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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手遮天-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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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精打采地呆在驸马府,哪里也不能去。   
    周围整天跟着四五个侍女,一名老妪,外加刘内侍随时记录言行举止,这压力,比我在外面混日大多了。   
    被秦太后那么一飙,我俩遵纪守法地分开了好几天,今晚帛阳还是忍不住召我进内院见面。   
    见面也没什么自由,内侍和嬷嬷就在薄薄的屏风之外守着,帛阳又无法再耍横把他们赶出去,郁闷得很。   
    说是夫妻俩,却连相处的时间都给人掐得死紧,更别提独处了。   
    “这内院闷得慌,驸马在外遇见什么可乐的事,不妨讲来听听?”帛阳轻轻柔柔地说着。   
    要是嗓音再像上回那样高,刘内侍那儿便又会记上一笔。   
    “也没什么,”我说,“就是得到谕令,在京都衙门领了个差事,恰好那同僚是旧识,不由得多聊了几句……”   
    “哦,那真是好事。”   
    帛阳与我十分“端正规范”地闲聊片刻,突然提起另一事:“哎,数日不见,府里添了样玩物,也没给驸马看看。”   
    他示意侍女提来一个藤条编制的花篮,小心地搁在我面前。   
    内中红绸裹着不知什么东西。   
    仔细观察,能见着绸缎微微起伏,好似里面呆着的是样活物。   
    我抬眼看看帛阳。他执扇眯起双目,轻笑:“揭开观视吧,害不了驸马性命的。”   
    老嬷嬷在屏风外,提醒道:“容老身插言,长公主这话说得不妥。”   
    帛阳不悦地咳了声。扬声答道:“是、是,下回改过。==刘内侍啊,这点小事。就莫记了吧?”   
    屏风那头传来不冷不热的声音:“小的自有分寸。长公主不必挂怀。”   
    天气已经转凉,帛阳心里不爽,连摇了数下扇。扇坠撞在床沿,喀喀作响。   
    红绸内的东西动了动,呼地钻出来,瞪着扇坠看。   
    我原本伸手想去揭掉绸了,被它这突然现身吓了跳,定睛一看,原来是只通体乌黑的小抹。出生有一两个月地样,毛绒绒地。爪蛮大。   
    “驸马喜欢么?”   
    帛阳遮着半张脸,满心期待地望着我。   
    “唔,很是有趣的小生灵。”   
    都说男不养猫女不养狗,可也有一类人,猫狗都不喜欢,宁愿养只虚拟宠物。我就是后者之一。   
    猫是不错,会撒娇。够孤傲。有野性,可是。它吵闹,照顾起来麻烦,我没那么好耐心。   
    这只小黑猫抱在手里,不怕生地跟我对视,小爪蠢蠢欲动,好似随时会扑向我的脸。再举高一点,见它尾巴左右摇晃着,记得这是心情不好的意思?   
    算了。我将它放下,看着它一溜烟蹿开。   
    “驸马不知吧?捡到它的地方,是茶楼附近地石桥下。”   
    帛阳意有所指地微笑。   
    河边?不就是丁公次来搭讪的地点么,这么说来,养着这只小猫倒是有点别样的意义。   
    “若是驸马喜欢,不妨带去外院放养着,这小楼上不沾地气,对猫儿不好。”   
    啥?让我养?   
    我看看那在屋内蹿来蹿去地黑猫,连忙婉拒:“呃,长公主爱护之心,在下是了解颇深,可是,秦晏从未饲养过这类活物,只怕养不好。”   
    帛阳听了,些许失望地叹了叹。   
    “原以为驸马会喜欢,才令人捉它回来,既然不讨好,便扔出府,由着它自生自灭了!”手腕一翻,便有侍女去捉那只小猫,抓到手里,好像捏痛了某处,喵呜喵地直叫个不停。看帛阳闷闷不乐地样,我苦笑道:“罢了,交我吧。”   
    起身,从侍女手中拎过小猫,放进篮里。那小家伙还挣扎着想爬出来,被我轻轻摁了回去。   
    拎着猫篮回居院,我关好门窗,把那红绸连同小猫一道抱出来,展开抖了抖,便见得内中藏了数封信。   
    篮里垫着张纸条,交待我这些书信分别递给谁。   
    其中竟然还有一封是给我的。   
    拆开写着四姑娘亲启的信封,滑出来地是诗笺两张,毫无疑问是情诗。   
    大概是从小当女孩养的关系,这家伙写诗颇得花间真意。(谁家情诗写大江东去?)我大概看了看,丢进即墨小姐等人的书信堆里。   
    那只小猫被我弄醒,转眼就钻没了影。   
    我趴在地上咪咪喵喵地唤了半天,才见它老人家从屏柜后面冒出来,还好屋里干净,没给它钻成个白猫。   
    这厮不怕人,大摇大摆地过来,到它的猫碗里吃食,没吃几口,就又大叫起来,原来是猫饭和肉粒被它的鼻给结实了,吃不到嘴里。   
    没办法,我出门找了根草梗,给它把饭块戳松软,伺候着它老人家进餐。   
    我自问对小动物是没啥耐心的,这黑猫虽然机灵,却也例不了外。尤其是它刚来,吵闹得厉害。   
    没几天,我就把它的碗交给下人,让仆役去照顾它的饮食生活。   
    它睡觉地篮,我也抱去摆在院角落里,还吩咐搭了个小屋略表心意——你好好呆着别来烦我的意思。   
    很快我就把它给忘到了脑后。   
    大部分的宠物都受不得冷落,猫也是,我不理它,它自然去找别人。   
    两个月后的某天,我换了冬衣。哆哆嗦嗦地从衙门回来,穿过数道院门,直奔温暖的小窝。此时抬头,突然就现有一只大黑猫蹲在屋瓦上,盯着我看了。   
    瞅瞅它脖上的红布确认。我咋舌道:“你什么时候长这样大了?”   
    这家伙,以前地毛团状根本就是骗人地,瞧那身黑亮精悍地东。还有那流氓恶霸一样凶狠的眼神……   
    猫大爷连哼一声都懒得。转个身,把尾巴吊在房檐下,像雨刷般甩来甩去。   
    我然。   
    跟着我进来地皇卫官长笑道:“这只猫儿凶悍得很。前几天在驸马府外看见它,追着野狗咬呢!”   
    “啊?”   
    果然放养地猫就是彪悍,看它那爪大小,身形应该还能再长大一圈吧。   
    院另侧的雕花木栏门被推了推,吱呀一声豁开道缝。帛阳的侍女之一从那儿露出脸,张望张望院内情形,钻进来,对我说:“驸马爷。长公主让传话,问事情办得怎样了。”   
    我回道:“快了,请长公主安心。”   
    送走传话地女,我把皇卫大哥领进屋,商议早前嘱托他办地差事。   
    “刘内侍的家人找着了么?”我问。   
    “是的,父母以及两名幼弟,都接到邻近京城地村落居住了。”对方掏出一个布袋。里面是红布缝的荷包。   
    我提起来掂量掂量。荷包内塞着一柄弹弓,被撑得系不上口。   
    “弹弓是刘内侍以前做的。拖人带回去给胞弟玩,他应该认得。荷包是他娘新缝的,求下官带来给刘内侍用。”   
    抽出弹弓,我把荷包对着光查看,又翻过内层抖了抖,没什么暗号和附言。   
    “大人,您这回可是帮了大忙。”我露出笑容。   
    “哪里,举手之劳。”   
    “不用客气,日后有需要秦某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说着,把几样证物都放在桌上,倒茶,“现在劳烦大人去请刘内侍过来,就说在下有事商量。”   
    “是。”   
    茶还没凉,刘内侍就来了。   
    礼数做得很齐全,就是那态度,怎么看都觉得他始终没把我和帛阳放在眼里。   
    当然他做的事情根本就是没把我俩当人对待——   
    让你威风得意了两个多月,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现在就该收拾你了。   
    “刘内侍,长公主歇息了么?”我问。   
    刘内侍回道:“回驸马爷,还没。产期将至,女主最近口味刁得紧,今日晚饭未进,嬷嬷正在劝说长公主爱惜身。”   
    “喔,辛苦各位了。”   
    “份内之事。不知驸马爷唤小的来,是有何事商议?”刘内侍一副不屑与我闲聊的架势,看来是想几句话说完,立马走人。   
    哼哼,很快你就不想溜走了。   
    “其实也没什么要事,”我笑吟吟地伸手示意他坐下,他还是站着不动,我不在意地开口道,“刘内侍,你在宫里待过不短地时日,可有回乡去看看?”   
    “回驸马的话,从未。”   
    “那想家么?”   
    这个话题让他迟疑片刻,他疑惑地看着我的脸色,反问:“不知驸马此话何意?”   
    “长公主心肠好,念及刘内侍离家多年,就让人替你探望了一下故里亲人……”不好意思,先拖帛阳出来镇场,他以后要怨也别怨我。   
    刘内侍一听,脸色立刻转白:“我的家人?”   
    我笑道:“请安心。听说他们日窘迫,长公主也难过,派人接了你的父母和幼弟到京郊城镇安居,如今应是过得不错吧?”   
    “小人的爹娘?”眼前的宦官倨傲架势全无,急急追问,“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嘛,我也不知呀。”我指指案桌上地物件,道,“那弹弓,似乎是刘内侍胞弟地幼时玩物?说拿这个给刘内侍看,你就知道本官所言不虚了。”   
第二百一十三节 天下文章一大……?   
    起身踱开几步,我让刘内侍靠近案桌细看。   
    他捧起弹弓,双手隐约发抖,眼神游移。心里乱么,可以更乱一点。   
    “令弟今年什么岁数?”我突然问。   
    刘内侍吓了一跳,紧张应答:“回驸马爷的话,二弟虚岁十一,幺弟端午刚满四岁。”   
    “喔,大的正是念书识字的年纪,不妨接来京里,在长街外的学馆就读怎样?你们兄弟平日也可聚聚。小的那个还是留在父母身边为好。”   
    刘内侍放下弹弓,俯身跪地,道:“……驸马考虑得周全,小的感恩不尽!”抬头时额上已遍是细细的急汗。   
    相对他的转变,我则是收起了亲切示好的身段,转身把玩橱架上的玉器,道:“桌上那个荷包是令堂让捎带来的,老人家的心意,真令人感动。”   
    余光一瞥,见他抓过荷包,前后翻查。   
    “刘内侍,长公主对你家人贴心贴肝地照顾,为的什么?聪明如你,应是心知肚明吧。”   
    “是,小的明白!”   
    我微笑道:“其实长公主也没别的想法,就是让内侍在落笔的时候,少少美言几句。呈上去给长青宫看之前呢,先由鄙人过目一下,是好是坏,咱夫妻心里总有个数。”   
    见他不应声,我追了一句:“你说是吧?刘内侍。”   
    “就怕、怕两位同职有意见……”他低声道。   
    “哈哈哈,哪里会呢?”我得意地大笑,“另两位内侍,早就点头同意了。如今有刘内侍首肯,这驸马府定能处得平平顺顺,请不用担心。”   
    刘内侍猛抽一口冷气,急忙道:“既然如此,小的便不再杞人忧天,只管听从驸马安排就是!”   
    十几年宫内生活。他要是还没学会看风头,那根本就是个无可救药的人。所谓严谨公正,不过事不关己而已,只要拿出能威胁到自身的东西,不信他不就范。   
    我在外院活动,已经算是晚了,这几个月帛阳早就收买了内院不少人。   
    当然,以女人为主。   
    所谓收买,也并不是将什么都和盘托出,至少他是男人这点。除了我没人知道。   
    而知道他的身孕有诈的人,就多了一位稳婆和一名侍女。有了这两人帮手,事情败露的风险降低许多。   
    帛阳“临盆”之期将近,可冒名顶替的那婴孩还没影儿。   
    我琢磨着让他生个死婴,他不干,说那多晦气。   
    以后养别人的孩子就福气了么?我是不明白他地心思,听他说时候到了还可以再延延,想来也对,没按时日降世的孩子多的是了。不奇怪。   
    那头拖着,这头则是北狄的王女嫁进皇家的事情。   
    这几天京都衙门的衙役忙得很,平日可以差遣的京卫士兵都给派出去巡视了。杨选平时不喜欢有人打扰他的工作,如今则常常忿忿于没温水用。还控诉纸墨消耗都得自己去报是不仁道的作法。   
    我的署房就在他办公室对面。   
    古代房屋地隔音效果不怎样,冬天他房里动静大了,我这边听得是一清二楚。   
    “今年缓决跟留养承祖的死囚怎么这样多?如此下去,国法还有什么威严!”   
    唉,他又在房里骂了。   
    今年皇家要办喜事耶,问斩的犯人少一点也正常嘛。几年前东宫上任监国,还小小地赦了一堆人呢。   
    杨选这人毛病最大就是看不惯不平事,也许是当御史时候形成的习性,看不顺眼。就骂,就拍桌子,就上本子。   
    他也看我不惯得很,好像在他心目中我是罪大恶极应该一辈子翻不了身的。   
    搬动皇帝和监国一起演荒唐剧,不自刎以谢天下怎么够呢?   
    结果吧,我不但没死。还娶了公主。…   
    好,我该照着他的剧本小人得志,陷害他这个忠良了。   
    我以前没找江近海暗杀杨选,现在也不会整他,因为毕竟我满佩服他这样的人一根筋卯起来敢同皇帝叫板的年轻人,不多呀。   
    所以我让他失望了,除了偶尔吓唬吓唬他。也没动啥手脚。   
    提心吊胆地盯着我盯了一两个月。杨选发现貌似我并不针对他,于是被害警觉降低。换做他针对我,又开始冷嘲热讽。   
    此所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可见“忠良”不尽都是谦谦君子,也有欠调教的混在里面。   
    我脸皮厚,并不是背后有人指戳就坐不住地家伙,更何况,我自问没有他说的那样糟糕,看他义愤填膺却又无可奈何,倒是颇有乐趣。   
    于是跟他兜着玩。   
    几日不见他露面的话,我还专程端了茶杯去他署房里找他拌嘴,偏要逗得他老大不爽,气鼓鼓地一甩袖子回家去。   
    叩叩,敲门声,随后趵斩溜进来。   
    “咨章一个人乐什么呢?”他问。   
    “没。修撰大老远地赶来,有什么事吩咐?”   
    趵斩还在老位置上做事,翰林院衙门在皇城南门外,离咱们这京都衙门不近,窜门没那么方便,能在这里看到他出现,我也颇意外。   
    “哪有正事。刚路过茶楼,看见你家猫儿在巷子里撒欢,便想到来找你喝酒了。”   
    那猫的狩猎范围真广……   
    “喔?可小弟手上地活计还未办完呢。”我压低声音问,“有好玩的?”   
    趵斩神秘兮兮地答道:“当然了,上次秋试(乡试)的答卷,按规矩保存一年,这几天就要销毁。去年大官才能看到卷子,现在监里院里传阅得起劲呢!”   
    比我们低一届的进士水平都不低。去年乡试,今年的会试殿试,我没机会凑热闹,可对他们的试题跟答卷。还是好奇得很的。   
    一听有答卷漏出来,我兴奋起来:“啊?也有各地解元的?”   
    “前三甲的都在传呢!”趵斩弹弹袖袋,“想看不?”   
    “这还用问么!今晚小弟请客!”   
    推开门张望一下,我关好房门,支开一道窗逢透气(屋内有火炉),这就催着趵斩拿出卷子来观赏。他嘀咕着我不是还在忙么,随手拈出几份抄誊地纸卷来。   
    “啊,这字迹,小弟见过!”我一眼就看到眼熟的笔迹,“前几天这位才子递帖。说想拜会曹先生来着。他貌似会试落第了,还一直呆在京里没走……”   
    趵斩听我这样讲,也来了兴趣,抽走我手里的答卷:“哦,那我先看看他答得怎样。”   
    我补充道:“文采不错,没考上确实可惜,我看他再发奋三年成绩应当更加出色。“大考也不是仅以文采定论的。”趵斩不赞同地摇头,“光是字句段落构思巧妙,内文空泛无物。又有何用?”他评得倒是一点都不给面子。   
    这些毛病我也看出来了,不过自认为没必要说出口。   
    评文么,还是说点好听的比较妥当。即使是在人后,不触及自己利益的好话。多讲也无妨。   
    那位才子地问题在于没有自己独到的观点,文章咋看惊艳,细读没深度,再读就味同嚼蜡了。其实这缺点不算严重,只要某一回的试题恰好对了路,就是他出头的时候。   
    我展开另一份誊卷,这回地字迹更是有印象了。   
    再看名姓,岂止面熟,如雷贯耳啊。   
    “今年金榜题名的头甲呀……”我赞叹着。满脸期待地往下看。   
    他的第一场(类似小作文)答卷,文笔精彩,桥段新鲜,立场鲜明。值得称道地是他并没规规矩矩来个一分为二地讨论,而是热血青年般地,对批判的观点拍桌而起。一通痛斥,仿佛敌人就在眼前,整篇文读下来是酣畅淋漓。两个字,痛快!   
    我看得欢喜,真希望把他地会试卷子也偷出来欣赏。   
    翻过一面,喜滋滋地读此人第二场(类似大作文)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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