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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慢慢爱上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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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这么漂亮的女警还单身呢啊,咱们专案组这不是成了单身俱乐部了……你们啊,抓紧吧,别等到了我这岁数才着急,尤其是你……”

    白组长说着,抬手指了指李修齐,“小李,该放下的就放下……好了,我给新来的左法医介绍一下你们吧。”

    李修齐抬起头,目光沉静的看着白组长,脸有笑意。

    介绍先从最后进来的那位开始,他叫赵森,省厅的痕检专家,白组长没说他的年纪,我目测应该在四十多岁。

    接着是李修齐,白组长这回倒是上来就先说了他的年纪,三十五岁,未婚无女友,主检法医,业余爱好旅游在路上。

    我努力绷着自己的脸,同时看着李修齐,这介绍怎么听起来有点尴尬呢,相亲的时候介绍人才会这么说吧。

    不过,也因为这么介绍,才让我知道了他的年纪。

    白组长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很快接着介绍起那位外表另类的半马尾酷哥了。

    我最好奇的,也是他。

    半马尾酷哥,姓名余昊,三十一岁,监视跟踪专家,进组之前一直负责近几年日渐增多的网络犯罪,对电脑自然很懂,白组长正在跟他学习上网呢。

    我看着半马尾,没想到他比我年纪大,看着他面向可挺小的。我同时也有些疑惑,他这样子怎么看也不像警察,我还没见过哪个男同事可以留这种发型。

    不过这些也跟我没多大关系,存在自然有他的理由,又不妨碍我。

    “至于我就没啥好介绍的了,白发糟老头子一个,年轻时也是个法医,十二年前第一次案发的时候,尸检就是我做的,可是凶手一直没抓到,所以退休两年后我又回来了……你们表情别这么严肃啊,来,咱们唯一的女同志自我介绍一下。”

    我再次站起来,说话,“我叫左欣年,市局法医。”

    说完,坐下。

    屋子里静了静,白组长看着我有些意外,“这就……完啦,听李法医说小左你很开朗啊。”

    我朝李修齐看,他觉得我开朗……我哪里表现出来的开朗,会让他作此评价。

    李修齐嘴角弯弯的看着我,“慢热型的,咱入正题吧,左法医工作起来就开朗了,尤其面对尸体,真的。”

    我……

    赵森把一大摞资料搬到桌上放下后,白组长神色沉了下去,开始说明案情。

    “现在是2015年,今年的六月十九号,奉天的铁北新区一家宾馆客房里,24岁的受害人舒锦锦遇害,颈部几乎被割断,生前遭到强~奸,身体被分解后留在了现场,但是左侧乳房和左眼球都不见了。”

    我皱眉,案发时间正好是我休假去滇越的时候。

    “案子被压了下来没有对外公开,除了警方的意思之外,也是舒家人的意思,提到被害人的背景我多说两句,舒锦锦是国内知名的商界风云人物舒添的侄女,平时总和社会上一些不良人员在一起接触,案发的宾馆就是她开的,平时经常住在那儿。她的案子一出,我们经过交叉比对证实,这案子和之前十二年间发生过的其他六起强奸碎尸案,应该是同一人所为,是跨度长达十几年的连环强奸碎尸,咱们的专案组就是为了抓住这个杀人狂魔成立的。这案子,十几年了一直压在我心头啊……”

    白组长说到这儿,赵森开始把案情介绍资料和图片发给我们每人一份,大家都沉默低头看起来。

    资料里是七件案子的总结对比,我先看了2003年的第一起案子,案发时间是2003年5月20日,死者是22岁的超市收银员,下班后在自己家中遇害,颈部几乎被割断,遭到强奸,尸体肢解后,缺失双脚。

    再往下看,我的目光被九年前的一起案子吸引住了,也不为什么,就是莫名的对九年这儿数字有点敏感。

    资料里写着,2006年4月1日,死者是26岁的美术学院女助教向某,颈部被反复切割断裂,除头部和左手被留在被害的租用画室里之外,其他身体部分缺失……备注:死者于案发两年后,2009年找到缺失的尸骨。

    被害人为年轻女性,九年前出事,七年前被找到失踪不见的尸骨……我继续看这起案子相关的几张照片,目光很快停在了一张已经白骨化的手臂部位特写上。

    白骨手腕上,还戴着一只颜色乌黑的手镯,感觉像是氧化严重以后的银质手镯。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抬起头,去看李修齐。

    李修齐也正举着资料的其中几页在看,一只手在嘴唇上来回摩挲着,发觉到我在看他,他抬眸也看我一眼,手指停留在嘴角,忽然就笑了起来。

    他起身朝我坐的位置走过来。

    到了我身边,李修齐俯身过来,看一眼我正在看的照片,几秒后很平静的对我说,“这个受害人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女朋友,她叫向海桐……出事那天是愚人节,我一直以为她骗我,跟我开了个大玩笑呢。”

058 我依然站在爱你的地方(002)() 
李修齐跟我说的这些,屋子里其他人都能听清。

    大家都保持沉默,倒是李修齐很平静的继续说话,“海桐出事之后,凶手就停了下来,隔了六年才又出来作案,而且还是在宾馆这种容易暴露的场所,他变了……石头儿,你说呢。”

    石组长脸色凝重的点点头,“我同意这个观点。”

    “法医都到位了,可以对舒锦锦做尸检了吧,舒家那边还对尸检有意见吗?”李修齐重新坐回到了他原来的位置,问石组长。

    从他脸上,我完全看不到悲伤地神色。

    我暂时放下心头对那位被害的女朋友的关注,跟着李修齐他们的讨论了解案情发展,听起来那个舒家的确很有来头,正常这种刑事案件的尸检,警方是无需必须经过受害者家属同意的。

    “你不问我也正要说这个呢,舒家那边没阻力了,你和小左随时可以开始,你们出了结论,咱们才好往下继续进行。”

    石组长说完,李修齐就看着我,“那就今晚吧,有问题吗?”

    “没问题。”我回答得很干脆。

    深夜的解剖室里。

    明亮的无影灯下,我和李修齐站在解剖台两侧,台子上躺着解冻好的死者舒锦锦。

    一具年轻女性,残缺不全的尸体。

    李修齐的目光停在舒锦锦的脸上,问站在他身边旁观解剖的余昊,“给我们详细说说舒家的情况吧。”

    余昊垂着目光,也不回答好或者可以之类的话,开口就直接介绍起来。

    “舒家指的就是以大家长舒添为首的家族企业,做酒业起家,曾经是国内经济的一个奇迹,可是在最辉煌的时候却被举报贪污,迅速定案入狱判了无期,那时候他已经六十岁了。和舒添同时进监狱的还有他的长女舒锦云,作为父亲多年以来最得力的助手,她也牵连在案子当中,入狱一年后自杀身亡……”

    “等一下……你刚才说那个舒添的女儿,叫什么,我没听清。”我突然打断了余昊的讲述。

    余昊看着我,“舒锦云。”

    我的手用力按在解剖台的边沿上,原来我没听错,真的是这个名字。

    李修齐这时整理了一下手套,在余昊接下来的讲述里,开始了解剖……我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配合他一起。

    解剖很顺利,舒锦锦的死因是因为颈部被利器割开导致出血性休克死亡,身体上不见的左侧乳房和左眼球,都是死后切掉的,切口和手法上来看,作案人应该不具备很专业的解剖知识,下手很粗糙。死者阴道有严重的撕裂伤,外阴部位也有很多细小的伤口,是生前遭到强奸,应该是在颈部被割开后等待死亡的时间里遭到了侵犯。

    “之前就已经从阴道里提取到了精液,送检结果和之前六起案子里提取到的样本比对上了,这才把这案子和那六起联系在一起,有了连环作案的认定。”李修齐离开解剖台,背对着我说道。

    我跟着他走过去,有很多话想说想问,可看着他的背影,又莫名的不知从何说起了。

    “刚才问那个名字,为什么。”李修齐坐在了椅子上,有些疲惫的眼神望向我,他还没摘下口罩,我看不大清楚他的表情。

    难道他刚才察觉到我的异样了,我转头看了眼正准备出去的余昊,等门一关上,我就轻声回答道,“和我一个朋友的母亲名字一样,我就多问了一下。”

    我是实话实说。

    舒锦云,我没记错的话,这名字就是当年出现在曾添给我那份奇怪的离婚协议上的女方姓名。更重要的是,曾念亲口告诉过我,他自杀身亡的生母,也是叫这个名字。

    余昊的资料里说的很清楚,商界传奇舒添的长女舒锦云,在狱中,自杀身亡。

    我没办法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巧合。

    “走吧,去喝一杯,明天我们可以下午再去专案组。”李修齐没有追问下去,等我俩都换好衣服,他等在门外。

    可我今夜没心思去喝酒,我想一个人待着,一个人做点事情。

    拒绝了李修齐,我开车直接回家,进屋后给浴缸里放满了水,整个人泡进去之后,我握着手机想了好久,最后还是找到了那个从来没主动打过的号码,拨了出去。

    凌晨四点半,我从手机里听到了“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的回答,曾念留给我的唯一联络方式,失效了。

059 我依然站在爱你的地方(003)() 
洗完澡蜷在沙发上,我在一场时断时续的梦里回忆着旧事,怎么也清醒不过来……

    11月13号,北方高纬度城市少有的冬雨夜里,我迎来了自己的十七岁生日,也是曾念的生日。

    我妈早在曾添妈妈去世后就重新回到曾家继续做住家保姆了,曾念九月份考上医大之后选择住校,每个周末才会回到我家住一晚,所以我差不多还是一个人过日子。

    生日这天是周四,早上我拖延了很久才离开家去学校,为的就是看能不能等到曾念打来的电话,可惜电话没响过。

    到了学校,曾添就凑了过来,他从来不在生日当天祝福我,因为过去我一直讨厌自己生日这天,他会在隔天请我吃饭算是给我补过。

    可我在梦里听不清曾添跟我说了些什么话,只记得他的脸色十分难看,招牌的笑容也不见了。其实从他妈妈不在以后,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笑了。

    梦里出现一段模糊……再次清晰起来时,我和曾添已经坐在了一家川菜馆子里,像是还在等什么人。

    很快,曾念出现了。

    这么冷的天,他只穿了件薄毛衫,脸色也很白,没什么血色,白得透明。

    他坐在了我旁边,曾添忽然笑眯眯的看着他,叫了一声哥,我看到曾念点点头,没说话。

    我们三个人安静的吃着火锅,热气蒸腾下,我吃的很紧张,似乎生怕吃着吃着,我身边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弟,就会动手打起来似得。

    耳朵里能听见手机铃声在响,我知道是我的手机,可就是没办法从梦境里醒过来,只有干着急。

    梦还在继续,梦里的外面世界已经开始下起了大雪。

    一片裹着红彤彤辣油的肉片,送进了我的碗里,是曾念夹给我的。

    我心里一阵欣喜,夹起肉片放进嘴里,扭头去看曾念,嘴里忽然剧痛一下,我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也被眼前看到的景象吓到了。

    坐在我旁边的明明是曾念,可我看到的却是……瞪圆了眼睛,脸上毫无生气的一副死人面孔,陌生的中年女人的。

    手机铃声不间断的一直在响。

    中年女人的眼神直勾勾的盯住我,我却听见了曾添妈妈的说话声在耳边温柔细语,“欣年,不要相信曾家的男人……不要……”

    我终于被吓醒过来,满脸汗水猛地从沙发里坐了起来,伸手去拿茶几上的手机。

    我以为自己在梦里好久,结果现在一看时间才早上七点多一点,这么早这么急找我的电话,是从曾家打过来的。

    我抹了下脸,接了电话,听到了曾伯伯的声音。

    “曾添早上出院回家了,我让他给你打个电话,问问你晚上有没有时间来家里吃饭,他却不肯,别的话也不说就回房间说是要休息……欣年,你们没什么事吧。”

    听着这番话,我心里隐隐泛起一丝愧疚,我有多长时间没想起过曾添了,他现在可是很难熬的阶段,我作为他的好朋友却只是在刚才的梦里想到过他,而他也不过是梦里的的一个陪衬。

    “昨晚很晚才回家一直忙,我跟曾添很好没什么,这样我今晚如果下班早就去家里,我正好也想跟您聊聊呢。”

    挂了电话,我刚简单梳洗完,手机又响起来,这回来电话的换成了王队。

    王队声音有点哑,“左儿,跟你通个气儿,你那个医生朋友现在就在队里呢,刚才他来自首了,说郭明是被他杀死的,那个郭菲菲也是他蓄谋下手的。”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没什么精神头的模样,一滴没擦干的水珠啪的从眉毛上坠落下来,顿时糊了我的视线。

    赶去局里的路上,我给我妈打了电话,得知曾添在回家后不久就换了身衣服又出去了,临走前只跟团团打了招呼,是孩子告诉她和曾伯伯,他们才知道曾添离开了。

    我妈问我干嘛问这个,我只说有事就挂了电话。

    曾添的审讯,是王队亲自出马。

    我知道短时间里得不到什么消息,在审讯室门外站了一会儿,就觉得待在屋子里胸口发闷,鼻子里像是蕴着火气要往外喷,赶紧转身往外面走,出去透透气。

    一出楼门口,迎面就看到了专案组的人,白发的石组长正和半马尾酷哥余昊正边走边聊,是他们身边的赵森先看到了我。

    “以为你上午不会来呢,这么早。”赵森看着我说。

    我刚要开口回答,石组长抢了先,“左儿,以后叫我石头儿就行,别叫什么组长的听着生分,你干嘛来这么早,不是说下午开会吗。”

    听着如此亲昵的称呼,我只好笑着叫了句石头儿,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这么早出现的原因。

    “是你朋友那个案子,有新情况了吧,你才过来。”赵森问。

    我意外的看着赵森嗯了一声,他刚来局里没几天,倒是消息挺灵通的。

    “那你先忙,咱们下午开会见,走吧。”石头儿并不多问,招呼着其他人准备回后院小食堂的专案组办公室。

    等他们走出去一段了,我才默默地跟了上去。

    很快,就被半马尾酷哥发觉到了,前面三位都停下来回头看我,我也没隐瞒自己的坏心情,直接说暂时不想待在楼里,待着心烦,就想回专案组这边等消息。

    没人多问半句,等到了办公室门口,大家各归其位,我也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眼神下意识朝李修齐空着的座位看了看。

    不知道他昨晚去没去酒吧喝酒,现在肯定是在家补觉大睡呢吧。

    我低头拿着手机,看着昨晚拨打过的那个号码,想了想就再一次拨了出去,听到的还是已经是空号的系统提示音。

    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像是跑上来的很急,我抬头看着门口,很快就看到了刑警队那个好奇刑警的的脸。

    我马上站了起来,下意识觉得他就是来找我的。

    好奇刑警看见我起身,呆了一下,随后冲着我一笑,目光在办公室里扫了一圈,有些失望的重新看向我,“左法医,李法医不在啊。”

    “不在,下午才来,有事找他怎么不打手机。”我失望的回答着。

    “打了,手机没人接啊,我以为他在这边呢就过来了,那我走了啊。”好奇刑警也同样失望的准备离开,临走才跟屋里其他人挨个打了招呼。

    没想到他对专案组的人都熟悉,看来没少打听这边的情况。

    他刚走,我就听到石头儿自言自语,念叨小李子手机是没人接呢,什么情况。

    我抬头看石头儿,他正把手机举在耳边,还在继续打。

    我和赵森还有半马尾酷哥,都看着打电话的石头儿,冷不防刚离开的好奇刑警,又折了回来,冲着我说,王队叫我过去一趟。

    王队的办公室敞着门,我敲了一下走进去,王队正大口喝着茶水,招呼我坐下。

    “曾家的律师来了,曾添的逮捕令已经发给家属了。”王队放下茶杯,盯着我说道。

    我抿了抿嘴唇,点下头。

    “案子会继续查,不是他说了什么就是什么,你也懂,证据链没形成什么都不能定论……左儿,律师在见他呢,还有……他提到你了。”

    我看着王队,“他说什么。”

    王队朝门口看了眼,“最后我要走的时候,他忽然跟我说让我一定要告诉你,别忘了后天是什么日子,就这些。”

    后天……我皱眉想想,马上明白曾添想跟我说什么了。

    “后天是他妈妈的生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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