车主人见是王子驾临,不但分文不取,还要亲自驾车把一行人送回皇宫。帕罗谷本就离首都廷布不远,即便是马车,也只不过是两三个小时的事情。马车颠颠簸簸,一行人越发困倦,慢慢都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间马车已经放慢脚步,渐渐停了下来。
同迪第一个惊醒,掀起厚重的棉帘子问车夫是不是到了。
车夫吆喝一声,马车立立的停住,几个人下车一看,果然一座辉煌的白色建筑就伫立在不远方。虽然不能与大国王宫相提并论,但在这遍地都是小房子、小帐篷的不丹,却也算得气派。拉冬和侍卫们见状都精神了不少,苏卿鱼和黑猫则没什么反应,对于他们来说,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异乡。
“这就是我的家了。不用担心了。”拉冬心情大好。
众人向车夫道了谢,正要朝王宫走去,忽然听得后面一声娇嗔:“站住!”
拉冬三人目瞪口呆:谁会用这种口气对王族说话?回头一看,却只见车夫一人尴尬的坐在车上。
37.再聚
众人疑惑的看着车夫,那娇嗔声,分明是个幼龄女子,这车夫却少说也有四十多岁了,胡子拉碴,满脸风霜,总不成是易容?
可惜生活并没有武侠小说那样精彩,车夫身后冷不丁钻出个半大姑娘来,也就是七八岁,黑夜中一双眼睛光彩夺目,宝石般闪烁。黑猫和苏卿鱼片刻就认出来,这不就是在镇子上帮他们逃过一关、骗了一把巧克力的不丹小姑娘达塔尔吗?
“爸爸,就是他们骗了咱们的衣服不还!”小姑娘对车夫说。
真是无巧不成书,原来那车夫就是小姑娘的爸爸。黑猫对拉冬略一解释,大家这才统一了战线。
那边达塔尔却不耐烦了,叽里咕噜的跟爸爸嚼舌头:“你看他们把咱家衣服都弄成这样了,得让他们陪!”
苏卿鱼低头一看自己,果然,挺好看一身旗若,破烂不堪,乌七八糟,马甲没了,胳膊肘膝盖上四个大洞,给谁谁也不要了。可恨这小姑娘还真是伶牙利嘴,虽然是弄坏了,但也并不是骗的抢的呀,也没说不还啊,这下弄的,几个人都在看苏卿鱼和黑猫,好像二人多罪大恶极一样。
苏卿鱼二人真是百口莫辩,只好老老实实掏出钱来。车夫挺不好意思地接了过来:“为王室效力,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怎么还能收钱呢!都是我家女儿不懂事,怪我们从小太宠她了……”黑猫把钱硬是塞到他手里,心想这要是不给够了,这姑娘还指不定怎么折腾呢!
“这么淘气!等下月把你送走了,看你怎么办!”车夫死也不肯收钱,反倒指责起女儿来。小姑娘眼泪说来就来,眼看抽泣起来,看得外人都不忍心。
拉冬道:“怎么?要把女儿送走吗?”
原来传统上,不丹人家每户都要挑一个男孩子出家侍佛,现在虽然不是强迫的,不少家庭还是尊崇这种“规矩”。车夫家姓余里青耶,祖居帕罗谷达藏寺脚下,多少辈以来一直尊佛敬佛,现在家道衰败,人口单薄,几代单传,到了这一代,更是四十岁上才得了个女儿。家里人一合计,一定是做了孽,才遭到佛祖的惩罚,那就更不能坏了规矩。虽然不丹没有送女儿出家的传统,但却也有不少比丘尼修行的地方,这不已经定下了一处,准备下月就送达塔尔走呢。
也难怪达塔尔哭成个小泪人。小孩子家家懂个什么,只想在父母身边,从小就被家里人定下了苦守青灯的命运,虽然不是很明白,不乐意却是当然的。
一行人虽然困倦不堪,这样的事却不能置之不理。小姑娘哭得伤心,车夫的虔诚又值得钦佩,一下子还真不知如何解决。还是拉冬发话了:“敬佛礼佛,不必非要出家,不如你们先回去,等我下次去达藏寺的时候带上她,请法王摸顶,佛祖一定会保佑你家兴旺昌隆的。”
不丹法王在当地即是神灵,等凡不可相见,如今车夫听说达塔尔可以见到法王,还可以请他摸顶,那简直是天大的福气,于是也不再提送走女儿一事,父女俩欢天喜地的驾车离去。
拉冬一行人这才回到王宫之内。建筑虽然不大,却也分几处宫殿,拉冬作为王子,本已成年,有自己的住处,但此处离达藏寺最近,情况紧急,人马劳困,也只好先到父亲母亲的住处来借住一夜。此时夜深人静,拉冬特意提醒前来迎接的手下不要惊扰他人。对苏卿鱼和黑猫却是欲言又止。
“怎么了?说吧!知道你们规矩多!”黑猫问道。
“这不是我的住处,我们休息好了,还是要尽快离开,你们……还请你们不要惊扰了他人。”
黑猫和苏卿鱼心里有点不愿意,心想还防着我们哪,嘴里却也不说什么,只想赶紧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拉冬看出二人不悦,却不知为何还要火上浇油,又补充道:“最好……最好别跟任何人说话,当然,除了我和同迪以外。”说着继续到前面带路,把二人带到一间豪华的客房里,略微安顿一下,转身就走了出去,临走还把房门关紧,门外响声一动,似乎已经被锁上。
黑猫和苏卿鱼相视苦笑,这一来,被关进了一间豪华监狱。看这客房不同于宫殿的整体布置风格,反而颇有些维多利亚的遗风,料想是用来招待客人特意布置的。二人倦极,事事不管,各自回到套间中倒头大睡。
这一觉,昏天黑地,达藏寺的两天两夜,幻化成种种噩梦,不断盘旋在苏卿鱼的头脑中。想醒来,却醒不来,好像被囚禁在了噩梦的世界里,不能脱身。如此挣扎了不知多少遭;才朦朦胧胧的听到了些类似现实的声音,似乎是什么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苏卿鱼睁开眼,屋里灯光昏暗,似乎还是夜里,原来只睡了这么一会儿,天还没亮。再一看,一名身材高挑细致的女子正在屋中走动,随手整理屋中的装饰品,一会儿又给花瓶里的木兰枝换换水,没有一刻闲下来的时候。
苏卿鱼正奇怪间,那人正好转过头来,乍一看到苏卿鱼睁开眼正想坐起来,竟然吓了一跳,手中的花瓶一歪,洒出来半瓶水到那手工编织的精美地毯上。那人却也不心疼地毯,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句不丹语,放下花瓶,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
苏卿鱼头脑渐渐清醒,身上却不听使唤,费了牛劲也坐不起来。忽然想到自己也没梳洗就睡下了,肯定是蓬头垢面,吓到了那女子。赶忙用手捋捋头发,可一头长发,到哪里去了?
再一看身上,早已经换上一身月白丝绸睡衣,浑身的伤口,也显然是被处理包扎过了。苏卿鱼就算是再大大咧咧,也好歹算是个女孩子,在不知不觉中竟然被人这样摆布,说不出是窘迫还是气愤,偏偏这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发脾气都不知道对象是谁!
正想着,眼前却忽然出现了黑猫、拉冬、和泽穹三人,想是地毯铺得厚,这么多人一起进来,竟然没出什么动静。
“你可算醒了!”黑猫大叫。
“苏小姐,你可是已经睡了将近四天了,多亏了拉冬,又是请大夫又是找人照看的,本来说好了不在这里给他添麻烦,结果这一住就是四天……”
拉冬赶紧接嘴:“哪里哪里!”
苏卿鱼本来满脑子问号,竟也被两人逗乐了:“老大!您这中文还得好好学学啊,这不是用谦语的时候吧,谁夸你了似的!”
“你还别说,真得夸夸拉冬,咱们滞留不出境的事,也让他给办妥了,你就踏踏实实的在这儿歇够了再回去吧!”黑猫补充。
苏卿鱼也是一阵感动,虽然还是有点头重脚轻,但身在这舒服的王宫客房中,身边朋友相伴,关怀有加,就算有烦恼,也能忘掉一大半了。可惜边上还立着个泽穹,让人怎么看着都不爽。
泽穹当然也能感到对面射过来的不友好目光,微微一笑:“女施主不要介意,有些事情,总要过去很久才能看到它的价值。世事难料,不是我一个凡人能够决定的。这次还要多谢女施主救人一命,这珠子,我给你带来了。”说着把黑猫的宝贝神珠放到了床头柜上。
“泽穹‘法师’,你欠我们好多解释吧?”苏卿鱼心想你以为还了珠子就完事了?切!便宜了你个小样的!
“是啊,难得我们几个人聚在一起,虽然此处不宜久留,但说话倒还方便。”
黑猫倒挺懂事,早已拽过几把椅子来,几个人围着苏卿鱼的床边坐下,听泽穹娓娓道来。
“这些事,错综复杂,便是我,切身相关,参祥了十几二十年,也没能想明白,料想是天意使然。也许你们这次的到来,就能给出一个答案。”泽穹习惯不改,不好好讲故事,总要先套上个大道理。
“你们在达藏寺遇到了我的妹妹,她就是整个事情的关键。她大名唤作叶裘,正是我的亲生妹妹。”
黑猫奇怪了:“你不是家中独子吗?我记得你说逃到不丹的时候你爸妈还就你这么一个独苗。”
“没错。我千辛万苦来到不丹,法王却不肯让我出家侍佛,虽然有些委屈,但也不好说什么怨言,只能勤修佛法,只盼有一天法王能看到我的努力,改变主意。可惜这一天,我盼了十几年也没能盼到。”苏卿鱼和黑猫此时都已知道,泽穹到如今也还是个“门外汉”,这份苦涩,可想而知。
“我自幼长在达藏寺,知道寺里的一些高僧常常不定期的失踪一段时间,几天到几周,长短不等。没人告诉我们他们到底在哪里,只能猜测是闭关修行。”
听到这里,苏卿鱼和黑猫已经隐隐才到了答案:“他们是通过三龙口到水帘谷区修行了吧?”
“对。我后来才知道,三龙口和水帘谷,是不丹法王在年幼时神游中发现的去处,说起来也有几十年了。那时候的盂兰盆禁室并没有什么怪异,住着几个打杂的小沙弥,包括我在内。谁能料到封死的墙后面竟然有一条密道?法王神游之后,下令秘密凿开墙壁,密道天成,不需清理即可使用,就是你们从水帘谷回来的那条路。”
“为了保守秘密,法王特地吩咐将此处设为最不引人注目的小沙弥住所。寺内规矩森严,早中晚课人人都要参加,前往水帘谷修行的高僧们就是趁这时候进入密道,神不知鬼不觉,从没有人发现过。”
“那年我才22岁,发现了高僧不定期失踪的事情就开始和其他同窗讨论起来。我还说这寺里一定有密道,说不定就在我们屋里呢!我那只是玩笑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不知怎么法王知道了,他一定以为我发现了什么,就派人来传我。”
“我心中大喜,以为剃度的事情有了转机,匆忙赶去。不料法王脸色阴沉,劈头盖脸就问我:‘你最近在读什么经?’”
“这不是个挺平常的问题吗?和尚不问这个问什么?”苏卿鱼怪道。
“对我来说,这个问题不平常。当时我的师傅,哲西既郎拉,坚持认为汉地佛法和藏传红教相同相融,应互相取纳,因为与我那已经去世的堂伯,也就是释因寺住持相交已久,对自己的理念更是坚信不疑。但不丹法王几世以来,一直强调不丹佛法的纯正,不允许任何外来教义,或是变化中的世俗观念左右佛法。因此不丹佛教虽是藏传,却比如今的藏传佛教更近古义,更为纯正。这些年来,我师傅一直在偷偷传我汉地佛法,瞒过了法王。到了我22岁那年,已经在闲暇时读过了几部经典,每天交给学习汉文佛经的时间越来越多,有时连日都无暇顾及达藏寺的功课。乍一听法王这样问,怎么能不心慌?”
“嗯,上课开小差,难怪……”苏卿鱼深表理解。
“我当时吓坏了,竟然未及反应,开口就说了实话:‘《楞严经》!’法王一惊,把密道的事情也抛下了。显然在他心目中,这件事情比密道被发现还要严重。法王站起身来直奔我师傅房中去。我不知所措,只好跟了上去。
“到了师傅房中,却见他正背对着我们,把玩一串檀木佛珠。法王盛怒之下,大喝一声,哲西师傅一惊吓间,松了手,那串佛珠应声落在地上,竟然摔成了无数碎片!谁能想到,碎片中是数颗晶莹透彻的琥珀,佛珠裂开才显露出来,一时间佛室内如河堤洞底,到处都是琥珀映出的焕彩流离的微弱光芒。”
“那佛珠不会就是……”拉冬也忍不住插嘴。
“没错,师傅早已将那佛珠给我看过多次,正是当年我堂伯从释因寺带走的传家宝檀香佛珠!”
38.巧合
众人暗暗吃了一惊,听泽穹继续讲道:“我师傅当年从堂伯那里继承下这串佛珠,本是为了解开达藏寺佛宝法器召唤之谜,但穷尽几十年,也没能参祥到任何线索,没想到这一直供在手里的宝贝,却是要被人摔碎,才能显出真价值。”
“佛宝法器召唤?”黑猫问道。
“说来话长,”泽穹笑笑,继续说:“不知各位是否还记得,我说过当年哲西师傅千里迢迢跋涉到中土,寻找我堂伯,便是因为达藏寺的一样法器,将他一路引到福建,这才找到与这法器遥相呼应的祖传佛珠。”
“记得!你当时还卖了个关子,死活不说是什么东西,还说什么不知道如何作用呢!”苏卿鱼道。
“那法器,”泽穹犹豫了一下才说:“当时不敢说,是因为还不确定,巧合太多,缘分天定,但如今,达藏寺高僧们已经共同参详了三天三夜,可以肯定就是我们预想的那样……”
“几十年前,法王最先发现三龙口和水帘谷时,神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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