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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的谁是谁-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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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庆来找我的时候,我已经让那对男女迷住了,他们喝了大概有三瓶红酒,除了举杯对饮,就是互相凝望,一句话也没有说过,我开始琢磨他们的关系,并想象他们之间的故事……
  “哎,干嘛呢。”阿庆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看戏。”“这没法看,看人妖还得去泰国,去年我去的时候……”“我说的是那个。”我冲那对男女努了努嘴。
  “这有什么看的。”“你说他们是怎么回事?”“不知道。跟我有什么关系。”“猜猜吗,打赌怎么样,看谁猜的对。”“赌什么的?”“你说吧。”“二百元。”“行,没问题。你先说。”“你先说。”“爱情!我觉得象爱情。”“我说是奸情!”为了分出胜负,我们找来了王大力,这里的客人他基本上都认识。可这一对儿他偏偏不认识。
  “你不是说你们这儿陌生男人不让进吗?”阿庆问。
  “哎哟我的姐姐哟,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生意这么难做,我哪儿还敢往外推客人呀,就说你吧,以前哪个星期不来几次,现在我一个月想见你一次都难了。”“嘿,你看这狗东西的。”阿庆看了我一眼对他说,“你甩这片汤话给谁听呢,还嫌我来得少了,你也不看看你们这儿的人,一茬儿不如一茬,你要这么说,我以后还就不来了。”“别,别,都怨我,我不就是老想你吗,这还错了,得,以后我就不想你了,我想赵小姐,赵小姐,你不怕我想你吧。”这个滑头,转眼间就把炸药包扔到我手里了。
  我笑了笑,没理他。
  王大力一点儿都不觉得尴尬,他马上又说:“我们这儿新来了几个小伙子,要不要看看。”见我们不说话,他又说:“得,谁让我不会说话来着,算我赔罪,你们二位今天的酒水免单……”“这还差不多。”阿庆打断他说,又冲我挤了挤眼说:“走,咱们看看去,怎么也得给王总个面子啊。
  “谢谢您,你要不给我面子我还真就没这个脸。”王大力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打趣道,“不过这台子费……”“这个不用你操心,该谁是谁的。”阿庆头也不回的说。
  平时我跟阿庆来的时候,都是阿庆一个人找,可今天人这么多,我知道我要是不要一个,别人也就都不好意思要,所以就胡乱挑了一个,这些男孩子,不是瘦得跟小鸡子似的,就是壮得象个变了形的健美先生,有的长得挺漂亮,个子太矮,个子高的又满脸青春疙瘩,没有一个气质好的。王大力还老说生意不好,就凭这些人,生意怎么好得了。刚才在吧台陪阿庆喝酒的那个小伙子也来了,据说他十八岁就在深圳做这行,看他那样子也就二十一、二岁,长得挺漂亮,就是瘦得象根筷子,估计一碰就得折。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身边的那个男孩子说话,心里还在想着刚才那对男女。他不时地给我倒酒、点烟、拿牙签扎果盘里的水果,他说他是一个演员,干这个是为了玩,也为了多接触些人,还跟我说了几个他演过的电视剧和电影,当然都是配角,我说对不起我没看过,上次阿庆找的那个小伙子也说自己是演员,演的一个什么武侠电视剧正在北京台的黄金时段播出,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这两个职业倒是有共同之处,都得演戏,可你要是非说你只是为了体验生活才来干这个的,打死你我也不信。
  我一直惦记着那对男女,我对服务员说他们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所以他们结帐的时候我就到车里等他们去了,我又要故伎重演,跟踪,开锁,然后,进入他们的生活。
  没想到阿庆也出来了,她问我干什么去并死活要跟着我,她说我喝了这么多酒一个人开车她不放心,这弄得我很狼狈,我既不能把实话告诉她又无法拒她的好意,正好这会那两个人出来了,我对阿庆说: “这样吧,我哪儿也不去了,咱们跟着这两个人,看他们去哪儿,怎么样?我还想赢你那二百块钱呢。”阿庆二话没说就上了车。要命的是这二们即不打车也不坐车,而是沿着马路不疾不徐地散步,还不时地抬头看看天中的月亮,此时已是初冬季节,又时值深夜,我坐在车上还觉得有点冷,可他们好像浑然不觉。我看了看身边的阿庆说:“怎么样,还说是奸情吗?”她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奸情有时候比爱情更浪漫!”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我开着车在马路上象只蜗牛般 地爬行,不时有车从我身边经过时放慢速度,司机伸着脖子往里看, 有热心的还问一句:“哎,用帮忙吗?”阿庆甜蜜地冲人家笑着摇头, 等人家一走就说:“操,这俩儿大爷要走到什么时候啊。”“谁让你出来的,在那儿玩儿多好,你不出来咱俩儿能受这个罪吗。”“还玩呢,气也把我气死了。”“怎么了?”“我问那男孩儿出台多少钱,他说一仟伍,还他妈真敢开牙。”“这也值得生气,你也真是的。”“你听着呀,我不是生这个气,我说你那个镶金子了,这么贵,你猜他说什么,他说'我这个比纯金的都好使',我操,整个一无法弄。”我哈哈大笑,这种事只能出在阿庆身上。
  四十五分钟后,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这是一家有名的四星级酒店,那两个人手牵着手走了进去。
  “我说什么来着,是奸情吧。”阿庆得意地说,“二百元,拿来给我。”“可这说明不了什么。”“我知道这说明不了什么,可我陪着你跟了这么半天,跟你要二百元还多吗。”“你什么意思?”“我没什么意思,”阿庆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她把脸转向窗外“其实他们是爱情还是奸情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再说了,爱情和奸情有什么区别吗?就那么点儿事儿,要我说,都是他妈的扯淡。”我看着她的后脑勺,“你把脸转过来行吗?”“干嘛?”她回过头来看着我。
  “我想让你看着我说话。”她笑了一下,又把脸转向窗外,“你这人老是强人所难,你明知道我一说真话就会脸红,我不好意思。”“靠,我就没听你说过真话。”“你要是非这么说我也没办法,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我也没见你说过真话,你这个人,谁也不信,包括我在内。”她依旧看着窗外,头也不回地说。
  我狠狠地踹了脚油门,可车却熄火了。
  今天我因为一边开车一边打手提电话,在马路上被“黑猫警长”(也就是警察叔叔)追杀,我宁死不屈,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左冲右突,完全将生死置之肚外,当我终于在一片楼群里把车停下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行为有点儿疯狂,我突然觉得我活得有点儿不耐烦了。
  我说过,要说我的生活不幸福,除了我自己,谁也不相信。
  从普遍意义上,女人吗,不外乎几点:怕老、怕发胖、怕没人爱、然后怕没钱,因为没钱就得吃苦受累,吃苦受累就会老得快,老得快就会没人爱,没人爱女人活着就没意思……这些我都不用担心,我刚刚25岁,身材顺溜得象个花瓶,凹凸有致,而且吃什么都不长肉,追我的男人总有一打,钱呢,不能说花不完,但我一个人,花几十年也是够了。
  但是,我不幸福,而且满心的厌倦,真的。
  如果我跟你说,每天早晨一睁开眼,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空虚;站在镜子前,我不知道对面那个落寞的女人是谁;花天酒地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逼着我强颜欢笑;翻遍密密麻麻的电话本也找不到一个可以问候一声的朋友;面对男人的殷勤与关爱我只会逃跑……如果我跟你说这些的话,你一定不会相信,因为这一切,和你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可是,你看到是什么呢,是幻影,金钱这个无形而巨大的光环它反射出幻影,你只是和我一样,把它当做了“真实”,这是一种愚昧,却很流行。
  当理想被束之功利的高阁而很快变成了海市蜃楼的时候,我们除了愚昧,除了去追求那“真实”,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呢。
  我有许多好东西,都是我从别人家“拿”来的(我知道是偷,但我在这儿不想用这个字,自我欺骗,总可以吧),其中最有意思的是两本日记,一本是银白素缎封面,扉页上写着“the love”,一本的封面是用一种很淡、很干净的蓝布包着,扉页上写着“胡想乱记”,看着这两个漂亮的日记本,我就想,它们的主人一定是一个浪漫而有诗意的漂亮女人。
  我对这两本日记爱不释手,当做宝贝似的细心呵护、收藏,平时在家没事儿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以至于里面有些文字都背下来了:“今天一下楼,猛然发现,银杏树的叶子全都黄了,衬着背后晴朗的天空,特别好看,想想去年冬天第一次刮风的那个晚上,我去小虹家,聊天聊得忘了时间,第二天早晨回来的时候,这些美丽的叶子在一夜之间全都掉光了,只剩下满地的落叶和光秃秃的树干,我难过了好几天,今年它们还是会掉的,只是,不知道我还会不会难过。”“孤独是滋生艺术作品的最好土壤,激情可以使它开出最美的花朵,扼杀它的又是什么呢?浮华、浮躁、媚俗、媚雅、个性和灵魂的丧失、扭怩作态地掩饰自己美丽与丑陋的真实……”“戒烟?不可能!在我最痛苦、最寂寞的时候,它是我最忠诚的朋友,一如既往地陪在我的身边。现在,你以它会损害我的身体为由而让我离开它,我怎么能如此地薄情寡义呢!”“他说要来看我,放下电话,我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水,温暖而有力地冲击着我的身体,我在这激流下小心冀冀地用剃刀刮拭全身,直到它完全干净为止,现在,它象个初生婴儿般地柔嫩娇艳了……站在镜前,我眯起眼睛打量那个赤裸的女人,沉甸甸的乳房已经开始下垂,小腹也微微地凸起,岁月已经一点一点地吞噬了她的青春,但她依然是美丽的。我拿起峰蜜,轻轻地在她的嘴上、乳头上、唇上、脚趾上涂抹,我要让他所有喜欢亲吻的地方都变得甜蜜、芳香,想着他的嘴唇和手指,我的身体就情不自禁地绷紧起来……”“我只是人生一个孤独的过客,却不时地要为世俗的热闹捧场。喜欢写一些别人都看不懂的诗,专注于世人都无心过问的感情,渴望激情,追求完美,在这个现实的社会中,我是格格不入的一分子,是不被人理解的另类女人,这是我的痛苦,也是我的幸福,生命的本身就是痛苦的,值得庆幸的是,在这个痛苦的过程中,我,遇见了你!”“血,还在流,涌动着绝望般的温暖。我们,象两个贪婪的孩子,不能抑住心中的欲望。就让我在你的覆盖下融化吧,哪怕只是短暂的一刹那;泪水和体液一起奔腾流泻,如果它能将我们淹没,我情愿在你温暖而有力地怀抱中幸福地死去;这就是我关于爱的感受。没有人能象你一样,让我如此地充盈,我的心,我的身体,都胀得满满的,满满的,满得马上就裂开,我已经裂开了,在你的辛勤灌溉下,我的心,我的身体,如花儿般绽放。亲爱的,爱,如果只是语言,那此刻的我,将是多么地苍白,多么地无能为力。”不知怎么,看到这儿的时候,我总是想起阿庆。
  阿庆和我在一起,除了男女关系之类的话题外,很少谈别的,不过有时一不小心,也漏出两句来,基本上都是对我的批评。闲得没事儿的时候我总结了一下,主要有这么几条:1、怀疑一切,对任何人都不相信;
  2、有点儿钱,所以“牛×哄哄的”(阿庆原话),谁也看不起;
  3、老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其实是一个俗得不能再俗的女人;
  4、性冷淡,“估计你长这么大也不知道什么是性高潮”(阿庆原话)。
  5、自私。
  我仔细地想了想,她说的也算是八九不离十,除了第四条。我说“除了第四条”的意思是:其它几条阿庆都说的八九不离十,只有这一条她说的百分之百的正确,我是个彻彻底底的性冷感女人,我不仅不知道什么是性高潮,我的身体甚至连那种冲动和渴望都没有过,做爱对我来说就好象是吃饭和睡觉一样,是一件不得不做的事情,而且,在这个过程中,我感觉不到幸福、美好和愉悦什么的,所以,我也永远理解不了阿庆对这种事那种如痴如醉的疯狂。
  我的男朋友叫戴伟,我们在公开场合出双入对的时候,他总是能吸引众多女人的目光,这在很大程度上满足了我那抛舍不开的虚荣心,他漂亮的外表使我忽略了许多其它更为重要的东西,包括他对我的爱情。
  戴伟有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就因为这双眼睛,我差点儿要生下那个孩子,从我知道怀孕的第一天起,我就幻想着我将有一个长着柔顺的长头发和戴伟那双眼睛的乖巧女孩儿,可最终我还是改变了决定,我实在没有勇气把一个柔弱而稚嫩的新生命带到这个世界、带到我现在的生活中来,我不想她象我一样,每天都生活在无聊与厌倦之中。我悄悄地打掉了那个孩子。
  两个月后,戴伟知道了这件事,他离开了我。我觉得他做得对,和一个虽然有钱,也还算漂亮,但却性冷感,不知道什么是爱的女人在一起,对哪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种痛苦。
  现在偶尔我们还在一起吃吃饭,或者上上床,在别人的眼里,我们依旧是一对恋人,在我心里,也没有觉得和从前有什么不一样,这是因为——我的心,它感觉不到爱情,所以也就感觉不到痛苦,所以也就感觉不到幸福!
  如果我跟你说,我现在的生活是“偷”来的,你一定不相信,生活必竟不是什么东西,怎么能说是“偷”来的呢?可这的确是事实,可怕的事实,然而真正可怕的并不是我“偷来的生活”,真正可怕的是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历尽千辛万苦“偷”来的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生活!
  如果我再跟你说,那时候我还年轻,不知道生活的道路要靠自己选择,也要靠自己去走,它是没有捷径的,你一定会说我是“穿着海魂衫,站在甲板上——装丫挺(压艇)的”,但是,我真的想,特别特别地想跟你说,这就是我现在真实的想法。我还想跟你说:“要点是感动,是爱,是希望,是战粟,是生活。要做艺术家之前,先要做一个人。”呀,对不起,我想我搞错了,这不是我说的,是罗丹说的,我想说的是,我不想做什么艺术家,我只想做一个人,现在我只是一个死人,我的意思是说:现在,我只是一个活着的死人。
  有一天,阿庆喝多了酒,大着舌头跟我说:“你是不是认为你很了不起,整天牛×哄哄的,她们都羡慕你,可我不……你除了钱什么都没有,没有,没有朋友,没有爱情,什么都没有……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吧,我告诉你,让我来告诉你吧,这都是钱闹的……你这辈子,就是让钱给害了……”我听了悚然一惊,以为她窥到了我的秘密,看着她的惺忪醉态,我甚至怀疑她是装出来的,没准儿她也象我一样,喜欢对那些貌似神秘的人和事进行不知疲倦的、无休止的窥视?没准她平时的所作所为都是装疯卖傻,以掩人耳目?可为什么呢,总得有个理由吧,我想不出来,可能是我太多疑了。但我还是觉得她有点儿不寻常,刁得一的唱腔又在我耳边回响起来。我笑着对她说:“你不是我的朋友吗。”“我是你的朋友,可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朋友,你根本就看不起我,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傻×。”“你不是……”“我是,我就是,我就是她妈的傻×,你知道吗,我就是一傻×,我三十岁了,还狗改不了吃屎,我相信人,相信爱情,爱情——他妈的爱情,咱们这儿没爱情,男人就是想操你,操完了你再去操别人……
  要我说,现在女人都应该去操男人,可是不行,不行,女人只会操男人的钱包,女人就这么没出息,最后变成了男人的钱包,连挨操的份儿都没有了,还他妈的沾沾自喜,哈哈哈……
  还是你说的对,这世界上,最真实的东西就是钱……钱?可真的有钱就行了吗!我老觉得这不是真的,这不应该是真的,你说呢?
  你不说,我知道,你只要有钱就行了,你就喜欢钱,你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你什么都不喜欢,你也是个傻×!嗯——我们都是傻×,你是个有钱的傻×,我是个没钱的傻×,……嘿嘿……呜呜呜……“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接着号啕大哭起来,她可能真的喝醉了。
  看着阿庆借酒撒疯地尽情胡闹,我很想上去抽她几个大嘴巴,或者拿个酒瓶子在她的脑袋上狠狠地来一下,好让她安静下来,但我没有,因为我没有这个权利,阿庆说得很对,我从来没有把她当做一个可以生死相许、心灵相契的朋友,这对于我这种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我不相信人,任何人;更不相信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任何关系;即使这人是我喜欢的人,比如阿庆,比如戴伟;这关系是我喜欢的关系,比如友谊,比如爱情;说实话,现在,我只相信钱。但是,我从来没有看不起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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