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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琼苍-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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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莲炙,冥伽,绿弗……莲炙,冥伽,绿弗……
冥伽是谁?魔界之王!
绿弗是谁?魔界之妖,魔王冥伽的女人!也是碧玉冰蟾,这副身体的正主儿!
那么,现在我是谁?是那半缕游魂,或者被丢弃在尘世角落的孤苦残影,还是碧玉冰蟾?我怎么会附在一个妖魔的身上?师父知道吗?师父可知道我是谁,又是否知道她是谁?好像师父从来没问过,而我,也从来没想过。一千年的光阴,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可到最后,师父又为何突然要我来天界寻找幸福?这是为她,还是为我?虽然合为一体,终究各有前因,到底是不同的。师父……是为谁呢?
可是,又不对。一个妖魔,怎么可以藏匿妖气,掀了鉴仙仙阁的鉴仙牌,而且还逃过了众仙法眼,以及稽查司因果前尘的核查? 一定是我听错了,一定又是幻觉!最近是怎么了,幻听,幻视……我要精神失常了吗?可莲炙又是谁?为什么一想到她,眼前就只剩下无垠的血红,还有心里一丝难以抓住的歉疚呢?
头好晕……
“曦月……殿下……答应我一个请求……好吗?请……帮我把这个……带给笛天……告诉他……我仍然会永远……陪着他……”
谁?谁在说话?这是……什么味道?清淡却带着血腥,馨香却又残酷……这是……
低下头,手中赫然一片炽烈鲜红。这是……我认得,是火莲,一朵烈焰般燃烧的火莲。可是,这不是莲壁的吗?怎么会在我手上?!还是……她又想诬陷我什么吗?惊悚中,颤然撒手。火莲落在脚下,竟然无限蔓延开来,似星火燎原,转眼间便成了一望无际的火红莲海,没有莲叶,没有池水,没有莲蓬,只有娇艳妖娆的满目似火莲花。
让人颤抖的美丽,也是让人窒息的鲜红,血一样的颜色。
我抱住脑袋,无助的缩成小小的一团。
“曦月,乖,吃点点心好不好?”一个白色身影朦胧而又优美,天籁般的声音,清朗的就像龙弦之音。而且,这声音……好耳熟,好亲切,好好听……耳朵一阵轻颤,自动扩张,仿佛渴望已久,无限贪恋……
“我不想吃。”一团幽蓝色的云衣,包裹在浓墨般漆黑的长发里,神秘的就像月夜沉渊,然而说话的语调,却如潭面月影般明亮。
又是曦月和那个白衣人吗?
我好奇的凑过去,接近时,却像铁皮遇上磁石,一下子给吸进了那蜷成一团的幽蓝里。眨眨眼,抬头,那道白影优雅的飘了过来,齐腰长发,迎风张扬,吸尽雪月精华般,盈动着银色光彩。
是……白发!
“曦月,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事,就算有错,也是我的错。知道吗?”白衣人的面容临近却又模糊。我正想揉揉眼睛看清楚,嘴巴却自己张合了起来。“不是对和错的问题。苍麟~我只是觉得……惋惜,还有,有一点歉疚。”
苍麟?!
心突然痛的开始痉挛,那声呼唤,仿佛牵动了心中最脆弱的地方,一种强烈的汹涌浪潮,几乎要扑打出胸口,发出震耳欲聋的喊声,一遍一遍在耳边回响。
苍麟,苍麟,苍麟……
“傻丫头,你不觉得对我也该歉疚的吗?你今天一天都没给过我笑脸了!”
“啊?”嘴唇张成O型,整张脸自动仰了起来。白衣人突然伸手捧住了我的脸,不是,是曦月的脸,笑着凑近了来。面容随着距离的拉近,开始慢慢清晰。长而苍劲的雪白眉毛,尾端融入鬓发,清朗而睿智的辰星黑眸,坚挺如琢的鼻梁,薄而不浮的嘴唇……无处不显示着尊贵,无处不透露着亲和。
然而……
“是你?!!”
终于破喉而出的一声呐喊,将我拯救出了那片诡异的迷沼。满头大汗的坐起身,摸摸脸颊,那触感似乎还留在皮肤上,有些温暖,可一想到那张脸,全身顿时如坠冰窟。
那个白衣人……居然是他,那个梦魇,那个差点毁灭我的恶魔?而且,他还和曦月在一起,莫非他也在仙界?!他认得我吗?他还会……伤害我吗?
想到这,我又忍不住缩成了一团,用被子将自己紧密包裹。
咿?这被子……丝滑如水……不是我屋里的被子啊!
迷茫的抬起头。
白帐如雾,围床而幕,圈出一方娴淡空气。白帐外,清水成环,自在流淌,在晨风中嬉闹,在嬉闹中溅起朵朵晶莹水花。池水外,白玉圆桌,银丝椅,水晶八角灯,叵罗水镜,紫金香炉……
这是哪?我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而且还没有意识的过了这么宽的水池,仿佛自家院落……唉!不管是哪,出去再说。帝宫里,不论哪里,都不可随便乱闯。这是第一天来时,罗嗦的随侍同我讲的最多的一句话。
跳过这一池春水,我拔脚就很自然的朝右边的拱门跑去,气都不带喘的。后来发现,这座宫殿,水出奇的多,于是一路上,又是跑又是跳的,七弯八拐的转了好一阵才看见一扇虚掩着的大门。呼了口气,我放轻了脚步,猫儿一样悠了过去。伸出头,左右瞄了瞄,还好,没有侍卫。拉开门,迈出右脚,晨光懒洋洋的爬上了脚面……
鬼使神差的,就像踩了别人脚要说对不起,放学回家要和老师说再见,我竟颇为留恋的向后望去。
风起云涌,纱绕帘动。帘角掀起处,一幅水墨丹青,几个潇洒大字,在我早已疲惫不堪的心湖中投入了一个惊雷。
天之帝者,君临九天——曦月题。
而画面上,赫然是……梦中苍麟的身影,苍麟的脸和苍麟的三千白发,也是我无数恶梦的唯一主角。
苍麟是前任天帝?!害我跌下高楼几乎形神俱灭的那个人,竟然是曾经高高在上的天帝!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温钰说,一百年前曦月弑帝夺位,前任天帝按理说已经死了呀,怎么会出现在距今一千年后的二十世纪末?而既为天帝,又为何要与我一个渺小的不能在渺小,苦命的不能再苦命的小孩过不去,甚至,连灵魂都不放过?
不可能,不可能……可是,那张脸,苦苦缠绕了我一千年,怎么还可能认错?!
我抬起头,强迫自己再一次面对那幅画。
微微曲起的眼,轻轻勾起的嘴角,这抹笑意……
“不,不要——”
仿佛时光倒转,那幅神态,那种居高临下的姿势,竟然与那晚的情形一摸一样!而那种凄惶失重,坠地刹那的痛苦,那种被撕扯开来的绝望,好像一下子重演在身上!
我闭上眼,犹如惊弓之鸟,疯了般倒退,倒退,再也没有意识去想其它。“不要……师父救我……救我……”
“喂,小蛤蟆,你怎么了?喂!绿昔,绿昔,怎么了,你别吓唬我,绿昔……”
双肩被钳住,身体在剧烈摇晃,恍惚中,睁开眼,视线慢慢聚焦在上方一团金的耀眼的东西上。
“哇~~~”就像迷途的孩子找到亲人,怕鬼的娃娃盼到黎明,我鼻子一酸,扑在乌霆的身上哇哇大哭了起来。
“哎唷……嗯,怎么了,小蛤蟆变成了娃娃鱼了?”乌霆嘴里戏屑着,手却温柔的抚着我的背,让我一下子安心不少。我呜咽道:“呜~~乌霆,呜~你怎么会在这?”
乌霆轻敲了一下我的脑袋,笑道:“你个小鬼,我什么时候又变乌乌霆了?!好啦,好啦,别瞪!看你绿了吧唧的脸,哭成这样,还瞪眼,丑死了!哎唷,你踩我做什么?”乌霆放开我,蹲下去捂脚,“我本来就一直跟着你,你别忘了,天帝让我抓你的!”
我拿袖子擦了擦脸,“是啊,天帝让你抓我!可你怎么跟……你,你,昨天在雪羽宫你真看见我啦?”
“流星宫主看的见,我就看不见啦?!哼,你还真是,听见流星宫主受伤,连天帝的命令都敢违抗,看见我受伤,问都不问一句,亏我还抢东西给你吃!”
我脸上一热,蹲下去,说:“我,我看你伤的不重嘛!要不,我现在给你疗伤?”
乌霆起身把胳膊背到身后,说:“算了,算了,真的不重,已经治过了,过几天就好。走吧,早朝已经开始了,自己去总比被五花大绑的去好。天帝会从轻发落的。”
我“哦”了一声,转身要走,被乌霆拉住,“对了,小蛤蟆,昨晚怎么了?怎么我打了个转儿,你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后来升到空中,才发现你跑玉衡殿来了。你跑这来做什么?”
我扭头看了看还虚掩着的大门,门上果然三个大字——玉衡殿。我问乌霆:“玉衡殿是……?”
“玉衡殿是前任天帝的寝宫,和神月殿一样,自那场变故之后,已经空置一百年了。”
那个苍麟……竟真的是前任天帝!
“喂,小蛤蟆,想什么呢?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乌霆突然把脸凑了过来,吓了我一跳。我忙说:“我,我迷路了,又困,走到这儿就进去了,可没想到这里是……”到底为何,我也无法解释,或许,真是迷路了碰巧而已吧。
乌霆眯了眯眼,朝门里看了一眼,说:“那你刚刚哭什么?”
我潜意识里不想解释,只说:“没什么,做了个恶梦,好恐怖,好恐怖!”
“是吗?”乌霆走到门边,朝里看了一眼,把门拉上。我凑过去问:“哎,前任天帝真的死了吗?曦月不是和天帝关系很好的吗?怎么会……”
乌霆推了推我,说:“再罗嗦,早朝该散了!走啦~”
第二十五章 罪上加罪
雨过总是晴天。汉白玉的天阶,在温暖的晨曦中映出淡淡的橙色,踏上去都似乎暖了脚底。我张开双臂,拥抱阳光,仰着头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长长的呼了出来。果然,经过天雨洗涤过空气,特别清新,干净的可以疏理掉所有肺腑之中的淤积。
踏上最后一级天阶,我转过身,左手叉腰,右手指着殿外的无穷云天,认真的说:“记住哦,我就是我,我叫绿昔!”半空中,一只青翼盘旋几圈,栖于紫辉殿的一角上。我仰着头看了它一会,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转身信步朝大殿走去。
走进紫辉殿的时候,正听见白胡子的声音。“天帝圣明!极雨涤尘,是吉兆,本就预示了天界将有神将脱颖,统率九天。所以,神月殿此时易主,最恰当不过了。”
“众仙以为如何?”天帝换了个姿势,抬起头正好瞧见刚进大门的我,似乎还有些诧异。
心里突突跳了几下,我一溜烟的窜到了紫晶棱台前,眨巴眨巴眼,朗声道:“天帝大人,我自首来了,擅离蓬莱仙岛是我不对,打伤侍卫我道歉,不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听着弦……嗯,流星宫主受伤了,心里着急,才……嗯,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四周忽然嘈杂了起来。“呲!启禀天帝,碧水仙子未经通传就径直闯殿,不行礼,不循位,不谨言,当治藐视朝堂之罪!”
莲壁?我扭头一看,不是她是谁!试问,这天界还有谁能用如此娇柔的声音,吐出这么让人咬牙切齿的话?可是,她怎么会来参加早朝的?左右又仔细看了看,呵,今天来开会的神仙还真不少!嫣嫣燕燕的,美女也多了好些。什么日子这是?
天帝“嗯”了一声,抬眼朝大门瞟了瞟,问我:“金霆星君呢?”
我愣了愣,说:“金霆星君?呃……哦!乌霆啊!他脚被我踩了,走不快。”我话一落地,满殿哗然,而乌霆,在哗然中一脚轻一脚重的蹒跚登场,耀眼的金色短发,一甩一甩的。我挠头纳闷。我有踩这么重吗?
乌霆说:“回天帝,乌霆失职。不过,碧水仙子主动认错是真。”
莲壁冷哼道:“认错也有认错的规矩。像这样不遵礼法,胡言乱语的,也能称之为主动认错?”
我拉拉眉毛,朝另一边的白胡子瞪瞪眼睛,传心道:主动跑来,亲自认错,不叫主动认错叫什么?白胡子冲我抖抖眉毛,摇了摇头,结果被鸢涯子偷扯住胡子。鸢涯子眨眼道:没事,丫头,我帮你求情。我咧嘴刚准备笑,闻得乌霆云淡风清的说:“呃,这刑罚之事,流星宫主不在,自有天帝论断,圣仙难得上朝,别太劳心了。”
莲壁噎住,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一旁鸢涯子趁机站出来说:“禀天帝,碧水仙子钟情流星宫主,一时心急失常也算情有可原。昨日初闻时,就是鸢涯子也着实吓了一跳呢!再者,这碧水仙子小孩心性,又初来乍到不懂礼法,所谓不知者无罪,还请天帝从轻发落。”
我感激的冲鸢涯子笑了笑,却发现白胡子也在后面朝我捋须鬼笑。我皱皱鼻子,瞪他一眼,扁嘴偏开,结果和凝眉深思的天帝对了个正眼,吓的我连忙缩了缩脖子,收敛了所有的面部表情。
天帝挪开视线,挥了挥手,待下面安静了,脸色一沉,说:“碧水仙子罚抄空律神法已有月余,却仍不遵礼法,不仅昨日对莲壁圣仙无礼,砸了莲壁的莲花,还擅离蓬莱仙岛,打伤侍卫,而且在外游荡一日方才回来认错。如此种种,罪上加罪,当罚不饶!不过,近日神月殿易主在即,不便惩处。御前侍!暂将碧水仙子押往广寒天牢,待大选之后,由流星宫主亲自处理!”
“是!”身后传来几声整齐无情的回应。乌霆,白胡子和鸢涯子均吃了一惊,甚至连一直面无表情的石雕都蹙了一下眉头。不过,我却还没反应过来。其它的,罚什么我都认了,可天帝他明明知道莲花不是我砸的,为何还要这样说?难道昨晚真的是我幻听?
我上前一步,“天帝大人,那个……”
“带走!”天帝一声厉喝,我忍不住倒退开去,胳膊被扭住强行向后拖去,墨绿色的靴子,在光滑的幽蓝大理石地上,拖出呲呲的声音。我歪了歪头,开始有点漠然。弦羽向我保证过,该罚的一样不会少,不是我名下的,半点也多不了。他执法那么严明,肯定不会像天帝这样莫名其妙颠黑倒白,还背后一套当面一套的!唉,就是不知道那个什么广寒天牢里环境咋样,哈哈,广寒,搞不好还有嫦娥和玉兔哦!
想到这,我突然笑出声来。拉我的侍卫扭过脸来一脸莫名,我忙抿了抿嘴巴,摆正脑袋。不远处,莲壁在笑,石雕继续没有表情,山羊须和子昭仍然一脸恭敬,白胡子摇头,鸢涯子叹气,乌霆频频回头看我……
我抬起仍可以自由活动的小臂,一边伸俩小绿指头。然后对乌霆说:记得去看我哦!乌霆偷偷把手放在背后,胡乱摆摆,说:美的你!
紫晶棱台上,天帝的眼神不经意的掠过我,继续庄严无比的说道:“回归正题。既然众仙没有异议,神月殿大选就从十日之后开始。现在,开始商议具体事宜。到时,由级别分为……”
唉!就是可惜了,几万年难得一见的神月殿易主都看不到,真不知道弦羽当上神月……哎?天帝刚刚说:待大选之后,由流星宫主亲自处理!如果弦羽当上了神月殿主,那么流星宫主……就不是弦羽了?!呜~~完了完了,早知道刚刚就算闹翻紫辉殿也要把事儿给扯清了,可是……
哭丧着脸四下瞅瞅。这都飞到哪儿了?
“哎,我说,还有多久啊?”我扭过头问。
“……”
“这位胡子大哥,广寒天牢和广寒宫有什么关联?”我好奇道。
“……”
“哎,你呢?认不认识嫦娥姐姐?”我转扭到另一边。
“……”
“喂!你们能不能把我正过来?倒着飞我头晕!”
“早不说。”
这回,我彻底晕了……
…
本来想多凑点,明天再更的,再想想,算了,如伊绚大所说,更新最重要!
那个,故事设定的有些复杂,有头晕不适症状,纯属正常反应……哈哈……
第二十六章 广寒天牢
被丢进天牢,通过亲眼考证,我才知道,广寒天牢和广寒宫,其实半点关系都没有。广寒天牢是牢,并没有宫殿。而之所以被称之为广寒,是因为它幕天席地,无树无草,除了一个个类似于冥灯塔的囚灵塔之外,什么旁的都没有。是问,如此萧条,能不又广又寒么!
而囚灵塔,便是所谓的独立天牢。它的形状与冥灯塔相似,看上去却又完全不同。冥灯塔为水晶壁,在星夜下,华灯般璀璨。而囚灵塔,由里向外看,真切的就像不存在隔膜,但由外向里看,却玄光流溢、浑浊不清。所以,纵然四面全是一座挨一座的囚灵塔,却仍然让人感到孤独——因为根本辨不清哪座有人,哪座为空。
侍卫站在塔外,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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