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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希金作品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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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壮婆娘〃这个叫法在村长给户口花名册所作的批注中常常见到。
  男子汉性格老实、爱劳动(尤其在自己的耕地上),英勇尚武:他们中许多人敢于只身猎熊,并以拳击斗士在周围一带出了名。他们大都酷爱纵酒。妇女除了料理家务之外,还分担男人的大部分劳动,敢作敢为,不亚于男人,她们中很少有人怕村长。她们组成了一支强有力的卫队,彻夜不眠在主人院子里巡逻,被称为〃执戈娘子军〃(由斯拉夫语〃戈矛〃一词变来)。执戈娘子军的重要职责是用石头打击铁板,以警告歹徒。她们很贞节,一如其姿色。对于非礼的举动,她们必报以严肃与爽快的回答。
  戈琉辛诺村的居民很久以来就生产丰饶的商品:桦树皮、树皮编制的篮子和鞋子。西夫卡河对他们做买卖提供方便。春天涨水,他们坐独木舟渡河,象古代斯堪的那维亚人一样。其余季节,他们涉水过河,先把裤脚卷齐膝盖。
  戈琉辛诺村的语言无疑是斯拉夫的一支,但和俄语一样,跟斯拉夫语有些差异。它有许多省略词与断尾词,几个字母完全消失或用其他的代替。不过,大俄罗斯人跟戈琉辛诺人很容易在交谈时互相了解。
  男人一般在十三岁时跟二十岁的女人结婚。老婆打老公,可打四五年,这以后,老公便着手打老婆。由此观之,男女双方都各有其行使权力的期限,两不吃亏,此均势一直保持下来。
  葬礼仪式按如下程序举行。亡人升天的当日即将他抬到墓地,这是为了不让死人在小茅屋里无端占据多余的一席之地。因此之故,有时不免发生如下情况,即死人在棺材里被抬进墓地之时,他却在那里头打喷嚏或打阿欠,这倒使其双亲快活死了。寡妇哭她的丈夫,边号啕边诉说:〃我的光明!我的英勇的当家人!你把我扔给谁呢?我用什么来悼念你呢?〃从墓地回来以后,丧事开张,以悼念亡人在天之灵,亲朋戚友喝得烂醉如泥两三天,或者整整一个礼拜,这可得看对亡人奠祭的虔诚与热心的程度而定。这些农村葬礼仪式一直保留到今天。
  戈琉辛诺村人的装束,是把上衣罩在裤头上面,这便是发源于斯拉夫人的特征。冬季他们穿羊皮袄子,但更多地是为了好看,并不全是为了御寒。因为羊皮袄通常只挂在一旁肩膀上,而在需要活动筋骨的轻微劳动之际,他们就干脆脱下皮袄。
  科学、艺术和诗歌在戈琉辛诺自古以来处于兴旺发达的状态。且不说神父和教堂神职人员,居民大都识字。编年史记载有个叫金连琪的地方自治会书记,生活于1767年前后,他不但右手会写字,连左手也会写字。这位非凡的人物以书写各类信札、呈文以及私人文件而远近闻名。他为自己的艺术,为自己爱管闲事,为自己插手各项重要事务而不止一次吃过苦头。他下世时已是衰朽之年了,其时他正练习用右脚写字,因为用两只手写的字已经过于出名了。他对戈琉辛诺村的历史发挥过重要作用,这点读者往下看就会明白。
  音乐永远是受过教育的戈琉辛诺村人喜爱的艺术。三弦琴与风笛愉悦敏感的心灵,直到如今还在各家各户,尤其在装饰有松树与双头鹰的雕刻的古风尚存的公会堂内时时演奏。
  诗歌也曾在古时的戈琉辛诺村繁荣过。阿尔希普…雷索伊的诗作,如今年青一代记忆犹新。
  那些诗作论其温柔敦厚之旨,不亚于著名的魏吉尔①的牧歌,观其描摩万象之笔,实在远远超过苏玛洛可夫②先生。虽然在浮辞艳句方面,它们比我国诗神的最新的作品要略逊一筹,但论工巧与机锋,两者不相上下。
  ①魏吉尔(公元前70…19),罗马诗人,其主要著作为《伊尼德》。
  ②苏马罗可夫(1717…1777),俄国诗人和戏剧家。
  下面引一首讽刺诗为例以资说明:
  安东村长很匆忙,
  记录册子怀中藏,(重复一遍)
  赶到主子庭院里,(重复一遍)
  忙把册子呈献上。
  主人拿起看一看,
  搞不清那上头写的啥名堂。
  哎呀!安东大村长!
  你把贵族老爷都偷光,逼得全村去要饭,
  因此便把老婆也献上。
  以上我已向我的读者介绍了戈琉辛诺村的民俗学与统计学方面的状况以及其居民的人情风俗,现在,我就要直接进入正题了。
无稽神话的时代
  村长特里封
  戈琉辛诺村的施政形式有过几次变动。管理权原来归村社选举的长老掌管,后来由地主指定的总管统揽,最后,地主亲自动手来抓。三种施政形式的利弊我将在下面的叙述中一一谈到。
  戈琉辛诺村的起源以及其原始居民已经湮没在一团黑暗之中,无从查考。模糊的传说告诉我们,戈琉辛诺某个时候曾经是个富有的大村庄,其居民都丰衣足食,一年只收一次代役租,给某个不知其名的人送去几车谷物就算了事。那时候,大家都贱买贵卖,不知有总管。村长也不欺压百姓。居民做得很少,而日子过得象歌唱般称心。牧童穿着皮靴去放牲口。我们不应被这类迷人的图画所盅惑。各族人民不约而同都梦想黄金时代,这仅仅证明,人们永远对现状不满,而根据经验知道,对未来不要存太多的希望,因此他们就发挥想象力,用种种美好的颜色去美化过去。请看下面令人信服的事实:
  戈琉辛诺村自古以来属于别尔金这一门望族。但是,我的祖先,领有多处世袭田产,把这一处边远的产业不放在眼里。戈琉辛诺交租很少,村子归长老管理,长老为人民谓彻①即村社大会选举产生。
  ①古俄罗斯市民会议。
  但是,随着时光的流逝,别尔金一族分家,产业凋零。富有的祖先的变穷了的子孙不能舍弃奢侈的习惯,于是,硬要从缩小了十倍的田产上收取原来同等数量的租贡。苛求的索租信一封接一封催逼。村长在谓彻上朗读这些信件,长老们议论纷纭,村社骚动起来。而老爷们,代替双倍租贡,收到了誊写在油污的纸张上和用铜币封印的狡猾的推托之辞和哀哀的诉苦。
  不祥的乌云笼罩在戈琉辛诺上空,但没有一个人对此有所思虑。在人民选出的最末一届村长特里封治下,正当进香节的那一天,全体居民正热热闹闹聚集在快活堂(俗语中小酒店的别名)的周围,或在街道上溜达,互相拥抱,放开喉咙唱着阿尔希普…雷索伊的歌曲。正在这时,一辆套着两匹不死不活的老马的四轮篷车驶进了村子,车夫座位上坐着一个衣着破烂的犹太人。车窗里伸出一个头来,戴一顶礼帽,并且,这个脑袋似乎在好奇地观赏寻欢作乐的群众。群众大笑着,粗鄙地嘲弄着,迎接这辆马车。(附注:有几个冒失鬼把衣襟卷成喇叭筒,嘲弄那犹太车夫,滑稽地喊道:〃犹太鬼!犹太鬼!吃猪耳朵啦!〃——载戈琉辛诺村教堂执事所写的《编年史》)。但接着他们大吃一惊,因为马车在村子当中停下,车里的人从车上跳下,用命令的口吻要见村长特里封。而该大员却在快活堂里,从那里,两位长老毕恭毕敬地将他搀扶而来。那陌生人严厉地将他上下打量,给他一封信,命令他立即朗读。戈琉辛诺村的村长们有一个习惯,即从来不读任何东西。这届村长也是个文盲。于是派人去找地方自治会书记阿夫杰伊。找到了他,他就在离此不远的小巷的篱笆旁边睡大觉,于是将他带来见陌生人。但是,因为怕官,或者由于突然惊吓,或者感到兆头不妙,那信上的文字,本来写得清清楚楚,在他看来,却是模模糊糊,他简直没有辨认的能力了。陌生人大骂一通,叫村长特里封和地方自治会书记阿夫杰伊去睡觉,吩咐拖到明天再来读信,接着便步入公事房,犹太人随后给他搬来了一口小箱子。
  戈疏辛诺村人眼见得发生这非同寻常的事件,都默然惊疑。不过,马车、犹太鬼、陌生人都很快被置诸脑后。这一天他们毕竟快快活活,热热闹闹地度过了。戈琉辛诺村便沉沉睡去,不曾预见到有什么吉凶在等待它……
  太阳刚刚升起,居民都被敲窗声唤醒,通知他们去开村社大会。公民们一个接一个都到了公事房的院子里,那里暂且充作谓彻广场。他们睡眼惺忪,眼白发红,面孔浮肿。他们打打呵欠,搔搔头皮,望着那个头戴礼帽、身穿陈旧蓝色礼服的人大模大样地站在公事房的台阶上。他们费劲地寻思,这个人好象面熟似的。村长特里封和地方自治会书记阿夫杰伊站在他左右,脱下帽子,现出了卑躬屈节与可怜无告的神情。
  〃都到齐了吗?〃陌生人问。
  〃果真都到齐了吗?〃村长再问一遍。
  〃到齐了,没错!〃大伙儿回答。
  这时村长宣布,老爷发下一个文件,现命令地方自治会书记朗读,全体村民用心听取。阿夫杰伊走上前,朗读文件如下(附注:此纸措辞严厉的文件的抄本我于特里封村长处寻得,该抄本珍藏于神龛之内,与该村长于戈琉辛诺村执政期间的其他纪念品放置一处。这份意味深长的文件正本我已无从寻找):
  特里封·伊凡省夫!
  兹有持本函之人,系吾代理人××,前往世袭田产戈琉辛诺村,着即令其管理该处。彼到任之日,尔等应当立即召集全体佃户并宣布主人之意旨如次,即:该代理人之命令亦即主人之命令,全体佃户,遵照执行,不得有误。凡彼所取所求,尔等均须一律供奉,不得怠慢,如若不然,彼有权施行最严厉之处罚。出此下策,吾不得已也!尔等佃户天良丧尽、犯上作乱之心不死,而汝特里封·伊凡诺夫则狡诈多端,姑息养奸,是可忍,孰不可忍?切切!
NN签署
  这时,代理人××,叉开两腿,象个字母〃X〃,双手叉腰,象个字母〃H〃,说出下面几句简短有劲的话来:〃你们看我咋办?不要自作聪明!我知道,你们被宠坏了。看老子的厉害!看我把你们从昨日酒醉中打醒过来,不过,把你们的死脑筋打开窍还要快!〃无论谁的脑瓜里都已经没有丝毫醉意了。戈琉辛诺人,好一似五雷轰顶,个个垂头丧气,失魂落魄,各自回家。
  总管××的施政
  ××总管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他当即着手实行其施政纲领。那是值得特别研究的。
  那政纲的主要基础便是遵循如下原理:佃户越富有就越放荡,越贫穷就越驯良。因此之故,××便尽力要佃户都变得驯良听话,把这一项当成对农民的主要德政。他要求给农民进行登记,把他们分成两类:富人和穷人。第一:欠缴租税分摊给各富裕佃户,追缴时可采用极严厉之手段。第二:穷汉跟二流子立即责令其耕种。如若他们的劳动不够抵偿,则赐予其他佃户作农奴,可随意付给报酬,陷身为奴者有赎身的全权,只须除欠缴租金之外再缴纳一年两倍的代役租。全部社会义务都落到富足农民肩上。征兵活动成了谋取私利的代理人的生财之道。因为富有农民从他那里花钱可以免征,其结果,选举时决不会选上恶棍和亡命之徒(原注)。村社大会已被取销。代役租每次收得不多,但一年到头收个不停。除此之外,他还会巧立名目进行搜刮。看起来,佃户们都照付了,比过去也不见得坏到哪里去,但是,无论如何总不能够有效地工作,不能够挣到余钱剩米。三年工夫,戈琉辛诺村兜底穷了下来。
  戈琉辛诺蔫了,市场空空荡荡,阿尔希普…雷索伊的歌曲已不再唱。娃娃们逃散四方去要饭。一半农民在耕种,而另一半陷身为农奴。按编年史家的说法,进香节已不再是快活与狂欢的节日,却变成痛楚与伤心的纪念日了。……(原注) 千刀万剐的总管把安东·季莫菲耶夫锁上铁链,老头子季莫菲便出一百卢布赎出儿子。总管又把彼德卢希卡·叶列米耶夫上了锁,他父亲花六十八个卢布赎出儿子。万恶的总管又打算锁住列哈·塔拉索夫,但他逃到森林里去了。为了这事,总管神魂不安,并且大发雷霆。他还把酒鬼万卡送进城,交给征兵局(据戈疏辛诺村农民诉说)。

 
  
 
罗斯拉夫列夫

  读着《罗斯拉夫列夫》,我惊奇地发现,其情节是建立在我非常熟悉的一件真实事情的基础之上的。有段时期我这个女人曾经是一个妇女的知友。她被查果斯金①先生选择为一个中篇小说中的女主角。这位作家再度引起公众对已经淡忘了的事件的注意,唤醒为时光所催眠了的同仇敌忾的感情,扰乱了坟墓里的寂静。我将是那个幽灵的捍卫者——我的读者或将原谅我笔力柔弱,尊重我纯正的动机。我不免多谈我自己,因为我的际遇长期跟我那可怜的女友的命运纠缠在一起。
  ①查果斯金(1789——1852),俄国作家。他写过一部小说,叫《罗斯拉夫列夫,或曰1812年的俄国人》。
   1811年冬我被带进社交界。我不想描绘那时我初始的印象。不难想象,一个十七岁的女娃,离了阁楼和教师,接连参加舞会,那该有如何的感触!我投身于欢乐的旋风之中,心头洋溢着那个年岁的热情,还没有来得及多多思考……可惜呵!那个时代是值得体察的。
  跟我一道进入社交界的少女中间,××公爵小姐才貌出众(查果斯金先生称她为波琳娜,我也沿用这个名字)。我跟她交上了朋友,其因缘如次:
  我哥哥,一个二十二岁的小伙子,属于当时浪荡子之列。他在外交部挂了个名,住在莫斯科,只知跳舞,不务正业。他爱上了波琳娜,乞求我给两家搭桥。我这兄弟本是全家的命根子。他想叫我干啥就干啥。
  为了讨好我兄弟,我跟波琳娜接近,很快我就真心对她着迷了。她身上有许多非凡的东西,还有更多的诱人之处。我对她还不够了解之前,就已经爱上她了。不知不觉我便凭借她的眼睛进行观察,凭借她的头脑进行思考了。
  她父亲是个功勋卓著的人物,即是说,坐车驾几匹高头大马,胸前佩带星星勋章,兜里珍藏一串匙钥,此外,此人生性轻浮,是个普普通通的凡夫俗子。她的母亲,恰恰相反,是个循规蹈矩的妇人,老成持重,思想健全。
  波琳娜四处露面。一群倾慕者包围了她,向她献殷勤。但是她感到厌烦,而厌烦的情绪使得她扮出一副高傲和冷淡的样子。这神情跟她那希腊式的脸型和漆黑的柳眉十分合拍。当我说出讽刺性的评论,向这张轮廓美丽端正的苦闷的脸投去一个微笑的时候,我胜利了。
  波琳娜读了好多书,并且毫无选择。她父亲书房的钥匙在她手里。书房里大部分是十八世纪作家的作品。法国文学,从孟德斯鸠的著作到克列比里昂的小说,她都熟悉。卢梭的作品她背得滚瓜烂熟。书房里除了波琳娜从没打开过的苏马罗可夫的集子以外,没有别的俄文书籍。她对我说过,她阅读俄文书籍感到吃力,因此,她大概什么俄文书籍也不曾读过,也包括莫斯科的那些诗人送给她的诗集。
  请允许我在这儿说几句题外话。我的天啦!说是我们不会用祖国语言阅读和表达(似乎果真如此),为此诅咒我们这些可怜虫已经三十年了。(附注:《尤里·米罗斯拉夫斯基》的作者的斥骂尤其下流。我们都读过他的大作,并且,他的小说是我们中间的一个女人翻译成法文的。)我们是喜爱阅读俄文作品的。但是问题在于,我国文学似乎不早于罗蒙诺索夫,并且还十分贫乏。当然,我国文学给我们产生了几个优秀的诗人,但不能要求全体读者都对诗歌特别爱好。散文中我们有卡拉姆辛的一部历史著作。头两三部小说两年或三年以前问世。而与此同时,在法、英、德诸国,书籍一本接一本出版,一本比一本好。我们甚至连翻译的本子也看不到。而如果看到译本,那么,信不信由你,我宁可看原文。再看看我们的期刊杂志吧!只有文学家才对它们感兴趣。我们不得不从外国书籍中汲取一切信息和概念,因而我们用外语进行思维活动(至少那些思考着并注视人类思想发展的人是如此)。我国著名的文学家都向我承认这一点。我们的作家老是抱怨我们蔑视俄文书籍,真好比俄国商贩抱怨我们在西赫列尔商店买帽子而不满卡斯特罗姆女裁缝的作品。下面再回到本题。
  世俗生活的回忆往往是平淡和价值不大的,甚至在历史大时代中也如此。不过,一个旅行到莫斯科的女人的出现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个女人就是斯达尔夫人。①她到此正是夏天,那时大部分莫斯科居民已经分散到各地农村去了。殷勤好客的俄国人忙碌起来,他们不知道应该如何对待这位光荣的外国女士。自然,开了宴会。男女聚集,都想见识见识这位夫人。大部分人见识之后对她不大称意。他们看到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胖胖的老太太,穿戴得跟她的年岁不相宜。他们不喜欢她的腔调,说话显得太长,而衣袖太短。波琳娜的父亲,在巴黎就认识了斯达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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