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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看尘起时-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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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她的心……既然如此,既然如此,又何必再见呢……

吏部的繁杂自不消说,工部事务亦是烦琐,身兼数职的庆王当然十分忙碌,得空闲下来,这位王爷却从不像其他王孙贵胄那样在歌舞场中寻欢作乐,甚至连府中皇帝赏赐下来的那些妃妾也很少亲近,他有一大屋子的书,日月星空、山川湖海,总能让他看得忘了用膳、忘了就寝。不过,这三年的这天,无论多忙,庆王都要抽出时间往这挽霞山庄来走走,牡丹园里停留得最多,却从不说什么,跟着他的侍从有时走得近了,竖起耳朵,听到的却是没看着天空的王爷喃喃念着一串星辰的名字。

闹不懂的小侍从深知皇室忌讳甚多,也不向人打听,只是下一年跟得远了些。还以为王爷又会跟往年一样黯然离开的时候,却见自家王爷定定在站在哪里盯着牡丹园中走出来的一位姑娘和一位少年瞧。

倒是位大美人哩,可是看到英俊儒雅的王爷,却没像别的姑娘家那样要么羞羞怯怯地低头,要么大胆送秋波,而是……一脸震惊的模样?

难不成是王爷的旧识?

小侍从探探头,没敢靠近,只有点好奇,又有几分忠心地看着似乎艰难地开口的王爷,太远,声音太低,他听不清王爷说了什么。

可是那对面的姑娘应该听清了的,不然怎会脸色变得更厉害?

兰尘也听清了,那穿着素色锦袍,看相貌应是初来京城时在云雾茶庄有过一面之缘的庆王,她清清楚楚地听见这脸色煞白的王爷叫了一声。

“……寂筠……”

夕阳还挂在山腰,将落未落,晕红的光把对面人的倩影勾画在牡丹叶上,那么真实,让他不再怀疑这场相遇只是一个虚幻的梦。

寂筠还活着,她还活着,这让他欣喜若狂,但视线相交的刹那,他心底冲上一股淹没人的酸涩,几要落下泪来。

手腕被寂筠拉得死紧,很疼,但看她咬住的下唇直哆嗦,兰尘皱眉忍下了。庆王的样子看起来也很奇怪,叫出了寂筠的名字,却又僵在原地,似乎……不是情人啊……

在眼泪好像再也忍不住要流出来,眼睛却干涩得疼痛的时候,萧寂筠猛地扭过头,僵着脖子拉上兰尘侧身离开。兰尘回头,看见那庆王跟着动了动脚,迈出的步子下一刻竟又缩了回去,他就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萧寂筠她们离去,渐渐化作孤寂的花木间一个黑色的点。

夕阳——落了!

“公子,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想了许久,终究觉得以萧寂筠的身世探问这个问题应该不算窥人隐私,兰尘便借着这会儿萧泽闲下来倚在廊下的竹榻上消暑时端来茶水,看了看空中那半残的月,平静地告诉了他下午挽霞山庄发生的事。

“世界果然小得很!”

萧泽似乎没有怎么吃惊,只挑眉一笑。

“你早知道他们会遇上?”

“八分在预料中。”

“哦,难怪硬要我易容跟着寂筠,那敢问公子究竟有何企图啊?”

看着兰尘斜睨的眼神,萧泽一阵失笑。

“别生气,我叫你跟着寂筠,真的只是请你陪着她而已。至于寂筠和庆王,我也确实有打算,但绝不是把寂筠丢出去做饵,你可以放心。”

不甚信任地瞥一眼萧泽,兰尘转着手中的茶杯。

“情字最伤人,公子就是神仙,也没法保证绝对伤不了寂筠。”

“嗯,我承认这一点。不过今天他们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情已纠结,是理顺还是斩断,终归要一个解脱才好。”

兰尘抿着唇,沉默过了片刻,方轻声问道。

“……他们之间,到底经历过什么?”

“庆王和寂筠是弘光元年结识的,一年后,两人已要谈婚论嫁的时候,张享以贪污军饷获罪,弘光帝震怒,下令斩了张家成年男子,内眷与未成年男丁则发配西疆为奴,永不得入关。这处罚可说是极重的,寂筠万般无奈下,曾找庆王求情,但,庆王连见也没有见她。”

“怕被牵连么?”

兰尘皱了皱眉,表情看来还平静。萧泽瞅着她,却道。

“我以为你会很生气。”

“犯不着那么生气啊!大家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人,荣华富贵,身家性命,有几个能轻易为别人割舍?我又不是圣人,没那个资格去指责他。”

偏薄的唇角勾出一个张扬的弧度,萧泽拿起茶壶为两人空了的杯子里再斟入甘冽的茶水,便懒懒地靠着竹塌。晚风清凉,半残的月亮早已过了屋角的飞檐,弯刀般悬在深黑的夜空中。

“寂筠大概也不是恨他薄情。张家真正遭此大难的原因是张享抬出了南安王府旧事,他本意应是想籍此获得皇帝的信任,但南安王与先帝的状况对弘光帝来说,实在太能触动他的神经,所以,张家得到的处治才会那么重。而从后来皇帝还派出密卫试图杀尽张家人来看,就算那时庆王出面,不仅救不了张家人,还会更加触怒生性多疑的弘光帝。”

“……干嘛要告诉我这些?”

“我想,你应该不喜欢稀里糊涂地被牵扯进来吧。”

“明明白白地被牵扯,我也不喜欢。”

兰尘不悦地皱紧了眉瞪过来,萧泽笑眯了眼睛。

“没办法,绿岫已经跟我们绑在一起了。为了求胜,只好找出所有的机会,拉拢一切可以拉拢的力量。”

撇撇嘴,兰尘不再说什么,一口喝干了杯中的茶。

没得选择了,他们确实需要拉拢一切可以拉拢的对象,以庆王的身份与地位,应该颇能影响一批人的。而他和寂筠之间,也该有个了结。

就像萧岳和韦月城那样,尘埃落定,方是解脱。于他们两人,更是如此。

从盐运司里回来,苏寄宁如平常一样进了书房,看书、习字、作画,以及处理一些明里暗里送来的苏家内部事务。自他前年年底来到京城任这个盐运司副使的差使以来,除了必要的应酬,每日就都是这样度过的。

苏匀轻手轻脚地送了茶点进来,打小跟着苏寄宁,他自然晓得自家大公子哪儿有空在这书房里陶冶性情?做小厮的,尤其是跟在大公子身边做小厮,既得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又得管好嘴巴,不多问、不多说,公子吩咐下来,就机灵地按着吩咐去做;没有吩咐,就送上茶点,磨好墨,在外间安安静静地候着。

日渐长大的苏匀,一天比一天沉稳。

看出苏寄宁从前天延续到今日的好心情,苏匀有点纳罕,脸上却什么也不表现出来。退到外间便开始回忆前天的经过,没什么呀,那天刚好公子休息,早上持帖拜会了管辖盐运司的户部尚书,出来时平平常常的,没觉着有特别高兴。然后顺便去云雾茶庄喝茶,哦,遇见了萧少主,还有萧门主跟从未见过的门主夫人一行人,不过公子跟他们是老朋友了,自萧少主来京城,他们也聚过两次,没见公子有什么特别啊。再往后,就是回府,进书房,做事——呃,好像公子就是从出云雾茶庄那时起心情就很好的样子!

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再拨出一只耳朵、一只眼睛注意着周围,好心情的苏匀尽责地守在书房外,直到里面传来苏寄宁淡淡的声音。

“苏匀,去请五公子过来。”

苏寄宁没有等多久,就听见苏寄丞清朗的声音自屋外传来。

“大哥,你找我?”

话音才落,人也跟着进了书房,笑意盈盈地打着招呼,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放下手中的笔,苏寄宁端起杯子,温雅地看一眼似乎永远都这么精力旺盛的堂弟。在苏家,如寄丞这样单纯明快的性子倒是极少见。

“找我有什么事吗,大哥?”

“没什么事,你的武功习得如何了?”

苏寄丞的眼睛马上闪亮起来。

“呵呵呵,有萧大哥指导,我的武功自然进步神速,中午才去跟任家小六比试了一场——我赢了,哈哈哈哈哈!”

“那跟任家四哥呢?”

“呃,输了。”

听着有点沮丧,但少年人的不服气又立刻扬起来。

“四哥他们从小习武,自然比我老练。不过我现在有萧大哥指点,嘿嘿,再过些日子,我绝对会赢四哥。”

苏寄宁轻轻笑了出来,左手撑着下颌,目光飘落在少年身后。窗外,夏阳西坠,热气在高大的梧桐树上蒸腾,酷暑又要来了。

“——这么喜欢武功!”

“嗯,当然,我要成为叱咤江湖的大侠。”

“可是三叔那里,只怕不会同意。年初答应让你来京城,还是因为三叔知道我公务并不繁忙,才托我帮忙好好拗一下你这性子。要叫他知道你在我这儿越发迷恋武功,可不知会怎么怪罪我呢。”

“不会啦不会啦!大哥,好大哥,你再帮我瞒上爹一阵吧,等我成了大侠,爹就不会反对了,他肯定高兴还不及呢!”

高兴啊……苏寄宁想起三叔苏粲那张总是温厚的笑脸,他真正高兴的时候,那张脸上会出现些什么样的光彩呢。

苏寄宁笑了笑,他没有什么好奇心,三叔高兴的样子他也还是不要看了。长房长孙,继承与维护苏家,是他的责任。

或许,也是他的意义。

“寄丞,真正习武的人,可是很辛苦的。你别看萧泽他现在那么厉害,那都是从小一招一式苦练起来的。刀剑拳脚、内功心法,练武可没有说书人讲的那么有趣,更没有一蹴而就的奇迹。”

“我知道,大哥,可我不是为了好玩才想做大侠的。我也知道,行侠仗义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江湖风雨更是能把人磨得什么雄心壮志都没有,但我还是不想放弃,即使得罪爹跟祖父,也不想放弃。”

少年的目光十分坚定,令苏寄宁不禁想起了初遇萧泽时,那个同样想在江湖上闯荡,却是坚决要掩去父辈光芒的少年。那时,萧泽也才十四岁。

但时至今日,他不知道该说萧泽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那么苏家的生活呢?寄丞,你知道寻常江湖客过的是什么日子吗?风餐露宿,粗陋的客店,能像萧泽那样恣意的,只有武林世家子弟。”

“……我不知道,我不敢说我一定不会后悔,但是即使我后悔了,也得走下去,而走下去,也就习惯了,也许,就成功了。可是若要我放弃习武,那我肯定是从一开始就后悔的,后悔一辈子。”

温雅中包含着的锐利视线慢慢地从少年尚青涩的脸庞上移回来,苏寄宁安静地喝着茶,仿佛又在看着桌面上摆着的信件。好半晌,在苏寄丞已经颇有些不安,第三次欲张口的时候,苏寄宁抬头看着他,笑道。

“好吧。大哥可以帮你说服三叔,还可以帮你介绍一位武功出神入化的江湖前辈为师,不过,苏家子弟做事,必得全力以赴,断不许轻言放弃。”

“这是当然的,大哥尽管放心。”

“那位前辈素来隐居山谷,你既从他为师,便也得跟他一样,学成之前,不得出山。他满身本领,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这一点,大哥绝不欺你。至于那位前辈怎么样教,教什么,就不许你有异议,一切都须听他安排,而且最后要经过我的考核,满意了,方可出师。倘若途中偷跑,不管有什么理由,就视为你放弃江湖,从此便专心苏家族中生意。怎么样,寄丞,你可同意?”

“同意同意!大哥你就看着,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苏寄丞拍着胸脯大力保证,苏寄宁点点头。

“还有,此事万不可与别人说起,否则,也作废。”

“我绝对不说!”

苏寄丞紧张地四处张望,好像生怕被人听去泄露了秘密。

“好了,你去休息吧。举止自然些,别叫人看着就觉得有古怪。”

“嗯,好,寄丞多谢大哥了!”

“不用,去吧。”

“是,大哥也别老闷在屋子里,得空出来转转。”

苏寄丞扬起大大的笑脸闪身跃出了书房,年轻的身影穿过院子里青翠的芭蕉丛,跳动如初夏的阳光。热烈,却不像现在这样,带着让人窒息的焦灼。

忠实守在书房外的苏匀在门口探了探头。

“公子,您要不要先用些晚膳?”

“好,你去叫人准备吧。”

“今儿还有点热,要不在凉亭用膳,还是仍去厅里头?”

“在凉亭吧。”

“是。”

苏匀关上门,赶紧去命人布置晚餐。

苏寄宁深深地呼吸,长长吐出一口气,拿起桌上那封摊开的信。

很短,或许称为便笺更合适,是他的心腹下属才送来的。信上的消息大概再过两日就会公开传到渌州,三叔对寄峰有着厚望,这消息,他一时只怕会接受不了,而那时苏寄丞失踪的消息再散布出去,说不定还会把三婶婶给逼疯……

呵,可以想象到渌州那边会有多乱。

但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他们也停不下来了,谁都没办法收手了!

提笔蘸了墨水,苏寄宁照着先前约定的给萧泽写下了信,封好,只等晚间那属下再度返回书房领命时带去转交给萧泽。

这样一来,寄丞这里,他就不用再担心了。韦清,这个传授了风雨剑给自己,于自己而言亦有师恩的江湖奇侠,应该会把寄丞教得很好。至于寄丞出师以后会如何,他现在想不了,只等那时到来,再说吧。

弘光五年夏,昭国第一商的苏家先后去了两个人。

相对于苏骋、苏寄宁、苏寄月、任夫人、苏粲这几个名号响亮的来说,苏寄峰、苏寄丞实在不算有名,特别是后者。

三房里一个未理事的小公子,本就没几个人知道,更何况这留居京城的苏五公子竟是留下一封书信,说寻到了武林高手,要随人家习武去。就这么带了几件随身衣裳就再找不到人了,倒叫那些闲杂人大为嘲笑了一番。好好的富家公子不做,偏去做什么舞刀弄枪的莽汉,别是给奸人绑了吧。可是半月后,这五公子却又传回封信来,说已经拜进了师门,衣食都很好,叫家人别担心,从此,便再没半点音讯了。

要说这三房,也就是苏粲这一支,也确实是流年不利。

苏粲掌了苏家那大大小小无数间商铺的营运还未到一年,先是巡视南方绸缎庄的大儿子苏寄峰在山里遇上洪水,直接给冲了个生死不明,还没过上个一天,京城那边又传来小儿子离家出走的消息。俩晚上,苏粲头发花白,夫人昏了醒,醒了昏,眼睛都哭坏了。

苏粲本来能力就没有那么卓越,如今儿子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弄得他更是不济,商铺各方面事情又繁杂,理不清便出错;苏老爷子年纪到底大了,又一下子失去两个孙儿,精神竟骤然萎靡下来,一时也压不住阵脚了;任夫人则因去年的病根一直未去净,此前还静养着,事务本来都交给苏粲的夫人管,这会儿只得勉强支撑偌大家族,没几日,又病了一场,偏偏苏寄宁的夫人秦宛青又即将临产;本家里其余有资格来管事的那些男女,没本事的没本事,见不得世面的见不得世面,老弱病的老弱病——渌州苏府,一时乱了!

直到半个月后,数次请辞方得皇帝恩赐免官的苏家大公子苏寄宁匆匆返回渌州,才算压住了局面。但这期间,苏家已经不知损失了多少银子。

天下人全看在眼里,警醒的、同情的、幸灾乐祸的、浑水摸鱼的,林林种种,比东静王的那场婚礼还吸引眼球。

“仍然没有那苏寄峰与苏寄丞的消息?”

高高的宫室里,依然整整齐齐穿着一身龙袍的弘光帝似乎没觉得暑热已有些袭人了,他站在窗前,似看非看地望着湛蓝的天空,半晌丢下这句问话。五步远的柱子脚边,跪伏着一名简练黑衣装扮的男子,他是吴濛属下的密卫,来禀报苏寄宁返回渌州后一应情况。

“是,陛下,臣等完全找不到这两人的任何踪迹。”

“吴濛跟那苏粲谈过了么?”

“谈过了,但苏粲的精神大不如前。而且现在苏寄宁把大半个苏家牢牢掌握在手中,其他那些臣等能控制的,他舍弃了。苏家实力已大不如前,然其根尚在,以苏寄宁手段,至少能保苏府不败。”

“——哼!”

弘光帝的声音冷得要结冰,他看着天空中傲然划过的一只鹰,漠然道。

“传朕口谕给吴濛,杀了苏粲。”

“臣领旨。”

“至于苏寄宁,先不管他,要吴濛继续盯着苏骋。”

“是。”

第四卷 京华倦客 第八章 孟氏

第八章 孟氏

日子不紧不慢,依然过得悠闲。

当然,这只是兰尘个人的一番感受。对其他人来说,日渐炎热的天气,云遮雾掩的时局,圣意难测的皇帝,交织成一帖让人胸闷气短的慢性毒药,夺不夺命这会儿谁也不知道,但着实把人心折磨得厉害。

即使是久经风雨的孟僖,平静面容下,亦不免忧心忡忡。

身为顾命老臣、当朝宰辅,又是皇帝的亲舅父,孟僖的办公条件自不必说。但终归已是老人,近来天气愈加炎热了,正好女儿远从南陵归省,孟僖便告了皇帝,每日得以早些回府。

垂岸杨柳、重台红莲、澄碧湖水,一条精致曲廊搭上水中央的小楼阁,幽雅得令人想起江南,这般景致跟丞相府建筑整体的庄丽美颇有不同,却是老丞相闲居在家时最爱独坐品茗的小书房。

“爹,您叫女儿来,应该不是单单为了下棋的吧?”

孟夫人落下一枚白子,看着依然没什么变化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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